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最后这里:附录二《第七天》之后
半年多前我读过《第七天》,最后的图片放一下我当时读后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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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九九六年开始写《兄弟》,在当年来看,当时的中国和“文革”时变化大得已经难以想象,而二○一二年和一三年比○五年、○六年更加荒诞,难以想象的现实都在发生,最后大家都慢慢习惯了。」
最后大家都慢慢习惯了。
想到《荒诞是什么》这篇文里「直播时被枪指着勒索,可没人觉得奇怪」
难以想象的现实都在发生,可大家都习惯了,没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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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叫陈砚书的网友到我的微博上说:“《第七天》争议大的根源是民众对荒诞的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乃至见怪不怪,对荒诞的纵容使荒诞化为平常。”我觉得他说得很好。」
为什么会对荒诞纵容呢,因为质疑荒诞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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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那个电话:“你迟到了,你还想不想烧?”」,「地质塌陷的细节」,「骨骼的手没有皮肉,怎么捧水呢?只能采一片树叶,骨骼的手里捧着树叶,树叶里面是水。」
「小说的叙述语言不应是作家自作主张,应该是由小说本身的叙述特征来决定的。」
「因为这是一个从死者角度叙述的故事,语言应该是节制和冷淡的,不能用活人那种生机勃勃的语气。讲到现实的部分,也就是活着世界里的往事时,语言才可以加上一些温度。」
看到这里才知道了书里的很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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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小说和写实小说最大的区别在于它们和现实的关系,写实小说走的是康庄大道,荒诞小说是抄近路,是为了更快而不是慢慢地抵达现实。」
荒诞是为了更快地抵达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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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在不大的篇幅里,寻找一些具有这个时代标志性的事情,把今天的中国放进去。」
「我写下的是我们的生活。」
是的,是我们的生活,是真实的吃喝拉撒的需要生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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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件都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存在了很长时间,不是说媒体不报就没有这回事。今日中国的现实常常以荒诞的面貌出现。」
「我们老说文学高于现实,那是骗人的,八十年代末我写过关于威廉·福克纳的文章,威廉·福克纳证明文学高于现实是不可能的,在那个时代的作家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我们今天这个时代。」
之前我说过艺术高于生活。文学高于生活吗?
他写下的就是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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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时候感到现实世界的冷酷,写得很狠,所以我需要温暖的部分,需要至善的部分,给予自己希望,也给予读者希望。现实世界令人绝望之后,我写下了一个美好的死者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乌托邦,不是世外桃源,但是十分美好。」
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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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篇小说与现实的距离「既近又远」,近是指距离现实最近,远是指用死者的角度来描写现实世界,叙述距离最远。
他说「现实世界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倒影,而不是重点。」现实世界是倒影,不是重点,那重点是什么呢?就只能是死亡后的世界。
他说「我用一个谁都不愿意去的地方、用“死无葬身之地”来表达的,用这样一个角度来写我们的现实世界。」所以死亡后的世界“死无葬身之地”还是用来写现实的。
死者世界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