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啪嗒 啪嗒】
水顺着粗砺的岩壁落下,滴在地面上有冰冷的回音。头发和干涸的血迹粘在一起,僵硬地贴着脸颊,粘稠的血液从伤口里翻绽的地方留下来,视网膜一片猩红。他低声诅咒了一下自己完全不能移动的身体,手指艰难地伸展了一下,缓缓地摸索了出去。
手指在半途触到物体时,立刻被一只柔软的收攥住。他看见暖橘色光晕里女子浅眠中垂落在自己胸膛的发丝,和微蹙的眉头。
他收回没有焦距的视线,然后忍着撕裂伤口的痛楚抬起手臂,扶正了女子落在自己颈间的呼吸。
【啪嗒 啪嗒】
【啊!破面先生,你醒了吗?】
三
少年在睡梦中被突然从天砸下的魂惊醒。他在坐起后看着平静得和普通娃娃一样的大头狮子,不在意地叹了口气。它现在完全是一只玩具。
他揉了揉凌乱的刘海,橘发少年一把扔开了玩具魂,冲下床拽过了书包,代理死神的证明和书包拉链碰撞,弄出一阵声响。他藏在刘海阴影里的眼睛看不出神色。
拽着魂的一只胳膊走回床上。窗帘被风吹动,飘在打开的窗外。
下雨了么 ,他在床单上蹭去手背上的水滴。少年看着窗外晴朗的星空,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关上了本来明明关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