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家族吧 关注:144贴子:8,886
  • 24回复贴,共1

【灰曜日手打组】第三章润色(圣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安徽1楼2013-12-07 22:25回复
    ——现在想起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有“不对劲”的感觉了。
    人数众多的,七骑对七骑的Servant战。这确实是必须召唤Ruler的非常事态。
    但是,Ruler却有着“自己被赋予的目的并不是这个”的确信。
    内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自己。那与其说是使命感,倒不如说是危机感。
    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正在发生。在看到那座巨大浮游要塞的瞬间,Ruler的焦躁就达到了顶点。
    恐怕“黑”方和“红”方的大决战就要开始了吧。无论是哪一方取得胜利,只要胜者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好的,那对Ruler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在这一点上,Ruler当初是相当放心的。
    因为双方阵营的Master都是魔术师。魔术师尽管是脱离人类伦理的存在,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并不会祈求实现邪恶的愿望。他们所期望的只不过是到达根源而已。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跟魔道有关的其他愿望——总而言之,他们的愿望应该都是比较妥当的内容。
    但是,在“红”方向自己发动袭击的问题上,Ruler就产生了疑问。企图笼络Ruler的“黑”方尚可理解,毕竟那只是为了在圣杯大战中获得胜利所采取的行动。
    然而,“红”方的行为却让人无法理解。实在完全想不出他们要杀害自己的理由。毕竟这样做带来的不利因素要远高于有利因素。而现在,“红”方则以空中要塞向“黑”方的大本营米雷尼尔城塞发起进攻。
    Ruler和齐格一起翻山越岭,绕路来到了城塞的外周。穿过前一晚“红”Rider与“红”Archer入侵城塞展开激战的那片森林后,发觉前方已是战场的中心。
    人造人和魔偶跟龙牙兵互相碰撞,展开了凄惨无比的厮杀。魔术如炮弹般在各处炸裂,Servant间的战斗更让周围变成一片荒芜。
    不再眺望凄惨的战场,Ruler抬头望向应属于“红”方的空中要塞。尽管圣杯战争多如繁星,但是那样的东西也实在过于异常了。如果只是需要浮空作战,根本就没必要动用Servant,那种等级的魔术可是连魔术师也能轻松办到的。
    但是,那个东西——和纯粹的浮空魔术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即便是神代的魔术,能实现如此壮举的也是凤毛麟角。
    【你知道吗?齐格君。我们现在就要横穿这个战场,去跟另一侧的‘某个人’见面。】
    【……为什么啊?】
    【在这个战场上有我必须去见的‘某个人’,但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许是Servant或是Master,抑或是两者以外的存在。但是,我必须去见他。】
    人造人虽然感到有点不解,但是她说的话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说服力。她并不是满怀自信,反而在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少许的不安。明明如此,却能让人从中感觉到绝对不会停步的坚强意志。
    原来如此——人造人明白了。她并不是因为以坚强的意志说出强有力的话语,从而赢得士兵们的仰慕。她所说的话,并不含有强制他人的要素。
    那只是为了传达“我要去”这个意志而说的话。
    【虽然我觉得那样很危险,不过若是你的意愿,我也不会去阻止。】
    说完,他也毫不犹豫地用手握住了剑柄。这其实就是“自己也要跟着去”的意志表明。尽管相处时间并不长,但Ruler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握到他的想法。这个将自己命名为齐格的人造人,只要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改变。
    就算跟他说“不要跟着来”而自己一个人去……他恐怕还是会随后跟上来的吧。那便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对“红”方阵营来说,他毫无疑问会被视为敌人。而“黑”方阵营的魔术师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做出什么反应,也实在难以预料。
    然而,齐格在这个战场上却有着跟自己不一样的目的。
    【你打算怎么做呢?】


    IP属地:安徽2楼2013-12-07 22:26
    收起回复
      ◇◇◇◇
      两骑Lancer之间的战斗,依然维持着势均力敌的状态。
      虽然两人同为枪兵,其战斗风格却各不相同。以单指挥舞指挥铁桩展开攻势的“黑”,与纯粹以手中之枪来将一切障碍击碎的“红”。
      “黑”方在拉开距离的同时释放着铁桩,“红”则将其悉数打破并不断逼近。两人的战斗就是重复着如此的过程。
      神秘在更加强大的神秘面前会被无效化。在这一点上,“红”Lancer是远在“黑”Lancer之上的。就生前的事迹来看,大英雄迦尔纳也是出类拔萃的。
      为了让他归于黄土,雷神因陀罗都不得不绞尽脑汁使用各种阴谋诡计。尽管遭到所有同伴的背叛也还是没有堕落的高风亮节的最强枪兵。
      ——但是。即便是如此的他,也无法攻陷“黑”Lancer。
      与是否真实存在也难以确定的“红”Lancer不同,“黑”Lancer——弗拉德三世,是确确实实在世上存在过的英雄。
      被周围的国家所恐惧,纵然是自己的臣民与其他国家同样对其恐惧不已——即便如此,仍旧是集尊敬和崇拜于一身的救国的英雄。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国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如此镌刻在历史上的英雄,现在降临在他的故国。在这个国家,他的知名度与大贤者相当。
      他的宝具“极刑王(Kazikli Bey)”也有非比寻常的威力。
      的确,那只是一根根的铁桩而已。但是——问题是这些桩子,能够遵照“黑”Lancer的指示自由的进行召唤。
      不过,就算这么厉害的宝具对这一个人发动,“红”Lancer万夫不当的威风也不曾减少分毫。双脚。右肩,左腹部,右手肘,尽管很多部位都好几次被桩子插中,但他的动作力量完全没有变化。现在,他的宝具“日轮啊,化为甲胄(kavacha& kundala)”将这些伤害的九成全都无效化。受到的伤害全都是战斗过程中就能修复的程度。
      但是——
      【——精彩。一千根铁桩被枪击碎,八百根铁桩被你身上的火焰烧毁,两千根铁桩被你的黄金甲抵挡。‘红’Lancer哟,原来如此,你的确配得上英雄这个称号。你那身铠甲,别说桩子了,恐怕就连破城槌砸上去估计都没有任何效果。】
      “黑”Lancer的赞赏,迦尔纳以严肃的态度接受。
      【惶恐之至,领王。】
      【如果你不是异教徒的话,我还真愿意接受你投降。只有这一点非常可惜,你竟然信仰着伪神。】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神是冒牌货?】
      【我当然知道。神是一尘不染的绝对。如果不是这样谁会相信?谁会追随?与人交流,与人交媾的神,不过是丑恶的怪物罢了。】
      【这个,也不一定吧。信仰根据土地的不同而千变万化,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会发生洪水的地区,支配水的人就应该是神吧。如果你说我们和他们的神都是怪物的话。那么你所信仰的神也就只能是,被强加了‘绝对存在’这个概念的怪物罢了。】
      瞬间,“黑”Lancer的双眸中燃起了怒火。即便看到这一幕,“红”Lancer仍旧冷静的宣言道:
      【——原来如此。你确实很暴烈啊,穿刺公。对你来说,这些铁桩既是攻击也是防御,既是示威也是恐怖的象征吗。】
      【……什么?】
      【划定领地,划定城邦,划定需要守护之物,也就是说你企图以独自一人之力构成国家。这是爱国之心的具体表现吗?或者是身为为政者的责任感吗?】
      “红”Lancer以平淡的语调揭穿了“黑”Lancer的外皮——并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但是,这里没有遵从你命令的属下哟。所谓的王,也许就应该是孤独至高的存在。但是,没有随从的话王是无法存在的。你失策了,穿刺公。我是英灵,就算与国家为敌也不足为惧。”
      【——哦,有趣。】
      “黑”Lancer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好像装填了愤怒和激情,憎恨和杀意的极其凄厉的笑容。
      【以单枪匹马对以我的国家为敌仍不足为惧。不愧是英雄——对你这种傲慢,我已经三次给了对手惩罚。没错......你品尝了我三次我手中枪的滋味。因此,你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嗯!?”
      面对袭击过来的恐怖气息,“红”Lancer打算向后跳跃——但是,事情已经不是早晚的问题了。因为那已是过去,攻击已经结束了……!
      【明白的还真快。没错,我的‘极刑王’并不是以桩子为宝具。‘突起直立的桩子’本身才是宝具。只要在这个领域之内,无论身体的防御多么坚固,只要我发动攻击这个事实——】
      “红”Lancer的内侧,有什么东西以猛烈的势头膨胀出来。坚硬的,锐利的,冰冷的骇人的这个是——
      【桩子,吗……】
      迦尔纳身披的黄金铠甲,对于桩子,刀剑,战锤,物理的魔法的无论任何攻击几乎全都能够防御。但是唯一一点——从内侧发动的攻击是例外。更不用说,这根桩子以穿刺之后的状态显现出来。
      即使是在空中自由的飞舞,拥有捕杀猎物的强韧下颚和毒针的马蜂。如果撞进编织了十层,二十层的蜘蛛的巢穴之内的话,也只是无力的饵食而已。
      从刺穿的铁桩上,滴落下身体内的鲜血。在身披这件铠甲的状态下,仍然会受到伤害,恐怕这对迦尔纳来说还是第一次。
      间不容发的,“黑”Lancer为摘取胜利而发动的穿刺。原本,他也没有想过以这种程度的就能收拾掉“红”Lancer。
      因此他没有错过这一瞬间。无论多么厉害的英雄,在被桩子穿起来的状态下怎么可能有能力抵抗——!!
      【将军(Check Mate),‘红’Lancer......!】
      犹如浊流一般袭击上来的无数桩子,还有持枪突过来的“黑”Lancer。这与其说是宝具,不如说是食人鱼更为贴切。因为,他的魔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人造人仍然持续的被压榨出魔力,他的桩子就能永远的生产出来。两万这个数字,只是发动时的最大数量。无论桩子被折断多少,只要有魔力就能轻松再生。
      也就是说,这片战场事实上被他布满恶意的铁桩所覆盖。不可能有人能胜过他。单枪匹马挑战支配了土地,让国家都听取调配的王是不可能取胜的。
      但是——对于英灵迦尔纳来说,周围全都是敌人这种状况,已经多到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面对瞄准脑门刺过来的枪,“红”Lancer竟然轻而易举地随手拨开了这一击,简直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被铁桩穿刺所造成的伤害。
      【……!!】
      “黑”Lancer也不禁哑口无言。紧接着,“红”Lancer更是发挥出自己超人的意志力。
      【火焰啊——】
      火焰将“红”Lancer全身包裹起来。瞬间,“黑”Lancer就理解他是要用火焰把铁桩烧毁。
      刚要发出嗤笑的“黑”Lancer却一下子僵住了。火焰竟然被吸收到了“红”Lancer的体内。燃烧、燃烧、不停地燃烧——蹂躏着“红”Lancer的铁桩已经一根不剩地被烧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此时,铁桩有如暴雨一般向他袭来。
      但是,铁桩所要穿透的目标却偏偏是火焰的化身。就算是火焰之灵都无法将其烧尽的太阳之子。
      黄金的铠甲,神灵赐予的钢枪,由母亲的祈愿而得到的黄金铠甲,还有继承自太阳神的血脉——这一切作为迦尔纳这个Servant的信息,也仅仅是囊括了一半的情报而已。
      迦尔纳最强的武器是“意志”。坚强的意志,坚强的心,在承受所有不幸的同时并没有怨恨任何一人的伟大英雄。尽管被赋予了比任何人都更特别的东西,却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是“特别”的男子。
      既不高傲,也不自满,从出生到被击坠为止,只是贯彻不给自己父亲的名字抹黑的生存方式的英雄。
      因此。就算被三根桩子穿刺脏腑,手臂的神经被撕裂。就算无数的桩子在造成精神层面的压迫感,即使为摆脱现状而承受着让火焰在身体里循环这种超乎寻常的痛楚——。
      “红”Lancer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也绝不会屈膝臣服——!
      火焰在两人周围巡回。与不久之前的光景几乎一样。火焰让一切归还于无。但是,这次不单如此。
      【——领王,你的首级由我收下了!】
      全身被火焰缠绕着,“红”Lancer猛然向前突进——对来自铁桩和火焰的伤害全然不顾,以猛然的一击刺中了对方的肩头。
      【咕……!】
      无法隐藏的呻吟声。至此,胶着的状态被打破了。“红”Lancer终于击中了“黑”Lancer。同时“红”Lancer为了一击了结对方,开始寻找解放与自己的黄金铠甲媲美的宝具——“梵天啊,诅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的机会。


      IP属地:安徽7楼2013-12-07 22:37
      回复
        ◇◇◇◇
        ——另一方面,应该这么说吧。
        按说,作为英灵的资质,作为神秘的程度,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大概是凭借着动物般的直觉,“红”Saber没有去招架“黑”Rider所持的黄金的马上枪,而是机敏的来回躲避。
        虽然马上抢本身几乎没有任何威力,但却拥有“能够让Servant的脚部强制消失”这个极为致命能力的枪——“一触即摔(Trap of Argalia)!”。
        但是,如果不是被直接击中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功效。就“黑”Rider来说,对于枪的使用绝对不能说是不够熟练。不如说,由于经常在马上进行比试,一般的骑士根本无法与之比肩。
        但是,“红”Saber可不是一般的骑士。而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的不肖子嗣,从小就学习、偷取亚瑟王的各种招式技艺,化为自身血肉的不世出的稀世天才莫德雷德。
        【太慢了!】
        “红”Saber身上的铠甲,旁人来看绝对是重量级的。就算是用魔力编制而成,其重量也是不会改变的。对于敏捷非常有自信的“黑”Rider,打算针对这点来扰乱她的步调。
        但是,被抓住破绽的不是别人,正是“黑”Rider自己。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用马上枪招架住“红”Saber的剑。兵器相碰的时候,闪过一道红色的雷电。
        这是“红”Saber的魔力。由于全身洋溢出的一股狂气的魔力,只是招架住剑刃就会感到一阵麻痹。“黑”Rider浑身战栗起来。每次兵器相交都能传达过来——她所散发出来的狂气、憎恶、向往战斗的喜悦所化为的火焰一样的激情。
        【啊啊可恶,我这边可是很忙的。......你赶紧去死吧!】
        砸着舌头,“红”Saber低声说着非常可恨的话。而这时的“黑”Rider则做出了一直以来对战对手最为讨厌的,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笑。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嘛。就不能再多陪陪我吗?】
        【胡说八道——!!】
        而且,“红”Saber的沸点也很低。在强烈愤怒的驱使下,她咬紧牙关挥下更加猛烈的一击。
        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即使如此那还是勉强能称之为“剑术”的招式。
        与之对阵的“黑”Rider能够理解。她所使用的剑技有着如狂战士一般的狰狞与作为剑士的技巧,而她本人则将两者以绝妙的平衡融合在一起。
        如果打比方的话,就如一只凶暴的野猴子。假设先教会它想要获得食物就必须战斗,然后让它与成千上万的“敌人”战斗。当然,它没有足够习武的智力。但是,本能却教育了它,众多的战斗也研磨了它的精神,报酬也足以维持生存的话——
        最终诞生的,就是学会了非武术的“什么”的极限怪物。
        “红”Saber的剑术非常接近那个。只有不断战斗,不断战斗。不断厮杀的人才会学会,将礼仪和骑士道全部舍弃,仅仅为了生存和杀戮而存在的剑技。
        除她以外没有人能够学成这些技艺,除她以外没有人适合这种术理。她所编织出来的,只有她能使用的狮子般的技艺。
        【咕……!!】
        枪和剑相交,霎时火花飞散。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红”Saber的攻势一直压倒着“黑”Rider。
        但是,怀抱着强烈焦躁感的却是“红”Saber。
        ——可恶,无法放手全力进攻啊。
        “红”Saber拥有的近乎超能力的直觉,让她非常小心的不去承受那把发出黄金色光辉的马上枪的攻击。就算那枪尖十分钝,就算挨上一下也不会有多大效果,但直觉却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结果,躲避攻击的动作幅度就稍微变大,和反手攻击的连接也不太流畅。虽然还不至于降低攻击的精确度,但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威力。
        干脆无视直觉,故意挨他一下吗——?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立刻被否决了。那把枪毕竟是宝具,既然是宝具,那么无论威力多么低都一定要有所警戒。
        能够让刺中的目标无法行动,或是使其行动迟缓,如果其带有类似这样的力量的话就非常致命了。不行,“黑”Rider在面对被誉为最优秀职阶的Saber,不可能没有任何策略的一味猛冲。
        生生的压抑住焦躁。……这里的焦躁,并不是担心会败北。而是害怕没来得及与其他Servant战斗,战争便结束了。特别是能否与没有决出胜负的“黑”Archer进行一战,是她最大的焦虑来源。
        压抑住内心的焦躁感,“红”Saber耐心地等待着“黑”Rider露出破绽。
        ——来了!
        然后,这个机会来了。全力将对方的枪向上弹开,把剑直接戳进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Rider身上的锁子甲,在她手中的宝剑面前完全就相当于一张纸。
        【啊……!】
        在最后关头,“黑”Rider把全力都灌注在扭动身体的动作上。也许是这个动作起到了作用,Saber的宝剑虽然贯穿了他的腹部,至少还是避免了即死的结局。
        但是,就结果来看真的能说是获得了成效吗。现在的“黑”Rider已经没有撑到接受治愈魔术和自我治愈发挥功效的短暂时间的方法了。
        【——再见了,我玩的很开心。】
        “红”Saber说着,举起大剑。“黑”Rider勉强将头抬起来,笑着嘟嚷着。
        【……准备,好了。】
        听到“黑”Rider说出的话,“红”Saber惊讶的皱起眉头。
        【喂,你说什么准备好了?啊啊?】
        ——瞬间,真的就是眼睛也追不上的速度,接受令咒支援的“黑”Berserker使出的强烈一击,正猛烈袭向“红”Saber毫无防备的后背。
        这里是胜负的关键了,考雷斯使用了第二道令咒。就“黑”Archer的见解,“红”Saber并没有类似“黑”Saber或是“红”Rider那样的接近概念武装形式的防御型宝具。而且认为她的头盔只是为了隐藏其真名和能力,没有其他的作用。
        那么,这一击至少能给她造成不少的伤害。特别是,Berserker所持有的战锤并非斩击而是给与对手冲击的武器。对于全身覆盖铠甲的对手应该特别有效。
        就好像冲压机将汽车压扁一样的声音。“黑”Berserker感到自己这一击的手感。从一旁看着这一切的Rider也是一样。
        但是。
        【——怎么,可能?】
        值得惊叹的,不是瞅准机会放出完美一击并且完全击中对手的“黑”Berserker。而是承受下这一击,却并没有被打飞,而是双脚像是在地面上扎根似的纹丝未动的“红”Saber。
        通过使魔看着这一切的考莱斯,当事人的Berserker、Rider全都露出惊愕之情。
        【Berserker……就凭你这个下三滥的货色,多增加一只也毫无作用的……】
        仿佛是压抑着痛苦和愤怒似的,声音冰冷到极点。她的剑尖,直直的对准了“黑”Rider。原本打算配合时机用马上枪刺向对方的Rider,呆在当场一步也动不了。
        【——唔——唔!】
        【不好。拉开距离,Berserker!】
        与考莱斯的指示几乎同时,预感到被猛烈“死”之气息所包围的Berserker立刻向后方跳跃。拉开的距离,竟然有二十米。而且钻进了偶然列队在那里的魔偶的队列中。
        随后。“黑”Berserker和“黑”Rider,再次了解了“红”Saber是怎样一位超乎寻常的英灵。
        【——以为能在以我为对手的情况下取胜?】
        跳跃。不,那已经不是跳跃而是弹射了。“红“Saber化为一枚装填好的子弹,而击锤就在此刻撞击在雷管之上。
        “红”Saber的能力“魔力放出”——顺着来福线进行回旋从枪身中飞出,毫不犹豫的向目标发射出去。
        举起的大剑就是弹头。尽管她的脸被头盔完全覆盖住,但Berserker的的确确感觉到了。
        ——这个Servant现在,在嗤笑。
        连同周围的魔偶一起,“红”Saber描绘弧线一般炸裂一技斩击。炸裂,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形容了。卷起暴风和赤雷,周围的魔偶仅仅被余波卷到,就化为了尘土。
        监视着这副情景的“黑”方的Master们,还有偶尔观赏到这幅光景的一部分Servant们,全部摒住了呼吸。
        【——真是,太荒唐了。】
        什么人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在场的人全都发自内心感到认同。这一击就是如此的骇人。更为恐怖的是,这还并非“宝具”。只是英灵全力放出的,普通一击而已。
        【Berserker……!!】
        考莱斯用意念拼命的呼唤。但却没有受到Berserker的回应。还没有死,身为Master的考莱斯能够明白这一点。但是——吃了刚才那一击,她到底处于什么状态呢。
        “红”Saber用剑挥散烟雾。用眼睛确认Berserker,觉察到其的本来面目后,她的脸上露出憎恶的神色。
        【你——】
        【喂,打中对方了吗?】
        Master的意念对话插了进来,Saber用非常不痛快的声音回应。
        【打中是打中了,不过还活着。还拼命挣扎着苟延残喘,真是不像话。】
        【……你好像挺不痛快啊。那,对方的本来面目明白了吗?】
        【不好说。不过——这家伙,不是人类。倒不如说,是不是生物都很可疑。感觉与人造人……有些相似。】
        【人造人?】
        【切开的手臂里,没有血管只有导线。Master,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英灵?】


        IP属地:安徽9楼2013-12-07 22:42
        回复
          "红”Saber这一次终于和“黑”Rider正面相对了。
          【——久等了】
          【…………】
          “黑”Rider沉默了。伏在地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常柔和笑容。
          【来吧,‘红’Saber。绝对,不原谅你。】
          【哈,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情义!这里可是战场。与我敌对的人我当然要把他杀掉。让我受伤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啊啊,你说的我明白。虽然明白,但是我阿斯托尔福,怎么可能认同那种歪理啊!!】
          猛然,“黑”Rider的脸上露出挑衅般的冷笑,目测对方这次终于要动真格的“红”Saber,被突然的意念通话中断了攻击。
          对方当然,是Master狮子劫。
          【喂,‘黑’Berserker怎么样了!?】
          不明所以的疑问,尽管“红”Saber感到有些意外,但仍旧一本正经的回答。
          【怎么了,Master。Berserker的话,已经——】
          【对方的肉体消失了吗,有没有好好确认!?】
          【……不,那倒没有】
          不用那么做,也的确是给了对方致命一击。一边注意着“黑”Rider的动作,她稍微扭转脖子——确认那空无一人。
          【什么……!?】
          Saber愕然的查看四周。Servant是不可能消失的。证据就是,她的战槌还插在地面上。让人联想到她的墓碑,但Saber立刻就察觉了有点不对劲。
          那个斩击击中对方的时候,“黑”Berserker是应该是紧紧握着那把战槌的。可是,什么时候这把战槌又被直插到地面上去了?
          由于这幅光景过于奇妙,Saber被战槌吸引了注意力。下一个瞬间,仿佛计算好时机一般。“黑”Berserker从天而降,用力抓住“红”Saber的后背。
          【咕……放开我!!】
          常年在战场上征战的“红”Saber明白。这毫无疑问是拼死一击。对方打算以自己的牺牲施放什么。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噢!!】
          好像凶暴的野兽一样,一边发出这声有如地狱的亡灵的呐喊,“黑”Berserker,拼死抱住“红”Saber的后背。
          膨胀的魔力卷起旋风,巨大的龙卷风开始以她为中心形成。
          【Berserker!】
          “黑”Rider用一只手遮住先要钻进眼睛里的尘土拼命的喊叫。
          但是,Berserker却不为所动
          【——到此为止,Rider。Berserker要发动宝具了,快后退。】
          带有不快的冰冷的Master的声音。当然,Rider马上提出反驳。
          【不要,Saber她……】
          【闭嘴,继续呆在那里你也会死的啊?你是不是想让我使用令咒?】
          Rider咬牙切齿的听着这句话,与Berserker拉开了看起来十分安全的距离。在头脑冷静下来之后,才惊愕与自己所处的场所。
          那里,与她们二人的地点有上百米的距离。也就是说,即便在这个距离,Rider的身体仍判断存在危险。
          “黑”Rider是知道的。Berserker的宝具有两个。一个是时常发动型的宝具“少女的贞洁”。而另一个就是——
          “……‘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
          这是,将“黑”Berserker自身推向死亡的禁忌宝具。
          考莱斯已经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
          但是,却无法阻止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行为是否是杀死‘红’Saber的最合适的方法”这个理由。
          考莱斯并没有下命令。其他的Master,比如菲奥蕾也没有强制他这么做。只是漠然的觉得考莱斯应该会希望Berserker这么做,Berserker就没等令咒下令,就打算发动宝具。
          【……Berserker。我用令咒来支援你。】
          这既不是保护,也不是撤退。而是掩护。令咒所下达的命令越是明确,命令越是即时,其效果就越强。而且,如果Master的命令Servant也赞同的话,就能发挥更强的效果。
          在这个场合,如果考莱斯命令将宝具最大限度的使用出来的话,其威力就能远超过平时。
          【——唔唔!】
          肯定的低吟声,听起来响亮的令人心烦。考莱斯在这个时刻,对于“黑”Berserker是弗兰肯斯坦这件事,从心里感到后悔。
          还不如,完全发狂来的更好。如果她连Master的样子也认不出,连对话也无法做到,是一个只懂得屠杀敌人的狂战士就好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于使用最后的令咒,也就不至于如此踌躇了。原本,自己就没打算积极参加这场圣杯大战,也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没有惋惜,没有叹息,甚至没有悲伤的Berserker,应该就此放手的。
          ……尽管如此。脑海里浮现的,是一脸与其说是虚幻倒不如说是茫然的表情摘着花朵,扯下花瓣丢掉的她的样子。只是呆呆的看着风吹动花瓣飞舞的她的姿态。
          几乎要侵蚀内脏的疼痛——忍耐住这份疼痛。也忍住不流泪,原本自己就没有那种权力。被杀掉的是她,下手的是自己。这一点,不会有错。
          以自我厌恶的冷静的声音,他说出了那句话。
          【以令咒之名,命令第五之‘黑’】
          把所有微不足道的短暂的回忆都全部抛开。
          【——全拘束解除。发动宝具‘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打倒‘红’Saber。】
          天空被切裂了。
          “黑”Berserker所聚集的庞大魔力。令战槌尾部的翅片开始高速旋转。
          【你这家伙……!】
          “红”Saber发出了因焦躁而扭曲的声音。“黑”Berserker却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宣告道:
          【——跟我一起、来吧。】
          从天空倾注到大地,或者是从大地升华到天空——蓝白色的光芒就像瀑布似的倾泻而下。
          【——!!】
          雷击彻底地蹂躏了世界。把半径百米范围内的一切彻底破坏,就连一片肉片也不留下。
          死了——目睹了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确信。除了像“红”Rider那样例外中的例外,不管是何等强大的Servant,在遭受刚才这一击后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黑”Berserker以死为赌注释放出的一击,简直就是一种执着的意念。
          【干掉了……?】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在这场圣杯大战中战斗的并不仅仅是Servant。虽然在这个战场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他们都是为了跟Servant并肩战斗而集中起来的人们。
          没错,正如考莱斯以令咒对“黑”Berserker的一击提供支援那样——
          【什么……】
          “黑”Rider在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Servant时顿时无话可说了。黑乎乎的烟,以及将肉烤焦了似的令人极不愉快的气味。
          “红”Saber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恶,没能完全躲开么。】
          “红”Saber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沉吟道。
          【别那么说啦。说真的,光是没有被消灭就已经万万岁了啊。】
          【吵死了。要是Master你早一秒发动令咒就好了嘛。】
          【结果都一样啦。本来在以令咒把你移动到安全圈的那一瞬间应该是无伤的状态,但是那些雷却对你穷追不舍,甚至还企图把你拉回到中心点……恐怕是对方以令咒下达了‘打倒‘红’Saber’这样的命令吧。也就是说正是那部分的命令导致你受了伤。】
          获得了令咒强化的全力一击。要与之对抗的话,果然还是必须要有令咒的援护。
          身为“红”Saber的Master狮子劫界离对行使令咒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通过令咒下的命令是让Saber撤退到安全圈内。这本来是连神代的魔女都只能在自己领域中使用的高等魔术。身为区区魔术师的狮子劫界离之所以能做到,也要全是因为令咒中凝聚着极其庞大的魔力的缘故。
          ……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无法做到毫发无损。
          考莱斯的令咒也同样扭曲了空间的概念甚至是因果关系,最终还是让“红”Saber受到了“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的攻击。
          但是由于令咒的庞大魔力都被消耗在扭曲因果,所以威力本身并没有获得进一步的加成,结果只是令“红”Saber受了重伤而已。虽然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但是要进行修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恶!】
          考莱斯使劲用拳头猛砸在石壁上,血马上从被擦伤的外皮部分流了出来。那有如针刺般的痛苦,也因为头脑中翻涌的热浪而变得毫无感觉。在确认了自己的Servant已经死亡的事实后,他就无言地离开了房间,在走廊的墙壁上发泄着内心的愤懑。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在其他魔术师面前暴露出自己丢人的一面。
          【……那并不是你的失误。】
          大概是察觉到了弟弟的哀叹吧,菲奥蕾追上来安慰他说道。然而考莱斯却摇头否定了她的说法,大叫道:
          【不,这是我的失误!我明明知道对方也有令咒,也还是决定要放手赌一回的!
          这是我的失误。如果对方的令咒再迟几秒发动……如果我能早几秒决心使用令咒进行支援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会让那家伙……不会让Berserker白白死掉了啊!】
          是我的失策,是我判断失误——考莱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但是从菲奥蕾看来,他这么说有一半是对的,也有一半是错的。
          他的失误,是无可避免的失误。在跟“红”Saber对决的过程中,考莱斯和Berserker毫无疑问已经是做到了最好。只不过是对手的力量还要更胜一筹而已。
          【至少也还是让对方受了重伤吧?】
          那决不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菲奥蕾心想。倾注了她全副斗志的那一击,决不可能毫无意义。但是,身为魔术师的考莱斯却摇头否定道:
          【那也只不过是有治愈魔术就能轻易修复的程度罢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姐姐你快回去指挥吧。】
          【但是——】
          【别管我,快去吧。】
          听到考莱斯以不由分说的口吻这么说,菲奥蕾只好转身回到房间里继续执掌作战指挥的工作。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考莱斯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用手捂着脸思索了起来。
          ……在那一击没有奏效的时候,我是不是该让她撤退呢?
          ……企图以突袭的方式来解决“红”Saber的想法是不是一种失策。
          ……是不是以Berserker去对付Saber这个判断本身就很愚蠢?
          当然,其中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理由的。如果不在那时候把Saber解决掉,己方的Rider就很可能会牺牲。
          在实力上足以跟Saber对抗的Lancer和Archer分别都在跟另外的强敌战斗,根本无力分身。
          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要怎么做才能取得胜利,要怎么做才能挽救她呢……考莱斯拼命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是得出的结论却没有任何意义。实在是糟透了。
          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Rider,当时能最快赶到那里的就只有Berserker了。那时候的Berserker也因为没能追上那个Master和“红”Caster而正在搜索下一个敌人。
          不,现在不管再怎么后悔再怎么叹息也是于事无补的。
          ……“黑”Berserker已经死了。考莱斯的圣杯大战,也在这一瞬间结束了。右手的三画令咒已经全部被浪费而完全消失了。联系已经彻底被切断。
          这种如同胸口被挖穿般的痛楚,比想象中还要难受得多。即使如此,考莱斯作为魔术师其实也有着相当程度的觉悟。自己也许会死,也许会被杀死,也许会杀死别人。最坏的情况是包括姐姐在内的一族人也许都会被杀死——他有着这样的觉悟。
          但是现在搅动着自己心胸的痛楚却完全是属于另一个次元的。这是他在召唤Servant参加战争之前完全没有想象过的痛楚。他实在没想到“黑”Berserker的死会给自己划上如此深的伤痕。
          【我什么也没能为她做到。】
          她的愿望是可以通过圣杯得到实现的。以Berserker的职阶来说,她有着例外的高度智能,是一个非常容易操纵的Servant。
          他不由得对之前只认为那是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和自己利害一致的存在的自己感到恼火。她是跟自己互通心意、共同战斗的重要同伴——不,她已经成为那样的存在了。
          正因为如此才感到悲伤。
          但是过去永远不会改变——回到“座”上的英灵也不可能再重新出现。
          明明有着人的外表却被强制充当怪物的少女,有着跟自己同一种类的——想得到愿意爱自己的“某个人”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
          考莱斯对无法为她实现这个愿望感到无比的悔恨。
          尽管“红”Saber受到了重伤,但只要狮子劫界离立即对她使用治愈魔术,那种程度的伤并不会对战斗造成障碍。也就是说正如考莱斯所言,“黑”Berserker所发动的宝具在攻击的层面上说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这个宝具却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力量。连考莱斯也没有注意到的设计图上的一节,上面是这样记载的:
          【这种雷击并不只是单纯的雷,而是注入了弗兰肯斯坦的意志的力量。只要有这个在,她就绝对不会消灭。】
          雷击在把周围的一切归于尘土的同时,也对躺在那里齐格的心脏施加了剧烈的冲击。急剧的收缩和膨胀,使原本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液又开始恢复循环。吸收了弗兰肯斯坦放出的魔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流动起来。
          ——给自己命名为齐格的少年,最初感觉到的是痛楚。


          IP属地:安徽11楼2013-12-07 22:47
          回复
            ◇ ◇ ◇ ◇
            【什么……!?】
            即使是被召唤时应该已经获得了所有关于Servant的知识的Ruler,在看到那副模样的时候也顿时哑然无语了。
            【嗯?那边的汝,难道是‘黑’方的Servant——应该不是吧。唔,是Ruler么。】
            有如凉风般的舒爽声音,那轻盈的身手也令人联想到在风中摇曳的树叶。
            在空中转动着身体,一位翠绿的少女落到了Ruler身旁。拿在她手上的,是一把跟她身材完全不相配的大弓。
            【——是‘红’Archer吗。】
            Ruler马上对她提高了警惕。因为之前已经遭到身为“红”方Servant的Lancer和Caster(估计)的袭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红”Archer却一脸讶异地看着Ruler说道:
            【怎么,汝是裁定者吧。难道连现在应该警惕的对象也分不清么。】
            【——不,我当然明白。】
            她刚才的这句话是发自心底的。Ruler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恐怕“红”方的意见也并不是完全统一的吧。看来至少她和她的Master并没有把Ruler视为杀害的对象。
            没错,现在最应该警惕的并不是她。
            【……对‘黑’方来说的第二个Berserker——斯巴达克斯……】
            “红”Berserker由于遭到“黑”Lancer的捕获,结果被强行交换了Master。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尽管身为“红”Berserker,却是跟“红”方为敌的存在。
            光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在圣杯战争中,己方的Servant变成敌人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真的是有可能会发生的现象吗?Ruler刚开始还以为那是一座小山。接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会不会是堆叠起来的尸体?”的想法——最后,她才不得不否定这些想法得出结论。
            【是Berserker……吗。】
            【嗯,我实在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越是对他射箭就越发增强,已经完全忘记了人的外形。不愧是Berserker,没想到竟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仿佛感到万般无奈似的,身为当事者的“红”Archer如此叹息道。
            在两人的面前,存在着一个如同小山般的怪物。如果光是巨大的话,Ruler当然不可能变得哑然无语。
            她之所以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因为“红”Berserker现在的状态。他的手臂总共有八条,其中的三条并没有关节部分的骨头。看起来就像章鱼似的,不过一旦挥动起来,应该会像皮鞭一样把敌人击得粉碎吧。
            那粗壮得就像老树干的腿,还像昆虫似的长出了无数的脚。恐怕是因为无法光凭两条腿支撑巨大的身体,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担体重吧。
            头部几乎完全陷进脖子里,而肩口部分则向外突出了类似恐龙的上颚和下颚般的物体。
            ——“疵兽之咆吼(Crying Warmonger)。”
            那与其说是宝具,倒不如说是咒具更恰当——Ruler心想。他还活着,他还在行动,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到处寻求战场和胜利。
            将所受伤害的一部分转换为魔力,并且不断积蓄以提高自身能力。恐怕其中还包括着治愈能力吧。受到伤害,转换为魔力提高自身能力,同时进行自我治疗。其中完全没有Master可以介入的余地。
            问题就在于其循环周期的运转速度实在太快了。由于治愈能力的失控,导致他的身体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明明如此,他的身体能力却随着受伤次数的增加而不断提升,结果身体就逐渐变成了异形的模样。
            要衡量人类的强大程度,最简单的标准就是身高和体重了。因为即使是被称为英灵的存在,其中的大多数——基本上都是有着人类的外形。
            但是,“红”Berserker却完全舍弃了那样的认识。比起两条手臂,还是八条手臂更强。如果体重已经增加到双腿无法支撑的程度,只要再加几条腿就行了。
            越是受到伤害吃更多的苦头,自己就会越接近胜利——对于怀抱着如此信仰的狂战士来说,这种程度的状况恐怕只是小菜一碟吧。
            【在那里吗——!!】
            位于他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都同时盯住了“红”Archer和Ruler。瞬间,两人仿佛被弹开似的向左右分开了。“红”Berserker丝毫没有在意,向前方释放出全力的一击。
            被轰飞击碎的大地,就像榴弹一般袭向Ruler和Archer。
            【咕、呜——!】
            【呜……!】
            石头和岩块划破了两人的肌肤,Ruler甚至连装甲的一部分也受到了损伤。如果不是伴随着魔力的攻击,Servant是决不会受伤的。但是,Berserker挥出的剑却被灌注了满溢的魔力,就连被其击碎的石头和岩块也受到了污染。
            这跟Servant投掷短剑是一样的道理。当然,魔力波及到以剑击碎的石头之上的现象,对Ruler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看来这次把你也牵连了进来。抱歉了,Ruler。】
            对于“红”Archer的道歉,Ruler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这种小事也是经常会遇到的……不过,从立场上来说我也无法跟他敌对。毕竟目前涉及的范围也只是这个战场而已。】
            【唔唔。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是没有异议的,但是——】
            “红”Archer以苦涩的表情看向Ruler。感受到忽然间掠过全身的恶寒,Ruler不禁绷紧了表情。
            【……但是什么呢?】
            【因为来自Master的命令,我差不多该撤退了。】
            【那个,难道——】
            “红”Archer在叹息之后,仿佛安慰似的拍了拍Ruler的肩膀。
            【实在非常抱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等——】
            “红”Archer——阿塔兰忒。在希腊神话中以敏捷身手著称的英雄之一。她奔跑的速度,即便是Ruler也难以望其项背。
            【啊!】
            还没等Ruler开口,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森林中了——她并不是灵体化,而是跑着离开了。
            Ruler默默地抬起头向上方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个异形的英雄……不,是一头。他手持着和身躯的尺寸相比就跟小针差不多的短剑,把目标锁定在Ruler的身上。
            是的,“红”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是叛逆所有权力者的斗士。从这个意义上说,即使对方是Ruler也不例外。
            【……被算计了。】
            “红”Archer并没有敌意。但是,Master那边似乎有着不同的见解。
            自己必须去见的“那个人”已经到达了空中要塞。应该怎么追上他呢……要是自己有能飞上天的翅膀就好了。
            但是,就在这里就意味着必须跟“红”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战斗。是不是应该发动“特权”呢。
            不行。除非命令他死,否则他是不会停下来的。Ruler将Servant消灭什么的,基本上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那么是不是应该撤退?那也很难说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人,她恐怕会选择撤退。但是,她在这个战场上还留下了一个人——尽管弱小而脆弱,却拥有钢铁般坚强意志的灵魂的少年。
            最低限度也必须先跟少年会合,但是现在的他似乎正在跟后方的人造人们进行对话。大概是为了挽救尽可能多的同胞吧。在完成这个使命之前,他都不会离开这个战场。
            既然如此,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吗。】
            既然已经失去了撤退和迎击的选项,Ruler现在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防守了。只要自己坚持防守,恐怕“黑”方的Servant或者“红”方的Servant会过来把他击退吧。
            那完全是一种愿望性的推测。而最恶劣的情况,就是“黑”方和“红”方都不过来帮自己,只是在旁边等着看戏的情况了。
            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敌人的感觉。面对这种常人恐怕会害怕得脊背发冷的状况,Ruler却非常怀念。
            嘲笑、憎恶、愚弄——尽管独力承受着这一切,自己的信仰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对连跟自己并肩作战的Master也不存在的Ruler来说,孤独事很平常的事情。
            【……不,也不能算是孤独吧。】
            尽管目的不一样,但还有一个并非以圣杯为目的而战斗着的少年。还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存在、愿意跟自己并肩同行的人——现在,也许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红”Berserker发出咆哮。要来了——Ruler举起了圣旗准备迎战。
            在短剑挥落的前一瞬间,Ruler的圣旗就将其挡开了。两条巨大的鞭臂猛然向她袭来——挡住,拨开。然而还有潜藏在后面的另一条手臂——!
            【咕、呜——!!】
            被直接击中。身体瞬间被击飞,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幸运的是,被命令杀死她的龙牙兵反而成了替她减轻冲击的垫子。作为抵挡冲击的代价,有三具龙牙兵被连续撞碎。若没有那些垫子的话,否则的话自己恐怕会被击飞到战场的边缘吧。那是拥有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劲力和不断积蓄的魔力才能得以成立的招数。
            不,刚才的那个……真的可以算是招数吗?
            重新站起来的Ruler擦掉了嘴唇的血。她所附身的肉体——蕾迪希亚的后备已经得到了保管。当Ruler达到目的、或者在中途被打倒的时候,蕾迪希亚的身体就会在那一瞬间恢复为原定的姿态,并且根据情况强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在此过程中不管受了什么样的伤,也会立即获得再生。
            因此,可以说不管Ruler受多少伤都没有问题……但如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中了刚才的那一击,自己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似的,无数的光柱突然从天空倾泻而下。
            【什么……!?】
            那些七色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会让人觉得美丽的光柱,其攻击目标却并不是Ruler——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那是混合了苦闷与喜悦的嚎叫。“红”Berserker由于受到伤害,立即就开始对被切裂的肉体进行治疗。然而,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恐怕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不,实际上他早就超越极限了。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难和痛楚,接下来只要释放出来就行了——
            瞬间,Ruler立刻理解了从天上射出光柱的“红”方的意图和Berserker自身的目标。
            发出震耳欲聋咆哮的他,锁定的目标就是压制者及其臣下……那也就是说。
            【要把这战场上的一切都毁灭掉吗……!!】


            IP属地:安徽12楼2013-12-07 22:49
            回复
              ◇ ◇ ◇ ◇
              来自左手手背的强烈痛楚,强行让意识清醒了过来。
              【呜……】
              那仿佛被电烙铁烫到似的剧痛,开始逐渐减弱了。我还活着吗。既然能感觉到痛楚,那大概应该还活着吧。
              但是,这里并不是跟Ruler一起回到的那个战场。脊背传来的是冰冷而坚硬的岩石表面的触感。看来——自己是回到了曾经来过一次的那个地方。
              大概是对刚才传来的剧痛感到在意吧,齐格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
              【什、么……?】
              他顿时感到一阵战栗。齐格从出生时开始就被赋予了有关圣杯战争的基础知识。正因为如此,他感觉到连剧痛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的惊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可能,这个是……!】
              左手的手背上有三画纹样。他当然非常清楚,这正是圣杯战争中作为Master的证明——也就是令咒。
              不,这跟通常的令咒相比也存在着微妙的区别。尽管不同的Master拥有的令咒纹样各不相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都应该是带走红色的纹样。但是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黑色的。
              在齐格的白皙肌肤上浮现出的黑色纹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忽然间,背后传来了巨大生物的气息。连手指和脚尖也为之发麻的恐怖感顿时让他呆立不动。本能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回头。对于那嘶嘶的吐气声,他也尽量不去意识。
              但是——背后的那个东西,却毫无疑问是存在着恶意的。
              自己必须战斗。必须拿起剑去战斗。而且用普通的剑是不行的。就算是“黑”Rider给自己的那把剑也不行。
              自己需要的是能够实现“屠龙”伟业的魔剑。必须是在传说中被称颂、在历史上铭刻着名字的存在。
              ——笨蛋,哪里会有那样的东西。
              ——笨蛋,你现在已经拿着那个东西了。
              脑海中浮现出的想法,却被细语声轻易地推翻了。
              ……自己的右手握着剑柄,而刀身的一半被倒插在地面之上。看来自己必须把这个拔出来。为了打倒背后的生物,自己必须拔出这把剑——
              齐格没有任何犹豫。他稳稳地握住剑柄,打算一口气将剑拔出来。
              “呜……!”
              然而,拔不出来。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把剑也依然纹丝不动。就好像埋在地里的剑刃被谁紧紧握住的感觉。
              不拔出来就会死。一阵冰冷的感觉掠过颈项。生存本能告诉自己,不拔出来就会死掉。
              光是恐怖也会让人死掉。在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可怕东西时,就算肉体没有被消灭,精神也会死去。如果没有任何对抗的手段,就绝对会这样?
              ——你是拔不出剑的。
              ——但是,你的话就能做到。
              左手的令咒开始诡异地闪烁起来。令咒中蕴藏着庞大的魔力。它可以扭转森罗万象的法则,魔术能做到的事情自不用说,甚至还能再现出接近魔法领域的神秘。
              那么,要拔出这把剑所需要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被渴求的存在并不是你。
              ——渴求的人并不是你。
              ……答案已被提出。被赋予的心脏,在重生之际获得的巨大魔力,还有出现在手背的令咒。所有的一切都重叠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收束。
              无法抵抗,也不打算抵抗。即使这是谁赋予自己的一条路,我也毫不介意。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是吗,既然如此。
              【……谨以令咒命令我的肉体。】
              令咒中的一画开始闪烁出白色的光辉。伴随着膨胀起来的光芒,齐格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英灵的情报被传送到他的身体里。让身体情况反映到外表,让战斗经验积蓄起来,让固有的能力实体化,甚至连宝具也获得了再现。
              然而即使是令咒,对于再现的这个奇迹也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
              具体来说就是一百八十秒。这便是一画令咒能维持英灵再现的极限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齐格弗里德就会变回齐格。
              那样就足够了——齐格心想。即使只是短短的三分钟,只要这个身体能帮上他的忙,只要这个身体能成为挽救他们的力量——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踌躇。只要能得到自己所寻求的东西,无论是破灭、衰退还是凄惨的死,自己都乐意去接受。
              根本不需要向右手注入力量,就像在说关键就在于意志似的,剑一下子就被拔了出来。他重新回到了光芒满溢的地狱。
              想到最后还是应该看一看怪物的样子,他回过头来——结果,他却看到茫然呆站在那里的正是自己本身。
              ……这件事就留到以后再想吧。现在自己还有必须做的事情。齐格放弃了思考,做出了笔直向前的抉择。
              三分钟——尽管只是短暂的三分钟,这种再现却非常完美。在身体能力上,齐格已经完美地做到了“黑”Saber齐格弗里德的完全再现。
              背上挂的是幻想大剑(Balmung),覆盖着身躯各处的是白银的甲胄。胸口部分敞开,坦露出沐浴龙血后被染成了褐色的肌肤。那身肌肤,是不管各种兵刃、不管各种魔术都无法造成伤害的龙鳞。只是,除了背后的那个部分……
              实现了这个奇迹的是龙的诅咒,允许这种变身的则是龙的心脏,因此其名字被称为龙告令咒。是每消费一次都会让自己更接近死亡的、一百八十秒钟的结晶生命。
              于是,传说中的英雄——“屠龙者”又再次回归现世了。


              IP属地:安徽14楼2013-12-07 22:50
              回复
                “红”Saber在举剑的同时解除了头盔作为宝具的机能,将其融合到铠甲之中。过去的不列颠的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传说在他为王的期间一直都没有衰老……一直保持着拔剑时的那个英俊少年的姿态。
                既然如此,作为其嫡子的莫德雷德——有些同样纤细的身材、以及完全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少女风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即使有着少女的外貌,也无法隐藏她那连狂战士也自愧不如的凶暴性。在那翠绿色的眼瞳中,也充满了对暴力的陶醉。
                在摘下头盔的同时,她手持的剑也发生了变化。白银色的刀身被染成鲜红色,其形状还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伴随着震耳的轰声,赤雷从剑尖之上流转。
                这种现象决不是这把剑的本质。亚瑟王获得后保管在武器库里的王位之证“灿然闪耀之王剑”——后来被莫得雷德夺走,最终让亚瑟王受了致命伤的宝剑。
                它之所以会变化成邪剑,都是起因于那段传说。在莫得雷德拿到此剑之时,灿烂的王剑就变成了憎恶的邪剑。
                【现在是惩罚的时间,你还是以跟冒牌货相称的方式了结性命吧,‘黑’Saber——!】
                压倒性的魔力漩涡击散了周围的残骸,拒绝着一切有生命的存在。仅仅是两人完成了释放宝具的准备,就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我来了。】
                “黑”Saber只是静静地宣言道。
                从神代到现在这一瞬间为止都被认为永远不可能相遇的两名英雄,此刻终于释放出了他们的“必杀”。
                【吾对父王华丽的背叛(ClarentBloodArthur)!!】
                “红”Saber发出怒吼。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黑”Saber发出咆哮。
                黄昏之光充溢四周,赤雷向前突进。耀眼的光芒互相碰撞,在爆炸中心点瞬间卷起了猛烈无比的狂风。
                那就像是被高度压缩的龙卷风。把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不断地进行破坏。别说是瓦砾,就连一粒灰尘也没有留下。
                ——然后,在宝具的较量中,是“红”Saber稍微占了上风。
                歼灭周围一带的“黑”Saber的宝具,和将直线上存在的所有物质都尽数破坏的“红”Saber的宝具相比,从性质上来说自然是“红”方的比较有利。
                “黑”Saber单膝跪地——“红”Saber则狂怒不已。
                【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活着……!!】
                没错,对“红”Saber来说,对方还活着这一点本身就是个问题。
                对莫德雷德来说,这把大剑是拥有着有如诅咒一般荣耀的武器,少女决不允许自己败给父亲以外的任何人,也同样不允许给父亲造成致命伤的这把剑没有彻底杀死某个人。
                【你别想逃走,‘黑’Saber。我要把你杀掉。并非别人,正是由我来亲手把你杀掉……!】
                但是,这次还存在着另一个促使她讨伐“黑”Saber的更大的理由。
                通过宝具的较量,“红”Saber已经意识到了——“黑”Saber还不是处于最佳的状态下。毕竟这本来就是通过“借令咒的力量来变身”这种破天荒的奇迹才得以实现的。
                当然,他的力量确实等同于“黑”Saber,也确实是继承了他所有的战斗经验。
                但是,精神无论如何也还是无法完全跟上。那个男人对挥剑这种行为还存在着犹豫。正因为如此,“红”Saber在这场战斗中才能在各方面成功超越对方——仅仅是“这一次”。
                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次是拥有“黑”Saber身体的人造人的初次战斗。
                她的直觉在警告自己,必须在第一次战斗中将他打倒,必须趁着对方初次接触变身状态的现在割掉他的首级。
                恐怕在下一次变身的时候,他将会怀着更强的觉悟,并且获得足以跟自己相匹敌的强大力量。那么,如果是第三次的话——
                如果要掌握胜利,就必须将“下一次”的机会彻底排除!
                无论如何也必须割掉他的首级,用剑刺穿他的心脏——“红”Saber向前踏出了一步。


                IP属地:安徽16楼2013-12-07 22:52
                回复
                  正准备对齐格施展致命一击的“红”Saber,以愕然的表情注视着即将破裂的Berserker的样子。尽管稍微犹豫了片刻,但也许是听到了Master的指示吧,她咂了咂舌就马上切换为灵体化的形态。
                  依附在实际存在的人类——蕾迪希亚身上的Ruler自不用说,齐格也同样无法通过灵体化的方式来躲避这一击。
                  【齐格君!】
                  听到Ruler充满紧迫感的呼唤,处于茫然状态的齐格只是无言地摇了摇头。看来由于遭受了刚才“红”Saber以宝具使出的一击,以及变身的反作用所带来的剧痛和损伤,他几乎无法动弹了。
                  【……走吧,你绝对不能在这里被消灭的。】
                  明明如此,他却毫不犹豫地叫Ruler马上离开。Ruler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请不要说这样的蠢话……把你带来这里的人可是我呀。】
                  【选择走上战斗这条路的,是我自己。】
                  【呜!顽固也该有个限度吧!】
                  【……难道还有资格说别人吗,你。】
                  明明是这样的状况,齐格却以冷静的眼神向Ruler这么说道。
                  【——请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死去,而我自身也同样不能在这里被抹消。】
                  Ruler把右手握着的圣旗竖起在大地上。回头看向背后,只见一脸疲劳困惫的“黑”Rider就像要保护齐格似的紧紧拥抱着他。
                  Master在这种情况下决不可能不命令他以灵体化的方式逃离现场。恐怕是Rider自身拒绝了这个要求吧。拥有“单独行动”技能的Rider,即使在被切断魔力供给的状况下,也还是能让自身存在维持一定的时间。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不逃走,也实在是太乱来了。
                  【你难道不逃走吗,‘黑’Rider?】
                  【不要。】
                  【但是——】
                  Rider抱着齐格使劲摇头道: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已经不想外看到他受伤了!我是绝对不会从这里退开的!】
                  明明自己也受了相当重的伤,Rider还是没有要逃跑的想法。他也不是有什么应对措施,就算他这样护着齐格,也只会落得两人一起灭亡的下场。
                  毫无意义——这简直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不考虑宝具的因素,“黑”Rider阿斯托尔福就只是属于二流或者三流水准的英灵而已。在查里曼十二勇士中,在传说中以“弱小”著称的也只有阿斯托尔福一人。
                  但是,阿斯托尔福也依然是英雄。
                  【我不要啊……】
                  尽管浑身颤抖,Rider还是没有放弃保护齐格的想法,同时也没有丝毫恐惧。与生俱来的强者发挥出勇气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们本来就很强。他们对自身的强大抱有自信,也拥有不屈服于任何敌人的斗志。
                  然而阿斯托尔福却不一样。这个Servant非常弱小,绝对无法战胜名为命运的敌人。他的力量,既无法撼动大山,也无法贯穿天盖。明明如此,生前的阿斯托尔福却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勇者。尽管弱小,尽管力量有所不足,甚至也有败北的时候,阿斯托尔福也依然是有勇之人,拥有着英雄的资格。
                  【——明白了。那么,就请你就在那里别动。因为乱动的话会有危险。】
                  如果那是Servant的意志,身为Ruler的自己就没有权力去阻止。
                  所以,这纯粹是为了守护齐格而做的事情。虽然这样做也许有点偏离了裁定者的职责。但是,在战场上的裁决是由她全权负责的。
                  既不是野兽,也不是人类,更不是魔物,甚至连英灵也不是。
                  那巨大的就如同“诅咒之神”般的Servant终于向大地使出了最后的一击。
                  “红”Berserker的心中充满了陶醉般的幸福感。最后的一击将破坏所有的压政,彻底粉碎权力的象征吧。
                  当然,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甚至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疯狂。但是,他还是无法停下来。因为他与生俱来就有着无法忍耐隶属于任何人的性质。
                  不,不是这样。他觉得遭受蔑视和遭受伤害会让自己产生快感。某种类似沉淀的东西在自己内部沉积起来的感觉,会给他带来无限的愉悦。
                  所以,他一直都在笑。当这种沉积到达了临界点的时候,斯巴达克斯发动了叛逆。只要世间还存在着压制者,自身的愉悦和愤怒就不会停止。
                  现在,获得了第二人生的他,正在使出自己生涯中最强大的一击。视野扭曲,全身的各部分逐渐被置换为什么东西的痛觉正在折磨着他的头脑。但是,那也已经快结束了。那并不是单纯的倾注了全力的一击。而是必须将自身的一切作为祭品奉献才能到达的、可以称之为究极的破坏。
                  【——啊啊。】
                  他甚至发出了感叹。自己的肉体变化成何等丑陋的样子,他都完全没有理会。将自己的生涯全部奉献给叛逆的剑斗士,终于使出了那一击。
                  目标是这场圣杯大战中拥有最高权力的压制者——也就是Ruler,同时也包括位于其身后的米雷尼亚城塞。那是几乎能触及月亮以及星星的一击。无论生前还是死后,这也是生涯中最高最强的叛逆之拳。究竟自己的拳头和自己的剑能否触及压制者们呢?
                  他不可能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把整个生涯都完全奉献给叛逆的禁欲的剑斗士,就这样笑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Ruler、“黑”Rider和齐格都身在攻击的最大波及区域。绝对无法回避,无论是何等强固的护盾,都无法完全防住这赌上性命的一击。
                  但是——承受这一击的确是圣杯战争的绝对裁定者——Ruler。
                  【吾主啊——】
                  Ruler以双手紧握着圣旗,启动真名。
                  圣女贞德作为剑的代替品握在手上的旗帜。为跟随圣女征战的士兵们带来无数鼓舞和振奋的那面圣旗,据说一直都守护着总是战斗在最前线的圣女。
                  【在此显现!】
                  而如果将这面旗帜作为宝具发动的话,就会将贞德所拥有的规格外的对魔力转换为抵御一切物理或者灵异性攻击的防护力量。
                  面对“红”Berserker所释放出的承载了所有憎恶与欢喜的一击,圣旗却完全将其遮断了——不管是Ruler,还包括她背后的“黑”Rider和齐格。
                  Ruler向双手注入力量。现在的他们,已经把性命完全托付在Ruler手中的圣旗上。压抑着心中的苦闷,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面对那暴力式的光之漩涡,Ruler只是默默的忍耐着。
                  她的身姿——跟向世间所有邪恶发起抗争的某个人很相像。
                  也跟向坠落的星球作对抗的某个人很相像。
                  跟以渺小得微不足道的人类身体向眼前的“那个”作对抗的所有人都很相像。
                  怀抱着尊严、意志、爱、愤怒、或者是除此以外的某种信念,即使面对着能轻易屠戮万人的强大暴力,人也依然拥有凭着超越恐惧的勇气奋起抗争的心。
                  齐格注视着她的小小背影,不由得产生了某种悲痛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这是一种傲慢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她生前那令人悲痛的传说,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弃这种感情。
                  有怨恨是正常的,有憎恨也可以理解。但是,既没有憎恨也没有怨恨,就连留恋也没有。齐格实在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
                  ……“黑”Rider不经意间想起了老人将大海分开的神话。那被完全遮断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被分开的海水一样。正如生命存在着终点,赌上性命的一击也存在着终结的瞬间。“红”Berserker灌注全身力量的一击,将米雷尼亚城塞摧毁了一半,同时也将战场上的众多魔偶、人造人和龙牙兵都彻底消灭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暴力也还是无法对三人造成丝毫的损伤。强光消失后,Ruler终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向身后看去——然后以灿烂耀眼的笑容安心地说道:
                  【……你们都没事呢,太好了。】
                  这与其说是斩击,倒不如说是灾难更合适。而且还是裹挟着恶意的地震海啸。把庞大无比的魔力全部转化为破坏的这一击摇憾了整个大地,也横扫了米雷尼亚城塞。
                  魔术师们发出了悲鸣。幸运的是,他们观望战况的地点并没有遭到直接的战火冲击,但是在前面几米远的位置却是一片凄惨的景象。
                  【怎、怎么了……刚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戈尔德发出这种梦魇般的呻吟声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遭到了直接攻击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他们所遭到的却仅仅是余波的冲击。
                  【……‘红’Berserker呢?】
                  对于菲奥蕾的询问,考列斯叹息着说道:
                  【消失了……其他的Servant怎么样?】
                  【Archer还活着……Rider呢?】
                  塞蕾尼凯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明明跟他说了无数遍“马上灵体化回来这里”,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回来,反而是拼命要保护那个人造人。考虑到这种情况,也许已经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Rider也还活着,Caster呢?】
                  罗歇对自己和Caster苦心制作的魔偶被击得粉身碎骨感到无比的痛心。但是,他还是确认了最关心的Caster现在还活着的事实。
                  【老师的话是没事啦……大概有八成的魔偶都被击溃,只有在城塞里待机的魔偶还能勉强运作。】
                  【领王也平安无事,因为他跟‘红’Lancer的战斗在混乱之中被迫结束了,他非常生气。不过比起那个,现在是紧急事态。】
                  站在破碎的窗框上的达尼克以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紧急……事态?】
                  怎么可能还会有比现在更严重的紧急事态呢——尽管菲奥蕾心里这么想,但达尼克的表情却显得出乎意料的严峻。
                  【——空中要塞,开始接近了。】
                  “红”Saber解除灵体化后,马上对周围的状况进行检视。
                  ——在位于草原两侧的森林里,大量的树木散乱的垂倒。那惨烈的景象,如同遭到了巨人的践踏一般令人恐惧。
                  ——魔偶、人造人和龙牙兵们都几乎全部死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那么庞大的魔力在瞬间集束起来引发的爆炸。存活下来的就只有在后方待机、或者是察觉到危险状况而早早逃亡的一部分人造人而已。
                  ——Servant们都迅速离开战场避难了,要是反应迟钝到被卷入这一击的话,那简直就是三流以下的存在了。
                  也就是说,这是无人的荒地。那个奇妙的怪物把这个战场连同自己都一起消灭了。愤怒、无奈、嘲笑……这些行动似乎都不适用自己现在的感情,“红”Saber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儿。
                  【喂喂,Saber。】
                  【……啊啊,Master。现状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听到来自背后的呼唤声,她回过头耸了耸肩膀说道。身为Master的狮子劫看了看战场,也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拜托你给我指示。】
                  【你说拜托我也……在这种荒芜之地展开敌我交混的乱战,结果肯定是糟糕透顶的啊。】
                  【那么是要撤退吗?】
                  狮子劫本来也同意这样做,但是在看了看天空后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不能撤退。看吧,Saber。】
                  狮子劫所指的地方,是作为神代产物的空中庭院。对塞米拉米斯进行了详细调查的狮子劫,非常清楚这就是“红”Assassin的宝具。
                  问题就在于那座空中庭院正在朝着半崩塌的米雷尼亚城塞接近。
                  【……哼。的确如果在这时候撤退的话,我们就会被当成局外人了么。】
                  【对嘛?我们去吧,Saber。】
                  【知道了,Master。那么,你擅长飞行吗?】
                  【我就是不怎么擅长啦。虽然不大想这么做,但看来还是要靠你了。】
                  听可狮子劫的沉吟,“红”Saber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没错,换句话说,现在就轮到她的固有技能“魔力放出”大显身手了。


                  IP属地:安徽18楼2013-12-07 22:56
                  收起回复
                    ——完全是压倒性的状况。
                    【……果然如此。】
                    【呜……!】
                    “红”Lancer以平淡的声音说着,逐步把“黑”Lancer逼近绝境。那丝毫不留情面的精准攻击,确实有着无愧于大英雄之名的冷血感。
                    但是,在不久之前还跟他势均力敌的英雄弗拉德三世,现在却一直处于压倒性的劣势。
                    “黑”Lancer自身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变。力量在下降。如果说刚才自己发挥的力量是十成,那么现在最多也只有六成而已。
                    铁桩唰的从“黑”Lancer自己身上冒了出来。但是,无论其速度还是锐利度都跟刚才有着天壤之别。根本不需要燃起火焰,“红”Lancer光凭枪和铠甲就足以将其尽数弹开。
                    【这座空中庭园,是我方的Assassin所支配的领域,并不属于你的领土。也就是说——只要身在这座庭园里,你就不是救国的英雄了。】
                    “红”Assassin的宝具“虚荣的空中庭园”是能够支配一定领域的城寨宝具。换句话说,这里并不是弗拉德三世作为英雄受尽崇拜的罗马尼亚。因此,他的知名度就等于零了
                    当然,“红”Lancer迦尔纳的知名度也同样接近于零。但是,迦尔纳和弗拉德三世相比,其作为基准的力量本身就完全不一样了。
                    即使知名度等于零,只要世界的某处依然存在着有关他的传说,迦尔纳就毫无疑问是一位大英雄。另一方面,一旦走出罗马尼亚,弗拉德三世就只是一个嗜血的吸血鬼而已。
                    以作为英雄的特质被召唤而来的“黑”Lancer,并不能借助那一方面的知名度来强化自身的力量,反而会变成妨碍本来能力发挥的重要原因。
                    挥舞着长枪与“红”Lancer对抗的“黑”Lancer,已经丧失了平时一直保持着的优雅、华丽、还有暴烈性。现在支撑着他继续战斗的,就仅仅是身为英雄的尊严。
                    就只有这一点在赋予他战斗的力量。
                    但是,在这种状态下要取“红”Lancer的首级实在是难于登天。
                    只要源自英雄尊严的“黑”Lancer的战意稍微有点减弱,之后就会像雪崩一样迎来终结的时刻。
                    两骑Servant都非常理解这一点。那么只要“黑”方撤退就好了,只要背对着敌人逃跑就行了吧。当然,如果他能够这么做,也就不可能成为英灵了。
                    ——我,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间,一个近乎于确信的念头掠过了“黑”Lancer的脑海。自己的败北,当然就意味着“黑”方全体的败北。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力量有所不足,过分深入敌阵了。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没想过对方会做出强夺大圣杯这样的举动。
                    最低限度,如果“黑”Saber还活着的话——他也有这样的想法。耻辱、绝望和后悔就像滔滔河水扰乱着他的心。
                    但是——
                    固然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正当他这么想、怀着这样的确信、并且做好了这样的觉悟的时候,跟自己订立契约的Master——却如同魔法一般的出现在眼前,就像恶魔似的低语道:
                    【不,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取胜——只要你愿意释放出那个宝具的话。】
                    在场的所有Servant都停下了动作。那正是唯一在场的Master——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一族之长·达尼克。
                    远离Servant们战斗的开阔地点,站在近似神殿风格的柱子上睥睨着众Servant的达尼克,让“黑”Lancer感到莫名其妙的恼火。
                    但是比起这个,方才他说出的话语才是远为严重的问题。在使出一记强力攻击后,“黑”Lancer与“红”方的 Servant们拉开距离,以憎恶的眼神盯着自己的Master:
                    【……达尼克,你刚才对我说什么了?】
                    那并不是开玩笑,是名符其实的杀意。然而魔术师却若无其事地承受着他的目光,继续说出了不逊的话语:
                    【领王啊,我是说叫你释放出宝具,要取胜的话就只有这个选择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早就说过不会使用那个宝具的,你难道忘记了么!我将死在这里!我会带着遗憾葬身于此地!但是,那就是败者的命运!达尼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使用那个变成遭人唾弃的存在!绝对!是绝对啊!】
                    【是你自己忘记了。我们无论如何也必须得到大圣杯!为了以那个作为象征,向魔术协会报上一箭之仇。或者说是为了达到根源。即使是领王,也应该有着切实的愿望。既然如此——就只有使用宝具这一条路了吧。】
                    说完,达尼克就举起了一只手。上面是散发着红光的三画令咒。
                    【你这家伙……!?】
                    达尼克向怒目圆瞪的“黑”Lancer付之一笑,以冰冷无比的声音宣告道:
                    【我以令咒下令,英灵弗拉德三世,立即发动宝具——‘鲜血之传承’】
                    【达尼克——你这混账————!!】
                    就连这灌注了强烈憎恶和强烈绝望的吼叫声,也无法打动达尼克的决心。
                    【——我、绝不是吸血鬼……我不是、不是啊……!】
                    这颤抖的自语声,恐怕是英灵弗拉德三世的最后理性吧。然而,身为Master的达尼克却将这份理性彻底粉碎。
                    【不,你就是吸血鬼。吸血鬼德古拉,是由于创作而被迫背上可悲的污名的怪物。我以第二令咒下令,‘在得到大圣杯之前一直生存下去!’】
                    “黑”Lancer发出咆哮,朝着Master达尼克飞扑了过去。在露出浅浅笑容的同时,他欣然接受了那一击。
                    唰的一声,胸口被轻而易举地被贯穿,身体软倒。鲜血飞溅,溅落在Lancer的脸上。然而发出狂笑声的——却是达尼克。
                    【哈哈哈哈哈!真是失礼了,我的Servant啊!作为赔罪,就请你吸我的血吧!你果然是吸血鬼,统治暗夜的王!你根本不需要什么愿望。只要把我的梦想、我的愿望、我的存在留下来就好了!我以第三令咒下令,‘把我的存在铭刻在你的灵魂上吧,Lancer’!】
                    【什——么?】
                    这是谁的声音呢?还是说由在场的全员同时发出的呢?“黑”Lancer杀害了Master,对于Master说出来的以令咒下达的第三命令,所有人都愕然了。
                    Servant能够吞世人类的灵魂,并且将其转化成魔力。这是作为灵体的他们所拥有的特权。人类能做到的就只有转移到容器以及观察而已。
                    但是,只有这位魔术师是例外的。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无法通过魔术进行转换、也没什么大用处的营养物——灵魂之上。
                    ……这恐怕是因为在第三次圣杯大战中跟Servant一起战斗过的缘故吧。还是说是对过去某位魔术师所宣告的预言产生的恐惧感,迫使他完成了这项伟业呢?
                    达尼克研究出了能将他人的灵魂变成自己的粮食的魔术。但是,那却是无限接近于禁忌的咒法。这并不是伦理上的问题。只要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就算是要敲碎婴儿的头盖骨他也在所不辞。
                    但是,这项魔术实在是过于危险。只要出现一丝偏差便会即刻死亡的极度危险的大魔术。他在这六十年里吞食灵魂的次数,也仅仅只有三次。
                    这三次都是在他所能考虑到的最完美的状况之下执行仪式,然而即使如此,肉体和灵魂的适应率也已低于六成了。不是自己的“某个人”正在随着仪式的推进,一点一点支配着自己。
                    恐怕就算下一次仪式也完美地执行成功,也只会变成名为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另一个人吧。即使拥有着记忆,即使所有的细节都有着完整的记录——那个人也绝对不是自己。
                    也就是说,达尼克在没有举行仪式的情况下企图吞噬身为Servant的Lancer的灵魂,这简直是彻头彻尾的自杀行为。
                    毕竟那是英灵的灵魂。是只要集合七骑就能够启动大圣杯的、至高无上的巨大灵魂。对于并非“容器”的人类来说,根本不可能容下这样的东西

                    【太荒唐了,不可能……!!】
                    所以,“红”Archer发出这样的声音也是理所当然的。
                    【——令咒。不,即使那样也不可能。达尼克……不,现在的你……既不是达尼克,也不是弗拉德三世吧。】
                    “黑”Lancer……不,近似于达尼克的“某个人”笑着说道:
                    【说的没错,Archer。即使、通过第三令咒,把名为弗拉德三世的英灵灵魂加工成最容易让我融合的极限状态,也不可能做到支配英灵这种事情。所以要说吞噬就更不可能了。】
                    那浅薄的笑声,已经无法分辨出是来自达尼克还是来自弗拉德三世的声音了。
                    【可是,不过嘛。铭刻上去还是可以做到的。至少能把我近百年来的意志……还有对圣杯的执着都铭刻上去——我已经不是达尼克了,但同时也不是弗拉德三世!只是一个寻求圣杯的怪物,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介意……!】
                    本来在英灵的召唤中,即使是借助圣遗物来进行召唤,但还是有召唤出精神性和自己相近的英灵的倾向。洗刷污名……也就是说有着过剩的自信和尊严的达尼克和弗拉德三世,在精神方面——也就是灵魂的色彩非常相近。
                    而且虽说是短暂的期间,他们毕竟是作为主仆共同生活过的两人。如果以此为基础再加上令咒的束缚力,那么在巨大的英灵灵魂上刻印上“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这样的固有存在,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魔术师的执着,确实是稍微凌驾在英灵之上。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快给我停下来啊……!!我乃瓦拉齐拉之王,弗拉德二世的儿子——不要进来我这里啊啊啊啊啊啊!】
                    “黑”Lancer以充满怨念的姿态拼命叫喊道。但是他的脸已经逐渐变化成既像达尼克、也像弗拉德三世的模棱两可的模样。如同一个不定形的怪物。
                    【好了,这样一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领王!不,吸血鬼!你的力量将成为我们的共有财产!一切都是为了圣杯!我的梦想、我的希望将在你心中扎根,并且永远生存下去!】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他现在正以等同于癌细胞的恶劣方式寄生在弗拉德三世这位英灵的灵魂之上。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
                    一直保持着“旁观”状态的“红”Lancer迦尔纳,这时候迅速逼近“黑”Lancer,准备以钢枪从背后刺穿对方的胸口。他并不觉得这是卑鄙的行为,毕竟在战斗中分心看向别处的本来就是“黑”Lancer本身。
                    他的枪贯穿了灵核所在的心脏。对几乎所有Servant而言,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瞬间死亡。若是以耐久力著称的英灵,说不定还能维持跟现世的关系,但是丧失了知名度的弗拉德三世,却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
                    没错,假如“红”Lancer所贯穿的对象是弗拉德三世的话。


                    IP属地:安徽20楼2013-12-07 23:01
                    回复
                      “红”Rider和Lancer互相配合好时机同时以枪袭向吸血鬼。一方是师父赠与的英雄杀手之枪,另一方则是连诸神也能打倒的光之枪。
                      另外,其技术已经踏入神域的两名弓兵,在己方同伴如此接近的状况下也能自如地穿越缝隙接连不断地射出箭矢。
                      在此之上,还加入了身为Ruler的圣女贞德。少女手持对吸血鬼有特别效果的圣旗,逐一击开吸血鬼伸出来的手臂。
                      总共是六人,每一个都是足以号称最强的Servant。然而,六人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松懈。这并不是为了避免大意犯错,而是名符其实地在拼命。
                      【呜,又变成雾了——!!】
                      弗拉德三世作为“黑”Lancer被召唤,由于在自己领土内被称为穿刺公而被赋予了宝具“极刑王”。
                      在化身为吸血鬼被达尼克吞食之后,尽管那个宝具已经被封印,但是他被赋予了新的武器。那就是吸血鬼这种存在所持有的各种无与伦比的能力。
                      融入黑夜的黑色外套,铁桩从其内侧被召唤了出来。因为不是来自地面的召唤,所以不用担心遭到突袭——但是以吸血鬼的怪力被投掷出来的铁桩却如同理所当然一般超越了音速。
                      【啧,真烦人……!!】
                      “红”Rider向前踏出一步,迅速将其弹开。在场的众多Servant当中,大概也没有任何一位能在速度上胜过他的吧。这一点不管是不是骑乘的状态都是一样的。特洛伊战争的大英雄阿基里斯——能在速度上胜过他的人,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不存在。
                      虽然跟他相比稍有不如,但是“红”Lancer的身手也同样敏捷。从刚才开始他就一次又一次地将吸血鬼射出的铁桩击碎。
                      但是——被大量射出的铁桩中的其中一根,终于捕捉到了“红”Lancer的脚部。铁桩带着宝具般的威力刺进了他的脚背。正当他打算将铁桩拔出来的瞬间,Lancer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吸血鬼以他单纯地超级怪力把他揍飞。仅仅是这样,Lancer就被整个人击飞撞到了墙壁上。虽然伤害度很轻微,但是对于以无比强大的臂力压倒自己的吸血鬼,Lancer实在难以掩饰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惊愕。
                      “红”Rider反射性地向Lancer撞上的墙壁看了一眼。结果,就好像看准了时机似的,吸血鬼马上向Rider发起袭击,为了通过吸血把他变成眷属而张开利牙。
                      然而,“红”Lancer却以投枪阻止了他的企图。
                      【——执着,怨念,或者说是妄念吗。如今既不是魔术师的也不是英雄的你,简直就不是任何人。变成了‘不是自己的某个人’的你所受的痛苦一定是非比寻常。别再留恋了,怪物。还是趁早消失吧。】
                      “红”Lancer的指摘的确没错,怪物所受的痛苦的确是非比寻常。
                      自己的存在几乎完全被抹消的感觉。即使是对人类来说最根本要素的自己的名字。也都像是陌生人的名字似的毫无感觉。
                      自己是谁,自己究竟是什么——就连这些概念都快要消失了。
                      他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完全是由于第二令咒的命令。尽管被六骑Servant包围在中间,随时都会丢掉性命,吸血鬼却依然在高声吼叫道:
                      【……哈,哈哈!我才不干!我还不能死,我现在还不能被杀死啊!不,在得到大圣杯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一旦被箭矢刺中,就变化成雾或者蝙蝠,甚至还变成巨大的猛犬用利牙撕咬。自由自在的改变姿态,其怪力和利爪不光能击碎魔偶,有时甚至以近似时空转移的敏捷速度划伤Archer等人。
                      ——但是,以六骑Servant合力夹击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入不利的形势。从整体上来考虑,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Ruler所率领的Servant方占据绝对优势。毕竟他们只要继续拖延时间就可以了。只要到了黎明时分,吸血鬼的力量就会骤减。要收拾他也应该会变得容易吧。
                      问题就在于他企图跑去大圣杯被收纳的地点。在展开战斗的同时,由于Master达尼克下达的第二令咒以及达尼克自身意志的影响,吸血鬼一直都对大圣杯念念不忘。
                      如果他达到了大圣杯将会发生什么事呢?在积蓄了六十年的魔力漩涡中,他将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如果他还残留着一丝理性,那么他的愿望应该就是魔术中最究极的——也就是达到根源了。
                      但是,如果连这样的理性也丧失了的话,他的愿望大概会是极具破坏性的吧。
                      ——绝对是这样的。
                      然后,Ruler有这样的预感。他向大圣杯许下破灭的愿望。大圣杯还没有进入完全启动的状态,也存在着暂时无法实现愿望的可能性,但是Ruler并不会愚蠢到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可能性之上。
                      六骑Servant明确地分工为前卫和后卫,持续进行着高效率的战斗。
                      【绝对能赢。】
                      在场的所有Servant大概都产生了这样的确信吧。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攻击的速度已经逐渐开始超越恢复速度了。就算变成雾,也因为“红”Lancer以“魔力放出”显现的火焰而没有丝毫逃跑的余地。
                      吸血鬼一边向周围射出憎恶的视线一边施展攻击,但是却由于“红”Rider挡在前面而防住了。然而——
                      极其突然的、没有任何的前兆——“红”方的Servant们突然带着苦闷的表情弯下膝盖,停住了动作。
                      【呜……怎、么回事……!?】
                      【是Master、吗……!?】
                      虽然只是一瞬间,它们的存在突然变得极其虚弱。吸血鬼没有放过那一瞬间的空隙,马上纵身跳开,径直朝着大圣杯奔去。
                      【——等一下!!】
                      Ruler和“黑”Archer同时奔了起来。Ruler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的恶寒,真的只是对吸血鬼实现愿望的恐惧吗?
                      Ruler甩去多余的思考,集中精神奋力追赶以猛烈的速度向前急驰的吸血鬼的背影。幸好从这里也能感受到大圣杯的魔力,因此绝对不会迷失方向。
                      但是——太快了!
                      【‘黑’Archer,阻止他!】
                      听到Ruler的指示,Archer一言不发,在毫不减速的状况下对吸血鬼连续射出了五箭。所有的箭都刺进了瞄准的脚部和腰部。但是,吸血鬼却变化成了蝙蝠的姿态。
                      虽然速度稍微减缓了一点,但是阻挡攻击却不起作用。“黑”Archer摇摇头,只有专心追赶了。
                      【……‘黑’Archer,你知道刚才‘红’方停止行动的理由是什么吗?】
                      【不,我起初以为是令咒的效果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似乎并不是这样。】
                      “黑”Archer感觉到除了来自Master的魔力供给之外,还有另一股从体内涌出的力量。这恐怕就是来自令咒的强化效果吧。
                      Ruler也对这点感到在意。是Master不赞同共同作战吗?……不,那样的话他们应该会事先通知Servant。那种反应,简直就像是——
                      前面的蝙蝠突然间被接二连三地射倒了。被收缩成细线状的光芒,从走廊的深处接连不断地射出。
                      【呜……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吗!】
                      但是,这必然会牵连到在后面追赶的Ruler她们。释放出光线的“红”Assassin大概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因素吧,她似乎觉得光凭自己的力量就能应付过来。
                      但是,那样做实在太大意了。蝙蝠们重新恢复成吸血鬼的姿态,尽管全身被射得体无完肤,但是却通过优先再生双腿而恢复了加速。
                      与其说是奔跑,倒不如说是像找了一个柔软的皮球似的反复撞在墙面上向前进。不一会儿,吸血鬼就找到了一道门扉。只要能踏进里面,就能得到他所渴求的东西。因为那里有着能让内心所有所积聚的激情全部倾泻出来的万能愿望机。
                      ——还差一点点,我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黑”Berserker,“红”Berserker、还有“黑”Saber,小圣杯里面应该已经被纳入了三骑英灵。虽然“黑”Saber因为发生了奇妙的现象而受到了再召唤,但至少也有两骑。如果是小规模的愿望——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要求改变世界那种级别的愿望,就应该可以通过强行启动大圣杯来实现。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这个名字在头脑中已经作为他人的名字来识别了。
                      但是,自己却知道因为是那个男人执意追求圣杯才使得自己现在置身于此地。所以——你应该高兴吧,达尼克。你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门扉,发现那里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场所。眼前以晒干砖砌成的宽阔台阶笔直地一路向下方延伸,一个超巨大的建造物以穿破最高层的形式屹立在那里。
                      那正是充满着蓝白色光芒的万能许愿机——冬木的大圣杯。
                      【……啊啊。】
                      不光先于众多的Servant,甚至还抢在Ruler的前头——吸血鬼终于到达了大圣杯。接下来只要强行启动大圣杯,实现愿望就行了……
                      【到此为止了,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
                      在到达大圣杯的阶梯中间,站着一个人。因为看样子并不是Servant,吸血鬼就将其判断成Master,脑中的瞬间反应便是将他杀死。
                      但是,听到这制止的呼唤,他还是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本来一下子扑过去把他杀掉就好了,但是对方声音中的“什么东西”却让他感到有点不对劲。
                      【……你是谁?】
                      听到“喀”的鞋子蹬地声,吸血鬼反射性地缩起了身子。他感到一阵恶寒,本能在警告他绝不能跟眼前的那个不明人物见面。那是一个炸弹。导火线上已经点着了火,离无情的爆炸时刻就只有不足几秒钟的时间。
                      站在吸血鬼眼前的,是一名有着褐色肌肤的少年。他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严肃地宣言道:
                      【或者应该说是他的残渣才对呢,我对你的执着实在非常佩服。但是,我可不能把圣杯交给你,而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的你就更不用说了。】
                      爆炸了。即使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达尼克却有一段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过去记忆。他作为魔术师赌上性命去参加战斗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作为一切的开端的那场战斗,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惊愕。


                      IP属地:安徽22楼2013-12-07 23:07
                      回复
                        【……怎么会,不可能。】
                        【哎呀,对你来说这还真是普通而平凡的台词呢,达尼克。既然你还活着,那么就算我活着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吧。】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还活着……!?】
                        少年耸了耸肩膀,以轻松自若的态度说道:
                        【——当然是因为我参加了这场圣杯大战啦,作为“红”方的Master。】
                        那对吸血鬼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宣言。没有理会无言以对的吸血鬼,少年继续高声呼喊道:
                        【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啊,达尼克!冬木的大圣杯是属于我的!魔术师,或者说是吸血鬼。就算两者都不是——对于只懂得将世界引向破灭的你,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大圣杯交给你啊!】
                        听了这句话,在无意识间束缚着自己的名为恐惧的枷锁被解开了。
                        【……少说废话————!!】
                        激怒的吸血鬼为了加速而向前踏出一步——却难堪地摔倒在地上。
                        【咕呜…..!?】
                        转眼一看,只见自己膝盖上被刺进了某种锐利的物体。这正是代行者最喜欢使用的概念武装——“黑键”。
                        【你是吸血鬼。非常遗憾,作为那无与伦比的力量的代价,吸血鬼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弱点。既受不了阳光,对圣印的抵抗力也很弱。而且——对象黑键这样的以净化为目的的武器也毫无抵抗力。】
                        是的,少年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是代行者的黑键,那恐怕是最适合用于净化死徒的概念武装了。
                        但是,这种威力却完全是破格的级别……不,太异常了。
                        褐色肌肤的少年以冷然的、严肃的态度说到:
                        【不,这也没什么。跟追踪着你的她相比,我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一个没有获得认定的伪圣人罢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着足够粉碎现在的你的力量。】
                        红色的圣骸布在随风飘动,银色的剑刃在飞舞。以刺在周围的黑键封锁了他所有的反击,少年抓住了吸血鬼的脸。
                        少年的气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现在的他已经不是Master,而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对,这就是过去曾经跟自己的Servant展开过厮杀的——
                        【那么,现在是祈祷的时间了——无名的吸血鬼。】
                        【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
                        悲鸣声响起,手脚开始挣扎。
                        但是,他的手却像有万人之力似得紧紧握住吸血鬼的脸。
                        【回归尘土吧。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赐汝休憩。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忘我名、我身为轻,解放汝于万物之重苦。】
                        在瞬间登上台阶的最高处,开始沿着走廊疾奔。这并不是力量之类的问题,这是信念与信仰的冲突。
                        那么,面对他那如同钢铁般坚硬、如同剑一般锐利的信仰,化作了吸血鬼的“什么东西”自然是无法抵敌的。
                        ——每说一句话,存在就被削掉一部分。刚才明明还触手可及的大圣杯,现在却变得越发遥远。这实在令人悔恨不已。
                        【除去伪装吧。于宽恕以报复、于信赖以背弃、对希望以绝望、对光明以黑暗、对生世之物予昏黑之死。】
                        昏暗的、同时也是洁净无垢的眼瞳。每一句咏唱都如利刃一般刺入吸血鬼的身躯。那是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破格的洗礼咏唱。
                        ——然后,为什么自己偏偏会陷入杀死的状况呢?如果是Servant我也可以理解。就算是Master我也只能在心中铭刻上自己的悔恨。但是,这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反倒是被陨石砸破脑袋更容易让我接受。
                        【休息乃我所带来。燃烧汝罪、刻于烙印。永远之命只能由死所赐予。——宽恕于此,受肉之我在此宣誓。】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圣杯!我的幻想!我的圣杯!我的希望!够不着、够不着、够不着啊!!
                        吸血鬼被撞到了门扉上。仿佛什么都懒的理会似的,少年就这样一直往前奔。门扉被撞碎,少年直接走了进去。那里是一座礼拜堂。他穿过中央走廊——来到神的面前,少年以带有怜悯之色的眼神宣读了最后的圣言: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愿主怜此哀魂。】
                        过去是虔诚信徒的领王,还有之前是魔术师,最后变成谁也不是的“无名怪物”——他的全身开始“嘶嘶”的冒出大量的白烟。正在溶化。并不是肉体,而是他的存在本身正在溶化。
                        流下悔恨的呻吟和绝望的喘息声,吸血鬼的最后一个碎片都被升华了。拯救祖国的英雄,还有统帅魔术师们的一族之长都已经亡故。
                        过去的王逝去,现在的王高唱凯歌。
                        就在这时候,追赶着吸血鬼的Ruler等人终于踏进了礼拜堂。
                        【在这里..................!?】
                        凑巧的是,两人在礼拜堂这样一个相配的地方邂逅了。在中央走廊上几乎被完全融化的吸血鬼,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和动静——被升华了。他的灵魂大概已经回到应该去的地方了吧。
                        旁边静静地伫立着一名少年。褐色的肌肤,近似于银色的白发,在一身祭司服上披上红色的圣带和披风。
                        在看到他的瞬间,Ruler终于领悟了一切。
                        【……怎么……会。】
                        正因为领悟了一切,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太荒唐了,不可能。眼前的这位少年——是Servant。不,这也算了。Master是Servant这种情况虽然背离了规则,但至少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职阶。不是Saber,不是Archer,不是Lancer,不是Rider,既不是Berserker,也不是Caster,更不是Assassin。
                        【——初次见面,这一次的Ruler。】
                        【……第十六人的……Servant吗……!?】
                        就连冷静沉着的“黑”Archer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慌忙随后追上来的“红”方的众人也同样如此。
                        他们一直以为是Master的少年,的确显露出了作为Servant的灵格
                        【我并不是第十六人啦,喀戎。第十六人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Ruler。我严格来说应该是第一人的Servant。】


                        IP属地:安徽23楼2013-12-07 23:09
                        收起回复
                          后记
                          钢屋ジン
                          ——让我来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
                          从相遇的时候开始,男人就一直被病理缠身。
                          两把手枪,鸽子,教堂。丧尸,电锯,血池地狱。
                          脑子有问题,其他人都鄙视道。脑子有问题,他觉得很高兴。
                          享受,溺爱,泥醉,绝顶。
                          过着散漫生活的报应,就是现在的这个职业。
                          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享受B级的恶趣味,都是绅士淑女的爱好。
                          当然,这是东出佑一郎的故事。而且还是回忆中的故事。
                          时间大概是世纪末,即使如此,也并非处在腐败、自由和暴力的漩涡中心,也不算是有多么疯狂的时代,总之我们就是在互联网发展的黎明时期相遇了。
                          我们相识的契机,是某家游戏开发商。也就是“电波送到了吗”,是“我要杀死你”,是“啊哇哇~”(*并不是孔明),还有当时还没有发售的“我跟冬弥君睡过了”,嗯,总的来说就是叶子社(Leaf)了。是二次创作小说。从相识时开始我们就在互相写着对方的东西。
                          我们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长久的交往,也还是因为兴趣相投——虽然这么说是绝对没错,但我却觉得并不是太准确。比如说我本来并没有看B级电影(特别是恐怖类)的爱好。我之所以染上这个恶习都100%都是拜东出佑一郎所赐,这算是愉悦神父吗。
                          顺便一提,去年末我也被毫无理由地强迫看了“CABIN”(而且还是英文版),明明已经过了十五年,现在做的事也没有半点变化。大圣诞节的都在干什么嘛。
                          闲话休提。那么要问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么长久的关系的话,那是因为至少对我自己来说,东出佑一郎这个人物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男人吧。而且这本书的存在,也完全可以证明我这个认识并没有错。
                          所以各位,大家久等了!飞散的是火花还是生命之花呢!交错的刀枪剑戟,悲剧和喜剧!圣杯大战的第二幕!在此更显眼的、更壮烈的地为大家送上!
                          ……话说回来真的有点那个呢,第一卷的后记中他本人也说了,他在写的过程中非常享受,这个我从字里行间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呢。
                          ——嗯,果然还是没变。跟那时候一样,他真的是随心所欲地写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就是东出佑一郎的“根源”了。
                          创作就等于是对故事写的一封“情信”。只要没有迷失“喜欢”这个“根源”,就绝对不会出现背叛故事的情况。无论是作者的想法还是读者的想法,总有一天也是会到达天之杯的。
                          正如那时候的想法,现在已经华丽地开花结果一样。
                          ——那是世纪末的最末时期,是2000年的十二月份。
                          某个同人游戏震撼了世间。
                          “月姬”。
                          制作组是名为TYPE-MOON的同人社团。
                          在那份狂热之中有着我的存在,当然也有东出佑一郎的存在。
                          那是“喜欢”的东西。所以,他才想以某种形式写出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爱。
                          当然,这时候根本没有人会猜到东出佑一郎的{Fate/Apocrypha}会这样子横空出世。
                          不过嘛,我想毫无疑问就是在这个时候了,那个决定性的人生分歧点。
                          也就是说,嗯。
                          ——那一天,东出佑一郎跟命运相遇了。


                          IP属地:安徽25楼2013-12-07 23:10
                          回复
                            @塞利伯恩


                            IP属地:安徽26楼2013-12-07 23:1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