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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离落(all越/冢越)BY:H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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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部长大人和龙马殿下。
顺便说一下,这篇文是唯一可以跟《宠儿》相媲美的all越古文哦。也有人说是欧洲中世纪文,不过我还是偏向古文的说法。
以下放文。


IP属地:广东1楼2012-04-23 17:43回复
    (一)
      初见越前,是在春天,一个暖风中包含着馥郁甜香的日子。
      缤纷乱红中,缓缓走近的黑发少年有双金色的眼睛,带着那个年龄的叛逆和他特有的孤傲。
      那就是,宿命的相识。
      “这是骑士团的新成员。”
      团长手冢一贯简单的语言激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么小的男孩?好像顶多十一二岁吧。那么纤细的手腕经得起剑的重量吗?他连候补资格都没有取得,怎么可以直接进入皇室最信任的组织?
      要不是这句话是不苟言笑的手冢说的,大家一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
      “团长,我不能承认这种小鬼!让我和他比试一下!”候补骑士中公认实力最强的荒井拔出雪亮的长剑指向越前的鼻尖。
      后者只是打了个哈欠,没有多余的反应。
      荒井被激怒了。即使骑士团的正式成员也不会这样彻底地无视他,他一定要这个才及他胸口的小鬼为他的无礼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有丝毫手软,荒井手中的铁剑直刺越前的喉咙。
      眼看小家伙就要人头落地。
      越前却神情自若,纹丝未动。
      咣啷。
      落地的是荒井的剑。
      出手的是手冢。
      谁也没看到他的剑何时出鞘,只看到荒井虎口被震裂,血染红了他的剑锋。
      “我不记得说过你可以擅自拔剑。”手冢冷冷地说,“从王宫到断崖,跑五十个来回再回来。”
      在骑士团里,手冢的命令没人敢于置疑。
      灰头土脸的荒井匆匆离开;其他人吞下了满肚子的疑惑。
      这个男孩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团长要亲自出手维护他?   手冢的目光转向部下。
      “桃城,你出来。”
      竟然没有立刻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手冢又说了一遍。
      “你来和越前比试一下。”
      从近处看,越前的脸更加精致白皙,绝不是从下层阶级打拼出来的小孩会有的外表;但是,那双眼睛显然是习惯了冷的剑和红的血的,战士的眼睛。他这样的年纪,有多少时间去习惯生生死死的拼杀?
      “刚才团长没有吩咐过要手下留情,”桃城笑笑,把剑鞘丢在一边,“说明他相当看好你。不要隐瞒了,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如何?”
      越前微扬嘴角,“你还差得远呢。”   好狂妄的小家伙!
      桃城在心里暗暗叫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有兴奋没有愤怒。他的身体已经在渴望两剑相接的铿锵。
      所以先出招的人是桃城。   越前缓缓拔剑。
      出鞘的瞬间,桃城已逼近;越前轻轻闪身避过了他的攻击范围,连衣襟都没有丝毫损伤。
      错身的瞬间,桃城甚至感到了越前的平稳呼吸,看清了金色星眸中自己的影。
      落地的瞬间,越前剑已入鞘,桃城脚下的石板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红。
      什么时候伤到手臂的?连桃城自己都不知道;感到疼痛的时候,尘埃已定。
      四下一片静寂。
      最先开口的还是手冢,“全部去练剑。越前,跟我过来。”
      “前辈,以后多多关照。” 越前对桃城淡淡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种淡淡的,决不类于血腥的味道。
      乳香。
      桃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训练场上只剩下骑士团的正式成员。
      “阿桃,你……没事吧?”河村拿剑的时候,光气势就可以吓退千军万马,不拿剑的时候见了血都眼晕。
      “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副团长大石帮他检查伤口,发现只是道浅浅的血痕;显然刚才越前只是点到为止,很好地控制了力道。
      “笨蛋,丢尽了骑士团的脸。”和桃城一向不和的海堂冷冷嘲讽。
      “可惜现在还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全部数据。”乾兼任教练,对资料更有兴趣。
      “诶~~~那小不点到底是什么来头呢?好像蛮厉害的嘛。”菊丸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可惜没有解答。
      由始至终,一直带着玩味微笑旁观的,是人称“天才”,在国内实力仅次于团长手冢的不二。
      “呵呵……手冢,你和那个孩子,拼命地想隐瞒什么呢?”
      不二永远笑眯眯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露出了高深莫测的海蓝色眸。
      “这样反而让我更有兴趣了哦。”


    IP属地:广东2楼2012-04-23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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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最初的那一个,像微风轻轻拂过原本静谧的池水,缭乱的波澜就这样被触发。
        嘴唇上,私有若无的触感。
        那是有意触碰?还是无心残留?
        “越前。”
        直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越前才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
        “桃……不二前辈?”
        微微欠身,发现面前站的是笑盈盈的不二,越前似乎有点意外;左手不自觉地攀上嘴唇,好像偷吃了的猫想抹掉嘴角的油腥。
        一切都收在不二眼中。
        “在花园睡懒觉可不好;很危险哦。”
        “反正没有任务。”越前打了个哈欠,“王宫里有什么可危……”
        话说到一半,越前突然意识到刚才在梦中感到有人碰触自己的额头、脸颊还有——嘴唇。
        难道那不是梦境?
        身后传来让人汗毛直竖的寒气;越前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限制在不二的双臂间;不断逼近的水蓝色眼睛让不二的微笑变得近乎邪恶。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哦。”
        不二抓住越前用来推拒的左手,从近乎贴合的距离看着他因怒气而涨红的脸颊。
        咬牙切齿的样子也很可爱呢,越前。
        可惜,现在的你,无论是剑术还是体力,都没有办法胜过我。
        恢复了平时的笑脸,不二松开被自己钳制的小不点。
        “开玩笑的。我们都在辛苦戒备,你却在摸鱼,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呢。”
        看着他的脸孔,越前的手又滑上嘴唇;梦境中那种感觉越来越真实。
        “不二前辈,”越前正色,“刚才你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经过吗?”
        “我只注意你的存在。”不二笑得很暧昧。
        难道是不二前辈?
        怎么可能;刚才他只是不满我偷懒而恶作剧,那种事情不会是他做的;那种事情……
        或者,那只是过于真实的梦境?
        可是,嘴唇上残余了真实的,一抹幽香。
        “越前,你昨天和桃城比剑的时候,用的是右手吧。”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
        “对于其他人当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你是左撇子吧?”
        不二看到越前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无论你隐藏得有多好,在危急的时候还是会暴露出来的。”   原来他刚才戏弄我,只是为了确定这一点吗?
        “听说王子殿下也是左撇子;要不是传说在上次的暗杀事件之后他就被陛下秘密送出王都,我会以为你就是那个人呢。”
        越前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不二轻轻叹气,“有点失望;我真的很想见见那位不满十岁就手刃西领叛军大将的王子殿下。”
        “只要你等到现在王座上的那个老头倒下不就可以了?”越前一笑,“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后辈超越,失去皇家骑士资格了,不·二·前·辈?”
        果然是够狂妄呢,真可爱。
        不二微笑,“我期待着和你交手的那一天。”
        “何必期待;现在拔剑不就可以了?”
        不二睁开双眼,正对上那双金色的眸。
        那双眼睛太狂傲又太清澈,只因为眼睛的主人还是只见过胜负没见过生死的少年?
        所以太过纯洁。
        纯洁得让人想要玷污。
        “我可不想被手冢罚跑步呢。”不二笑笑,“有任务在身,今天只能让你失望了。”
        现在的你,还太稚嫩;等你经历一些苦痛历练,等你的双手被鲜血染红的时候,我们再来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较量吧。
        到那时候可要让我体验一下,那种很久不曾经历的颤栗,越前。
        我等着你。
        “越前,身为骑士,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有足够的戒备;否则——”不二笑着点点自己的唇,“连初吻都被别人抢走就不好了哦。”
        果然是他!
        想发作又没有办法发作;转眼不二轻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樱林,粉红的雨模糊了远去的白色披风和一头飘逸的棕发。
        只留下淡淡的香味,在唇。
        “越前,久等啦!”桃城叼着没来得及吞下的馅饼,捧着用披风包住的一大包点心跑过来。
        “桃前辈,你又偷偷溜进厨房?这不是骑士该有的行为。”
        “喂,已经开始吃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吧?是谁一直在睡觉来着!”
        桃城的披风正好当餐布;摸鱼二人组开始在御花园午餐。
        交手以后,两个趣味相投的少年感情没来由地突飞猛进。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天谴?”桃城把最后一块蓝莓蛋糕塞进嘴里,“上个月想暗杀陛下的刺客还没抓到呢。”
        “反正那老头也没死。”越前提前抢下桃城手里的烤鱼。
        “但是团长受了伤;可见刺客的功夫绝对不差。更糟糕的是,凶器淬过毒,团长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甚至有谣言说——他的手臂会废掉,骑士团很快会换新的统领。”
        “奇怪,”越前有点纳闷,“团长出剑依然凌厉啊。”
        “所以说是谣言,实情恐怕只有给他治疗的大石知道。”
        “管他呢。”越前就势往草地上一躺,舒展四肢准备继续被打断的睡眠,“反正有我在。”
        绝对的自信,绝对的骄傲,这小家伙还是那副拽样子。
        在对胜利强烈渴求的同时保持了让人意外的冷静和纯真。
        桃城笑笑。
        让人没法讨厌呢
        “马上有你再显身手的机会了,越前。骑士团接到北领新领主的邀请,要我们中的四个人去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剑术比赛。”
        “哦。”越前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这次名义比剑,实际上是互探虚实。团长会用比试的方法决定出由谁去吧。”
        “嗯。”越前坐起身,“听起来很有趣;我要去。只要把对手都打败就可以了吧?”
        桃城笑笑,“我对这次带薪旅行也势在必得呢。”
        “桃前辈已经输过一次了吧?”
        “可恶!”桃城咬咬牙,“小鬼,你要面临的敌人可不是温柔善良、爱护后辈的我,恐怕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被人称作‘毒蛇’的男人。他最喜欢折磨人,直到对方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
        “毒蛇吗?”越前不以为意地一笑,“要赢我,他还差得远呢。”
        会把毒牙暴露出来的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最可怕的野兽,没有爪牙。
        只有不变的温柔。


      IP属地:广东3楼2012-04-23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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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份,所以全部沉默。
          “下回已经胜了的时候,”手冢看着满身伤口的越前,“就不要再打下去。”
          海堂闻言,脸色变得铁青。手冢没有等他反驳,“脱下外衣看看。”
          虽然不明就里,海堂还是照办。
          除了不二,所有观战的人都大吃一惊。海堂全身的九个要害处,都有细小的血痕;如果有一处被重创,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
          原来越前早有机会制胜,只因为切磋不是生死相见,所以处处手下留情。
          海堂僵在原地;他跟本不知道何时被攻击过,而且是九处要害。
          “他果然是个好对手。”不二微笑,“稍微的大意轻敌都会被反咬一口呢。”
          “你们两个,一会儿都去跑20个来回!”手冢冷着脸,“我已经决定了人选。不二,你和菊丸带着越前和海堂去北领参加剑术比赛。”
          什么?海堂和桃城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组合啊?团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现在去跑步吧!”
          海堂还没能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等一下。”手冢抬起越前的手臂,看到上面道道深刻的血痕,眉头皱在一起,“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是海堂前辈的实力不容小觑呢,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比试啊!”越前不以为意地笑笑。
          “让你参加比赛,不是让你去冒险,记清楚。”
          “是——”
          “如果,”手冢缓缓地说,“你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会杀了那个下手的人。”
          “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手冢吩咐过身后的大石,转向桃城,“跟我过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
          重要的事情?这就是不让我参加比赛的理由?可是……为什么是我?论实力论资历,“重要的事情”都和我无缘吧。“算了,”桃城把头发向后拢去,“反正马上就会知道。”
          “痛痛痛痛痛痛痛~~~~~”大石的房间里不断传来越前的惨叫。
          “越前,忍一下,消完毒就好了。”大石温柔地安慰他,“马上。”
          恐怕在那之前我已经痛死了啦!
          “谁叫你在比试的时候那么忘我呢。”不二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大石,换我来吧。”
          “那怎么好意思,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你还有话要和菊丸交待吧?再不去他就醉得听不进去了哦。”
          “菊丸又喝酒了?”大石一下子站起来,不小心扯动手下的伤口;越前顿时痛得发不出声音,也错过了反对的机会。
          “那越前交给你了!”
          转眼之间,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满脸泪水的越前和满脸笑容的不二。
          打破静寂的,是门被人从外面关紧的声音。


        IP属地:广东5楼2012-04-23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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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御花园的梨树下,凉亭中,石桌上,两杯香茶,一盘对峙的棋局。
            “手冢,你的精神太不集中了,难道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赢我吗?”
            “不是的,陛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到现在还是想不透,为什么我会让越前去北领那个未知深浅的地方,更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你跟在他的身边。”
            手冢的沉默表示他并不否认。
            “哈哈哈~我的那个小孩太任性,不让他狠狠地栽几个跟头是不行的。知道吗,手冢,年轻人有责任吃苦,我们过来人要放手让他们摔得头破血流。”
            一定要……头破血流吗?
            没有反驳;手冢的棋逼近了黑棋国王。
            “你在不满。”用黑棋指着手冢,嘴角扬起冷笑,“因为只有你知道我和越前的约定——如果他能胜过我的剑,就可以不用继承王位。他以为只要拼命提高剑术,就可以获得自由。呵呵呵~太天真了!”
            “啪”的一声,白棋皇后被不知何时靠近的黑马吃掉。
            “哈哈哈哈~还差得很远,哈哈哈哈哈哈~~~”
            洪亮的笑声跟随主人远去;凉亭里只剩下手冢盯着刚才在转眼之间翻天覆地的棋盘,不知不觉握紧了快意的黑马。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越前。
            想要变强是因为没有办法忘却那个时候——
            『手冢,手冢!把他带出去!这里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不忍心对你说,却不能不说:那个在你怀中已然冰冷的,只是一具尸体。
            『老头的赌约我不要了,只要可以救这个人!他不能死,他还没有见到哥哥……手冢我求求你……』
            一向倔强的你,竟然流着眼泪向别人低头!
            那个时候的我,只能强行把你带走。即使被你恨一辈子。
            因为,只有你,越前,才有资格坐在那个镶满宝石的黄金宝座上。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绝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能。
            空无一人的凉亭,留下的是已经破碎的棋子和依然温热的茶杯。
            远道而来的风中,听到了你的笑,嗅到了你的香。
            闭上眼睛,潮水般流逝而去的时间仿佛中了魔法,突然凝固在那个颤抖着的——如此靠近你的一刹那。
            “嗯,桃前辈,不二前辈是不是以前就那么奇怪啊。”
            “不二前辈?要说奇怪的话……的确有那么一点。不过,实际上他是个好人。只要不和他敌对,就不会有问题啦。”
            “我,嗯……好像没有得罪他。为什么他总是缠着我?”
            “我想,是因为你和他弟弟年龄相仿的关系吧。据说不二前辈是个好哥哥呢。”
            “不二前辈有弟弟?”越前扬了扬眉毛。
            “听说有一个,我没见过。不过好像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现在‘弟弟’对于不二前辈来说可是禁句呢。”
            “唔……他们兄弟长得像不像啊?”
            “越前,我说,你在吃东西的时候怎么还有那么多问题啊!”
            “嗯,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桃前辈,为什么我们要骑同一匹马呢?”很挤耶。
            “你这小子……”桃城额上青筋暴露,“要是你够得到脚蹬的话就自己去骑啊!”
            “喂,笨蛋,”面色阴郁的海堂策马靠近,“抓好你手里的缰绳;你跌死没人管,不要伤到别人!明明没资格参赛还要跟来……”万一那小子受伤,惨的人可是我!
            “你这毒蛇……敢再说一遍看看!”
            顿时,越前的头顶上电闪雷鸣。
            “嗨,嗨,小不点,小心被无辜波及哦,快来和我一起骑吧!我来表演菊丸流的马上特技给你看!”
            正在比赛眼力的两个人闻言转过头,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呵呵~你们很有默契,感情不错嘛。”不二笑着跟在后面。
            “前辈,你搞错了!”可惜,又是同声。
            “啊,真难走~”菊丸撇撇嘴,“要不是因为有温泉,我才不会去那鬼地方;他们的领主讨厌得要命,骑士全部是一堆臭屁的草包。”
            “但是,”不二沉吟,“乾告诉我,贵族新势力已经推翻了过去的领主,现在的北领骑士团全部是新领主的死忠部下,实力也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桃城笑笑,“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一试深浅吗?”
            话音未落,滚滚的烟尘中,马蹄声由远而近。
            黑色!出现在眼中的全是黑色;黑色的马黑衣的人,以及马蹄下扬起的黑色烟尘。
            仿佛越前一行人根本不存在般,黑色的马队从坡地的另一侧直冲下来。
            “浑蛋,要撞到人……”
            没等海堂说完,逼近的几骑竟然借着下坡的冲力,策马从他们的头上越过,准确地落在空地上,没有伤到任何人分毫。
            “好厉害的骑术。”不二轻声赞叹。
            突然,什么东西从越前手中飞出,正对准最后面那个黑骑士的后脑。
            黑披风“哗”地展开,一只矫健的手臂伸向腰间黑色的剑柄。
            拔剑,收剑。
            转眼间“凶器”已经被劈成两半。
            落地后才发现不过是枚熟透的浆果。
            感到脸上粘腻的时候,黑衣骑士惊觉另有一颗不知何时击中了自己的额头。
            原来丢出的浆果不只一个;最初那个,只是障眼。
            披风下露出狭长的冷色眼睛,定定地看向坐在桃城前面,把玩浆果的少年。
            小孩。
            被身后的人用外衣挡住大半个脸,只能看见嘴角不露痕迹的嘲笑。
            微微的意外。
            “深司,”最前面的黑衣人声音低沉沙哑却很有魄力,“走了。”
            骑士闻言默默调转马头,紧跟其后。
            “看来这场剑术比赛会变得很有趣。”
            “但是,有消息说皇家骑士里实力最强的手冢,这次并没有前来。我想您一定很失望。”
            “没有关系。”似乎有更好的礼物被送来了。为首的黑衣人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后会有期。”


          IP属地:广东7楼2012-04-23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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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 西领·手冢篇
            三年前,西领·皇家骑士团营地——
              讨伐叛军的战斗已经进逼到领主城外。
              最后一战来临前,骑士们得到一个用来养精蓄锐的下午。
              异样的平静在浸透了哀怨的土地上蔓延着,连日肃杀的风声似乎都沉淀了血腥的气味。让人很想闭上眼睛,忘记一切。
              “手冢,手冢!”
              即使休息也在戒备的人,早就感到身后有人移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反而大吃一惊。
              “王……越前!”
              灌木丛中露出一双亮晶晶的金色眼睛。“嗨。”被尘土弄污的笑脸和平时一样自负。
              现在是打招呼的时候吗?!
              一向冷静的心被这不合时宜的再会搅得一团乱。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是被陛下知道的话就糟……”
              “就是老头让我来的。”
              这种答案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算知道陛下的严厉和不近人情,也不相信他会把如此年幼的独子送到白骨累累的战场。越前……还不及他的胸口啊!那么小的手,连剑都握不住,怎么保护自己?!
              “老头对我说,策划西领叛乱的,实际上是以前曾经被判流放的贵族;他们持有皇家赐的印信。只要我能偷到那个,他就不再管我的事。 ”越前的态度还是那样淡淡的,带着小孩子的任性和成人的冷静。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太危险了,越前。机会以后多的是,这次还是放弃吧。”
              越前只是笑了笑,作为回答。
              是啊,比任何人都清楚,叫他放弃,比攻城掠地更难。
              “这个给你。”越前从贴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领主城的机关图;叛军那边有个很阴险的家伙,所以攻城的时候你要小心。”
              纸上浸透了越前汗水的味道;厚实的质地,有些褪色的墨迹,这是真品。
              他是怎么弄到的?和他身上那些新添的细碎伤口有没有关系?
              不,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你不留着它?”你也需要吧,为了拿到印信。
              越前指指自己的头,“全在这里了。”
              “至少,也应该先交给陛下。”
              “那老头要是那么容易死掉,我就不用这么费心了。唔……我得赶紧回去了;好不容易才混进去,关键时刻被怀疑就糟了。”
              难道他冒险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送这张纸——给我的吗?
              “越前。”
              “嗯?”
              “要小心。”
              “放心啦!我有周密的计划,印信的位置也找到了;你们攻城的时候,就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越前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手冢,不要担心过度;你自己才应该小心。记住,你要是牺牲了,我可不会哭。”
              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奢望过呢,王子殿下。
              “但是,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家伙。”
              越前像猫一样钻进了灌木丛,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留下让人回味的一句话和似有若无的,刺痛人心的甜香。
              “手冢,你在发什么呆?”笑盈盈的不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很多人都说没有表情的人很难懂;但是,不变的微笑包裹下的心思,更难揣测不是吗?
              “没什么。”
              “团长让我们过去,明天攻城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翌日·攻城当天——
              “手冢,你的心很乱。不管你在担心什么,现在是生死相交,一旦分心,没命的就是你。”大和团长笑着说,“不要忘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这个骑士团的核心,别让我失望啊。”
              团长的手扶在肩膀上的力度……
              知道自己担负着什么。
              所以现在,不能以你为优先,越前。
              在我赶到之前,你千万不要出事!
              那不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敌人仿佛洞悉我军的一切,每每出手都出其不意正中要害;稍微一疏忽,就会成为地上尸骨的友伴。
              但是,对方没有想到的是,关键的陷阱和机关都已经被识破。
              战斗的胜机慢慢向另一边偏移。
            


            IP属地:广东8楼2012-04-23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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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所谓命运,就是一种用来折磨人的游戏设定,一旦开始就必须走到注定的结局。
                怀着希望怀着梦想怀着想要爱的渴求,又能怎样?
                还不是,演这一场换取别人眼泪的滑稽剧,直到笑着倒下。
                “你说我没有认真,是对你的侮辱;可是,我认真的时候使出的剑招,全部是让对方不能再还手的招数——”
                不二慢慢睁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就是杀招。”
                不知道对手是否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见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不二手中那把没有沾上一滴血的剑,仿佛白天见到鬼。
                从观众席上绝对看不到的,是他喉头发丝般纤细的剑痕。
                “下一剑,要我尽全力吗?”
                喧闹的赛场突然一片静寂。
                没人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看清外表文弱优雅不的二到底做了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刚才还气势汹汹出招迅猛,现在竟然跪在对手面前的人,是领主橘大人最得意骑士之一。
                “‘天才’不二……不愧是皇族骑士团第二把交椅。”
                看台最好的位置上,观战的橘轻轻赞叹。
                不二的目光移向观众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随随便便地插在衣袋里的双手,泄漏少许赞叹的微笑,因兴奋而变得愈发明亮的金眸。
                可以想象,此刻翕动的唇说的一定是“还不赖嘛,不二前辈”。
                越前,你看到了吧?
                这是那天晚上,我答应了你的。
              那天——
                “对不起,不二前辈,我走错房间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麻烦你从我身上移开重量;让我站起来。
                不二很乐意装作听不明白,“何必要说走错房间,你就是为了找我才来的吧。”
                “……我要回去睡觉了。”
                越前的眼睛在黑暗中看更清澈;清澈到让人可以一眼看出,他还不明白两人这样暧昧的姿势和肌肤相亲的意义。他多半把这个当成恶质前辈的玩笑;即使感到了不寻常的温度,也不会有所戒备吧?
                第一次,不二把心里话坦白地在别人面前讲出来。
                “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手冢会不会崩溃了冷静?”
                “不会。”
                回答如此直接如此迅速,倒是不二意料之外。
                “哦?你似乎太过低估自己在那个人心里的地位了。知道他用什么样的目光警告和你同行的人吗?那是种会杀人的暗示呢。”
                “我是我说不会出事。”
                越前的微笑仿佛在嘲讽不二妄自猜测;在自己的行动完全被别人制住的情况下,他都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呵呵,是啊,他还只是个小孩;也许他已经可以杀人,但他还没有学会防人。
                一个不懂得杀人其实不需要凶器的小孩。
                越来越觉得手冢没有亲自跟来是重大的失误。
                也许,他会后悔的。
                “手冢的左手,也许已经不能用了;否则他不会留守,哪怕是陛下的命令。”
                这是不二真实的推测。
                “绝对不会有事,他答应过的。手冢说话从不食言。”
                “谁能保证自己没事呢?”不二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孩有趣。
                “因为如果有他有什么万一,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下手的人;而他说过,绝对不会让我再杀人。”
                不二第一次发觉,越前的眼睛,不仅仅是美丽,而是致命。
                这就是黑暗的魔法?
                有种想要嫉妒的刺痛感觉;嫉妒那种看似如有若无的联系,其实牢固得无法破坏。
                “越前,”不二拿出从越前那里夺过来的哨子,在他眼前晃晃,“你还想要这个吧。”
                “当然!”没法移动的人只能咬牙。
                “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剑术,怎么知道能打败我?”
                “有什么关系。再说,前辈马上就要出手了不是吗?”
                “好吧,为了你的诚实,我答应你,在比赛中让你见到我的剑。通常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应该感恩?”很没诚意的语气。
              


              IP属地:广东12楼2012-05-1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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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只要让我见识一下你左手的实力。”
                  “不要。”越前不屑,“对手不值得。”   不二笑着放开压制身下人的手;转眼间得到自由的人已经冲到门口。
                  “越前,最后一件事。”
                  “嗯?”不情不愿地回头。
                  “这个哨子的主人,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很久的沉默;好像时间在最尴尬的瞬间停止了。
                  “裕太。”越前的声音很轻。
                  “他人呢?”不二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波动。
                  答案比期许中来得快,来得震撼。
                  “他已经不在了。是我……杀了他。”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的不二,是否听出了越前声音里不寻常的颤抖?
                  “越前,你不用出去了。”
                  不二一步一步走近,拍了拍越前的肩膀。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
                  “晚安,越前。”
                  从外面关紧了房门,不二靠在墙上;突然很想大笑一场,笑所谓的巧合,笑所谓的缘分。
                  笑像傻瓜的旁人和自己。
                  “越前,我答应了你的事,我都会做到。”
                  不二的眸中映着冷冷的月光。
                  “你欠我的,我也会让你全部偿还。”
                  一定。
                  “嗯,还不赖嘛,不二前辈。”
                  和场内的人远远相望,想要一战的兴奋从内心深处涌出。
                  “那当然;即使是我,也绝对不敢在不二前辈面出招的。因为一旦露出杀气,就会在出手前被杀;这就是不二前辈的实力。”
                  “唔……桃前辈也输给我了不是吗?”
                  “你这小鬼!是不是我们立刻在这里全力战一场,你就会尊敬我这个前辈了?”
                  “嘶——白痴!安静看吧,还没结束!”
                  是的,还没有结束;输赢要到最后的那一瞬间。
                赛场中——
                  “下一剑,要我尽全力吗?”
                  不二问得温温柔柔。
                  对手的黑衣被汗水粘在身上,额头滴下的冷汗已经在石质的地板上积成一片。
                  “我知道,骑士有骑士的傲骨;在你们尊敬的橘大人面前,你不可能说出‘认输’两个字;摆在你前面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再战。”
                  不能否定;即使这意味着血溅赛场。
                  “我知道了。”不二扬起了手中的剑。
                  该闭上眼睛等死,还是做最后的虽败犹荣的挣扎?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等待一个已经太过明晰的结局。
                  “唰”的一声,不二剑已入鞘。
                  过了很久,跪在地上的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认输。”不二笑着对裁判说。
                  全场哗然。
                  “你不会认输,如果我也不肯收手,恐怕会要你的命;我可不想在这里杀人。”
                  不二转向发呆的对手。
                  “而且……如果连赢下去的话,我们的台柱就没有机会出场了呢。”
                  是的,越前,一定要让我看看你怎么用左手使剑的。
                  杀人的时候,你也用的是那只手不是吗?
                  这也是,你欠我的。


                IP属地:广东13楼2012-05-1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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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 西领·越前篇
                  三年前,西领·领主城内——
                    “越前,越前,你在哪里啊!”
                    唔……好吵;原来还想在房顶上睡过整个下午。
                    无可奈何地朝下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没办法,谁叫现在的身份是卧底,太过突出了会有麻烦。
                    “啊!越前!!你又躲在房顶睡觉!我们可是在辛苦地打扫呢!”这个叫崛尾的,嗓门还真大。
                    “已经干完了。”哈欠。
                    “啊~~~~~”
                    白痴,现在才发现我负责清扫的地方已经干净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扫地都比我们快?”
                    是你们还差得远呢。
                    头上的天空明净得……让人想要睡觉;仔细想想,其实混进来实在容易得很,只要随机应变——
                    “喂,你是谁啊,好像没见过。”摸进厨房的时候遇到崛尾。
                    “越前啊。欠我的钱不还了没关系,别装不认识。”不需要说假名;因为连王都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是老头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呃……那个,哈哈哈,越前嘛,怎么不认识……”
                    搞定。
                    “喂,你是什么人,好像没见过。”和崛尾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遇到管家。
                    “您怎么忘了,他就是那个越前啊!”崛尾这种人,有机会说话就不会沉默。
                    “哈哈哈哈~是越前啊,最近很勤快嘛,好好干吧。”
                    又搞定。
                    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这里的人都很白痴?还是,那老头太低估我了?
                    想想约定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能拿到印信?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你一定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等我们打到哪里去的时候,一定看见你被吊在城门上当人质,哇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差得远呢!”
                    气死了;我一定要那老头后悔,总有一天,一定。
                    所以我要变强,比任何人都强!
                    “越前,快点下来!骑士团回来了!”
                    注意力终于被调动;同类的气息最能让人警觉——那种自负的危险的气味。
                    崛尾胜郎他们的身体明显在抖动;我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去站在他们身后,姑且……低一下头吧。
                    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认清了这批的面孔:鸭子,猩猩,眼镜,狐狸……唔,等等。
                    名字?记住也没用。
                    反正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因为他们属于叛军。我并不反对他们和老头为敌,只是没有办法对他们表示怜悯。
                    毕竟他们的对手是手冢;手冢是不会输的。
                    仅此而已。
                    尽管如此,还是记住了其中一个名字。
                    裕太。
                    因为他就是行动的目标。
                    棕色的头发,在西领可以被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头所谓的逆族残根;一族持有的印信,就在他身上。西领就是凭着这张印信招兵买马,和老头分庭抗礼。
                    他的脸永远很凶;他额头上的伤是练剑的时候自己弄伤的;他的禁语是“哥哥”。
                    这些都是崛尾告诉我的,是大多数人所知道的“裕太”。
                    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比我稍大,同样是左撇子的人。
                    经验证明,了解一个人,最好不要凭道听途说。
                    和裕太碰面,只有那么三次;很巧的,每次都是险象环生。
                    第一次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喂,你!”
                    侦查地形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喊住,很惊险。不过,搪塞的借口早准备了一打;先用无害的笑容把对方稳住。
                    “不要再向前走了。”
                    用这么有威胁意味的眼神盯住我,是发现了什么?
                    “这座城里有很多机关,一不小心你就没命了。前面的那条路通向地牢,是最危险的。”
                    喂,表情和说话的内容怎么合不到一块?
                    “小心点,因为这么蠢的理由死掉,太不值得。”
                    不怀疑我的动机吗?为什么不想想能走到这里的人显然应该知道机关的事?该说他是好人,还是笨蛋?
                  


                  IP属地:广东14楼2012-05-11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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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反正这次平安过关。
                      第二次,那时已经确定印信的准确位置,而手冢跟随老头来到西领。
                      攻城在即。
                      一直没有下手就是等待这个混乱的机会。必须一次成功;不想让那老头大笑着说“你还差得远。”
                      所以用了很长的时间,减少冒险。
                      但是,这次有不得不冒险的理由。
                      必须在这个时候出城,送机关图给那个总是喜欢冲在最前面,让别人提心吊胆的人。
                      只有那个人,不希望他死。
                      我的剑术现在还不能胜他;答应过他,一定要成为最强。
                      所以,手冢,一定要平安无事。
                      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冒险足以葬送自己。
                      “今天一下午,你都在什么地方呢?”
                      房间里的那个人就是这场叛乱的幕后策划,喜欢奸笑的狐狸;故意放慢的语速好像在暗示他已经洞察一切。
                      没有慌乱;因为我自信凭剑可以胜过他。而且慌乱这种东西,根本没用处。
                      一边微笑一边着准备最完美的理由。
                      虽然讨厌这个人,但我不怀疑他的智商。
                      “他一直在我房间睡觉。”
                      裕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用手压住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出声。
                      “今天厨房清洗的活很多,他想偷懒就躲在我那里。被我发现才回来的。”
                      ……他的理由不算完美,但是,真的,很感谢他。
                      不管这次是不是可以混过去。
                      对我好的人很多,但都可以找到理由;只有这个人,我永远不明白,他何必帮我。
                      永远,不明白。
                      “哦,原来是在裕太你那里啊。这么可爱的小孩,偷懒可不好哦。”
                      狐狸似乎打算就此罢休,很意外。
                      我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裕太想要骗过他,根本不可能。
                      他到底在想什么?
                      “越前。”
                      原来他知道我的名字。
                      “观月说你是敌军的奸细;我不想相信。”
                      为什么?
                      “……我觉得你很讨厌,非常讨厌。”
                      哼,什么理由,太无聊。虽然不是谎话,因为谎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我提到过‘哥哥’?”不记得这种事,哪怕当时是故意。
                      “是……啊。但是,我真的……很久没有听到哥哥的名字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谁知道你哥哥是谁。我只不过不经意和崛尾他们讲过从手冢那里听来的骑士团新人的事,料定了别人不知道才说的。
                      “既然这么喜欢哥哥,为什么别人一提你就脸色发青脾气暴躁?”
                      我……问得太直接了吗?
                      “你果然非常讨厌。”裕太狠狠地咬牙;他是个容易被挑拨的人。“明天要被攻城,小心别死了。”
                      彼此彼此吧。
                      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带着你的印信。
                      第三次·攻城当天。
                      避开战斗的锋头,很快绕到早就轻车熟路的地下密室。
                      平时这里的守卫多得像山;今天的生死关头,一定没有人剩下。
                      推开那扇铁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太过自信,太过轻率,太过……幼稚。
                      “你来了。”疲惫的沙哑的声音;几乎认不出他就是昨天把我从狐狸手下救出来的,那个人——裕太。
                      “观月说的我都不信;因为虽然讨厌你,但是我相信你,或者说,我想相信你。观月还说,你今天一定会来取印信,我……希望你没有来。”
                      “但你还是在这里等我。”
                      “是啊。”他苦笑,“你说得对;不知为何,我还是想见你一面。”
                      一把剑被踢到我的脚下。
                      “那是我的剑;拿起来和我比一场,赌上彼此的命。”
                      “为什么给我你的剑?”
                      “怕万一你输了,说是因为剑不好!” 没有时间解释;因为,裕太的剑术很精湛;这真的是,赌命的比赛。
                      就算可以解释,又能说什么?
                      “绝对不会让你拿走印信!如果……如果落在别人手里的话,哥哥就会被追究叛国罪!”
                    


                    IP属地:广东15楼2012-05-11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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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伤虽然没有致命,但是流血过多,视力已经开始模糊。
                        “我恨你,越前!为了哥哥你必须死!”
                        尽管如此,我第一次认真地听了他的话。
                        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印信,对于面前的人有这样的意义。
                        有拼命也要保护的东西,人就会变得强大。
                        但是,我也有。
                        我和手冢约好了要活着回去。
                        所以,我会赢;在赢那个老头之前我不想再输给任何人。
                        啪啦——
                        裕太愣了很久,盯着地上的剑;骑士的剑被别人挑落,说明他输了。输了他的一切。
                        “我不会带走印信的。只要把那个毁掉,所有的证据都没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好像听不懂。
                        “我不是效力于皇室的人;我只是我自己。为了你哥哥,毁了印信,和我一起离开吧。有人很快就来接我了。”
                        “越前……”
                        裕太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他早就应该走别样的路,而不是痛苦地挣扎。
                        红色,红色,红色。
                        突然的红色,不祥的红色,裕太口中突然喷出的红。
                        大脑竟在这个时候空白——直到面前的人倒在地上。
                        “裕太,裕太!”
                        要说伤口,我身上的更严重;为什么裕太会突然……
                        “是观月……他让我往剑上下毒……说无论如何要你死,我不肯,没想到他还是偷偷这么干了……”
                        什……么?
                        “换剑的时候,我可没有想到自己救了你这家伙一命……”
                        “……如果你能见到哥哥的话,请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不要为我报仇。”
                        颤抖的手交付的东西,沾满了温热的血液。
                        哨子,作为项坠的,手工哨子。
                        “为什么相信我?我不必完成敌人的心愿吧。”
                        那个濒死的人竟然微笑,“因为……虽然我是那么地恨你……你还是拼命想要救我的,不是吗?”
                        没有办法反驳。
                        “……越前,直到现在,我还是那么地……讨厌你……”
                        直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说着讨厌的人,却紧紧着我的手。
                        泪和血一起流下来,落在雪白的衣襟上。
                        那种颜色,一生也没有办法褪去。
                        裕太。
                        后来发生了什么?
                        着火了,从地下室底端;蔓延的火中,我突然失去了逃生的力量。
                        握在手中哨子还是温热;怀里的身体却在慢慢冷去。
                        印信,应该已经被烧毁了,裕太,你担心的事情没有了。
                        “越前,越前!”
                        贴合的温度是和尸体绝然不同的触感;烟好浓,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越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死!如果你不在了的话……我绝对不会活下去!”
                        身体,被紧紧地拥住了,带着那剧烈的悸动。
                        好温暖。
                        这个人是谁?
                        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不敢肯定在大火中对我说了那些话的,是那个永远冷静的人。
                        也许是……幻觉吧。
                        哨子一直带在身上,西领的事情,大概不可以笑着忘却。
                        曾经想埋得深一点,为了自私的平静。
                        不过所谓负疚的伤,是不会愈合的。总有一天,里面的苦痛还会被挖掘——
                        “越前,最后一件事。”
                        “嗯?”
                        “这个哨子的主人,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终于……到了。“裕太。”
                        “他人呢?”不二前辈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波动。
                        我苦笑;只有这个罪,我无从逃避。“他已经不在了。是我……杀了他。”
                        所以不想逃避。
                        裕太。
                        一辈子,我记得这个名字。


                      IP属地:广东16楼2012-05-11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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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那些声音;风的声音,雨的声音;流血的声音,流泪的声音,不祥的声音。
                        透过无所适从的现在,传到缠绕不清的未来。
                        装作不在意的人,是否真的,笑到了最后最后的达观从容?
                        被红色弥漫的视线;无法动弹的手臂。
                        灰白的地面上的冷剑;头顶上漠然的嘲讽的宣判。
                        “你输了,越前。”
                        真是愚蠢到无聊的自以为是。
                        越前用左臂拭去血迹,嘴角微扬。
                        “还差得远。”
                        “怎么可能?!小不点竟然会受伤!看起很痛的样子!”
                        “哼,有够狼狈。”
                        桃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赛场中的越前。
                        一直节节进逼的你会突然惨败到这种地步?
                        当海堂苦战得胜而回的时候,你明明还是和平时一样生气勃勃……
                        “还不错嘛,海堂——前辈。”
                        在雨后的积水中一战的海堂,满身泥水的形象稍微削弱了他的气势。
                        不过,他真的遇到了个好对手。
                        那天赛场附近巧遇的红发神尾,想不到和海堂在赛场上对峙的时候,显示了绝佳的快剑术。
                        而且,关于另一个重逢的预感——
                        越前抬起头,看向赛场另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冷色眼睛。
                        当时这个喜欢唠叨的家伙说过“到时候”;时候真的到了。
                        有心无心,重逢总会超过期许。
                        “越前,轮到你大显身手了;赌上皇家骑士的声誉,把优胜拿下!”
                        ——那是当然。
                        越前走进赛场,观战台上顿时嘘声一片。
                        这小家伙是最后一战的选手?好像还没有剑高!
                        皇家骑士团最厉害的是那个手冢吧?本来还期待他和领主一战的!
                        这边的深司也是这里号称“天才”的名剑士呢,那小鬼真有好看的了。
                        难道说手冢受伤的传闻是真的,所以最后的比赛就放弃?
                        轻蔑一笑,越前抽出放在赛场边缘专供选手使用的剑,走向等待已久的黑色身影。
                        深司冷冷打量着已经谋面数次的越前。
                        只及胸口的身高,羸弱的手腕,纤细的身形。
                        只是会些杂耍的小鬼而已,马上会叫你死得很难看;侮辱大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越前的右手慢慢移到剑柄。
                        拔出的一段剑锋闪出寒光照亮了炯炯的眼睛。
                        猛然间寒光拉成一道闪电,正冲着对方的眉心射去。
                        雕虫小技!
                        深司睁大了眼睛,准备将这过于明显的攻击路数压制于绝地。
                        贸然冲到敌人面前的话,被砍断脖子也没有什么怨言吧,越前!
                        赛场突然间变得安静。
                        深司的身体保持着挥剑的姿势僵在原地;手中的剑光洁如初,没有见一滴血。
                        这一剑,挥空了?
                        怎么可能,越前明明朝着这个方向冲过来了,即使没置他于死地,也能叫他重伤。
                        越前……在哪里?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呢?”
                        下面传来越前淡然的声音。
                        深司机械地朝下看去;自己的黑色披风不知何时已被刺穿,在和心脏同样的高度。
                        “下一剑,我不会偏这么多哦。”越前一甩剑锋,割断了碍眼的披风。
                        这小子什么时候到了离自己如此贴近的地方?他明明攻击上位的不是吗?
                        刚才的……绝不仅仅是快剑而已!
                        “这种幻影一样的剑路,我可是亲身领教过。要不是感到痛,很难知道被攻击了什么地方呢。”
                        “可是小不点故意放慢了速度,怕那家伙看不清吗?”
                        “切,耍什么宝。”
                        这还只是,右手而已呢。
                        “……很想确定一件事情。”深司突然开口。
                        “哦?”越前无心应着。
                        “听说,你就是传说中的王子殿下,真的吗?”
                        “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里的领主得到了什么消息?不会又是老头的反对者吧?真是麻烦。
                        “……果然是。啊,还真是好命,生下来就被照顾得好好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辛苦。讨厌啊,看了就让人讨厌……”深司的眼神显出残忍,“我会让你输得很难看!”
                        这句话,等赢了再说会比较好呢。“期待你的表现。”
                        这次,先出手的人是被激怒的深司。
                        没有任何犹豫,剑干净利落地指向越前的喉咙;无论他是躲还是挡,深司的下一招就会刺中他的心脏。
                        


                        IP属地:广东18楼2012-05-11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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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比换招的速度,他深司不会在那个越前之下;更何况越前还没有成人的力道和速度。
                          所以,你的自负会终结在这里了,越前!
                          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深司睁大了眼睛。
                          并非因为对手的血如愿以偿地喷射出来。
                          而是越前向着他的剑锋冲过来,嘴角还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那种悠闲,像只玩耍的猫。
                          自信得近乎挑衅。
                          找死的吗?!
                          一时的错愕让深司的剑没了平静的力度和准度。
                          可惜生死之间容不得片刻犹豫。
                          转瞬间越前的剑已经不可思议地闪到他的头顶;再回手防御恐怕错失了最佳的时机!
                          突然意识到,要溅血的,并非是越前。
                          “深司!”
                          一直在沉静观战的橘猛地站起;意料之外的失利马上要毁了他的爱将,谁也不能不动容。
                          但是那也不能扭转任何事情。
                          流血已经不可避免。
                          观战就是眼睁睁看着这种死伤;身为居上位者,应该更清楚。
                          剑被狠狠地甩出老远;地面上泛出片片殷红。
                          深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剑尖上有血痕。
                          倒在地上的越前,左手捂住自己的脸,指缝间不断溢出浓稠的液体。
                          甩出的剑,是越前的?地上的血,是越前的?
                          倒在地上的人,是越前?
                          不要说几十米外的观众,连身在事中的深司也不能明白。
                          喜欢花哨招数的小鬼,终于玩火自焚了?
                          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
                          “你……已经输了,快点离开赛场包扎一下伤口。”裁判走过来,确定越前能否站起来;看到他脸上的血迹,不禁后退几步。
                          “输得太难看了,难得他刚才表现那么不错。”
                          “谁让他自己冲到深司的剑前,不自量力。”
                          一片议论,一半惋惜,一半快意。
                          “越前!”桃城想跳进赛场察看他的伤势,被不二一把拉住。
                          “擅闯赛场,会被处刑的!不要再增加麻烦。”
                          “不管怎样,让小不点快点出来吧!”
                          越前,输赢不要紧,你还有很多时间;不要为了赌一时之气输掉了以后的机会!
                          只要——你点头认输。
                          “越前不会认输的。”不二突然说出惊人之语。“静静看下去吧,在这场比赛真的结束之前。”
                          前辈的微笑,桃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觉得难懂。
                          “裁判。”越前突然开口。
                          “……你决定认输?”
                          “虽然知道这种失误也是因为我的大意,但现在是比剑术;规则中说,不能用剑以外的方法输赢,对不对?”
                          “是,是的……不过,你还是输——”
                          “这把剑,剑把上,涂了麻药,”越前平静地说,“我的右臂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IP属地:广东19楼2012-05-11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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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赢了比赛了吗?求更文


                            IP属地:辽宁21楼2012-08-0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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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好想痛快放弃,全部丢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越想越乱的是非因果,从此潇潇洒洒。
                              走到足够远,逃得足够长;以为清清冷冷寂寞处了无牵挂。
                              只可惜苦笑着总也忍不住的,还是回头。
                              “嗨,小子,要不要我闭上眼睛和你比划?”
                              臭老头,总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轻蔑态度;露骨得让人咬牙。
                              “不用。出全力吧!”
                              “让我出全力?哈哈哈,就凭你?还差得远呢。”
                              无法反驳;无法反驳!他有实力让我输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你笑不出来的,老头。
                              所以在赢你之前我不想输给任何人。
                              无论如何。
                              “赶快使出全力吧,我得用最短的时间打败你。”
                              深司眉心收紧:“你必须尝一次败绩;你太嚣张。”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我就要出手了。”
                              出手?现在,能防御就不错了,小鬼。
                              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所有人都认定先攻击的人会是深司。
                              不管这对越前是否公平,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已经无法判断对方的位置;如果还想攻击,必须在对方出手之后找到破绽。
                              但是稍微迟疑就会命丧黄泉。
                              “来了哦。”
                              话刚出口,越前的人已经闪到深司面前。
                              虽然还是有些吃惊,这小鬼何以准确判断位置,但深司并没有慌乱。
                              越前的招式,他已经见过。靠近身战弥补力量缺陷,靠出其不意的速度和虚招让对方分神失手。
                              他的能耐,说穿了不过就这点而已;一旦被看穿,就没有一点用处。
                              虽然这样杀了他好像有点残忍;但是,这是他自找。
                              深司闪电般出剑;前冲的越前不能完好防御,剑出必见血。
                              金属落地的声音;一把剑已经脱手。
                              无论是已经落地的,还是尚在手中的剑,都见一方血痕。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都受了伤,可谁也没有倒下。
                              但是胜负已定。
                              因为对于骑士来说,失去剑的时候,就失去了一切。
                              “呼——”
                              越前仰起头吐出一口气;左手一松,剑和松掉的绷带一起落在血迹斑斑的地面。
                              “结束了。”
                              “真的赢了……”看到结局,桃城还是无法置信;刚才明明是越前失利,险些丧命。
                              “他果然赢了。”不二微笑。
                              是的,如果真是越前战胜裕太的话,他就必然会这一招。
                              以身体饵,逼对手出剑;然后闪身的同时攻击对方握剑的手。无疑是危险的招数;但如果是越前,应该可以及时避开要害。
                              “裕太身上的那些伤痕,果然是你留下的呢,越前。”
                              “裁判,还不说结果吗?”
                              直到越前提醒,惊呆的人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时间。
                              “越……越前胜出!”
                              我赢了,老头,你看到了吧。
                              “越前。”
                              “谁啊?”被强行压到床上包扎,再加上绷带挡住眼睛很不舒服,越前的心情极度恶劣。
                              “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不过还是自我介绍一下:这里的领主,橘。”
                              “……有事吗?”很想打哈欠。
                              “关于下毒的事情。”
                              “不是你们做的。”
                              “你知道?”声音有些意外
                              不是明摆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在饭菜里下毒都要高明些。
                              “那么,我得到的消息就是真的了?在你来这里之前,就有人透风声,说王子殿下来参加比赛。”
                              “哦。”怪不得唠叨的家伙会有此一问。
                              “是不是王子殿下,我并不关心。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最好小心点。”
                              应该小心点……吗?
                              “你在北领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但是你马上要回王都,路上恐怕要多加防范。”
                              “那就谢谢了,领主大人。”
                              “说真的,看了你的表现,我更想和手冢比试一下。”
                              “还想增加你们连败的记录吗?”真是输不够啊。
                              “你对手冢倒很有信心。”
                              “当然。”越前一笑,“能胜过我的人,绝对不会输。”
                              橘笑笑:“听你这么说,我反而更期待。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
                              有人要对我不利?
                              无所谓,又是老头的敌对者,以前见得太多。
                              眼皮沉重大概是麻药的关系,此刻只想静静地睡一会,不要再听人说教。
                              反正现在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最初很像风;但那渐增的力道显然不是自然。
                              朦胧中推断大概是什么人在抚摸自己的脸。
                              “谁……”
                              没人回答。
                              越前的警觉一下清醒,想立刻起身,却被先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是谁?”
                              安静得可怕;仿佛面前是个鬼魂,连呼吸心跳都感觉不到。
                              扣住肩头的手指几乎刺进皮肉;如果是哪个前辈的玩笑,未免太过。
                              终于意识到危险。
                              这种情况下似乎只有求救一条路可走了吧?!
                              可惜对方似乎比他更早了解到这点。
                              越前的声音瞬间淹没于唇齿的贴合。
                              那和最初在花园中,不二前辈蜻蜓点水般戏谑的接触完全不同;这次是完全的肆虐和掠夺。
                              不懂得防御的唇轻易地让对方的侵犯撩拨了最深的角落。
                              舌尖传来的剧痛终于让因过度慌乱而空白的头脑有了反应。
                              “痛……”模糊的呻吟和血液一起从嘴角流出。
                              突然间,仿佛化作空气,施虐的手指和齿舌瞬间抽回。
                              好像刚刚的挣扎只是一场恶梦。
                              越前呆呆地对着一片黑暗,脊背发凉。
                              第一次知道看不见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越前?!你在干什么?”
                              走进房间的桃城差点吓疯。
                              眼前的越前缩在床角,拼命扯着脸上的绷带,嘴角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越前,住手!伤口会裂开!”
                              完全听不进;情急之下桃城只好压住他反抗的手。
                              “放开手!我不想要这绷带!”
                              反抗出奇的强;要不是体力上的明显优势,桃城觉得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越前的自虐行为。
                              “住手!不要管我!”
                              “不要也不行啊!”难道可以眼睁睁看着?!
                              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桃城机械地转过头,正对上菊丸惊吓过度的眼睛;牛奶杯碎了一地的白色。
                              “桃城!你在干什么!”
                              菊丸的吼声招来了桃城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海堂和不二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蜷缩的越前,颤抖的身体,撕裂的衣服,散乱的绷带,手腕的紫红的淤痕,红肿的嘴角的鲜血。
                              衣冠不整的桃城,满头的汗水,狼狈的脸色。
                              怒气冲冲的菊丸;地上的碎玻璃。
                              连桃城自己都觉得,要是看到这么一幕,首先应该做的,就是把那个衣冠不整的禽兽,打到吐血。


                              IP属地:广东22楼2012-08-0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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