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拉开庄园半开的门,装模作样地鞠了个躬,“欢迎回来,鲍勃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去你的,”鲍勃喷笑起来,两个人推推搡搡进入了建筑的大厅;杰瑞手脚麻利在壁炉点起了一堆火,但大厅里仍旧没有半分人气,冰冷阴森更甚于门外咆哮的夜风。他搓了搓带着冻疮的手冲好朋友抱怨道:“别四处看了,去二楼看看有没有什么精巧好拿的小玩意儿,这座未开发的‘金矿’还等着我们去尽情挖掘呢。”
“呃,我说,这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家么?破破烂烂的跟空了几百年似的……哦看看这墙,到处是该死的透风的裂缝。”鲍勃接过火把,借火光看了看墙壁上深浅不一的裂缝,这些缝隙遍布所有的墙;他又把火把往里伸了伸,却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到。
“有钱人的嗜好吧?他们经常把地下埋几千年的玩意儿摆起来不是么,”杰瑞抱着肩膀走过去,他可一点也没暖和起来,“嗨,别看了,你上那一边,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去这边。”他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鲍勃很有默契地点着头,他们很早就这样分工有序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杰瑞捧着几个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精巧的小东西,心满意足地推开了走廊尽头最后一扇门;他一屁股坐在软软的床垫上:很难想象前任主人竟连床垫和被子都没带走。他眼睛闪闪发光,不停抚摸着战利品们,有精美的天使金像,玛瑙和中国玉的小摆件,甚至一颗比鸡蛋还大点的闪亮钻石! “嘿嘿,我发财了。”杰瑞笑着,环顾身边的一切,“这个房间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呢?”
墙角一枚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顺着那一丝光线摸过去,杰瑞从一件明显和房间格格不入的脏破大衣中摸出了一个小东西,他有些犯嘀咕地回到床边,就着火把的光仔细观察,然后他愣住了。
这是戴尔的戒指:戴尔也是他的好哥们儿,而且这戒指他从不离身,最重要的是,它上面沾满了浓稠的黑红色液体,腥臭无比。戴尔从不离身的戒指被丢在墙角,前面沾满了已经腐化的血液,想到这一个星期他都没见过这个哥们儿,杰瑞心中泛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哆嗦着将火把靠近墙角。
虽然被血浸透,也不难辨别那破衣也属于戴尔:他就这么一件衣服;米色墙纸上也溅满斑斑驳驳的血迹,腥臭不堪入鼻,杰瑞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到血迹的边缘有一行没造成的血字。
【crevice……be caref……】
最后一笔没有写完,它狰狞地划出一道向上的血痕,就像这个人在写到这里时就被一股可怕的拖力扯走,它的尽头……杰瑞顺着血痕向上看去。
一条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