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有了才知道她多好。不要问我怎么死的了，像一场梦一样，还没结束便醒了。又像一场梦，好像根本没有可可，但是代乳米粉笼子还在，拉我回来。像是个孩子，像是个自己的孩子，前一秒还吃着代乳，下一秒可可就不是可可了。她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只去帮她切一小块苹果的功夫，回去开门的时候，她在叫，在地上叫，跟仓鼠是不一样的，像是狗狗的乞求，那么吓人，那么恐怖。抱起来就一直睡，直到死去。恩，直到死去。刷地眼泪扑上来，哗哗得恐怖。恩，是恐怖。我去了，我真的去埋的，但是亲手埋掉就像亲手杀死她，一把刀子划上来。抱回来，她会再醒，会。可可是个小孩，就算狠狠咬我都没有仓鼠咬得痛，就这么小。抓着瓜子啃半天，还是磕不出来，就这么小。闻到代乳，手抓着都不放，就这么小。小到水壶都不会用，小到，一只手都抱得起来。咚咚咚早上偷偷咬我手指，偷偷在我脸上踩过来踩过去，把我叫起来给她泡米粉。爪子抓出来一道道白痕，划在了哪里的遥远。昨天跟姐姐说可可，说着说着睡着了。突然醒过来，嚎啕大哭，要把整座楼都叫起来。烟花易冷心易凉。没有了可可，没有了笼子，没有了代乳，唯一有的就是可可。可可乖，下辈子投胎做我孩子吧，我们说好了，我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