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什么好说的。
痛苦的修文归来。
请在安静的环境看此文，未见-终-的字样不可回复，也不能使用楼中楼隔断文章的连续性。
BGM度受抽，于是就不放了，有心的亲可以去找。
少年-S.E.N.S

楔子
鼬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自己还能睁眼看这世间。
从来没有。
但看来上天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身处于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天空阴沉昏暗，墨一般的浓云自天边滚滚而来，一寸一寸漫过灰白的雾霭。就这地方，这天气，别说是人影，就连鸟影都别想找着一个。
最后一次见到佐助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想着，突然间便惆怅起来。
他是真的长大了。
而他对他的印象却仍旧停留在多年前。
那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那是最美好的时候。
他无法陪伴着他成长，无法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点点地长高。
他错过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段。
他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想，就算没有了他的陪伴和保护，佐助也能好好地活着。
会有人来替补自己的空缺。
毕竟木叶的阳光太暖。
鼬扶住额，美如白玉的手修长白皙，半分瑕疵也无。
自他恢复意识以来，一直觉得头有些昏沉，视线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不清。
最终，他眼前一黑，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意识一直混沌不清，视线却已是逐渐清晰起来，能清楚的看到眼前幽深的树林，也不知是何时转移到这的。
晨曦自林叶间滑落，耀下一地斑驳光晕，是他很久不曾见过的光亮，就像是毫不真实的美好。
他漆黑如深沉夜色的墨眸里透出一丝自嘲。
他早已记不清美好是何模样。
不知是过了多久，当他的身体穿过活人的时候，他始终一片混沌的意识蓦然间清晰起来。
他顿时反应过来其实自己并未活着，抬手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存在，虚无缥缈，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许久，他垂下手，嘴角微微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呵。
果然是死了。
早就死了。

一、或许有一天，过往一切都会被岁月遗忘，而他也终将会被自己遗忘。
自鼬恢复意识以后，经常莫名其妙的突然间就睡……或许应该说是昏倒？
睡睡醒醒地折腾了那么几次，他也就习惯了，并且连着每次醒来的地点都不同这诡异的一点也一并习惯了。
他就当这是一次漫无目的，没有终点的旅行，弥补他以前没有时间概念，白天黑夜的差别就只有打灯和不打灯的区别的岁月。
他会在这次旅行中好好欣赏自己从未看过的山水，好好度过自己从未妄想过的人生。
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人生。
纵使他早已是个死人。
纵使他早已不再活着。
人，生。
这两个字不论是拆开看还是合起来看，他都并未拥有，但所幸如今还可以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重新来过。
纵使那不是真正的人生。
第一站到的是汤之国。
作为一个没有实体的虚无缥缈的存在，鼬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他闻不到花香，触不到实物，感受不到温度。他仅能做到的，就是看得到漫天飞舞的粉樱，看得到熙来攘往的过客，看得到明媚刺眼的阳光。
仅是看得到而已，什么也感受不到。
世界对他而言就是一片虚幻。
其实这样就够了，他从来都不贪心，就像他从未奢望过自己还能睁眼感到这个世界。
他唯一贪心的只有在面对佐助的时候，希望他能变强大，希望他能保护好自己，希望他的世界能充满欢笑、阳光和温暖，希望他一生安好。
希望他永远不要走上自己这条万劫不复的道路。
不过也只能是希望而已。
希望这种东西，向来都太过虚无缥缈，承载着被现实轻轻一触便可能支离破碎的念想。
脆弱得很。
他在汤之国还看到了不少熟人，比如说……其实他叫不出名字，所谓熟人不过是眼熟之人，都是他当初用赤眼乌鸦陪伴在佐助身边的时候见过的。当然，所谓陪伴，也只是隐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罢了。
不知怎的，他蓦然间想起佐助还是很小的时候曾说过的一句话。
只要能偶尔在一起就好了。
似乎佐助也是从来都不贪心的，想要的东西少之又少，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格外执着。
就像他喜欢吃番茄一样，一直都很喜欢，就没见他变过或者是腻过。
鼬轻叹一声。
其实有时候太过执着也不好，容易被假象蒙蔽双眼，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方向。
不过有时候还是分不清的好，有些现实不知道永远比知道来得要幸福，有些现实注定要被埋藏在地底之下。
他早就已经安排好自己的末路，就等着一切顺着自己原定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下去。
最后走向终结。
他一直以为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人，身处在尘世之中就注定不可能万事都如了他的意，命运最擅长的就是在你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跟你开个玩笑。
比如说，他现在还存在于这世间，就算他已经死了。
他看着鸣人偷偷摸摸地摸到女生温泉室外想要偷窥的摸样，沉默了许久，禁不住要怀疑自己的眼光，自己当初是怎么觉得有他的承诺佐助回木叶的安全就有保障了的？！
想了半天只憋出一条结论。
真是得到了自来也的真传啊……
算到这时候，佐助回木叶应该也有不少年了吧？不知道他在木叶过得好不好……不，肯定会过得很好，毕竟木叶满是阳光和温暖，那里会有那么多人爱他。
自己终将会被他淡忘。
一切的伤害与疼痛都将被岁月遗忘。
或许有一天，他也终将被自己遗忘。
遗忘在岁月无尽的尘埃里。

二、他清楚地明白，过去的都已过去，谁也回不到过去，谁都再也回不来。
第二站到的是雨忍村。
他想了想，自己的一生好像还是有不少日子是在晓中度过的。
然而晓如今已全军覆没，所有的曾经都已成为过往云烟转瞬破灭。
谁也回不到过去。
他清楚的明白。
谁都再也回不来。
他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静静地等待岁月的掩埋。
因为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并不存在任何幻想，只想看看这他从未停下脚步好好看过的世界。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过去的美好再也回不来。
他余下的唯有现在，和那不知是否下一瞬就会不复存在的将来。
所以，这得之不易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会格外珍惜。
雨忍村并没有樱花，有的只是长年的雨季和阴沉昏暗的天空。或是倾盆大雨，或是连绵细雨，亦或是现在的霏霏烟雨，将整个世界都朦胧得模糊不清。
恍惚间忆起多年前一切尚未破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天色阴沉，细雨霏霏，四围寂静一片，只听到屋外雨声渐盛。
但就是在这么一个始终无法放晴的天气里，佐助的生日到了。
鼬坐在玄关换好鞋子，站起身推开门，雨声蓦然间清晰起来，几乎淹没了站在他身后的佐助的声音：“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外面雨下得很大，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鼬侧身看向佐助，将他满脸期待的神色映入眼底。
佐助见鼬回过头，心里禁不住有些小小的雀跃，嘴角也有些微微上扬：“而且，今天是我生日，可不可以在家陪着我，哥哥？”
鼬静静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模糊，像是水墨画里寥寥勾出的几笔，朦胧隐约。
他见鼬沉默不语，急忙道：“就今天，就今天这一天就好了，或者……半天也好。”他说着，不禁有些难过，声音里也带上几分哽咽，“陪着我一会儿就好了，可不可以？哥哥，你已经很久没陪过我了。”
鼬轻轻将他揽入怀中，面容笼在一片阴影之中，令人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只是这样就满足了么，佐助？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就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也变成了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奢望。
他松开佐助，眉眼压得柔柔地，幽黑的眼眸里深沉似水，流淌出柔软的意味来：“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只是想要出去给你买礼物而已，你想要什么，佐助？”
佐助闻言，黯淡的墨眸里顷刻间亮起颜彩，毫不犹豫地答道：“番茄！”
鼬轻笑一声，声音似三月暖风般醉人：“好，那你在家等我，我出去给你买回来。”
语罢，他转身刚要出门，却被佐助扯住衣角。他回身看向佐助，只见他仰着头有些艰难地看着自己：“可是外面在下雨，你是不是会回来得很晚？”
鼬沉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他乌黑的发丝，唇边弯起一抹弧度，分辨不出喜悲，低喃的话语像是说给佐助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会的，我不会回来很晚的。”
其实他也不明白，怎样才算是回来得很晚。
是否天黑之前回来就不算晚？
是否永远都回不来，就分不清是早是晚？
佐助闻言，扯着他想要往屋里走：“那就还是会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着急，“那就不要去了！哥哥，不要去了！”
鼬略微惊讶地看着他，柔声道：“家里没有番茄了，佐助。你不是很想吃番茄的么，为什么又不要了？”
佐助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明一片，不染一丝一毫世俗的尘埃，干净纯澈，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认真：“只要有你在就好了，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鼬愣住了。
佐助的神色认真得让他有些难过。
他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却已有那么认真的神色。
他还那么小，应该是欢乐纯真的摸样。
那个样子，真的很不适合他。
他想，他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许久，鼬才回过神，黑如深潭的一双眸子幽暗深邃，眸色复杂难明，最后归结于一片空明的寂静。他微微弯起嘴角，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兜兜绕绕几圈绕到眼角，沉寂在深不可测的墨眸里。
佐助犹豫了半晌，最终缓缓松开手。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映出鼬温柔的神色，温柔得似乎令岁月都褪了颜色。
他对鼬说，那要多买一点。
鼬笑着应了。
他还说，要早点回来。
鼬仍是笑着应了。
他说，你要记得还有我在这里等你，还有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你要早点回来。
他说着，顿了顿，又提醒了一句。
你要记得。
话音刚落，他便被鼬揽入怀中。他紧紧抱着他，用力得似乎想要将他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其实拥抱是万分遥远的距离。明明是紧紧相拥，却永远看不见对方的神色。明明隔得那么近，却什么也看不见。
鼬缓缓阖上双眼，遮住眼底浮动不安的情绪，再睁开时，一双黑如古潭的眸子漆黑苍凉如夜色，沉着无半分涟漪，脸上却是血色尽褪的苍白。
他一遍一遍低唤这佐助的名字，唤得轻而缠绵。
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我要是记不得了怎么办？

三、他很想很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却已永远不被允许。
第三站到的是一个小镇。
当时正值冬日，天空里绽开一朵一朵的冰花，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亦或是房檐上，天地俨然被一篇雪白所覆盖。
街上的行人皆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围巾和帽子，脸被冻得通红却洋溢着笑意，嘴里不断呵出白气。
鼬走在大街上，余光瞥见一个孩童手里提着的一盏冰灯，脚步不知不觉间顿住了。
他恍惚间回想起佐助六岁那年，他曾带着他一起来过这个地方。当时佐助手里也提着一盏冰灯，是莲花的形状，在微暖的日光下流转着丝丝莹光。
那时也是在冬季，莹白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佐助仰着头，神色是孩童才有的天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这是不是晚上放到水里用来许愿的花灯？
鼬笑了笑说，不是。
佐助不解，为什么？
鼬笑得有些无奈，说道，它是会化的，佐助。
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佐助也没有再问些什么。
它是迟早有一天会化的。
美好的东西，都留不得长久。
其实这世上也没什么东西是留得长久的。
从来没有。
后来那盏冰灯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总之第二天的时候他没见佐助手里再提着那盏冰灯。问了佐助他也不说，鼬便以为是佐助弄丢了，亦或是丢了，他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了。
但如今他却在意了起来，因为那是和佐助有关的东西。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那冰灯也早该化了。
鼬叹了一口气，出神间蓦然回想起佐助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我们明年还来这里好不好？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答应了的。
他说，好。
佐助说，明年我们一起去一个最冷最冷的地方，那里的冰霜终年不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他一时还没弄清楚这俩者之间的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对。
现在想起来，其实是不对的。
只是他当时答应得太过轻而易举，他们都以为，会一只这样下去，永远在一起。
可现实哪里会有想象的这么美好？
鼬开始拼命地寻找佐助口中冰霜终年不化的地方。最终在翻遍了这个小镇及其附近的每一寸土地后，在小镇北面的一处结满冰棱的山洞里找到了那盏冰灯。
依旧是记忆中那莲花的形状，只是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霜，冰灯下面还压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纸，也是被一层厚厚的霜雪所覆盖，令人难以发现。
他轻轻将纸条抽出，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一看就知道是孩童写出来的。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哥哥。
传说在冰灯上刻下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便会得到祝福。
只要冰灯不化，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看，我是不是把它保存得很好？」
鼬的视线一点一点从纸条上移开，落到那盏冰灯上。他将冰灯上那层厚厚的霜雪轻轻拂去，露出了离花蕊最近的一片花瓣上刻着的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却不难看出一笔一划都刻得十分认真。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
鼬拿着纸条的手一松，纸条蓦然间飘落在地上。
纸条的最后一行，赫然写着几个醒目的字——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
永远在一起。
鼬将手轻轻覆在了冰灯上刻着的那两个名字上，纵使明知自己不可能真正地触摸到那行字。
他深如古潭的一双眸子里黑得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神色温柔得无以复加，淡色的唇微微抿起一丝弧度，却只勾出一抹残破的笑。
这是骗人的，佐助
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六、
后来。
后来一切都已被他亲手葬送。
后来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后来……
再也没有后来。
当鼬踏入宇智波大院的门槛时，漆黑的天幕挂了轮皎皎的孤月，夜凉如水，寒风透过薄薄的衣衫直灌四肢百骸。
他注视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里百感交集。
熟悉的是十三年的时光，陌生的是八年的岁月。这个占据了他大半生岁月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在他的回忆中褪去颜色。
他想，只要再看他一眼就好了，再看一眼。
他很想看清他心心念念的少年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银的月，寂寥的夜，颓败的樱树，微微摇曳的烛火，微弱火光映出的朦胧月影，冰冷的青石板透着禅意的幽冷。
泠泠月色下，神色清冷的少年椅坐在泛着冷光的青石板上，深黑的眸子里冰冷得似一潭结冻的深水，昏黄的烛火映在他苍白的面容上，光线深深浅浅，朦胧而寂寥。
他缓缓阖上眼，细瓷般的手白皙修长，在虚空中描绘鼬的模样。
温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的淡色的唇，披散的发在微风中轻柔地拂过他的侧脸，就连发梢的弧度也那么美好。
是多年前的黄昏下他温柔的模样。
鼬的眼角眉梢被他一点一点勾勒出来，他的面容似乎还在他面前清晰可见。
他朝着一片虚空伸出手，像是想要挽留住什么。
但那注定只能是徒劳。
他什么也留不住。
鼬，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那句话？
只要有你在就好了，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鼬，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那么多年？
鼬忍不住从一片阴影中走出，逆着微弱的烛光，身侧漫开流云般的巨大黑影，冷白月光映出他的眸色深沉似海。他缓缓走近他，想要看清他的模样。
佐助，在我无法陪伴在你身边的这段岁月里，你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我如此感谢上天给我一次重新睁眼的机会，让我可以好好地看看你。
你已经长成这副模样了，而我在生前最后的岁月里竟只能看得出你长高了，就连你长成了什么模样都看不清，隔得再近也仍是看不清。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悲？
他缓缓倾下身，薄凉的唇贴在他的耳侧，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低语呢喃：“我回来了，佐助。”
佐助抬眼定定地看着他，昏黄烛光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摇曳不休。
他看见他眸光暗转间流溢出来的满是温柔，一点一点浸没他的口鼻，令他难以呼吸。
他缓缓阖上双眼，声音极轻，似微风轻拂便能撕扯得破碎：“我又在做梦了……”
狂风乍起，颓败的樱树摇晃着干枯的枝桠，恹恹欲灭的白烛敛去最后一个火星。
鼬再也看不清佐助的模样。
烛火熄灭的前一瞬，他看见了干枯的樱树上刻着两行醒目的字，一笔一划都刻得十分认真，潇洒而不凌乱。树干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血，红得有些刺眼。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
永远在一起」
原来你还记得，佐助。
可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
鼬温柔的神色被一片黑暗所覆盖，身后月光遍地，流淌的月光苍凉如水。他深如古潭的一双眸子漆黑得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却一点一点流溢出缱绻温柔来，缠绵至深，温柔得无以复加。
是啊，佐助，你又在做梦了。
阴与阳，生与死的距离，本就是遥远得令人绝望。
原谅我，佐助。
这句话他明明连最后一次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他到底还是食言了。
他其实一直都在食言。
原谅我只能给你一个梦。
-终-

嗷~老规矩，沙发自占。
这几天修文修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头昏脑涨....
终于弄出来了QAQ...不容易阿

@哀愿_ 快点过来快点过来=3= 修文了修文了

@凌上奚 阿凌快来看看 有没有比上一篇虐=3=

鬼姬快来看看有没有比上一篇有赶脚=3=@浊世之鬼

@漠北的城 阿北帮忙看看够不够虐= =

沙发～

@陌缘墨渊 小水儿快来戳 =3= 修文了唷

@菊花世界开丶 修文了唷=3= 快来看看，是不是比上一篇有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