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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健锐营时感触良多,这对我而言既是遥远的如一场梦、毕竟我已经许久未踏足西山。畴昔埋首攻克一较高下的傲气,也因旧疾缠身而选择抛弃。今日养心殿前自请,不消片刻又将传出新谕,届时将冰破春光、风再起时】
【院判?适时抬头见老者垂手而立,权当作循例问脉。天子委婉的提及元年旧事,只能苦笑带过不语】
【元不知身为兄长、如今掌载天下的君主,也是这般的「记仇」。转念一想当日我拂其意,万岁今日不过是点到为此的敲打。何况在这备懒疏忽的七年间由恪王兄代为劳、宵衣旰食兢业晨昏。悔意骤生!扬袖跪拜】
臣告退。
【耳内将慈宁、隆宗听辨明晰。眼眸一阖,内廷如今不仅是新移的魏紫是双数、连奉上的玉盅也要双数,太后终是因庆昌的病故有陷入魔怔的前兆。即便我去的慈壶处殷勤,作用不过是石投湖泊偶有波澜。至于邸报间提及的西北、西南祸乱之事,料想不日便该提上议程】
【颔首让相送黄门留步,立在阶下迎风,指腹摩挲起额头纾缓着痛苦。暗自在心膺间嘱咐,我这刚面圣剖白领了差事,自再不能同往日一般行事。尔后不光是健锐营、各处都难免要走得勤力些。即便天子未曾明示提醒,久违军政的怡王依旧能察觉到指向。许是因太过熟悉藩邻国度,更知异心从来都存在】
【万国委身环侍,时纤雪暗藏兵刃,并不太平——】
【我读懂的是,帝国固守着从前明占据的江山,使常年占据主导的汉人臣服于外来征服者。四方来贺,贪婪又庸碌无为的小国们虽然称颂着天朝上国。但他们皆是试图玩弄着如蚁附膻的把戏,御民、治民,国朝是该进攻、还是回缩?一切都未有答案。那么,天子是如何想的】
【长缨在手,终将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