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丘林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这个人引以为傲的样子打得鼻青脸肿。
冲入国道没有给什么缓和的时间反而更迅捷的车速有种像让心跳和呼吸都被扼住的错觉,耳边呼啸的风夹着渐行渐远的刺耳的警笛,就算能追得上也不知道是哪个要惨。
天知道他干嘛要陪这个王玩命飙车,抬了搂着腰的手捏住了转过来吃力的讲着话的下巴把脸转回正确的方向,为了老子的幸运值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吉尔伽美什兴致盎然的好像还要还要讲什么,库丘林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是不想他吃一肚子风的好意,那个家伙却没能理解的不领情,风声中蔓延着模糊不清的气声,车开始不顾一切地加速,速度快得让两人都无法好好说话。
库丘林放开了手,索性把身体贴了过去,大概凑的近一些会不那么冷,开车的人被风吹的头发往后打的头发还是不时拂搔到脸上,些许刺痒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分心,已经可以看到天海的交界线,在水平线镀上金边的太阳正逐步沉落于水下,那抹怪诞的红把蓝的发暗的天空从冷色抹开,掺合了泛滥的红变成了奇异的蓝紫色,继续前去就是那颗太阳沉落的海。
他并不想潜进去。
离海太近的风都是咸的。
被风吹的冰凉的嘴唇和前面同样被吹的通红的耳朵没有距离,有种俯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的冲动他也没有做。风把两个人的脸色都吹的发白,也吹散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吉尔伽美什笑的气喘,他说你再不往前看就真的殉情了啊。
那个家伙的出条根本轮不到他来喊甩掉那些条子,风像针刺一样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一点点侵袭着他的骨骼,肌肉,心脏,寒意让他想要粗暴的想和前面的家伙扭打在一起以摄取为数不多的热量。库丘林笑着,扯咧开的嘴角有种会被风撕开的错觉,吉尔伽美什看到的就是那双与自己同色的眼睛,氤上海色的深蓝一点点的接近,听到被风劲磨的更加沙哑的声音模糊说着“那最后来个吻吧”
像要潜进去一般。
脖子就以这样别扭的姿势向对方的吻靠近,鼻腔哼出了不能更熟悉的气音,吉尔伽美什笑着扭动油门,手指灵活的控制着即将脱轨的机车,轮胎磨合着沙地在急速转弯的时候因为打滑而发出了一声惊悚尖叫,这样滑行了好几米还是在快冲入海中的前一秒刹住了闸。
突如其来的宁静让两个人都想要大口的呼吸,凝滞的空气侵袭上声带,吉尔伽美什重重的咬上了紧贴的下唇,还保持着脊背贴着胸膛的搂抱方式库丘林把前面家伙的腰搂的更紧,因为变成撕咬的吻皱了皱眉头吃痛出声,湿冷的风带着一阵阵海洋的腥味,在海边这样扭抱在一起就觉得全身湿湿腻腻,呼吸混淆在一起掺合着嘈杂的风,吉尔伽美什的手抬起来捏着对方的下巴让他靠的更紧,也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好像这么吻着的时候血味会更让人兴奋一样谁也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