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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拜托,别在马上摇来……”
  “少顾左右而言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立刻下马,走回佟家去!”她含泪泣血的威吓著。
  “元卿是亭兰的未婚夫,他和我除了情同手足的知己关系,还会有什么关系。”这女人的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吧!
  “情同手足?情同手足会有刚才那么刻骨铭心得深情一吻,啊?”
  “我求求你……”他被元卿的恶作剧整得快精神衰弱。“啊,你背后背的大包袱是什么?该不会又是装什么胭脂水粉、照妖镜之类的吧?”赶快转移话题,以策生命安全。
  “才怪!”她轻拍他的脸颊。“这些可都是特地为你拿的。”
  “为我?”他好奇不已。
  “对啊,这些全是你那秘密基地里的宝贝,带去边关,好给我们将要出世的孩子玩哪!”她也顺便搜括来当纪念品。
  “孩子?”思麟这声怪叫,还好事在郊外,否则不吓得别人人仰马翻才怪。“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她羞怯的点点头。
  “天哪,否极泰来啊!”他开心的朝青天狂喝。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当他万念俱灰,放开一切、重新开始之际,他对世事已不再有任何奢求,连梦也随心一同粉碎凋零。谁知当人舍得世俗一切时,上天就会有意外的安排降临。
  有舍才有得,正是人生滋味!
  


54楼2011-02-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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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险之事,你觉得如何?亭兰。”
      “啊?”她倏地回神,“什么?”
      她这一收眼,才发觉到局势有多尴尬,所有的人全都局促不安的围在周围看她。她身旁的芙蓉一脸扼腕的样子,好象什么高潮戏被中途打断似的,而与她对立的宣慈身旁的元卿——
      “啊!”亭兰失声叫道。
      元卿深沉而神秘地一笑,静默的凝视她羞惭而慌张的面容好一会,“我说探险之事,你觉得如何?亭兰。”
      “探险?你们要去哪儿探险?”芙蓉兴奋的接下话题。方才一场正进入高潮的“对眼”好戏被人打断,坏了她殷殷期待的好兴致,现在多了个新鲜的话题进来,刚好可以填补方才的失望。
      “对啊,我们要去哪探险?”元卿淡淡的把问题丢回宣慈头上——这本来就是宣慈挑起的话题,他只负责被拖来当幌子用。
      宣慈斜睨元卿不怀好意的冷笑一眼。他早就知道元卿这精明家伙不会乖乖地任人当白痴耍,却没料到他拆台的功夫竟然这么到家。
      “去城北鬼宅探险!”
      “城北鬼宅?!”周围的千金小姐们全都花容失色的叽哇乱叫,好象光说这四个字就会有鬼出现似的。
      亭兰根本没心去听大伙在嚷叫的事情,也不敢再回头面对她背后那对依旧灼热盯著她的眼眸。她没这个心情去承接宣慈的挑逗了,满脑子都是羞愧不已的自责——
      元卿就站在她面前,她居然还敢当著他的面紧盯别的男人!而且还看到失了神!
      “鬼宅!天哪,那里才出事没多久,你们居然敢去?”琉璃的脸色一片惨白。
      “对呀,运气好的话,顺便捉两只小鬼给你们瞧瞧吧。”宣慈说得像是出外旅游,顺便带份当地土产回来似的。
      他表面慵懒自若的虚应著,双眸却仍犀利的盯著躲在芙蓉身后的娇贵身影。
      “宣慈贝勒,求求你别再说什么小鬼、土产了!”一位胆小的姑娘吓得捂住双耳,失声高叫。
      “真……真的有鬼吗?”芙蓉兴奋得结巴起来。
      “我也不晓得。”宣慈的眼光越过雀跃的芙蓉,直盯著她身后的人影。“那宅子里只不过最近有不少人冤死其中,大概会有几个魂魄留在那儿,舍不得走吧。”
      “真的?”芙蓉乐得几乎跳起来,转头就问惠家姊妹,“玲珑妹妹,听说你灵感特好,又有阴阳眼。那鬼宅真有鬼出没吗?”
      “这……我没去过,我不知道……”她恐惧的摇头,摆明了她不想去,也不想知道。
      “好象挺有趣的。”元卿右手抵著下巴,沉思浅笑。“好,决定了!宣慈,你拟个时间吧,咱们就去鬼宅闯一闯。”
      “好耶!”芙蓉忘形的击掌叫道,“喂!姑娘们,那你们也一起……”
      芙蓉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千金小姐们全吓得一哄而散,芙蓉殷勤相邀的手势和笑容凝在半空中,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亭兰格格,你呢?”
      一听到这具有魔性的慵懒嗓音,亭兰背脊的寒毛都起立致敬,却不敢转头再次面对宣慈那双“猫眼”。
      “喂,兰儿!”干嘛老躲在她身后啊!芙蓉一把拉她出来。“你也去吧!咱们刚好四人凑成一组探险队。”
      “去……去哪里?”她像是突然被揪山洞外的小老鼠,不安而慌乱地瞟向元卿。
      “城北鬼宅啊,你刚才都没在听吗?”芙蓉不解,她的背有宽厚到可以拒绝一切音效的干扰吗?
      “城北鬼宅?”亭兰惊天动地的高声一吼,吓得枝头鸟儿差点失足摔落。“没事跑到鬼宅去干嘛?”
      “探险啊!”芙蓉真快被亭兰的心不在焉气到想“巴”人!
      “什么险不好探,跑去鬼宅探个什么劲儿!”她不爽的怒喝。
      “你怕吗?”亭兰身旁的一个慵懒笑声暧昧扬起。
      她恼火的转头狠瞪,“那有什么好怕的!本格格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刚正不阿,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怕鬼。
      “那就去嘛!就咱们四个去闯闯鬼宅吧!”芙蓉始终都是最兴奋的一个。
      “我……我这……”糟糕,这个进退两难的台该怎么下?“咳!很不巧,我那天有事,没闲情和你们——”
    


    59楼2011-02-2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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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3: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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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闯鬼宅的时间还没定。”
        宣慈这只臭猫!亭兰气死他这句戳破她牛皮的毒话,两眼怒火几乎要喷爆出来,来个“碳烤御猫”!
        宣慈神情得意地享受她嗔怒的娇靥。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去。”芙蓉开嗓提议。
        “不行!”亭兰猛然一喝。
        “为什么,兰儿?”
        “今天……呃,今天……”亭兰脑筋飞快地转著,满头冷汗。“今天是惠大人寿筵,我们每个人都喜气冲天的,跑到鬼宅去不把鬼都吓光了才怪,还探什么险、试什么胆量?”
        “是吗?”宣慈那双狡黠的猫眼彷佛看透了亭兰的心思。“那三天后子时城北鬼宅见。亭兰格格,你敢是不敢?”
        “本格格有什么好不敢的?”这几乎是亭兰一受挑衅就狂暴涌起的本能反应。只是话一出口,她心底立刻反悔。怎么这么冲动?这下可怎么得了?
        “好啊!”芙蓉几乎乐翻天,“那咱们是不是要各自打点些装备?像提灯的小厮啦,或是画些符咒……”
        “这些不急。”宣慈以眼角轻轻瞟了芙蓉一下,“等我跟元卿把细节规画好,自会差人通知你。”
        “好,可是你们别毁约啊!”芙蓉看过太多没胆男人的冒险计画,都只是说说而已,等到要做时,却又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毁约?”宣慈冷哼一声,转向芙蓉。“我倒想看看当天毁约的会是谁。”
        什么话!这态度摆明了是在嘲讽她。芙蓉暗忖。
        “行,要嘛干脆来赌!若我那天不到,我左芙蓉会变成男不男、女不女,阴阳交错大怪物!”
        “我爱新觉罗宣慈若是当日不到,愿从市街城门一路跪地磕头,直到你左家大门口。”他冷冽的撂下赌咒,然后回头瞪向亭兰。“你来见证,亭兰格格。”
        “我?”亭兰的脸色倏地刷白,“关我什么事了!我……”她还正打著当日第一个叛逃的保命主意,哪能留下来当见证。
        “成,兰儿,就交给你了。”芙蓉豪气震云霄地交代著,一掌重击在亭兰的肩头上。
        “可是我……我……”我想逃啊!
        “我会陪著你一块儿见证。”在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元卿突然开口。
        “你?”亭兰吓得嘴巴大张。元卿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最清楚她极端怕鬼的要害。“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我报复你什么?”元卿悠悠轻笑。
        报复她竟然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害他这位未婚夫左右为难,立场尴尬啊!
        元卿只是斯文优雅的浅笑,他知道亭兰在想什么,可就是不给她明确答复,让亭兰自个儿担忧揣测,被自己的罪恶感搞得焦头烂额。
        


      60楼2011-02-2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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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嫌人家碍事,也犯不著这么明显的把情绪摆在脸上。”元卿和宣慈安步当车的慢慢走著,无奈地朝宣慈低喃一句。
          “你在打什么哑谜啊?”宣慈还笑著装笨。
          元卿轻轻一叹,“闯鬼宅的探险计谋,只怕原来并没有把芙蓉格格算在内吧。”
          “是没打算让她加入。谁晓得她胆子比男人还大,说闯鬼宅非但不怕,还得意忘形的活蹦乱跳。”宣慈不屑的一哼。他想擒的只是耶只蝴蝶,哪会料到多出了一朵芙蓉来凑热闹!
          “别太过火。”元卿话带玄机的忠告一句。
          “你是指我‘解决’芙蓉这朵障碍的手段吗?还是——”宣慈半讽半笑的斜睨著元卿清雅温文的俊容。“警告我别太明目张胆的公然调戏你的未婚妻?”
          “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亭兰还无妨,若是你只想玩玩、调戏一番而已……”元卿优雅的双眸闪出一道寒芒,“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可玄了。如果不是真心的话,就别靠近亭兰?
          “你不怕我真的抢走她?”宣慈看不透元卿心底的意图。
          “不是我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元卿得意的呵呵笑著,扬长而去,远远的停在花丛石道上回眸凝睇著宣慈。
          一想起那火焰般鲜丽霸气的小美人,宣慈立即陷入沉思,回想她怒气冲天瞪视他的模样、被他的凝眸而撩拨起少女情怀的纯真反应、一览无遗的坦率表情和悍直个性……他情不自禁地微扬嘴角。原以为她这样的小女孩,简简单单就可钓上手,现在他更加满意这项游戏的挑战性。宣慈沉醉的眼神中霎时闪过一道光芒。
          元卿静静地打量著,他知道这是猫儿真正猎性大动的讯号。 


        61楼2011-02-2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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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卿,你觉不觉得我气色很不好?”
            他认真的瞅著亭兰。“有点。”
            他们两人各跨坐在自己的坐骑上,只带著一名小厮提灯随行。这孤孤单单的三条影子和达达马蹄声,在空无一人的城北街道上,显得阴森而诡异。
            “对,我也觉得我脸色很惨白,所以今晚我们还是别……”
            “还是别数抹太多水粉在脸上比较好。”元卿快手一伸,抽出亭兰夹在衣襟边的手绢,替她擦脸。
            “耶?我……我是说……”
            “你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胭脂水粉。天生丽质一张脸,抹多了水粉只会坏了气质。瞧你今天搽得——”他给亭兰看他替她脸上拭去的满手绢白粉,“一张小脸活像个小面粉团。”
            “啊!怎么把人家辛苦上的粉全擦掉了!”亭兰火大的抢回手绢。
            她在闺房里千辛万苦的“抹”了半天,整张脸刻意抹成惨无血色的苍白病容——这可是她告病脱逃的绝招,结果……
            “都被你擦光了啦,混蛋元卿!”她骑在马上抖抖手绢,一堆水粉随风飘散,害她立即打了个大喷嚏。
            “水粉搽多了对皮肤不好。”元卿的忠告盛满无尽的温柔。
            “谁跟你扯什么水粉不水粉的,我是叫你看我的气色。”
            “气色果然好多了!”元卿长长的“嗯”了一声,一手支著下巴。“我说嘛,你粉打太厚。拍掉那些水粉后,你的气色就红润健康多了。”
            她真想掐死元卿!不管他是真好心、假好心,是不是识破了她的把戏,她的这股冲动实在很难忍下去。
            “可是我还是觉得人有点虚,头晕目眩的。”亭兰骑在马上故作娇弱的抚著脑袋轻晃,好象随时会倒地不支。
            没办法,现在演戏比掐死他来得重要。
            “是吗?”
            元卿那双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凝神探望,看得亭兰心虚不已。她的演技真有这么烂吗?
            “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说。”元卿有点局促的回眼低头,轻咳一声。“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平日就该多注意一点。”
            “啊?什么?”亭兰瞠目结舌。什么女人家的事、身体状况的?
            元卿调整了一下方才不自在的神情,直视前方,正襟危坐的骑在马上。
            “你们女人家每个月‘时候’快到时,自己就该多吃些补血、补元气的东西。小心著凉,也别吃性寒的东西,这样就不会闹头晕、气虚了。”
            “什么‘时候’啊?”亭兰愈听愈迷糊,她最讨厌别人讲话拐弯抹角,语带玄机的。“你倒是开门见山的说啊!”
           


          62楼2011-02-2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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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午夜的冷清街道上,寒风阵阵刺骨,元卿和亭兰虽然都披著白狐大毙,但寒风迎面,仍旧教人脸冰颊冷。
              元卿此刻的俊脸却一片燥热通红。
              “你回去叫你额娘对你说吧!”真不知该说亭兰笨,还是该说她钝,怎么脑筋硬是不肯转一转!
              “扯她做什么啊?”她装病不舒服,关额娘什么事了?“倒是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丁?你脸很红耶!”
              元卿偏头闪过亭兰伸过来想探他额头的手,“我没事,你别碰我。”
              “是吗?”亭兰还是不太放心,“你会不会发烧了?哪,这个给你围,你一定是著凉了。”她急切的扯下红貂领巾,伸长了手臂塞进元卿怀里。
              “不要,你快围上。”他一把又塞回她手上。
              “可是你好象不舒服……”
              “谁不舒服了?”一个慵懒的嘲笑声挡在他们马前。
              “宣慈?”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驾马抵达城北鬼宅大门前。 


            63楼2011-02-26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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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缺席。”元卿递了个灯笼给宣慈,自己手提另一个,并吩咐小厮们待在大门口随时候命。
                “上路了。”宣慈投以元卿严峻的眼神,元卿点头回应。
                不知是否因为灯笼亮度不足,亭兰原想向元卿投以求救的眼神,却被元卿阴冷肃杀的神情慑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元卿,从小一起长到大,她从未看过元卿有这种表情。
                元卿向来温柔体贴,作弄人时,认真谈话时,闲晃度日时,都是一副逍遥俊逸、风度翩翩的文弱美男子气质。此刻,他居然会有如此冷冽骇人的一面!
              各自道别后,元卿与雍华的身影便随著微弱远去的灯火,被无垠的诡谲黑暗而隐没吞蚀。


              65楼2011-02-2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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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卿失明。
                  芙蓉一早闻讯便立刻赶到元卿家,看到枯坐床边、两眼红肿的亭兰,以及眼上蒙著布条、坐躺在榻上的元卿,便高声大叫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蓉……芙蓉!”亭兰一头冲进她怀里,嗓子都变音了。“元卿瞎了,他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别哭,兰儿。”芙蓉本来想杀进来追问他们昨夜的险到底是怎么探的,却被恸哭失声的亭兰吓乱了方寸。“这……你先别哭嘛,瞧你,眼睛肿成这副德行,你可别把自己也哭瞎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和元卿一组的话,他就不会出事了……”亭兰双手掩住眼睛,无法抑遏的抽搐起来。
                  “好了好了。”芙蓉拍扶著她的肩头,一同坐回元卿床边。“元卿,你……你的眼睛究竟怎么样了?”
                  芙蓉有点被眼前的影像慑到,言语结巴。
                  一身雪白的元卿,苍冷的面容上缠著雪白的带子,遮去了他平日温文优美的一双俊眸。他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对自己失明这件事做何反应。
                  可是这般冷冽的感觉、静谧之美,反而让芙蓉觉得此刻的他更加慑人心魂,令她情不自禁的直直盯著他瞧。
                  


                66楼2011-02-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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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2: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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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亭兰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瞎的。”
                    元卿平缓的语调与窗前悠悠鸟啭相应,交织成悦耳而缥缈的旋律。窗外阳光灿灿,拂在他身上,如同替他披了件温暖明亮的羽衣。
                    他也看得太开了吧。失明耶,这可不是小事。“昨夜的探险出了什么事,居然连你也会受伤?”
                    元卿的身手及反应可是出了名的灵巧。
                    “昨夜……昨夜元卿和雍华一组,我和宣慈一组,分头进行,却……”亭兰严重哽咽,说话不甚顺畅。“却突然听见小厮们前来禀报,说元卿受伤了。我当时连忙赶过去,就已经……见到他双眼流著两行血……”
                    “别哭嘛,兰儿。”再这样翻江倒海的哭下去,亭兰的双眼恐怕也不保。“你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把自己眼睛弄瞎的?”
                    “昨夜鬼宅太黑,一不小心被风吹起的东西划伤了。”
                    “什么东西那么厉害?可以被风吹起的东西,轻飘飘的也能划伤眼睛?”
                    “不晓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芙蓉咕哝一声。元卿还是一样老奸,把她挑起的尖锐疑点轻轻一拨,就打回了她的质询。
                    


                  67楼2011-02-2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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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看不见的事就甭问了。那是谁提议要分头探险的?”可没人规定探险一定得分组,更何况探的是这种离奇鬼宅,分散人马岂不是自找危险?
                      “元卿提议的。”亭兰的声调满含浓浓鼻音。
                      “为什么?”芙蓉那架式,简直咬定了元卿。
                      “为什么不?”
                      屋外的另一个回应,打断了屋里三人的对峙局面。
                      “你来做什么?”亭兰愤而起身,扯著沙哑的嗓子就对跨进门来的宣慈开炮。“都是你,都是你害元卿失明的!”
                      “兰儿?”芙蓉立刻起身拉住亭兰,否则她真会冲上前去痛宰宣慈。
                      “你提什么探险的鬼主意!现在可好,元卿瞎了。你把自己的眼睛给我挖下来,赔给元卿!”
                      “元卿真的瞎了?没得救吗?”听他的口气,好象根本不这么认为。
                      “如果救得了,我连命都可以赔给你!”昨夜当大夫们宣告元卿双眼完全受损,无法挽救时,她真的差点当场挖下自己的眼睛来,只求能救他换回光明。
                      “救不救得了,不必太早定论。”宣慈悠然地说,彷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坏胚子!”亭兰不知哪来的蛮力,一把甩开芙蓉的阻拦,扑到宣慈身前就一阵狠捶猛打。“你滚!你如果救不了元卿,就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永远恨你!给我滚回去!”
                      


                    68楼2011-02-2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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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似的耍著玩?”她当初还以为是闯鬼宅,正经八百的担忧了老半天。
                        “告诉你,你就愿意去吗?”宣慈嘲讽一笑。“刚才明明有人说康亲王府的人怎么死是他家的事,关‘她’什么事。”
                        “你问过我吗?你有亲口坦白的问过我愿不愿意去调查冤案实情吗?”她恼怒的瞪向宣慈。如果查明冤案有她可帮忙之处,她当然会尽力而为。可是她就是受不了别人在没坦白问她意愿之前,就先替她妄下定论,好象不必问也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太不尊重她的意见了!
                        “问你,你就会说愿意吗?”他不屑的“哈”了一声。
                        “你凭什么说我不愿意!”亭兰火爆的拍案狂叫。
                        “那就拜托你了。”元卿恭敬的朝亭兰的方向弓身表示谢意。
                        “什么?”亭兰一愣。
                        “谢谢你愿意代替我协助宣慈,调查康亲王府的血案。”元卿俊秀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哪时说我——”
                        “芙蓉!”宣慈突然开心的调高嗓门回头大喊。“你方才有没有听见亭兰骂我凭什么说她会不愿意帮忙的?”
                        “有……”怎么忽然把她这一直晾在一边的人扯进来了?
                        “这应该就表示她有‘强烈’的协助意愿了吧!”
                        “可能……”但她觉得最“强烈”的似乎是宣慈和元卿打算拖亭兰下水的企图。
                        “我哪有!这根本是你——”
                        宣慈倏地收起笑容,流露冷冽不悦的眼神。“如果你刚才只是说著好玩,哄骗我们取乐,以后就少在我面前摆那副自命清高的架子,说什么‘欺瞒他人是小人行径’之类的屁话!”
                        “你!”被他“将”到了!亭兰一口气梗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这口怨气。
                        “好了,宣慈,你还是自个儿处理这案子吧。”元卿一声重叹,好象包含了万分沉重的失望与无奈。“我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可以坐镇在此,替你分析——”
                        “我没有说著好玩,我的确愿意帮这个忙!”亭兰霎时叉腰大喝,活像判官宣告死囚罪状般的愤恨洪朗,可她却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被人硬逼著不得不助阵帮忙。
                        “真的?”宣慈用怀疑的轻蔑眼角扫她一记。
                        她真巴不得眼上缠著布条的人是他!
                        “本格格说一是一,没什么真真假假的余地。”
                        “那真是太好了。”元卿合掌轻点含笑的嘴唇,一副“阿弥陀佛”的慈悲感恩像,亭兰却觉得他这模样分外邪恶狡猾。
                      “元卿帮你查案,丢了一双眼睛;我陪你查案,是不是也得随时做好瞎了双眼的心理准备?”
                        原来她还是认定元卿失明,宣慈要负完全的责任——都是他的错!
                        “元卿的眼睛是否真的没救,先别说得那么肯定。”一听到亭兰被逼就范,乖乖加入他的查案阵容,宣慈的神情似乎变得分外得意轻松。
                        “别讲得好象你很行的样子。”看了就令她恶心。
                        “我的确很行没错。”他扬手轻拍两声,立刻有两名随他而来的家仆奔上前,在门外待命。
                      “密传顾太医前来。” 


                      71楼2011-02-2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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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像兄妹似的打打闹闹。元卿简直像我亲生哥哥似的,纵我护我、逗我耍我,可是这跟‘丈夫’的感觉根本不同。”
                          “你认为‘丈夫’的感觉应该如何?”芙蓉一边捆纸、一边试探地问。
                          “我不知道。”亭兰坦白纯真得像个小女孩。“我只知道元卿给我的感觉就像我大阿哥、二阿哥似的,而我从没想过要嫁给自己的哥哥。”
                          “可是你和元卿已有婚约了。”这誓约可不会因为元卿像哥哥就能轻松摆脱掉。
                          “我知道啊。”亭兰垂下眼,荡著两只小脚。“我和元卿……除了按父母早已定好的婚约成亲之外,还能如何?”
                          “感情呢?”芙蓉凝规亭兰无奈而无助的双眼。“元卿心底有其它寄托感情的对象,那你呢?你的感情该寄托何方?”
                          亭兰晶莹剔透的琥珀大眼透著空洞的渴望。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什么是倾心痴迷的滋味?什么是那人人几乎体会过,而她自己未曾体验的恋爱感觉?
                          “我不知道。” 


                        73楼2011-02-2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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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对方会是暗算你?”
                            “是冲著我来的。宣慈伸手替我一档,才会中针发毒。”亭兰沉郁的坐在元卿床边的雕花凳上,一一向他报告细节。
                            “宣慈这一周来静养的情况如何?”元卿的双眼仍缠著布条,看不见亭兰的神情,但这问句显然是试探性的陷阱。
                            “听说好得差不多了。”她像是念书似的说。
                            “听说?你没亲自差人去关照一下?”
                            “没有必要。”
                            之后一阵长长的沉默,元卿静静的坐在床上,亭兰无言地垂著头,眼神一片空洞。她其实很想装作开怀无事的自在模样,可是她没有余力。不知道为什么,那日送宣慈回家静养后,她整整一个星期觉得缥缈虚脱,好象浑身精力都被抽空了。
                            她也很想振作,真的。可是……
                            “对方要杀的应该是宣慈。”元卿突然飘出的淡然一句,抓回了亭兰沉沦的思绪。
                            “怎么会……”
                            “对方在咱们第一次闯鬼宅时,就暗算宣慈,差点切断他的脚筋。上周他和你再赴鬼宅查案,又险些丧命。对方的意图已经够明显了。”而且以如此狠准俐落的手法来看,对方不会再允许有第三次失误出现,一定会在近期内再对宣慈下手。
                            “你说什么?宣慈的脚筋差点被切断?”亭兰差点由雕花凳上跳起来。
                            “你不知道?”这点倒颇令元卿意外。
                            “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元卿轻轻一笑。“你当时和他同一组,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不知道啊!我们探险的时候他还跟我恶作剧,说什么——”
                            鞋子脏了!亭兰愕然捂住嘴,她想起宣慈这句话了!原来他那时真的遭人突袭。他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还扯了个当时差点气坏她的烂谎言?
                            “我以为……我以为他又在耍我,虚张声势的吓唬我。我真的……我真的没看出来……”
                            为什么要瞒著她?甚至一直瞒过这么多日子?他显然根本没打算招出这件事。
                            “或许他就是不想让你看出来。”元卿意味深长的扬著嘴角。
                            亭兰的脸倏地飞红。也许是她想太多了,也许宣慈本来就是个强要面子逞威风的家伙,才会什么都不说。对!一定是这样!虽然他也不怎么强要面子——中毒倒地时他倒是没嘴硬耍什么英雄气魄,但也不代表那天晚上他是怕她惊恐担忧,才不把脚踝受伤的事告诉她。
                            “那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爱当英雄!”亭兰哼的一声,元气充沛,与方才失魂落魄的死相完全两样。
                            她话是说得很拽,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沾满甜蜜的红晕。
                            “宣慈已经为你破了不少他行事上的规矩,这对查案状况来说,十分不利。”否则以宣慈以往的查案身手与效率,不会一连两次让对方占尽上风。
                            “这是没办法的事。”亭兰拽得半死的无奈叹口气。“规矩只能用来规范那些泛泛之辈,一旦放在我面前,想不打破都不行。”
                            敢情亭兰只把元卿的话听进第一句,根本没把他说的重点放进耳朵里,一迳的沉醉在宣慈对她的“特别待遇”中。
                            “所以你可以退出这件案子了。”
                            “啊?什么?”她没听清楚,可是元卿不怒而威的气势渐渐辐射出来,形成隐隐的压迫感,她刚才漏听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康亲王府的这件冤案,已经不需要你插手。”
                            “为什么?”她才不要!
                            元卿蒙著双眼的温雅俊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静静的坐躺在床榻上,沉寂的气氛并未因窗外透进来的灿烂秋阳与鸟语花香而有丝毫和煦的感觉。
                            


                          74楼2011-02-26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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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我要阿玛、额娘!我好想他们!”
                              一窝小鬼全都哀哀哭泣,亭兰一时鼻酸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她得镇定,这些孩子还得靠她。“统统不许哭!你们别怕,有我保护你们,坏人不会欺负你们的。对了,你们知道康亲王的密函放在哪儿吗?”
                              “密函?是信吗?”最小的一个可爱男孩带泪纯真地问。
                              “大概就是长那样吧!”老实说,她也不知道。
                              “在这边!”小男孩跑向她,拉开他的衣襟。“额娘送我们进来前,把信缝在我这边。”就在衬衣里。
                              “亭兰!”遥远的入口处传来元卿的叫唤。“亭兰,你在吗?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元卿!元卿,我在这儿!”在如此危难焦惧之际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差点因狂喜和放心而号啕大哭。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你自个儿出得来吗?”
                              “宣慈呢?宣慈他流血止了没?他还好吗?”她几乎快止不住担忧的眼泪,急急想往外冲去。
                              “他很好,鄂伦岱也还有得救,你快点出来!快!”元卿的叫声听来快急疯了似的。
                              “哥哥!是哥哥鄂伦岱!”小女孩兴奋的叫著。
                              “走吧!”亭兰一把抱起身上缝有密函的小男孩。“外头没坏人了,我们快出去吧!”
                              “不能走那边,出去要绕这边。”一个年纪较小的小女孩高声警告。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当初阿玛就是这样交代的。”
                              “好吧。”反正绕一下又不会累死。她抱著小男孩从另一边东弯西拐的领著一堆孩子往出口奔去。
                              在接近出口之际,她瞥见一大群眼熟的豫王府侍卫,以及双臂被人架牢的雍华。
                              “元卿!”在入口处逆光而立的那个背影,她一看就知道是元卿。“我找到密函,也找到康亲王遗孤了!密函就缝在这小男孩衣襟里!”
                              “亭兰!”
                              “天哪!三少奶奶——”
                              亭兰一冲出镜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所有人全吓白了脸,神情极度骇然的看著开心抱著小男孩的她。
                              “宣慈呢?宣慈他还好吗?宣慈——”亭兰还来不及梭巡到宣慈,立即被俐落挣脱侍卫束缚的雍华吓到。
                              雍华神情狰狞有如狂魔暴虎,一掌抓住亭兰怀中的小男孩头颅,狠劲一提就将小男孩整个身躯自她怀里抽走。
                              “不要!雍华!不要伤他!”
                              亭兰还来不及抢回被雍华凌空夺起的小男孩,一阵剧烈的爆响及火光吓得她缩头大叫。等她睁开眼,她几乎没命的扯著嗓子大吼嘶喊。
                              “不要!为什么要烧他!快救他呀!”
                              小男孩被一团火球困著,熊熊火焰完全包围著他,火势之急,有延烧至整间厅堂之势,所有人立即进行扑灭,没人注意到消失了踪影的雍华。
                              “快救他!他只是个孩子啊!”
                              “亭兰,冷静点!亭兰!”她疯狂挣扎的蛮力,连元卿都几乎招架不住。“亭兰,他已经没救了!就算灭了火也没救了!”
                              “不要!不要!”是她害死那孩子的,这等于是她害死的!
                              “亭兰……”一阵微弱而低喘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宣慈……”她满脸泪痕的回头看向身上扎紧重重布条、坐在椅上的宣慈。她整个人像绷断的弦似的,投入他双臂张开的怀里失声恸哭。“宣慈!宣慈……我害了人家,是我害死他的……”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他终于喘下一口气。亭兰没事就好,否则他也差点崩溃。
                              “我是杀人犯……我害那男孩被烧死……”她埋在宣慈怀里哽咽得破了嗓子,仍旧无法阻止自责不已的泪水。
                              “他不是你害死的。”宣慈右腹上一个大伤口才刚包扎好,实在不宜让美人如此紧紧拥抱,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他是、他是!我还向他们保证我会保护他们……我是骗子、刽子手……”宣慈的胸前几乎淌满了她的泪。
                              “他们不是你害的,他们早就死了。”他实在不能让亭兰再这样没头没脑的自责下去。哭坏了她的身子,他会心疼的。
                              “死了?”她停止哭声,神情怪异的抬头看他。
                              “你回头看看你带出来的是什么。”他已经做好迎接她昏倒的准备。
                              “我带康亲王的遗孤出来啊。他们……”她坐在宣慈大腿上缓缓转头看向镜门门口,那群小孩仍倒在密道前。“他们说他们在里面好害怕,所以我就……就……”
                              她愈看愈清楚,眼睛、嘴巴也愈撑愈大,连眼泪也吓得忘了流。
                              那些就是她救出来的孩子吗?
                              元卿站在一旁轻叹。“可怜哪,这些孩子被康亲王藏在镜门内,不知道逃生的路,也不知道密道外的坏人们是否还在等他们自投罗网,就这样相依相假的期待别人来救他们,等到化为一具具枯槁的尸首,还在盼望快快和爹娘重聚。”
                              尸首!一具具干枯的尸首!亭兰僵硬的看著那堆一动也不动的“孩子”。方才牵在她身后、抱在她怀里,跟她说话、跟她哭诉的……竟是一具具尸首?
                              一阵来自喉咙深处的怪异感,她两手一抓宣慈的衣襟,一个忍不住,低头就往他怀里大吐特吐,吐得宣慈失声大叫。
                              “喂!你怎么用吐的!”她应该要昏倒才对。“我受伤耶!我这里才包扎好布条,你就……喂!别一直吐个不停呀!”
                              元卿才不管他们两个,专心指挥著侍卫打点好一切善后工作。
                              随他俩去“恩恩爱爱”吧! 


                            76楼2011-02-26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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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2: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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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给你的?”她的好奇心可来了,嘿嘿嘿的坐在元卿身边,观赏他难得一见的深情笑颜。
                                “朋友。”他立刻收起表情,又是一副应酬式的浅笑。
                                “哪个朋友?是哪家的姑娘啊?”
                                “无可奉告。”
                                “唉,好歹我爬下床去替你捡起来,头上还撞了老大一记爆栗,你多少也得回馈点情报嘛!”这口气,简直把自己和元卿当哥儿们看。
                                “这是我心上人给的。”
                                这话震了芙蓉一下。不是因为元卿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表情——那张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的脸庞。
                                这彷佛是种痛苦,很深很深的苦,有口难言的苦。沉淀在许多情绪下的这份感受,似乎突然间被芙蓉挑了起来,毁了原本甜蜜且神秘的封印。
                                “对不起,我不问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原本就不想说,可是面对芙蓉的人情逼供,他又不能不说。其实元卿大可耍赖不甩她,可是他没有。
                                他因坦诚而受到的两难挣扎,令她不忍。
                                “谢谢……你怎么了?”一个沉重柔软的身躯突然倾倒在他身上。
                                “抱歉。”她甩甩头,连忙起身离开床榻。“有点头昏。我每次蹲下再站起来时,都会这样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贫血。”
                                “我?”不会吧,这是那种瘦弱娇娃才有的病症。“我很强壮耶!”
                                “与体质强弱无关,只要是女人,总难免会贫血。”
                                “是吗?”他又不是神医,凭什么这么笃定?!
                                “去我侧院厢房休息一下吧,我叫家中的汉医给你扎针,让气血通畅些。”他边说边击掌,门边立即来了两名童仆。
                                “元卿!”一阵斯文秀气的呼喊,顺著推开门口两名童仆的身势,一块闯进元卿华丽的卧房内。“你是谁?”
                                “你又是谁?”芙蓉老实不客气的回瞪这突然闯进来的……的……的……美男子!
                                天啊,这人到底是男是女?身形看起来高俊有力,瘦而不弱、刚而不猛。可是那张脸……也未免太“艳丽”了吧!
                                “这位是左大人家的格格芙蓉,宣慈和亭兰查案期间,来这里暂时充当我的‘眼睛’,协助我分析局势。”元卿开口打破僵局。
                                元卿虽然看不见,但房内站著对峙的那两人间迸发的嚣张气焰,几乎在他房里引爆火花,肃杀万分。
                                “芙蓉格格,这位是我的兄长元瑛。”元卿伸手向门口童仆示意。“带芙蓉格格去找侧院厢房,请赵先生为她扎针。”
                                芙蓉和两名童仆前脚才刚跨出去,元瑛马上一屁股坐上元卿的床沿,秀气的怪叫,“你怎么会找这种男人婆来协助你,元卿?”
                                “嘘!”元卿蹙眉制止。
                                没用的啦!她在门外重哼一声。她可是大人大量,才不跟元瑛那种空有一张脸皮、浑身娘儿们气息的家伙一般见识!
                                不过她踱步而去的狂暴架式,倒挺惊天动地的。
                                “唉!”除了无奈,元卿还能怎么样?
                                “真没礼貌,竟在别人门口偷听。”元瑛不屑的轻哼。
                                “我拜托你,凳子就在床边,你别名爬到床上跟我擒座位好吗,三哥?”
                                “你怎么这么冷漠?”元瑛有种被人隔绝的疏离感,越来越往床内坐。“咱们家一窝兄弟,只有你跟我最好,难不成你也开始嫌弃我了?”
                                “岂敢。”元卿干脆往床内靠,空出个位子让元瑛爬上床来和他并肩坐躺著。
                                “这样让我想起小时候。”元瑛开心的挤上床榻,纯真开朗得像个孩子。“不过以前都是我躺在床上生病,你爬到我床上陪我聊天。”
                                “你又感冒了,三哥?”
                                “喔,没有。只是受了点风寒,说话有点鼻音。”还是元卿好,会真诚的关心他。而不会像其他兄弟那样,对他虚弱的体质及阴柔的性子百般嘲讽与不耐烦。
                                “我看不是有点吧,你的嗓音都变了。”元卿摸索著把手探向元瑛的额头。
                                “没关系啦,我从小病到大,这点风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哈啾!”话还没说完,一个通天大喷嚏就喷得元卿满脸都是口水。“啊,对不起、对不起!”
                              


                              80楼2011-02-26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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