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的情绪不见好转痛苦难堪,想要有所改变又无从做起,像一块漂浮在海面的浮木,四周都没有能给你安全感的依靠。没有安全感,只有比以前更甚的恐慌与无助。
心里也有过后悔,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想想不觉得有何不妥,隐瞒一辈子地兜圈子那不是我的作风,就算此时事情进入了僵局,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那样的回答是拒绝还是答应也搞不清楚。
虽然脑子里满满都是『这就是变相拒绝的方式』的自虐想法,但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还是听得到——
它说,你还是有希望的,王源还没有拒绝。
不联系的时间里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他录的节目,他时不时会在节目里提起我让我有些暗喜,暗喜完又纠结,这样要命的反复,让我踩在自暴自弃的边缘摇摇欲坠。
那几天压抑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感觉全世界都糟糕透了,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我碰到一件特别不顺心的事,去舞社练习完收拾东西出门的间隙,听到有人在议论,王源跳舞那么烂,怎么能跟千玺站在一起。
这句话的作用力是直接让我的理智降为零。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黑着脸直接动手打了那个人。拳头砸在他脸上的时候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痛快,由于力与力的相互作用带来的疼痛转化为奇怪的快感,让我越打越兴奋,如果不是一同练舞的Leo哥拉开我也不清楚最后会是什么后果。
我斗红眼睛的样子有点吓坏了他,大概怕我干出更过火的事,他叫那两人快点离开然后拉我到休息室飞快地带上了门,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我已经平静下来后才小声埋怨了句“再怎么样也别动手啊,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我盘着腿仰面倒在沙发上心中没有半点愧疚,王源是我的底线,不管现在我们之间是个什么状态,触碰了底线的人就是不能忍。
糟糕的心情没有减弱的意思。
这件事发生后甚至变本加厉,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有人正偷偷黑王源,我就觉得害怕,我怕我保护不了他,怕他受到伤害。但转念一想现在将我推开的人又是他,是他将我推到一个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位置,我不知道在这个位置的我是否有资格担任起对他的保护。这让我觉得气愤,气他,也气自己,真想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看我这样为他烦恼真的很好笑。
我幼稚到删过王源的电话号码,想着一刀两断再也不私下联系,每次都坚持不过十分钟又会把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又存回去,白痴又窝囊。
没办法,对手是王源,我早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