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下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敛下了所有如狼如虎的杀气,徐徐地看过来,眸光落在她波澜不惊的脸上便不动了,那姣好的唇畔轻轻地开启:“你跟我来!”
沈清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已经有人掀开帷帐等着叱云南出去了,到底骨子里面是有傲性的,不肯跟他离开,但是人家叱云南直接扣着她的手腕,不管她愿不愿意,也把她给带走了。
见叱云南这尊煞神走了,拓跋浚才敢挑明问君桃:“县主今晚一晚上都在营帐内吗?”
君桃的眼皮跳了一下,没想到拓跋浚会怀疑,不动声色地说:“是的,县主说累了,一直在帐内休息。”
知道深夜待在女子营帐有损女子声誉,拓跋浚恋恋不舍的看了屏风一眼,似乎透过屏风就能看见李未央,这才吩咐她:“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说完就离开了营帐。
李未央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软瘫在床榻上,君桃听到声音连忙绕进屏风,抱着李未央心疼地说:“小姐,你怎么样了?”
她自责不已:“都怪属下下手太重了,让小姐受苦了。”
以前李未央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北凉公主,而现在,整天想着如何复仇,还要躲避一重重的追杀,被伤得遍体鳞伤,真的是造化弄人。
李未央摇了摇头,淡泊宁静地说:“要是不这样,怎么能瞒过这些人?”
“多亏了郡主,不然叱云南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君桃心里是由衷的感谢沈清瑶的,若不是她来阻拦,还不知道叱云南会想什么办法来针对小姐。
说到沈清瑶,李未央显得有些伤感了,言语间有些感慨之意:“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伤了她和叱云南之间的感情,虽然叱云南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得出来对清瑶是真心的。”
沈清瑶这么做,陷入了两难。
若叱云南不是杀她亲人的人,该有多好,这样,便可以跟清瑶好好的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去算计任何人。
君桃没能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句:“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李未央有些累了,摆了摆手让君桃下去,便在昏沉的时光中睡着了。
叱云南出了李未央的营帐,直接把沈清瑶打横抱回了自己的营帐,沈清瑶一直挣扎,他却抱得更紧了,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好不容易到了营帐,他才肯把她放下来。
沈清瑶气恼不已,自己原本是要离开李未央的营帐的,手就被叱云南给抓住,一把拽着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拉去,力道之大,让沈清瑶觉得自己的胳臂几乎要断掉了一般。
纵然她武功不差,但是力气跟他还是没法比的。
“叱云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带回这里,这个时候他应该脸色阴沉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袭击她才对,知道自己理亏心里虽然自责,但是因为他这种动不动就把她抱走这个举动,对他也是有气的。
帐里点满了蜡烛,她心里有些不安,站在透亮的烛火处,跟前叱云南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在了其中,这男人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凡是站在他跟前的人,都会感到一阵压力。
她也不例外,特别是此刻更加的糟心,因为她感觉到叱云南的眼神,阴沉得厉害。
什么都没有说,男人压下头来在沈清瑶生气的时候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头灵活地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之间游走,吮吸着她唇里的芳津,逐渐的,动作越发的凶猛。
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只能被他寸寸逼入,最后完全被他给占领。
她被逼着不断地倒退进,被他死死地禁锢着,似乎要把她肺部里面的空气全部都抽干了才罢休,沈清瑶只觉得嘴巴发麻,男人的舌尖剧烈地扫过她的唇舌,和她的唇舌交叠在一起,缠绕不休。
这个男人,当真是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直接把她吻到差不多要断气。
等到她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用力地推着他的胸口挣扎起来,叱云南这才觉得大概是她快撑不住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看着她已经憋红的脸颊,喜欢得不得了。
似乎是咬着牙说出了一句:“这次就放过李未央,下一次,你想得美!”
沈清瑶听出来他狠绝的决心,心颤抖不已。
便说出了威胁他的话:“你敢动她试试!”
“你竟也学会威胁我了。”
男人的声音,倏然降了不知道多少个度,冷如寒霜。
他的面容越发阴晦,手指从匕首上擦过去,割破了一个小口子,他在黑暗中看着白皙指尖上的血迹,忽然森森地笑了:“到底是我教出来的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