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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粉色冰轮_【原创合辑帖】当我们一起走过 by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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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插在夫妻日常中微妙的事态,就这样在五番队里渐渐变成习以为常,在日番谷的眼皮子下竟也仍然不愠不火,算来已维持了两三个月。
直到这天,那名队士在午休时刻,邀约着雏森一同去食堂用餐--
  雏森闻言则迟疑的表示:「可是我要跟冬狮郎……」
  「雏森副队长不知道吗?十番队几乎全体队士,都要在中午时去参加四番队基本救护的讲习呢!」後来还外加注解,那是他有个隶属十番队的友人给他的情报。
  「咦?这周是轮到十番队?冬狮郎怎麽没跟我说……」
  「估计日番谷队长太忙了,还来不及知会妳吧!」
  最後那小队士兴高采烈地以:「二区食堂在做整修,那一区最近位子会变得不太好占。咱们就快趁铃响没多久时赶紧出发了吧!」的声明後,就擅自拉起雏森的手,往目的地方向跑去了。
  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巧又被日番谷撞见到。
  --几乎全体?所以其中没有他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对於自己来到五番队却扑了空,加上近日一堆繁琐公事扰乱着心情,日番谷整个躁闷的火气涌上。
  他对於那名十分崇拜雏森的无阶级队士本就没什麽好感,这下也突然连贯起来,为何之前会那家伙一度感到似曾相识了--想当初都已经在五番队门口抱过她,占了她便宜。如今居然胆大包天在他面前将他爱妻劫走,看这家伙是活腻了不成?
如果只是巴结上司,黏到这种地步也太夸张了……
  何况那家伙根本没把什麽辈分之尊放在眼里,若说这是友谊……那家伙当真以为五番队副官是他攀得起的吗?到底算哪根葱啊?
  日番谷这内心戏是越演越烈,几乎都要涌到嘴边宣泄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已经容忍到极限了。
  但在随後进入食堂,立即捕捉到雏森那夥人的身影後,他只是带着怒颜,踏着故作平静的步伐来到她所在的座位边。
  当还在思索着该用何种理由将雏森取回之时,先是从她面容得到了他所预测的讶异反应,并频频发出疑惑地问着他不是去参加讲习後,再来则是扬起那一贯温和的笑意邀约着他……
  「不然冬狮郎跟我们一起吃吧?我旁边还有空位呢!」
  --什麽叫跟你们?不是该跟我吗!
  「才不要!妳跟我走。」他不仅愤怒,更是强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跨步……
  可能是两位鼎鼎有名的队长级人物太过吸睛,再加上日番谷突然地斥喝,顿时吸引了更多目光望过来。
  雏森在惊慌失措中加重语气说着:「等一下!」後便在被拉着走了几步後,使力地甩开他的莫名其妙。
  「你怎麽了?我跟桐岩君都已经开始吃了。」
  「那又怎样?」
  「……你每次都这样,动不动就把人家拉走。」她看着日番谷埋怨地说着,但在一个吸气後又放缓了语气接着解释:「冬狮郎这样让我对其他人很难交代,总是显得我很失礼数……」
  桐岩这时也跟了上来,带着看似劝合的烂漫笑意说着:「雏森副队长没关系啦!妳就随日番谷队长去吧!是我以为日番谷队长也跟其他十番队一样去参加讲习了,怕雏森副队长没人陪所以才--」
  「你闭嘴!」什麽叫没人陪?要陪也轮不到这家伙--
  「我知道,这不是桐岩君的问题。」雏森见日番谷明显又更加动怒,顿时也推测出他在气什麽时,便赶紧护在自家队士前面,转换更加正言厉色的姿态:「就是小误会而已,冬狮郎没必要这样对下属摆脸色吧?」
  日番谷一时不知道该从何挽回局势,不能端出什麽丈夫架子,毕竟他们在公共场合,且严格来说还属於工作时间上。
  果然一时的鲁莽,演变成目前情况即变成了,他最不愿见到的无理取闹了。
  他顿时自知理亏後,稍稍压抑了无从宣泄的怒气,试图回复冷静……
  「那妳说,妳要跟我走还是要跟这家伙?」
  「你问我跟……呃……」雏森一时语塞,秀眉都纠结一块了,她叹了口气後满是无奈:「冬狮郎难道就不能好好跟人相处吗?」
  并且她不仅沉闷地说完这句话,最後还不忘碎念起日番谷:怎麽都不主动跟她提及他的动向,这之前不是协调过了吗?
  日番谷咬牙听着,一股恼火的情绪再度涌上。他深吸了口气起唇,却挤不出任何反驳的词汇,只是将燥闷的气流硬咽下了後,忿然转身离去,不再去顾及後方的人如何呼唤自己……
  後续的日番谷在回返了职务室里,便连同带着凝重脸色及郁闷心情。
下午松本结束了讲习後,进入到十番队也不敢胡闹,只是欲言又止,观察自家队长的神情很是关切……
  午休这对夫妻发生的争执,是在一般人都看得到的地点,这种八卦消息总是传得比正经事快,於是被松本抢先得知了消息也没什麽好奇怪。
  「队长……桃妹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啊,而且吃个饭而已……」
  「那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屁孩也算是朋友?」
  日番谷语气仍然充满愤怒,尤其搞不懂这家伙现在到底是要劝合,还是只是单纯想找架吵?
  此事烦躁不已的讲到最後,虽然也没个结果,但所获得的是,日番谷主动提及并允诺了前几天就听闻他们那夥人所揪的酒摊,今日的他可以一起参与。
  经过松本的惊呼连连及雀跃叫好後,日番谷再将她冷冷发落在一旁:赶紧去把手边工作做完,下班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其中,也拒绝了松本提出,不然也邀桃妹一起去吧的天真提议……
  想必然他们现在又面临了争执後的冷战期,他哪还有脸去找她加入什麽下班活动。而且他对此事并不打算低头,这次他可会坚持到底--平常就是太随兴她了,才会让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有机可趁。她若再不懂得与人保持距离,那就休怪他对她苛刻。
如此消极愤慨的一时气话,在到了晚上那摊聚会里的酒後吐真言後,可想而知是狠狠再被打击洗脸了一番。大家都劝着日番谷就别这麽小心眼了,雏森性子就是这样,跟谁都可以处得好,但至少她那少根筋的爱情观不至於让其他人对日番谷造成威胁不就好了。要凡事都这麽计较,这种事情以後可是忌妒不完也抱怨不完的。
所以结论,这杯杯苦酒,是越喝越郁闷了。非但没达到解愁效果,反而更让他憋屈了。
  日番谷最後还是心烦意乱地回到了队舍。在进门前见到室内仍亮着光线,虽然某些担忧松懈了,但随之而来则心头紧纠,满是动荡不安。不知接下来的雏森又会对自己摆什麽样的脸色,依然愤愤无奈吗?或是根本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可不能自乱阵脚先心虚了後,带着某种坚定,将木门推开入内……
  「咦?你的脸怎麽这麽红?你喝酒了?」
  「……」他低头不敢直视她,但在步伐踉跄倾斜之时却还是在她奔来後搀扶住了。
  「是……被乱菊姊灌的吗?你居然会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我去帮你找看看有没有解酒……」
  「别走。」他敏捷地扣住雏森的手腕,在她转身之前,一把蛮横拉回来闭起眼索吻。
  「冬丶冬……狮--唔--」
  肆乱的唇舌缠绵一阵子,本以为结束的雏森轻轻推开了他,神情还有点呆滞:「好丶好了,那我--」
  怎料,日番谷非但不让她挣脱怀抱,紧接是凶蛮地将她逼退至墙边,动作也变得更加激动开始胡乱拉扯她的上衣--
  「怎丶不……你丶你丶你等等--」
  当下她满脸惶恐,这下是真的被眼前之人的失常举止给吓到了--
  「妳还在气我?」
  「什丶什麽?」
  她顿时被他圈困在墙,抬眼见他眼中的怒火剧烈燃烧着,一时无法理解那问题,手足无措之中只顾着赶紧拉好已露出肩部的上衣,尽是恐慌及困惑。
  「他到底凭什麽?他才到妳队上多久?若是妳同吉良和阿散井那种交情也就算了!」
  「啊?你这是……说什麽醉话呢?桐岩君他只是--」
  「听着,妳是我的。」
  他歇斯底里後再次粗鲁亲上她,并且一手将她抵抗的手倒扣在墙上,一手企图持续扯开她的衣物,疯狂索取她的唇,肆意吸吮她的甘甜,过程所弥漫出的酒气及怒意,浓到自己都闻得到……
  谁说他醉了?
  光是听到她唤那名字就刺耳,他根本不想知道那队员到底是哪个混蛋。
  他是藉酒壮胆,宣泄抒发,但他的脑子清醒得很,只是不想再压抑了。
--对丶就如他们说的霸道一回……
此刻日番谷脑海一直盘旋着方才在酒屋舍,他人头头是道的洗脑言论--任何男人的甜蜜霸道,都能让心爱的女人妥协心软,并且无条件原谅的。
  他明明是不敢的,但他已无计可施,他慌了。
  他不确定她是否仍再生他的气,毕竟他忍不住发出的脾气,令她在队员甚至在众人面前两难,让他自己也拉不下脸给她道个不是,他更不能理解,当下为什麽还得因为理所当然的保卫防备,而就要被迫向那乳臭未乾的队士低头?
  她明明是他的。
  任何人也不得触碰。他要她完全只属於他。
  他如今丶他现在丶他立刻,就要了她。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狰狞的脸上,火辣了肌肤细胞,凝聚回了他的意识。
  他停下动作,松绑了另一只没能逃脱的纤手。
  雏森眼泛泪光的怒颜落入他顿时冷静下来的视线里,同时他内疚地抿唇,唇上却有股腥味,这才惊觉,她通红的薄唇上已冒出了丝丝血迹……
  「冬狮郎简直不可理喻!」
  她气冲冲地用手遮在胸前,拉妥了近乎被扯开的上衣,一把推开日番谷直奔进房内。
  他方才到底在做什麽?
  他晃了晃脑袋,想把罪孽的酒精都甩出脑外,但接着所甩出的却是木门推开,雏森已然换了身衣裳後抱着枕头,那逃离出队舍的急促脚步声。
  他这才万分後悔着自己的失态,他怎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居然把她弄哭了,他见她是抹着眼角离开的。
  他更过分的是还把她弄伤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这麽小心异异地呵护着她,如今竟是因为一点意乱情迷便丧心病狂地泄愤使她难受……
  他扶着脑袋,除了充斥昏沉感,还满盛着懊悔和自责。


IP属地:中国台湾56楼2017-03-2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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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晨时,雏森刻意错开日番谷那已出门办公的时间,回了趟十番队队舍,简单打包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
    这搬离十番队的第一天便引起瀞灵廷的哗然,所有的八卦臆测一下子就口沫横飞。
      对此,雏森仅对几位好姊妹抱怨一句:「冬狮郎太过分了!不想理他了!哼!」
      但另外,谁也不敢在日番谷面前提分居这件事--他如同深宫怨灵一般,非常黯然神伤丶面如死灰,连带周遭气场都随之影响,完全处於低气压状态。
      「队长,你该不会真照修兵说的去做了吧?」
      「……」
      而首当其冲接触日番谷的,是被硬推上场劝说的松本。
      「我们也就闹着的,谁知道队长会这麽不理智……居然忍心对桃妹用硬的?」
      「……」
      雏森这回是什麽都跟她说了不成?日番谷皱着眉一想到这,那用拳头撑着的头部就开始阵痛……可是,想当初第一个附和的就是这家伙,如今居然开场就马後炮数落起自己?
      「队长也知道她的个性,女孩子家嘛!越是不愿意的事,可越是谁都不能强迫的……」
      「够了。别说了。」
      或许换作是她那心心相印的小队士就可以了吧?
      --唔丶等等,这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分歧之见竟已到这般下流的地步?
      他深叹了口气,并拍了拍脑袋,要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被奇怪的偏见给支配情绪了。
      可是他该怎麽跟她道歉?他还有什麽资格求她原谅?
    自从这天下太平的日子延续以来,他久违地尝到这麽昏天暗地丶沉入谷底的思绪……
      他都要不禁再度惶恐,自己会不会就因此失去她了。
      何止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十分难受,他发现自己的定力竟已不如以往。
      以前既使雏森有个什麽意外,虽然堪比此刻更加地意识消沉,总悬着心,但却可以靠着勤加办公转移注意,逐渐消散这种负面情绪……为何到了眼下这情况,他却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稳重镇定,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处理需要耗费脑力的公文作业。
      他左思右想,才稍微自行归纳出,或许是因为横在眼前的问题是无法靠任何途径迎刃而解的,毕竟他没有目标敌人,也没有任何提升能力的变强理由可以成为解题的努力方向。才导致此番家徒四壁丶无所适从的困顿感充斥着无力。
      於是在垂头丧气之下,日番谷便决定主动向京乐自荐请示,希望能让他出外勤任务去扫荡位於流魂街荒区的少数变种虚--其实那本来是十一番队的工作,他瞎扯了一些看似有理的藉口,才让京乐允许了自己介入战局。
      因为他宁愿在战斗中找寻平静丶宣泄,也不要在充满後悔的孤苦伶仃空间里郁郁寡欢丶一筹莫展。
      另一方面,七绪则带着松本也随着日番谷走出一番队之後登门,刚好错过了交集。
      这两人面带烦恼,准备要跟京乐总队长八卦一下,顺带研究解决方案……
      「哎呀,真是难得呢!小吵胜新婚嘛--」京乐一派悠哉,只是继续修剪着盆栽植物。
      「你别说风凉话了,拿点主意,不然大家执勤时接近地雷区都痛苦。」七绪扶着额间镇定的说着。
      「总队长靠你了!希望十番队能尽快恢复平静哪,我都不好意思不认真工作了。」一旁的松本也做足了诚恳,拜托着京乐。
      这对夫妻的分居骇闻,事发已到了第三日。五番队这边,桐岩曾带着愧疚来向雏森请罪,连连道歉说着都是自己害日番谷队长与雏森副队长吵架了,只要能帮助两人和好如初,要做什麽他都愿意,并且希望雏森副队长不要再这样郁郁寡欢的了。
      对此雏森只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简单解释他们夫妻不是因为食堂的事闹脾气,要桐岩不用担心她的家务事。
      「桃,妳是当真不回十番队队舍?」
      「队长不是说无论怎样都会站我这边的吗?明知故问……」
      冷战的这段日子数来,已经不知被追问过几次私事了。他们夫妻俩无所交集,准确来说雏森也是刻意躲避着。而平子这一主动提及日番谷,让雏森原本平静的心情顿时又被打乱,一边埋头处理公文时,一边不禁咕哝着:「冬狮郎这次真的是莫名奇妙!」
      「呿!他本来就是个奇怪又别扭的小鬼。」
      她听着平子这般附和自己,顿了一会儿,则叹了口气,转为很是懊恼的模样:「可能,不完全是他的问题吧……队长,会不会是我太不懂得体谅他的心情了,其实也不是什麽事,我就让着他就好了……」
      「怎麽?说他坏话就心疼了?」
      「队长!」她扁起嘴感到愤慨两难。
      「喏,地狱蝶,找妳的。」平子扬起下巴向雏森示意,窗外这时便飞来只墨色蝴蝶。
      「我?」
      「支丶支援十番队?」听完地狱蝶精简扼要的任务内容,雏森顿时神色大变……
    不是啊,她根本没听说十番队要去执行谴虚任务,她记得这项任务应该是由……算了,顾不得这麽多了--
      摇头甩去多馀的疑问,雏森接完令後,便立即携上了斩魄刀夺门而出,一心只想着去帮忙日番谷。
      在未搜寻到敌人之前,雏森判断先行隐藏灵压接近危险地域,但她却没能感应到冰轮丸任何的一丝灵压,千头万绪越强迫自己冷静,但心里却越是着急不已。
      日番谷身处於和两只变种虚平分秋色的战况,带着点心烦意乱而难以专注,以及不能解放斩魄刀,连始解最好都能不用则不用。毕竟周遭还是有一般魂魄,会承受不住他队长级灵压的,不过这些限制都无妨,他可以恢复正常实力发挥的,他相信自己是可以回复心无旁骛的……
      突然,眼前一道闪光乍现,外加剧烈的爆破,使得其中一只虚被这双重鬼道击中了半个身子,只是似乎仍有生存迹象地,正朝着那突袭方位嘶吼着。
      接着居然见到的是雏森从天而降。
      日番谷望着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为之震惊,心中虽然千百个疑问她如何前来丶为何会来……但那千言万语却都只形成了她闺名的呼唤。
      「桃?」
      「冬狮郎!你没事吧?」
      「过来。」他面色着急地摆手示意,让她伫立於他後方一点的位置,好让自己足以护在前头。
      「冬狮郎……」身侧的她下意识揪着他的队长羽织。
      「待着。」
      日番谷一手持刀备战状态,一手环过她腰际,让她往自己胸膛位置靠着。
      他此刻已顾不得什麽情绪了,保护她绝对是第一优先。
      恢复正常思路的日番谷,展显了原本该有的实力。而短时间内还有着雏森的协助,便连连击溃了剩下顽固的虚体,接着指挥着十一番队的少数队士先行回瀞灵廷覆命。
      「你丶你真的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她觉得疑惑,明明收到的是支援通知……
      「我没事。」
      「等等丶你的背,这里……明明就受伤了还说没有!」雏森搜索他的身子後发现了擦伤,便面容担忧地先检查着伤口深度。
      「桃……」他转身,与雏森对上眼,心里百感交集,「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妳……」
      她闻言後则愣了一下才接话:「先丶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四番队吧……」
      「桃,我没事。」他握起她的纤手,再度强调了另个重点,「我只想妳回来。」
      她再度发愣地看着他面带愧疚,却坚定不移的眼波,而同时也发觉自己的眼眶顿时快要凝聚出泪液,伴随着眼前之人散发温柔的安全感袭上,便将所有疑虑都抛之脑後地嗯的一声抱住了他,在他的怀里静静待着。
      从接获支援通知到现在,她悬着的心这才算是稳下了。不丶其实应该是说,从她唐突离开了十番队後,到如今又回到了他的怀里才体会到,有他在的一切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宁。
      「我丶我也有不对……是我太没自觉了,总是忘记去顾及你的感受,我就是……就是吃定了你这样纵容我--」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一阵子後,雏森接着才缓缓地说出肺腑之言,但这话还未说完,便被日番谷侧头浅浅的亲吻给打断了。


    IP属地:中国台湾57楼2017-03-26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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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牵着手回到瀞灵廷後,松本起先见到的是自家队长光荣归返十番队。
        她便赶紧带着笑容凑上前一直嚷嚷着,要队长有空去跟京乐总队长道个谢什麽的--其实京乐也不过就下达了一句,让五番队副队长去支援十番队队长的指令罢了。
        随後,方才先和日番谷分道的雏森也再过一阵子之後从五番队前来,进到了恢复正常气压的十番队。
        看着雏森也恢复昔日的眉开眼笑,作为姊妹,也作为这次事件自认算是功臣推手的松本便劈头就问--
        「妳跟队长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哦。」
        「桃桃啊我说句话,你家那队士确实是有点太缠人了,这成天只想巴结妳,这都还没席位呢,以後升迁了还得了?」
        「他还没到那麽夸张的地步啦……其实,我对食堂的事也没有生气……
        「那妳是为什麽气成这样?难不成是队长不够温柔?」
        「啊?不是啦!」雏森瞬间脸红。
        「喂喂喂!」日番谷摆手示意着那充满邪笑的松本倾斜一下身子,好让他凑向她耳边,蹙眉小声地恐吓:「跟桧佐木告知他死定了,出那什麽鬼主意。还有妳最好给我安分点。」
        雏森在一旁带着疑惑又有点不安的神情,怕是日番谷泄漏了那天晚上的事,毕竟太亲密了,并且最後还未遂……这夫妻间的家丑要是外扬了,要是这样,她肯定会害臊死!
        松本闻言後则咯咯笑了几声,伴着日番谷在一旁冷笑的提点。
        再来未料松本居然一转个身就立即背叛,朝着雏森耳边悄声打小报告,这下换日番谷一时愕然地发出了『欸』的半音,但为时已晚。
        「啊!冬狮郎你……!」
        雏森听完小报告後,立马扑向了日番谷,并狠狠勾压着他的脖子,脸上的红晕没消散,反而更是一副想把他给勒毙的气急败坏模样。
      这对夫妻顾着打情骂俏,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笑到快岔气的松本--她可是对於自儿即兴的『加油添醋』很是满意。
        「喂……有必要这麽激动吗。」
        「你!收班後准时来帮我搬东西!」
        见日番谷还一脸无所谓也不害臊的故作无辜样,简直是又要把她给气死了!
        她先一声令下後,再怒冲冲地原地跺了脚,才走出十番队。
        当天晚上就寝前,雏森东忙西忙,总算将原先被带走的东西都归位後。她便一把张腿跨坐在那躺於床铺的日番谷腰上,狠瞪着他的一派悠然自在。
        而位於她身下的日番谷见此,则挑起眉,头部因为有了枕头倚靠而倾斜着,所以足以见到她那副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娇气好笑的表情……
        「冬狮郎居然跟他们这样说我。」
        「什麽?」
        「我们的事情你……唔丶这比我说想要孩子还要更羞人……」
        「妳到底在说什麽?」他满脸疑问。
        雏森一回想到日番谷跟松本私谈後窃笑的画面,恼羞则使得那精致的五官全纠结成一团,并且反应很是夸张地崩溃『啊啊』乱叫,加『吼哟』的一声哀怨,旁边的那坨棉被也连带遭受波及,被那小巧的右拳给重捶了一下。
        「好了。穿好。」
        日番谷仍旧反应淡定,皱了皱眉。刚才忽然一个激动的举止,让她右肩上的睡袍垂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於是他抬手帮她拉好。
        「你说我怎麽个冷感了?我又不是冰雪系。」
        「……」
        又是被一记狠瞪。日番谷陷入无奈的回圈,完全摸不着头绪她在意旨什麽--
      他只觉得此刻自儿这大腿和跨下被她蹭的……沉稳的意志力都快被消磨殆尽了。
        「我问你,小莓花可不可爱?」
        他点头,但实质觉得莫名--这什麽没来由的问题?
        「那我到底可不可以也要个孩子?」
        「……妳不是不会?」
        「谁跟你说我不会!」
        她鼓起气呼呼的腮旁子,重趴在他胸上胡乱抓着,似乎是想扒开他的衣服……
        --欸不对丶这什麽情况?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到底又在气什麽?
        在一阵短暂拉扯及遮蔽的缠斗後,日番谷一个怒声:「妳这家伙!」终於受不了这番胡闹,猛然坐起身子--
        「这麽会?那妳来!」他同样激不得挑衅。
        「唔……」看来她被日番谷顿时略仰下颚,又张开手臂的豪放举止给惊愕到了,但现在知难而退不知是否来得及……
        坐在他腿上的雏森先是慢慢解开了他的腰带,拨开了他的上衣,那胸型明显的肌肉分线呼之欲出,而每个不慎碰触到那肌肤的瞬间都像触电一般--虽然已不是头次看到了,但在这麽鲁莽的赌气丶这麽无法退步的局势丶这麽羞人的氛围之下,却是首次。
        接着她将手往下移,竟不小心碰触到了个突兀。使她再度受到惊吓,连忙收回了仓皇的手交握在胸前,陷入自乱阵脚的恐慌……
        「我……我不会丶我错了……啊--唔!」
        她像是被头猛兽突地袭击般,顿时被扑倒在床面。只是如今的位置是完全对换了。
      而这名猛兽的亲吻很柔丶很绵丶很久。冰凉的手温趁乱突破衣料探入她肌肤时,她全方位的神经顿时竖起一阵酥麻。
        她感觉全身几乎都要被摸透的过程,是紧绷屏气的。除了半眯双眼,乖巧配合之外,她完全不知该做些什麽像样的反应。
        她似乎还怯怯问了一句什麽,我一定要全脱吗?但上方之人根本不打算搭理她的问题,一手捞起她腰际後,便使用另只手抽走并随弃了那多馀之物……
        「等丶等一下……」
        惨遭退去衣物後,她一时之间便没了遮蔽身躯的安全感,赶紧胡乱拉了在旁孤苦伶仃的被子摊盖,但却只能是盖在那上方,他的背上了,似乎没能替自己带来太大的掩盖效果。
        不过这下算是与他一同裹在个隐密的小空间里,至少并非完全无助地摊在微晕的灯光下了--
        她当真是在和一头猛兽对视着吧?
        日番谷此刻紧瞅着她的眼神给了她这种感觉……
        「抱我。」
        「嗯……」她照做环上了他的颈。
        「不要这麽紧张。」
        「嗯……」她眼神飘移。
        「妳真的很想要孩子?」
        「嗯……嗯。」她又再度对上他的眼,咬着下唇点头。
        「所以,可能会疼妳也不能怪我了,是妳吵着想要的。」
        「你丶你怎麽话这麽多……」她皱着眉头埋怨,双颊已经红得不像话。
        日番谷闻言,没好气的勾起嘴角後,便俯首深吻着她。
        她这样算是默许了他的行动了吧,他的有所顾忌这才算是可以全然抛下了。
        他也知道现在的她着实比自己还害臊了。印象中每次都是被她摆了好几道,害自己稳重的形象一直遭受破坏,这回见她这副模样,总算是扬眉吐气,报了私仇。
        她还是无法解除身子的僵硬感。
        在日番谷冰冷的手掌缓缓从她小腿开始向上游移,到达大腿内侧时,她敏锐地夹紧了腿部,轻扭动身子,但他则是用身躯强行压制躁动,并以自儿的脚敏捷地扳开了她的靠拢,手指继续温柔地前往禁地边缘轻抚……
        低头浅尝着她胸前的柔软,随後将舌尖缓缓滑上,侵占了她洁白芳香的锁骨,再来是替她拨开捣乱的发丝,漫游到颈部吸吮着。顺道用眼角瞥了会儿,她咬唇微颤又紧闭双眼的纠结表情,虽然心痒撩人,却也不免萌生怜惜。最後他蹭至她耳窝处吐息了一句--
        「受不住要跟我说。」
        「为什麽会受不--啊……唔嗯……你……!」
        方才还感觉一直有个热物在边缘徘徊,待她快要联想到那意图顶入的物件是什麽时,却先是猛然体感到下身那毫无防备之处一瞬撕裂般的痛楚,导致她丧失抑制地惨叫了一声,眼角也连带被挤出一滴泪水。
        紧接着数次的冲撞深处,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说出只字片语,那种刺激全身感官的知觉很复杂。在她还没弄清楚这样的痛觉到底还掺了什麽别的动荡时,上头的人则像是顿时泄气般的平息了侵城之举,软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她趁身上之人不注意时,偷偷抹去眼角的泪。
        「你一定要那麽粗鲁吗?」
        「……我粗鲁?」日番谷皱眉抬眼。
        「你丶你……还好没很久,不然我--」
        「喂!这只是第一次!所以是先放过妳好吗!」
        「莉莎姊说最少会有十分--唔……」
        她这下被日番谷强行摀住了嘴,明明两次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闭嘴。睡觉了。」
        「呃丶好……」
        「等等丶不丶准丶对外乱说。」
        「……」
        她觉得日番谷那看似恼羞到爆表的反应很是莫名。但在自己也同样害羞,又还呈现惊魂未定的意识之下,还是安分地捞回了睡袍胡乱套上後,带着发热的双颊拉好被子,赶紧缩进了他的臂弯里。


      IP属地:中国台湾58楼2017-03-26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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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才阖眼几分钟,雏森微微扭动着身子,却觉得根本了无睡意,或许源由是因为她感到下身有些不适,那处仍然盘踞着阵阵刺痛感……甚至怎麽有些湿稠的感觉?
        而睁眼见着日番谷这才没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瞬间熟睡,於是她便主张别太惊动他的名义,打算自儿蹑手蹑脚地摸黑起身,到了厕所查看异状--
          「啊啊--!」
          蓦地划破宁静的惊叫声,终究还是让日番谷顿时惊醒後就朝着音源奔去。
          「桃?怎麽了?」
          「你丶你先不要进来!」
          随後雏森则使唤日番谷帮她拿柜子内的另一件睡袍……过了一会儿,才见她面有难色垂头从厕所走了出来。
          日番谷便一脸紧张地再度问她怎麽了。
        「我……」
          但她只是嗫嚅着,尔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麽重大事情,又一个惊叫:「啊!床单!」
          她掠过他跑去拉开被子,一声哀怨:「这是刚换的呢!」然後束手无策的跌坐在床边。
          日番谷起先满是疑惑,在随後去拉开了被子则一时噤声,神情漫上复杂的内疚。
          「连被子都沾到了……房里已经没有别件新的了,怎麽办啊?冬狮郎……」
          甚至是看着她掩面羞涩又懊恼的模样,更是感到愧对心虚了。
          「……我想办法。」他赶紧搂抱这慌张的小妮子安抚着。
          并摸了摸她的头要她别担心後,迅速地套了身死霸装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队长?三更半夜的借什麽床单啊?」
          「少罗嗦,有就快拿来。」
          想来十番队队舍内最邻近又最熟识的,只剩那家伙了。
          虽然他千百个不愿,但一回想到毕竟是自己让爱妻这麽惊慌失措的,便觉得无论什麽难言之隐都不是太大的顾虑,并且更是已有心理准备一定会被调侃或问东问西的,就像此刻这样……
          「队长,你该不会做了什麽事才弄脏了吧?哈哈哈!」
          「……」果不其然--
          「队长,不从实招来,我可不能随便借你喔!」
          「……」那副嘴脸--
          「只是翻茶了也要跟妳报备吗?」
          「啊?翻茶?喔丶喔……拿去吧。」
          见松本一瞬丧失兴致的模样,日番谷也随之收回了严肃,小声道了谢後再度快步返家了。
          这回可终於解除了所有警报,今日从早到晚的风起云涌,还真是够折腾他的。
          隔天日番谷则是帮他家爱妻请了假,说是身体不适。
          平子则连连追问着自家妹子到底怎麽了,还一直嚷嚷着要去给她探病什麽的--
          却都让日番谷以:你平常都够嬉闹了!这种时候还不让人家好好休息吗?给回绝了。
          他太心疼她了。
          日番谷想起晨间,雏森撒娇地问着他『可以再睡迟一点吗?』的景象。
          起先以为她只是想故意赖床,但见她语意矛盾,一直强调只要让她睡到午时即可,还缩在棉被里怎样都不肯起身,遮遮掩掩的。
        他便灵光一闪逼问着她是不是仍然不舒服,她这才肯坦白,尴尬地点着头。
          见此,他下达了禁足令,要她整日就乖乖待在床上,而他会再去找四番队里的生人替她询问,该如何舒缓那方面的疼痛……但雏森闻言的反应很是激烈,一直说着不用麻烦没这麽严重之类的话,他可都完全听不进去,只是过於深切心疼她。
          毕竟罪过几乎归咎于自己,这样的坚持是绝对有必要的,而且是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怎样都该好好呵护她,更是要在事後负责到底的。
          可见十番队队长的爱妻程度,其实在瀞灵廷内几乎根本是众所皆知的。
          除了某些有心人士刻意漠视了这项细节之外。
        012-TBC


        IP属地:中国台湾59楼2017-03-2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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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下午雏森还是照原定计画,随松本去了趟现世。也很难得的没有知会日番谷这则动向。
          但纵使他最後是从队长会议上平子的脱口而出所得知的,却也不以为然,只是自动替雏森脑补个理由:她八成是被自家副官拖去而来不及事先报备的吧。
            距离日番谷出勤的消息放出,到实际前往现世,大概是四天的缓冲期。
            这段期间夫妻俩的相处一如往昔,依旧稀松平常。不过其中,原先以为雏森是身不由己才无法将中心放在工作上,可是除了先前去现世,她後面几天还常常往女协据点跑--不知是怎的,女协最近是特别闲又特别爱办活动是吗?
          他不解,但随後也立即将此忧心抛之脑後。反正他确实下午都是最忙碌的时段,平常这种时间要不是有公务需要登门拜访他队,或是些什麽特殊契机,两人是不会特地碰面的。所以她若真想有点自我空间放松玩乐,也并不会冲突到日番谷剩下能与她相聚的时辰。
            最後,即将起程的前一天,日番谷则准时收班,并去了趟五番队接人。心里盘算着这番终於可以和她好好相聚了,毕竟这一走也是一段日子,从成婚至今还没分隔两地这麽久过--但在登入五番队职务室时却发现那朝思暮想的妻子,竟早已下班走人了。
            这时他不禁暗自埋怨,这家伙最近是当他不存在了吗?以前明明做什麽或去哪儿都会先说一声的,还是她心态转变了,也觉得不重要了,该不会是受到自己不拘小节的态度影响了?
          消极念头的产生也只在一瞬间,他其实还是对她心胸开阔的。默默在心中怨怼完後的下一秒便收拾了节外生枝的疑虑,并且为了展现气度丶识得大体,他可不想在即将分别的前一晚,还惹出什麽事端来。
            果然多馀的猜忌都是徒然,在他进入家门的那刻,便见着雏森像是早有预谋般地带着往常的笑颜,正伫立在玄关处等着他的归返了。
            只是一同深入室内後却察觉光线异常昏暗。虽然日番谷感觉事有蹊跷,但并未表现於面容之上。
            接者到了用餐区域,一眼便见桌面正摆着数个排列心型的蜡烛及摆盘精致的餐点。他心头虽袭上一层暖意,却仍保持镇定语态地发问--
            「……这是?」
            「你猜猜看。」她甜甜的语调,试图吊他胃口。
            「送别?」
            「嗯,算是吧……还有呢?」接着一脸期待。
            「……还有?」
            「唔……」望着日番谷那副茫然也依旧冷静的反应,不禁萌生些许沮丧,但生性开朗的她还是瞬间就释怀的笑着续说:「没了啦!逗你的。」然後转头便拉着他走到了餐桌位置。


          IP属地:中国台湾64楼2017-04-02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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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快坐下尝尝看。」
              正当她要迈向椅边时,却被日番谷回拉了手,打量着全身。
              「妳这身衣服是?」
              「这是乱菊姊挑的--不丶不好看吗?」她伴随日番谷的脸色不禁连带担忧。
              「松本?」难怪这裙子短成这样,搞什麽鬼--他心里满是不悦。
              「妳穿出门乱跑了?」
              「啊?没有啊,我这是回家後才换上的……」
              日番谷听闻,眉间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虽然也不是头一次见她穿现世装扮了。但记得之前婚礼上那套走的是素雅风格,可没这麽曝露,而且当时由於情况特殊,光是紧张忙碌就令他很难空出多馀的时间好好欣赏着了,再者,之前蜜月旅游时,她的便服也都是以休闲风格为主--
              如今这身装扮,无袖的衬衫领口还有着若隐若现的蕾丝区块,摺裙的长度在膝上飘逸,纤细的腿型完全展露,真是……也不是说她驾驭不了,但以她的身姿还是很容易令男性心痒。他仅打算独自收藏这般沉鱼落雁的妻子,可绝对不能允许她穿着这副模样出现在家中以外。
              雏森在日番谷细嚼慢咽品尝着亲自下厨的料理时,一边滔滔不绝地解说着这道主食是她跟松本去现世时,跟织姬学的牛排料理,还搭配着特制的酱汁呢。
              「黑崎?」怪不得味道有点奇特--他当然没讲出这种话,只是觉得她似乎下错注了。
              「好吃吗?」
            「嗯。」
              「……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好吃的样子。」她的眼色顿时蒙上一层黯淡。
              「……」
              他一时不知该接什麽话,这时候要是再反悔说非常好吃,似乎有点矫情,但也不能坦白说,他真的没什麽特别的感觉吧?
            於是他只好将视线挪开她的脸庞,定格在桌面上的高脚杯,试图转移话题--
              「这是酒?」
              「啊丶是有名的品牌红酒呢!夜一大人推荐的,只有现世才有哦!」讲到这里,她立马又转换为得意的表情了。
              「上次你跟松本告状我叫你别喝酒的事了?」
              「咦?谁叫你要骗我!害我还被笑了……」
              「所以……妳想灌我酒?」
              「我丶我才没有呢!是她们说烛光晚餐一定要配美酒,这样气氛才会浪漫啊……」
              她讲着讲着,便越发觉得坐於正对面的日番谷很是可恶。
              「我总算能理解了。」她闷闷地说着,接着将自儿盘内的最後一口肉品塞入嘴中。
            「理解什麽?」
              「冬狮郎真如他们所说的,真是没情调!」
              她除了边咀嚼边说,还带了点赌气般的忿然。
              尤其是方才看他那微微勾起嘴角,自觉幽默却实则煞风景到极点的应答,真是……完全都不懂她用心布置的浪漫,非要害她自己通通都说溜了嘴,这样不就什麽气氛都没了吗?
              而突如其来的定罪,则使日番谷顿时哑口无言--居然嫌他没情调?
              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再拿起瓶罐添加,他同时也蒙上愁闷地摇晃着酒杯,注视着那紫红转动的漩涡,实在越想越是憋屈--她到底对情调的诉求是有多高?
              「过来。」他品尝完餐点後,立即发布了指令。
              在她起身走向自己之时,他将一口红酒给饮入,则也顿时起身用嘴强行灌入她口中,虽然她在惊愕恐慌中试图挣扎,但仍硬是用着那敏捷的嘴封闭了她的脱逃,於是她只好妥协就范。
              他扶着她的後脑勺,强行灌着液体也用舌缠吻,而几滴紫红液体就这样溢出她的嘴角,滑落至下颚丶颈部……到快到流向胸口时,她连忙使力推开了他,低头看着衣服,感叹着好险是深色的--
              「你!」她抬眼怒瞪着他,面容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臊或是饮酒而略为泛红。
              接着他垂首率先为她舔掉了下颚的酒痕,感受到她微颤了一下。
              「这怎麽松开?」他一手还持续摆在那盘成球状的发上翻扯着。
            「这……啊丶被你用到打结了啦……」她为了瓦解後脑困难度增加的盘发,双手往後伸展,而胸部微微挺出,却被他隔着衣料一手握住。
            「欸丶你干嘛啦?」她连连受到惊吓,顿时停下手边动作,转而揪住他不安分的手臂,但却阻止不了他愈加得寸进尺地伸入衣内……
              「把头发解开。」甚至神情微愠的,凑至她耳边发号司令。
              雏森只好羞得低头,咬着唇,乖巧地持续进行解发过程,任凭他上下其手,上身尽被那冰冷的掌温袭击--不禁觉得自己顿时好像变什麽玩物般被戏弄了。
              乌黑的秀发垂落,她微微甩头,稍微让发丛均匀掩护了她的双颊。但他见她完成指令後,却非但没有停下手,反而还顺势将上衣卸下只剩内里了。烛光孱弱提供着光源,他不动声色地顺道从她背後,将那些矮型蜡烛拨往另一头。
              或许正常思维的他会过於失常於这紧张悸动的氛围里,但如今可是冲着些许的酒精助兴,让他更加清晰了思路,得以映衬出内心,顺势发挥於行动之上了。
              再来则拨起短裙,隔着一层薄料子,以指尖拨抚着她下身的敏感地带。这连串亲密,使得她身子僵硬,不敢有其他动作,更不知接下来自己该些做什麽……
              雏森只是静静看着日番谷对自己胸前的内衣很是没辙,弄了好一阵子後,才啧的一声,乾脆直接将这顽固之物整个向上扳开。毕竟上回他解这东西时也花了很长的时间。
            而在她咬唇偷笑了他一声後,却被他报复性地扒下了腿内深处的料子。
              这下便该她反应不及了,顿时被他一把抱起坐在桌上,吻从她颈部丶锁骨丶胸口丶小腹毫不留情地攻占下来,逐渐弯下身子的他陶醉於一处不漏的浅尝,最後扳开双腿,到了她私密的领地,在撩起了裙摆後则停顿了下来……
              「别一直盯着啦……」
            被这麽个奇怪的视线数秒瞧着,着实紧张到不行的时刻,使得她下意识地用细嫩的手掌遮住了他的双眼,但却挡不住他决意攻城略地的欲望--在他袭来之时,手已不自觉地退下,那敏感地带终究被温柔的热唇攻陷,大腿也被他粗糙的手掌给抚摸征服。为此她已然放弃再做出遮蔽的举动,仅能将不知摆往何处的玉手转由撑着他的双肩,紧闭眼眸,不敢深入去研究他到底在对自己做些什麽蹂躏。
              头次体验这奇妙的感觉,被那舌尖挑逗,被那吻吸吮,她过於惊慌导致抓着他的力道加重,不敢出声。但似乎自儿的身体却不容她忍着,在感官随着时间增长而越渐受不住狂涌的刺激时,她不禁啊的一声呻吟,立马用手背遮住了嘴,有点被自己刚那情不自禁,羞死人的吟声给吓着了,於是她赶紧将尴尬的面容撇向旁侧。
              而这声也让下位者停下了动作,品尝完毕的他站起身子,轻柔地拨开她的发丝,摸着她发热的脸颊,再将那罪大恶极的唇瓣凑近她耳边……
              「妳是不行了吗?」
              「我丶你……你从哪学来这些的丶到底?你该不会也成莉莎姊的会员了吧?」
              被他这般坏心的嘲讽实在害臊到不行,恼羞成怒的她转眼狠瞪,并轻捶了下他不知何时已退去衣物的结实胸膛。
              他用额间同时抵着她的,鼻尖也摩擦她的,而双手则分别做不同任务,其一是揽过她的腰际,让她的臀部离开桌面,双脚落地,得以站立着。
              对於她的质疑只表现出无奈吐息,不想多做解释。而手部游抚着她身躯的动作尚未停止,其二还藉机乔准了位置--
              「我……啊……你别丶等等……」
              他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疑问,将赤裸的身躯更贴近於她,感受着她再度陷入紧绷的体态,并带着邪意的神情直视着,看着兵荒马乱的她此刻到底还想做什麽多馀的挣扎?
              「我丶餐盘还没收呢……啊--冬……」他可没这耐心等她把桌面收完,下身一个使力上顶便已擅自入侵她体内--
              他见她蹙眉抗拒的模样就受不了,他见她无所适从只能咬住手背忍耐的模样也受不了,他听着她那令人销魂的娇声更是按耐不住欲望了--她的一切根本都是破坏他理智线的元凶。更何况已初尝过那欲死之激,此刻又何以强忍回味之欲?
              环挂着他後颈的单手在几次激烈之後已摇摇欲坠,只能靠着桌缘以及日番谷的拦腰撑着她软绵绵的娇躯,连遏止自己吟喘的咬物力气都丧失了。脸庞靠向他的肩,想好好依偎在他身上,但动荡剧烈到她不禁向後挺背,然而想让纤手转向拴住他的腰,又因为汗液湿滑及暂忘了如何使力没能成功,最後仅能揪住他精瘦却结实的手臂……
              「唔……我……」
              「别说话。」她要是再出声,唯恐他又不愿手下留情了。
              持续的站姿果然令她欲振乏力,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完全腿软。
            而她在这未间断的撞动中感到神智一片茫然,世界有如天玄地转般晕厥,不知受了多久这样的感官侵蚀,在她差点就要理解之前他所说受不住的感觉之时,他才终於肯抽出了侵城之物,身子也被他一把捞起扛着。原本卡在脚踝的三角裤料顿时挣脱落地,方才的场景更被拉远了视线--这些她都无暇顾及。
              待完整的意识回复之时,她察觉自己的背部竟有个依靠之物了。
            她被放置在床上喘息着。原先已严重移位的内衣及裙料在此时被上方之人全然拆除。
              但他并未等她恢复体力,只是换了个姿势,将身下的她再度衔接回方才尚未宣泄完的欲望……不过随着爱人看似痛苦的一声呻吟,这次便把速度稍微放缓了一点。
              她在逐渐熟悉频率的动荡之中,慢慢松开了胡乱抓住他发丝的手,晃动的指尖移至他鬓角,为他抹去了点点绵汗,抚着他泛红发热的面颊,紧起眉头,迷茫瞅着--
              「……冬丶冬狮郎……」
              「……怎?」他跟着蹙眉,心头顿时软了,便停下下身动作。
              这样的停歇让她终於可以喘口全气後说着:「……我……我好爱你--唔--」
              她猛然被覆上深吻,这下连唇也一并失守了。
              而他同时恢复先前的速度,不丶应该说,好像更是猛烈了……
              她被折磨得想惨叫,但唇舌却都被缠住了无法发声,只剩唾液,随着这残暴的吻,扩散出她嘴角--後来她的脑子轰轰乱乱的,不知是被什麽模糊的幻象充斥,当下完全无法正常运作。
              在她近乎快喘不过气时,上方的施暴者才终结了这连串侵犯之举。
              他似是意犹未尽,坚挺的鼻尖持续在她脸颊徘徊,到耳垂,到脖子,缓缓摩擦着。
              抬眼,见她已然承受不了这番攻势,而形成的瘫软喘息样,他便露出得逞胜利的浅浅笑意。
              --他是激不得的,这下这小妮子应该总算有了自知之明才对。
              面对他那又爱又恨的笑容,她已无暇管自己如今是成了怎麽个凌乱模样,虽然身子一下子解除了紧绷已是放松状态,但纤细的双臂仍是紧紧拴着他的背,下颚更是藉机扣锁进他的颈窝肩处,故意中止他再如此得意地瞧着自己……
              「妳这是……要让我一直在这儿?」
              她摇头,发丝扫荡着他的颈肩。但却与应答不符,根本就没有要松手放开他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让彼此肌肤的汗液黏稠在一起……
              --这家伙是在撒娇?他差点就要为此娇态失控再匡她一回了……
              「妳要知道我是一直撑着的,不然真压在妳身上,妳可能就呼吸困难了。」
              「啊?嗯……」
              她闻言,连忙乖乖地松了手,那眼神漫着难为情,翘起的唇透漏不舍。
              日番谷轻笑了一声,觉得她这副模样特别讨喜。但还是卸除了上方位置,转而平躺於她身侧。
              大概是习惯赤裸的身躯势必得获得另个温度的贴附。她立即也侧了身,直往他胸膛钻去,并死命环着这似是被她收服的人型抱枕,细腿也勾上他的双脚,狠狠巴着。
              於是日番谷便乔了个舒适的躺姿,摊着右臂,任由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淡笑间流露出宠溺。
              「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很想你,我可能会想到睡不着,可能会做事力不从心,也可能最後会太困不小心睡过头,可能收了班也不想马上就回家了。」
              可能是现在的距离太近,让她根本无法想像过了今夜之後,枕边竟暂时没了这般温暖的怀抱。
              「……一个月很快的。」
              被她这番意志消沉的言论不禁给点燃起担忧--真不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还知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同时不习惯着她这番情话绵绵又娇态的样子,还令他差点就想立刻昭告部下自己恐怕得暂且推辞这项亲领的任务了。
            013-TBC


            IP属地:中国台湾65楼2017-04-0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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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脸。。。好羞涩。。。好好看!!!我不会说最后那段文字看了好多遍。。。楼楼好棒!


              来自手机贴吧66楼2017-04-04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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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厉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4-0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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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六】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六
                  ------- 原代

                    日番谷并非不知变通之人。
                    尤其是在历经了提升感情的捷径,更在得知了适时也该放手一搏的重要性之後,他便不会因过多的疑虑而坚持着无谓的压抑了。
                    都过去一年了,他才终於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婚姻感情里的某项诀窍,好像在某个一夜之间统筹并领悟了许多以前从未涉及的领域,这样的细微长进,顿时冲破了他人生中必逢汇集的一面沉重闸门。
                    只是,虽说已过去几日,但如今想起那第二夜的翻云覆雨丶两情缱绻,还是觉得似乎太丧心病狂,甚至是操之过急了--果然酒精饮品这类的完全是毒药,根本碰不得,只要涉及一点就容易失去理智。尤其因而对她所做的一切貌似是过头了,他并不确定她是否接受得了这样的蛮横无理。
                    由此可见,自己那倔性子当真该改一改,别老是这麽容易沉不住气丶不计後果的。
                    无论对任何事情都一样,这点他明明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了,但或许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唯恐还需要多一点约束丶多一点毅力丶多一点缓冲,方可接近并达成理想。
                    「报告日番谷队长,空座町B区巡逻完毕,一切正常。」
                    「包括交界和聚灵地,都有仔细确认过了吗?」
                    「是的,收尾时还再多留意了一次。」
                    「就照这步调继续。」
                    经历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下来,除了工作上的成就感以外,心灵上原本一直空缺的位置也在终於迈步的那刻,便已被填塞得浑圆饱满--因为她的笑颜丶因为她的拥抱丶因为她的挂心……
                    但其实她只要轻轻一笑,便能够拨动他灵魂深处滔天巨浪的共鸣。
                    值得的。
                    一切都值得了。
                    原先纯粹的守护不敢说目的是为了未来的携手,但如今这样的幸运降临并掌握於手中时,便不该紧握过头而揉碎,更甚是轻易放手导致摔坏了。
                    然而,另外有一点他误判了。
                    他以为只要在临走前频繁看她几眼,他以为只要牢记她残有红酒果香的柔唇触感,他以为只要烙印她细致无瑕的肌肤温暖,他就能战胜独自出征的孤独空虚,销毁未与她共足於同个世界的寂寞……
                  这才到现世驻守一周的时间而已,他却已明显抵挡不住思念的泛滥成灾。
                    到底以前那样时而孤军奋战丶庸庸碌碌的日子,自己都是怎麽熬过来的?
                    如今几乎已完全意会不了了。
                    甚至此刻的他是不是相较往昔更加漏洞百出了?他也不敢研精覃思。
                  只要手头上一没事,一静下心来,就会满脑子都被旁门左道的念想杂乱充斥--不知怎麽搞成这样了,真是该死!
                    他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管自己是不是反而在某些能力上倒退了,至少底下这批席官的素质都算是不错的,凡事一点就通,也总能举一反三,自己便因此省了很多心力在替他们解决各项疑难杂症上……他们就差经验不足,尚需多加磨练而已。
                  但依如今世道的河清海宴,拥有这般实力待在现世执务已是绰绰有馀的了。
                    日番谷先将琐碎细节提醒完善後,再由部下们自行发挥,外加好好体验身处现世灵力会被压抑的步调。
                    而他则顿时拥有了闲来无事的空档,便任由步伐随意途经似曾相识的道路。
                  虽然现在的时辰未到傍晚,但他却仍然记得脑中描绘出这儿搭配着馀晖,所呈现的一景一物,这样完美的角度。
                    记得当时的她也是待在尸魂界,但时不时卻得入住四番队静养着。而自己因任务在身,也是仅於空档才辗转发现了这样的地点,甚至什麽也无法替她分担的只能凝视着夕阳,忧忧怀念着昔日,可能还掺了些丝丝悔意在里头……
                  不过,如今再次来到此地,心里想的却是日後有机会一定也要带她来这地点,顺带让她见识一下,这儿跟老家视野几乎一模一样的好地方。
                    他想,她一定也会感到高兴的。
                    日番谷对於沉浸在幻象中那不自觉露出笑意的自己,顿时感到後悔失态而赶紧左顾右盼了一下,幸好这里人烟稀少--不对,他并未穿戴义骸,所以根本也没人能见得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将五官放松归位後,拿出传令神机,飞快地压着按键。
                    --生日快乐。日後有机会一同到现世,再带妳来看个地方。
                    传了条讯息给雏森後便阖上。
                    本来想说以往这种时候她应该是在忙碌着的,却没料到手中的机器居然过没几秒就闪烁震动了,於是他一个惊奇,则即刻翻开了讯息内容查看。
                    --传令神机可以这样拿来说情话吗?
                    --我哪里说情话了。
                    他啧的一声,默默白了传令机一眼,最後无奈叹息。
                    真不知她是打哪学来的,有时对自己竟然也越来越会耍把戏丶不坦率了?
                    这家伙除了在获得了好处还有同床共枕之外,难道就不能对自己表现得稍微像是正常女人般的娇羞可爱一点吗?怎麽都成婚的人了,反倒还像个幼稚小鬼?
                    之所以心里会衍生出排山倒海的怨怼,都是因为她总是太不给他台阶下了,虽然以她单纯的性子可能自己根本也没意会到这点。
                    这麽联想着的同时,更不免替自己打包不平:到底谁才是那最会破坏气氛又没情调的捣蛋鬼了?
                    由於此趟是现世驻守,所以目前尚未有什麽行程,是需要在人类这儿露面的。於是这段时日日番谷一直都保持着灵体状态,唯独拥有一定程度的灵力之人,才得以见到他完整形体。
                    「冬狮郎?」
                    「……」他将传令神机收入内袋里,顺着音源方位望去,唤道:「黑崎。」
                    似乎在脚步声接近前就已知晓来者,日番谷的神情并没有夏梨那般震惊。
                    「嘿!好久不见啊!怎麽没听一哥说你要来现世?」
                    「……这趟不是来玩的。」
                    来者一边大声呼唤,一边快步朝日番谷走近,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夏梨的头发长了,身高也长了不少。
                    「哈,原来啊。欸,你们那什麽蜜月旅游的--上次来现世的时候,一哥还把那难搞的侄子丢给我照顾,真是累死人了!而且自己逍遥完後,居然也没带个名产回来犒赏我跟游子。」她手插着腰,表情随着话语转换得很是丰富,尽管是在抱怨旧帐。
                    「小孩子……很难照顾吗?」
                    「是还好啦,就婴儿时期比较麻烦吧!这个要留意,那个要协助的。嗯,应该会是新手爸妈最累人的时候……」
                    夏梨似乎变得很容易就可以开启话闸子。
                    她贴近至日番谷所在的铁栏旁坐下後,更开始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从照顾一勇那各个心历路程的话题,紧接着衍生到,她家大嫂织姬偶尔在打理孩子的过程,一些因惊慌失措所制造出的有趣事件。
                    夏梨主动聊起这些闲话家常的同时,不免串联到,如今的日番谷也是有家室之人了,那她所见闻的一切经历便可能也渐渐降临於此人身上--想想真是奇妙的感觉,明明看似仍是同年龄层的友人,但却已经迈向人生的另个阶段了,岂不是跟现实中同学结婚了一样令人惊呼连连又感慨万分的吗?
                    「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顶多只像个初中生而已,居然还可以娶妻成家啊哈哈哈!」
                    「混帐!谁是初中生?」
                    对於日番谷从面无表情顿时转为额暴青筋的模样,夏梨更觉得调侃他可是有趣极了。
                    「哈哈!也是啦,你也只有外表乳臭未乾,行为举止却更像个老头子似的……」
                    「妳这家伙--」
                    「你们应该……很幸福吧?唔,听织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原本就是青梅竹马……」
                    「……嗯。」
                    其实夏梨还没有心理准备与日番谷照面。
                    这种感觉很矛盾,明明曾经是多麽殷切期盼能再相遇,但在得知了某些明显已明朗化的事实後,却又萌生嫌隙恐惧於面对。
                    或许是隐藏在内心深处莫名的尴尬感太突然其来,而那似乎是因为杂念还扔得不乾净的缘故。但即便纠结,她又能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遏止自己再有节外生枝的臆测。
                    「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日後的一切会更好。」
                    「……」日番谷将眉间原先的凝聚舒缓,顿了几秒後才简短回应一声谢谢。
                    不过,所幸她这次已有勇气将在内心演练多遍的真诚话语娓娓道出了。
                    再来他们暂时没有谈话了。果然,只要她不开口,日番谷便没话与她多说。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整个人冷冷的,一点也没变。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看着夕阳馀晖在湖面上逐渐洒下点点金沙碎,一阵暖风徐过,惊动了枝头上的麻雀翩翩飞向日光的方位。
                    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初识时的日番谷,当时他向着远方,意犹未尽所呢喃的话语大约是对於昔日青梅竹马的思念吧……会令他一瞬露出黯然销魂丶魂牵梦萦的神情,由始至终丶从头到尾,甚至无论过去或未来,他唯一满载着的,容纳得下的都只有那抹身影罢了--
                    她早就应该领悟的……
                    「妳能……带我去寻一样东西吗?」
                    「啊?喔丶好啊!」
                    因树丛沙沙的声响而挑拨了平稳的思路,日番谷原本漫不经心的眼波,顿时亦被夕日照耀得炯然闪烁。他乾咳一声,压低了音调後,才面露难为情地向身旁之人提出协助请求。
                    幸好对方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一口答应了。


                  IP属地:中国台湾72楼2017-04-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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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番谷去现世的第一周,雏森可谓是惨遭相思病猖獗。
                      「如果今天小菽再不来……我可就没心情整理这些了……」
                      或许是即将入夏,略感闷热的空气鼓噪着思绪,才让雏森如此定不下心於工作上地慵懒趴在那一本本的文件上。
                      小菽是她帮一只松鼠取的名。
                      之前从八番队到六番队的路上也有遇过一只,因为不仅毛色相似,印象中的体型也较大一些,於是她便自动将小菽看作是上回那只松鼠的孩子了。
                      就在前几日,小菽已经连续三天都从职务室的窗户拜访。还记得首次遇见这可爱的小动物闯入时,她可是兴奋极了,即刻抛笔就上前抱起它不断喂食,跟它说话,并逗弄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平子一个大动作进入室内及同步聒噪的行为给吓得窜逃了为止。
                      她将松鼠会突然跑走的原因怪罪在自家队长身上,但接着的日子她便刻意将果子放在窗口,好让小菽也确实来捧场陪她了。只不过,再隔个两天,这阵子却反而完全消失踪迹了。
                      「这啥藉口?别偷懒了。」
                      「唔丶队长才没资格说我呢!而且我早就把这周进度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手上这些是已经超出排程的……」
                      「……怎麽?人家不过是去现世一个月就够让妳消沉了?」
                      「才不是呢!比起冬狮郎--我比较想我的小菽啦,它都已经两天没来找我了!」
                      对於平子那副挑眉像是算中命卦而得瑟窃笑的模样,虽然雏森嘴上是马上否认了。
                    但殷切挂念的究竟是松鼠,还是另有其人,大概也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明白。
                      「那走吧!咱们跟乱菊会合去吃个下午茶。」
                      「……下午茶?」
                      除了松本之外,能将跷班之举以如此合理化呈现语调的,大概也只有平子了。不过那其中闪烁的词汇,则让她睁大了满是期待的双瞳,及久违的灿烂笑颜。
                      虽然平时的她可能会一板一眼地指正自家队长的偏差行为,但此时大约是因为全世界人都同样不守规矩给乱套了想法--
                      譬如,天气这昨日才下梅雨的,今天却说热就变热。
                      譬如,某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更是情绪化地突然不来就不来了。
                      还有譬如那更可恶之人,居然完全忘记周年後,就名正言顺地到现世去逍遥了。
                      於是她打算也不顾这麽多了,现在就只管跟在平子身後,大摇大摆地往十番队前进,那嘴上还雀跃地嚷着想吃点消暑系列的冰品。
                      虽然雏森平日就时常会参与同僚们的友谊聚会。但不知是什麽原故,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居然集中了特别多项娱乐活动--
                    其中偶尔收班後的朽木家是定期拜访的行程,且因为日番谷不在,她便可以打扰阿散井那家子一路到孩子就寝後才独自回家。
                    还有加班到夜晚後,便顺势陪同自家队长丶松本丶吉良和桧佐木那夥人去了两次居酒解禁开喝,那都是以犒赏自儿有功在身为由。只是正当雏森要用传令神机跟日番谷报备之时,则被松本各种恐慌的一手拦截了下来。
                      然而大概是莓花生性好动的关系,女协会几乎三天两头就会邀约一次齐聚吃喝谈天,陪小孩子玩乐培养感情。那小小年纪的莓花简直可以媲美前女协会会长八千留,鬼主意特多,总喜欢在游戏中藉机捉弄姊姊们,更是机灵的知道适时也要摆出一副娇滴滴可爱的模样,好骗取姊姊们喂食各种零嘴甜品,像雏森就很吃她这一套。
                      诸如此类的有趣互动要细算也说不完。
                      反正是恰巧让她在此段清闲的时光里,也足以被填塞得十分充实。
                      所以正如日番谷所言,一个月其实很快地就过去了。
                      不过还得除却那两次居酒屋的不胜酒力後,雏森都因酒後真言,而思欲爆发地嚷嚷着对自家夫婿的万分念想。即便失态,却也令她佯装坚强的压抑有了宣泄的管道,只是终究还是麻烦了平子和松本将她安全护送回十番队。
                      当然此事的前提是得向那远在现世之人全然保密,才得以顺利落幕的。


                    IP属地:中国台湾73楼2017-04-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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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6楼2017-04-29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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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04-29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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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Tv马上要补完了,吐槽下,刚看完325,l33的灵骸比较诚实啊。。。为了守护的东西不择手段,326,真假雏森都分不出来,也是醉了。。。


                          来自手机贴吧78楼2017-04-29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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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5 【情到深处人孤独.续】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情到深处人孤独.续
                            ------- 现代架空
                            ※此篇为《情到深处人孤独》的延伸背景,建议先食用过前篇。
                            ※阅读注意:此篇为现代架空背景,各种设定导致人物崩坏可能请注意。

                              三年了。
                              雏森并没有离开这城市。
                              或许是舍不得与他回忆充斥的空间,导致她没有十足的勇气搬离此地,她怕自己再走,便真会孓然一身丶後悔莫及。
                              算是收藏这最後留给她的一份关心。是他主动说要留给她的,不是她硬要占在这儿的……当是这样想就好。
                              残存的自我慰藉。
                              这样的一番举止可能看起来特别矛盾,毕竟当初率先提出分别的是她,但反而自己最终却做不到全身而退……
                              谁叫她是念旧之人,曾走过的痕迹她并不愿就此一乾二净地抹去,要是能够缅怀的成长经历都荡然无存,那她这麽长的一段时光丶这麽沉的一段付出丶这麽深的一项寄托,不就全都是徒劳无获的吗?太显得可笑了,只是不想演变成这般荒芜。
                              就算曾经多麽澎拜的悸动最终都由炙热降成了恒温,尤其习惯了这样的转变之後,不冷不热又无法进退,便随之淡忘了珍惜的重要。
                              那天随日番谷回去後,她闷不吭声便立即躲进房内,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听了整夜重复的音乐,凝视着的天花板都随同翻搅了思绪,扭曲成奇怪的漩涡不断旋转着,彻底失眠的一夜。
                              早晨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房门,恐惧於与他交集时,保持着蹑手蹑脚,却发现根本无须这般大费周章--他不知什麽时候已将自己的物品清空,搬离了。
                              一句道别也没有,周遭的家具摆设更是大多都无所变动,要不是她先入为主地萌生出这样的结论後,再走向敞开的空荡客房确认,可能还没这麽当机立断地判断出这空间里的区别吧。
                              他带走只属於他个人的物品,其他都无所更动,也没过问她就擅自决定了。
                              他说要留的明明就不只是一个空间了。
                              明明还有当初一起布置的家饰,他为她组装的书柜,他为她腾出空间摆设的立脚相框……她几乎可以想像,日番谷大约仅带着一个行李箱,而可能里头也没有装满,就决然离开了吧。
                              她想起了,起初首先有同住想法的是自己。
                              当灵光闪过,便口无遮拦地叙述起了许多同住的好处,所谓上下班交通便捷,所谓多了相处时间,所谓为了携手的未来提前适应……讲着讲着她才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越说却脱离现实越远了。
                              不过日番谷却意外地答应了她,没有太久的犹豫,面容没有起伏,语调依旧平淡,而她则因此感到心满意足了。
                              她想起当初一起添购了些基本生活用品,她硬是要挑两人成对的,在本就不宽广的套房里,她却也还是想加入极有质感的大书柜,这些日番谷都默默接受着,由她欢喜就好……
                              仔细想想,其实日番谷对她并不差。很多事物都由着她喜好丶由着她任性丶由着她支配--而她最後却还对他满盛偏见,可见自己欲求不满的程度果真是过头了吧。
                              分开後才能断断续续想起,曾经那些美好光景,当时完全被负面情绪占据判断时,却怎样也忆不起--她果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洒脱。
                              这样的唏嘘,随着岁月的延伸,将回忆也连带拉出,抽丝剥茧般的细节更是精致得彷佛历历在目般--太真实了,原来一直都没能真正忘却。
                              之前住家附近时常可以对频谈天的店员也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丶几乎没有笑容的女孩,似乎是附近高中的打工生。
                              也是,人毕竟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工作尤其,朋友或许,恋人更是不确定因素太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岔路到了便逐渐分道扬镳。
                              人总归是个体的,无论生来或死去,终将仅剩自身走完那样的路程。
                              所以即便身边来来去去了一些人,一些事情。虽然回忆清晰,却也失去了挽救的机会,更逐渐地随着岁月流转,最後都还是得看开释怀的。
                              晨时的阳光依旧温暖;闹区的道路依旧喧嚣;夏季的薰风依旧暖和,无论曾经自己的身上发生过什麽巨大转变,整个世界依旧波澜不惊,地球始终运转,每道黑夜过後终会再见黎明。
                              为何突然又拨动起了这麽多旧时的记忆呢?毕竟都过了好一段时日了。
                              随震荡扩散出的涟漪一旦形成了,便很难再恢复心如止水了。
                              大概是因为,现正迈向新步调後的雏森,那才结识一段时间交情便甚好的闺密,从话题之中串联询问起她,关於前男友的事。她在被追究得无奈之下,便掏心掏肺地说出许多过往……以前如何认识,如何晋升关系,如何一起工作,如何决定同居丶最後如何分开--
                              「都同居了还从来没有进一步发生关系?怎麽可能?别骗了!」
                              几乎一五一十都交代了,没想到得到的尽是些难以置信的质疑。
                              闺密对她唯一的恋爱史可谓是相当惊呼连连,边听边拍着她的肩,感觉出她似乎为此受了很大的心伤,除了各种跟着指责前任的不是之外,最後还不免语重心长地说出结论,而这才是向她投射的最大震撼弹--
                              「妳说他对妳这麽冷,是不是根本不爱妳?」
                              是因为不爱,所以之後发生的种种才得以合理解释--她如今可以连贯起这其中的因果了。虽然曾有类似疑虑,但当真听到此字眼时,心却不免紧揪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她如今可以将这段过往侃侃道出,也算是终於释怀了吧。
                              她记起,当初会在一起是因为,自己总结了周遭人士的鼓噪及盘点回溯了过往之後,猛然发现异状,并察觉了自己内心的动荡,进而延伸出,羞涩之中却仍鼓起勇气要主动扑入他怀里的突破瓶颈--可能是他每次道别时坚持的目送太窝心,可能是他仅对自己才有所起伏的语调太温柔,也可能是他一些轻如鸿毛的保卫举动太暧昧所导致。
                              现在想想,最合理的可能则是自己过於一厢情愿了。毕竟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揣测他的心思,然後自以为是的,提出了在一起的请求--导致他或许仅是念及两人是青梅竹马,怕拒绝尴尬,才导致随和的应许了吧。
                              毕竟昔日的他,对於她提出的任何事情及任何要求,都很少拒绝过。
                              以上那些,只是其中一项原因。
                              她们目前正穿梭在商店街的服饰店里,是她请闺密陪同自己添购些新衣物的。
                              为的是周末的同事聚会,与曾经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同事。
                              其实最为影响她记忆翻搅的,便是这项因念旧而衍生的行程。
                              不知是谁起的头,谁提的议,可能是那些旧识里年龄层也不高,所以才特别喜好这种类似同学会的交流吧。也不知这是不是他们头一次举办聚会,不知他们是否都还在那间餐厅里任职,也不知道……日番谷会不会也参加了这样的聚会。
                              只简单地接收到这则通知,那夥人约了间KTV包厢,打着可供吃丶可供玩丶也可供唱的旗号。当雏森还在犹豫时,却被邀约者强行算入了人数,并告知了集合地点。而她当然也没有机会能询问日番谷是否还在任职,更不敢问日番谷是不是也在人数之内。
                              太在意会显得怪异,又或许是已经习惯在那些人面前自然而然地遮掩对对方的关注。
                              她觉得应该还好,想说如果见到了日番谷,也不一定要有所交集,顶多打声招呼不失礼数,更反正是群体聚会,还有其他可以闲话家常的人,因此藉由多方面接触,挡掉与日番谷不必要的交流,而倘若真的回避不了得谈上几句话,那倒也无妨,反正就各种轻描淡写带过即可。
                              雏森抱持这般心境,边按着手机与闺密传递各个即时动态及琐碎闲话,先是在包厢门口徘徊了一下。
                              待打理好情绪,正要推门入内时,却被熟悉的嗓音唤住了--
                              「雏森!好久不见!」
                              回头一看,是夏梨。
                              尴尬。
                              她虽然在肢体及言语上都可以正常和夏梨寒暄,但实质脑中却是一直自动感应出那两个字眼。
                              想到後期夏梨偶尔会对她赞扬着日番谷的种种事迹,以及攀谈自以为很了解日番谷性格举止的推论,甚至曾有一度还对她这正牌女友悄悄倾诉着:『其实自己好像喜欢上主任了』--这种刺耳至极的掏心言论。
                              太心虚了。她此刻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下因惊愕,而鼓励着夏梨认清自己感情就要勇於去追的回应很是矫情,做作得恶心。
                              因为这项际遇,导致她再也无法面对其他旧识。最後她乾脆爽约,随意找个理由塘塞夏梨後,便匆匆离去了。
                              她无法进入包厢内和其他人打招呼,无论是谁都无法。
                              实在完全不敢想像,若是他们知道了自己曾经和日番谷有过一段,这真是何等的尴尬。
                              最终她果然错过了与日番谷交集的机会。
                              「妳怎麽会知道和前男友错过了?」
                              对於闺密回复的这条讯息,她只是强压下了心中多馀的震荡,简略地解释因为自己後来看到了那次聚会的照片了--
                              因为那群旧同事,随着那日的聚会之後,便在手机通讯软体里开了一个群组,也不知什麽源由也将她加入在内了。再来便是张贴了许多当天聚会的欢乐合照,好像也还有续摊的样子。
                              事隔多年,她终於见到日番谷了,在静态的照片上。他的碧眸依旧深邃,他的皓发依旧醒目,他的神情依旧沉稳,但似乎增添了几分柔和--最後这项隔着萤幕是看不出来的,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出这样的细微。
                              或许是少了她这拖油瓶後,他的事业丶他的感情丶他的生活,便从此一帆风顺了吧?
                              她如此幻想,便也觉得自己当初舍弃他并没有太大的罪恶感了。
                              先说分开的人不一定是无情残忍的,只是率先看清了彼此的不适合。
                              --好了。雏森桃妳果然还是正常的,是理性的。就这样了吧,别想了,嗯!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


                            IP属地:中国台湾79楼2017-04-30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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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森现在的工作不算稳定,有时会接案画些插图或平面设计,有时会接一些餐厅零工,而另外一直有在经营的部落格则在近几年稍有起色,不时受邀些美食分享的文稿。
                              她暂时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定下来的方向,但却因此获得足以让生活多点变化的体验。
                                对於目前的她而言,藉由不断看清丶不断挑战及探索自我中而所获的成就感,却也是挺自在满意的。
                                松本乱菊便是她在新工作中因缘际会结识的友人,如今更已算是好闺蜜了。
                                她觉得松本比自己聪慧,也很是理性。虽然与她相较,年长没几岁,但无可挑剔的艳丽外表,却已十足散发出熟女的气质。
                                而她知道即便如此,松本也并不属於冷艳高傲型,反倒是个性豁达,甚至是私底下还会经常做些无厘头的事情。
                                松本喜好饮酒作乐,所以即使雏森以前并无这嗜好,最终却也连带被影响地会偶尔有一回没一回地陪她畅饮着,为了朋友做一点小小牺牲,她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大多数相聚於居酒屋的狂欢之後,隔日醒来却总会发觉自己在松本家打扰了一宿……
                              毕竟闺蜜在她的工作接案上,也总是冥冥之中帮了她很多的忙。
                                松本的家世好,家里主业是经营广告公司。但算是千金身分的她,却只喜欢依照自己的性子去找合缘的事情做,像是之前曾经在百货公司里当柜姐卖保养品丶卖服饰,而如今则是在新兴的风味餐厅里任职。
                                闺密早就百般邀请并推荐着雏森到她工作的餐厅用餐,顺便可以友情相助,在形象行销上面,为他们写则美食推荐文。
                                那是在闹区一隅,装潢颇有质感,以黑系风格为主的餐馆,义式料理是其主打项目。
                                先是在外头徘徊了一番後,才走入店门口的雏森,却被那第一眼对视到的人给惊愕到了--她首先看到的是日番谷一手持着帐夹,一手压着领口call机对话,虽然同时也向她所在的方位撇过来,但下一秒却又不以为然地从她的视野中快步离开。
                                理不清的思绪定格在一瞬间,但随後,则立即被店内其他服务员的招呼语给唤醒了神智……
                              「雏森?欸怎麽没先约哪?我今天值班耶!」身穿制服的松本讶异地走到她面前。
                                「啊啊丶是哦--我只是想说先来捧场的……」
                                「哈哈!好啦,妳也够难请的,这下来了就好!不过,只有妳自己吗?」
                              「不丶还有另个朋友,我等他到了再一起进去坐好了。」
                                雏森感觉自己回话的语调很不自然,彷佛仍惊魂未定。於是便想左顾右盼观察着店内周遭,试图平息愕然。却又不慎在一个撇头後,二度见到了那站在柜台正在帮顾客受理买单的日番谷,他熟练地完成动作後,便匆匆再走回用餐区位置与客人对谈。
                                松本顺着她的目光瞄过去,灵光一闪地露出笑容:「那就是我们店长,怎样?帅吧?又年轻--单身喔单身!要不要帮妳介绍?」
                              「店长?呃丶这个……」
                              「嘿,雏森!」
                                在她未说完话时,一位金发肤色黝黑的男子便趁机乱入了她身侧。
                                「啊?古藤!原来妳是带这家伙来阿?」松本开玩笑地对此人摆出一脸嫌弃。
                              「欸欸松本!什麽叫这家伙?我们都是来捧妳场的耶!」而此人依旧是嘻皮笑脸,摆出夸张的表情一直嚷嚷着肚子很饿後,便要求松本赶紧带他们入座用餐。
                                老实说身处在这空间时,雏森都在分神。
                                因为此时是用餐的尖峰时段,所以仅和松本聊了几句後,便见日番谷对她投射『快去干活』的暗示目光,而她仅能面带歉意地说着:「那我先去忙了喔!吃饱一点啊两位!」後则放生了他们。
                                雏森的目光总会在与古藤谈话的空隙中,不自主地游移到那熟悉的身影上--之後再也没与日番谷对到眼了,她便可以自认为自己不是刻意的。
                                因为是店长,他身穿的制服果然与其他人不同,黑色的西装上有淡淡的条纹纹路,内里是白色衬衫,胸前系着酒红色领带--有点对他过於观察入微了,甚至脑中不知是当机还是怎样地一直循环冒出松本口中的『单身』这两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刻与他是已毫无关系了。
                                所以此餐真是纯粹捧场而已,雏森向松本允诺,下次等他们店内比较不忙的时段再来一次用心采访,撰写美食文稿。也还找不到时机跟松本坦白,他们家店长其实就是她的前任,松本口中的渣男。
                                用餐接近尾声,古藤本来再想邀约雏森续摊去看场电影的,却被她说要等松本下班谈事情而拒绝了,最後更是被雏森打发,先行离开了餐厅。
                                望着窗外天色逐渐蒙黑,客人虽然所剩无几却仍言谈热络,彷佛不受时间已晚而影响。
                                松本走到雏森独自等待的位置旁说:「看来这些客人是要坐很晚的了。妳看那边这你侬我侬的,真是……我都快瞎了!妳还是别等我了吧,我是一定要收尾到最後的,等我下班再跟妳连络啊,妳先回去吧!」
                                由於始終都未能平定内心动荡,雏森在走出较狭隘的路口,到了大马路的人行道上後都是思绪飘然的。
                                她忧然抬起手机望着,惯性地按了个快捷键,那个只属於他的数字。但却未显示出联络人的姓名--也是,理当合情,毕竟早就被她删去了。
                                随後也不知是哪根经不对,她手指一个失控,便轻易按了那串居然还是再熟悉不过,不知是仍存在在脑子里还是动作上的号码。呆然注视着这串数字後,便立即引发自嘲的惊愕,闭眼甩了甩头後,再来则是把手机丢进了手提包里。
                                正当她打算继续起步走到公车站牌,此时却有一台银色轿车行驶在身侧停下,她转头望去,而那沉下车窗後所映入眼帘的面容,却已经超出她好奇心所能承受的限度了……
                                「日丶日番谷?你怎麽在这?啊丶你是收班了?可是,刚刚不是还在店里的……」
                                他除了微微挑眉之外,面容还是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起伏,对於雏森一连串的问题也并不想解答,只是以低沉的嗓音抛出一句疑问--
                                「……妳不是叫车?」
                                「咦?什麽?」
                                「这个……」他顿了一下,才展示出手机,使雏森疑惑地走近看萤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抢先开口,「妳打到我这了。」
                                「啊!怎麽会……那个不是啦!那是不小心按到的--我丶我一定是刚把它丢包包里时……」
                                「无妨,我可以送妳一程。」
                                「咦?」她还在手忙脚乱捞着手提包的动作顿时被此话打断,抬眼怔怔与他对视。
                                「要不要?」
                                他的气场,他的语气,使得她不假思索便点了头。可能因为脑筋一时之间还未收敛,再加上以她方才的思路无法立即反应出拒绝的理由,於是便让下意识支配了自己决策--然而这样一连串的举止糗态,貌似获得他嘴角悄然地扬起一弧线,只是貌似。
                                对於在进入车内时,雏森随口丢的一句疑问:「你的车换了?」
                                日番谷只是轻嗯一声回应,没有多做解释,并使用遥控关上了车锁。
                                以前拥有的那台是二手车,也是老家里多馀的,本来就少在开,最後便给予他在外地当代步的工具。而他也并不是个奢侈的人,之所以会想换车,购买的当下其实也不知是被什麽意念乱入地,只是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他希望未来她坐得舒适。
                                所以,抱持着此般意念,车上的副驾驶之位也一直保留着没让其他人乘坐过,其他人狭义来说是指女性。
                                身处在二人单独的小空间里,氛围很是怪异。她顿时感到後悔地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不禁联想到,偶尔让古藤载自己时,她则并没有体会过如此诡谲又紧绷的气氛……
                                突然,日番谷的手掌扶向她的坐椅,那上半身转向她的方位凑近--
                              那俊俏的脸庞丶那炯然的碧眸逐渐在她瞳孔里放大,正当她为此举感到屏气凝神而不自觉身子向後,甚至紧张闭眼时,却发现他替她拉过了右上方的安全带,嘶的皮带摩擦声及喀的一声扣上,音落後才断绝了她的胡乱紧张。
                                方才似乎是靠太近了,她内心的馀波荡漾还未平静,思绪更是兵荒马乱,所扬起的尘沙一瞬间让有些记忆翻天覆地的连结了--大概是因为他那皓发的气味,他强势却又温柔的举止仍旧一如往昔。
                                雏森轻轻吐息了一口气,调节了呼吸,抿着唇,将视线转至车窗外。只希望让此刻的自己看起来能更加自然一些--一定只是因为刚刚太恍神了,日番谷见她始终没系上安全带的动作,於是才主动帮她的。她默默在内心对自己详解了後,便遏止自己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一样吗?」
                                「咦?」
                                「我说,妳的住处。」
                                「嗯丶嗯。」
                                对了,她怎麽这麽唐突?居然瞬间忘记自己此刻还住在两人曾同居的住处,甚至还将这彷佛暧昧不明的环节给老实交代了?
                                虽然是他说要留给她的,但依照她先提分手的气势来看,其实不应该接受这般贈予的,这样子一点也不豁达,反而还有点怪异……不知会不会造成他的误解了。
                                她不自觉皱起眉头,脑中各式幻想剧场不断播送着。
                                不过却幸好,接着他再无过问其他可疑细节,车子也在她应答之後开始驾驶前进。
                                她再度平顺了呼吸频率。
                                一直想找个什麽话题跟他聊,可是各个开端预想都不断被自己提出後又否定……
                              直到抵达了公寓楼下,她回想起这莫约四十五分钟的路程,他们几乎什麽话也没说。
                                雏森礼貌地道了谢後,更没多说些什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恍若隔绝两地的车门阖上後,才过没几秒,日番谷却让车窗再度沉下,好让自己能看清晰她的背影。
                                本来是想唤她的,但千言万语总归还是卡在了喉间,於是只好待亲眼确认那抹逐渐远走的身影上了公寓的楼层之後,他才升起了窗,驶车离开。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决定分离的那天。
                              他当时也是不知是什麽心电感应地,上网查了个列车时刻表,在配合新设定的定位对方手机地点,便推测出雏森大概是坐过头到哪站去了。
                                只是最终他终究没能挽回她。他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就怕那千百个不愿之中会因而勉强到她了。他不愿她将就,若是自己无法带给她快乐的话,他宁可放手。
                                联想到大学科系的选择,他坦白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方向。
                                对他而言,其实选择什麽都行。虽然旁人总夸他为聪明绝顶的天才,心思缜密丶融会贯通丶逻辑清晰,却只有他看得清自身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任何事物几乎都没有太大起伏的感触。
                                他甚至一度不知自己为何而生,对生命感到徬徨。
                                那些消沉无感,则是在遇见了她之後,彻底算是完整赋予了他生存意识里的某项使命。
                                他因此有了更确切的目标,有了更想努力的决心,一切都仅仅是因为有她。
                                若是她放弃了这样的领域,那他便也感到乏味,所作之事顿时间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无论是在上学读书丶无论是在休闲娱乐丶无论是在职涯方向皆是。
                                他们曾有过一次幸福的机会,但错过,毕竟是错过了。
                              即便他再如何不舍,再如何不甘心。


                              IP属地:中国台湾80楼2017-04-30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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