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合并却埋下了波音当前问题的种子。麦道公司的经营者名叫哈里·斯通塞弗(Harry Stonecipher),他是通用电气长期总裁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的助手,当时被视为“世纪经理人”。他支持这样的观点:公司的首要也是唯一的职责是最大化股东价值,或者,用更简单的话说,让自己的股价在短期内上涨。环境恶化、员工福祉,甚至公司自身的长期生存能力等其他问题都无法被考虑,更不用说优先考虑了。
尽管斯通西弗是被收购的公司,但他最终成为新波音公司的最大股东,并成为其首席执行官。在他的指导下,波音公司开始开发新型宽体飞机 787。为了节省资金,该公司有史以来第一次将零部件设计外包给分包商。这个过程是一场灾难,该项目严重超出了预算。斯通西弗因被发现与另一位高管有婚外情而被迫离职后,公司于 2005 年用另一位来自通用电气的韦尔奇弟子詹姆斯·麦克纳尼 (James McNerney) 取代了他。
为了支撑股价,麦克纳尼领导下的公司投入了数十亿美元用于股票回购,而不是将利润投资于保持竞争力所需的研发。麦克纳尼决定不再花费数十亿美元建造一架新飞机来取代 737。相反,波音对现有型号进行了调整和更新,并将其命名为 737 Max,为其配备了更大、更高效的发动机以提高经济性。为了补偿由此产生的不稳定,一个名为 MCAS 的秘密自动化系统可以在没有飞行员输入的情况下调整飞机的俯仰角。
麦克纳尼还努力大幅削减成本。在他的领导下,该公司开设了第一条非工会飞机生产线,并启动了一项名为“成功合作”的计划,推动供应商将价格降低 15% 或更多。许多人担心挤压供应商会损害其零部件的质量,但麦克纳尼决心收回 787 的开发成本;如果分包商提出投诉,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工作被剥夺了,就像起落架制造商联合技术航空航天系统公司的情况一样。
麦克纳尼于 2015 年退休,并精心挑选了他的继任者、总裁兼首席运营官丹尼斯·米伦伯格 (Dennis Muilenburg)。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随着波音在全球范围内销售新飞机,其股价上涨了一倍多。 (据彭博社报道,米伦伯格和麦克纳尼“出于个人原因强调生产力和削减成本”,因为他们的薪酬与股价表现挂钩。七年里,他们总共获得了 2.09 亿美元的总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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