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吧 关注:24,828贴子:499,840

[照月照]谎月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照月照无差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07 10:43回复
      观前提醒:很早的一个念头,但是现在月老师都要出式神了我还没整多少,随便看看吧,反正肯定会和官方设定不一样。cp,照月照无差。月老师第一视角叙述。
      神为何存在?
      神的职责是什么?
      彼时我还没有名字,站在日光辉煌下茫然无措,四周的几人相互戒备看了几眼,就分出了阵营。只是那些人都太过无趣,我留意到站在最前方的金发女孩,个子不高,手里抱着一个圆镜,正在歪着头思考什么。
      一个认知莫名形成:这里有些神会被遗弃,不被认可。
      纵然无法解释这个念头的缘由,但是脾气暴躁的已经开始作乱。愚蠢至极,我这样想着,趁乱晃到女孩面前,和她站在一侧。
      女孩抱着圆镜,折射出日光照耀在那些恶神身上,她已经分离了她的恶与罪,或许今后可以做一个好的神王:“你要和我走吗?”
      我微微偏头看去,笑了一声,并不觉得这样好,也不觉得坏:“姐姐,你要带我走吗?”纵然女孩看起来比我年幼,但是生来伴随的血脉告诉我,这个人当是我的姐姐。
      又或许是是镜中倒影?反正差不多。
      她拿出一枚金色勾玉,四周还有些风暴雷鸣的力量,那些恶神已经停下试探戒备,打算让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倒也不算错,如果有人让我和旁人厮杀才能活,我一定会把那个人的头拧掉。
      我只能上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总不能指望文文弱弱的女孩替我抗伤,更何况这是我姐姐。
      实际上也没有我发挥的余地,那位异瞳的神明站在那里,只遥遥一指所有的恶神都只有在那份威压之下低头臣服的份,当然也包括我。
      我的姐姐彼时还带着少女的雀跃与活泼,举起圆镜递给那位神明:“父亲,他们都要关起来吗?”
      那位父神似乎在为这种疑惑困扰,似乎在他眼里恶神自然全部不配招摇:“你想如何呢?”
      我依旧低着头,却感觉到姐姐指向我:“那留一个?”
      父神还未多说什么,姐姐捧着的圆镜就掉落,滚落到我的面前,我虽然不能抬头,但是捡个东西还是可以的,接着听到那位父神的妥协:“吾儿,你要知道神明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因为因果不仅落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个世间。不过你既然想好了,也就如此。”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姐姐没拿稳圆镜是因为有雷鸣裹挟了风暴,一个新生的神明破开了高天原的神殿,甚至伤到了神殿中的天照神像。
      其余恶神都只能关押在牢里,而我却可以自由走动。我看到了那个神明,那个弱小,却在出生时就对神王大不敬的神明,彼时他还不会掌控神力,虽然聊胜于无,但是至少不会让他的头发一半乱飞一半柔顺。
      或者说,并不是他不会掌控,而是已经封锁了神力依旧有些溢出?我不确定是哪种,但是我看着他打扫神殿的模样,忽然觉得他不是个神明,而是个人。
      诸天神明没有明面上为难一个孩子,但是依旧封了他的神力让他在高天原神殿洒扫,算是对神王的赔罪。我走近了些,可是我却察觉到衰落,会是个可怜孩子,也是会给高天原带来衰落的孩子。
      我问了他一些东西,而后离开了,还没想好要不要做些什么……或许我该做些什么的,又或许不该,我不知道如何抉择。
      直到那个蛇神的出现,樱花树下一盏茶,若不是这里是神殿后院我可能以为自己到了人间,我听到邪神的笑声,很轻但是嘲讽:“天照说要让爱布满人间,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也包括你。”
      我原以为这蛇神是来辩论的,或者嘲讽,虽然他怎么绕过伊邪那岐大人的防守我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只是过来看看,什么也不做,除了偶尔看着被打扫干净毫无落樱的院子有点遗憾。
      我不知道蛇神对须佐注意到了多少,但是我忽然觉得我应该替那个孩子做一个决定,如果归宿注定是灭亡那还是不要那么疼痛来的好,折在蛇神手里他会更痛苦。
      于是我叫住须佐,给他指了指人间,用圆镜展现了现在人间的活动,大约是什么祭典,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种热闹足以吸引一个孩子了。
      我看着须佐偷偷离开高天原,我看着他和八岐大蛇的羁绊断开,我看着他走向灭亡。
      过了些时候,妖魔作乱越发猖狂,我在圆镜里看到了须佐,那个孩子神格已碎,把圆镜扣上,看到了来找我的姐姐:“姐姐?”
      一巴掌并不疼,神的身体很是坚强,但是她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懂,只分辨出一些恼怒,她生气了:“为什么!”
      我把圆镜拿起来,里面是伊邪那岐劈开海水的景象:“姐姐,神明都是有些预感的,或者说预言,那孩子空有神格,但他是个人类,他不是神……伊邪那岐大人去救他,让他不必死在人间,可我倒觉得至少那样的未来比我所看到的要好……他会是高天原由盛转衰的标志,他会是诸神黄昏的前兆。这是我的判断。”
      实际上无论什么缘由都无法改变姐姐生气的事实,我被关到神狱里,这下子和那些熟面孔朝夕相伴了。
      太无聊了,所以找些乐子想来也是能被理解的。
      对了,其实伊邪那岐允许我在高天原晃荡也是因为我的神力也被封锁了,虽然我很怀疑我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毕竟我起源于我的姐姐,但是又没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3-07 10:44
    回复
      对了,其实伊邪那岐允许我在高天原晃荡也是因为我的神力也被封锁了,虽然我很怀疑我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毕竟我起源于我的姐姐,但是又没有神格。
        不过见到神狱里的恶神们我就明白了,恶神的神力自然是源于恶,而我大抵是属于混沌了,所以反而什么都没有。不过都被锁着,也就不讲究谁的拳头大了,反正都大不过父神。
        他们会笑我,明明向神王递了投名状却落个如此下场。我就嘲讽他们连外面景色都没看完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荒废生命。
        我发觉带点谈话技巧比平白地嘲讽更让祂们生气,于是一时间语言艺术大为进步,每日听着他们愤怒地想要冲出去的宏大计划,倒是觉得要是姐姐某日决定扔了我,再去和这些名义上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也算可以。
        我没想到又见到了八岐大蛇,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他似乎有些吃惊我居然不是单独关押的,我思考了一下:“交流感情而已。”
        八岐大蛇依旧是那副没什么在意的模样:“是吗?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的罪行为何没有被审判?”
        我倒是不清楚了,但是实话实话着实有点丢脸:“你若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试试呢?”
        大蛇似乎被我的挑衅打动了,一时间我只觉得要坏事,这蛇脑子不正常!
        大蛇跃跃欲试,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也算是个好主意,为了感谢你,放你出来如何?”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被捆绑到他那边:“不,我会等待我的命运降临。”
        大蛇似乎越发感兴趣了,不过还是收回了放在牢门的手:“那就替我转告须佐之男,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一点意境都没有。”
        虽然我不想出去,但是不代表我的兄弟姐妹们不这么想,于是他们跟着八岐大蛇一个个脱离了牢狱,我只能看在血脉同源的份上最后叮嘱一句:“不要妄图违抗天命。”毕竟骂归骂,我还不愿看着他们一个个自寻死路。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选择的未来会是怎样,但我想,我会接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07 10:44
      回复
        二、
          神王还是来到神狱,看着空荡荡的牢狱屏退了神官,我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能预见到,那是她做出的很重要的决定——不是身为姐姐,而是身为神王。
          真的听到内容的时候我反而没了顾虑,看来我会成为高天原的眼睛,也算有趣。不过着急应答不是什么好习惯,我还有些疑惑:“父神呢,你这样做他应该不会同意……”分离恶面之后又向恶面许愿,以那一位的脾气怕不是要闹得把高天原给掀了。
          神王站在牢笼外,看着我的眼神无悲无喜:“有了新玩具,所以不在这里住了。”
          我愕然,隐约记得上次得知那位的消息应该是救了须佐,再思及平时那副追在姐姐身后献宝一样拿出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模样,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件错事:“抱歉,姐姐。”
          姐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通其中关联:“你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不必道歉。”
          我摇头,这种因为有了新孩子所以原先的孩子失去宠爱的戏码我是真的没想到:“不,我很愿意,只是我没想到那位大人他……把你丢下了。”
          姐姐很努力理了一下关系,然后依旧表示不理解:“丢下?他只是忙着照顾一个孩子而已,不过这几日没人帮我处理公务确实有点累,下次要把他叫回来才行。”
          彼时的我震惊于姐姐对于爱的态度,那样的理所应当,我想这世间都是要来爱她的,以至于忘了询问神格的事情。
          拥抱,温暖又不灼伤,我回神时已经有了神格,感觉还不坏,神力充盈的我欢欣地探寻各种可能,又在确定自己应该是没什么希望成为一个强大如父神那样的神明之后蔫蔫地坐在姐姐身边看她处理公务。
          至少这些事我还能上手,也不算全然没有成就。
          月之海里生出了许多星之子,我也会喊上姐姐去看,那些呜啪呜啪的语言我自然听得懂,但是姐姐听不懂,有点不很高兴,我就和她讲那些孩子们在说什么,这样才能哄的她笑一笑。
          慢慢地,月海会告诉我一些未来的只言片语,这是姐姐最初找我的缘由,预言有好有坏,我向姐姐描述那些的时候还没什么敬畏之心,只以为那也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只是那样的口无遮拦似乎让姐姐颇为困扰,最后告诉我,说出口的都是因果罪孽,所以要谨言慎行。
          我默默把语言艺术这一项在心里高亮置顶,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那日后预言神的日子岂不是不好过?”
          姐姐看着我好一会儿,最后放弃什么一样把手头的公务推到一边,趴到桌上手指拨弄着香炉:“那,出门在外不要乱讲,你若是心有不满,日后提些酒水糕点来找我,姐弟私下的悄悄话无关因果。”
          这个结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要来的承诺并不多,但是一点点的侵占也很有趣。姐姐生来就理所应当拥有所有的爱,那么她的爱会赠予谁?又是谁会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个呢?
          星之子们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天资卓越的,我便提了他们,赠予神力,让他们成为神使,看着他们成长我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父神平素总是追着姐姐,看着孩子成长大抵是这样欢欣。
          直到那个孩子的出现,他对于预言方面的才能饶是我也要惊讶,在赐予神力使其可以脱离月之海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未来,那是他的未来,也是我的未来。
          我一时间没办法对这个孩子笑,我知道他是无罪的,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名字赠予他,荒。无论怎么看,荒都是个好孩子,对于我的教导他认真学习,我的每一句话他也都放在心上,疲乏时他还会撒娇一样全然不设防地依赖我,我实在无法迁怒他。
          那段时间我不怎么去找姐姐了,终日在月之海消磨时光。荒在我的教导下进步飞速,甚至比早些出月之海的神使更加优秀,而且可以代我教导星之子们。
          如果时间会永远停留在那段时光似乎也不错,我有了新的寄托,也不用担心那份遥远的未来。
          但是时间永远不会停滞不前,我只是在某天例行占卜的时候多放了一点神力,其实无关痛痒,但是那天不一样,武神伊邪那岐死在了恶神为首的围攻下。我有点困惑,不应当,那位大人的强大我很清楚,即便是把我和那些兄弟姐妹们加在一起掰碎了再揉在一起也只有挨打的份。
          我不能逃避了,我去找思金神要了酒,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其实有不少私藏。我要的是烈性的神酒,据说是酒力最好的神明也撑不住三碗,当然,我没打算喝,只是要给姐姐一个醉酒的借口和机会。
          我去的似乎不是时候,姐姐在她的屋里收拾东西,我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凭直觉那应该是伊邪那岐送给她的:“姐姐,收拾完之后要喝点酒吗?”
          我的姐姐对于酒兴致不高,指了指让我坐下陪她一起收拾,我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不会做父亲的父亲,一个不会做女儿的女儿,两个对这个世界很陌生的神明磕磕绊绊地建立高天原,然后看着彼此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坐在一旁,其实帮不上什么忙,那些亮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石头,能够储藏一海海水的葫芦,入手生温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金鱼玩具:“都是些死物,他没送你些小宠吗?”
          姐姐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我养不活,他也养不活,后面就不养了。不过前段时间听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3-07 10:45
        回复
          姐姐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我养不活,他也养不活,后面就不养了。不过前段时间听说他总是带些山南海北的小动物回去,看来那孩子很会养。”
            我依旧没办法喜欢须佐,或许是因为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我没法那样爱着这个世界:“那孩子呢,以后打算怎么安排他?”
            姐姐把一些可能再也用不到的小玩意儿收到一个匣子里:“沧海之原是个安全的地方,之后找人把这些还有父亲的东西一起送过去吧。”
            没了武神,本就没能让世间妖鬼乖乖低头的高天原处境就很尴尬了,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思考能不能用预言占一点优势:“那过几天我去看看,试一试行军布阵?”
            姐姐哦了一声,拉长了声调,倒没多少嘲讽的意味,只是满满的疑惑:“可我以为你连我都打不过。”
            我很想告诉她不是的我也很强,但是碍于事实,我只能狡辩一句:“也不一定……比如在我的月之海里试试?”
            姐姐大笑,很没有往典雅端庄的日形象,最后索性把头上的一个发卡摘了一并扔到匣子里,这样她的头发就散下来披在肩上了:“那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躲在月之海里,不要乱跑。”
            我找了个发簪,也是有圆日的元素,里面我加了一点预言的力量,算是个无趣的小玩意儿:“当然,我可是最惜命了。要把头发扎起来吗?我来帮你?”
            实际上我对于扎头发没什么独到的天赋,毕竟我自己平时也是散着一头银发乱晃,于是最后姐姐的头发呈现的效果是一部分扎起来了一部分披在肩上。
            我捂脸表示我会改进,姐姐倒是不甚在意:“你的星之子们也都是短发吧……这样也可以,不必担心,该出现的总会出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3-07 10:47
          回复
            三、
              实际上高天原相当无聊,我最喜欢的地方依旧是月之海,不过我也会每天拿出一定的时间去陪姐姐。倒不是觉得她会做傻事,只是要去看着她,帮她处理些事情,好让她有些偷懒的时间。
              司掌预言是个有趣又无趣的事,有趣之处在于可以看到未来,无趣则是,未来已经被写定,无可辩驳的未来就好像一部写了结局的书,至多期待一下中间的过程。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喜欢须佐之男,这一点在我照旧进行占卜的时候得到确定。他杀了,不,确切来说是重伤了六恶神,之所以不是杀死是因为恶是杀不死的。
              我看着今日的占卜在月海里破碎散落,星之子们围到我周围,七嘴八舌地问候我怎么样了。
              荒也跑了过来,扶着我的肩,面色惊慌,我想要安慰他我没事,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情况,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血脉同源让我也感受到了兄弟姐妹们几近死亡的恐惧,我忽然没了粉饰的兴趣,抓着荒的手腕,想要把这个事实印刻在他的骨血里,让他远离这份危险:“须佐之男是个凶残暴虐的家伙,你要远离他。”
              虽然没有切实证据能够证明须佐之男会伤害荒,但是我不可能放任这种危险的,不过显然我也没有心情去强调了,只想沉入我的月海休息一会。
              我大约是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被星之子们叫醒,是姐姐找人来喊我,说要去接须佐之男。
              我还是换好了衣服,打理好头发出去,不过我先去私下找了姐姐,直言我不想去:“他是凶残的家伙,我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姐姐正在挑选礼物,从藏了各色珍宝的匣子里拿出又放回,转头看向我:“上次你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不能无视自己的恐惧:“我知道,自从他离开高天原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可是……”
              姐姐站起来,把挑选的耳坠挂在我耳朵上:“尝试重新认识他好不好?如果那样之后你仍然坚持,我就会尽可能避免你们接触。”
              我伸手摸着那副耳坠:“那样好吗?”
              姐姐依旧是那份愿意尝试新事物、永远乐观的样子:“不好吗?仅凭占卜和直觉,或许会被蒙蔽,还是要去切身感受一下的。”
              对于这种观点我认可多少不好说,因为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不过我还是愿意去,尝试一下,看看我是否真的厌恶那个金发的小家伙。
              多奇怪啊,明明他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金发柔顺地垂着,我却看到他满身血污,一柄雷枪洞穿恶神,金发并着血色张扬冲天。我真的哭笑不得,这算是命运的启示,还是神明的玩笑?
              不过我确实会努力,重新认识这个武神。
              比如御馔津天钿女她们要排演新的赐福舞,我就喊上须佐之男去了,他还带了好些神兽,那些女孩子们很是喜欢,一个个都抓着好一顿揉搓,最后反而只有须佐之男在认真照着编排好的图示在练习。
              我把那景象留了副本,拿去给姐姐看,最后她哭笑不得地用手里的笔敲了敲我的头,但是要说她不喜欢我是不信的,因为她把那个收起来了,看起来还不打算还给我。
              我在月海里看到了所谓三贵子的预言,思考了好一会,我还没见过姐姐的男体呢,当然我对须佐的女体毫无兴趣,不过可以拿着这点逗逗小孩子。
              于是我提了果酒糖花晶石软糖和果子,并着些糖渍梅子一起,然后强行偶遇还不怎么认路的新任武神:“我要去看看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吧。”
              彼时须佐还没认清自己的定位,只是称呼姐姐为王,也好,这个称呼若是他抢了我也不高兴,虽然独占也不可能长久,但是多一日算一日。
              姐姐刚把有关派下人间赐福的文书阅完,伸了个懒腰,坐到小桌子面前拿了点糖渍梅子并着糖花一起放到嘴里。
              我招呼须佐坐下:“要尝尝果酒吗?似乎是人间祭典新贡上的。”
              须佐似乎有点茫然无措,在被姐姐投喂了糖花之后算是勉强进入了状态,于是我把酒盏加满塞给他了,反正小孩子是不懂拒绝的:“说起来昨天荒还说我,说什么我由着你去掺和赐福舞的排演不合规矩,我倒是觉得你跳的好,不比天钿女差。”
              须佐刚被喂了一个糖渍梅子,似乎有点酸,急着填了口糖花压一压:“那需要我去吗?平时是不是也要跟着排演?”
              这般好骗,倒是让我没了兴致,可是姐姐倒像是寻得了什么好玩的,积极主动投喂须佐,并且一起忽悠:“我听说了,你跳的很好,可惜那些舞蹈凸现轻盈灵秀,若你是女身或许我真要你去人间赐福了。”
              然后我在须佐脸上看到了[也不是不行]的意思,我敢保证他是这个想法!以我的秀发做赌!但是玩笑归玩笑,真让武神去人间赐福怕不是直接清理附近的恶以实现赐福,这种杀鸡用牛刀的事我还是要拦一拦的,毕竟我也舍不得我的学生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赐福:“看起来你也有女身,那不如变一下让我们检查一下?”
              须佐有些迟疑,不过没有直接应下:“王和预言神也是?”
              我承认的坦然,不过我没打算让他看:“我在月海里哺育星之子是女身。”
              姐姐亦是作保并着承认:“我也是有男身的,你要看看吗?”
              须佐许是没见过这架势,也可能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3-07 14:54
            回复
              须佐许是没见过这架势,也可能他自己其实没研究过他自己的女身,反正就是点头要看姐姐的男身,说起来,我也没看过呢。
                我是见过伊邪那岐、那位父神的,早在诞生之地,后又高天原久居。他一直以武神自居,为姐姐平定战乱,后面不知怎的劈了海水救下了那个被我骗去人间的须佐,自此久居沧海之原。我不曾去过,但是父神满高天原炫耀自己儿子心灵手巧、体贴他、关心他、在乎他,反正已经把最开始的不威自怒的形象崩的差不多了。
                但是那份威压我一直记得,姐姐变了男身,我第一眼想到的就是父神,细看姐姐其实并不是十分肖像父神,只是周身气势别无二致。
                哦,对了,其实我对父神的另一个印象是,渣爹,他最初自然是四处追着姐姐的,就像是在讨好一样,后面有了须佐就没那么凑上前,姐姐倒是全然不在乎,甚至现在还有闲心逗弄须佐。
                须佐大约是喝多了,有些迷糊,第一眼看见姐姐就喊了句大人,然后在姐姐挑眉时火速改口:“父亲……”
                思及平时父神晒娃的神情,我恍然大悟,感情这也是个姐姐类型的存在,只不过姐姐完全不怕失去那份关注,但是须佐是被教得乖顺一些的,顿时我就再也不忍耐,哈哈大笑。
                须佐在我的笑声里越发红了眼眶,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姐姐叹气,把他拉到自己肩头:“无事,我在呢。”
                我依旧笑着,却不知道在笑谁了,今日提及男女身是我筹谋,我费尽心思才能得到一点的东西实际上是他人伸手可得,姐姐应该是一早就认可了这个劈了她神殿的孩子,所以才会对我发怒,所以如今接到高天原对他百般照顾。
                姐姐轻拍着须佐的背,嘴里哼着歌谣,我没听过,但也慢慢止了笑,很好听。
                姐姐也不知道哼到哪儿,反正哼了一会就停下了:“笑够了?”
                我点头,又摇头:“只是没想要沧海之原如此有趣。”
                姐姐的男身自是威严的,不过此时带了些困惑:“他居然真的醉了,这样以后怎么敢给他喝神酒?”
                我坐起来,并不意外:“他是人类……姐姐不用着急反驳我,他的心是人类,所以他是人类,哪怕神格力可通天,哪怕身躯坚韧不催,哪怕可以应战万千妖鬼活捉恶神,他也是人类。人类是脆弱的,他的未来,他的结局并不好。”
                姐姐戳了戳已经睡着的小金毛:“总有一线生机吧,不求逆转,只求平安。更何况他的过去,曾经被认为毫无生机的局面也曾被更改。”
                我知道,瞒不过的:“你发现了。”
                姐姐点头:“神格有一些裂纹,他的身躯是父亲赠予,看护了这些年没有出大岔子,不过他要面对世间妖鬼,难保没什么意外。”
                我伸手抚上姐姐的眼睛,祂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我尝试去窥探未来,若是赠予此时是最佳时机:“如果未来能够从唯一衍生出万千,他会死去,再复生。”
                这样的话足以使一个神明安心,其实我知道姐姐只是问我要一个保证,祂无论如何都会那么做的,因为我能预见到的只是[唯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3-07 14:55
              回复
                四、
                  我与须佐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是他应当察觉到我对他的不喜,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像我和人类的距离,不喜欢也没兴致多花时间。但的确是最和平的相处方式了。
                  星之子们在月海里学习占卜,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即使优秀到离开月海成为神使,他们也会继续寻找。荒也不例外,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很快就拔高了一截,于是我把好多小饰品变着法挂在他身上,在他苦恼的模样里才勉强停手:“荒,我以为这些身外之物不会影响你的判断。”
                  荒会错了意,以为我在责怪他:“老师,我只是不很习惯……而且占卜不是总该倚仗些什么吗?不过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了?”
                  我理解他的意思,若是这些饰品都是占卜之物显然太过杂乱会影响占卜之人的心境,若不是,整日带着些叮叮咚咚的似乎有些不稳重。
                  不过就是因为不稳重我才会给荒!而不是姐姐,或者自己带。小孩子总是有肆意的权利,玩闹什么的都可以都会被原谅,而高位者则不可以。就好像姐姐也眼馋人间的祭典灯火海月初升,但是她只能坐在高天原,静静地看着天下,在安定之前不可擅动。
                  我带着荒回到月海,那一轮弯月在海面撒下碎辉:“若真要倚仗些什么,你不如试试倚仗自己永远不会失去之物。”
                  荒会参悟到什么我不确定,但是我想至少也得是不输于我的东西,因为这将是他日后击败我的倚仗。我在等待我的命运,被弟子击败或许也算好事,证明他强大了,可以脱离我的庇护了。
                  荒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我也不着急,那个未来远在千年之后,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我告诉姐姐最新的预言,以及那个我已经看到但先前一直未曾告知的未来,姐姐转头,认真地向我道歉。
                  我摊开手又握住,是一些月晶,给荒做了饰品之后还有不少碎屑,围绕在我身边总是呈现出星星的模样,就像那些一直围着我的星之子们:“让须佐去讨伐恶神吧,他做的到。我也会让荒去做他的军师,他们都会平安。”
                  姐姐是要比我矮一些的,象征着法则的她没有须佐之男的武力,却是最不可撼动的存在,所以她的外形总显得年岁小,大约算是某种平衡。她是神王,问询时也总带着些不容悖逆:“你不讨厌他?”
                  我摇头,很难描述,我不喜他的暴虐,但是我也会去了解他:“喜爱与憎恶并不是水火不容。不过我要再教荒一些东西才会让他去,他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我不放心。”
                  我卜了一卦,我的学生会平安,于是我唤来荒:“七恶神统治人间,其中为首的更是万物邪神八岐大蛇,神王天照决心命高天原举兵讨伐。而你们的诞生,也正是为了借群星的预言,来指引这场战事走向应有的结局。”
                  我告知占据了生命诸多欢愉的学生他的使命:“荒,我不能离开天照大人身侧,就由你来担任主帅须佐之男的军师。”也仍旧要强调那个武神的暴虐:“须佐之男残酷暴虐之名在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并不意外我的学生会逐渐对须佐改观,毕竟我看到的未来里他们站在一道,雷鸣与星光抹去世间罪恶,归还正义于天下。但是我也想不到大吉的卦象背后是我的学生被喂胖了许多,须佐之男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暴虐的家伙!
                  荒没有留意到我的恼怒,还在同我说着他们行军中间的事情,我对须佐那个家伙不敬天命完全没有好感!但是听到球状闪电之后,我改了主意,询问荒有没有留下什么影像,嗯,只是长辈们的乐趣而已。
                  我只有将自己放在须佐之男的长辈这个位子上,才能勉强少些敌意。虽然这样好像对那位父神有些不敬?嘛,不想那么多了。
                  最近我总有些不安的感觉,寻不到缘由也无从谈解决办法,不过我没能继续把自己扔在月海里,因为须佐不仅抓回了六恶神,还把一直在一旁教唆的八岐大蛇也抓了回来。我一直认为那条蛇被世人误认为是第七个罪恶不冤,他被关到神狱还要霍霍神使,那就更加不冤了。
                  但是须佐执意要去见见蛇神,我围观了他和姐姐的对话,感觉到他的决心,很想揪着他领子骂他何必呢,但是我不会阻止任何人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命运。
                  从来都是。
                  不安依旧笼罩着我,我用月晶打造了一块月晶石,把月晶石交给姐姐,不算礼物,却无比希望她肯重视:“你要去宣判那蛇的罪行,只是这世间从来破坏比守护要容易。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被波及之前可以来到我的月之海。”
                  姐姐接过月晶石,拿起来对着光,我不知道她透过那块蓝色的晶石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但是我知道那一瞬蓝色的光投射在她金色的眼睛上美极了。
                  姐姐收下了我的心意:“你不擅长法阵。”
                  我并不希望被揭短,更何况送出的东西代表着我守护的决心:“但是只是从别处到月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至多是外界的冲击被月海缓和,至多是那份伤害由我承接,反正我可以宅在月海不出门,什么尊容也都不要紧了。
                  姐姐笑了一下,说起来自从须佐出征之后她就很少笑了,如今似乎又脱离了那个端庄威严的神王模样:“你那么胆小,一定要躲好。”
                  我并不觉得逃避可耻,毕竟很有用:“自然,我最怕危险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3-07 14:56
                回复
                  于是,那一天我没有离开月海,不断卜卦测这局审判的结果,但是无论怎么占卜都是大凶。我甚至无暇询问荒的去向,只是随时准备着承接两个暴虐家伙的伤害波及。
                    但是我没等到,我没等到我的太阳女神躲入我的庇护之下,我没等到神王天照的归来,我没能等到高天原武神的胜利,我甚至没能等到我最爱的学生的袒护。
                    我的太阳扔下了永远陪着我的诺言,我不喜却承认武力的武神扔下了残破的高天原,我不谙世事的学生扔下了他的老师。
                    大约是神王的离去使得压制我恶劣一面的力量削弱,我在那一刻无比希望这个被三个扔下我的家伙深爱的世界分崩离析。于是我杀了所有知情的神族,逼迫我的学生做了伪证泼了身死的武神一身脏水。
                    实际上我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我还想做更加恶劣的事,我想看着这个世界走向灭亡。实际上我确实打算这样做了,甚至没有心思细想为什么死在行刑场的须佐还能在千年之后杀了我。
                    但是我没有做更多,因为我最爱的学生执意要离开我。他依旧会伏在我的腿上,却不肯继续留在月海,不肯听我的挽留。他会发咒说以后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他毁了自己倾注了全部心力的星海,只求逃离我。
                    我终于停下来,我尊重命运,所以我不能踏上其余兄弟姐妹的道路,我应该……我又能做什么呢?若是我注定死去,那么我那善良的荒,会接手高天原吧。如今高天原已经没了半座,又失去了武神,他今后会面对怎样的一群神族?人性恶,神又好得到哪儿去?
                    但是我已经没有留下荒的理由,我忽然发现,我让所有人都失望了。我将月镜交还于荒,我送他离开高天原去往人间,我从此再无立场与他见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3-07 15:00
                  回复
                    五、
                      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把荒抓回来,让他永远留在你的月海,这样他就不会被学坏的人类伤害。
                      真是美丽的描述,我伸手抓住了恶,或者说,我的恶面。本属于我,但是又被剥离的存在。我瞬间了解了全部,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从始至终,我的纯良,我的温和,我对神族的袒护,都是被剥离恶面的结局。神王天照生来象征世间法则,是至高无上的神,她剥离的恶成了这世间最初的恶神,但是剥离后她仍旧是她。
                      那么这些恶神能否再次剥离恶呢?剥离后又是什么呢?我仍然愿意相信姐姐,她并没有拿我做试验的想法,她只是要最大限度维护高天原,所以给身为恶神的我剥离了大部分恶面,残余的恶平素也被高天原的神威压制。
                      所以我是纯良的、不会对高天原造成危害的预言神。
                      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那个被击杀的未来是我从荒的未来里窥探得知。我平时的预言也看不到自身,所以,灯下黑,我预言的高天原的衰败的缘由自然是落到旁人身上——须佐之男。
                      这个恶面被天照随身携带压制,但是却在伊邪那岐战死后寻得机会,虽不能长期作妖,但是吞噬高天原的阴暗助长自己实力的本事不小。
                      我对姐姐的小心思,我对荒的掌控欲,我对须佐的厌恶不喜,通通成了祂的养料,并且祂还付诸行动。在须佐出征时对军备后勤的骚扰,在荒前往人间赐福时引诱附近妖鬼,平时对神王处理事务时的骚扰更是数不胜数。以及,和八岐大蛇关系不错。
                      谁种的因谁就要去收果,若不是之前我太宅,出门除了参加神议就是去找姐姐,或许就能早些发现。
                      于是我将自己的女体分出,看着与我有着相同面容相同记忆的“我”,忽然觉得或许这千年也不会太难挨。在此之前我们是一样的,区别却要从今日开始了:“恶面就交给你了,这个,也给你。”
                      女月接过神格和恶面,颇为嫌弃:“你倒是清闲。”
                      我哽咽了一下,完全无法反驳,我怂,甚至不敢去面对恶面,于是逃避不可耻而且很有用地丢给另一个“自己”:“下次给你带糖渍梅子。”
                      女月啧了一声,并不打算给我面子:“她会想要这样的你吗?”那是我早已计划好的,早在发现恶面之前的计划——一半的自己死在千年后那个写定的未来,另一半则等着带有法则力量的天照许下的千年诺言到期,然后将她从太阳里带回来。
                      事实上,我已经有些不敢见她了:“到时候我去揍须佐,你去见一见荒。你也很想他吧。”毕竟是从月海里走出来的孩子,女体的我总是对星之子们偏爱颇多。
                      这样的让步也不能让女月满意,她沉入月海之前小小地展露了那份恶劣:“那倒是应当留份影像。”什么影像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须佐揍我的,毕竟我怎么可能打的过那暴虐的家伙。
                      神可以和自己的半身和睦相处吗?虽然我也搞不清我这样到底是分出去了半身还是我作为半身被分出来了,不过我确实讨厌着自己,所以即使我们目标一致也难免相看两厌。
                      清闲吗?我不确定,但是余下的神族对于我代理神王没什么意见,不过高天原无人坐镇,终究是,诸神黄昏。这个时代或许会持续很久,又或许我的猜测是错误的,荒日后会重振神族荣光。
                      不过那时候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我平时宿在月海,所以外面是没有我的房间的,乱逛算不得好,也称不上坏,我抬头看着属于姐姐的寝宫,迟疑之后还是踏入其中。
                      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她虽然喜欢小玩意儿,但是收到之后常常拿去捉弄须佐,在须佐之前则是我。所以到最后也不剩下什么了。
                      我无端想起初见的时候,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却敢站在她面前,想要为她挡下兄弟姐妹们的怨憎。后来我有的越来越多,预言神的神位,众神的羡慕与敬佩,星之子们的爱戴与依恋,却是越发胆小了,在审判之日甚至未曾踏出月海一步。
                      我是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尤其是分离了女体之后。不过现在可能不是好时间,或许之后可以在安静的时候把我的情况捋一捋。
                      去看看八岐大蛇被我放在计划内,过段时间去看他,不过暂时我不想见他。未来的我即使追忆过往,里面也不会有那条把这一切搞得乱七八糟的蛇,当然,如果他成功了我会夸赞。
                      我不喜欢繁忙的公务,但是这个高天原到底是神王天照的,日后还要交给荒。不过按照自己心意稍微修剪一下乱窜的花枝也可以理解吧?
                      我让人修了一个空闲的神殿作为自己的寝宫,一时间繁重的公务甚至让我没时间回去看看星之子们怎么样了。无论是诸神对于人间信仰的安排,还是赐福的相关,亦或是远一些的鬼域不安定,再或者叛离高天原的神族的处置,这些都是永远也解决不好的事情,但是每天都要被拿出来说一说,真是烦躁又无趣。
                      我这天寻了个空档出来透气,下次或许应该让神使给我带点吃的回来,高天原的吃食我已经吃腻了。然后我看见一处偏殿,缘结神的红线乱飞,打坏了不少柱子,殿内的布置也散落一地。
                      我走了进去,看见了惊慌的缘结神,和已经倒在地上的“我”。来不及多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有着如今最充沛神力的姻缘神就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3-07 18:42
                    回复
                        我走了进去,看见了惊慌的缘结神,和已经倒在地上的“我”。来不及多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有着如今最充沛神力的姻缘神就对我发起了攻击,可怜我一直对人间信仰不上心,挨了一下又无处可躲。
                        一根根红线围绕着我,最后竟是毫不犹豫地击中我的心脏,我看着已经逃离现场的缘结神,只能自己慢慢坐起来,若不是早把神格交给女月,现在怕不是要躲回月海修养了。虽然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神格还没有收到伤害。
                        我把地上那个“我”收好,踏入许久没有进入的月海。月光已经黯淡,星之子们却没什么异常反应,似乎有段时间了。
                        女月沉在海底休息,周身只有些连人形都没有的初生的星之子,像是带着微光的小海球一样在她的发间游戏。
                        我也沉入海里,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双腿已经消失,下面是一些有着我们面容的部分,看样子像是从她身上长出来之后想要逃离:“这是什么?”
                        女月换了个姿势,因着有神格所以还捏了个月亮代步,我看的心痒就要她也给我捏一个。
                        女月弹了弹那些初生的星之子,语气波澜不惊:“只是恶面想要我堕神的一些产物而已,你想要这个月亮不如先把海面上的月亮点亮,那个更大,你坐着会更舒服。”
                        我哑然,我似乎从来在她这里讨不到好:“缘结神看到这个了,刚才揍了我一顿然后跑了。月亮……我不确定是因为他是真正的所以月亮也随他而去,还是他带走了。不过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女月终于肯施舍一点同理心给我,让月海也温柔了一些:“高天原的那些还是那么麻烦?”
                        我闭上眼,真的好累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守着这个高天原,明明会被命运抛弃。”
                        女月带着些疑惑发问,一时间居然没了阴阳怪气的感觉:“留一些等荒来收拾立威不好吗?”
                        我翻了个身,任由星之子在我的发间嬉戏:“还是想把最好的给他,他一个人跑去人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说要是时间到了,我把姐姐换回来,她是不是会以男身出现?”
                        女月思考了一下那个场景:“我觉得她可能不会要你这个身躯,我这副样子她应该也不会愿意要……啊,难道到时候我还要先收拾一下吗?”
                        我点头认可:“这副尊容或许确实不太合适。”然后就被触手甩脸,所以我果然还是没法喜欢自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3-07 18:43
                      回复
                        六、
                          我把最近要做的事排了排顺序,看来看去解决月海没有月光的问题成了首要。这可真是难为我,本是恶神,但是没有神格,被姐姐赐下神格但是又失去了真实之月,一时间占卜预言这个能力都成了荒唐的笑话。
                          在有一个思路之前我只能先处理其他问题了,比如去见见那条蛇,为了避免须佐不牢靠,我还专门问女月要了一小片月海。接着我就提着樱饼苹果干糖渍梅子,赐福的神使还给我带回来一些包装精巧的点心,我先差人给女月送去一些,然后带着剩下的去找八岐大蛇。
                          至于光吃这些会不会口干,我不会,所以我也不想考虑那个把高天原砍了一半的蛇。我承认我对他有很大的偏见,但是在武力值面前我想我会憋着不说。
                          为了避免留下把柄,我用月海侵入了狭间,在镇墓兽不会发觉的情况下拜访八岐大蛇。说起来上次我和他见面还是神狱,他当时放出我的兄弟姐妹们,还打算把我一起放出去来着,不过我拒绝了。
                          这次他对我的拜访也没什么惊讶的,虽然动作颇为不雅观,仰头那样躺着,但是蛇魔们游走过来招待我。我把无处放置的食盒放到蛇魔头顶,这种小宠应该命硬,若是能镇压邪性或许算是不错的宠物:“好久不见,要吃点樱饼吗?”
                          大蛇偏头看着我,倒是坦然接受:“有劳了……不过我没想到你连我爱吃什么都知道,该说不愧是预言神吗?”
                          我从食盒里取出碟子,顺便把蛇魔们凑拢一下方便我把吃食都取出来放开:“八岐大蛇的威名可是响彻人间,谁又能不多关注一下呢?”
                          大蛇轻笑了一声,像是发觉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那预言神这次是专程送樱饼的吗?唔,看起来还有点其他的。如你所见我如今没有什么招待你的能力,所以请自便。”
                          我只恨没能要到月亮,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把月光问题解决了说什么也得缠着女月给我捏一个月亮座椅:“你我又不是没在神狱见过,这样遮掩倒不像你了。说起来你最开始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大蛇咬下一口樱饼,喉结滚动咽下之后才开口,端是优雅:“神狱?嗯,我想想……哦,你是说我放出恶神时候?那时候你还不算严格意义的恶神,所以我当时没把你算入。如今看来你倒是有点恶神的样子了。至于那个问题,还没有,不过我只是想我犯下的高天原审判的罪恶,真的是要我死才可以的吗?”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被邪神判为不是恶神出身倒是有些荒谬了,或许是当时世间还没什么谎言的痕迹?不过也不重要了:“当然不是,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吗?”
                          大蛇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你一直遵守的东西,只可惜好像有个神格璀璨的家伙一直推翻你的预言,所以你遵守的天命又是什么呢?”
                          我伸出食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是神王先选择了她要走的道路,我才能看到之后的发展,这世间存在延续皆是神王恩泽。若是毁灭,或许也只是对这世间不敬神王的责罚。须佐之男那样的神明出现,人类的信仰对于神明的影响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了什么因为信仰而存在的神。真是可笑,看不懂自己的力量来源,没发觉这游戏场的规则。”
                          大蛇勾唇,似乎对我说的颇感兴趣:“世间从来都是神明的角逐场,神格的黯淡也是等待下一轮的入场机会。这是天照定下的法则吗?”
                          我摇头,拒绝这蛇把什么黑锅都往姐姐身上扔的行为:“不知道,不过你这种又讨厌又在意还要多打听的行为,在高天原叫黑粉。”
                          大蛇沉默了好一会,半晌啃完了一块樱饼:“我当然讨厌她,她是法则,是规矩是束缚。六恶神也很讨厌她,你是少有的例外,为什么呢?”
                          我回想了一下,然后发觉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谁知道呢。有件事当年我就很在意,你是怎么绕过伊邪那岐的禁制进入神狱的,我记得你甚至还去过神王神像的后院。”
                          大蛇搜寻了好一会儿记忆,歪头看着我,神情居然有几分无辜:“走进去的。”
                          我有一个压制神力的锁链,早在我刚进入高天原的时候父神给的,他允许我在高天原乱晃,但必须是没有神力没有威胁的状态,后面我惹姐姐生气被关到神狱,再然后被赐予神格,这东西也就一直留在我这里。于是我把锁链掏出来给大蛇扣上,看他有什么反应:“有什么感觉吗?”
                          大蛇流露出一丝看傻子的神情:“我被天羽羽斩钉了神格,如今无法调动神力。你若是能帮我解了封印或许我还能帮你试试这东西的作用。”
                          我把锁链解了收好,并不觉得拿对方做实验是什么不好的行为:“可惜我没有神王的法则力量,也没有武神的神力,不然或许还有些办法。”
                          大蛇似乎思考了一下我话语的真假:“谎言恶神,这样惺惺作态是要扮柔弱吗,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潜力吗?”
                          我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应该还是挺柔弱的吧,毕竟我一直只是个预言神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拿那些须佐旧部怎么办,若是我有武力就不会为这种问题烦恼。”
                          大蛇似乎尝试理解我的思路但是还是理解无能:“你最不像恶神的一点就是会为高天原考虑,那地方都没了一半了你还守着,是打算等天照醒来还给她吗?直接解散,看看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3-07 18:51
                        回复
                            大蛇似乎尝试理解我的思路但是还是理解无能:“你最不像恶神的一点就是会为高天原考虑,那地方都没了一半了你还守着,是打算等天照醒来还给她吗?直接解散,看看世界的走向,研究一下法则多好。”
                            我选择继续拉出战力这个问题当挡箭牌:“我怕万箭穿心而死,你和须佐在行刑场上的威风行为让我心有余悸。”
                            大蛇最后嗤笑一声:“那柔弱的、看起来比须佐之男还能打的、还不肯变换一下身形的预言神,能不能为我占卜一下我能否看到新世界?”
                            我笑了,走近大蛇,极为冒犯地伸手点在他额心的金色菱形神纹上:“不过也不用那么厌恶人类的力量,多去看一看,我想你会略微改观,你所求也在那里。至于新世界,须佐之男可不是什么和善的家伙,但是他一定会给你惊喜,甚至能让你把目光从天照身上移开的惊喜,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与大蛇的交流到此结束,我们都为对方指了路,我或许要从自己力量这里寻找让月海再次拥有月光的办法了,但至少比毫无头绪要好。
                            我回去之后很是开心地找女月,我要和她分享这个有趣的蛇,当姐姐黑粉当的如此开心,简直是研究心理的不二选择啊!
                            女月木着脸听我说完,然后总结了一下我的核心思想:“你很喜欢他,而且还打算帮他。”
                            我摇头,没做的事别乱按我身上,我虽然做坏事但是不背锅:“他那地方,怕不是一千年才能遇到一个远超常人且有意愿接触他的人类,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会对人类有什么高评价。”
                            女月哦了一声,显然依旧兴致缺缺:“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去健身然后日后可以统领神军?还是推波助澜放他出来看着天下大乱?还是弃了这个高天原,什么都不做等着命运的降临?”
                            我承认我的内心松动了一下,那个坚守的念头不那么牢固了:“天下总不会灭亡,不是吗?那个未来里荒也好好的不是吗?那我们,稍微,稍微躲避一下这个命运,可以吗?”
                            女月伸手抓住我的耳朵与我额头相抵,语气温柔地像是对着星之子们:“是吗?看来那是个很会说话的邪神呢,不过,来看看这个如何?”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地狱,荒依旧是神使打扮,跟我说想去人间看看,须佐和姐姐居然也来了兴致,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人间的祭典最是灯火通明,置身其中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温暖的灯火笼罩。荒会递过来一串糖葫芦,我却察觉到吃食上的恶意,姐姐递过来一串贝壳串成的饰品,我却发觉上面附着的污秽。只要我接了,就是堕化的结局。
                            美好的场景和我不能融入的割裂,我看着女月,她身边那些堕化失败的产物又多了些,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屑:“我刚才还在想,若是你真的被恶面引诱堕落了,我就得把你吃掉然后出去处理麻烦了。”
                            我觉得如此痛苦,真的是好麻烦啊,为什么只留下我处理这些呢:“我……抱歉,我看那蛇那么离谱,只是想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些让我们脱离命运的转机……我不想死,我明明很努力了,我只是想活下去,不会被杀死地活下去……”
                            女月伸手擦去了我的眼泪,或许是长久对抗恶面的结果,她看起来竟是比我要坚毅的多:“没关系,我去死,你活下去。没关系的,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只是我们必须先把高天原好好交给荒,那孩子不肯在这里多学习一下怎么处理公务,以后一定被烦的没空溜出去玩的……我们好好地计划一下,保证姐姐回来,让她再看看这个她喜欢的地方……如果有时间可以稍微给那暴虐的家伙一点点助力,不过不要多,我也不喜欢他……你要在外面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之后哪怕是看八岐大蛇作死,我们也可以挑一个好位置观赏,不是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3-03-07 18:54
                          回复
                            七、
                              我收拾好心情,开始和女月商量月光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们不曾离开姐姐身侧,所以天上如今挂着的月亮有新住民,我想去看看。”
                              女月思忖了好一会,觉得有些不妥当:“你的实力……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摇头,指了指如今黯淡的月海:“你我不善武力,又没有其他力量加持,唯一依赖的只有预言,没了月光对我们和星之子们的影响都太大。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再分出个分身去处理高天原的事了。若是我没回来,你就把军权放给须佐旧部。”
                              女月别开脸,看着黯淡静谧的月海:“下次见面要把那混蛋揍一顿。”
                              我难得没有理解这个指代不明的对象指的是谁,或许是我们分开太久了,又在两个极端的环境里,所以再也无法瞬间理解:“你是说……”
                              女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混沌,然后那样平静又冷漠地看着我:“若是一早就要把我丢下,何必当初哄着我留在这里?”
                              我不敢回答,只能转身仓皇出逃。我不敢面对那个答案,女月已经开始怨憎她了,那个我如今还停留在高天原的两个理由之一。我想女月依旧愿意坚持下去最初定下的计划,但是之前说的她去死也是真心实意的。
                              就好像我的女体,饰品皆是姐姐用日曜打造,最初衣物也都是她直接把自己的新衣赠予我。那时候在月海里,她听不懂星之子的话语,只能伸手拨弄着我的耳环和头发。
                              曾经得到的糖有多甜,在黑暗和怨憎里回味起就会有多苦涩,像是粗砺的砂石划过喉咙留下一道道血痕。
                              又或许女月是在怨憎自己,怨憎过去的我们,居然真的甘心被神王养成了一个只钻研天命预言的废物。在那一天既不能阻拦她去行刑场,也不能从审判之日里留下她,甚至到最后的最后,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连残破的高天原都无力整顿统领。
                              我准备了一下当即就出发了,这个最根本的事情若是解决不了,我可能无法活到预言中的千年后。毕竟高天原也不是很太平的,更何况如今学坏的神明也不少,当然,没学坏的那些也不见得会簇拥支持我的决定。
                              我并不觉得自己做坏事不好,毕竟已经有了杀光知情神族和逼迫荒做伪证在前,我若是再端着什么底线就有些矫情了。但是我也没资格去守着什么,因为我真的面临一个很糟糕的情况,想起来就越发嫌弃那个小金毛了。
                              我没有着急打扰月亮上的新住民,而是先隐去身形在那里观察了一下,他们似乎在为力量的孱弱而困扰。我确实想笑,月光是日光的投影,是日光的反映。我的太阳女神已经选择成为太阳的一部分,如今已经无人维持太阳的荣耀和辉光了,所以月亮自然也渐渐衰落。
                              但是到底要不要直接袒露自己的身份是个问题,我还不想留下太多把柄,于是思量再三之后捏了一出神迹,指引月人们前去人间收集愿力。
                              无法实现的愿望和预言都是谎言,而这些混了希望的谎言则是我点亮月海的光。
                              为了维护一个谎言,唔,似乎也不全是,毕竟那些愿力着实也是月人可以使用的力量,我暗暗指引了一个方向,让月人们坚信不被世俗困扰才能维持力量的纯洁性。不必多说什么,人类和这些月人都是极其擅长将一些事做到极致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外,我离开的时候被外周的月人发现,他们似乎认为我是入侵者,我只能仓皇逃离,我迟早健身,用月亮砸这些不知道心存敬畏的家伙!
                              我逃到一处密林里,能看到不远处的海,我也一向对海有着亲切感,思考要不要等下去海里休息一下再回去。
                              然后我看见了风神,这个一向不在高天原出现的家伙,顶着樱色的头发一脸的疑惑看着我:“月读大人?”
                              我沉默,我不该躲到山里的,现在跑都跑不了,而且风神这种血厚的我可能只能给他刮个血皮。
                              风神大约是巡视领土习惯了,见我不言语直接先给我塞个风符:“需要去我的神社里休息一下吗?”
                              我接了风符,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荒的声音:“大人,你在哪?”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对着风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躲到最近的树后面,要是他嘴不严实我还能使点谎言恶神的小把戏,不过我还是希望善解人意的风神知道我的意思。
                              我握着风符,听到风神和荒说话,风神说他遇到一只受伤的兔子,接了风符就跑了。
                              我:……算了,起码帮我圆谎了。
                              荒则是有点无奈:“您见到什么受伤都给风符,神力充沛也不能这样挥霍。”
                              风神却不觉得有什么要紧:“过几日我要去南岸,你若是想去看看就陪我一起去吧。”
                              荒笑了一声,却是拒绝了:“不了吧,不过大人可以早点回来,不然我一个人会无聊的。”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太对,荒其实还是喜欢热闹的,不然不会被须佐三两句就拐走,所以我那善良的学生又被什么绊住了手脚不能去见识世界吗?
                              风神也不勉强:“可惜烟烟罗前几天也去找青灯行了,不然她还可以给你讲故事解闷。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先回神社,我再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迷路的人,马上回去。”
                              我等风神支开了荒之后,也不掩饰目的,直接发问:“荒怎么不和你一起去?他留下是因为什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3-03-07 18:56
                            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3-03-07 23:5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