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呼吸开始急促,紊乱的大脑渐渐产生了清晰的想法:两人去虞渊……跟着……对!就是这样!
阿邪猛地抬头,看见二人已站起身要走,阿邪脑袋一昏,拼命冲过去一边大叫:“你们不能走!”待他反应过来,两把雪亮雪亮的长枪已经指向他的咽喉。阿邪惊恐地跪下,头上冷汗直冒,又因心中执念告诉他不能让这二人走,他冲口而出:“你们没给饭钱!”又恰巧在这时,没听到大堂动静的厨师气冲冲地从厨房冲出来骂骂咧咧地道:“阿邪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来端饭……”厨师看清了大堂里的情形,惊得一下停住了。
阿邪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噗!”那女子却是一下笑出声来,扯了扯身边白衣男子的衣服:“哥,你先垫着吧,回去我还给你。”“用不着,本来就是请你吃饭。”黑衣男子笑答,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了阿邪。“你起来吧。”女子对阿邪说,“哥,我们走。”“嗯。”二人正欲走,又听见身后传来一身大叫:“等等!”
阿邪揣好银子,一抬头,看见两人提步要走,只好故技重施。只是这下,所有人都明白有什么隐情,两把雪亮战枪刷的一下更贴近阿邪的喉咙,阿邪又是“扑通”一声跪下。黑衣男子和女子转身,男子抱着手臂问:“到底何事?”
阿邪动也不敢动,脖子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报出一大段话:“草民听见二位大人要去京都草民想跟二位大人去不瞒二位大人草民孤儿双亲葬在虞渊而且草民听闻虞渊风景秀丽繁华一直想去虞渊有玩大人不用怕麻烦草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停停停停!”领头人不耐地打断他,阿邪被噎了一下:“是是是……”“二位大人乃朝廷重臣,而你不过一介布衣。西陵大军侵犯我朝,二位大人去京都救国,而你去京都游玩?真是好笑……”领头人还未说完,就被阿邪着急地打断:“那我去京都参军!”阿邪为他自己打断将士说话的举动感到吃惊,同时也对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感到吃惊。
其他人也因这句话,瞬间安静下来。
“小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要冷静地想好了。”女子笑了起来,示意士兵收起长枪。“我没有开玩笑,没有,绝对没有!”阿邪大声说,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女子的笑意渐渐收敛,她渐渐严肃起来:“战争绝对不是儿戏,你知道在战场上的日子吗?吃得并不像家里精致轻松,几个星期不能洗澡。打仗时要不顾一切地用武器、手、腿甚至牙齿去攻击敌人。你要忍受充斥着血和脑【和谐】浆的战场,要忍受你自身的伤痛,学会面对兄弟和自己的死亡。退役后的生活,也许你残疾了,也许在湿寒天气你会全身疼痛无比,也许走在大街上,半夜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人在黑暗中准备给你致命一击……这样的日子是难熬的,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我不认为他适合参加战争。即使是这样,你仍然选择参军?”
阿邪听着女子的话,因为想去虞渊的心使他目空一切,所以他不屑一顾地想:“这些算什么,战争有那么恐怖么,这女官不想让我跟着所以吓唬人的吧。她说‘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我不认为他适合参加战争。’她认为我意志力不坚定?谁说的?我偏要证明!”
心下定了主意,他说:“是的,我仍然选择参军,保家卫国也是我的梦想!”阿邪说得斩钉截铁,他心里得意洋洋地想:“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看你还能阻止我去虞渊吗?我一定要在军中立下战功,在军中升职,这样我就可以住在虞渊了!”
女子和男子都无声地叹了口气,示意领头的将领,转身走了。将领会意,带走了阿邪。
这就是二十二岁的阿邪入伍的经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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