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我们,不再幼稚,却仍年轻;十九岁的我们并不成熟,却不懵懂;十九岁的我们,已学会用沉溺于泥泞的口气叹息,将昔日的美态看成今天俗不可耐的做作之举,将狂热的心跳凝结为平滑的冰雕。
十九岁的我们,已不往昔疯狂,却依然渴望带点回味,并矢志追踪那一份逝去的冲动,从而一点一滴地学会生命中注定的遗忘、抛弃;将落魄的眼泪隐藏在远处塔的光亮中,将成功的喜悦诠释于空远耀眼的星辉里。
十九岁的我们,渴望明白各种温馨,渴望了解各感觉,渴望品尝成功、温馨,甚至渴望被遗忘,渴望萧索与浓丽的相互印染,渴望眩目与凋零的相互交售,感知极度的高峰转入低谷的那一瞬的惊心动魄......
十九岁的言语,是反复数落曾经在秋风飒然一响流下落叶的阵阵回音一颤,带来嫩蕊的悄悄和音。
十九岁的梦想,是与行云相撞的寻一刹的铿锵,是与流星接触那一麝香的甜蜜是即将超越胜利的冠冕,是即将接纳辉煌的光圈。
十九风的精确性,是约束于枷锁的郁郁寡欢,是追求成年的急不可耐,是缅怀童年的一去不返。
十九岁是末梢也开端,或者只是岁月流程中某一个的片段。然而十九岁的梦却值得慢慢咀嚼品尝,却是如此别有味道。
我的十九岁在时间无声的侵蚀下无所谓热烈,然而十九岁的我却因此第一次学会将痛苦遗忘,将在回忆里落下的眼泪定格在回忆里,远远地只在别人的故事里流下自己的眼泪。十九岁的我们或许就如此。
岁月易逝,容颜易老。
十九岁,明天的明天,我也要重复老人的叹息吗?我不愿,不愿再听见这样的声音,老人那一声也让我心颤不已,何况这声音要是发自己的心腔……
捏指算算,十九岁的光阴已过了一半,那么我离它已不远了。不,我不要,我不要重复老人的叹息,我要帮老人切住那无修止的省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