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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记忆中的大伯张学良和大妈赵一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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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记忆有时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被稀释,但有些人与事却随着岁月沉淀而日益清晰,成为生命中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影响你的言行或改变你的人生轨迹。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大伯、大妈:张学良、赵一荻。
     (一)
     我们张家真是一个大家族,后来我才知道,我有那么多的亲戚。我的奶奶是东北张作霖的五夫人,我父亲张学森在张家中行五。我们一家原先一直住在天津,1948年才搬到台湾。当时我尚年幼,不明白为何搬到台湾来,离开熟悉的环境到这么一个既陌生又贫穷的小岛上。我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搬到台湾,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家成为大伯、大妈最为亲近的人,这种互相的依持不仅仅是血缘维系,而是彼此都成了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到台湾继续上小学,在我上五年级的那年(大约是1954年),有一天,每天接我上下学的三轮车车夫给我一张纸条,说妈妈让我放学后直接到台北中心诊所找她。我很高兴,因为这个中心诊所是台北当时医疗条件比较好的医院,院长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卢致德,他的手下有个厨师,会做一手地道的西餐,平时要想吃到他做的西餐,是要提前预订的。我以为一定是妈妈让我开开“洋荤”。
     我到了诊所,寻思不对,妈妈在医院楼上的病房等我,再一看,全家人都在。一问才知道,不是来吃西餐,而是来看“大伯、大妈”,失望的心情是可以想见的。看到妈妈及家人焦急的样子,同时也觉得好奇,“大伯、大妈”长什么模样?一会儿,听到廊道有动静,家人都贴在门缝往外看,我呢,好不容易才看清大妈的模样,而大伯只见了背影。妈妈说,因为大妈生病要住院开刀,大伯、大妈才从山里到台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大伯、大妈。我无法理解,探视大伯、大妈干吗要这样“偷偷摸摸”,我怎么也无法将课本中的“张学良’与大伯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也在台湾,却不能与我们来往呢?记得,奶奶常念叨说大伯、大妈被关在山里很长时间了,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奶奶每每提及“大伯”总是神情忧伤。在我的印象中,那段时间,家里人时常提及大伯、大妈,好像他们住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大伯、大妈从1946年11月被押往台湾后,一直幽禁在新竹县井上的大山中。台湾当年的交通远未及今天这么便利,新竹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是很遥远了。大伯、大妈在人烟稀少的山里一待就是十余年呀!
     我上高中时,大伯、大妈才从高雄搬回台北,但还是不允许与家人见面。记得一个星期天,迪克(卢致德)约我们一家去作客,他家隔壁住着董显光(原“驻美大使”),听说那天大伯、大妈会到董显光家作客,这次,我们是隔着大玻璃窗观望。我终于看清了大伯的模样:个不太高,有些发福,头发灰白,几乎掉光了。哦!这就是张学良?我的大伯!这就是奶奶、父母牵肠挂肚、时时念叨的大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当年“英俊少帅”的样子。心里甚感不平的是,这个政府真不讲道理!为什么把我们长辈关了那么久?见一面跟“做贼”一样。太不公平!
     那一天,大伯、大妈的模样,凝刻在我的记忆中。
     高中毕业后,我到美国留学。1965年是我留学后第一次返台省亲。也正是这一年,我在家中与大伯、大妈见了面。听家人说,大伯、大妈搬到台北后,在北投复兴岗建房,与过去相比,稍许自由些,大伯到台北市区总会来我家坐坐。
     说是正式见面,毕竟隔了两代人。大伯是张家的长子,与我父亲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年龄悬殊甚大。大伯带兵打仗时,我父亲还是一个嬉戏打闹的顽童。在家人介绍,寒暄之余,我看着两位长辈,岁月的沧桑似乎都刻在他们脸上,大伯的言语中不失机敏活泼,大妈话不多,眼神中总有一丝淡淡忧郁。他们大都与奶奶、妈妈交谈,我在旁边听着,大伯会不时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亲情与关爱……这次回台湾,与大伯、大妈见了两三次,我就又回到了纽约。现在想来,当时见面,没有好奇与激动,仿佛原本就熟悉,并无初次会面常有的陌生感。淡淡的问候中,能感受到大伯、大妈对亲情的渴望和希望同张家晚辈即我们姐妹聊聊天……大伯、大妈身边没有别的亲人,他们的子女均远在美国,只能靠书信来往。大伯知道我在美国留学,见到我是否会想起他们在美国的儿女呢?不知道。但他看似不经意的凝视眼神,却留在我的记忆中。



1楼2011-04-29 22:55回复
    有钱,有权 人的生活,
    跟我们毫不相干!
    跟我们可怜的孩子,孩子的孩子,,,永远不相干,,,,,
    对于描述的这些,没有一点希望,会降临到我们身上,,,,
    因为,在中国,,,,


    4楼2011-04-30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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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各种二代感谢小张八辈祖宗


      5楼2011-04-30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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