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宴会。他恨透了宴会。为什麽有钱人总是如此热衷于这种场面的发生。
　　一个尽情的，散发资讯素的场合。各种气味全混杂在了一块儿，对他的嗅觉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这些人是怎麽判断这些味儿之中找到对的那个人的？他很怀疑，他们会这麽拼命散发恼人的味道全都早有个目标。
　　鲜有踏上大都会土地的高谭王子本人就端著香槟站在那裡，他今天是受邀的，还少见的没带上女伴，他从其他人窃窃私语的猜测中想到，那很可能是看在这场宴会的主人的面子上，来自一个Alpha庄重的邀请，而莅临的布鲁斯‧韦恩也算得上是半个主角。
　　克拉克‧肯特在离那个中心远一点的地方打了个喷嚏，他实在不想挤入那个圈子裡。布鲁斯‧韦恩的恶名连大都会都广为流传，这本该是露易丝的活的，但很不幸的，一个严重的感冒击溃了工作狂，佩里则残忍地把工作指派给他──使出你Alpha的浑身魅力，肯特！他的老板在电话裡如是说道，而克拉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做得到才有鬼。
　　一个无视了ABO生理性别，只爱搂著金髮美人的腰，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哪怕做为一个男性Omega，都要标新立异。
　　他想，他对布鲁斯‧韦恩身上的气味过敏，或者对布鲁斯‧韦恩整个人过敏。布鲁斯‧韦恩的资讯素非常的诱人，几乎连Beta都能为之疯狂，当然这还要算上高谭宝贝的个人魅力，但克拉克‧肯特可不这麽认为，那味道总是想让他打喷嚏。
　　要说有什麽能让他觉得好闻的，他倒是认识一个，那是他的同事。
　　Beta的气味固然淡，但超人可有超级嗅觉。
　　而现在小记者需要一点新闻，在另一个话题性人物算计好时间朝话题中心接近时，克拉克‧肯特抓紧了笔记本硬著头皮跟了过去。
　　无聊的寒暄，客气的握手，除了莱克斯‧卢瑟比平常稍嫌过量的资讯素，镁光灯闪个不停，为这历史性的一刻，大都会和高谭的富豪碰面进行一次重大的见证。
　　「很高兴你愿意远从高谭而来，韦恩先生。」卢瑟欢快地说道，「那封信！我看了之后决定一定要见上你一面，韦恩先生，那是你的想法吗？绝妙，非常的令人惊叹。」
　　克拉克‧肯特对这样的莱克斯‧卢瑟感到不习惯。
　　「布鲁斯就行。」布鲁斯‧韦恩面带微笑，面对莱克斯的讚叹，他只是耸耸肩，「我可不会这麽说，你懂的，谦虚那类的事儿。」
　　不，你这话听来一点都没谦虚的意思。克拉克‧肯特在他们背后挑眉。
　　他们的对话没提及太多关于「布鲁斯寄给卢瑟的信件内容」，商人巧妙地在媒体界面前隐藏了讯息，仅仅透漏卢瑟企业和韦恩企业将会有一次研究上的合作，就莱克斯‧卢瑟的高涨的情绪看来，那会是个非常惊人的项目。
　　而克拉克‧肯特只感觉到不安。
　　他们没让记者有机会多挖掘到什麽，莱克斯‧卢瑟太过精明，而谁能奢望从高谭宝贝口中得到什麽正经的回答。克拉克想，明日的头条大概布鲁斯的花边新闻甚至会多过两个企业的合作，毕竟那可是一个Alpha和Omega。卢瑟的八卦报导，他不确定明早他想不想看到这个。
　　也许他该走了，在那两个富豪决定私下谈谈的时候，小记者是注定没了的採访机会了。克拉克‧肯特收起笔记本，沮丧地走了，而天空中出现了三原色的身影，绕过了屋顶上的宴会，他们谈论著珠宝和美食，没人注意到超人飞过。
　　说真的，空中花园？卢瑟那副拼命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了，儘管如此卡尔很难下定论他是不是认真的，这很可能是卢瑟的一个计划，商人的，或者邪恶的计谋，与Alpha和Omega之间存有著的纽带无关。高谭宝贝不会是卢瑟的菜的，但布鲁斯‧韦恩的资讯素确实有让人恍了心神的魔力，他闻起来是全场最棒的Omega，当然对超人除外……但是，天，他实在无法处理这个。
　　超人拒绝去看卢瑟搭上布鲁斯的肩膀，再往上就是他的颈子，Omega的激素腺体，咬住那裡，标记他。Omega无法拒绝Alpha的，可悲的生理天性。可布鲁斯只是看了卢瑟一眼，不著痕迹地摆脱掉那隻手。
　　「关于那个提案……」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对香槟裡冒起的泡泡特别的感兴趣，他只是为话题起了个头，等著莱克斯‧卢瑟接下来高谈阔论。
　　「是的。」莱克斯发出了讚叹，真挚无比，「那个提案，我非常期待能与韦恩合作，那会是一项多麽惊人创举，我能预见。」
　　超人从对话中隐约判断出两人合作的项目大抵是致力于ABO生育率提升的相关研究，那确实会是非常惊人的突破，他也想不出这项技术能拿来对付他，也许是他多虑了。卢瑟是个商人，他也有企业需要经营，才有资金投入在摧毁超人的事业上。
　　「后续我会让卢修斯在与你进行会谈，期待与你的合作，莱克斯。」
　　话题告了一段落，这期间布鲁斯‧韦恩几乎没发表过多议题上的事物，他表现的足够明显，那个提案他一点都没概念，只是韦恩公司需要他来散发一下Omega的魅力，好拉拢大都会的卢瑟科技。而这确实有用，他们握手表示友好，及对未来发展的期盼。
　　

卢瑟接了通电话走远了。让超人不解的是，韦恩企业足够有钱到连充满野心的卢瑟都要谨慎对待，他们在ABO的生物科技上也有优秀技术，为何韦恩企业还需要和莱克斯‧卢瑟合作？
　　「偷听可不是超人应该做的事。」
　　「你不该和卢瑟合作。」
　　超人依旧浮在空中，卢瑟走了之后他陷于思考而没注意到曝露，但他也没迫窘，只是好意地提醒到这个高谭来的大少爷，卢瑟不是什麽善类，不管怎麽样，多有防备总是好的。
　　布鲁斯‧韦恩似乎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什麽时候超人连商人之间公平正当的交易都要插手了？」他打趣地问。
　　超人该做的事情很多，拯救世界或者树上的猫咪，当个大都会的吉祥物出现在新闻报导上，一个正面的形象。他太关注他们这些商人的事了，而他也没有证据指控卢瑟心怀不轨，恐怕要是市民知道超人想阻止的是怎麽样的一个研究，卡尔才会是遭受谴责的人。
　　「有很多方式或者其他人可以完成这个项目，卢瑟不是最好的选择。」超人试图劝说。
　　「但这是最快的。」布鲁斯宣布道。
　　商人应该注重效率，更何况ABO人种的生育率已经不是什麽可以再放置几年不管的问题了，要是能拿出成果，要是能解决当务之急，他会不择手段。那个人明亮的眼睛中带有这样的味道，超人想，布鲁斯‧韦恩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那个人又迅速地推翻他刚刚所建构出来的臆测，一个花花公子形象的布鲁斯‧韦恩勾起唇露出好看的微笑，「你是担心莱克斯‧卢瑟不是一个好的Alpha吗？确实，和超人比起来，谁都比不上有外星基因的Alpha……刀枪不入，还会飞，多有魅力啊。」
　　这足够让超人恼怒地撇下高谭宝贝直接飞走，超级听力捕捉到布鲁斯‧韦恩留在原地低笑的声音，那嗓音低沉，带著嘲讽，可却又不像是针对著难堪逃跑的超人。

　他脱下衬衫的时候对著手臂无处扎针的地方苦恼了一会儿，直到阿尔弗雷德出现，用不认同的眼神盯著他，忧虑地说道，「我认为您今晚该歇歇，老爷，您的手臂也是。」
　　可罪犯也不会挑布鲁斯‧韦恩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休息，只要注射这管中和剂，他就可以化为黑暗潜伏在高谭的任何一个角落──他的中和剂被人取走，他转头怒视著自己的儿子，戴米安叛逆地发出哼声，然后手脚俐落飞快地逃离客厅，迪克则对他微笑。
　　「我不能顶著这味儿出去！」布鲁斯低吼。
　　不管是Omega伪装激素还是中和剂都是试验品，卢修斯只给了他那麽一点，为了应付大都会的宴会，卢瑟是个聪明人，他不能冒任何一点险让他发觉布鲁斯‧韦恩的真实性别。以往喷洒于腺体上的伪装激素容易被液体洗去和空气淡化，而新的注射式Omega伪装激素效力更长，也没有喷式的困扰，使破绽更小。
　　他为了让卢修斯开发这个小东西可是加了一整个月的班，老老实实地待在办公室裡还要伪装成愚蠢的花花公子，结果很成功，经过比对之后挑选出的资讯素味道对所有AB人种都具非常大的吸引力，连莱克斯‧卢瑟都晕呼呼的只能照著本能对他释出无比善意。所以他不可能顶著人见人爱的布鲁斯‧韦恩的气味出门，低控制力的Alpha在高谭相当常见──那很可能会让他传出深夜蝙蝠侠被骚扰的传闻。
　　「我不是在这吗？别太紧张了，布鲁斯，只是一晚。」迪克说道。他在电视上看到宴会的新闻了，还以为今晚布鲁斯‧韦恩绝对赶不回来才回高谭一趟打算搭把手的，没想到他敬职的养父最终还是赶回家了，「休息一晚，反正明天你还有个会议。」
　　那能省下他再注射一次激素的必要。
　　当阿尔弗雷德端著加了蜂蜜的牛奶过来，布鲁斯就知道他赢不过他们三人联手，「好吧，就一晚，迪克，谢谢。」
　　「你听见了吗戴米安！你今晚要和我巡逻！」
　　「闭嘴，迪克！」
　　孩子们吵吵闹闹的进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对两位少爷的家教摇摇头，但是眼神宠溺。他拿回了戴米安偷走的中和剂，放到热牛奶的旁边，然后语带威胁地提醒：「我想少爷今晚应该用不上这个，而福克斯会很高兴看到您出现在明天的会议上，到时候您需要多少激素都不成问题。」
　　「谢谢你的提醒，阿福。」
　　「这是我该做的，少爷。」
　　他看向自己的手臂，伪装用激素和中和剂，他确实是太过频繁的使用了。他很确定这些激素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的影响，而布鲁斯‧韦恩是个流连花丛却从未被标记的花花公子，人们早就断定他使用了不少抑制剂才没在充斥著Alpha的场合中出洋相，手臂有多少个针孔也不会有人起疑的。他的伪装相当完美。
　　所以隔日早晨的头版放了一张特大的合照，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的，而后者的手正情不自禁地放在他的腰间，甚至太过向下了些。把报纸摊开挡住脸的迪克抖了抖，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父亲难看的脸色，努力在报纸背后憋住笑意。
　　那张照片上他看起来像是喝茫了。只有他知道伪装激素会让他有些心不在焉，那很好，他是说，很适合韦恩先生应该有的样子。同样的他也很清楚卢瑟只是一时被Omega的味道吸引住了，早晨他没被沾有卢瑟资讯素味道的礼物淹没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有一小块版面是提及韦恩企业和卢瑟企业的合作，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的报导。

　一个星期的出差，真是好极了，地点是高谭。那意味著大都会最好这一周内都很平静，不然超人就要想办法在下周的瞭望台会议上解释为何高谭日报会报导超人从高谭起飞了。他们有过协议──任何人的手都不淮伸进高谭裡，大多数人都没意见，他们认为蝙蝠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搞定他的地盘，而他们也都不想面对一个愤怒的蝙蝠侠，和一些怪异而不知感恩的高谭市民。
　　也许只有超人是持反对意见的人，他知道蝙蝠侠在怎麽全能也是个人类，他见过那些包裹在凯夫拉制服下仍旧斑驳的伤痕，但滴水兽上的黑暗骑士仍然固执，对「经过」的超人低吼。高谭不欢迎大都会的吉祥物，这还真不是玩笑，在他举手之劳的把几个精神病患扔回阿卡汉时，他们总会发出嘘声：不该是超人的！他们要的是蝙蝠侠，不是超人！
　　那样的抱怨总让他想笑，那不应该，但是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个城市，警察将义警视为头号逮捕要犯，而疯狂的罪犯却爱戴他到了不惜犯罪吸引其目光的程度。这当然是一个廉价的笑话，对蝙蝠侠而言一个永无止尽的恶性循环，他多希望这能只是个笑话。
　　克拉克‧肯特在垃圾桶裡捡起一份一星期前的报纸，头版当然是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他没多费心看过，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二版上，高谭警方终于逮捕了谜语人，没有多提及高谭的黑暗骑士，但他知道在这个案子上蝙蝠侠帮了多少忙，那些被刊登出来的开肠破肚的尸体，他在瞭望塔上有幸就先看过了，在蝙蝠侠一边编列预算和战损报表的同时他也解著谜题。
　　紧绷的下巴，用力抿成直线的嘴唇，那是他唯一裸露出来的可见部位。超人想说服自己没有放过多的注意力在上面，他同时也注意到果汁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桌面上一点点的OREO黑色屑屑，还有空气中难以捕捉到的那一缕香味。
　　他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麽似的坐立难安，动静大的换来蝙蝠侠的抬头一瞥，在对方开口询问之前，他飞快地站起来然后仓皇地离开。那是布鲁斯‧韦恩的气味，他之前才闻到过的，也许他不用那麽慌张，他们是同乡人，布鲁斯‧韦恩甚至还是瞭望台的赞助商，而蝙蝠侠是他们的顾问──会沾上那麽一点儿气味很正常的，他犯不著为此心乱如麻。
　　克拉克自嘲地笑笑，将报纸放回垃圾桶。超人不被允许踏上高谭的地盘，但是克拉克‧肯特没被限制，也许今晚他可以见到藏匿于黑暗中的蝙蝠侠，哪怕只是他披风的一角。
　　他渴望如此，以至于两个压低帽沿的混混从小巷钻出来快步走向他时，他都有点想微笑了。那个Beta的味道。Beta的资讯素总是容易被倾向于描述成无色无味的，但那只是很淡，就像被水洗过好几回似，他们只是很难被嗅觉捕捉到，除非是极为优秀的Alpha或Omega才有可能办得到，但那些人即使闻得到也不会选择Beta，他们总是有更好的选择或想选择更好的。
　　在混混掏出弹簧刀的时候，黑色的身影迅速的闪过，有力的双腿撞飞了其中一个人，转眼间，蝙蝠飞旋的又踢倒了另一个人，而夜晚的传说甚至没停下来看「被害者」一眼，又消失于夜晚之中。克拉克‧肯特却忍不住满足起来。

小记者的席位空缺了下来，在几幅名画和几套瓷器之后，总算到了大都会的超人莅临现场。超人似乎有些尴尬的接受台下几名女士热情的飞吻，然后在不经意对到布鲁斯的眼神之后，他僵硬了一下，眼神飘忽的不往宾客们身上放。
　　超人说了几句支持Omega主权的演讲，有这样一个强大、正面的Alpha声援，这带来的宣传效果肯定非同凡响，这也是蝙蝠侠无法那麽轻易把超人从这个活动上移除的原因。
　　由阿尔弗雷德那边传来的讯息，稻草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的迹象，但布鲁斯仍旧保持著警惕。坏人总是喜欢在公众场合来点戏剧化一点的桥段，拍卖会的压轴，在竞标的价格节节攀升，兴奋时激素水平会飙高──投下的毒气便会像炸开来的锅一样惨烈。
　　布鲁斯这时本该抽身，好让蝙蝠侠潜藏在黑暗裡先一步阻止稻草人的行动，但他最终把这个工作留给了夜翼，让他带著戴米安在大楼内警戒，因为他眼前的外星人才是不安定因素，他得控管好这个。
　　他死死抓著自己的号码牌，听著数字往著小记者克拉克永远不可能赚到的金额上爬，也许超人还差标高谭宝贝一个吻的价格，但当竞标的人数逐渐减少，几个人越来越犹豫的开价的时候，布鲁斯一口气让超人的吻变得非常值钱。
　　他敢保证，明天的报纸关于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一定五花八门的相当惊人，也许卢修斯会气疯也说不定。
　　布鲁斯签了支票，递给基金会的服务员之后，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
　　（四人。已解决。气弹。）

　　「是的。」露易丝的确是令人相当敬佩的Beta，她甚至是个女性，但胆识过人，即使她时常会为了新闻做出一些让人替她捏一把冷汗的危险行径。
　　「那麽，在我们开始之前，这份文件请你先过目。」福克斯递给他一纸保密条款。
　　在韦恩集团同意之前，克拉克‧肯特写的东西都不得外流，而他从这次会谈中能靠大众媒体透露出去的，也只有对两家公司合作案的一个概念，具体事项一概不得公开。克拉克没有犹疑就签名了，虽然佩里不会高兴的，但是他深知这个研究的重要性和风险。
　　克拉克把同意书还给福克斯的时候，秘书上了咖啡，然后退了出去，会议室变成了一个无人打扰的密闭空间。他仔细听著福克斯阐述关于这个合作案的最终主张和韦恩企业的愿旨，克拉克手裡捧著那些相关文件，那些数据和已有成果的研究是神奇的，近乎迷人的。
　　一个不再只有AO的基因能够培育出后代，Beta也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的世界，一个足以消弭ABO差异造成的隔阂的历史性一步。他的超级记忆记下了福克斯的每一言每一句，但他还是做了笔记，然后只剩下一个问题──这个主意是出自于谁？
　　他唯一所想的只有一个名字，布鲁斯‧韦恩。
　　他看起来不像会深思熟虑那麽多的人，至少外界不会这麽臆测他，但也很可能这个研究计画是他哪天来的突发奇想，在会议上，突然顺口而出的一个词被採纳了，因为他想和一个伟大的Beta拥有孩子。
　　蝙蝠侠知道这件事情吗？他知道自己的基因很可能会和韦恩的基因放在一起交融重塑成另一个DNA，会有另一个小韦恩像极了他……蝙蝠侠什麽都知道不是吗？
　　儘管他知道这都只是猜测，但一瞬间闪过脑海的念头还是打击到他了。克拉克无力地在笔记本上把方才失神写的B给涂掉，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莱克斯‧卢瑟的部分提起的很少，但韦恩企业和卢瑟的公司合作会将此技术的开发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
　　这两家科技公司合作其实也在恰当不过，他们都在ABO激素研究上早有一番造诣了。韦恩企业出产的抑制剂到目前为止都还相当受到欢迎，卢瑟企业则是有能调节Omega激素提前进入发情期，以便和Alpha结合并顺利怀孕的产品──儘管在莱克斯‧卢瑟成功开发出只针对已被标记过的Omega使用之前，他的这项发明可害他本人进了监狱好一段时间。
　　在会谈结束之后，克拉克抿了一口咖啡，发现咖啡都冷掉了而他根本没喝上几口，但他感激不已的紧握著福克斯伸过来的手。
　　「我会写出一篇好文章的，我保证，福克斯先生。」
　　「我会期待的……对了，这个给你。」
　　福克斯忽然拿过来一个小盒子，天鹅绒色的包装纸上头印著韦恩企业的标志看起来相当典雅，克拉克迷惑地接过，道了声谢谢之后询问：「请问，这是……？」
　　「韦恩先生的意思。」福克斯言简意赅地说道，甚至还眨了两下眼睛，「就当是提前感谢你代表大众媒体对这份合作案的关注。」
　　敏锐的生意人话中有话，克拉克只能冒著冷汗装傻地点点头。等他被送出韦恩企业门口，他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但靠近大马路的巷子拆开那个盒子，当他看见裡头放的东西是什麽，克拉克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那是一支蝙蝠镖，就在昨天晚上他见过它，他想竞标但是无法得手的那支。
　　克拉克低声苦笑。
　　他实在不晓得这是一个单纯的致赠，还是一个警告。

今天暂时先转到这里，转载公示部分大约有五六万字，明天将会继续补齐XD

楼楼好棒！ps:沙发是我的ヾ(Ő∀Ő)ﾉ

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

女神真棒

好棒o(≧v≦)o

好棒的文

好顶赞哟！这篇文章不论是剧情还是对角色的把握都超级厉害！感谢勤奋楼主小天使的分享

　　用「超人怪怪的」当作开场白是他的不对，但回「让他出去晒晒太阳」当解决方案也太随便。绿灯侠白了一眼头也不抬回答的蝙蝠侠，然后丢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让对方停下工作。
　　「你还认识其他布鲁斯‧韦恩吗？」
　　儘管绿灯侠没有透视眼可以看穿白色护目镜，但他知道蝙蝠侠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说重点，灯侠。」蝙蝠侠又把注意力回到了眺望塔的结构图上。
　　「超人说你和布鲁斯‧韦恩在一起了。」
　　「……」
　　哈尔貌似听见蝙蝠侠一瞬间发出了类似于被噎住的声音，但正义联盟顾问镇定的样子彷彿刚才什麽都没发生，甚至还能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确实是在一起。」
　　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啊。
　　哈尔环著手臂，面对蝙蝠侠一下子就变得不耐烦，他说：「你得和他解释清楚。」
　　「或者，没那个必要。」蝙蝠侠不以为然。
　　「有什麽差别吗？你都告诉我了。」
　　「使然那是逼不得已。」
　　哈尔沉默了一下，他在思考要怎麽样才能避开那回达克赛德入侵地球的话题，他不想再被蝙蝠侠嘲笑「能把简单的指令弄得乱七八糟，并且丢给神奇女侠」了。
　　接著，他听到蝙蝠侠叹了口气。
　　「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但不是现在。」蝙蝠侠说道，暂时停下了键入的工作，「你为什麽这麽想我告诉超人我的真实身分？」
　　绿灯侠无语了，他停住了好几秒之后才爆发出来：「──天啊！你是真的不晓得吗？」
　　很显然这世界居然能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点让蝙蝠侠相当不快，他眯起眼睛，想知道绿灯侠话中的含意，但哈尔很快的就拒绝了，表明：想知道就自己去问超人！
　　……不感兴趣。这是蝙蝠侠咬牙切齿地回答。
　　说谎！哈尔把这个词溺死在自己的喉咙裡，只是摆摆手要蝙蝠侠自个儿解决他和超人的问题。绿灯侠离开了，留下蝙蝠侠继续工作，但很快的，蝙蝠侠放下了手边的资料。
　　从瞭望塔可以看见彷彿近在咫尺的地球，高谭就在其中，他就像被分割成了两半，只有她能让他一半冷静，一半疯狂。无庸置疑，是高谭孕育出了蝙蝠侠，如同布鲁斯‧韦恩的半身的存在，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寥寥无几，却又是蝙蝠侠愿意掏心掏肺去信任的人。他不能贸然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的身分，因为那不只是蝙蝠侠的事儿，还是布鲁斯所爱的人都可能要承担的一份风险。
　　他无可避免地想起瑞秋，那个知道他的资讯素曾经不是这种味道，但依旧吻过他的人。
　　然后瑞秋死了。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说明为什麽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真实身分了。
　　他还需要调查被替换掉的员警的下落，还有被绑架的那些生死未卜的Omega，如果不是公事，他实在没有太多时间顾虑到和超人有关的事情。再说好了，只要不提及氪石，地球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伤害得了超人，他不认为一个本就隐瞒许久的身分不现在揭穿会造成什麽不良影响。
　　至于「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问题，他相信他和布鲁斯‧韦恩会协调好的，到目前为止他们都相处愉快不是吗？那麽没必要那麽快就解决掉这个「误会」，况且比起大都会的那两位，布鲁斯‧韦恩总是更爱高谭。
　　而他这就收到了来自蝙蝠洞的讯息。
　　他对高谭的爱就像毒藤女对植物。
　　──可总是有些人喜欢要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