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节公开课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火爆,我们去这么早,在选择位置的时候和来的晚的人没有太大区别。
教室门一开,陆陆续续也就来了二三十人,放眼望去,大多都是军训时见过的新生,其中还有一两个我们互相认识,大家相视一眼,彼此报以一个诡谲的微笑,也算是对来听这节课的原因心照不宣了。
至于其他几个生面孔,看那胡须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应该是在学校里浸染多年的师兄甲乙丙丁。
这甲乙丙丁里,就有两人坐在了我们后面,从他们的交谈中,我们知道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大师不是第一次来学校演讲了,当年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来听课的人不但把教室坐了个满满当当,就连教室外面的树上、阶梯上,都挂满了横七竖八,想要前来一睹其风采的少年。
可惜啊,岁月就是这么不给你面子,昔日万人空巷的景象如今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偌大的教室里二三十人窃笑私语的声音,也不知那位女大师看见此等光景,再遥想当年盛况,心里除了对艺术的感悟之外,是否还能体会到一些别样的感觉呢。
寝室里的方平是理科出身的美术男,按他的话来说,他做的是严谨艺术。
所以在选择位置的时候,方平拿出了一套有理有据的方案,不过我们懒得听他分析那么多,蚂蚁大手一挥,说方平你闭嘴,就坐第一排。
方平说不行,你没考虑视角度的问题。
蚂蚁说我瞎,坐远了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