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和现在
一听:那天谢天笑发布会上你和许飞合作的那首《陀螺》,我感觉那是一个很好的形式,让更多的人接触到你的机会。
万:其实是一个互相作用的过程,就是吧两个歌迷群体能互相影响,比如说,我的音乐可以因为和许飞的合作被她的歌迷听到和认识,而我的歌迷也能通过这个合作认识许飞的音乐。
一听:我知道,你从97年到北京唱歌,今年是2007年,整整十年,感觉这十年是不是有特别多的感慨,一路走到今天,艰苦吗?
万:对,已经十年了,不艰苦,呵呵,感慨其实也不太多。
一听:不艰苦?
万:对,不艰苦,呵呵!(谦和的笑笑)
一听:当我拿到你这张专辑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中国又出来了一个!真的,我其实挺感动的。我个人最喜欢的是《陀螺》,《失》,《达摩流浪者》和《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我对与你的那首《失》的歌词很有感触,刚才还在听,呵呵!《达摩流浪者》也是凯鲁亚克的一本书名,单从这个歌名我就感觉你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情结比较重的人,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特别理想化的人,我对你的歌词都很有好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万:对,我其实现在没这么严重了,过去刚到北京的时候基本和社会没什么接触,除了天天去酒吧唱歌之外,就是回家吃饭,创作,当时太理想化了,呵呵。当然也会遇到许多事情,但你不能怎么说,(支支吾吾),和周围的人出现什么争端,更不能动手什么的吧。
一听:理想化一点挺好的。
万:你刚才说道的那几首歌我都挺喜欢的,《失》的歌词其实没写好,呵呵。
一听:加上你的那张现场专辑,到现在已经除了两张唱片了,从你的角度,对哪张专辑出来时的那种兴奋感更大一些?
万:(想了一会)应该是第二张,第二张和第一张的间隔有3年多,我把那些歌写完的时候,就立刻想出了,我当时一些不做音乐的朋友就提议说,凑钱自己出一张吧,我当时犹豫了很久,后来就说再等等,再等等,呵呵!
一听:自己出资肯定有不少困难。
万:对!
一听:对于这张专辑里有没有自己特别满意的歌曲?
万:《陀螺》,《鸟语》(一听插话:这首歌你女儿也合唱了一部分对吧?),对,然后,特别喜欢《达摩流浪者》。
一听:这张专辑出来的时候出现很多不同的声音,有一种就是说万晓利现在怎么这样了,越来越功利了,不像过去那么单纯了。我个人认为啊,不能苛求一个艺人或者说艺术家始终停留在一个阶段或一种创作状态,因为创作状态始终是和生活状态紧密相关的,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状态下的万晓利,但是如果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一直都是最早时期的那个状态,那是退步,你是持一个什么态度?
万:我同意你的观点。其实过多的要求一个艺人或者一群歌迷怎么样怎么样都不好,是对他人的不尊重。一个艺人或乐队不可能出十张专辑都是一个模式,毫无变化,这是不可能的。这样也是没有发展的。
一听:你现在还怀念过去那种特理想化的状态吗?想没想过回到那个状态?
万:怀念,但是那只是一个阶段,不能说那是好现在不好,(挠头比划了半天),你可以理解的
一听:呵呵,当然,当然!
万:其实想也回不去了,那是过去。
一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