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几段去年的戏
①楚祎
是一春的初寒,透去树上桠尖的冷露,也外显半分悠然的闲惬。合掌拢住一指扶光,却是楚祎在旁侧见着的身影,踱步而近,蒲睫颤颤,竟是低怯的一句:“是…燕姐儿吗?”
梨涡才漾出欢笑,两泓碧水也藏狡黠,柔搡人儿一下,软语和风,将其一并轻轻向身侧抛去:“燕姐儿怎么也来此处了呀?”
②楚祎
已然是漫天蔽野的无力,在更迭的春花秋月里被渐渐消磨,凭然有断鸿一点哀鸣,淡了、淡了,至终消亡了:“这可暂且不提,倒是多多陪着燕姐儿更为重要呢”
楚祎并未去应那句“皆安”,鹤归华表并非安乐,长乐未央并非太平,无非是兰因絮果里余留的罪孽。怨?恨?在楚祎看来尽是说不清的,勾阑边看尽残红败柳,破斗残根尽引两魄幽暗烛光,匆碌地由袖下三寸粉墨拭去。楚祎不曾去翻阅太多的典籍,那些所谓的“公道大明”兴许对她来讲是'深奥'的,她不曾被人在乎,她渺小得如同蝼蚁,浮萍不觅踪迹,急风吹雪。是扶光太幽暗了,照不透那些腌臜事儿:“你也要平平安安的,也算是能让人放心啦。”
楚祎笑得极是轻巧,两枚杏丸看是弯成月牙儿,极轻、极淡地:“好呀。”
小勾袖角,小山也跃跃,她意在嗔笑:“素日里可莫要怪我叨扰,否则改日我可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