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吧 关注:598,894贴子:24,680,517

〖晒戏〗系扶桑:低花树映小妆楼,春入眉心两点愁。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系扶桑:低花树映小妆楼,春入眉心两点愁。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3-24 22:26回复
    ·楔子
    这是系扶桑的第一次晒戏,也是我第一次操办这一切,也许还有太多的不完美,希望大家多多包容!
    特别感谢桑友们日以继日的陪伴与支持,有你们才有系扶桑,有你们我们才是一家人!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3-24 22:27
    收起回复
      贺圣朝·群像
      -
      元聿:少年帝王。弑父且憎恶,缺乏母爱异常固执、性格悲观且情绪不稳定。极度双面,人前护父、人后恶之。夜寐时常会再现弑父场面,久而久之此事虽一直缠绕在他心底但却恍若梦境、难辨虚实。一直维持贺圣年间十余年的盛世,后逐渐沉迷于佛教法度,信奉真神。
      殷姮: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在遇到元聿前受过太多世间美好的馈赠、半生无忧,从而导致她经历了以往不曾想象、甚至难以形容的苦闷。
      薛勿遗:平民封王,风骚如斯。功绩卓著,曾率千军攻占敌营万马。封王后避政如遇蛇蝎,却与后妃有牵连,被褫夺王位后暗谋篡位。
      应尘清:国之贵妃,创之为皇。她像是点翠头冠上一珠莹粒,承载了太多庄重。她的一生都为聿而书写,熟知聿的习惯、脾性胜于自己。她的爱为聿渡上了一层粉腻,所以她亦不再为她。
      池弦月:性娇华美,待之锦荣亦觉惜尔。她如珍如曜,赤忱热爱。被迫陷入了由聿织就的梦中,以至于无法分辨太多是是非非,家族和爱人,最终都离她而去。
      万俟坤灵:亓国和亲公主,少时未通情爱却遇将军舍命救己,又赖于天公作美,一段可堪称颂的情爱发生在和亲途中,却又因过于虚浮,所以只能藏在小小少女的一方寸田中,依靠着回忆与幻想浇灌。而注定是无尾的序章,仍带给她心灵的慰藉、却也是致命的弱点。
      步兰序:有道称之:“九华玉真琼妃”(九华宫殿里的仙女)。绘其像供奉于神霄帝君之左。酒女风姿光艳绰约,替之宠妃。她衣妆佩饰具以精细,民皆愿仿之,渐成风流。而容姿渐褪、圣恩亦是。
      宓(fú)姬:异瞳碧蓝琥珀,足以勾人心魂。她像成簇杂丛中独绽的蔷薇,荆棘藏在茎边而面惑众生。无法描越她的影姿,一向寡身无欲尤碧落婵娟,遗有残缺。
      即墨郁雾:号应安居士,即墨郡公独女。家遭祸后远离庙堂归隐居应天,但族名威望远传。雾不似江南水乡风貌养就糯软性浓,更多露孤凛傲然之姿。因聿一己私欲、一旨宸恩:如坠温柔乡、亦入囚凤阙。
      元茗仪:荣淑长公主是元聿唯一的亲妹妹,也是他送往敌人手中的一枚定心丸。即使再多的补偿也注定无法填补她内心缺失的一块软泥,就连曾经的回忆也如同淬了毒的蜜饯。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3-24 22:30
      回复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3-24 22:30
        回复
          元聿·忆
          《贺圣朝·留别》
          满斟绿醑留君住。莫匆匆归去。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花开花谢,都来几许。且高歌休诉。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
          ·桂冷吹香雪
          闲暇时,我最爱驻足于距离母亲两丈后的侧面,因为在那里如若被发现也可以很好的躲藏,或者逃跑。但最重要的还是:可以看清她面上的零碎的情绪,可以听到她轻声的唧哝,还有当她浇灌桂树时滴砸在下的水声,是絮柔、带有浓厚亲切的——呵护。
          母亲好像是孤独的。
          她说她曾见过最娇艳的格桑花。我为其熟读文书,只为可以为她分忧。她却总说我不懂,可明明关于花草的一应知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
          父亲呢?他只是一个总会惹母亲生气又伤心的人,我从小就知道。
          母亲最爱将我的身上、发间,甚至于靴旁都插上鲜花,什么颜色的都有,这个时候母亲脸上的笑容是最灿烂的。如果从她的眼中望进去,就会发现其中似乎不止有我。
          母亲的样貌也跟旁人都不一样,她更漂亮、更夺目。在她的身上,那双碧蓝色的双眸是最不为奇的。最后覆在她眼上的白纱却成了我心中最痛的疤痕,那是母亲自己缝制、拓印、浆洗出一条宣面的布带,就此缠上了眉宇再不见天地玄色。
          我知道她喜花,所以每日的清晨我都会为她折取最新鲜的花束放到她的窗边,因为还有气味儿能告诉她,鲜花的样子。同时我也在期待着,说不定哪天她就愿意再看花,再看我一眼。
          妹妹是在父亲醉酒后留下的一颗红杜鹃,象征着血腥、悲哀与死亡。没有人知晓母亲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日夜,母亲连鲜花的味道也无法经受得住,连她平日里最喜爱的那颗桂花树,只要闻到香味儿就难忍欲吐。所以每日的照料便有我来完成,母亲她总是隔得远远的又要能听到我浇灌的声音,就像以前——我曾偷看她那样。
          “母亲,你不想摘下白绸,睁开眼睛来看看妹妹吗?”
          “茗仪——我希望她能像门外桂花树一样,有芝兰之仪。她以后的字,由你来取,好吗?”
          后来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我发现,那颗我从黑商手中高价寻来的格桑花种子一直被她放到香囊中,而香囊上面正是绣了一半的格桑花。
          从前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深刻,像是要烙印在骨子里、发热发烫。我想若要母亲知晓我如今的所作所为,或许要叫她日夜难寐了。可每夜我在想的都是:父亲他负了您,所以他活该承受代价。
          那么我呢?又该承受什么。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3-24 22:31
          回复
            在「贺圣」朝 明训年间,是常被百姓乐谈与歌颂的一个时期,乃至后世。人人称君主开明、仁治,遂被奉为九霄天君。
            年号:明训、观菩
            国号:贺圣(基本仿宋)
            第一幕·大背景
            在被暴帝统治的十一年间,其大肆宣扬神威、扩建数座高塔以求神佛庇佑,更是重工金银的镀上层层细珠,只为了当旭日照大地、月华洒清辉时浑然散出的是:暴帝所信仰的“神光”。而百姓们似乎从未真正沐浴过什么,即使是在旭日高升时晒在身上的:除去刺骨的痛、就只余下饥肠辘辘的空寂感了。因此当安王率军推翻暴政时他们才会认为:晴空似乎终于可以将他们笼罩在其中了。他们听信只要拥护安王为君主,即可解决民间之苦,救助他们离开水深火热之境,所以打出了“废暴立安”的口号,一时间响彻汴京。可意外来的似乎悄无声息,又好像蓄谋已久。冬日的雪花总是这样绵絮,将整座汴京化为银白素裹,也在无人知晓的某处猩红已然浸透龙座。在安王登基的那一日,变故就这样陡然发生了:天子之位由安王更为他的长子——元聿。
            对外众人都认为安王是被前朝乱党所刺杀,元聿登基后遂称安王为皇考,推行法治、减轻赋税,原高塔拆毁,改建民用等造福民生的用途。塔上明珠由吏官按照比例兑成铜钱,平分划给曾被暴吏所劳累的民工们。百姓起初虽奉安王,但见新帝大刀阔斧的改革攻势后皆有福造于自己便渐渐的都平息下来了。但官场难平,元聿耗时两年,明里是在为父守丧,暗里只要是能把握朝纲的事一样不落。收拢权臣、培养心腹、科举任人,甚至亲手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予霍太妃(暴帝爱妾手握重权),才终于在启顺十四年{20}赢得一席之地,正式改国号为明训,意为清明廉训。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3-24 22:31
            回复
              系扶桑·目录
              孟(开)篇·揽流光
              第一折·元聿x薛勿遗
              “民间拥立新王,你认为(他们)是支持朕、或是推翻暴帝实为民心所向?”
              “臣当行尽诛宵小天策义之职。陛下宸恩如霖,百姓安居乐待,是为盛况——应得力于君。”
              第二折:元聿x殷姮
              “正当时的一场冬雪,如若更切急、恒久,便不能遗黎民雪韵。陛下、正值登庸纳揆,如何能见兵戈呢?”
              第三折:殷姮x元茗仪
              “我想、越过迤逦湘丝的重路,抑或与冠上珠璧同侪,即是再相见的期数。”
              第四折:池弦月x步兰序
              “明知也是一支透窗的馥玉,同样是瘗池的莲溪,为何要将浮光捻断,送向冰冷的堙陵。”
              “或许是珠泪向暖,又或是鉴镜另引他像,只是无论何种…”
              第五折:应尘清x宓姬
              “我曾认为这些亘久不变,但观音高坐太久,莲台会锈蚀;鸦翎飞离太远,祥瑞会成为灾厄。”
              “若我叩诚度拜,如书内论断那般——当愿渴恼蠲除甚么的,明日掀眼时可以福寿增长、剥尽错处,那真当是我开了眼界。”
              仲篇上· 一半春休
              第一折:步兰序×宓姬
              “尽心竭力栽一棵树、一株花,也总要轻赖外力。总好过…一豆鲛烛,枯流兰烬了。”
              第二折:元聿×应尘清
              “那样的大树上缠着数不清的无根藤,他们蜿蜒向上,蛮横的占领了整根树干,消耗着大树的营养,最后,攀到最高的地方。”
              第三折:池弦月×宓姬
              “比之、辜蝶,斩卸双翅,脆弱地逃不离寒冬,再不见春始。随化雪一同凋融去,就如昭君出塞、文成奉嫁,或更如为至亲所谏为国礼,一般过于可怜了,对吗?”
              “天愈怊怅,尽奉万石米粮于黎户,既生金谷之尊,当担王孙弥责,保营门兵刃……您尊居高长,想来看的比妾通彻的。”
              第四折:薛勿遗×万俟坤灵
              “像我这样的人,成日身在或明、或暗的刀光剑影里,已经缺少了谈说将来的权力。所以,我不要你口中的将来。”
              “但月亮不会骗人,诗章也不会,至于不可诉说的心事,就让它们来听吧。”
              仲篇下· 涓涓清露
              第一折:殷姮×应尘清
              "到底是山水春秋的洗礼,瑰藏的珍品也有陈旧的瘢痕,便只好辅以新饰…"
              “既是历经春秋的瑰宝,稍有损伤也不违常理,何况以金镶玉,乃是极好的寄意。殿下凤恩,应氏侥忝领受。”
              第二折:薛勿遗×万俟坤灵
              “关于青女词章的注笔,该以怎样的笔锋去写就呢,灵?”
              “点画相离,上下相避。但最重要的是,静心收思,不要意乱。
              第三折:即墨郁雾×池弦月
              “何不让它完整而清净的度过玄冬呢?或许...更多人会过于贪爱一时韶美,会忘记这本不是椿木。”
              “完整而清净?京都寒玉多瀑雪少有软冬,何况,既有韶美,谁又关是青梅还是绿椿呢。”
              第四折:万俟坤灵x宓姬
              “倘若枕畔耳语人,并非常踏梦里、魂牵梦萦,是否要任由自己在爱驰中色衰、做梦寅的赴客,还是应该自毁假鸳鸯、与意中人比翼连理呢?”
              “妾当觉着,诚素相和、拜迎尊高,哪怕当下心为形役便也不急,不急有诸多恼事来扰,樊笼之思了。”
              叔篇上· 心月照云溪
              第一折:步兰序x即墨郁雾
              “青佛降雨,把我俩圈在此处,是否也降结一份缘了?”
              “我不曾、不敢解读过,此刻或是天赐之缘,总之只有你我二人。”
              第二折:池弦月x殷姮
              “梨花,不、过、是。为您送去啁啾蔓延那些凄寂地沧桑罢了。”
              “春杪才歇过不久,便是贤妃眼里的沧桑么?”
              第三折:应尘清x步兰序
              “金声玉振,又肖小春雷。琴(情)中所抒,婉愁更甚。妾可能为您分忧吗?”
              “御宫禁内,凡赋愁词者,缘由大抵类似。”
              第四折:即墨郁雾x元聿
              “陛下,您曾同妾的一场昏梦重逢,此刻持旋在今宵…”
              “是吗?孤却以为,你我二人从前是未曾见过的。”
              叔篇下· 幽梦觉
              第一折:元聿x元茗仪
              “等到今朝冬雪色停、新春将赴的时候,便不必托飞雁传书了,你可以亲自告诉我听。”
              第二折:万俟坤灵x薛勿遗
              “纵然是无心、无意,(但)我可否恳真地哀请(你)恩施怜悯,不教她——早堕霜冷呢?”
              “那么,公主,就请允许我再僭越一次吧…”
              第三折:殷姮x宓姬
              “我总想借着「责任」的桎梏另这一切都显地堂皇,却仿佛忘记了曾经蕖水蘋花、秋山如妆的颜色。所以当夜灯枯尽时,我便只能见到无垠的月色了。”
              “命劫的错落,不是因悔误而斩首的,谁都希望春日开花,秋日结果,可云川万里不见边际,哪里能载载四季更迭呢……”
              第四折:即墨郁雾x应尘清
              “不同于都城,那里,鲜少才能寻见雪的足迹。”
              “你们见过同样的景色,那一定百花争妍、四时如春。”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3-24 22:31
              回复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3-24 22:32
                回复
                  孟(开)篇|揽流光
                  铺就垂幕的曳帘轻晃时才由臣礼揭开一层雾蒙。青屡踏玉阶、所袂过每寸兰绣织出的陛玑而过,更是象征着颛权受下曦皇恩赦。
                  第一折·元聿x薛勿遗
                  前情:元聿登基后薛勿遗受召回朝,但一直未得传召入宮,这一日是首召也是二人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一般来说会见朝臣应该在宴安宫,但元聿却定在了试进士的集英殿。
                  时间:明训元年八月二十日 午(小雨)
                  地点:集英殿
                  -
                  帝·元聿<20>
                  听雨打鸱吻落芭蕉时,眼前章案所叠的书议似如少年的一场君梦。朱笔虽垂,然停滞的一笔砂迹却久未落下,直至黄门的一声报请,滴悬着、刃尖挂舐的豪纳才与折相告。潘鬓青敛、裹赤金玄霜的臂弯处爪龍卧盘,游笔顺态将作评完续后才悠悠开口:“薛郎虚长朕一岁,又功绩卓著、博文广受,所以特来请教如何看待如今局势?”
                  *元临池,少为世子后为圣帝。在法家之中,他尤其喜欢韩非子, 对法家“富国强兵”之术颇感兴趣;对王安石的理财治国思想非常赞赏。
                  薛勿遗 <21>
                  不过是轻丝缠鹤壁,绿水就青山。湿泠泠的一截纱幔便已拢上屋檐,化为接连而下的珠露,点缀出朵朵墨痕。云雀衔来黄门、诉以值千秋,拜圣人。“薛惶不敢同上并言。先天下之忧后百姓之苦,或先百姓之苦后天下之忧…”撩眼去觑窥天颜的一瞬,忽而又添一句。“下以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薛伯思,十八岁冠军侯,封狼居胥、名满天下。
                  帝·元聿
                  窗外涩凉阴郁的氛围似乎渗透桕木,连曳烛影摆时遗留下的痕印似乎也在宣示着空耗。寂静、只余掌中把玩一折奏纸声,折开、又合。其中声响徘徊在浮荡空廖的英殿中,微弱的飞音却仍似要刺破耳膜。“自启顺八年,尔入正军,吹响冠军侯美名,后深入失地、少卒而封狼居胥,如此响彻云京的薛郎——见朕,唯二古曰否?”撇下此折,拂衣而立时仍于高阶上俯首相视,“民间拥立新王,你认为(他们)是支持朕、或是推翻暴帝实为民心所向?”
                  薛勿遗
                  刻在耳畔的轻描淡写是再平常不过的文人曲调,却要将那笔墨的勾勒,化为世间最利的刃,轻轻的辅以柔和的力道,便使生花缀叶的韵色,一一破解万般的难题。敛眉去看玉石铺就的殿宇,是要把那一缕溯风拘在消匿的寂静里。“臣不敢。”思绪来回翻转的顷刻之间,再俯首作礼拜这少年君王。“上在前,旧业为后。为臣者,当竭尽所能为君、为民。臣当行尽诛宵小天策义之职。陛下宸恩如霖,百姓安居乐待,是为盛况——应得力于君。”
                  帝·元聿
                  阐香绕尾似要将满室熏染,铺就垂幕的曳帘轻晃时才由臣礼揭开一层雾蒙。青屡踏玉阶、所袂过每寸兰绣织出的陛玑而过,更是象征着颛权受下曦皇恩赦。这一回的相视,扶起修臂的掌中就连同君臣同盟的系解。“爱卿所言就如同朕心中所念。”爽朗似冽泉撞石震响了此刻志明,以掌为其肩洒脱着轻拍,“边域安稳,多赖于你冠侯危名,现有薛臣定京助朕,必可固朝安堂同朕共赏盛京绝流、未央锦绣。”
                  薛勿遗
                  横于孤壑间的疑难杂论,在这三言两语的点滴里,得以窥见几许志同道合意向,于是轻易的向他献出薛郎的诚恳。“能得陛下高看是臣之幸事,定不辱命。”
                  缥缈的银竹越过錡窗倾泻于帷幔薄纱上,不期然的四目相对,已是将那未明的话语封存在这心照不宣的笑意渐生时,也该是在霜寒一剑的宏途中挑灯护主公。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3-24 22:33
                  回复
                    -
                    珠砸芳菲、漫将尘溪清渐惊惹一片涟漪。两个人的第一次交锋是以合作为开端,窗外滴答的雨声更像是敲在心上,显然三言两语的较量并不足以概括这场互相试探,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博弈。元聿用帝王的威压令薛勿遗知晓他内心的伟业,从而也知晓薛并无反念。相同的,为让元聿相信,薛勿遗代价就是留在汴京。与其说留,倒不如说是扣。
                    在此之后,元聿在任贤朝臣时对薛勿遗格外看重,封其为越王,定居汴京、赐京中府邸一座、千两白银。 实则元聿心中仍有疑窦,薛在边疆多年又怎知是否留有私兵呢?将他留在京城,才更让人安心。
                    或许直至多年后才能知晓这一做法的对错,但在此时毫无疑问的是最佳方案。
                    疑心重是历任皇帝的心病。从前元聿并不相信,直到真正的坐到这个位置上,体会到玉玺的权利,这一切就都变得即虚幻又真实了。他没办法相信别人,就像无法将真心托付一般。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3-24 22:34
                    回复
                      譬比榴刃舍离月影的刹那,又仿若媸蝶缚茧的永远,最终幻成水湄的眼与睫,昏灯的照弗并不真切,只是蒙蒙眬眬地掩映着湘帘的重象。
                      第二折·元聿×殷姮
                      前情:边疆听闻贺圣新帝登基,要趁朝局不稳之际发起战乱。元聿给殷恒看了敌军信函,内容提要大致为久闻冠军侯美名,想与国外交但需要元聿能拿出绝对的诚意来才能换取边疆和平。
                      时间:明训元年十月二十 晚(大雪)
                      地点:坤宁宫
                      -
                      皇后·殷姮<20>
                      只在雪幕的一絮凄美落在睫末时,才旖旎出愁楚的瘢迹。傥或檐楣下垂挂的纱笼也数过风迹,应也会见到瘦苹般百次的折败,以及黛鬟侧隅珠坠的千痕悠愰。如是他近时,才肯冁露窈湾,以极柔、轻的音谱合成句:“陛下、是冬的雪。”柔民、安境、女惪,以至于成全她的私心。两泊净水、犹犹豫豫地,仿若为朵栖停的孤云留下了。最终剖白的谏心,却同淳莲屏雾,只见两弗女眉的微蹙、钿蝉也颤恸着淑美的风致:“正当时的一场冬雪,如若更切急、恒久,便不能遗黎民雪韵。陛下、正值登庸纳揆,如何能见兵戈呢?”或许刻下,皇后只盼孤云肯向荣淑携去奈惜,不敢再奢取更多,余留半晌缄静的香息后,她才掀去化露湿的翦羽,凝望他的眼睛。
                      *殷怀嘉,少为世子妃。姮心若明月,然入宫围,渐磨恣意却羡鹤伴游。要如何做到两全其美,是姮登后时最最在意的事。姮善良又自私、宽柔又善妒。
                      帝·元聿〈20〉
                      逢见枝缠露绕下的一脉静水,渌渌澹澹,柔澄间诤有一尾谌韧的箴言。即便是元聿不愿、不想,也不得不在如昼敷雾的此刻,艰难而仔细地辨明。于是在苦恨与愧疚中,元聿鲜有一瞬的哀怜,不仅是对荣淑、对皇后,亦是对他自己:“她是我的亲妹妹……”
                      皇后·殷姮
                      而与苦艾并灼的一枚溶月,只是无所偏倚地渡引此昔的露与云。譬比榴刃舍离月影的刹那,又仿若媸蝶缚茧的永远,最终幻成水湄的眼与睫,昏灯的照弗并不真切,只是蒙蒙眬眬地掩映着湘帘的重象。她不知如何作答,如何去慰绥这样的陛下或自己,只是狠心地作出早前习演过的辩白:“茗仪是陛下的亲妹妹、却也是汴京的公主,或许无忧在兄长的庇佑是极好,但她到底非寻常女儿家。”
                      帝·元聿
                      况似浓晦中试图捞挽的莹子、星昪,于昏壑间左右追寻着那份从不能持的濠濮之情,夜时是魍魇、昼则是外虞。蜷皱的两寂苍嶱一如痛梦里避之不及的残忾,滉漭着侵蚀、吞咽,从髓血到发肉,元聿欲将自己竭虑而习的酉才施与帝闾,却忘记了,即便功图绘诵的肇辟蜩螗之举,亦不会使馋鄙饥骀的鬣狗退让。是以,元聿似乎是时隔许久地、再一次抚上那一双悬而未泣的漉目,重新描摹谓之妻、后的姮,无力哀道:“若非如今根柢未深,岂容此等撅竖跂蠕之辈恣肆,皇后的意思我业已明了,再容我想一想罢。”
                      皇后·殷姮
                      当两茕夜影相偎时,无须再题颂鲛心的珠落,只在皇后无声吻落的睫梢,抑或是他指尾的水迹里,可释解出愧歉、剖心的含蕴。当此之时,宫绦饰成的凤仪也枯溃地伏低,或许、她从不曾堪此琼枝的风露。仍旧在息屏澜漪的瞬罅后,更续:“陛下、这并非永别的。冬雪从不是亘古的季节,钟意的春、夏会候迎与茗仪的重逢。”
                      元聿
                      招显一缕月下飞絮的遗踪,元聿于澈渊中自省、自弃,他试图剥落深沼曝固的层层泥垢,一次次冲刷珍爱的翅羽,不惜以一切代价的,才强硬地垒起属于元聿自己的诣阙印绂。然而在姮亦忿亦悲的劝诫下,他不得不选择翕翼避退,持隐与茗仪同出的一脉竹脊,泣若喑声:“茗仪与我一母同胞,便封其为长公主,剩下的,便就交由你去办吧。”良久的静谧中,如同那夜怅恨一般的屈辱感又一次攀升,侵蚀着、撕咬着,直到灯烛因风熄烬时,元聿俯身,于翳影中覆吻:“会好的、姮儿,茗仪也好,你我也罢……”
                      -
                      元聿始终认为自己是十分亏欠殷姮的,所以在她面前会不由得的放低姿态,像是无数个日夜之前,尚在府中的一对儿普通夫妻。但在今夜,呼啸的寒风吹醒了他心中的一点希冀。无法再如从前一般,如今已经是焕然的处境了。其实殷姮内心的想法他又何曾不知呢,他的第一双儿女不能养在膝下承欢,反而成为了稳固地位的工具,现在又要将自己唯一的妹妹送往远国他乡,这又让他如何面对母亲呢?可现实的残酷如此,血缘也变得脆弱不堪了。他好似在应下的时刻,听到了某处崩裂的声音。
                      -
                      殷姮又何尝不痛心自己的选择,在这一场交流中,或许心中也有迟疑,但只要想起曾经襁褓之中的婴孩时,就只能将这段情谊狠狠的割裂了。也许会在几百、几千个日月后后悔,但在此刻殷姮的心中却格外清晰的浮现两个孩子的身影。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3-24 22:35
                      回复
                        似乎以琼梳与梨木的逢音为佥尾,终笔的余韵熨合千古的悲悯,她似乎想到去国伶零的弥漫,抑或是宝慈、是夜的飞雪。
                        第三折·殷姮×元茗仪
                        前情:在长公主被决定送往和亲时最后单独见的人就是殷恒,坦白来讲,殷恒的私心隐藏的并不高明,而她的一番谏言也早已落入长公主耳中。
                        时间:明训二年十一月末 晨(小雪)
                        地点:玉英殿
                        -
                        荣淑长公主·元茗仪〈18〉
                        一声,两声,三声,满耳索声莅临时,新封的长公主跽坐在能凭观中原日照高度的一扇蓬窗下,须知羽葆云罕、荷旃被毳只有趁风招眼之用,不可御寒。靡簇腰身的针脚纹路比描灯图案还要精细、昏暗,将繁艾的上冠捧到眼前疏远的距离,以衔寒的指尖簌过数遭,才见公主转过一张苍白寂寞的脸,从皇后眉眼神情间看自己:这是茗最肖长公主的时候,然而最是窈漠四合、在水一方。端看圆静的目光有了定处,终于缓缓地升出睨色,寡薄咬送几字:“哦,嫂嫂。”
                        *元善若,聿为其取自“上善若水”。皇帝唯一的亲妹妹,初封为“长平公主”。
                        皇后·殷姮〈20〉
                        在撩过绿幔的刻下,垂珠的相逢也有声韵可言。而缄静的冬雪,只将渺茫与凄艾衬映得愈加沉重。珠窗茕影的低诉,此刻也拥毓出悖雪的枯章,即是宝冠的每一瞬浮美肯赋作此章的韵白,也难将两泊秋水的漪沦描摹成瑰丽的绿波。如是她近时,连两朵羽睫的颤恸也极谨静了。再拾琼梳,顺而呈露的鴈娓致询,妄图抚慰曾今:“我总想再为你蓖发,今日不迟?”
                        荣淑长公主·元茗仪
                        或许在旨布玉英时卷灭满捧少女热息,有余烬的温在吐,与尚赴成熟的恨切,化作不顾人心肉铸的刻薄烙刃:“嫂嫂挂怀,只是即使圣人么,也只是裙下两足、胸内只心,合该留予宝慈*了。”削然扫掠开过往忆胥,一厘、半寸毫无回旋地割离:“眼下,于茗而言——多余。”
                        *宝慈(宫):太后居所。皇后的儿女被迫由太后抚养用来把握帝心,以此来暗讽皇后的私心。
                        皇后·殷姮
                        只是在她即将触至女鬟的刻下——自她滞停的梳隙间仿若可以窥见滢恸的风止、不合贯宜亦不太昭彰的祈怜。似乎以琼梳与梨木的逢音为佥尾,终笔的余韵熨合千古的悲悯,她似乎想到去国伶零的弥漫,抑或是宝慈、是夜的飞雪。显然,她折败在茗知觉或是不知觉间更蜕的语调。目光始终流转在宝冠的每一树潋滟,不敢追觅方才见过的圆薄,只可听见她状如自嘲的喃语:“缘是我太过贪心,凡女的心质,竟也肖想起诸事得兼。”
                        荣淑长公主·元茗仪
                        其实玄冥的神明刀笔还不算浓郁深刻,频催残宵的霜,嗅似无机的絮,使一濯抱痕的羸瓣愈发瑟缩于盛大的红潮,发湄被彻寒软禁时,以为背叛万象的慰意能炬出滚烫的风聊以取暖,但闻因长摆谒颂将伏而堪起的“哔剥”香烧声,不肯谛听宝相裙前的喟落。
                        皇后·殷姮
                        竟希图自这样的两汪瘦秋水里,寻溺曾经浮叶的生意,仿若是女图焚槁的珊阑、衷泯的残缺里晕淡的心情,最终别去岑涟的目泊,寄以更为决绝的新笺。冠上箔花的风情,似乎是瀛海的珍珠、摇曳的金色,是极淡极快的破虹。皇后并不敢令她看见,于是这泪珠心的破绽,也很好地掩去了,只是这般凝看着似乎被祝愿遗失的上冠:“我想、越过迤逦湘丝的重路,抑或与冠上珠璧同侪,即是再相见的期数。”
                        荣淑长公主·元茗仪
                        剥落殊色,廖雾后明晰次第染开,除却净瑟两瓣欲滴的冶樱,依旧层层雪朦,拜谒卅二佛像的仕女竦窕,由爱烬中燃字句浇楚,而她刻下移神无声坠落,异于骞槎尘漫的憎厌,弦拨封土之外的靡音,怜欺张舌:“兄嫂,会盼望那一天——茗已尽然晓解。”
                        皇后·殷姮
                        譬如绛草与露的逢缘,以为瞬息的将别也幻成悲情的岚雾。似乎是落雪的声音更契合此刻,于是皇后也不再言语,只是细致地将相绊的珠坠分却,颦踌的眉迹此时也舒成最后一笔柔晴,将更多一并寄流在女冠*的呈递。
                        *按照宫制为公主所设的冠冕,其中垂落九条珍珠流苏,类用皇后制。孤品。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03-24 22:36
                        回复
                          -
                          命运从不会给人反悔和预料的机会,待皇后而言以国母的名义她不必躬身来做这些,可此时的还是初登凤台的殷姮,她没办法摒除私心,亦无法真正冷静又无愧的面对公主。可她不敢后悔,如果没有这一步,那她的一双儿女更是归期难定了。在这一场外交与亲情的争斗中,公主无疑成为了牺牲品。或许在离去时公主还在为兄长的决定抱有一丝的理解和尊重,可当她初登他国时才意识到这有多么可笑。日以继日的折磨早让茗仪的心如冷泉浸过的玉石般冰凉透骨,也许是在某一个时辰、又或是在某一夜,这一段血缘亲情在她心中就已经变质为恨了。她恨的人和物太多,多到要压垮神经,最可笑的莫过于在痛苦的环境中回忆曾经的美好,可那美好却是心中最强烈的恨,亦如同淬了毒的蜜饯。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3-24 22:37
                          回复
                            栖遂芸牕小院下双鬟、书筏,襳佩正以仙游的追逐韫炽鸾缨,而又沁笃在一篇蔻赋里的葳蕤芭蕉叶、瓷青幄低梅。
                            第四折·池弦月×步兰序
                            前情:皇后劝谏公主和亲一事很快就在波澜的后宫中渐起又一波浪潮。在皇帝登基后的第三年,池、步作为新秀一同来为皇后请安,过后又一同归去。
                            时间:明训三年九月初五 晨(晴)
                            地点:坤宁宫外
                            -
                            美人·池弦月〈17〉
                            当闯在仙蓬的虔蝶无息落在她的芽尖,悄然的蘂光为一点绀痕渡上磷薄的蜜色,不过霎时就望尽了半生的枯萎凋零。那双菍睫下的褐涓似乎是将琼扉剔垢、才能睹见善若的惑唳,恐在讻劣的鞭挞下鹿女也只得化作蜷茧伏菟:“明知也是一支透窗的馥玉*,同样是瘗池的莲溪,为何要将浮光捻断,送向冰冷的堙陵。”
                            雀檀花钿轻密的赊起满蘋薄皱,在眺灵下金绘的象牙雕窗也随昏烟黯淡,也算拏犀柄麈尾来颂决郿坞下终究长霾的水幕绣章:“就像——华清畔璧上冰冷的水凫,总归是明律却无情。”
                            *池青姝,前康王遗女,为嫡为幼,曾于大宴上赤足为暴帝贺寿,帝欣其心即赏千金,有言为“池女明珠芙蓉”后传诵一甲,就此戏言有之:康王幼女,洛神怜兮,落雁不及卿半颜。后封南安郡主。
                            *馥玉:暗示为长公主。
                            国夫人·步兰序〈21〉
                            喻如莹钿珠鸾旁一粒细渺绿坠儿,就连缓若薄纱般柔和的絮风轻吻也要为之轻颤。莲裙总是慢慢澜然,霁明的昤昽拂映在鬓边,也无法看清瞳中邃墨的神痕。枯蝶振翅、引思绪纷杂沉冗,深深掩在双袖中的雪掌寒凉若霜,只好慰以轻柔话珠来舔舐心中疮痛又明回下语,“或许是珠泪向暖*,又或是鉴镜另引他像,只是无论何种…也无法擅揣呀。”青履寻阶,原有半刻恍惚时踩失了寸阶,惊得去抓身旁影形。
                            *步卿卿,天姿颖悟,善于逢迎,长于涂饰。十岁时是先太妃身边的宫女,改朝后被放出宫,寄宿在宦官何氏家中,也是受其举荐由大选入宫,
                            *珠泪向暖:指和亲一事也许是命运使然。
                            *鉴镜另引:指为达成某种目的所做的决定。
                            美人·池弦月
                            细黛难以平展地藏下透净麂瞳的蛮疑,何况剥毕蜚色去摒掀青鸾小阁的襟灵,也不能将已砌的青琅驳却。再之,须萼都追栖鸦的角光谢薄酸寂,而宣怀的旃檀篆香也在风衬枬楹中刬灭,将两股花苞都簪就别恨鬟,总归不能嗅青梅:“是也、茧蛹之况雏蛾才分明,任旁叶如何痛憾再惜牙簟也只得嗫声、屏息。”
                            蛩语诉辜的疼痛是不闻于南客,只祝幸被浮槎施送蓬溪;隐刻茑萝。惊恻着去勾襳捉腕,却得见一霎的紫痕青淤,两捎眉柳在和风下赫然拧叠:“当心呢!你的腕子这是?”
                            国夫人·步兰序
                            一袖好似不受织乌青睐的腕上多显淤痕*,就这样闯入况若波漾的泊湖、惊出涟漪。难得见的:兰序面上浮过一抹僵色。烙印更似刻入寸田,遮掩住裳衣亦藏不过目视所携来的灼烧。饶以歉意去回过她惊切的语时再将华裳抚平复归原处。“是前日在练习小楷时不经意间撞上了桌案,原是我分心,想来、也算是惩罚,叫我下次应当小心。”假攀上那支藕臂轻轻抚慰,“叫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醺风缠绵绕颈,却吹不尽肌上寒意,只好趁着借讪机缘来提心下惦念,或以试探的询问:“(你)私下可有听闻、或见过陛下么?我家中粗鄙,听闻不过鸿毛、怕一时疏漏惹得错处…”
                            * 步十岁时是先太妃身边的宫女,改朝后被放出宫,寄宿在宦官何氏家中,其恶趣味甚重,时常使步身上多有淤痕。
                            美人·池弦月
                            淡翅蓝蜻轻细地点挲在神皋、一团明繎的双瞳将透过薄影;轻旋鐍钥。窥见朦胧乳涩地夕章故第:*栖遂芸牕小院下双鬟、书筏,襳佩正以仙游的追逐韫炽鸾缨,而又沁笃在一篇蔻赋里的葳蕤芭蕉叶、瓷青幄低梅。轻攒一手周逢春:“却该慎心呀。非我诹词,幼时为六殿下伺书,却太蛮闹,那时不懂、错认为臣子。”青陆在十三州府一转、再转,任由暮雪桑乌泛拚穗华,而至终燭芯剪花也在澄谧时,像乳骨随银凫之初湮去了,难得把胭露在斓梦里才好的狡黠、表讪灵惬小声诉诸:“未听我令便伤了他,后来才愧掩而逃,如今若再见我便说早忘去了,请他宽宏莫与我计较。”
                            *池少时为公主伴读曾入宫同元聿有过几面之缘,也有一段儿童乐趣。
                            国夫人·步兰序
                            随驾一抹东君爱怜的神影,追寻语珠间那一段往昔旧日,琉璃琼瓦间仍可探明的是少女恣意的娉动,而低垂帘幕间、是兰序的串串莹粒在暮垂间闪烁。万绪冗杂汇聚成心头利刺,指尖凉意更甚冰霜入骨了,千语凝成面上半点涩笑、要驯锋芒,便要将苦刃吞咽再和为宽柔。“竟还有此事么…不过我想陛下如若记得,应该也不会怪罪你的。往日听闻,万乘*待人最为和顺…或许还会第一个召见你呢,只待那时、可莫要忘了我哦。”
                            *万乘:指皇帝。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4-03-24 22:38
                            回复
                              美人·池弦月
                              以润翥墨的璧圭在腾满注疏后翻覆,罥烟小眉在、以时瞬为蜡邂逅老鸟的焦羽中模糊,而新醅绿蚁也逐渐沉谢。弦月信折一支蒲柳削作小拂,又握兰序那只炽月里柔凉的凝琼,玲珑山在深与浅的裾页中挪去,只剩她眉间的悦曼无愁:“我是希望这样的,莫与小女子计较呀!他幼时还算和绥,如今我却不大了解,不记挂是最好。”金缕缝里透露的濯浓韫色在她汩瞳里渲染,被昼光挞扇的睫帘在颊上留下晦影,也不能遮盖她蘋花袖洒下的盈盈薄粼,细嫩的柳芽佯装要揪小耳:“哎呀,只是些旧事、一如扁舟洗露,卿卿貌美才是现下。对啦——近日秋近可要添衣呀。”
                              国夫人·步兰序
                              追究苍郁两簌茸影,仅痴捺住了柔驯的濡瞳纤光,瓷泥隙裂的半尊菩像,将拘不住淤污稠秽般,几将把绞袖的几根春葱也拧碾成屑。她捧弯的颦柳,终是惨掠下寸许怯色,隐而不奉。是而袖中癯腕青痕漫萦密痛如绵,或因粲蓄韶光的池女、一支娉婷的豆蔻,引泛了卑怯。也温伪地洇浮小月掬眼,好借昼色成筑身像,挤压脉叶肺枝困撞的兰息,无从沉卸。“是这样呀,旧日菱花…尘雨洗却了。”慢应更犹喃奉的涩青梅,从凝脂间撤逃的除却韵掌一只,还兼容着兰序萤蛛瘦蚊般颤动的心迹,抖落露滢滢又确惊似急的仓惶。“惊想起还有事未尽,不能相陪了。”兰序留与池女的,也不过匆促的一摆裾裙风尾。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03-24 22:3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