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焉檄文》 界—全琮
夫刘焉者,自幼无父之训诫,母之拨云也。其当于世,有其势也,然焉之处势,几番无常,势当良顺,不辩良劣,是故知其为友而杀,却当势逆,失手而放任,自私之盛极也。
人当有志,而世道无常,多为波折,乃常情也。然刘焉者,世不其为,不得志则不顾国利,痛观自方落败,默而不言,是为一毒害也,或有运来,则独为其乐而酷害友邻,然斩获敌首不易,何况取之七连也?是故友邻尽亡而其不得胜,满盘皆输也。
丈夫处世,尽于己责,或反而尽毒为贼,或忠而效死为忠,或独而谋全为奸,然焉者,反而不为毒,尽害其友;忠而不全,自以为是;奸而不能,屡战屡败。是为处位而不得,任职而永难用,以万物蔽之,仍视之为奸也。
人无完人,有十金之纯然,仍取一杂也,此番常理,却不得概于刘焉者,何为也?其实为十之类者,尽数为贼,却仍得余一更甚者,其何不为世之笑谈,人人何不痛其害,欲剥其皮而苦啖也?
噫!其若有盛世,为焉所毒,其若有灿美,为焉所侵,当今之势,愈演愈烈,其不为焉者所为也?吾虽无能,半载余生,愿为一剑,为天下除此祸患,借昔日曹孟德之广收,赵子龙之猛夺,孙小虎之牺志,杨德祖之广才,任红昌之颜烈,化有己身,断此恶种!
噫吁嚱!世之输赢于我何加焉?独望刘焉者苦痛不得行,断其害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