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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曜日手打组】fa第二卷(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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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4-01-05 22:22回复
    ——现在想起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有“不对劲”的感觉了。
    人数众多的,七骑对七骑的Servant战。这确实是必须召唤Ruler的非常事态。
    但是,Ruler却有着“自己被赋予的目的并不是这个”的确信。
    内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自己。那与其说是使命感,倒不如说是危机感。
    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正在发生。在看到那座巨大浮游要塞的瞬间,Ruler的焦躁就达到了顶点。
    恐怕“黑”方和“红”方的大决战就要开始了吧。无论是哪一方取得胜利,只要胜者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好的,那对Ruler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在这一点上,Ruler当初是相当放心的。
    因为双方阵营的Master都是魔术师。魔术师尽管是脱离人类伦理的存在,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并不会祈求实现邪恶的愿望。他们所期望的只不过是到达根源而已。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跟魔道有关的其他愿望——总而言之,他们的愿望应该都是比较妥当的内容。
    但是,在“红”方向自己发动袭击的问题上,Ruler就产生了疑问。企图笼络Ruler的“黑”方尚可理解,毕竟那只是为了在圣杯大战中获得胜利所采取的行动。
    然而,“红”方的行为却让人无法理解。实在完全想不出他们要杀害自己的理由。毕竟这样做带来的不利因素要远高于有利因素。而现在,“红”方则以空中要塞向“黑”方的大本营米雷尼亚城塞发起进攻。
    Ruler和齐格一起翻山越岭,绕路来到了城塞的外周。穿过前一晚“红”Rider与“红”Archer入侵城塞展开激战的那片森林后,发觉前方已是战场的中心。
    人造人和魔偶跟龙牙兵互相碰撞,展开了凄惨无比的厮杀。魔术如炮弹般在各处炸裂,
    Servant间的战斗更让周围变成一片荒芜。
    不再眺望凄惨的战场,Ruler抬头望向应属于“红”方的空中要塞。尽管圣杯战争多如繁星,但是那样的东西也实在过于异常了。如果只是需要浮空作战,根本就没必要动用Servant,那种等级的魔术可是连魔术师也能轻松办到的。
    但是,那个东西——和纯粹的浮空魔术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即便是神代的魔术,能实现如此壮举的也是凤毛麟角。
    【你知道吗?齐格君。我们现在就要横穿这个战场,去跟另一侧的‘某个人’见面。】
    【……为什么啊?】
    【在这个战场上有我必须去见的‘某个人’,但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许是Servant或是
    Master,抑或是两者以外的存在。但是,我必须去见他。】
    人造人虽然感到有点不解,但是她说的话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说服力。她并不是满怀自信,反而在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少许的不安。明明如此,却能让人从中感觉到绝对不会停步的坚强意志。
    原来如此——人造人明白了。她并不是因为以坚强的意志说出强有力的话语,从而赢得士兵们的仰慕。她所说的话,并不含有强制他人的要素。
    那只是为了传达“我要去”这个意志而说的话。
    【虽然我觉得那样很危险,不过若是你的意愿,我也不会去阻止。】
    说完,他也毫不犹豫地用手握住了剑柄。这其实就是“自己也要跟着去”的意志表明。尽管相处时间并不长,但Ruler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握到他的想法。这个将自己命名为齐格的人造人,只要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改变。
    就算跟他说“不要跟着来”而自己一个人去……他恐怕还是会随后跟上来的吧。那便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对“红”方阵营来说,他毫无疑问会被视为敌人。而“黑”方阵营的魔术师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做出什么反应,也实在难以预料。
    然而,齐格在这个战场上却有着跟自己不一样的目的。
    【你打算怎么做呢?】


    IP属地:安徽2楼2014-01-0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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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线战斗的同伴就先不说,若是在后方待机的那些人,也许我是有机会与他们进行短暂对话的。根据具体情况,我打算跟他们对话,拜托他们释放城塞内部的人们,然后——】
      【然后?】
      齐格似乎有点愧疚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不,我是想去见一见Rider。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得到。毕竟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也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已。】
      【我看他应该是不会这样想的……】
      无论如何,一起去还是目前最妥当的解决方案——Ruler做出了如此判断。
      【总而言之,你先跟着我来吧。但是……你要好好记住,可千万不要跟Servant战斗哦?如果你跟‘黑’方的魔术师们产生分歧,就请报出我的名号吧。那样的话,或许可以避免马上被杀死的情况。】
      【谢谢你。】
      就在那一瞬间,她就无意识地感觉到自己的选择有着可以对神发誓的正确性。也正因为如
      此,她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问。在Servan以命相搏的战场中,不过是区区人造人的他究竟能做到些什么呢?……就算拿着剑,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剑士啊。但是,现在的自己却并没有余力去担忧他的未来。
      接下来,Ruler必须投身于混沌,寻找藏身其中的某个致命的存在。
      【好!】
      她以双手拍了拍脸颊,然后紧紧握住召唤出来的旗帜。那是生前一直与她同在的战旗,同时也是圣旗。“要跟紧一点哦”——她向背后的齐格小声叮嘱道。
      【——那么,我要去了!】
      Ruler朝着战场猛然突进,紧跟着她背后的人造人也奔了起来。
      瞬间,无数的龙牙兵马上涌到了两人的周围。龙牙兵们甚至无视了正在跟他战斗的人造人和魔偶,直接把目标锁定在Ruler身上。
      【果然如此……!】
      Ruler挥舞起手中的战旗,将龙牙兵们一一击碎。Ruler虽然基本上都会以“避免做出与圣杯战争结果直接关联的行动”为原则,但既然对方向自己做出敌对行为,做出反击也是无可奈何。
      伴随着割裂战场的锐利咆哮声,Ruler朝着目的地飞速疾驰。


      IP属地:安徽3楼2014-01-0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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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hirou的动作突然间停住了。他咂了咂舌,以严肃的表情纵身向后方跳开。
        【Caster,要撤退了。看来她的‘察觉’比想象中的快。这个……或许是接到了什么启示
        呢。】
        “黑”Berserker对突然拉开距离的Shirou感到莫名其妙,决定暂时观察情况,从而伺机行动。
        【为了执行公平无私的裁断,听说被选为Ruler的大多都是圣人,难道她就是属于哪一类
        么。】
        “红”Caster以充满讽刺的态度耸了耸肩膀。
        【看来是这样了……现在是关键时刻,Caster。如果她对我提出弹劾,状况将会变得非常混乱。不,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会变得非常没有意思了。】
        【把原本没有什么高潮情节的部分强行拉长是愚作的特质。既然如此,Master在战场上的故事,于此便先搁笔吧。】
        【嗯,撤退吧——无妨,反过来说只要闯过这一关就行了。很快就要发展到连Ruler也无能为力的状况。而且,看起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我还是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死亡’。】
        Shirou这么说完,就像竖起一道墙壁似的,把黑键插进了正准备猛冲过来的Berserker面前的地面,然后背对着“黑”Berserker,全力脱离战场。
        【Master。Ruler那家伙正在笔直地朝着你的方向突进。快点吧!光靠龙牙兵可没有办法挡住啊!】
        【我知道了!】
        内心泛起了一丝焦躁。Shirou无视了这种感觉,进一步提高了速度。在那没有任何灯光,甚至连月光也几近无法穿透的漆黑森林中,Shirou却毫不在意地以全力向前疾奔。他的速度只能用异常来形容。如今的Shirou正以远远超过六十公里的时速向前疾驰。
        ……然而,有一个人却在对他穷追不舍。回头看到那个人的Shirou,不禁稍微瞪大了眼睛。
        【‘黑’Berserker……没想到她竟然会追着来。】
        在看到那黑键竖起的墙壁时,Berserker就决定要追踪这个名为Shirou的Master。那是一种本来跟人造人应该无缘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直觉的感觉。
        虽然考列斯叮嘱她【如果Master和Servant逃走的话就到其他地方迎击另外的Servant】,但是她却以呻吟声拒绝了这个命令。
        总的来说,事实上——即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是感觉到如果让那个男人逃掉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个Master绝对是异常的存在。不,话说回来,那个人真的是Master吗?
        根据自己本身的感觉,那简直就是——
        【————呜!?】
        仿佛要打断她的思路似的,眼前被射出了四把利刃。看来对方是一边逃一边在不暴露身姿的情况下向自己投出了黑键。
        “黑”Berserker瞬间做出了最妥善的选择——那就是无视。
        没有任何痛楚,有的只是数值上的伤害度而已。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字。毕竟那是以魔力编织而成的刀身,其物理破坏力非常有限,并不是可以打倒Servant的东西。
        即使如此,正面击中的话也还是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的吧——假如对手不是她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令人心也感到震撼的嚎叫声,她开始了进一步的加速,丝毫没有理会直击在身上的黑键。不用多久,接触了魔力的刀柄就这样从她身上滑落,而伤口也在瞬间内愈合了。
        【——真没想到。】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Shirou也不知道该为之感叹还是该感到无奈。如果是将黑键击落的话还可以理解,要是她停下脚步就最好不过了。但是,她却是在受到黑键的直击后完全没有改变速度……!
        【就是叫什么弗兰肯斯坦博士吧,她的创造者。到底要怎么设计才会造出那样的怪物啊?】
        对于“红”Caster的这句话,Shirou不禁露出苦笑——却是在此时,他突然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Caster,请你实体化吧。现在我需要你的‘剧场’。】
        瞬间,Caster就带着一本书实体化了。
        【噢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就让你又爱又恨的他跟你见面吧!‘人的一生就是四处彷徨的影子,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演员。就是在轮到自己出场的时候,在舞台上煞有其事地大喊几声而已!’】
        他高声吟诵出这样一段话,黑暗的森林中就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确认到这一点后,”红”Caster又再次恢复灵体化的状态跟上了Shirou。
        然后,继续追踪着Shirou的“黑”Berserker,却在那里遇到了那个人。
        【……呜……!?】
        混乱,头脑就只有一片混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正以不像他风格的温和表情向自己说话。生前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向自己露出过这样的微笑。
        【——停下来吧。】


        IP属地:安徽4楼2014-01-0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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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愿听的时刻听到了渴望已久的话语。她是知道的,她已经明白了。这恐怕只是Caster施展的魔术吧。
          事实上,尸体已经消失了。被自己击成齑粉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人偶之类的东西。到处都飞散着木屑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据了。
          但是——啊啊,但是。
          我又一次在思念着重要的人的同时伤害了他——!
          正当人造人少女沮丧地以两膝跪地的时候,一个极其冷淡的声音却传进了她的耳中:
          【——我以令咒命令你,Berserker,冷静下来。】
          瞬间,无论是恸哭、愤怒、焦躁还是绝望,一切的感情都突然从头脑里消失了。
          【啊……啊……?】
          【好,冷静下来了么,Berserker。他们已经逃走了,你的追踪就暂时到此为止吧。其他还有许多需要你去战斗的地方,明白没有?】
          “黑”Berserker顿时产生了一种理论性的思维正在渗透自己内心的舒适感。
          是的,Master说的没错,需要自己战斗的地方还有很多。自己暴露出了感情。啊啊,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Master会不会因此而降低对自己的评价呢——
          【……不必在意,你应经干得很好了。刚才的那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那个Master太异常了。总而言之,现在最优先的目标是解决‘红’方的Servant,你千万不能忘记这一点。】
          看来,Master并没有低估自己的能力。
          为了表达理解而点头答应的“黑”Berserker,马上就离开森林飞奔了起来。不过,在恢复冷静后的现在,她思维中的某处还是对自己让那个Master逃掉这件事感到相当地不甘。
          考列斯也同样如此。虽然他只是通过使魔远远观察着当时的状况,但是那个Master的异质感……或者说是异常性,也还是如实地传递到了他的意识中。
          但是,他只是一个Master罢了。考列斯挥散涌上心头的恶寒,把精神集中在指挥Berserker的行动上。
          这样使用令咒是不是太可惜了呢?不——考列斯对自己的判断怀着坚定的自信。Berserker的精神错乱非比寻常。杀害了集崇拜和憎恶于一身的父亲,她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立即处理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就算是为了能够一鼓作气让事态顺利进行下去,使用那个令咒的判断也绝对不会有错。
          ……至少希望,能够比让其强制发动宝具,或是强制其停止使用宝具而使用令咒要有意义。


          IP属地:安徽6楼2014-01-05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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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样就行了,目送Ruler的背影远去,齐格放心的长出一口气。他有他的目标,自己不能妨碍她。她的目的更加高尚,更加重要。与自己的目的是不同的。
            在开始奔跑之后,他才发现要做的事情比要想的事情还要多。蜂拥而至的龙牙兵,如果是
            Servant的话只要随手一挥就能使其灰飞烟灭,但对与自己来说,每一具都是需要竭尽全力去应对。
            由于突刺的效果很差,所以他猛然前进到几乎要撞到对方的位置,在十分接近的位置奋力将对手从腰部砍断。龙牙兵瞬间散落在地。将侧面冲过来的龙牙兵的手腕斩断,单手轻轻去触碰。
            【理导/开通。】
            启动魔术回路——对触碰到的材质进行调查·分析·同调——然后编出将这一切逆转,破坏所必须的理。
            瞬间,手掌上的魔术变质成破坏龙牙兵骨架的最适合的东西。齐格的魔术,如果不碰触就无法进行解析,所以射程几乎为零。不过,其破坏力却很大。
            龙牙兵名副其实地变成了粉末。
            【Rider—!】
            呐喊声融化在战场的喧嚣中消失不见。他一边跑,一边慎重的查看战场的状况。魔力相互冲突显得特别激烈的方向,恐怕就是Servant之间在进行战斗。
            【你在做什么?】
            齐格转过身,面前站着两个战斗用的人造人,都以责难的眼神看着自己。你在干什么,你也要去战斗——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别别,住手!】
            齐格的话,让两人十分迷惑的相互看了看。
            【……如果想死的话,我不拦着你们。但是如果想活下去的话就赶紧回去。回去之后,救出我们的同伴。不管是魔力正在被榨取的人,还是其他的人。你们并非被束缚着的存在。】
            【可是——那样做,是违反命令的。】
            【没错。我们所接到的命令,前去战斗,讨伐Servant和其臣下。】
            【那个命令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们也肯定明白的吧。说到底,根本没有遵守的义务吧!】
            齐格的话,又让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一具龙牙兵,好像打断对话似的挥剑向齐格冲来。
            迅速的,齐格拔出“黑”Rider的剑,从腰间向脖子自上而下的将那个龙牙兵击碎。两名人造人也配合他的攻击,用战斧将龙牙兵的头盖骨和脚击碎。
            齐格再次宣告道:
            【想死,还是想活下去……我们必须在这两者之中作出选择。】
            最后通牒。其中一个人造人回应了他的恳求,向城塞返回。而另一人说,即便如此也要遵从命令,返回了战场。
            这样就行了,齐格心想。只要将选项摆在面前,人造人就会做出选择。他们的思考回路还没有到连这都明白不了的程度。
            从出生就被定性为仆从的他们,不知为什么脑海里从来没有浮现过想要反抗的选项。但是,如果将选项放在面前那就不一样了。
            将这个选项逐一的交给他们,后方战线的人造人们肯定会选择不同的道路吧。但对此,齐格就不再抱有责任感了——或者说,不能对他们的选择抱有什么责任感。
            接下来,就只剩下搜索“黑”Rider了。找到之后又能怎么办,这些事情他也没有考虑过。真是愚蠢,真是傲慢,真是——无论罗列多少词语,都无法表现他的丑态。得到自由之后最初选择的行动竟然是这个,“黑”Rider肯定会叹息的吧。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这份想法却像疯了似的驱使着自己。想要做些什么,无法忘却往事,也没有与平稳日常相向的觉悟。
            比起那种梦想,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想要拯救同伴们。想要见到“黑”Rider,想要还他的人情。
            派不上用场也无所谓,根本不希望你这么做,Rider说不定会叹息的这么说,这些他都理
            解。但是——他仍旧选择了这样做。
            没错,既然选择了,就绝对不会回头。回头,是最糟糕的行为。
            深呼吸。好害怕,那个时候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明明就什么都不害怕的。一旦得到,当想到说不定又会失去的时候——就会害怕得全身发抖。
            ……但是。心脏的跳动,让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渐渐涌起。
            咬紧牙齿,用力握了两三次已经冰冷的手。能做到,这样想,这样希望,这样祈祷——然后向前踏出了一步。


            IP属地:安徽9楼2014-01-0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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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骑Lancer之间的战斗,依然维持着势均力敌的状态。
              虽然两人同为枪兵,其战斗风格却各不相同。以单指挥舞指挥铁桩展开攻势的“黑”,与纯粹以手中之枪来将一切障碍击碎的“红”。
              “黑”方在拉开距离的同时释放着铁桩,“红”则将其悉数打破并不断逼近。两人的战斗就是重复着如此的过程。
              神秘在更加强大的神秘面前会被无效化。在这一点上,“红”Lancer是远在“黑”Lancer之上的。就生前的事迹来看,大英雄迦尔纳也是出类拔萃的。
              为了让他归于黄土,雷神因陀罗都不得不绞尽脑汁使用各种阴谋诡计。尽管遭到所有同伴的背叛也还是没有堕落的高风亮节的最强枪兵。
              ——但是。即便是如此的他,也无法攻陷“黑”Lancer。
              与是否真实存在也难以确定的“红”Lancer不同,“黑”Lancer——弗拉德三世,是确确实实在世上存在过的英雄。
              被周围的国家所恐惧,纵然是自己的臣民与其他国家同样对其恐惧不已——即便如此,仍旧是集尊敬和崇拜于一身的救国的英雄。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国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如此镌刻在历史上的英雄,现在降临在他的故国。在这个国家,他的知名度与大贤者相当。
              他的宝具“极刑王(Kazikli Bey)”也有非比寻常的威力。
              的确,那只是一根根的铁桩而已。但是——问题是这些桩子,能够遵照“黑”Lancer的指示自由的进行召唤。
              不过,就算这么厉害的宝具对这一个人发动,“红”Lancer万夫不当的威风也不曾减少分毫。
              双脚。右肩,左腹部,右手肘,尽管很多部位都好几次被桩子插中,但他的动作力量完全没有变化。现在,他的宝具“日轮啊,化为甲胄(kavacha& kundala)”将这些伤害的九成全都无效化。受到的伤害全都是战斗过程中就能修复的程度。
              但是——
              【——精彩。一千根铁桩被枪击碎,八百根铁桩被你身上的火焰烧毁,两千根铁桩被你的黄金甲抵挡。‘红’Lancer哟,原来如此,你的确配得上英雄这个称号。你那身铠甲,别说桩子了,恐怕就连破城槌砸上去估计都没有任何效果。】
              “黑”Lancer的赞赏,迦尔纳以严肃的态度接受。
              【惶恐之至,领王。】
              【如果你不是异教徒的话,我还真愿意接受你投降。只有这一点非常可惜,你竟然信仰着伪神。】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神是冒牌货?】
              【我当然知道。神是一尘不染的绝对。如果不是这样谁会相信?谁会追随?与人交流,与人交媾的神,不过是丑恶的怪物罢了。】
              【这个,也不一定吧。信仰根据土地的不同而千变万化,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会发生洪水的地区,支配水的人就应该是神吧。如果你说我们和他们的神都是怪物的话。那么你所信仰的神也就只能是,被强加了‘绝对存在’这个概念的怪物罢了。】
              瞬间,“黑”Lancer的双眸中燃起了怒火。即便看到这一幕,“红”Lancer仍旧冷静的宣言道:
              【——原来如此。你确实很暴烈啊,穿刺公。对你来说,这些铁桩既是攻击也是防御,既是示威也是恐怖的象征吗。】
              【……什么?】
              【划定领地,划定城邦,划定需要守护之物,也就是说你企图以独自一人之力构成国家。这是爱国之心的具体表现吗?或者是身为为政者的责任感吗?】
              “红”Lancer以平淡的语调揭穿了“黑”Lancer的外皮——并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但是,这里没有遵从你命令的属下哟。所谓的王,也许就应该是孤独至高的存在。但是,没有随从的话王是无法存在的。你失策了,穿刺公。我是英灵,就算与国家为敌也不足为惧。】
              【——哦,有趣。】
              “黑”Lancer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好像装填了愤怒和激情,憎恨和杀意的极其凄厉的笑容。
              【以单枪匹马对以我的国家为敌仍不足为惧。不愧是英雄——对你这种傲慢,我已经三次给了对手惩罚。没错......你品尝了我三次我手中枪的滋味。因此,你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嗯!?】
              面对袭击过来的恐怖气息,“红”Lancer打算向后跳跃——但是,事情已经不是早晚的问题了。因为那已是过去,攻击已经结束了……!
              【明白的还真快。没错,我的‘极刑王’并不是以桩子为宝具。‘突起直立的桩子’本身才是宝具。只要在这个领域之内,无论身体的防御多么坚固,只要我发动攻击这个事实——】
              “红”Lancer的内侧,有什么东西以猛烈的势头膨胀出来。坚硬的,锐利的,冰冷的骇人的这个是——
              【桩子,吗……】
              迦尔纳身披的黄金铠甲,对于桩子,刀剑,战锤,物理的魔法的无论任何攻击几乎全都能够防御。但是唯一一点——从内侧发动的攻击是例外。更不用说,这根桩子以穿刺之后的状态显现出来。
              即使是在空中自由的飞舞,拥有捕杀猎物的强韧下颚和毒针的马蜂。如果撞进编织了十层,二十层的蜘蛛的巢穴之内的话,也只是无力的饵食而已。
              从刺穿的铁桩上,滴落下身体内的鲜血。在身披这件铠甲的状态下,仍然会受到伤害,恐怕这对迦尔纳来说还是第一次。
              间不容发的,“黑”Lancer为摘取胜利而发动的穿刺。原本,他也没有想过以这种程度的就能收拾掉“红”Lancer。
              因此他没有错过这一瞬间。无论多么厉害的英雄,在被桩子穿起来的状态下怎么可能有能力抵抗——!!
              【将军(Check Mate),‘红’Lancer......!】
              犹如浊流一般袭击上来的无数桩子,还有持枪突过来的“黑”Lancer。这与其说是宝具,不如说是食人鱼更为贴切。因为,他的魔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人造人仍然持续的被压榨出魔力,他的桩子就能永远的生产出来。两万这个数字,只是发动时的最大数量。无论桩子被折断多少,只要有魔力就能轻松再生。
              也就是说,这片战场事实上被他布满恶意的铁桩所覆盖。不可能有人能胜过他。单枪匹马挑战支配了土地,让国家都听取调配的王是不可能取胜的。
              但是——对于英灵迦尔纳来说,周围全都是敌人这种状况,已经多到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
              了。
              面对瞄准脑门刺过来的枪,“红”Lancer竟然轻而易举地随手拨开了这一击,简直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被铁桩穿刺所造成的伤害。
              【……!!】
              “黑”Lancer也不禁哑口无言。紧接着,“红”Lancer更是发挥出自己超人的意志力。
              【火焰啊——】
              火焰将“红”Lancer全身包裹起来。瞬间,“黑”Lancer就理解他是要用火焰把铁桩烧毁。
              刚要发出嗤笑的“黑”Lancer却一下子僵住了。火焰竟然被吸收到了“红”Lancer的体内。燃烧、燃烧、不停地燃烧——蹂躏着“红”Lancer的铁桩已经一根不剩地被烧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此时,铁桩有如暴雨一般向他袭来。
              但是,铁桩所要穿透的目标却偏偏是火焰的化身。就算是火焰之灵都无法将其烧尽的太阳之子。
              黄金的铠甲,神灵赐予的钢枪,由母亲的祈愿而得到的黄金铠甲,还有继承自太阳神的血脉——这一切作为迦尔纳这个Servant的信息,也仅仅是囊括了一半的情报而已。
              迦尔纳最强的武器是“意志”。坚强的意志,坚强的心,在承受所有不幸的同时并没有怨恨任何一人的伟大英雄。尽管被赋予了比任何人都更特别的东西,却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是“特别”的男子。
              既不高傲,也不自满,从出生到被击坠为止,只是贯彻不给自己父亲的名字抹黑的生存方式的英雄。
              因此。就算被三根桩子穿刺脏腑,手臂的神经被撕裂。就算无数的桩子在造成精神层面的压迫感,即使为摆脱现状而承受着让火焰在身体里循环这种超乎寻常的痛楚——。
              “红”Lancer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也绝不会屈膝臣服——!
              火焰在两人周围巡回。与不久之前的光景几乎一样。火焰让一切归还于无。但是,这次不单如此。
              【——领王,你的首级由我收下了!】
              全身被火焰缠绕着,“红”Lancer猛然向前突进——对来自铁桩和火焰的伤害全然不顾,以猛然的一击刺中了对方的肩头。
              【咕……!】
              无法隐藏的呻吟声。至此,胶着的状态被打破了。“红”Lancer终于击中了“黑”Lancer。同时“红”Lancer为了一击了结对方,开始寻找解放与自己的黄金铠甲媲美的宝具——“梵天啊,诅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的机会。


              IP属地:安徽10楼2014-01-0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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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方面,应该这么说吧。
                按说,作为英灵的资质,作为神秘的程度,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大概是凭借着动物般的直觉,“红”Saber没有去招架“黑”Rider所持的黄金的马上枪,而是机敏的来回躲避。
                虽然马上抢本身几乎没有任何威力,但却拥有“能够让Servant的脚部强制消失”这个极为致命能力的枪——“一触即摔(Trap of Argalia)!”。
                但是,如果不是被直接击中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功效。就“黑”Rider来说,对于枪的使用绝对不能说是不够熟练。不如说,由于经常在马上进行比试,一般的骑士根本无法与之比肩。
                但是,“红”Saber可不是一般的骑士。而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的不肖子嗣,从小就学习、偷取亚瑟王的各种招式技艺,化为自身血肉的不世出的稀世天才莫德雷德。
                【太慢了!】
                “红”Saber身上的铠甲,旁人来看绝对是重量级的。就算是用魔力编制而成,其重量也是不会改变的。对于敏捷非常有自信的“黑”Rider,打算针对这点来扰乱她的步调。
                但是,被抓住破绽的不是别人,正是“黑”Rider自己。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用马上枪招架住“红”Saber的剑。兵器相碰的时候,闪过一道红色的雷电。
                这是“红”Saber的魔力。由于全身洋溢出的一股狂气的魔力,只是招架住剑刃就会感到一阵麻痹。“黑”Rider浑身战栗起来。每次兵器相交都能传达过来——她所散发出来的狂气、憎恶、向往战斗的喜悦所化为的火焰一样的激情。
                【啊啊可恶,我这边可是很忙的。......你赶紧去死吧!】
                砸着舌头,“红”Saber低声说着非常可恨的话。而这时的“黑”Rider则做出了一直以来对战对手最为讨厌的,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笑。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嘛。就不能再多陪陪我吗?】
                【胡说八道——!!】
                而且,“红”Saber的沸点也很低。在强烈愤怒的驱使下,她咬紧牙关挥下更加猛烈的一击。
                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即使如此那还是勉强能称之为“剑术”的招式。
                与之对阵的“黑”Rider能够理解。她所使用的剑技有着如狂战士一般的狰狞与作为剑士的技巧,而她本人则将两者以绝妙的平衡融合在一起。
                如果打比方的话,就如一只凶暴的野猴子。假设先教会它想要获得食物就必须战斗,然后让它与成千上万的“敌人”战斗。当然,它没有足够习武的智力。但是,本能却教育了它,众多的战斗也研磨了它的精神,报酬也足以维持生存的话——
                最终诞生的,就是学会了非武术的“什么”的极限怪物。
                “红”Saber的剑术非常接近那个。只有不断战斗,不断战斗。不断厮杀的人才会学会,将礼仪和骑士道全部舍弃,仅仅为了生存和杀戮而存在的剑技。
                除她以外没有人能够学成这些技艺,除她以外没有人适合这种术理。她所编织出来的,只有她能使用的狮子般的技艺。
                【咕……!!】
                枪和剑相交,霎时火花飞散。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红”Saber的攻势一直压倒着“黑”Rider。
                但是,怀抱着强烈焦躁感的却是“红”Saber。
                ——可恶,无法放手全力进攻啊。
                “红”Saber拥有的近乎超能力的直觉,让她非常小心的不去承受那把发出黄金色光辉的马上枪的攻击。就算那枪尖十分钝,就算挨上一下也不会有多大效果,但直觉却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结果,躲避攻击的动作幅度就稍微变大,和反手攻击的连接也不太流畅。虽然还不至于降低攻击的精确度,但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威力。
                干脆无视直觉,故意挨他一下吗——?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立刻被否决了。那把枪毕竟是宝具,既然是宝具,那么无论威力多么低都一定要有所警戒。
                能够让刺中的目标无法行动,或是使其行动迟缓,如果其带有类似这样的力量的话就非常致命了。不行,“黑”Rider在面对被誉为最优秀职阶的Saber,不可能没有任何策略的一味猛
                冲。
                生生的压抑住焦躁。……这里的焦躁,并不是担心会败北。而是害怕没来得及与其他
                Servant战斗,战争便结束了。特别是能否与没有决出胜负的“黑”Archer进行一战,是她最大的焦虑来源。
                压抑住内心的焦躁感,“红”Saber耐心地等待着“黑”Rider露出破绽。
                ——来了!
                然后,这个机会来了。全力将对方的枪向上弹开,把剑直接戳进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
                Rider身上的锁子甲,在她手中的宝剑面前完全就相当于一张纸。
                【啊……!】
                在最后关头,“黑”Rider把全力都灌注在扭动身体的动作上。也许是这个动作起到了作用,Saber的宝剑虽然贯穿了他的腹部,至少还是避免了即死的结局。
                但是,就结果来看真的能说是获得了成效吗。现在的“黑”Rider已经没有撑到接受治愈魔术和自我治愈发挥功效的短暂时间的方法了。
                【——再见了,我玩的很开心。】
                “红”Saber说着,举起大剑。“黑”Rider勉强将头抬起来,笑着嘟嚷着。
                【……准备,好了。】
                听到“黑”Rider说出的话,“红”Saber惊讶的皱起眉头。


                IP属地:安徽12楼2014-01-0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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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说什么准备好了?啊啊?】
                  ——瞬间,真的就是眼睛也追不上的速度,接受令咒支援的“黑”Berserker使出的强烈一击,正猛烈袭向“红”Saber毫无防备的后背。
                  这里是胜负的关键了,考雷斯使用了第二道令咒。就“黑”Archer的见解,“红”Saber并没有类似“黑”Saber或是“红”Rider那样的接近概念武装形式的防御型宝具。而且认为她的头盔只是为了隐藏其真名和能力,没有其他的作用。
                  那么,这一击至少能给她造成不少的伤害。特别是,Berserker所持有的战锤并非斩击而是给与对手冲击的武器。对于全身覆盖铠甲的对手应该特别有效。
                  就好像冲压机将汽车压扁一样的声音。“黑”Berserker感到自己这一击的手感。从一旁看着这一切的Rider也是一样。
                  但是。
                  【——怎么,可能?】
                  值得惊叹的,不是瞅准机会放出完美一击并且完全击中对手的“黑”Berserker。而是承受下这一击,却并没有被打飞,而是双脚像是在地面上扎根似的纹丝未动的“红”Saber。
                  通过使魔看着这一切的考莱斯,当事人的Berserker、Rider全都露出惊愕之情。
                  【Berserker……就凭你这个下三滥的货色,多增加一只也毫无作用的……】
                  仿佛是压抑着痛苦和愤怒似的,声音冰冷到极点。她的剑尖,直直的对准了“黑”Rider。原本打算配合时机用马上枪刺向对方的Rider,呆在当场一步也动不了。
                  【——唔——唔!】
                  【不好。拉开距离,Berserker!】
                  与考莱斯的指示几乎同时,预感到被猛烈“死”之气息所包围的Berserker立刻向后方跳跃。拉开的距离,竟然有二十米。而且钻进了偶然列队在那里的魔偶的队列中。
                  随后。“黑”Berserker和“黑”Rider,再次了解了“红”Saber是怎样一位超乎寻常的英灵。
                  【——以为能在以我为对手的情况下取胜?】
                  跳跃。不,那已经不是跳跃而是弹射了。“红“Saber化为一枚装填好的子弹,而击锤就在此刻撞击在雷管之上。
                  “红”Saber的能力“魔力放出”——顺着来福线进行回旋从枪身中飞出,毫不犹豫的向目标发射出去。
                  举起的大剑就是弹头。尽管她的脸被头盔完全覆盖住,但Berserker的的确确感觉到了。
                  ——这个Servant现在,在嗤笑。
                  连同周围的魔偶一起,“红”Saber描绘弧线一般炸裂一技斩击。炸裂,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形容了。卷起暴风和赤雷,周围的魔偶仅仅被余波卷到,就化为了尘土。
                  监视着这副情景的“黑”方的Master们,还有偶尔观赏到这幅光景的一部分Servant们,全部摒住了呼吸。
                  【——真是,太荒唐了。】
                  什么人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在场的人全都发自内心感到认同。这一击就是如此的骇人。更为恐怖的是,这还并非“宝具”。只是英灵全力放出的,普通一击而已。
                  【Berserker……!!】
                  考莱斯用意念拼命的呼唤。但却没有受到Berserker的回应。还没有死,身为Master的考莱斯能够明白这一点。但是——吃了刚才那一击,她到底处于什么状态呢。
                  “红”Saber用剑挥散烟雾。用眼睛确认Berserker,觉察到其的本来面目后,她的脸上露出憎恶的神色。
                  【你——】
                  【喂,打中对方了吗?】
                  Master的意念对话插了进来,Saber用非常不痛快的声音回应。
                  【打中是打中了,不过还活着。还拼命挣扎着苟延残喘,真是不像话。】
                  【……你好像挺不痛快啊。那,对方的本来面目明白了吗?】
                  【不好说。不过——这家伙,不是人类。倒不如说,是不是生物都很可疑。感觉与人造人……有些相似。】
                  【人造人?】
                  【切开的手臂里,没有血管只有导线。Master,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英灵?】


                  IP属地:安徽13楼2014-01-0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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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Saber这一次终于和“黑”Rider正面相对了。
                    【——久等了】
                    【…………】
                    “黑”Rider沉默了。伏在地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常的柔和笑容。
                    【来吧,‘红’Saber。绝对,不原谅你。】
                    【哈,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情义!这里可是战场。与我敌对的人我当然要把他杀掉。让我受伤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啊啊,你说的我明白。虽然明白,但是我阿斯托尔福,怎么可能认同那种歪理啊!!】
                    猛然,“黑”Rider的脸上露出挑衅般的冷笑,目测对方这次终于要动真格的“红”Saber,被突然的意念通话中断了攻击。
                    对方当然,是Master狮子劫。
                    【喂,‘黑’Berserker怎么样了!?】
                    不明所以的疑问,尽管“红”Saber感到有些意外,但仍旧一本正经的回答。
                    【怎么了,Master。Berserker的话,已经——】
                    【对方的肉体消失了吗,有没有好好确认!?】
                    【……不,那倒没有】
                    不用那么做,也的确是给了对方致命一击。一边注意着“黑”Rider的动作,她稍微扭转脖子——确认那里空无一人。
                    【什么……!?】
                    Saber愕然的查看四周。Servant是不可能消失的。证据就是,她的战槌还插在地面上。让人联想到她的墓碑,但Saber立刻就察觉了有点不对劲。
                    那个斩击击中对方的时候,“黑”Berserker是应该是紧紧握着那把战槌的。可是,什么时候这把战槌又被直插到地面上去了?
                    由于这幅光景过于奇妙,Saber被战槌吸引了注意力。下一个瞬间,仿佛计算好时机一般。“黑”Berserker从天而降,用力抓住“红”Saber的后背。
                    【咕……放开我!!】
                    常年在战场上征战的“红”Saber明白。这毫无疑问是拼死一击。对方打算以自己的牺牲施放什么。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噢!!】
                    好像凶暴的野兽一样,一边发出这声有如地狱的亡灵的呐喊,“黑”Berserker,拼死抱住“红”Saber的后背。
                    膨胀的魔力卷起旋风,巨大的龙卷风开始以她为中心形成。
                    【Berserker!】
                    “黑”Rider用一只手遮住先要钻进眼睛里的尘土拼命的喊叫。
                    但是,Berserker却不为所动。
                    【——到此为止,Rider。Berserker要发动宝具了,快后退。】
                    带有不快的冰冷的Master的声音。当然,Rider马上提出反驳。
                    【不要,Saber她……】
                    【闭嘴,继续呆在那里你也会死的啊?你是不是想让我使用令咒?】
                    Rider咬牙切齿的听着这句话,与Berserker拉开了看起来十分安全的距离。在头脑冷静下来之后,才惊愕与自己所处的场所。
                    那里,与她们二人的地点有上百米的距离。也就是说,即便在这个距离,Rider的身体仍判断存在危险。
                    “黑”Rider是知道的。Berserker的宝具有两个。一个是时常发动型的宝具“少女的贞洁”。而另一个就是——
                    【……‘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
                    这是,将“黑”Berserker自身推向死亡的禁忌宝具。
                    考莱斯已经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
                    但是,却无法阻止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行为是否是杀死‘红’Saber的最合适的方法”这个
                    理由。
                    考莱斯并没有下命令。其他的Master,比如菲奥蕾也没有强制他这么做。只是漠然的觉得考莱斯应该会希望Berserker这么做,Berserker就没等令咒下令,就打算发动宝具。
                    【……Berserker。我用令咒来支援你。】
                    这既不是保护,也不是撤退。而是掩护。令咒所下达的命令越是明确,命令越是即时,其效果就越强。而且,如果Master的命令Servant也赞同的话,就能发挥更强的效果。
                    在这个场合,如果考莱斯命令将宝具最大限度的使用出来的话,其威力就能远超过平时。
                    【——唔唔!】
                    肯定的低吟声,听起来响亮的令人心烦。考莱斯在这个时刻,对于“黑”Berserker是弗兰肯斯坦这件事,从心里感到后悔。
                    还不如,完全发狂来的更好。如果她连Master的样子也认不出,连对话也无法做到,是一个只懂得屠杀敌人的狂战士就好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于使用最后的令咒,也就不至于如此踌躇了。原本,自己就没打算积极参加这场圣杯大战,也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没有惋惜,没有叹息,甚至没有悲伤的Berserker,应该就此放手的。
                    ……尽管如此。脑海里浮现的,是一脸与其说是虚幻倒不如说是茫然的表情摘着花朵,扯下花瓣丢掉的她的样子。只是呆呆的看着风吹动花瓣飞舞的她的姿态。
                    几乎要侵蚀内脏的疼痛——忍耐住这份疼痛。也忍住不流泪,原本自己就没有那种权力。被杀掉的是她,下手的是自己。这一点,不会有错。
                    以自我厌恶的冷静的声音,他说出了那句话。
                    【以令咒之名,命令第五之‘黑’】


                    IP属地:安徽15楼2014-01-05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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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所有微不足道的短暂的回忆都全部抛开。
                      【——全拘束解除。发动宝具‘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打倒‘红’Saber。】
                      天空被切裂了。
                      “黑”Berserker所聚集的庞大魔力。令战槌尾部的翅片开始高速旋转。
                      【你这家伙……!】
                      “红”Saber发出了因焦躁而扭曲的声音。“黑”Berserker却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宣告道:
                      【——跟我一起、来吧。】
                      从天空倾注到大地,或者是从大地升华到天空——蓝白色的光芒就像瀑布似的倾泻而下。
                      【——!!】
                      雷击彻底地蹂躏了世界。把半径百米范围内的一切彻底破坏,就连一片肉片也不留下。
                      死了——目睹了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确信。除了像“红”Rider那样例外中的例外,不管是何等强大的Servant,在遭受刚才这一击后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黑”Berserker以死为赌注释放出的一击,简直就是一种执着的意念。
                      【干掉了……?】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在这场圣杯大战中战斗的并不仅仅是Servant。虽然在这个战场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他们都是为了跟Servant并肩战斗而集中起来的人们。
                      没错,正如考莱斯以令咒对“黑”Berserker的一击提供支援那样——
                      【什么……】
                      “黑”Rider在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Servant时顿时无话可说了。黑乎乎的烟,以及将肉烤焦了似的令人极不愉快的气味。
                      “红”Saber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恶,没能完全躲开么。】
                      “红”Saber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沉吟道。
                      【别那么说啦。说真的,光是没有被消灭就已经万万岁了啊。】
                      【吵死了。要是Master你早一秒发动令咒就好了嘛。】
                      【结果都一样啦。本来在以令咒把你移动到安全圈的那一瞬间应该是无伤的状态,但是那些雷却对你穷追不舍,甚至还企图把你拉回到中心点……恐怕是对方以令咒下达了‘打倒‘红’Saber’这样的命令吧。也就是说正是那部分的命令导致你受了伤。】
                      获得了令咒强化的全力一击。要与之对抗的话,果然还是必须要有令咒的援护。
                      身为“红”Saber的Master狮子劫界离对行使令咒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通过令咒下的命令是让Saber撤退到安全圈内。这本来是连神代的魔女都只能在自己领域中使用的高等魔术。身为区区魔术师的狮子劫界离之所以能做到,也要全是因为令咒中凝聚着极其庞大的魔力的缘
                      故。
                      ……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无法做到毫发无损。
                      考莱斯的令咒也同样扭曲了空间的概念甚至是因果关系,最终还是让“红”Saber受到了“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的攻击。
                      但是由于令咒的庞大魔力都被消耗在扭曲因果,所以威力本身并没有获得进一步的加成,结果只是令“红”Saber受了重伤而已。虽然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但是要进行治愈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恶!】
                      考莱斯使劲用拳头猛砸在石壁上,血马上从被擦伤的外皮部分流了出来。那有如针刺般的痛苦,也因为头脑中翻涌的热浪而变得毫无感觉。在确认了自己的Servant已经死亡的事实后,他就无言地离开了房间,在走廊的墙壁上发泄着内心的愤懑。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在其他魔术师面前暴露出自己丢人的一面。
                      【……那并不是你的失误。】
                      大概是察觉到了弟弟的哀叹吧,菲奥蕾追上来安慰他说道。然而考莱斯却摇头否定了她的说法,大叫道:
                      【不,这是我的失误!我明明知道对方也有令咒,也还是决定要放手赌一回的!
                      这是我的失误。如果对方的令咒再迟几秒发动……如果我能早几秒决心使用令咒进行支援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会让那家伙……不会让Berserker白白死掉了啊!】
                      是我的失策,是我判断失误——考莱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但是从菲奥蕾看来,他这么说有一半是对的,也有一半是错的。
                      他的失误,是无可避免的失误。在跟“红”Saber对决的过程中,考莱斯和Berserker毫无疑问已经是做到了最好。只不过是对手的力量还要更胜一筹而已。
                      【至少也还是让对方受了重伤吧?】
                      那决不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菲奥蕾心想。倾注了她全副斗志的那一击,决不可能毫无意义。但是,身为魔术师的考莱斯却摇头否定道:
                      【那也只不过是有治愈魔术就能轻易修复的程度罢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姐姐你快回去指挥吧。】
                      【但是——】
                      【别管我,快去吧。】
                      听到考莱斯以不由分说的口吻这么说,菲奥蕾只好转身回到房间里继续执掌作战指挥的工作。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考莱斯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用手捂着脸思索了起来。
                      ……在那一击没有奏效的时候,我是不是该让她撤退呢?
                      ……企图以突袭的方式来解决“红”Saber的想法是不是一种失策。
                      ……是不是以Berserker去对付Saber这个判断本身就很愚蠢?
                      当然,其中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理由的。如果不在那时候把Saber解决掉,己方的Rider就很可能会牺牲。
                      在实力上足以跟Saber对抗的Lancer和Archer分别都在跟另外的强敌战斗,根本无力分身。
                      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要怎么做才能取得胜利,要怎么做才能挽救她呢……考莱斯拼命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是得出的结论却没有任何意义。实在是糟透了。
                      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Rider,当时能最快赶到那里的就只有Berserker了。那时候的
                      Berserker也因为没能追上那个Master和“红”Caster而正在搜索下一个敌人。
                      不,现在不管再怎么后悔再怎么叹息也是于事无补的。
                      ……“黑”Berserker已经死了。考莱斯的圣杯大战,也在这一瞬间结束了。右手的三画令咒已经全部被浪费而完全消失了。联系已经彻底被切断。
                      这种如同胸口被挖穿般的痛楚,比想象中还要难受得多。即使如此,考莱斯作为魔术师其实也有着相当程度的觉悟。自己也许会死,也许会被杀死,也许会杀死别人。最坏的情况是包括姐姐在内的一族人也许都会被杀死——他有着这样的觉悟。
                      但是现在搅动着自己心胸的痛楚却完全是属于另一个次元的。这是他在召唤Servant参加战争之前完全没有想象过的痛楚。他实在没想到“黑”Berserker的死会给自己划上如此深的伤痕。
                      【我什么也没能为她做到。】
                      她的愿望是可以通过圣杯得到实现的。以Berserker的职阶来说,她有着例外的高度智能,是一个非常容易操纵的Servant。
                      他不由得对之前只认为那是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和自己利害一致的存在的自己感到恼火。她是跟自己互通心意、共同战斗的重要同伴——不,她已经成为那样的存在了。
                      正因为如此才感到悲伤。
                      但是过去永远不会改变——回到“座”上的英灵也不可能再重新出现。
                      明明有着人的外表却被强制充当怪物的少女,有着跟自己同一种类的——想得到愿意爱自己的“某个人”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
                      考莱斯对无法为她实现这个愿望感到无比的悔恨。
                      尽管“红”Saber受到了重伤,但只要狮子劫界离立即对她使用治愈魔术,那种程度的伤并不会对战斗造成障碍。也就是说正如考莱斯所言,“黑”Berserker所发动的宝具在攻击的层面上说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这个宝具却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力量。连考莱斯也没有注意到的设计图上的一节,上面是这样记载的:
                      【这种雷击并不只是单纯的雷,而是注入了弗兰肯斯坦的意志的力量。只要有这个在,她就绝对不会消灭。】
                      雷击在把周围的一切归于尘土的同时,也对躺在那里齐格的心脏施加了剧烈的冲击。急剧的收缩和膨胀,使原本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液又开始恢复循环。吸收了弗兰肯斯坦放出的魔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流动起来。
                      ——给自己命名为齐格的少年,最初感觉到的是痛楚。


                      IP属地:安徽16楼2014-01-05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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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什么……!?】
                        即使是被召唤时应该已经获得了所有关于Servant的知识的Ruler,在看到那副模样的时候也顿时哑然无语了。
                        【嗯?那边的汝,难道是‘黑’方的Servant——应该不是吧。唔,是Ruler么。】
                        有如凉风般的舒爽声音,那轻盈的身手也令人联想到在风中摇曳的树叶。
                        在空中转动着身体,一位翠绿的少女落到了Ruler身旁。拿在她手上的,是一把跟她身材完全不相配的大弓。
                        【——是‘红’Archer吗。】
                        Ruler马上对她提高了警惕。因为之前已经遭到身为“红”方Servant的Lancer和Caster(估计)的袭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红”Archer却一脸讶异地看着Ruler说道:
                        【怎么,汝是裁定者吧。难道连现在应该警惕的对象也分不清么。】
                        【——不,我当然明白。】
                        她刚才的这句话是发自心底的。Ruler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恐怕“红”方的意见也并不是完全统一的吧。看来至少她和她的Master并没有把Ruler视为杀害的对象。
                        没错,现在最应该警惕的并不是她。
                        【……对‘黑’方来说的第二个Berserker——斯巴达克斯……】
                        “红”Berserker由于遭到“黑”Lancer的捕获,结果被强行交换了Master。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尽管身为“红”Berserker,却是跟“红”方为敌的存在。
                        光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在圣杯战争中,己方的Servant变成敌人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真的是有可能会发生的现象吗?Ruler刚开始还以为那是一座小山。接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会不会是堆叠起来的尸体?”的想法——最后,她才不得不否定这些想法得出结论。
                        【是Berserker……吗。】
                        【嗯,我实在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越是对他射箭就越发增强,已经完全忘记了人的外形。不愧是Berserker,没想到竟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仿佛感到万般无奈似的,身为当事者的“红”Archer如此叹息道。
                        在两人的面前,存在着一个如同小山般的怪物。如果光是巨大的话,Ruler当然不可能变得哑然无语。
                        她之所以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因为“红”Berserker现在的状态。他的手臂总共有八条,其中的三条并没有关节部分的骨头。看起来就像章鱼似的,不过一旦挥动起来,应该会像皮鞭一样把敌人击得粉碎吧。
                        那粗壮得就像老树干的腿,还像昆虫似的长出了无数的脚。恐怕是因为无法光凭两条腿支撑巨大的身体,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担体重吧。
                        头部几乎完全陷进脖子里,而肩口部分则向外突出了类似恐龙的上颚和下颚般的物体。
                        ——“疵兽之咆吼(Crying Warmonger)。”
                        那与其说是宝具,倒不如说是咒具更恰当——Ruler心想。他还活着,他还在行动,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到处寻求战场和胜利。
                        将所受伤害的一部分转换为魔力,并且不断积蓄以提高自身能力。恐怕其中还包括着治愈能力吧。受到伤害,转换为魔力提高自身能力,同时进行自我治疗。其中完全没有Master可以介入的余地。
                        问题就在于其循环周期的运转速度实在太快了。由于治愈能力的失控,导致他的身体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明明如此,他的身体能力却随着受伤次数的增加而不断提升,结果身体就逐渐变成了异形的模样。
                        要衡量人类的强大程度,最简单的标准就是身高和体重了。因为即使是被称为英灵的存在,其中的大多数——基本上都是有着人类的外形。
                        但是,“红”Berserker却完全舍弃了那样的认识。比起两条手臂,还是八条手臂更强。如果体重已经增加到双腿无法支撑的程度,只要再加几条腿就行了。
                        越是受到伤害吃更多的苦头,自己就会越接近胜利——对于怀抱着如此信仰的狂战士来说,这种程度的状况恐怕只是小菜一碟吧。
                        【在那里吗——!!】
                        位于他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都同时盯住了“红”Archer和Ruler。瞬间,两人仿佛被弹开似的向左右分开了。“红”Berserker丝毫没有在意,向前方释放出全力的一击。
                        被轰飞击碎的大地,就像榴弹一般袭向Ruler和Archer。
                        【咕、呜——!】
                        【呜……!】
                        石头和岩块划破了两人的肌肤,Ruler甚至连装甲的一部分也受到了损伤。如果不是伴随着魔力的攻击,Servant是决不会受伤的。但是,Berserker挥出的剑却被灌注了满溢的魔力,就连被其击碎的石头和岩块也受到了污染。
                        这跟Servant投掷短剑是一样的道理。当然,魔力波及到以剑击碎的石头之上的现象,对
                        Ruler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看来这次把你也牵连了进来。抱歉了,Ruler。】
                        对于“红”Archer的道歉,Ruler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这种小事也是经常会遇到的……不过,从立场上来说我也无法跟他敌对。毕竟目前涉及的范围也只是这个战场而已。】
                        【唔唔。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是没有异议的,但是——】
                        “红”Archer以苦涩的表情看向Ruler。感受到忽然间掠过全身的恶寒,Ruler不禁绷紧了表情。
                        【……但是什么呢?】
                        【因为来自Master的命令,我差不多该撤退了。】
                        【那个,难道——】
                        “红”Archer在叹息之后,仿佛安慰似的拍了拍Ruler的肩膀。
                        【实在非常抱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等——】
                        “红”Archer——阿塔兰忒。在希腊神话中以敏捷身手著称的英雄之一。她奔跑的速度,即便是Ruler也难以望其项背。
                        【啊!】
                        还没等Ruler开口,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森林中了——她并不是灵体化,而是跑着离开了。
                        Ruler默默地抬起头向上方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个异形的英雄……不,是一头。他手持着和身躯的尺寸相比就跟小针差不多的短剑,把目标锁定在Ruler的身上。
                        是的,“红”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是叛逆所有权力者的斗士。从这个意义上说,即使对方是Ruler也不例外。
                        【……被算计了。】
                        “红”Archer并没有敌意。但是,Master那边似乎有着不同的见解。
                        自己必须去见的“那个人”已经到达了空中要塞。应该怎么追上他呢……要是自己有能飞上天的翅膀就好了。
                        但是,就在这里就意味着必须跟“红”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战斗。是不是应该发动“特权”呢。
                        不行。除非命令他死,否则他是不会停下来的。Ruler将Servant消灭什么的,基本上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那么是不是应该撤退?那也很难说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人,她恐怕会选择撤退。但是,她在这个战场上还留下了一个人——尽管弱小而脆弱,却拥有钢铁般坚强意志的灵魂的少年。
                        最低限度也必须先跟少年会合,但是现在的他似乎正在跟后方的人造人们进行对话。大概是为了挽救尽可能多的同胞吧。在完成这个使命之前,他都不会离开这个战场。
                        既然如此,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吗。】
                        既然已经失去了撤退和迎击的选项,Ruler现在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防守了。只要自己坚持防守,恐怕“黑”方的Servant或者“红”方的Servant会过来把他击退吧。
                        那完全是一种愿望性的推测。而最恶劣的情况,就是“黑”方和“红”方都不过来帮自己,只是在旁边等着看戏的情况了。
                        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敌人的感觉。面对这种常人恐怕会害怕得脊背发冷的状况,Ruler却非常怀念。
                        嘲笑、憎恶、愚弄——尽管独力承受着这一切,自己的信仰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对连跟自己并肩作战的Master也不存在的Ruler来说,孤独事很平常的事情。
                        【……不,也不能算是孤独吧。】
                        尽管目的不一样,但还有一个并非以圣杯为目的而战斗着的少年。还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存在、愿意跟自己并肩同行的人——现在,也许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红”Berserker发出咆哮。要来了——Ruler举起了圣旗准备迎战。
                        在短剑挥落的前一瞬间,Ruler的圣旗就将其挡开了。两条巨大的鞭臂猛然向她袭来——挡住,拨开。然而还有潜藏在后面的另一条手臂——!
                        【咕、呜——!!】
                        被直接击中。身体瞬间被击飞,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幸运的是,被命令杀死她的龙牙兵反而成了替她减轻冲击的垫子。作为抵挡冲击的代价,有三具龙牙兵被连续撞碎。若没有那些垫子的话,否则的话自己恐怕会被击飞到战场的边缘吧。那是拥有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劲力和不断积蓄的魔力才能得以成立的招数。
                        不,刚才的那个……真的可以算是招数吗?
                        重新站起来的Ruler擦掉了嘴唇的血。她所附身的肉体——蕾迪希亚的后备已经得到了保管。当Ruler达到目的、或者在中途被打倒的时候,蕾迪希亚的身体就会在那一瞬间恢复为原定的姿态,并且根据情况强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在此过程中不管受了什么样的伤,也会立即获得再生。
                        因此,可以说不管Ruler受多少伤都没有问题……但如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中了刚才的那一击,自己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似的,无数的光柱突然从天空倾泻而下。
                        【什么……!?】
                        那些七色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会让人觉得美丽的光柱,其攻击目标却并不是Ruler——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那是混合了苦闷与喜悦的嚎叫。“红”Berserker由于受到伤害,立即就开始对被切裂的肉体进行治疗。然而,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恐怕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不,实际上他早就超越极限了。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难和痛楚,接下来只要释放出来就行了——
                        瞬间,Ruler立刻理解了从天上射出光柱的“红”方的意图和Berserker自身的目标。
                        发出震耳欲聋咆哮的他,锁定的目标就是压制者及其臣下……那也就是说。
                        【要把这战场上的一切都毁灭掉吗……!!】


                        IP属地:安徽17楼2014-01-0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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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红”方也不例外,但是他们现在都在浮游要塞里,要移动到Berserker无法触及的领域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龙牙兵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杂兵罢了,他们当然不在乎这些人造物的性命。
                          另一方面,问题就在于“黑”方了。恐怕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意料之外的状况吧。有谁能预料到“疵兽之咆吼”竟然是一个如此糟糕的宝具呢。
                          积蓄起来的庞大无比的魔力,以及他在积蓄过程中发生变质的肉体,恐怕早就已经脱离了契约的束缚。即便是连拥有A级别对魔力的英灵也只能承受一画的令咒,恐怕也无法制约到
                          他。
                          因为令咒是上对下的束缚。无论是如何低级的存在,只要他是Master,那就是凌驾于Servant之上的存在。
                          对于身为叛逆英雄的斯巴达克斯,即使是通常状态下也必须消耗两画令咒才能让他听从命令。至于现在的状况,恐怕就算消耗三画令咒也无法做到。
                          是的,也就是说“红”Berserker绝对不会停下来。假设他以全力使出下一击,那么杀伤范围恐怕会波及这个战场的全域。非但如此,搞不好连位于城市和战场之间的米雷尼亚城塞也无法幸免。
                          那么,要怎么做呢——苦恼中的Ruler得到了一个天启。通过令咒传来的类似发麻般的感
                          觉。
                          Ruler满脸愕然地看向远方。尽管无法以视觉捕捉到对象,也能察觉到其压倒性的庞大魔
                          力。
                          Servant的状态参数发生了改写,被改写的Servant为两骑,其中一骑是从健康状态变为死亡,而另一骑则是从濒死状态变为……


                          IP属地:安徽18楼2014-01-0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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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来自左手手背的强烈痛楚,强行让意识清醒了过来。
                            【呜……】
                            那仿佛被电烙铁烫到似的剧痛,开始逐渐减弱了。我还活着吗。既然能感觉到痛楚,那大概应该还活着吧。
                            但是,这里并不是跟Ruler一起回到的那个战场。脊背传来的是冰冷而坚硬的岩石表面的触感。看来——自己是回到了曾经来过一次的那个地方。
                            大概是对刚才传来的剧痛感到在意吧,齐格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
                            【什、么……?】
                            他顿时感到一阵战栗。齐格从出生时开始就被赋予了有关圣杯战争的基础知识。正因为如此,他感觉到连剧痛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的惊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可能,这个是……!】
                            左手的手背上有三画纹样。他当然非常清楚,这正是圣杯战争中作为Master的证明——也就是令咒。
                            不,这跟通常的令咒相比也存在着微妙的区别。尽管不同的Master拥有的令咒纹样各不相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都应该是带走红色的纹样。但是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黑色的。
                            在齐格的白皙肌肤上浮现出的黑色纹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忽然间,背后传来了巨大生物的气息。连手指和脚尖也为之发麻的恐怖感顿时让他呆立不
                            动。本能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回头。对于那嘶嘶的吐气声,他也尽量不去意识。
                            但是——背后的那个东西,却毫无疑问是存在着恶意的。
                            自己必须战斗。必须拿起剑去战斗。而且用普通的剑是不行的。就算是“黑”Rider给自己的那把剑也不行。
                            自己需要的是能够实现“屠龙”伟业的魔剑。必须是在传说中被称颂、在历史上铭刻着名字的存在。
                            ——笨蛋,哪里会有那样的东西。
                            ——笨蛋,你现在已经拿着那个东西了。
                            脑海中浮现出的想法,却被细语声轻易地推翻了。
                            ……自己的右手握着剑柄,而刀身的一半被倒插在地面之上。看来自己必须把这个拔出来。为了打倒背后的生物,自己必须拔出这把剑——
                            齐格没有任何犹豫。他稳稳地握住剑柄,打算一口气将剑拔出来。
                            【呜……!】
                            然而,拔不出来。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把剑也依然纹丝不动。就好像埋在地里的剑刃被谁紧紧握住的感觉。
                            不拔出来就会死。一阵冰冷的感觉掠过颈项。生存本能告诉自己,不拔出来就会死掉。
                            光是恐怖也会让人死掉。在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可怕东西时,就算肉体没有被消灭,精神也会死去。如果没有任何对抗的手段,就绝对会这样。
                            ——你是拔不出剑的。
                            ——但是,你的话就能做到。
                            左手的令咒开始诡异地闪烁起来。令咒中蕴藏着庞大的魔力。它可以扭转森罗万象的法则,魔术能做到的事情自不用说,甚至还能再现出接近魔法领域的神秘。
                            那么,要拔出这把剑所需要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被渴求的存在并不是你。
                            ——渴求的人并不是你。
                            ……答案已被提出。被赋予的心脏,在重生之际获得的巨大魔力,还有出现在手背的令咒。所有的一切都重叠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收束。
                            无法抵抗,也不打算抵抗。即使这是谁赋予自己的一条路,我也毫不介意。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是吗,既然如此。
                            【……谨以令咒命令我的肉体。】
                            令咒中的一画开始闪烁出白色的光辉。伴随着膨胀起来的光芒,齐格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英灵的情报被传送到他的身体里。让身体情况反映到外表,让战斗经验积蓄起来,让固有的能力实体化,甚至连宝具也获得了再现。
                            然而即使是令咒,对于再现的这个奇迹也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
                            具体来说就是一百八十秒。这便是一画令咒能维持英灵再现的极限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齐格弗里德就会变回齐格。
                            那样就足够了——齐格心想。即使只是短短的三分钟,只要这个身体能帮上他的忙,只要这个身体能成为挽救他们的力量——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踌躇。只要能得到自己所寻求的东西,无论是破灭、衰退还是凄惨的死,自己都乐意去接受。
                            根本不需要向右手注入力量,就像在说关键就在于意志似的,剑一下子就被拔了出来。他重新回到了光芒满溢的地狱。
                            想到最后还是应该看一看怪物的样子,他回过头来——结果,他却看到茫然呆站在那里的正是自己本身。
                            ……这件事就留到以后再想吧。现在自己还有必须做的事情。齐格放弃了思考,做出了笔直向前的抉择。
                            三分钟——尽管只是短暂的三分钟,这种再现却非常完美。在身体能力上,齐格已经完美地做到了“黑”Saber齐格弗里德的完全再现。
                            背上挂的是幻想大剑(Balmung),覆盖着身躯各处的是白银的甲胄。胸口部分敞开,坦露出沐浴龙血后被染成了褐色的肌肤。那身肌肤,是不管各种兵刃、不管各种魔术都无法造成伤害的龙鳞。只是,除了背后的那个部分……
                            实现了这个奇迹的是龙的诅咒,允许这种变身的则是龙的心脏,因此其名字被称为龙告令咒。是每消费一次都会让自己更接近死亡的、一百八十秒钟的结晶生命。
                            于是,传说中的英雄——“屠龙者”又再次回归现世了。


                            IP属地:安徽20楼2014-01-0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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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那是几乎令所有在场的Servant都浑身僵直的巨大冲击。先是感应到一团庞大的魔力爆炸般扩散开来,接着就诞生出了强烈无比的“什么东西”。
                              互相对峙的“红”Rider和“黑”Archer也暂时中断较量从森林里奔了出来——
                              “黑”Caster也中断了对魔偶的手动操纵。
                              “黑”Lancer和“红”Lancer在警惕对方的同时也把视线转向了那“什么东西”。
                              “红”Archer停住了疾弛中的双腿,以哑然的表情看向“什么东西”。
                              “红”Caster和“红”Assassin两人也同样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
                              就连“红”Berserker也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红”Saber尽管对眼前发生的现象感到疑惑,但还是向Master发送了紧急的念话:
                              【喂,Master。】
                              【怎么了?】
                              【我要确认一下,‘黑’方的Servant应该已经全部完成召唤了吧!?】
                              【应该是的。】
                              【……那么,我眼前的那家伙是谁!!】
                              【……我也通过猫头鹰眼球在看,看来是Servant啊。】
                              【照我看来,那家伙不是Archer,不是Lancer,不是Rider、Berserker、Caster,更不可能是Assassin。是Saber,跟我一样是Saber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唔,不过这毕竟是圣杯大战。】
                              狮子劫以轻松的口吻这么说完,仿佛不给混乱中的“红”Saber反驳的余地似的宣告道:
                              【把他干掉吧,你受的伤已经基本上治愈完成了。对方虽说是Saber,但毕竟是非正规的存在……正规的Servant不可能赢不了非正规的存在,没错吧?】
                              听了这句话,“红”Saber马上理解了过来,同时也挥走了心中的疑惑。仿佛配合狮子劫似的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总觉得好像被你的花言巧语骗到了。】
                              【没什么,就算你撤退也是无所谓的啦。你想怎么做都没有问题。怎么了,难道你想撤退?那我还可以再给你用令咒啊?】
                              【——啊啊,可恶。你在引诱我上钩,绝对是在引诱我上钩!但是,我会干的!我会做给你看。如果是父亲大人,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选择撤退!】
                              “红”Saber将白银之剑转了一圈,让高昂的战意充满心胸——睥睨着远方的“黑”Saber。
                              然后,作为在这个战场上唯一理解了一切的存在“黑”Rider,却拼命强忍着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但还是没能忍住,静静地抽泣起来。
                              那并不是“黑”Saber。在那个时候,Saber确实是消失了。
                              那么,站在那里的人究竟是谁?跟“红”Saber对峙,手里紧握着大剑的究竟是谁?
                              毫无疑问,那只可能是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Rider并不知道,也觉得那种事情根本无关紧要。
                              他只是对齐格没有选择平稳生活感到可惜,更为他所选择的苦难之路而流泪。在生前,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弱小而叹息过,然而现在他却在叹息。正是自己的弱小、自己的言行、自己的判断令他走上了这条路。
                              【——对不起。】
                              实际上,“黑”Rider并没有什么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最多也只是“为了享受第二次人生,就试试重新获得肉身的感觉吧”这种程度的愿望而已。而且即使是这样,假如“黑”方的Servant们有什么更重要的愿望,他也非常乐意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
                              然而现在不一样。Rider有一个就算要把他人踩下去也想要实现的愿望。很想帮助他,很想帮助以沙哑的声音拼命喊着“救救我”的他。
                              但是,自己却无法做到。深切的悲哀紧紧地束缚着“黑”Rider的心。
                              “红”Saber以悠然的态度摆出迎击的姿势,向前踏出一步。“黑”Saber手握大剑,选择了对峙的方位。然而,他的视线却落在“红”Saber脚下的“黑”Rider身上。
                              【——你没事吧?】
                              【……笨蛋。】
                              看来还很有精神——化身为“黑”Saber的齐格顿时放下心来。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只是凭借
                              Saber的力量打倒眼前的“红”Saber而已。
                              【……呦,伪Saber。】
                              隔着头盔的嗤笑。齐格尽管感受到跟刚才同样的重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怯意。明明足以产生质感的强烈战意迎面扑来,自己的精神却并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的确正如你所说是个冒牌货,但是这把剑和力量却毫无疑问是真的。作为你的对手并没有任何不足。要说有不足的话,那就只是我的心而已。】
                              【是么,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试一试吧!】
                              一瞬间,“红”Saber就逼近了距离。她踩着从那厚重无比的铠甲绝难想象到的轻快步伐,举剑向着齐格劈了下去。
                              看似粗暴却精密无比的那一击,确实无愧于英杰的称号。因此,如果能抵挡这一击,我就承认你是Servant吧——“红”Saber就是怀着这种想法挥出这一剑的。
                              齐格并没有抵挡,既没有闪开,也没有躲避。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他竟然向前踏出一步,以护臂具承受住了这一击。
                              “红”Saber顿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可怕的强固防御力是怎么回事?
                              就算说是Servant的甲胄,凭自己的斩击是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是砍不断的。
                              不,剑刃已经穿破护臂具到达了皮肤。然而砍不断的却并不是护臂具,而是他的皮肤。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黑”Saber的皮肤竟然有着超越钢铁的强韧度……!
                              即使是对各种行动做过预测的“红”Saber,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也花费了一点点的时间。尽管直觉发出了警告,但是身体在那一瞬间却无法反应过来。
                              可惜的是,为了制造出“红”Saber的破绽,他不得不以单手挡住那一剑。尽管也使出了全力,但单手的斩击在威力上还是有所欠缺。
                              话虽如此,冲击还是非常大的。面对踩着碎步往后倒退的“红”Saber,“黑”Saber继续发起追击。刀刃撞击声响起,鲜血在空中飞舞。“黑”Saber轻而易举地挥舞着大剑。不,他并不是单凭蛮力来挥剑,而是确实存在着剑技。在彼此的剑刃碰撞的瞬间,剑身就像蛇似的缠了上来。
                              “红”Saber的剑几乎被向上弹开,她瞬间向握剑柄的手加大力度防住了这一击。但是,她的胴体却再次露出破绽——“黑”Saber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下一击是双手握剑的全力横斩。
                              全身铠甲无法完全吸收冲击,“红”Saber也因为站不稳而被击飞到遥远的后方。
                              在地面上滑动的同时,她总算稳住身体平衡重新站了起来,但这时候却传来了一阵锐利的痛楚。“红”Saber不禁用手捂着侧腹呻吟道:
                              【……啊啊,可恶。真的是Servant么,那个混蛋。】
                              “黑”Saber的斩击非常高明。并不是像Berserker那样以蛮力制胜,而是以最高效的方式破坏人体的毫不留情的一击。而且作为其前奏弹开武器的手法也相当卓越。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单纯披上了Sabet的外壳。似乎连积蓄起来的大量战斗经验也继承到了他的身上。
                              Servant——而且是最优秀的剑士所拥有的稀世战斗天赋——这个人造人毫无疑问是具备着这样的东西!


                              IP属地:安徽21楼2014-01-0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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