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的偶像宅基因,嗅觉出了其中的危险,于是急急打断她:“但是你不能当着粉丝否认这一点,这是偶像业的基本命题。”
“是啦,”加奈抬起头看我,她还穿着打歌服,营业热情稍微放松,换成以往相处的平易神色,“我后来才发现,他们想要的,只是我的肯定而已。他们需要相信我是一个堪比神灵、能够继续保障自己的角色。”
“即使我坚决否认,他们也不会当真的,”加奈自嘲地笑笑,“因为我一贯是毒舌的人设啊,粉丝只会解读成我不好意思了,在盐他们。”
在这个梦里,我居然还能分神出来想:我和这家伙难得有认真谈话的时刻。平时我们相处总是三两语不合就互呛起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在我面前总是举止幼稚,让我时常会忘记,有马加奈是一个在娱乐圈沉浮十余年的成熟演员。如果我的人生阅历来自于前世积累的年龄长度,那么她的生命密度,显然比同龄人厚重得多。
我以前有听她讲过这些心路吗?我不能确定了,只是听着她说“因为曾经,我也以为是某些重要的人拯救了我。但是我发现,如果一个人能够拯救你的人生,那么,他也一定能毁掉你。我越是依赖,他们离开的时候,自己就显得越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