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不爱读书,却又偏偏爱在槐树底下,念着好心的私塾先生教的诗词歌赋。
“阿槐,你真吵。
”
“可是我喜欢在这里读书。我念给你听:执子之手,与子……”
“难听死了啊!”
少年语气凶狠,但嘴角上扬。笨阿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先生也曾教过我啊。
……
几日后,前线战事告急,全国征兵。有一队队的士兵闯进小城,抓走了城内的壮丁。
他和她都是寡妇家的孩子,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只觉得短短几日,城里就少了许多人,连阿槐最敬重的私塾先生也不见了。
新兵走的那夜,
阿槐被母亲勒令呆在家中。他却偷偷溜出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穿戴兵甲,手持长矛的士兵威风凛凛。
后来,他舞刀,她赋诗。
一年一年,他长成了一个俊俏少年郎。
这年七月,他十六岁。躺在槐树上,低下头对已长成少女的阿槐说,“我要参军了。”
阿槐抬头看他,今日的阳光正好,有肆意弥漫的阳光为他做背景,衬的他英俊不可方物。
阿槐呆了神,好半天才塞给他一个香囊,是槐花香囊,“阿槐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