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欧阳少恭有事出门一趟,只剩下藁屠二人。闲聊过程中,两人谈到初见对方时的情景,百里屠苏随口来了句“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少恭的私生子呢……”藁本闻言一口清茶喷出,握着茶杯的手微乎其微的抖了下,嘴角抽搐道:“屠苏还真是幽默……”百里屠苏无言以对。藁本笑道:“初见屠苏时我还以为屠苏是座冰山呢~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全是……”似想起什么,藁本变得一脸忧伤,“若真如屠苏刚才所言,我是先生的儿子那该有多好,至少这样我就能多亲近他了。”
“……”屠苏继续无语。
“屠苏你可知道,我曾经对先生用情极深呢,可惜先生从未看见。”藁本低声道,屠苏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心中有些不好受,藁本在却此刻突然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脸郑重道:“屠苏!我家先生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你敢对他不好,我就把他抢回来!!”百里屠苏揉着肩膀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思维跳跃极其厉害的人,心中默念此人有病,根本不把他后半句话放在心上。藁本不乐意了,立马拍桌而其,大声道:“哟呵~你还不信了是不?!信不信我立马去色诱先生?!”百里屠苏语气淡然道:“少恭对跟自己长的一样的人没兴趣。”
“那我就去易容!就易成你的模样,我就不信他不上当!哈哈哈~”百里屠苏看着眼前仰天大笑的少年,脸上一黑,起身离开了堂屋。“屠苏你别走啊!我计划还没说完呢,要不然易容成千觞也行~嗷呜!”从屋外射进一颗小碎石,正中藁本额头,一声痛呼后,他终于不再说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转而抱怨道:“屠苏你好狠的心,疼死我了……”
“你很吵,闭嘴!”屠苏清冽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藁本闻言瘪瘪嘴,一脸委屈的蹲在墙角手下画着圆圈,语气幽怨道:“屠苏我诅咒你天天被先生压……”
欧阳少恭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美男子,百里屠苏眉角一跳,接着就听欧阳少恭说这便是他那师父。百闻不如一见,眼前的男子着实有些出乎屠苏的意料。蓬莱一事,他已知晓,能轻易分离太子长琴魂魄的,想必也应是一位法力高深的老者之类的,但……百里屠苏再次看了眼少恭身旁的人,感觉他有些超出自己认知。法力高深是有了,可这老者一词跟他完全不搭边。此人墨发及腰,俊美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安安静静的站在少恭旁边,真如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只是他一开口,画风全变,不食烟火的想法立马毁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