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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k]丕植叡[rbk]君怀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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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OOC预警,目前犯,练诗预警
自黄初元年以来,宫中少有这般肃穆的夜色。双膝已经麻木,身体内渐渐冷却的血液支撑着神智最后一丝清明,只有巨大的的哀痛才让曹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直至从这存在中生长出新的怨恨来。
寒意从夜幕中渗出来,穿过满堂扑朔迷离的灵幡,如影随形。颈上冒出的冷汗,被这寒意一激,激起一阵战栗,曹植难捱地闭上眼睛,生生地忍受着这实体化的痛苦。然而在漆黑的眼底,年少时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吞咽着他的大脑。
或是策马扬鞭,或是高台饮宴,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在脑中逐渐清晰,却都最终汇于眼前漆黑的棺木。黑色从未如此刺眼,一遍遍提醒着子建文帝已死的事实,他被这事实麻痹了神经,可耻地兴奋着。
仿佛一切光芒都已隐去了,子桓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虽不及少时同榻而眠来得亲密,曹植却从未觉得哥哥比此时更触手可及。身体依然敏锐而坦率,隔着麻布丧服的搔痒,变成了刺激,硌得人生疼。
蝉忍不住叫出声,曹植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即使在棺木中,他也在欣赏着我的落魄。”曹植可悲地想“是时候该我来欣赏你了,哥哥。”
他勉力支撑自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拖着麻木的身躯来到棺木旁,慢慢挪开棺盖。
熟悉的面孔上装点着诡异的安详,月华流泻为他点染纤毫气色。“连月光都在偏爱他”曹植忍不住把手抚上子桓冰冷的脸,不禁流露出的温情,只停留一了瞬便被惊慌取代。“我在做什么?!”他轻叫出声。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确认了安全,他仿佛受到了无声的鼓励。揽起衣襟,像小时候偷偷溜出宅院那样,他再次靠上兄长结实的胸膛,在狭窄的空间中,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冷而生硬,却是完全只属于他的兄长。悖逆的兴奋使他气血上涌,充血的快感蔓延全身,感觉像是自己吸干兄长的生命,他不禁一阵窃喜,小心翼翼地握住兄长已经发僵的手。“子建好疼,哥哥你帮帮我吧”他当是获得了默许,用滚烫与坚硬摩娑着兄长冰冷发僵的身体,羞耻压迫着他埋在兄长胸口,贪婪吮吸着最后的温情。
快到了,昏溃与清明的交点,他挣扎着,最终力竭屈服。心中的酸楚随泪水涌出“对不起哥哥,我把你弄脏了。”
“谁?谁在哪里?”
来不及爬出去了,曹植竭力想拉上棺盖,却在黑暗中被一把按住了手。他的目光本能地闪躲,嘴上仍在徒劳地分说“元仲,你听我解释。”
曹叡习惯性地掩饰着愠色,狠狠捏住曹植的手腕把他从棺中拽出来“是侄儿招待不周,不解叔父寂寞,您还是别为难父亲了,侄儿会代劳的。”
比羞耻心更强的压迫,如阴影般覆压下来,使曹植感到无法逃脱的无望。心彷徨被捥去般只剩一个血淋淋的空洞,身体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他挣扎着回头,望见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里闪耀着新竖的权威,头颅又重新被压在棺木上,他只能以泪祭奠。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5-22 10:1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