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两年来,《繁花》的热销重新引起读者对上海这座城市的过往生活的兴趣。长篇小说《同和里》是《繁花》之后又一部写上海的优秀之作。不同于《繁花》的风情摇曳,《同和里》的特点是用极其幽默而富有上海特色的语言重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上海生机勃勃、笑泪交错的平民生活。虽然写的都是弄堂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无不令人难忘。小说选择了以一个九岁男孩“大耳朵”的视角去观照那个特殊的年代,芸芸众生的情感冷暖、人性袒露的高尚与卑下尽在一个孩子眼中,注定了这是一部天真之书,但同时也是洞察时代与人性的深刻之作。
从时间跨度上看,《繁花》写了整个六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上海,两条交错的故事线为叙事经纬,由沪生、阿宝和小毛三个主角来回穿梭于“上只角”和“下只角”,以展大上海的全景景观;而《同和里》只写六十年代中期三、四年时间里发生在上海一条弄堂的传奇故事,选择了以一个九岁男孩“大耳朵”周大毛独特的视角,去观照那个非常特殊的年代,让芸芸众生的人情冷暖、人性的高尚与卑下,尽情地袒露在一个孩子眼中。这是一部难得的洞察人性的深刻之作。
不同于《繁花》里卿卿我我的暧昧故事、风情摇曳的声色犬马,流水席间的觥筹交错,在《同和里》中,王承志提炼了自己的深刻的人生体验,动用了前半生最宝贵的生活积累,用极其幽默而富有上海特色的语言,重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上海笑泪交错的平民生活。虽然写的都是弄堂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读来无不令人难忘。
经由“大耳朵”顽劣的眼中所呈现的同和里,就宛如一个上演活色生香荒诞戏剧的大舞台:作品里的人物众多,性格各异,故事连连。闯祸胚皮大王“大耳朵”周大毛、喜欢喝点小酒却又饿儿子肚皮的苏北鳏夫小皮匠、侠骨柔肠的广东嫂嫂、长着一对虎牙的酱菜店营业员陈翠英、与小皮匠眉来眼去摆剃头摊的江水英、万宝全书缺只角的阿陆头、历经磨难不改初衷的居委干部杨招珍,还有“大耳朵”周大毛的玩伴和冤家对头鹅蛋脸、阳春面、拖鼻涕、芋艿头、橄榄头、阿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