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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重生之我把你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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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4-01 19:30回复
    (微玉穗)
    穗禾第一次醒来。
    她是逃出来的,猛然睁眼,浑身大汗淋漓。有两只怪物张着大嘴,尖利的牙锐不可催,血光森森,在啃她的肉,咬她的骨头,她拖着只剩半截的身子奋力的朝前爬,恐怖的痛苦鞭打的她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爬,往前爬,爬往黑暗里,爬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可是还有一片皮的腿被扯住了,她只有六根手指了,扒不住土,被直直的拖回去了。一张还滴着血的嘴嘻嘻笑着,朝她脸上咬来了,“好吃的,好吃的。”这呓语和填满心智的痛苦激发了穗禾最后一丝狂性,她如雌鹰扑食一般,迅猛,暴烈的用头砸向对方,被咬剩下一半的手掌血骨暴突,在怪物被砸的倒退的一瞬穗禾急急俯身,将骨头插进了怪物右眼。不属于穗禾的血迸溅到她的头发上,脸上。
    然后一种奇异的,不知所谓的激情吞噬了她。她感到剧烈的兴奋,激烈的喜悦。太满足了,血!血!血!她残破虚弱的身体有了力量,没有了双腿,她就像沙漠里的蛇一样,蜥蜴一样,两手轮换着,迅速的爬行,眨眼间,已经跑到无人可见的黑暗里了。
    死里逃生。
    穗禾虚脱的瘫坐在宝座上,她莫名的,从所未有的累。可是很激动,很兴奋,她的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在瘫软汗湿的身体里砰砰的跳。
    像鼓槌在捶鼓,咚,咚,咚!很有节奏的,响的好远,在海里,一朵浪花被敲的飞起。可敲给谁听?在喊谁来?
    穗禾把脚也收在宝座上,她埋着头,双手交叠,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将自己蜷缩成瑟瑟小小的一团。似乎世上多一分一厘的地方她都不愿意多占,宁愿世上无人知晓她,不要再撕咬她,让她安然的做世界的边角里的一粒尘埃。
    可是她的四肢五脏还有余痛,痛的她颤抖。尽管现在它们仍然完好,甚至于她的手上还戴着明耀耀一对赤金缠丝手镯,珍稀的东珠放着光明,一粒粒,点缀缠绕,不厌其烦的精与巧。更不用说身上披着的云罗霓纱,是成批的织女把最艳丽的霞最洁净的云纺成线织成锦裁成衣。
    她裹在堆砌的金玉,神仙的造物里,身上没有外伤,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穗禾甚至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痛,她感到骨头和肉争相生长,又好像肢体已经腐烂,浓污烂血堆挤在皮肤下,发出不能忍受的恶臭。她不知道,她分辨不出,她想喊,喉咙却干的要破开,她想思想,想救自己从忧惧恐怖里出来,头脑却是无比的混沌,清浊不能两分,四方浑然一体,爱憎无可分剖。
    于是她想要一把刀,像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一样,劈开混沌自然,清者上,浊者下。劈开,一刀劈开,把一切都分清楚。可是灰烬太多了,咚咚的鼓声每敲一下,她的灰烬就更飞扬起一层,她看不见自己了!
    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像被棍子一样的东西活活撑开的一样,隐隐要裂开。可是她看不见东西,因为眼泪铺满了她的眼睛,她像一只活跃的泉眼,将眼泪如水一样从身体里淌出。
    直到灰烬都淌出去了。
    最后呜呜咽咽的哀嚎声停止了,穗禾的四肢也渐渐舒展开来。痛苦,灰烬,眼泪都在暴动后衰竭。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宝座,玉石将百鸟朝拜的景永恒的停住,王鸟昂首展翼,目下无尘,傲然的凌驾着臣民。俯首的百鸟折膝,永远的低头。黯然垂下的尖爪利喙,像森森的刀剑丛林,铺在王的身下。
    栩栩如生,成败分明。坚固不改,万世袭承。
    然后穗禾看见了自己,她仍然戴着宝冠,身披华衣。她是鸟族的君长,天后的血亲,是一个神明。
    是一个,落败者。
    鼓槌重重的敲下,鼓声刺下海里,无垠的海被这一声扎穿了。
    穗禾登上了天梯,她与诸界四方三百八十一位大神与君长一同,双手捧着天下的精珍奇宝,恭贺天帝圣诞。穗禾走在这三百八十人中,她望着前面,稀奇珍宝发着光亮,一阶一阶的闪下来,从她这里,又闪下去。穗禾想起自己的一串珍珠项链,有一天线断了,闪着光的珠子就鱼贯而下,坠到地上,一些滚到角落落满灰尘,一些滚到脚边,不经意的,就被踩碎了。
    呀——,如果,现在天梯和那串珍珠的线一样,忽然的断了呢?她们会坠落吗?会是那些落灰的,稀烂的珠子吗?
    神和物的命运在穗禾的眼中拨动出相同的颤音,珍珠项链是她的物,三百八十一诸神王君,是天帝的物。
    鼓声咚,咚,咚,的敲,一声敲响,四面八方,立即有百数声鼓响回应。
    于是穗禾睁大了眼睛转着脖子仔细的看这玉宫,哪里的声音?
    觥筹交错,仙音沸然。
    此时,扬扬沸沸的精粹赤火燎开铺陈天穹五色的云锦,凤凰庞然的两翼遮蔽天日,投下更斑斓耀目的色彩。穗禾闭上眼睛,看见自己站在另一场盛大的光彩下,她身受照耀,伸出手来,摊开,掌中落下一池的光明。
    她看清了,这就是她追逐信仰过的东西。
    凤凰姿意的展翅,越过她们这些谨慎的弯着腰肢的群臣,挺拔俊逸的站住,携着蓝衣的仙侍,快步的走了。旭凤并不看回眼来看她们,三百人?三千人?他看她们差别都并不很大,都是一张嘴巴两只眼,是他出生起就见惯听惯了的,阿谀奉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4-0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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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谀奉承,勤于侍奉的千千万万人,共用一张模糊的无趣面目。
      他无心去应酬交好任何的庸庸之辈,可是穗禾排众上前,叫住了他。
      “旭凤,你看不见我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是极怅然的两声,穿过一切喧哗热闹,井然有序,掷地有声的落到旭凤耳朵里。一刹时,他莫名的颤动的一下。像一把泛着冷气的刀子,刹那间斩开她们两人之间一切的阻碍,一切与她们两人不相干的东西。直到将他穿透。
      旭凤回过神来,有瞬时的诧异。虽说他是有段日子没见过穗禾了,可是印象里穗禾从不是会这么大声说话的人。她有时候低着头,有时候拐弯抹角,有时候声怯音低,总之几乎很少直截了当的说什么话,更多的是说一些无聊的奉承。
      那真的是很无聊,旭凤都很少有耐心认真听完穗禾说话,虽然他自持十分了然穗禾的意图。
      穗禾向旭凤直直的走过来了,身上却一分往常的热切也没有,她神色木然,脚步也虚浮,像被谁提着线的木偶。旭凤不觉有异,敷衍的笑了笑,站在锦觅身前应答,“父神的寿宴人潮滚滚,仙家无数,确实是没看见表妹。”
      穗禾捧着的盒子砰然一声落在云砖上,几个仙家已经带着惊诧的目光看向她,可是她仿若不觉,众目睽睽下,她竟死死的拽住了旭凤,她大睁着眼睛,死盯着旭凤,她感到滚热的血从身体的一波一波的涌出来,血经过的四肢百骸都是烫的,烫的她剧痛不止,烫出她无限的勇气,无限的困惑和痛苦。可是没人看见血,只有她莫名其妙的流着眼泪,没头没尾的不停在问话,状若疯魔。
      “你为什么?为什么放弃我了?”
      “那里很黑,很可怕,还很冷,我一直在找你,我等你来带我出去的,你为什么不来?我在等你啊!”
      “你不会不知道的,那里那么可怕,你把我丢在那里,是你杀了我。”
      “你骗我,你帮锦觅杀我,你根本没有心,你明明知道的,你都知道,可是你还是让我去死!”
      “我做的事都是为了你!我放弃了我有的一切,因为我爱你,没有锦觅你会死,没有我你一样不能活啊!可是你把爱给了她,却杀了我!你杀了我!”
      ……
      众仙膛目结舌,满殿沉寂,只有穗禾和旭凤所在的风暴眼,还有嘶吼一样的质问哭声。
      “穗禾……你先,先放开我!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旭凤震惊的发现,他竟然扯不开穗禾的手。他自信自己的神力绝对是远高于穗禾的,可是那一双拽住他的手,他却毫无奈何之力。她的手如铁如金的禁锢住他,又远胜金铁之力,像因和果的连接,不可挣脱。
      又有几人反应了过来,急急的来帮着拉扯,可穗禾犹在梦中,她全副的心神都系在旭凤身上,她想要答案,想要旭凤来说出所以然。
      上千年的苦心,艰苦卓绝的每一日。她何至于此,究竟何至于此?
      一时间大殿上混乱成一团,旭凤的眼睛朝穗禾身后扫过,求助的目光落到润玉身上。
      润玉拨开密密的看众和奔忙者,运起灵力,一记手刀砍在穗禾脖子后面。
      “穗禾公主,得罪了。”
      一丝宁和的光投入海中,混沌的纯粹有一刹时的毁坏。
      穗禾晕厥了过去。
      “润玉!你做了什么!”
      荼姚在高潮的尾巴赶到了,看到的场景正是穗禾倒在润玉怀中,而旭凤呆立在一旁,神色惊异如迷。
      跪倒在地的仙侍向她禀报,穗禾公主疯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4-0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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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劲,如果后面把所有人挨着给嘎了,就更带劲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4-0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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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咩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3-05-0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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