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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梦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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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原作党,拍啥嗑啥的类型,近年来对于十四和若曦之间有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就写了文,我现生有点忙,大纲虽然有但是想法是一点一点闷的,尽可能不弃坑。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2-18 21:30回复
    时间线从赐婚开始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2-1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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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李德全笑斥道:“若曦,怎么半天都不回话?”我浑身颤抖,拼尽全力磕头道:“谢皇上圣恩,奴婢..领旨..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康熙见趴在地上的人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片刻,叫道:若曦!”
      我自然知晓康熙声音里夹带的怒意,但是此时非彼时,事关他人,因我知道几分结局,凭借多年的功劳苦劳,也能给自己挣来一个仍受宠爱的后路,可如今,旨意的主角变成我自己,我又如何才能全身而退..过往之事如流水灯一样在我脑海里飞速流转,纤星拢没,木兰抱瓮,封建皇权统治下之残忍,又怎是爱恨情仇四字得已言说,尔虞我诈、为利熙攘,止也不住的猜忌,名为宠爱的禁锢,我累了,不过如此,好没意思。一时间,我的喉咙仿佛有烈火燃烧,心跳加速,竟直腾腾的倒了下去。康熙见状,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叫李德全去传太医,这就是我最后记得的景象了。
      醒来已是第三日,玉檀打了一盆热水,见我睁眼,惊喜到:“姐姐你醒了,真是吓死我了,昨个是李公公亲自找人把你送回来的,还特意让芸香顶了我这几天的差事,让我专心伺候你呢。”我口干舌燥,说不出什么话,玉檀拧了毛巾,给我擦了擦额头,见她眉头紧皱,又道:“李太医来过了,说姐姐你湿寒之症冬日本就不好,一时急火攻心,前几年太医嘱咐你的话你也不常记得,这才半日未醒。”
      她说着,转身去取炉子上的水壶,为我倒了一杯,刚想转身,只见一道人影匆匆进来,玉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行礼:“十四爷吉祥。”十四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扫了一眼玉檀,拿过她手里的杯子,玉檀自然明白来人的用意,也不好多留,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可身子仿佛有千斤重,想反应点什么也做不到,她临走时,十四低头对她吩咐了些什么,我心乱得很,也有气无力。
      他见我如此,将我轻轻从床上扶起,让我靠在他肩上,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险些连水杯都握不住,素来锦衣玉食的王爷哪里会伺候人,也不忍心见我这样,轻握住我的双手,我借了他的力,可算是喝到一点温水,我有了张嘴的力气,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送水,他急道:“慢点喝,你几日未进食,哪能这么喝水。”
      他见我停了动作,声音里已带了几分怒气:“刚才听玉檀说,你不怎么听太医的话,这个年纪湿寒之症就如此严重,你是真的想早点把命交给阎王爷吗,我真想看看你马尔泰若曦的生死簿上到底是写了多少年岁,能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听着他的唠叨,一时无话,只得低头,他松开我的手,拿着靠枕扶着我坐起,径自坐到桌边,我刚想说些什么,多日未动的喉咙撕扯着痛,止不住咳嗽起来,他见状,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一不小心竟把自己烫到,又赶忙过来拍着我的背,我缓过神来,嗓子沙哑,颤声道:“你的手可还好。”
      他听了,面色终有一丝舒缓,“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真不愧是你,爷是习武之人,还不怕这些个汤汤水水。”我捧着他的手,看上去确实只是比之前稍红了一些,便放下他的手,又是片刻沉默。
      他只是看着我,默默坐回原位:“在你昏过去之后,皇阿玛在那日傍晚便传召了我。”听到他的话,我回望着他,但他自顾自地转身,不再看我,继言:“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对这个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少年人并非一无所知,也并非全然知晓,他转身望向我,我抬眼看他,轻轻摇了摇头,他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沿着杯口画圆,道:“我什么也没想到,我听了皇阿玛说他要为你我二人赐婚的消息,就直楞地杵在原地了,皇阿玛撇了我一眼,说,你二人净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个忘了自个儿姓甚名谁,另一个竟直接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我心里一惊,他也不紧不慢地看向我道:“皇阿玛并未怪你,还命李太医在你这儿守了一天,这你放心。”在这个节骨眼,一步差,步步差,不止是我一人堕入深渊,八爷自身难保,姐姐更是以泪奉佛,西北战事估摸着也就这几年的事情了,我素未谋面的阿玛弟弟还在西北握着兵权,在此时,我甚至对这场及时雨般的伤病感恩戴德。
      “若曦,你心里可还有放不下的人?”他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在问我吃没吃饭,身体可好这样的问题,“可是八哥还是让你有所牵挂?”我着实不愿回答,闭上双眼。
      “那看来便是四哥了。”听到四爷,我心底便是一阵酸楚,像冬日里发热的风湿患处,痛得发烫,或许也是连日病痛所至,我竟忍不住潸然泪下。
      十四向来是见不得这妮子落泪,每一次和她拌嘴之后,甭管是被她的歪理邪说气的脸红脖子粗,还是诗文意向不一,只要她珠泪一落,终也会把帕子留在她一个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看她瞪一眼自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奴才自知天家威仪,待奴才能走动之时,向万岁爷请罪,出家当姑子去!”我想起苏麻喇姑,既然终无法逃离这紫禁城,不如赌一把,人头落地不过如此。他又急又气,也拿我没什么办法,话里带着几分平日没有的恳切:“前些日子去八哥府上,听得你姐姐成日以泪洗面,让她知道你这样,她还怎么好得了。”
      听到姐姐的消息,我急问道:“我姐姐怎么样,八爷呢?”他用帕子想要拂去我的泪,被我下意识躲开后,摇了摇头:“你也知道,皇阿玛前儿个停了八哥府上的一应供应,纵然有家底,但是圣意不可违,八哥无论再有什么行动,也是万般皆是错,再无花开日。四哥如今不问世事,整日参禅问道,就算是现在皇阿玛要为你和他赐婚,他怕是都不会应,一心当他的富贵闲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马尔泰若曦算上没尾的上半截人生,已活了快三四十年,怎能不知今日情形,霎那间只觉喉咙腥甜,剧烈咳嗽,竟是一口鲜血喷涌,十四顾不得平日的架子,大喊着让玉檀去寻太医,玉檀本就在门外候着,见此情景急得应声跑着去太医院,一时焦急、在路上与一对衣着不凡的人影相撞,她惊慌下跪,平日的稳重消失无踪,四阿哥见是玉檀,也并未让其平身,玉檀心中焦急,不停磕头:“奴婢卑贱不长眼,冲撞了王爷福晋,不敢求王爷谅解,若曦姐姐病得急,吐了血,奴婢一时心急,只想着给姐姐去请太医,还请王爷先让奴婢去请了太医后,再任王爷福晋责罚。”
      四福晋见四阿哥双眉紧蹙,问道:“若曦姑娘伺候皇阿玛多年,这次急病到底如何,怎得一下子如此严重?”玉檀叩首幅度渐弱,焦急地带了几分哭腔到:“回福晋的话,若曦姐姐陈年旧疾冬日发作,前些日子赶着正月,宫里事务繁多,在御前奉茶之时竟发作起来,几日未曾清醒,今日醒来不久又开始呕血,奴婢这才失了心智冲撞了王爷福晋。”
      “你去罢,事出有因,下不为例。”四阿哥听了缘由,沉默了片刻,玉檀连忙再磕头,起身拿帕子捂着破皮冒血的额头,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四阿哥握紧拳头,悲戚涌上心头,片刻沉寂后,乌拉那拉氏看着四阿哥,她是当今皇上自她年少时为第四子所指的嫡福晋,多年风雨同舟,对面前的男人又如何能一无所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丈夫,只在视如胞弟的十三为自己就义之时,借漫天风雨掩盖自己的无力。
      那时的她,在疾风骤雨下被他指使的下人请回房时,也见到了丈夫从未有过的、如今日一般的脆弱神情。她本以为那日丈夫心急只是为着十三弟,可那时,皇上身边多年宠爱的奉茶女官,西北总兵马尔泰家的二女儿,为囚禁的十三爷罚跪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在皇上临时起意来圆明园时,四阿哥与那伶俐女孩儿仿佛避嫌一样,没有半分交流,到这个份上她总算是想到了几分,她想为眼前人抚平紧蹙的眉头,但不肖几时,他又会做回喜怒不形于色,醉心山水田园的四王爷。
      他们在原地停顿片刻后,四阿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走吧,回府。”四福晋也并未多言,跟在男人身后一步的位置,对他福身道:“王爷,妾身想起前几日额娘听闻年妹妹还有几个月就将临盆,惦念之极,亦思念弘时、弘历的近况,还派人来府里问过,妾身想今日正好,虽未提前告知,想也并未逾矩,想去向额娘禀报妹妹与孩子们的近况,还请王爷在宫中稍等片刻。老四注视着眼前人,紧握的拳头上覆上一双纤手,这才放松下来,眼前人向他莞尔一笑,转身离去。
      他下意识地握住辫子,不知不觉已快步走到那座熟悉的院落门前,怎料还未进门,就与急忙带着太医来的玉檀撞了正着,二人向四阿哥行了礼,还没起身,十四便从屋里冲了出来,惊讶地看了一眼同胞兄弟,便叫着让二人平身进屋,他站在门前,望着面色平淡的四阿哥,关上房门,背手泰然道:“四哥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来讨茶喝吗?”
      老四习惯了他这副面孔,反问道:“十四弟,好久不见,今日又怎地在此见你。”十四冷笑道:“我来看看我未来的侧福晋,怎么还需要向四哥通报一番吗?”四阿哥霎时望向十四,眼神冰冷。
      十四得意地看着面前人,朗声道:“四哥久居田园有所不知,皇阿玛感念若曦十余年尽心侍奉,为表嘉许,特地将若曦赐予弟弟为侧福晋,只是看在皇阿玛仁爱,看在若曦正月里连日操劳,卧病在床,才未广传旨意,听说四哥府上的年福晋即将临盆,在此弟弟先向四哥道喜。”
      四阿哥眸光黯淡,强作镇定,片刻后才回到:“多谢十四弟挂念,府内一切都好。”十四怒上心头,走向四阿哥,问道:“她如今卧病在床,心力憔悴,四哥竟也不问一问她如今如何吗?”
      老四这时也顾不得平日的云淡风轻,眼底刹那间仿佛有烈火燎原,雪落下的不应景,笼罩在青灰色砖石上薄薄一层,他冷眼回望道:“那你呢,你今日这番失态,是因为只想要个名分,还是真心情分?”
      十四或许经历了种种,不复从前脾气秉性,但到底还是红了眼眶,二人明明有最深的血脉联系,时过境迁,一切早已随着红梅零落化为不可磨灭的疤痕烙印在每一个见证者的心间。
      雪刚落下时,实是不冷的,冷风的清冽味道会随着时间缓缓加深,李太医的出现打破了二人的僵持场面,四阿哥抬手免了老人的请安,十四快步上前,再次询问病情,李太医见状顿了半晌,拱手回话道:“回二位爷,恕在下直言,姑娘常年辛劳,肝失疏泄,气机郁结,冬月寒冷,百病寒生,姑娘正值盛年,本可以靠年青慢慢调理,但若再如此思虑深重,过度劳累,最后恐郁结于心,成积重难返之势,那时才是真正地回天乏力。”
      漫天风雪下李太医的脚步声渐远,二人没有再一番唇枪舌战,终是不想扰了这一方清净,任凭雪落无声,各自离去。


      IP属地:黑龙江3楼2024-02-18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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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连几日的大雪盖满了紫禁城的大小角落,玉檀得了旨意,索性红着眼眶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睁开眼睛就看着面前女子红着眼眶,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她摇着头说:“我没事,姐姐你可算是醒了,我喂你喝点稀粥。”
        玉檀轻车熟路地让我靠在她身上,轻轻吹着勺里的粥送到我嘴边,她眼底的乌青和捂着细布的额头,想必是为了我忙前忙后一不小心伤到自个儿了,我心底一暖,紫禁城真大啊,多少人来过去过甚至不能留一丝痕迹;紫禁城也很小,无边的天空留在了紫禁城也只剩一片方方正正。
        我的神游随着小碗粥见底戛然而止,玉檀见我晃神,问道:“姐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顺势摸着我的额头探温度,我无端想起自己前几日跪在大殿下的情景,打了个寒颤。我望向玉檀问道:“这些日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玉檀放下碗,笑着回望,福了福身道:“说到这儿就要恭喜姐姐了,听王喜说,皇上为表姐姐母家常年驻守边关之衷心,破例提拔马尔泰家嫡长子为参将,随马尔泰老将军驻守西北,恭喜姐姐,家中有望了。”
        我听后反而心中一凉,虽然在记忆力西北战役中除了十四爷之外,并没有我熟悉的人名,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背后,是多少生灵陨灭,又有多少人能留有姓名,我到底不是和那素未谋面的阿玛弟弟朝夕相处过的那个马尔泰若曦,可战争之残酷与姐姐口中阿玛的和善面庞与弟弟的憨厚可爱交织,却也让我真实地对素未谋面的家人担惊忧思。
        皇上提拔弟弟无外乎是想着我与十四爷的那半只脚踏尽门的亲事,十四爷是被皇上看重的人,且十四爷几位福晋,虽也都出身名门,却少有能为十四爷即将到来的那场成名之战有所助力的门楣,我现在被赐给他,也正好给了他从军掌权的底气,康熙也确实是从不会做赔本买卖。
        玉檀见我如此,问道:“姐姐,这难道不是高兴事吗?”我喃喃道:“奖赏也未必是好事..”她没听清,我摆摆手道:“无事,你这些日子想必为我忙前忙后累坏了,我好多了,你快去睡一觉吧。”玉檀拗不过我,被我推去休息了,她走之前,我问道:“我卧床这段时间有谁来过吗,她迟疑了片刻,对我说:“十爷夫妇随十四爷来看过一次,十福晋给姐姐提了芙蓉糕来,除了李太医之外..再无他人来过了。”
        我想他也不会来,他也不能来,他有什么缘由来这里呢,笑着送走玉檀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拿起书桌旁的全唐诗,靠在软榻上,看到已经干枯的木兰花夹在无数遍阅览过的那页上,我已经行至人生穷尽处,我的命运,已被权力机器钉死在被精美雕铸的鸟笼中,我知道的他们的命运,只是一份参考答案,纵然结果正确,可参考里那份无从探知才是恐惧的一切来源。
        草长莺飞二月天,春日总是会随着凛冬褪去迸发生机,我虽然未见大好,却也能下床走动了,圣旨未下,想必还是需要我去亲口应下那日所谓恩赐,我不想如此,可我的身体或许也无法承受再一次如太子求婚那样的摧残,我不愿意,可就算我躲过了一次,躲得过这次,那还会有别人,皇上现在对我的纵容,无法成为我为自己做主的资本,是什么样的人家,是什么样的人,由不得我半分。
        这么一边想着,我一边对着账本看着库房里还少哪些茶叶,清点数目后,想着玉檀芸香应该都在养心殿当值,我便准备出门去广储司一趟,虽然平日里有芸香他们打点,不用我亲自去,却也是因为我生病,让她们多了几分苦劳,能做些什么的话总比要等他人强得多。
        二月的京城,到底也是北方,虽说确实是入了春,但也只是有个万物萌发的苗头而已,景是春日的景,风可是冬日的风。我还未出庭院几步,便被一个宫女拦住了路,我见这宫女身着有素,多半是宫里正经主子的女史,我还未开口,来者笑着报了来处:“若曦姑娘好,我们娘娘有请。”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4-02-1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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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你混到现在真的是活该,一篇拉手都是大尺度的清水文你说色情低俗


          IP属地:黑龙江5楼2024-02-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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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更到第五章 绿白更快一点 贴吧发文字不过审
            离谱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24-02-1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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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看到新的祯曦文了,好惊喜。先点赞留个脚印再看。谢谢楼主,龙年大吉。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2-19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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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九州【3】
                我于养心殿侍奉,近十年光景,无年节或奉旨,基本未与后宫有所走动,康熙帝御下严格,妃嫔后宫身影少有出现,且其人数众多,所以我基本也只识得几位或得宠或高位的妃嫔身边的女官。
                行至翊坤宫附近,我才反应过来,来找我的这位应该是宜妃的人,宜妃郭络罗氏,听着倒像是是明慧明玉姐妹的亲戚,但是其生于名门,再加上诞育五爷、九爷、十一爷与多位格格,向来高傲行事,我也只在宫中宴会时才见过这位娘娘,今日找我又会有什么事,那位宫女向我颔首,说:“宜妃娘娘有请。”
                我缓慢踱步走进殿门,本以为只有宜妃在内,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八福晋,还有姐姐,思考顿挫,我俯身请安道:“给宜妃娘娘请安,给八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大病初愈,身体的疲惫与心灵的创伤在与亲人的相见霎那,化为眼眶腥红,但多年来的行为习惯已经形成拦在身体本能前的钢印,我问道:“不知娘娘今日传召奴婢所为何事?”
                宜妃没有说话,和八福晋对望,而后开口道:“早听闻圣上身边的若曦姑娘慧质兰心,颇有咱们满人大家闺秀的大方气质,早虽得见,可今日仔细端详,却如其名,不虚所传。”我听后心惊,这属实不该是这位娘娘素日的行事作风,刚想开口,八福晋得体地回道:“娘娘谬赞了,这丫头是我们府出来的,少时稚嫩,少不得冲撞各位贵人,幸得圣上与娘娘不吝照拂才有今日之姿容,我与侧福晋还要多谢娘娘慷慨照拂。”说罢八福晋轻轻颔首,宜妃笑意初现。
                我对八福晋的温和态度是有诧异在里面的,虽说她与姐姐并未真正意义上的有过争斗,但想必也没法对彼此的存在安然接受,无功不受禄,这个时间八福晋携着姐姐来宜妃这里找我,十有八九是要我做什么罢,良妃逝世几年,若无诏或没有宫宴八爷家眷确实没有理由进宫,八爷九爷交好,再加上宜妃与八福晋二人都是郭络罗家出身,确实是有这可能。
                还没等我猜下去,宜妃作势拿起身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望向我道:“好孩子快平身,赐座。”我望向姐姐,她满眼担忧,那种为了不让我担心而露出的微笑更让我心里一紧,短暂地紧张气氛后,宜妃道:“圣上前几日还向本宫提了一嘴,说许久没尝到那种入口即化的糕点了,本宫差人向御膳房打听后才知道,那些糕点都是若曦亲手做的,总想着找个机会让若曦来一趟,前儿个听说你病着,可不知你有没有空,也好教上几样给本宫身边的奴才,以后圣上想吃也有地方可找,正好今日八福晋与侧福晋也在,可是有福了。”
                我又是一阵惶恐,再次行礼道:“谢娘娘看重,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娘娘看得上眼奴婢必会尽心尽力,可否借娘娘宫里的小厨房一用?”宜妃应道:“自然,侧福晋不妨也一同前去吧。”姐姐忙起身行礼,我二人随着宜妃的贴身宫女的指引被引到小厨房。
                姐姐轻抚着我的脸,随即把我揽入怀中,问道:“宜妃娘娘说你病了,你得了什么病,怎得如此消瘦,有好好修养吗?”感受到姐姐身上的檀木香味,我眼泪潸然而下,回道:“不妨事,陈年旧疾,已经大好了,姐姐你可好,可有人为难你,你们一应供应可还齐全吗?”
                若兰帮我挽起袖子道:“还好,有嫡福晋在,府内无异于前。”命妇多是不能久留的,我虽然很想让时间多停留几瞬,但手上功夫也加快了不少,姐姐就跟随我的步骤在旁协助,我到底还是好奇,遂问道姐姐是如何得以进宫的。
                若兰轻笑道:“弟弟升迁,托人从西北送回来封信,信上说父亲与家里一切都好,他会照顾阿玛,也会让姐姐们为他骄傲,只求二位姐姐平安顺遂即可,说来也巧,这信是十爷和十四爷来探望爷的时候给我捎来的,当时十四爷问我,愿不愿去见一见你,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霎时哑然,不管是为什么,能在这里见到姐姐我自然是欣喜的,姐姐见我不语,问道:“若曦,你快到出宫的年纪了,有心仪之人吗,皇上...可有什么说法给你。”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在面团上用力,我回到:“姐姐,我们的婚事又怎么得自己做主,只希望是个好相处的,日后相敬如宾也就罢了。”
                我终是没有向姐姐提皇上要下旨赐婚之事,一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再也是皇上现如今并未下旨意,若是现在说了难免会生一些事端。姐姐也并未多问,拿出手绢帮我拭汗,缓缓开口道:“婚姻大事,若你能向万岁爷争取几分,那自然最好,人事已尽。姐姐只希望你把身体养好,随遇而安即可。”
                我望向这个待我如母的女子,自十三爷幽禁以来,我已经好久未曾发自真心笑过,我也曾想过万事休矣一了百了,可如今再面对这些发自真心疼惜我的人,生的萌芽经过爱的滋养迸发出真切的活力,或许我也应该向死而生,在这变幻莫测的时代里留下努力鲜活的痕迹。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4-02-19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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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九州(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4-02-2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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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这对就有种51年入国军的感觉,明知没人磕而磕之,做饭没人吃还硬做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2-20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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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天沒進來打卡,今天發現有新文,而且還是寫得挺不錯的文,追。。。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02-22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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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4-04-1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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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24-04-15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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