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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怎么地,老孟就把他俩分到一个帐篷了。
朴灿烈拍拍艺兴的肩膀,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
艺兴却无所谓,兴许是被讹传魔化得太厉害了,真正接触时发现这人倒也没那么难相处,或者说,根本不用怎么相处。
整个海滩只有发黄的路灯,以及各个帐篷透出的微弱细光,艺兴坐在帐篷里把脚伸到沙滩上,脱下鞋倒着甩,哗啦啦掉出一摊沙子,也不大看得清,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人字拖换上,又细细搓起脚丫上的砂粒。
他今晚的“室友”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椰树下装深沉,一动不动,像块石头。
看着那纹丝不动的背影,艺兴又不解了,那片一滚一滚的水黑乎乎的又没光又没花,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要一直等到天亮看日出?
爬进帐篷休息时艺兴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海边昼夜温差大,海风狂,白天的凉爽劲儿全没了,他没带小毯,整个背包只有一件替换的T恤和一条洗脸的小毛巾,袜子就算能套进脑袋也顶不了什么用啊。
想了想,把T恤展开盖在腹部,走个防拉肚子的过场,凑合一晚吧。
迷迷糊糊睡下,没多久就感觉到有冷风突然灌进来,身边的帐布跟着陷了下去,他知道是那神一般的男人看饱了,进来了。
他也懒得动,只是抱紧双臂徒劳地做一点驱散寒冷的事,翻身侧到一边。
帐门拉链被拉上,身后的动静渐渐小了,然后一层软软的绒毯盖了过来,好像毯子的主人很担心它不够贴肉,又捋捋顺,直到把艺兴头部以下完整地紧包住。
艺兴没睁眼,带着睡意地蠕动几下,不敢确定,更不敢回头看。索性就装睡,到明天早上再跟他道谢吧。
还没来得及细想绒毯的主人今晚怎么过,一小阵凉意钻进绒毯之后,艺兴就感觉后背贴上一堵温热的墙,于此同时,一只细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像条游滑的细蛇,溜过腰际,停在小腹前方。
他顿时乱了分寸,虽然这种感觉莫名地舒服。
心慌回头:“你干嘛?”
幽暗的微光里看不清那人脸上模糊的表情,只有两道紧闭的双目横在歪斜的刘海里,错出破碎般的形状。藏在黑暗阴影下的双唇动了动,传来轻漠又霸蛮的声音,
“别动,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