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张艺兴独白
我是张艺兴,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是个孤儿。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我的父母都是军人,在一次任务中不幸双双遇难,后被国家追认为烈士,我想,我在23岁就被授予少尉军衔也是跟父母有关吧。后来,村子里的老人们一起辛苦把我抚养长大。到了18岁那年,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参军,因为,我想为我那素未谋面的父母实现他们的愿望。
令我记忆深刻的是,在我9岁那年,村子里的人们围着一只可爱的小白狼,说要烧死它。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能这么做』。最终,我终于凭自己的努力把它救了下来,还给它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凡凡」。
从那时起,每天晚上凡凡都要挤在我的脚边,枕着我的腿进入梦乡;早上爬到我的旁边,不停地舔我的脸颊把我叫醒。可是凡凡也在一天一天不停地长大,直到我身边已经不足以容纳它的身躯,它还是黏在我的身边,只是它的「窝」从我的床上搬到了床下,每天早上还依旧舔我的脸颊。就这样,我和凡凡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快乐的7年。直到有一天,我还在吃早饭,凡凡毫无预兆地跑出了家门,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碗,就在后面不停地追……可人类终究是赶不上狼的速度,我只得目送它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凡凡最后的那声嚎叫,因为——我听出了它的悲伤,它的不舍。那一年,我十五岁。
七年来养成的习惯果然是可怕的,即使是在睡眠里,我也会无意识地在身边留出一个空位,深夜里,总会由于身旁的寒冷而突然惊醒。习惯固然可怕,我还是得继续生活。只是,生活中已没了陪伴我的那个它。
三年后,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那时我的喜悦之情恐怕是仅次于遇到凡凡的时候,凡凡,我还是想你了,我走之后,你还会找到我么。
又是一个七年了,我接到了自从军以来第一个被称作「A类」的任务,之所以被称为「A类」,它的危险程度和困难程度都可想而知,可我还是和白贤还是义无返顾地接受了这个挑战。
那次的任务过程在我的脑海里早已成为了破碎不堪的记忆碎片,留给我的只有手背上的一道伤痕。再醒来,我已然身处军区的医院,从周边人沉重的表情我可以看出——白贤没能回来,后来听说,甚至是遗体也没能找到。果然,再次体会到这种失去的感觉,还是真的好痛。
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灿烈,他是我进入军区的第一个朋友,而白贤,是他承诺唯一要保护一辈子的人。任务出发之前,我还向灿烈保证,我会保护好白贤,可我最终还是食言了。我曾经向灿烈多次忏悔,可他说:
『没有错,何须忏悔,我不会怪你,白贤更不会怪你。』
即使灿烈这么说,我内心的愧疚也丝毫没有减少。因为有时,我看到灿烈独自站在窗前,双眼空洞、无神,骇人的可怕。所以当我听到关于李秀满的任务,首先就提出了出战申请。
果然,我还是逃脱不了和白贤一样的命运,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好像对灿烈和白贤的愧疚减少了些,我想到了那个陪伴我度过七年的凡凡。凡凡,是你来找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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