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译员正翻译最后这几句时,我注视着观众。虽然越南历经诸多变化,但是人们对于佛法还是相当敏锐的。他们从没听说过咖啡冥想,这听起来好像不太能够帮助他们争取更多时间陪伴伴侣。因此他们一脸困惑。
“好,”我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说:“我的上师是这样教导我咖啡冥想的。”
“他是一名超级严格的上师,是世界上仅有的最后的几位在古老西藏完成他们所有训练的大师之一。在我上师所处的时代,西藏是完全与世隔绝的。他不只从没看过汽车,连自行车也没骑过。我的意思是说,他所处的寺院距离最近的小镇都要一英里多远。如果需要到小镇去的话,就必须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步行往返。”
“后来,他背井离乡,在印度待了几年,最终到了美国。在他抵达美国以后,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免费教导那些向他寻求援助的人们。但是他也懂得放松自己,这也是我们应该学习的一项重要技巧。”
“就这样,我的上师发现了电视,也发现了棒球运动。不知何故地他完全迷上了纽约大都会棒球队。那可是在棒球史上,拥有几乎最糟记录的一个球队。”我想说的是,我不会把这个告诉越南的任何一位观众:有赖于我的上师猛烈地念咒,这才奇迹般地让达里尔在1986年的美国职业棒球世界大赛中,对峙休斯顿太空人棒球队的第五场赛中打出了全垒打的平直球。
“当我在纽约的公司上了将近十二小时的班,再乘两小时的地铁和巴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寺院的时候,我总是听到他在楼上看球赛的声音。
“在那时候,我对电视或棒球比赛并不太感兴趣。但你们大多数人也应该知道,当你工作了一整天真的是精疲力尽时,能够无忧无虑地看电视简直是享受。不是吗?”
很多人笑着点头,越南就是那么一个充满笑容的国家。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里,扔下外衣和公事包,依然听见他在楼上的房间里欣赏棒球赛的声音。我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借机上楼和他一起观看呢?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年轻的僧人是不允许看电视的。
“不过我自有进去他房间的招数。西藏人都爱喝酥油茶,数不胜数的酥油茶,有时一天可以喝上15,甚至20杯。而学生帮自己的上师泡茶,送到他的房间总是合情合理。
“所以我煮滚了一壶水,撕下红茶砖的一角,扔进杯里,再加入盐、奶油、牛油和牛奶。然后把水滔出来,再倒回去,这样来来回回做个五十次把茶和牛油拌匀或者把它放进古西藏茶的搅拌器,摇一摇,再倒进杯子就大功告成了。我跑上楼,敲了敲门。我在门外就已经听得到我所喜爱的大都会播报员,提姆·麦卡佛的声音了。
上师听见敲门声便嚷道:“索!”意思好比“还不快滚进来!”
我踏进房间,按照传统的礼仪,跪下来,把酥油茶规规矩矩地摆在他那舒适椅子前方的小桌子上。我抬头望着他,确保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球赛:他右手上的念珠正随着口中的咒语不断转动,好似一台高速转动的洗衣机。我继续蹲着,悄悄地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上师椅子旁,稍微较后他看不见我的位置,然后坐在地上。有时候,上师半个小时都没有注意到,也或许他只是看起来没有注意到。
但是今晚,上师马上就生硬低沉地问:“你今天冥想了吗?”
“呃,上师,还没有。你也知道,我一大早五点半就必须起身,急忙冲个凉。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塔巴士,一整天这样忙忙碌碌,我才刚回到家。”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球赛,咆哮道:“你必须要冥想。”
“现在?”我不禁流露出抱怨的气息。
“现在。”
我起身,准备下楼回到我狭小的房间。他捉着我的手,指向他那金色的沙发。“那里,”他又吼道,又顺手地将我推开以免我当到他的视线,“坐这儿。”
你必须对我上师的那套沙发有所了解。这套沙发是一名富裕的赞助商赠送给他的,手工制造,得花上约一年的功夫才能完成。沙发的扶手和腿全是深色的抛光硬木造成,而用的是价格不菲、浅黄色的丝绸的布料,再由金线缝制而成。
虽然那套沙发在他房间已放置多年,但是从来没有人坐过,甚至是上师自己也不曾坐过。
有时,上师会叫你做一件错事,来考验你到底有没有傻到会去犯错。当你真的去执行的时候,他们就会骂你。在寺院中如果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他们还可能会给你“念珠惩罚”。
你以为佛教的念珠只有念经的时候才派上用场吗?你有时到我们的寺院走一走,你就会听见西藏版本的“不打不成器”。你会听见用尽抽打念珠的声音,然后就会看到一个年少的僧人一边走出来,一边懊悔地摸着头。
每当你真的太调皮的时候,你的上师就会用念珠猛打你的头。这样一来念珠就会在你的额头上留下一小排玫瑰色的圆点。在接下来的几个钟头里,你所有的朋友会借机戏弄你:“哈哈哈!看谁受了念珠惩罚!”
我假装随意地用手遮住头,装作在抓痒之类的,说道:“上师,没关系,我可以到我楼下的房间冥想。”
他又吼道:“坐在沙发上。”现在我别无选择,只好坐下。如果一位上师需要重复三次他的指示,那你无论如何都会得到念珠惩罚。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上师专注地看完球赛的紧要部分。然后,他又指示:“躺在沙发上!”
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在亚洲,人们对于脚板有一种忌讳。在很多的亚洲国家,你不能把脚指向任何东西。我还记得,当我拜访曼谷的玉佛寺时,就看到里头的各个角落上贴上了“请勿将脚指向佛陀!”的指示牌。那躺在上师的沙发上岂不是意味着我得把脚放在上师的东西上,这又是另外一个充足的理由让我受到念珠惩罚。
“呃,上师,其实我不断地练习,现在已经能够全盘了。”
“躺下!”
我只好躺下。
上师摇了摇铃铛,另一个侍者,一名年轻的西藏僧人便跑上楼来。
上师依然吼道:“去帮麦克冲杯咖啡。”咖啡很快便送过来了。
“喝咖啡。”
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我试着躺着喝咖啡,而我知道如果我不小心滴一滴咖啡在沙发上的话,我将受到比念珠惩罚更严重的惩罚。
“现在冥想。”
我正要坐起来,上师却摇着头,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视,说道:“躺下来,躺着冥想。”
我从没听过这回事。上师们通常都严格要求我们坐着冥想,并且背部必须要保持挺直。
“冥想些什么?”我一边躺下,一边问道。我把一只手臂当靠枕,凝望着天花板。嘿,这感觉还不错,既舒服又宁静,我应该会慢慢习惯。
“星巴克,”上师低沉地回答,“想一想星巴克。今天你带了谁到星巴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带了谁去喝了杯茶或咖啡(当然如果是水果冰沙那会更好)?今天我倾听了谁的问题,帮助了谁?
重点是仅执行星巴克的头三个步骤,你就已经在你的意识中种下了许多业力种子。决定你生命所想获得的,就已经种下一些种子。做计划帮助他人,则种下更多的种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最后这一步,咖啡冥想。
最强而有力的种种子的方式,就是在晚上,当你躺在床上时,回想今天所有你给予他人的帮助。如果你想知道我协助建立亿万美元公司的秘密武器。那就是咖啡冥想——仅仅如此。
这似乎太容易了。我们老是觉得我们必须承受更大的痛苦,才能达成更大的目标,但是事实却可能恰恰相反。
当我们身心放松,满足于我们为他人所做的小小善行,这时所种下的种子威力最为强大。这跟骄傲无关,而是我们乐在其中。
没有人是绝对的好或不好。在临睡前,我们都有选择权,是选择回想我们生活中的种种问题,或是回想那些让人高兴的事。当我们疲惫不堪的时候,通常都会把问题放大。“冥想”这词的意思是让我们抓住我们平常流动的思绪——在这里,是指我们带着烦恼和问题入睡——然后去训练我们的意识肌肉,去想一些好的念头:我今天帮了谁?控制自己意识的流向,这才是冥想的真正目标。
所以下班回到家,为自己准备晚餐。清洗碗碟,如果真有需要的话,看一会电视——或者发一些电邮或上面薄。然后冲个凉,换上睡衣。
坐在床上或靠在枕头上,用手扶着下巴,凝视着天花板。你的脸呈现出出神的状态,正如高中时你想着男朋友或女朋友的表情,猜测下一次的约会时间的表情。
说起来也许匪夷所思,但是发白日梦跟真正的冥想是蛮相似的。不要以为你必须把双脚打结成一个椒盐脆饼才能够进入到同样的意识深处。
直接进入咖啡冥想就好了。咖啡冥想是星巴克四步骤的最后一步,是在意识中种种子的真正技巧。根据这四步骤去种下你的种子,你想要获得的必定能实现,既快又强烈。把这四步骤铭记于心来读完这本书,来引导你生命接下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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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四步骤
1) 用一句简短的话来表达你在生命中所想要的。
2) 做计划你将帮谁获得跟你相同的所需,选定一间星巴克作为你与他们约谈的地方。
3) 以实际行动来帮助他们。
4) 咖啡冥想:临睡前,回想你为帮助他人所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