第二章.主仆兄弟
“传御膳房副总管桂公公滚进来!”这个声音伴随着两个孩子度过了快乐的每一天。
鳌拜被擒拿,小玄子渐渐变成了小皇帝,朝中王宫大臣也恭敬了很多;小桂子也因为立功而被封至副总管,在宫里更被人“桂公公”地奉承着。
自从知道小玄子的真实身份,小宝不敢再肆意动手,武功由大擒拿手变为大慈大悲千叶手,后更是不打直接倒。康熙发现了却也无奈,心情好时还可容忍,可碰到心情不好时,对伙伴不满的情绪就直接爆发了。
一掌狠狠打在小宝“投降”的手上,“好,你要再想让我,你就给我站起来让我摔!”说话的神色带上了凛凛的龙威,可看到小宝被自己打得嘴角流血,眼神中含满了心痛与愤怒,“你是奴才,奴才!”发狂地打着边上皮人,似乎时间又退回到了相遇的那天……
“我服了!”康熙大声地喊了一句,声音里参杂了一丝不悦,他的确想做回小玄子,可也忘不了自己的皇帝身份。让小宝去干掉心头之患,却不挑明,眼中透出几分狠绝:“早知如此……”,语气中颇有对当年心软的悔意。
这是小宝第一次外出公干,结果就被天地会的人掳走,被迫加入天地会,拜陈总舵主为师成了青木堂的香主。可他没有想到康熙在对付了鳌拜后,就对潜在的各类威胁因素做分析与部署。他隐瞒了康熙,却也为日后和康熙的关系决裂埋下了伏笔。
此时的康熙不能像以前那样经常和小宝嬉戏打闹,偶尔的一次配合默契的逃学,却也是种满足,可听到小宝喊皇上,眉毛一拧,顿显不悦神情:“怎么老是皇上,皇上的,哼!”一脸的孩子气,此时的康熙还比较抵触小宝在没人时称呼他为皇上,自称依然多是“我”。比起小宝的不想长大,康熙随着年龄的增长,帝师的讲述,越来越明白皇权的重要性,即使在和同伴说笑时也会时时感觉到危机的存在,随口的一句“天地会”就令本就心中有鬼的小宝心生忌惮,更加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
虽然和小宝独处时康熙说话的语气神态仍多带着顽皮,可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宝已经从细微处感觉到康熙的变化,开始愈加注意自己的身份,康熙一拍手传唤大臣上殿,立刻低头退至一旁,言谈间时不时也添加了恭维的意思,什么“圣明无比”“三个诸葛亮”的,康熙虽然表面斥责小宝拍马屁的行为,心里却很是受用。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能随意吹捧,小宝和康熙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虽然友谊仍存,却看到他们主仆关系日趋明显。
不管是外臣还是宦官见皇帝都是标准的参拜,生怕被治各什么君前失仪的罪名,可小宝不然,随着“桂公公觐见!”,一身深蓝宫服的少年就连蹦带跳直闯进康熙的视线,气喘吁吁,端起桌上的御茶就喝,康熙急于知道情况,去夺他的茶杯,结果被这个放肆的小子喷了一脸的水,看着小宝诚惶诚恐地道歉,康熙想凶却也理亏。康熙一直纵容着这小子,被贴了一脸黑灰,却也只是暗自气恼,不去追究。谈话时任由小宝在他面前大嚼着御用水果,就是不知道当他要吃水果时,看到那被咬了一半的苹果被“好好”码放在下面,会不会哭笑不得地骂一句:“这个混小子……”
虽然两个人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朋友,可两个孩子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一时见不到对方,就会担心不已。听说小宝被乱党抓走,康熙就派出大量的兵马去寻找,“找不到桂总管,你也别回来了。”心情烦乱地将奏折扫到地上。小宝平安脱险,两人更是紧紧抱在一起,兄弟情谊令人感动。太后说要留下小宝,康熙不忍违背养母的请求,却也舍不得小桂子,听得没有转机的余地,重重的沉下肩膀,一脸的不乐意。
慈宁宫行刺,韦小宝已经意识到不能留在皇宫了,可是小玄子对小桂子的好,令他实在不舍得也不忍离开;可如果吐露实情,皇上能饶恕自己吗,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