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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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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深秋时节,阴雨绵绵,夜晚颇冷,柳树村贫穷落后没有通电,家家户户点的都是煤油灯,为了节省燃料,基本上每家每户晚饭后老早的就吹灯睡觉了。
这一晚,下着蒙蒙细雨,清冷中带着死一般的宁静,王田点着煤油灯,就着生花生喝了半斤烧刀子,感觉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于是就熄了灯钻进了被窝里,在酒精的刺激下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到和阿英一起度过的那些销魂的夜晚,欲火中烧,难受的用牙齿啃枕头,狂啃烂咬一通后,似乎好了一点,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王田往外面翻了个身,手触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感觉是个人,一下子把他吓醒了,睁眼一看身边果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谁?”王田惊恐的问道,对方不说话,他依稀感觉好像是阿英,不过看不清脸,又问了一遍,对方一声不吭,突然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软玉温香,肤若凝脂,一丝不挂,一下子勾起了王田的欲望,他也顾不得去想这人是谁了,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将这人压在了身下…
王田醒来时,天已微亮,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抬头看了一眼,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难道说昨夜只是一场梦吗?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脱的赤条条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真的是一场春梦吧,可这春梦感觉太真实了,王田很不理解。
就这样想着,天已大亮,王田准备起床,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又倒在了床上,他感觉浑身无力,两腿发软,躺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才扶着墙撑了起来,他很不解。
吃过早饭后,王田感觉有了力气,于是走出了家门,刚出来就碰到隔壁的老三,老三盯着王田看了半天,好像他脸上有什么奇怪东西一样,王田被老三看的很不自在,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一下脸。
“支书,你是不是见鬼了?怎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老三诧异的问道。
一听到鬼,王田心里咯登一下,他想到了王二懒和阿英
“鬼你个脑袋啊,你才见鬼了…”
王田瞪了老三一眼,不过他心里真的有些害怕,匆匆返回屋子拿镜子一照,他看到一张苍白的脸…



22楼2012-07-3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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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即心疼又吃惊,好好的鸡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而且死状如此的奇怪,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鸡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好像躺着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一样,内脏就这么被挖掉了,如果说是人干的,可鸡窝门很小人根本就钻不进去,村里一直都有老狸子的传说,如果说是狐狸干的,可那块石板卡在橛子里面把鸡窝门挡的死死的,狐狸根本就进不去,就算狡猾的狐狸进去了,它也无法吃掉所有的鸡,就算它能吃掉,可它为什么只吃内脏?而且鸡也不会不挣扎任由它吃的…真是见了鬼了,一想到鬼,老三心里一紧,他想到村西墓地失踪的那两具尸体,难道真的是鬼干的?!…
    事情还没完,就在老三家的鸡离奇死亡的第二天,村里又传出有两家人的鸡鸭一夜之间死光了,无论是鸡还是鸭,死法都是一样的,内脏被挖。接着就像是传染一样,后面的几天更多的鸡鸭被挖掉内脏死去,除了鸡鸭之外还有鹅,那些养家禽的村民都害怕了,说肯定是吃鸡鬼干的,晚上没一个人敢出门,更不敢去查看鸡窝,纷纷把自家养的狗拴在鸡窝旁边,可一点用都没有,鸡还是照样死,奇怪的是晚上没听到狗叫,第二天狗就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不吃不喝也不叫,愁眉苦脸的趴在地上,那吃鸡鬼好像只对家禽有兴趣,不伤害其它动物也不害人,就这么短短的七八天时间,村里的家禽都死绝了,只剩下吴老二家里还有一只鸡。
    吴老二家为什么还有一只鸡?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这吴老二六十多岁,前两年死了老伴,膝下无子无女,只有一个侄子,外号吴大胆。
    吴老二也是柳树村一个有名的人物,他的名气来自于吝啬和贪财,要问他吝啬到什么程度?在这里介绍一个关于他的有名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说有一天下大雨,吴老二的邻居去镇上有事,出门前发现靴子坏了,乡间小路一遇雨天,全是泥泞,没有靴子寸步难行,于是邻居向吴老二借靴子,说到了镇上买双新的后,回来就还给他,碍于面子吴老二没好说什么,就将靴子借给了邻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弄坏了,最后还不放心,冒着雨目送邻居向远处走去,邻居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踩进了一水坑里面脚崴了一下,吴老二看到后心疼的浑身直打颤,邻居从镇上回来后就将靴子还给了他,他看到靴子上沾了不少泥,心疼欲死,表面上没说什么,暗下决心一定要赚回来。盼来盼去终于盼到有一天下雨,吴老二兴冲冲的跑到邻居家张口就要借靴子,他也说自己那双坏了,邻居二话没说就拿给了他,吴老二暗自得意,这回终于能赚回来了,穿上靴子后哪里泥多他往哪里走,一直走到天黑累的实在走不动了才往家里赶,回到家感觉还不解恨,穿着靴子就钻进了被窝,在被子里猛踢猛蹬,后面实在没力气了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吴老二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都没看从被窝里拿出靴子就去了邻居家,邻居接过靴子后连声称谢,此时他才发现靴子居然锃明瓦亮,诧异之下回到家中,一掀被子,发现里面全是泥巴踢的稀烂…
    吴老二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用他一两他要找回一斤,在大街上捡到一块破铁皮都要拿回家擦了又擦抱着睡觉,吴老二养了一只鸡,为什么只养一只呢?因为养多了舍不得粮食,就这么一只他都嫌鸡只知道吃,一天才下一个蛋,他天天把这只鸡赶去跟别人家的鸡抢粮食吃,最近村里的鸡鸭无缘无故都死了,吴老二害怕了,这时他把这只鸡当作了宝贝关进屋里,天天吃饭都抱着鸡,他吃一口喂鸡吃一口,这只鸡从小到大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鸡动呀!见主人这么宠着,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在屋里到处拉屎,这吴老二呢,天天人不离鸡,晚上睡觉都要抱着睡,总之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鸡在人在,鸡亡人亡,所以村里的鸡都死了,就他那只还活着。
    却说这天晚上,吴老二又抱着鸡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一松手鸡从他怀里蹦了出来,睡前他忘了关窗户,鸡从窗口跳了出去…
    天亮后,吴老二睡醒就发现鸡不见了,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慌了手脚,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找了半天后一块菜地里发现了他那只鸡,早已被挖掉心肝死了,鸡瞪着眼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哀怨,似乎在说:你丫的,抱不紧也就算了,窗户居然也不关,害的老子蹦出来被怪物把心肝给吃了…
    吴老二心疼的“嗝”一下就背过气去了,醒来后抱着鸡哭的死去活来,解下裤腰带就要上吊,准备自杀殉鸡,路过的村民苦劝半天怎么都劝不住,有个村民急忙跑去通知他的侄子吴大胆。
    吴大胆来到案发现场,看到叔父哭的惨不忍睹,也跟着掉眼泪,这吴大胆从小就有英雄情节,据说有一次和人打赌在坟地里睡过一夜,所以得了大胆这个外号,最近这段时间他看到因为死鸡死鸭村里人心惶惶,暗笑村民胆小,现在连叔父的鸡也死了,他觉得该自己这个英雄出场了。
    他暗下决定,要找出吃鸡的元凶,让大家当英雄一样的膜拜他…
    


    24楼2012-07-3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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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4 00: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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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之后,吴大胆安抚了一阵叔父,然后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声称要活捉吃鸡贼!他决定先从河堤上开始查起,因为河堤是传说中狐狸和鬼经常出没的地方,管你是狐精还是鬼怪,在我吴大胆面前休想作乱,想到此处,豪气顿生,似乎万物生灵都将被自己踏在脚下,这吴大胆未免有些太托大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不会武功,二不懂法术,真要是碰到鬼怪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入夜后,吴大胆换上一件打满补丁的黑衣,顺手抄起一条捆草的绳子缠在腰里,从一件破衫子上剪下一条布往头上一扎,顿时感觉自己成了古代的侠客,侠客自然要有兵器,只见他跑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条齐眉棍(去掉头以后的铁掀柄),舞动几下后但听得风声呼呼,踌躇满志的走出了家门,刚出去又倒回来了,打开厨柜取出一瓶烧刀子揣进怀里,这才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有位看官问了:为什么都喝烧刀子?
      在我们北方以前的时候流行这种酒,劲烈味足而且价格便宜,喝一口下去浑身发热,不仅能驱寒抗冷,还能壮胆提神。
      这位看官又问了:吴大胆也需要壮胆提神?
      你当他真大胆呀,他在众人面前夸下了海口,没有了回头路,若是不敢去,岂不是要改叫吴小胆了么)
      这晚天气晴朗,微风轻拂,残月如钩,倒挂在漆黑的天幕上,人们都已沉沉睡去,四处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照上树枝,投射在地上影影憧憧,更增几分诡异…吴大胆不一会就来到了河堤上,此时月上中天,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吴大胆灌了几口烧刀子,扛着棍子在河堤上转悠了半天,除了荒坟一片就是满地落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就这样瞎转悠了一通,他感觉有些疲累了,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烧刀子就要往肚里灌,突然,他听到“嘎”的一声,吓的他一下子把酒一扔,趴在了地上,然后又听到“嘎”响了一声,这一次听的真切,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片坟地里发出来的,吴大胆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正在他纳闷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条白影从坟地里飞了出来,闪电般的向村庄的方向飘去。
      由于那白影从飞出来到飘走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吴大胆看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不见了…难道说真的有鬼?吴大胆身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鬼也要去探一探,打定主意后,吴大胆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到白影是冲着村庄的方向飘去的,于是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吴大胆蹑手蹑脚的在村庄里转悠了大半天,此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那偷鸡贼,眼看月影西斜,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明明看到那白影是冲着村庄方向飘过来的,自己追过来后怎么不见了呢?
      吴大胆纳罕的边走边想,刚走到老三家门口的时候,只听“蹭”的一声,一条白影从隔壁王田屋里窜了出来…
      就在吴大胆刚走到老三家屋后的拐角处时,只听“蹭”的一声,从隔壁王田家屋里窜出一条白影,白影迅速的向东北方向飘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吴大胆使劲揉了揉眼睛,惦起脚尖向白影飘去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到,难道说这个白影就是之前自己在河堤上看到的那个?可是它怎么会从王田屋里飞出来呢?…吴大胆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他已基本断定,不是狐精就是鬼…吴大胆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寒意,犹豫了片刻后,他向着白影飘去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吴大胆来到了村东头,这里人烟稀少,除了阿英生前住过的那栋房子,就只有房后那一大片芦苇荡,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月朗星稀下,清风吹拂着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正有无数虫蚁在里面爬动,传说这里面有老狸子精。
      吴大胆站在芦苇荡边,向里面望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耳中只听到风吹芦苇的声音,他怀疑那个白影说不定就是狐狸精,可能就潜藏在这片芦苇荡里,踌躇思量了半天后,他想狐狸能有多大本事?就算成了精也无非只能迷惑人而已,像我吴大胆这种人,不会轻易被它迷倒的,小小狐狸不足为虑…想到这里后再看看手里那根“齐眉棍”,心中顿觉安定了不少,管它什么狐精鬼怪,只要一现形我就给它一顿乱打。
      吴大胆勒了勒裤腰带,握紧棍子,轻轻的走进了芦苇荡,他警觉万分,丝毫不敢大意,脚踩在枯枝败叶之上,感觉就像是踏在烂泥上一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突然,他感觉好像踩到了一个硬梆梆球状的东西,用力踩了两下,那个东西居然一阵蠕动,吴大胆吓的“腾”一声放了个响屁,掉头就想往回跑,那个东西突然“吱吱”叫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只大刺猬。
      吴大胆拍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心中暗叹,自己一世英明险些被一只刺猬给毁了,提起“齐眉棍”戳了戳,刺猬马上扭着屁股跑了。
      吴大胆心想,还是我够厉害,临危不乱,小小一只刺猬就算成了精又能奈我何?…心里虽这样想,可实在不敢再大意了,弯下腰一边用棍子拨弄地面,一边向芦苇荡深处寻去,寻了半天之后一无所获,无非就是一些枯草烂叶和不知名的虫子,连狐狸毛都没见到一根,失望中不禁又有些庆幸。
      搜寻良久后,吴大胆感觉腰酸背痛,于是直起身来用手捏揉弯久了的腰,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芦苇上已泛起晨露,芦苇并不高,站起身后刚刚没到他胸口位置,所以视野开阔,吴大胆向远方望去,此处离李家村不远,可以望到那里的房屋。
      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随风而来的灰尘迷住了吴大胆的眼睛,他用手搓揉半天后缓缓睁开眼,这时,他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李家村方向飘了过来…
      吴大胆急忙把头伏低…远远看去这个白色的东西似乎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白影,只不过这次它飘的比较慢,逐渐飘近之后,吴大胆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个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女人,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这个女人都不迈步的,双脚并拢悬空,手上还抓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吴大胆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这个女人来到芦苇荡前面那栋房子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因距离比较远,吴大胆没有看清她的脸,也没看清她去了哪里。
      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飘进那栋房子里了?…吴大胆心中纳罕不已,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想过去看看,于是,他走出芦苇荡,轻轻的来到房子前面,他看到窗户开着一道缝,悄悄来到窗前,深呼吸了几口后,顺着窗缝向里面望去…
      


      25楼2012-07-3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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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还未亮,屋内一片昏暗,不过借着从窗子透进去的月光,吴大胆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屋里,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但屋门紧紧关闭原封未动,窗子窄小无法进人,她是怎么进去的呢?… 女人像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似乎凝结,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吴大胆伏在窗口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在不断加速。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女人开始缓缓的转身…令吴大胆惊异的是转身时她双腿并拢两脚丝毫未动,吴大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渐渐的他看到了女人的侧脸,慢慢的看到了她的正脸,恍惚中吴大胆感觉这张脸很熟悉,仔细一看,惊的差点叫出来,这个女人是死了很久的阿英…
        阿英就这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目光空洞,浑身赤裸,皮肤散发着诡异的光泽,玲珑曼妙的身体凹凸有致,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吴大胆眼前,吴大胆没有去欣赏她的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手,她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大砣黑乎乎的东西,细看之下,原来是动物的心肝肠等内脏,还在滴着血。
        阿英就这样呆立了一会儿后,僵硬的抬起抓内脏的手放到口边,张嘴咬了上去,只见她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着,满嘴都是血,吴大胆站在窗外浑身筛糠一样的颤抖,很快阿英就吃完了内脏,伸出舌头舔干净嘴上的血,之后又将手也舔干净,叭嗒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这种场面太过匪夷所思,吴大胆连自己是谁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浑身颤栗,忽然一不小心头碰到了窗户上,发出“嘭”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之中听起来格外刺耳,屋内的阿英好像也听到了,叭嗒着的嘴突然停了下来,呆立片刻后,直挺挺的向窗口飘来。
        吴大胆的双脚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身体也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傻傻的站在那里,除了发抖以外不会动,眼睁睁的看着阿英越飘越近瞪着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就在阿英来到近前吴大胆心胆欲裂将要瘫倒的时候,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了过来,天亮了,飘浮着阿英突然停了下来双脚着地,然后缓缓的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吴大胆也站不住了,同时瘫坐在了地上,良久后,他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往村里跑去…
        阿英尸体死而复生回到家中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村,而且据说所有鸡鸭的内脏都是被她吃了的,上午,村东头这栋房子前又一次围满了村民丵,王田听说后在别人搀扶下也来到了这里,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毕竟人多胆子大,七八个壮汉一合计就进去了,不一会儿从里面抬出了阿英的尸体,只见她浑身赤裸,双眼紧闭,面目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般,皮肤有一种特殊的光泽,十分诡异,无论男女看了都有种想要非礼她的冲动,大人们赶紧捂住了小孩的眼睛,王田见了后隐隐感觉梦中同自己欢合之人就是阿英,心中害怕不已。
        正常人死后尸体不久就会腐烂,但阿英死了这么久不仅没烂,身体却变的比活着时更加丰腴诱人,这太不正常了,看来王大胆说的是真的,估计她是尸变了,所以必须要把她的尸体烧掉才能免除后患,村里几个元老一商量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田,毕竟他是支书,王田听后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很是不忍,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几个人将阿英的尸体抬到不远处一块空地上,盖上稻草点着了火,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空气中飘着一股焦肉的臭味儿,围观的村民纷纷捂住鼻子。 在尸体焚烧的上方升起了浓烟,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烟没有四处飘散,而是越聚越多形成一团,只见这一团烟雾越来越浓,忽然腾空而起,向着人群飘了过来,村民们吓的四处逃散,搀扶王田的那个人扔下他就跑了,王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拼命挣扎,怎么也爬不起来…
        跑到远处的村民回过头来时,看到王田已经被笼罩在了那一团烟雾之中…
        


        26楼2012-07-3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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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田整个人都被那团烟雾包裹住了,良久之后烟雾逐渐淡去飘散,王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轻轻的走过去一看,只见王田变的活像只煤炭鬼,满脸乌黑,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有个村民伸手准备去探一下他的气息,手刚触到他的鼻子,腾的一下子他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诈尸一般,吓的众村民怪叫几声跑到了一边。
          王田跳起来以后就开始哭,哭声娇媚动人,俨然就像女人一般,众人愕然之下不明所以,只听王田哭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说话了,声音娇嫩:
          “你个天杀的王田,你强迫了我,又吓死了王二懒,王二懒死后想与我做地下夫妻,就找上门来将我害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阿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现在我几乎吸干了你的阳气,又弄的你长了一身的尸斑,你没有几天好活了…哈哈哈…呜呜呜…”言毕大笑三声,笑声凄厉,毛骨悚然,笑过之后又开始大哭…
          众人惊惧诧异之下,知道王田是“撞克”了(有看官问什么叫撞克,撞克就是撞邪,被鬼魂附体),看来是被阿英的鬼魂附体了。
          只见王田,不,是阿英,大哭了一阵之后,又开始抽抽噎噎的诉说,说王田是怎么强迫自己的,怎么害死王二懒的,王二懒死后找上门来怎么样将自己勒死的,然后王大麻子盗尸,自己吸干了他的阳气所以尸体不腐,后面天天半夜里去纠缠王田吸他的阳气弄的他一身尸斑,之后发现自己虽然死了但也会感觉饥饿,只想吃禽类的心肝…
          就这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说,众村民听的后背发凉,同时又咬牙切齿,纷纷大骂王田的禽兽行为。
          说到后面的时候,王田(阿英)哭的死去活来,村民们看到王田长着一张丑陋无比的男人脸,却发出娇媚的哭声,都觉得糁的慌,但是对阿英如此悲惨的遭遇又感觉难过,纷纷掉下了眼泪。
          哭着哭着,王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着跑出了村子,向远方跑去,大家都很纳闷,王田已经快死一样,要别人搀着才能勉强走路,怎么一下子又能跑了呢?听阿英刚才那种说法,王田活不了几天了,这就叫恶人到头终有报,村民们都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人去理会王田去了哪里,纷纷散去了。
          第二天,有人在河堤的坟地里发现了王田的尸体,趴着死的,手插进了土里…即使是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大家寻思着挖个坑把他埋了吧,可费了半天劲都拔不出他插在土里那只手,好奇之下用铁锹往下挖,挖了没几下土里就露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早已严重腐烂,依稀辨得是失踪了的王二懒,可令人不解的是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王田插进土里那只手的手腕…
          吴大胆自打从村东阿英那里回来以后,整整一天没吃没喝也没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听说王田死在了河堤坟地里,碰到个从河堤回来的人一打听,王田死的那块坟地正是那天晚上他看到阿英飘出来的那一块…
          


          27楼2012-07-3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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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没有文化,不懂什么叫瞳孔放大,料想不是什么好事,医生冲他摆了摆手,径自走出了病房,父亲扑到病床上将我抱起来,嚎啕大哭,我耳中听的真真切切,心里非常难过,很想哭,却掉不下眼泪,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也睁不开眼睛,同病房的病人见父亲哭的那么伤心,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父亲哭了许久后,将我抱了起来,蹒跚的走出医院,坐上驴车,踏上了来时的路,这一路上,父亲没有让我躺在后面,而是将我抱在了怀里,父亲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到我的脸上,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对我的爱和他的那种伤心,我很想安慰一下他,亦或者伸出小手替他擦一下眼泪,但我却做不到。
            父亲已经接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我,任由驴车缓缓的行驶着,连续走了两天驴也渐渐走不动了,越走越慢,父亲操起鞭子死命抽打着驴身,抽出一条一条的红印,这头驴年纪不小了,平常的时候父亲从来舍不得让它干重活,更舍不得打它,实在是因为父亲太过悲痛无处发泄,不知是驴通人性,还是被父亲抽的,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着走着大眼睛里居然掉下了眼泪,父亲扔掉了鞭子,心疼的抚摸着驴身,口里不断念叨着:
            “驴儿啊,你辛苦一下,快点把我们爷儿俩带回家吧,娃还等着见娘呢…”
            驴儿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赶到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母亲一大早就在屋后等着,远远的见到驴车后,立马就飞奔了过来,她什么也没问,看到父亲的表情和躺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我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母亲当场晕了过去…
            父亲将我轻轻的抱到床上,缓缓的将被子盖到我身上,爱怜的抚摸着我的脸,闻讯赶来了很多街坊邻居,都擦着眼泪劝父亲节哀,父亲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口里反复念叨:
            “娃还有气,娃不会死…”
            母亲已经昏倒了两三次了…
            太奶奶听说后,拄着拐杖来到了我家,站在床边看着我,流着混浊的眼泪叹息道:
            “唉…娃前两天还好好的,央求着我给他将村东老屋的事情,怎么突然就…”
            父亲听到老屋后眼前突然一亮,娃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刚好有一帮外乡来的跳大神的驻在我们村,父亲立马就把他们请来了。
            那帮跳大神的有五六个人,画的脸上怪模怪样的,腰里缠着鼓,一进屋们就大叫说有阴气,父亲信以为真,眼前斗然一亮,央求他们驱走阴气,说将孩子救活后必有重谢。
            那帮人就在屋里开始鬼叫鬼跳,敲锣打鼓,本来我意识还很清晰的,但被这么一吵闹,头痛欲裂,意识越来越模糊,脸色也越发苍白,后来嘴里又吐起了白沫,那帮人也跳累了,为首的一个讪着脸跟父亲要钱,父亲看到我不仅没醒反而加重了,一恼火,抄起凳子就要砸上去,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吓的那几个跳大神的屁滚尿流的跑了。
            父亲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脸,心想孩子看来真的是没救了,这时邻居旺叔走了过来,说这孩子可能还有救,他告诉父亲镇上有个扎纸人看风水的,听说此人除了会看风水,还会捉鬼驱邪,不如请他来给孩子看看,父亲听后大喜,忙问这人姓名。
            旺叔轻轻说道:“此人名叫张有才,人送外号‘纸人张’…”
            2011-8-17 15:58 回复
            狗牌召唤
            Yoveil
            34楼
            “张有才?…”父亲依稀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想了一下,一拍头说:“他不是镇上有名的那个‘知切’吗?…”(‘知切’顾名思意,就是知道一切的意思,也就是乡村常说的明白人,在我们那里‘知切’还有另一种身份,那就是入殓师,相当于婚礼上的司仪,有看官要问:葬礼也要司仪?
            当然要,在死者的葬礼上,孝子贤孙全部披麻带孝,若是没有个主持的,谁来招呼前来吊孝的人?谁来安排村民抬棺下葬?当然要找个懂得所有礼节的明白人,于是就有了‘知切’,在我们那儿‘知切’是倍受尊崇的)
            旺叔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不仅是个有名的‘知切’,听说还很懂得观风看相,驱鬼辟邪之术,他平时靠扎纸活儿为生,他扎的纸牛纸马纸人就像活的一般,卖价奇高,所以人们都叫他纸人张,把他请来看看,说不定娃还有的救…”
            


            30楼2012-07-3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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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听后大喜,二话没说,跑到鸡窝里抓了两只正在下蛋的母鸡,用草绳绑了,提了一篮鸡蛋,赶起驴车直奔镇上而去。
              来到镇上后,父亲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纸人张的住所,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旧的老房子,坐落在镇西头一个偏僻的地方,房后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没有院墙,房前堆着不少成捆的竹篾芦苇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没扎好的花圈架子房架子什么的,东一处西一个的散落着,父亲刚把驴车停稳,就听到从屋里传出一个很中性的声音:
              “外面的朋友,请进来吧…”
              父亲心想,这人耳朵倒挺灵,将驴拴到旁边一棵树上,提着鸡和鸡蛋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光线有点暗,陈设很简陋,感觉冷冷清清,居中有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旁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纸人张了,但见他三十多岁年纪,平头浓眉,皮肤白皙,浑不似乡野民夫。
              纸人张缓缓抬头,扫视了一眼父亲,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淡淡的道:
              “看来朋友找我不是定做纸活儿的,必有要事…”
              父亲见纸人张仪表不凡,谈吐文雅,且一语道破他的来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
              “求先生救救我家娃子…”
              纸人张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扶起父亲将他让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道:
              “老兄不必如此,有何难处坐下说话…”
              父亲抽泣着将我的怪病,发病的症状等等告诉了纸人张,希望他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事后必当重谢,纸人张听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后道:
              “救人性命是我的本份,即然你不是来定做纸活儿的,还请将鸡和鸡蛋拿回去吧,我分文不取,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跟你走一遭…”
              说罢就站起身来,父亲要把东西留下,纸人张硬是不收,父亲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就没有再坚持了,同纸人张一起,坐上驴车,往家里赶去。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屋里坐了不少街坊邻居,纸人张嫌太吵,让父亲劝走了乡邻,然后来到我的床前,他先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用手试了试我的气息,表情显的很凝重,父母提心吊胆站在一边,不敢出声。
              纸人张对我检查一阵之后,命父亲取来了一碗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在我食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到酒碗里,这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滴血入酒即溶,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纸人张点点头,终于开口了:
              “这孩子的确碰到了脏东西,我们正常人的血滴到酒里会久久不散,而他的血入酒即溶,这种现象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明确的告诉你们吧,是有鬼魂看上了你家孩子,想把他带走…”
              父亲听后脸色马上变了,颤抖着问:
              “那…那…还有救吗?”
              纸人张很镇定的说:
              “不用怕,我自有办法解救他,我现在需要二十根竹篾,芦苇也可以,每根都要筷子粗细,一米左右,一般长短,还需要笔墨和宣纸十张,另加一碗浆糊…”
              父亲长出一口气,心说这好办,马上跑到村东头芦苇荡照纸人张说的,弄了二十根芦苇,又跑到村支书那里借来了笔墨宣纸回到家中,母亲也已熬好了浆糊。
              纸人张接过芦苇后,上弯下折,左穿右插,不一会儿功夫就折了个人形框架出来,用浆糊把宣纸糊上去,再取过笔墨照着我的样子,给纸人画了五官,只一顿饭功夫,一个栩栩如生似我一般的纸人就做好了,把父亲看的桥舌不下。
              做好纸人后,纸人张取出银针,又在我手上扎了一下,将挤出来的血分别涂在了我和纸人的印堂,弄好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父亲说道:
              “今天天气晴朗,等夜间月上中天之时,把孩子放到屋门口,头露在外面,让月光照到他的印堂上,然后把纸人拿到院子东南角点火烧掉,等烧完之后孩子就会没事了,但要切记,必须一口气烧干净,若是烧到一半火熄灭或者没烧干净,孩子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2011-8-17 15:58 回复
              狗牌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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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楼
              纸人张嘱咐完以后,就回去了,父亲将纸人放在一边,来到床前,轻轻的对我说:
              


              31楼2012-07-3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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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我认识了这个名叫陈静媛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学校陈校长的女儿,怪不得那些小孩不敢欺负她,陈静媛是我从小到大的第一个玩伴,也是小学毕业前的唯一一个,孩提时的我经常生病,村里的小孩都不跟我玩,所以大一点后我性格很内向,在学校很少同人说话,给人的感觉孤僻冷漠,谁也不喜欢同我玩,除了陈静媛,她和我相反,性格开朗活泼,认识她以后我的生活中少了许多阴霾,多了不少欢声笑语,所以我很喜欢和她玩,渐渐的,我们成了最要好的玩伴,不上课时一起去田里捉蟋蟀,手牵手在河堤上奔跑放风筝,还有一次偷地里的西瓜被主人追着跑,陈静媛边跑边回头冲那人做鬼脸…孩童时期总是天真无邪的,根本就不懂男女之别,有一次在河堤上玩时,我突然感觉憋尿,裤子一脱就尿了起来,陈静媛站在旁边啧啧称奇,问道:
                “你怎么跟我不一样啊,这是长的什么东西?”
                我转过头,诧异的回问道:
                “真奇怪,你没有吗?让我看看…”
                她小脸一红,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咧!扭头就跑了,剩下我傻呼呼的站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心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小学生涯就这样在陈静媛的伴随下一天天度过着,玩闹归玩闹,我学习是很认真的,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无穷无尽的求知欲,别的小孩只想着玩不喜欢上课,而我却天天盼着上课,甚至嫌老师上课时讲的太少了,不上课时,老师布置的三天作业我一上午就做完了,闲暇时除了和陈静媛一起玩闹就是练写字,逐渐对汉字有了浓厚的兴趣(直到现在我都认为汉字是全世界最美的文字)到了后来,除了这两样外,我又有了两种爱好,那就是扎纸活儿和风水秘术。
                当然,这还要从纸人张说起,自从上小学后,我晚上就住在纸人张那里,白天在学校吃饭,父亲将麦子给我换成了学校食堂的粮票,菜吃的是从家里带去的腌菜疙瘩和臭豆腐,开始时我和纸人张不熟,每天放学回去后怯生生的叫声张叔叔,安静的坐下和他一起听会儿收音机,就爬上我的小床去睡觉了。
                纸人张是外地人,无妻无子无家人,生活过的孤独而又单调,时间久后,他见我乖巧聪明又很懂事,渐渐的开始越发喜欢我了,后来他只让我在学校吃一顿中饭,晚饭和早饭同他一起吃,有时不上课时一日三餐都在他那儿吃,见多了他扎纸活儿后,我也慢慢产生了兴趣。
                纸人张的手艺是自学的,相当了得,扎出来的东西远远看去就像真的一样, 他扎纸活儿的速度非常快,几十根甚至上百根竹篾,在他手里就像穿针引线一样,看的人眼花缭乱,我开始时给他打一些下手,比如选材料削竹篾之类的,慢慢的自己能扎一些花圈花盆等简单的东西了,纸人张见我心灵手巧很是喜欢,便教我扎一些马牛等复杂的东西,其实相比之下,我最想学的是驱鬼避邪之术,纸人张告诉我驱鬼避邪术很简单,最难的是风水秘术,这些东西是不传之秘,若想学的话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拜他为师。
                于是,我心里就兴起了拜师的念头,父亲有一天来看我时,我把拜纸人张为师的想法告诉了他,说我想学扎纸活儿,父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纸人张的手艺他是见过的,心想娃以后若当不了会计,有门手艺也不错。
                得到父亲的同意后,我马上就央求着他跟我一起去告诉纸人张,纸人张听后笑着点了点头,说即然老哥哥有此意,娃又聪慧好学,我岂有不允之理?
                在父亲的见证下,我给纸人张磕了三个头,敬了一碗茶,口称师父,行了拜师礼,两人都很高兴。
                等父亲走后,我就央求师父教我风水秘术,师父轻轻弹了我一下脑蹦儿,让我坐下,我给师父添上茶才坐了下来。
                等我坐好后,师父对我说,孩子,风水秘术博大精深,不是三言两语,十天半月就能学会的,在教你之前,我先跟你讲讲风水的来历和我的过去吧…
                


                34楼2012-07-3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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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4 00: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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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写这一段前,先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时过境迁,师父如今已是花甲不惑之年,大学毕业工作后,我把师父接到了城市里,和父母一起怡养天年,师父过来后每天只是呆在家中同父亲喝茶聊天,从不出门,半个月后他就受不了了,说还是喜欢山云野鹤的田园生活,不习惯城市里的嘈杂环境,我苦苦挽留半天,师父笑了笑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师父决定要做的事情是谁都挡不住的,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师父心意已足,好好对待妻子,把父母赡养好,就权作是对我尽孝了吧…”
                  见师父心意已决,我只得作罢,在师父包里偷偷塞了两千块钱,他回家后不到半个月就给我寄了回来,还附带了一封信,信中大体说:城市消费高,你赚点工资不易,即要赡养父母,又要供娃读书,师父身体硬朗,扎纸活儿赚的钱足够自己吃用,无需给我钱…
                  看完这封信后我流下了眼泪,师父在我心中和父亲是同等地位的,他一直把我当作亲生儿子看待,不只教我纸活儿手艺和风水秘术,还教会我为人处世之道,出钱供我读书,当我事业有成后,他却不图我的任何回报,如此恩情当真不知何以为报…
                  因我工作繁忙,如今已有两三年没回去,没见过师父了,平均两三天我就会给他打个电话,之前打算写这篇文章前,先征得了父亲的同意,如今写到了师父,而且还提到了风水秘术,于是今天下班后我给师父打了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师父听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笑说:“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秘不秘的,你想写就写吧,不过有些重中之重的东西,就不要写了,不用我多说,你如此聪慧,自己斟酌…”
                  “师父放心,我理会的…”
                  在得到师父同意后,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不然这个故事就没法继续了,晚饭后,妻和儿子都已早早睡去,我坐在客厅,冲了一杯铁观音,如今已是隆冬时节,夜晚颇冷,嗅着铁观音淡淡的清香,凝望茶杯上泛起的袅袅烟雾,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时光似乎倒流,又将我带回到拜师那天,坐在小凳子上听师父对我诉说着他的故事…
                  师父的老家在江苏徐州,徐州古称彭城,地处中原要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人杰地灵,历史上的英雄豪杰,文人墨客,宰相官吏数不胜数,如西楚霸王项羽,汉高祖刘邦,南唐后主李煜…这些人都和本文无关。
                  在东汉年间,出了个名叫张道陵的人,张道陵字辅汉,汉光武武十年生于天目山,据传张道陵的母亲梦见一巨人自称是魁星下降,身穿锦袍拿了一枝奇花给她,他母亲接过来就醒了,只觉得满室异香,整月不散,由此感应而怀孕,张道陵诞生那天,有黄云笼罩在房子上,紫气弥漫在庭院中,房间里光华有如日月照耀,并且又闻到梦中的异香,久久不散。
                  张道陵天赋异禀,五岁时即能把老子的《道德经》倒背如流,成年后修心悟道,创立了道教,因每次传道之后受人五斗米,故称“五斗米”教,据传张道陵有一把诛邪剑,能画符捉鬼,斩妖除魔,他游走民间,帮人驱灾免病,人称“张天师”,随着教众越来越多后,“五斗米”教改名为“天师教”。
                  天师教修道讲求修心,可闭门在家独自修习,除忌荤腥之外,不忌婚娶,老年后的张道陵独居深山之中修丹炼药,研究风水易术,在百年大限到来,归天仙去之前,将一本《风水经》连同那把诛邪剑一起,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张衡。
                  张衡携《风水经》和诛邪剑隐居在一个名叫盘龙岭的地方,修身练道,偶尔闲游之时,帮人画符除病,或帮达官贵人寻找墓穴,张衡大限之前,将《风水经》传给了后人,带着那把诛邪剑走进盘龙岭后的盘龙山里,从此不知所踪。
                  而那本《风水经》就这么在张氏后人手里一直传了下来,此经中载有大量驱鬼避邪术和风水秘术,传到北宋年间一个名叫张炎的手里时,不幸在一场家火中被焚毁,张炎只能凭借记忆传给后世子孙。
                  当传到晚清张国安这一代时,所传的东西只有原书中的十之一二了,而张国安就是我师父张有才的祖父。
                  


                  35楼2012-07-3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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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参,是一种异常名贵珍稀的药材,生长于高山之巅的万年雪峰之上,受天然雨雪滋养,吮天地日月之精华,除具有滋阴补阳延年益寿之功效外,对肺痨哮喘等症颇有奇特疗效,由于其生长地环境特殊,人工养殖极为不易,即使养殖成功,其药效与天然雪参也有着天壤之别,能寻得一棵普通天然雪参已是极难,更别说是千年雪参,简直是登天之难。 但师父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张氏血统,天生就有一颗扶危济困之心,更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理,而且他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坚强意志,认为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他暗下决心,即使是登天之难,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都要试一试。打定主意后,师父回到生产队的羊棚,套上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戴上厚手套,拿了根棍子,腰里缠了条绳子,穿上靴子就出发了,盘龙山就在村后不远,据传很多年前,突有一天,天降巨龙盘绕此山,故得名盘龙山。 不一会儿师父就来到了山脚下,抬眼望去,但见云雾缭绕,遮天蔽日,根本望不到山顶,师父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 初时恺恺白雪之上,尚能见到人兽走动的痕迹,依稀还有道路,也有树木,不过都被饥荒时饥民将皮吃光,早已枯朽坏死了,越往上走越是艰难,怪石嶙峋,袅无人烟,积雪渐厚,渐渐已无路可行。 师父只管踩着积雪向上爬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幸好积雪甚深,几可没膝,但必须先用棍子探明虚实才敢踏上去,万一一个不小心踏进雪坑里,那就回天无力了。 就这样走了许久,师父渐感疲累不堪,四周雾气越来越重,能见度甚低,往上望不到顶,往下看不到底,浑不知身在何处,四周白茫茫一片,分不清黑夜白昼,不知道时间,空山寂寂,使人有来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师父就这样不停的向上走着,似乎没有尽头,渴了就吃一口雪,饿了就只能忍着,因为没有带干粮,走着走着,突然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这块巨石足有一丈多高,陡峭如刀削一般,想爬上去是没有可能的,看来只能绕过去,可两旁一望又看不到它的边在哪里,即然已经走到了这里,绝不能无功而返,师父向右手边走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可以走到这块巨石的尽头,就这么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巨石的边缘。 绕到巨石测面后,再折而向上走去,师父渐感地势不如先前那般陡峭,逐渐平坦,耳中隐隐传来阵阵水声,就这么又走了一柱香时间,道路忽然霍然开朗,耳中但闻水声轰鸣,师父抬眼一看,大吃一惊,眼前景象与上山时简直是天壤之别,但见一片幽静的松林,无数松鼠在林间上窜来跳去,松枝上挂满了白雪,银妆素裹,有的居然结了晶莹剔透的冰花,远处一条瀑布斜挂在石壁之上,冲刷着从山顶流下来的雪水,发出轰鸣的响声… 恍惚中,师父直觉似乎来到了人间仙境…


                    40楼2012-07-3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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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纳罕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感觉犹如身在梦中,谁也想象不到在这荒山之上居然有这种人间仙境般的地方,从下面望上来,只能看到云雾一片,除了山脚下有树,往上全是石头,崎岖难行,越往上雾越大,看起来鬼气森森。 村里人说,以前曾有人上山采参,去了后再没回来,传言说是被鬼或山妖抓去吃了,从此就再没人敢上去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这荒山之上居然地势平坦,别有洞天。 师父信步走进松林,林中飘散着淡淡薄雾,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松,树干粗壮挺拔,枝繁叶密,挂满白雪,瑰丽无比,只是行走树下时,感觉有些阴冷,师父不自禁的紧了紧衣服,松鼠见他过来,纷纷停止了跳跃,躲在树枝后,歪着脑袋看着他,似乎从来没见过人,感觉师父没有恶意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有一只小松鼠从树上一下子跃下,落到了师父肩膀上,调皮的用两只前爪去抓师父的衣领子。 师父必竟是少年心性,喜欢小动物,停下来用手去摸松鼠的头,小松鼠居然不闪不避任他抚摸,还用鼻子去嗅他的手,嗅着嗅着突然一跃而起落在地上,接着迅速的爬上树不见了踪影,师父正在好奇它躲到哪里去了时,只见它不知是从何处又冒了出来,跃回了师父肩膀上,两只前爪抓着一枚松果,忽闪着小眼睛,似乎在说:给你吃。 师父欣喜无限,接过松果一口咬开,吃掉了里面的松子,只觉甜美可口,回味无穷,爱怜的摸了摸松鼠的头,小松鼠冲他摇了摇尾巴,跃下地后一摇一摆的走了。 师父缓步来到瀑布前,但见它,如一条飞龙一般从石壁上倾泻而下,抬眼望去,山峰直插云霄,应该是由峰顶的雪水融化形成的,在瀑布的冲击下,下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潭不大也不深,潭的一侧有个缺口,连着一条小溪,小溪蜿蜒向远处流去,消失在雾气之中,不知流向哪里。 师父见潭水清澈,伏下身来用手捧着喝了几口,入口甘甜如陈年美酒,疲劳困顿一扫而空,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啊,若是能长居此处,倒也不枉此生了,正在师父心神向往时,忽听林中松鼠发出怪异惊恐的叫声,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回头望去,只见松鼠们上窜下跳,好像十分害怕。 正当师父不明所以时,上面突然掉下一大片雪花,落到了他的头上,滑进了他的领子里,冰凉刺骨,他抬头向上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只似虎非虎,似猫非猫的庞然怪兽,正趴在他头顶的树干上,舔着舌头,瞪着腥红的眼睛望着他。
                      


                      41楼2012-07-3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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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怪兽头似虎,身似猫,但比猫大太多了,足有一头小牛犊子般大小,通体白毛,夹杂着黑色的斑纹,拖着一条比身子还长的尾巴,尾尖呈黑色,此刻它正舔着舌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师父,眼神中充满了饥饿。 突然,一个念头在师父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这就是雪豹?…关于盘龙山,除了雪参的传说外,还有就是雪豹,不管是雪参还是雪豹,谁都没有亲见过,师父小时侯,太师父给他描述过雪豹的样子,现在看来这必是雪豹无疑,即然有雪豹,那肯定就有雪参,想到这里,师父心头一阵狂喜。 不过,很快他的喜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眼前这只饥饿的雪豹已经把他当作了猎物,正死死的盯着他,蓄势待发,随时都会扑下来,师父一动也不敢动,一人一豹就这样对视良久后,猛听得一声擂鼓般的吼叫声,像炸雷一样,震得师父浑身猛的一颤,紧接着,那只雪豹带着一股寒风,呼的一声从树上扑了下来,抖落了一大片雪花。 师父身体瘦小灵活,本能的一闪,躲在了树后,雪豹这一下扑了个空,只见它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吼声连连,向师父的藏身处扑去,师父吓的向松林深处跑去,边跑边躲,面对这种猛兽,除了躲避之外别无它法,若是在旷野之中,就只有束手待毙了,好在此处林深树密,再加上师父体小身轻,东躲西藏,一时片刻,这只豹子对他无可奈何,左扑右跳,好几次都差一点扑倒师父,有一次爪子将师父的衣服撕下一大块来,但还是被他逃了,只气的它愈发狂暴。 据说雪豹从不吃人,看来传言都是不准的,最让师父不解的是,这只雪豹眼睛为什么是血红色的呢?奔跑良久之后,师父已累的气喘吁吁,速度越来越慢,雪豹却未见一点疲惫,照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它追到,成为它口中美食,师父想一想就感觉害怕不已,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就这么跑着跑着,忽然前面没路了,松林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石壁,往上望不到顶,左右看不到边,身后的雪豹还在穷追不舍,师父只得转弯,沿着石壁继续跑去,逐渐的两腿开始发软,眼前金星直冒,体力已透支,体能快消耗到极限了,雪豹似乎知道师父是逃不掉的,并没有着急着扑上来,而是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跟在后面,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够之后,只等猎物倒地,才上前享用美餐。 师父脚步踉踉跄跄,随时都会摔倒在地,心中暗叹,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石壁上黑黑的似乎有一个洞,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来到近前一看,果然是个山洞,离地一尺左右高度,直径一米见方,黑黑的也不知深不深,师父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猛一下伏低身子,钻了进去,等那只豹子反应过来扑到近前时,师父已整个爬了进去,豹子能上树却不敢进洞,吼叫半天,无可耐何。师父钻到五六米深处时,但听得豹子在洞口吼叫连连并未进洞,自己也没了力气,于是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往山洞深处望去,黑乎乎望不到底,良久之后外面渐渐没了声音,师父轻轻的向洞口爬去,头刚伸出洞外,一股怪风夹杂着吼叫声扑面而来,急忙缩了回去,原来那只雪豹并未走开,一直在洞外守候着,就这么跟师父耗上了。 师父见没有退路,只得向洞内爬去,但愿这不是一个死洞,希望可以和另一个地方连通,就这么边爬边想,越往深处光线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开始时一不小心就会被石壁撞到头,身体也不断摩擦着洞的两测,渐渐的洞好像越来越大,手臂伸长都够不到头顶和两旁了,直到此时都没有丝毫憋闷的感觉,看来洞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即然如此,那肯定有出口,想到此处,师父心中充满了希望,虽然洞越来越大,但什么都看不到,师父不敢起身,继续摸索着向前面爬去。 爬了许久之后,一个转折,前面忽然出现了亮光,师父心中一阵激动,忘记了疲累和浑身的酸痛,拼命的向着亮光处爬去。 眼观近实则远,足足爬了一个多时辰,亮光处越来越大,终于来到了近前,师父已累的几近瘫软在地了,他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祷着,向着最后一段距离前进。 感觉走到尽头时,师父缓缓睁开眼睛,不禁大失所望,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出口,而是一间巨大的天然石室,四壁布满水晶,不知何故,水晶居然发出眩丽夺目的光茫,晶莹剔透,美丽无比,原来之前见到的亮光,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师父无心欣赏这等美景,只感觉失望透顶,本以为亮光处必是出口,谁曾想居然是间石室,现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了,洞口已变得足有五米见方,离石室地面仅半米多高。 师父稍作休息后,打点精神,摇摇晃晃站起来,轻轻的迈进石室里,脚刚落地,就踩到一物,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只死去的扁嘴乌鸦,可令他惊奇的是,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而这只却遍体红毛,殷红似血。
                        


                        42楼2012-07-3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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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在看你胡扯,继续


                          来自手机贴吧43楼2012-07-3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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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楼2012-07-3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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