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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南芥练笔活动5: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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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月一次的练笔时间。
这次的主题定为“毒杀”吧。光“毒杀”还是太宽泛了,我就限定几点吧。
这次的毒杀方式很简单,犯人把毒下在饮品或者食物中,犯人再亲手端给被害人。
可以选犯人的视角,也可以选被害人的视角。
本次练笔训练的是“非常状态下人物的心理和动作描写”,杀人或者被害当然就是最非常的状态。
犯人端上毒药,他内心是紧张又或是是激动,他的指尖会不会微微发抖,他的额头会不会沁出汗珠,小腿肚会不会抽筋……各种微动作配合心理描写,两者结合有助于刻画人物,而心理描写也便于交代出动机。
被害人被毒杀,他是迷惘还是恐惧,或者一切都了然于胸,已经准备留下死亡留言了,通过他的描写也可以犯人和被害者的矛盾,利于立体化故事。
这次字数随意~


IP属地:浙江1楼2016-04-30 11:15回复
    温过的花雕酒静谧地在白瓷杯中映出夜空,周遭的空气已带着微醺。
    大抵连日绷紧的神经急需松弛,大家在宴上显得很放松。苏令海同苏耀江时而聊早年在南洋的遭遇,时而又聊些家事,话题最后落到了我与霍桑身上。在众人的盛情之下,我也讲了几件案子,赢得一片惊叹声。
    “航福,让人再温一壶酒,然后再备些醒酒汤。”
    “喝不了就停了吧。”苏航福劝苏令海。
    “兴致正酣怎么能停了呢,醒酒汤以备不时只需而已。”苏令海说道。
    既然苏令海都这么说了,苏航福也只能照办。酒和醒酒汤一起被端了上来,苏令海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而一边的苏泊见到醒酒汤便如蒙大赦般准备要一碗。苏泊不胜酒力,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霍桑拦住苏泊,拿起碗到苏航福面前,“麻烦给我倒一碗。”
    苏航福一脸难色,“还是先给少爷吧。”他想绕过霍桑把汤递给苏泊。
    “这样吧,你给我们每个人都倒碗醒酒汤吧,毕竟恐吓犯还未被捕,我们也不宜过量饮酒,都喝碗汤醒醒酒吧。”
    我道,“也好,喝碗汤养养胃也不错。”
    在座的几位听了霍桑和我的话纷纷点头,于是苏航福又取出几只碗,准备盛汤。突然苏航福手一哆嗦汤和碗险些都倒翻在地上,全靠霍桑机灵一手扶住苏航福一手托住了汤。
    “是不是汤里有毒,所以不敢盛给我们。”霍桑双目如炬瞪着苏航福。
    ——《匿名恐吓》,刊登于2015《推理世界》
    我很少涉及毒杀,所以这次的例子是第三人称的视角。


    IP属地:浙江2楼2016-04-30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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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挞”一声,我手中盛有红酒的高脚酒杯应声落地,瞬间便化作无数零零散散的玻璃碎片。
      我只觉得胃感到一阵疼痛。
      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痛感呢?
      翻江倒海?撕心裂肺?不不不,这些词语还远远不够形容我此时的痛感。此时,我觉得身上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不停的戳进我的皮肤。
      意识,像是被一台巨大的抽水机迅速地抽走,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再模糊······
      我想大声喊救命,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我的声音试图冲波喉咙,可换来的却是一口的鲜血毫无防备的喷出。殷红的鲜血不断地扩展着,与红酒渐渐打成一片,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洛愁,你······你怎么了?”坐在我身旁的蓝冬梅眼中写满了不安,支吾着问道。
      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因为我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我用沾满鲜血的手撑起我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我像一个醉汉般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路,随即冷不丁的倒了下来。
      酒,被下了毒;而那个侍者,就是凶手。此时,多年的办案经验令我当机立断,可惜,我的喉咙像是被灌了哑药,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怎么办?怎么办?我仿佛看见死神的镰刀悄悄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正微笑着欢迎我。
      我的时间,不多了。
      可悲啊!我不想别的投毒受害者,在死前也许还有机会说几句遗言,可我,连着机会也得不到!
      我看见一大堆这围着我,其中,有我的女友蓝冬梅,我的好友蒲连生,罗仇,他们拼命的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担忧的看着我。
      当然,我也看见了唐本山,他就是那个侍者,一个涉及投毒案的侍者。此时,他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正在以一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揣测的一笑,仿佛在说:呵呵,洛愁,你马上就要带着真相死去了吧!
      这时的唐本山,仿佛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刽子手。
      我死了。
      地狱,是红色的,是鲜血和红酒的颜色。


      11楼2016-05-0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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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搞错了好几件事,其中最致命的就是把对你的眷恋当成爱情。
        当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是认识你的七年后。
        自从那天晚上看见了他的脸庞,我便明白了这个浅显的道理:我不过是把对自己需要关怀的追求,付诸在你对我的迷恋上。
        迟钝如你,自然不会察觉出我的心意已经改变,一边傻傻地吃着我做的晚饭,一边津津乐道着工作上的事情。
        “这是我精心研制的新菜品,味道怎么样?”我的脸上也挂着相似的笑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的侧脸。
        反正那可怜的人,并不是我。
        他才是让我的爱恋如花一般绽放的人,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我如痴如醉。这七年来不知何处安放的恋爱的心一瞬间永无止境地倾泻而出。
        而能够拯救目前的我的人,并不是你。
        你说你爱我?别说笑了。你明明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这么大言不惭。
        从指间开始蔓延的痛苦,弥漫到胸口的苦闷,隐藏在内心七年的呐喊。
        都不是为了你。


        IP属地:中国香港12楼2016-05-02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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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5-0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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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快就可以品尝到美味了。
            丈夫端上了一碗味道有些浓烈的汤,我不由咂舌:“这到底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像话里巫婆的毒药呀……”
            丈夫微笑:“对呀,被你猜对了,我在这里面下了毒哦。”
            什么呀!这样的玩笑……
            我暗自嘀咕着,却被丈夫那抹宠溺的神色给羞得脸红。
            “好啦好啦,真是的……”我拿起银勺子,舀了一勺汤,喝了下去。
            味道不错呢……我不由得一饮而尽。
            “好喝么?”丈夫笑着对我说。
            “嗯!好喝!不过,你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疑惑地问道,丈夫轻声道,“因为这不是我做的哦。”
            诶?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的世界便旋转了起来,我呻吟一声,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汤碗哐地一声跳了起来。
            肚子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持续了一会,我便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抱歉哦,你去那里会比较好。”
            最后,我能听到的,只有一句,好像是我丈夫说的话……
            ……怎么可能会是他?明明我们是如此地相爱呀……
            带着不甘,我闭上了眼睛。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6-05-04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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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我忘了关窗的缘故,冶南子将碗抬到嘴边的时候,一阵秋风徐徐地拂过身边的,她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本身就患有感冒的她,呼吸状况本来就不佳。喷嚏的力度又过大,她的身子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瓷碗险些拿捏不住,药也随着身体晃动的幅度,洒出了少许在白色的杯子上。
              深褐色的药汤汁异常的醒目,如同已经凝固的鲜血的颜色,又像是盛开极致之后破败的花,萎靡着花瓣,任谁也想象不到它曾经绽放的繁华。
              冶南子吸了吸鼻涕,朝我抱歉地笑了笑,说:“渡君又要洗被子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我急忙回答,同时扶住她的手臂。汤碗中的药还在荡漾。
              “这药太苦了,渡君能替我倒杯水吗,喝了药之后可以冲淡一下苦涩的味道。”
              我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冶南子冲我点头,示意我坐下。
              “生病这么久,实在是很辛苦渡君。”
              “不要这么说。”
              她用两只手拿着碗,视线茫然地扫向对面洁白的墙。墙上用墨绿色的颜料画了两颗纤细的小树和紫藤花。是简单的创意画,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起制作的。
              “我想,”她认真地说,“想和渡君完成一次认真完整的旅行。”
              “旅行?”
              “是的。我们结婚之后,还没有过旅行吧?”
              “这么说起来,唔……”
              “从刚结婚的时候,我就因为生病倒下了。起初还以为是操办婚礼太过于劳累所致,所以向公司提出了延后婚假的申请。没想到回去上班没几天,就再一次的晕倒。如果不是同事及时通知渡君送我到医院,恐怕连生命也保不住。”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说,“赶紧喝药吧。”
              “于是,我就这样长期在床上躺了下来。原本的婚假也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渡君每天在医院和家里劳累地照顾着我。”冶南子的手紧紧拽着被子,原本光滑细腻的手,因为长期生病的原因,变得消瘦与苍白,血管就像逶迤扭动的蛇。
              “身为一个妻子,无法在生活中和工作里照顾老公,和老公一起工作养家也就算了,连什么家务也做不了,连顿饭也做不了。”她转过头看着我,眼泪慢慢从失神的双眼里滴落出来。“别人家里的太太,总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做好了可口的晚餐,正在阳台晾晒衣服的时候,老公开门进来,太太会对老公说赶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这样的生活,我也从来没有体验过。”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好想,好想为渡君做一次饭、洗一次衣服,也好想和渡君去旅行一次。”冶南子别过脸,低头看着地面。
              “渡君太辛苦了。我知道的。渡君每天要比别人早起,为我做好一天的饭,工作上也很繁忙。因为我的原因,渡君拒绝了升迁和调任,每天一下班就急忙赶着回家为我做饭和熬药。晚上还要替我擦洗身子,为了避免影响我的睡眠,夜深了才能在沙发上睡觉。”
              我茫然地看着这六十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除了这间床外,只有客厅的沙发可以睡人。这是在结婚前两人贷款买的房子,本来打算两人一起努力个三年,再攒钱换一套大的。但是所有的积蓄基本都用于了冶南子的治疗。
              “我是渡君的负担。渡君的辛苦与压力,我不能与你分担,反而是制造辛苦与压力的人。渡君每晚在沙发上抽烟和流泪,我都看得见。我好心疼渡君,我好爱渡君。”冶南子一边说一边抽泣,瘦削的肩膀不停地耸动,披在肩上的针织衫滑落了下来。
              我站起来为她披好针织衫,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要平静一些了,伸手擦去眼泪,慢慢地说:“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常的妻子,和渡君在一起的平常的、拥有简单幸福的家庭。对不起,我又让渡君担心了,我这就喝药。”
              她抬起碗往嘴边送去。
              “等……等一下。”我拦住她的手。她诧异地转头看向我。
              “药……药已经冷了,我再去热一下吧。”
              冶南子露出安慰的笑容,把碗递给我,我接过来往厨房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她双手放在被子上,双眼中露出对我浓厚的爱意与歉意,期许的表情中又似乎有一点不舍,恐怕是觉得我离开她这一两分钟也会让她难受吧。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吧。
              我站在厨房,把药倒进洗碗池,这么对自己说。
              我用冷水冲了冲面颊,冰凉的水痕爬满着脸上的皮肤,也刺激着太阳穴。
              还是清醒一点吧。我用手抹了抹脸。准备重新熬制一副药。
              我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冶南子已经背朝着我躺下了。我叹着气,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玻璃杯中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喝掉,旁边,静静地放着我昨天才托人从医院实验室里偷出的药瓶,透过窗外反射的阳光,瓶身上映射出对面墙体上的小树和紫藤花。
              空空如也的药瓶。


              IP属地:贵州19楼2016-05-04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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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气,迈出厨房。手中,玻璃杯里的液体弥漫出清新诱人的果香,那是新士奇橙特有的甜腻味道。然而,这亮澄澄的汁液里似乎还多了些别的东西,譬如,某种精心酝酿的杀意。
                脸上紧绷的肌肉挤出一个还算真切的微笑,轻微颤栗的双腿伪装出镇定自若的步伐,我极力压抑着肾上腺素的涌动,朝着书房的木门走去。
                等等,或许我应该再容许自己迟疑五秒钟。
                如果我在脑海里奋力搜寻,是否还能忆起我们在一起时那些温馨的剪影?
                五秒钟后,我很遗憾地发现,脑海中并未出现分厘他曾经带给我的美好回忆。
                美好的回忆,从来都是转瞬即逝的云烟,只有恨意,才是刻骨铭心的长鸣。
                水晶吊灯明黄的灯光洒落在杯体,隐约间,我仿佛透过玻璃看到他嗤笑嘲讽的神情。
                蓦地,我不再犹疑和畏惧,泰然自若地踱到他的书桌旁,将玻璃杯轻轻放在桌上,对他低声耳语:“今天的餐后甜点是我精心调制的新士奇橙汁哦。”
                他颇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僵硬的脸颊机械地微笑着,“辛苦了。”他回答着,须臾之间,那杯诱人的果汁已被一饮而尽。
                我仿佛听到他那结实的胸脯传来心脏的跳动声。但我知道,过不了多久,那颗心脏将不再跳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5-0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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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对了为了响应吧主号召,培养贴吧内的写手,我们几个一起搞了个群,参加过练笔的人都可以加入,验证问题是你的贴吧id。
                  号码是 543382701、


                  IP属地:浙江23楼2016-05-0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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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围观拟老师新头衔(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05-06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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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国并没有回答刘勇的问题,他转身走到书架,步伐轻盈,拿起两个酒杯,非常绅士的向刘勇微笑示意。刘勇强做微笑回应,这个老家伙可不好对付。窗户半开着,凉风一阵阵地吹就进来。高兴国背对着刘勇,从书架的最上层拿下一瓶酒,‘这酒是从美国带回来的,我的一位挚友……’拧瓶盖的声音,“当时的年纪和你差不多,看见你让我想起了他”半开的玻璃窗刚好反射到高兴国的一举一动。“秋天的时候,思念会更加的浓烈”刘勇看着窗户玻璃说。“的确如此”高兴国嘴里哼起小曲,仿佛怀念他的老朋友,他拧开右手戒指上的机关,细碎的白色粉末撒在靠右手的酒杯里,手腕轻轻摇晃,白色粉末立即消失了。刘勇看到了这一切,心中一惊,这个老狐狸!刘勇快速地运转大脑,瞳孔的光芒跳跃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向高兴国走去,他的右手杯子下了药,我得抢拿他左手的杯子,看这老狐狸怎么办!只要高兴国一转身,刘勇就抬手去接高兴国左手的杯子。
                      高兴国缓缓转过身来,左手的杯子已经碰到了刘勇的手。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安静的只有钟表的摇摆声。刘勇接过靠他最近的酒杯,也就是高兴国左手的杯子,更确切的说是刘勇夺过来的。刘勇微微举杯,鼻子探进杯口,一边闻着芳香的美酒,一边盯着高兴国,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示意高兴国干杯。老家伙,我看你怎么喝自己下的药,刘勇多少的有些幸灾乐祸。“闻起来很香,不会有~毒吧?”
                      “哪里?”高兴国嘴角上扬,脸上的皱纹随之荡漾开,显得非常自然。“为了你的朋友干杯!”刘勇目不转睛的说道,语速略快,带走咄咄逼人的气势。“真是缘分,看到你,我想起我的朋友”,高兴国拿着酒杯,暼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缓步走向窗台,望着夜空的明月,“他告诉我,他死了就让我把骨灰带回国,我说,如果我走的早,就把骨灰送去美国和他做伴……”声音带着沙哑与哽咽,“我更愿意早死一步,咳~免得独自悲伤!”高兴国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手中的酒杯闪着月光,“刘警官,给我朋友带句话——说我很想他!”
                      那冷冷的目光射向刘勇,刘勇心头一紧,身体仿佛猛然坠入深渊里,双脚发软,视线模糊。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碎裂开,扑——通!刘勇一头栽倒地上,他脑子里乱做一团,双手努力撑地,右手碰到了酒杯的碎片,他拼尽力气把这三角形玻璃片握在手中,却再也站不起来了。美酒浸湿了他的右大腿在地面上扩散流淌,昏暗的灯光下,就像在流血。
                      墙上的钟声响起,一副狰狞的面容“干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05-0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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