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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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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2-07-25 11:28回复


    IP属地:上海4楼2022-07-28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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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2 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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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问雄伟傲岸帝国中登成麟阁,肖似卫霍的荣锦功名在何处,在和煦温融的脉脉挚情春风中,在雷奔滚滚的飒踏万马蹄下。前有元英与朝元两位将军摧锋破阵,运筹帷幄,我军也自当于西北一役中鞍履戎行,决胜千里,自川藏班师还朝的日子果然与嘉瞻务观先前所言的差不离,不迟不早正在三月中旬便抵京畿,就在斜长日影将移到暑盘上巳时刻度的时候,骁骑行营的旗帜便飘扬在德胜门的云列高宇之间。正黄旗下骁骑营的军旗是三角绣边滚龙帜,自德胜门城楼上望下去便见一片明晃晃的正黄军旗粲然夺目,宛如炽燃的金乌熠馈云集,赫赫扬扬倾泻其上。朝元将军所带部属阖队军容肃整,铁蹄振疾毫无迟缓铿锵推进,远观看似整齐划一的步伐极慢,来的却甚是迅捷。正与身旁小将笑谈。】
      :“离开京师都七个月了,这回回来得邀着务观和尧章还有寅生好好痛饮几回。”
      【拂面的醒神东风欲亲昵堤边依依而傍的翠色垂柳,樯端栖息的成双燕侣也为此刻的重逢雀跃歌鸣,博尔卓克珠藏的眼眸是圆润而莹稚的,她是层层垂云下掩映的一汪甘甜月牙泉,卧波在朔台塞外烽火映照的沙漠里。红螺山顶上的月老庙中初见她时便一眼瞥见这双翦水秋瞳,虽不似其他豆蔻淑女一般在婵媛年岁总是含羞带怯,别样神情,却也让人见之难忘。】
      :“珠藏不是说好第一时间来接我么,人呢?”
      【人道转斗千里征战苦,四千里握雪拂沙,枕戈陇头,珠藏同我鱼书难传,两身相隔云月不渡,川藏一役黄沙还未消磨洞穿金甲,意气豪生的少年心性却也醉心于这独一份满腔热忱的温柔。瞧见来人顾盼身影,慢悠悠递语。】
      :“六妹妹来得迟了,要罚。”


      6楼2022-08-01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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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杂城门外不过半里,便有一壕春水,饮马细长而有力的铁蹄将黧黑泥土踏得紧实,蹄声亦同北归的社客拙燕那般,附和着闲草熏风。哞哞牛车拉着密云的新梨驶过,富丽的车马满载春绸归城,唯独铁衣将军们班师的影阵仍不见踪迹。足下的软泥仿佛一滩心绪的沼泽,逐渐将我淹没。)
        (妙乐奴愧疚地摇着一柄蝉夏缂丝扇,无不委屈而伏着声线嗫嚅,“奴是听务观少爷身边的小厮说的,定错不了”,仰起兰螓,仍旧艰难地波分人群,滤去杂喧,两条羽玉眉小小地扣住瞳光,努力不被满原的翠柔蘅草分去精神。好罢,便是那一点,一点细语的捕捉,两颗微妙的吐字,“珠藏”,我听过的次数并不甚多,却每一次都辨得极精极准,几乎是接着断去的语息,脆生生地答。)
        “欸,这呢!”
        (在哪?却是冉冉飞云之下,青旗飏逸的柳林中,被李花藏了寒水盔,小桥匿了战马,冒出尖尖的绣边滚龙帜叫我确定了来人……只是,莫怪我认不出,不过大半载的光阴,我几乎要认不出高大的少年将军。)
        “十一哥哥,我可没有迟到,老早就到了——还等了许久,不信你问问妙乐奴!”
        (先为自己辩解,再绕着他转了两圈,秀禀的面旁被藏风吹了太久,砺出更为坚毅笃定的神情来,眉愈直愈浓,似乎还隐有尚未褪去的血色,颊上瘦了许多,眼神却明如阳燧,又被杀伐磨得像柄锐利的缨枪。有一瞬间,我觉察他不再是那个在月老祠前俊逸地笑着打趣自己的贵胄,而是一位真正历经血与火淬炼的龙胤——生死总是砥砺一位金血觉罗的最好选择,你不得不承认。)
        “十一哥哥,你下马罢。”
        (我仰着螓首,一如平常道。春风悄悄拂过裙裾,额前的碎发也曳动起来,他身旁的副将笑了起来,琅声道“小格格,可没有请将军下马的话”,可我已等断了柔肠,终于不必再悒郁雁使也无音信,而今已是秦桑压枝,碧草如丝的三月仲春,我请归来的为明下马,一解愁绪,有何不可呢?)


        IP属地:上海7楼2022-08-08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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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杂城门外不过半里,便有一壕春水,饮马细长而有力的铁蹄将黧黑泥土踏得紧实,蹄声亦同北归的社客拙燕那般,附和着闲草熏风。哞哞牛车拉着密云的新梨驶过,富丽的车马满载春绸归城,唯独铁衣将军们班师的影阵仍不见踪迹。足下的软泥仿佛一滩心绪的沼泽,逐渐将我淹没。)
          (甫入三月初旬,春意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京畿。待我迟缓地发觉时,已是葳蕤生光、香团锦簇。迎着骀荡春风,不由晃神,想在我的荆山小园里也栽种一枝小小的三月,无论族人的喜好为何,皆能醉此嫣香秾丽,待花发时,簪枝悦君。)
          (妙乐奴愧疚地摇着一柄蝉夏缂丝扇,无不委屈而伏着声线嗫嚅,“奴是听务观少爷身边的小厮说的,定错不了”,仰起兰螓,仍旧艰难地波分人群,滤去杂喧,两条羽玉眉小小地扣住瞳光,努力不被满原的翠柔蘅草分去精神。好罢,便是那一点,一点细语的捕捉,两颗微妙的吐字,“珠藏”,我听过的次数并不甚多,却每一次都辨得极精极准,几乎是接着断去的语息,脆生生地答。)
          “欸,这呢!”
          (说话的人究竟在哪?我将澄澄鹿眼再次探向四方,遍寻后,方是觉察——冉冉飞云之下,青旗飏逸的柳林中,被李花藏了寒水盔,小桥匿了战马,冒出尖尖的绣边滚龙帜叫我确定了来人……只是,莫怪我没找到他,不过大半载的光阴,我几乎要认不出高了许多,瘦了许多的少年将军。)
          “十一哥哥,我可没有迟到,老早就到了——还等了许久,不信你问问妙乐奴!”
          (先为自己辩解,再绕着他转了两圈,秀禀的面旁被藏风吹了太久,砺出更为坚毅笃定的神情来,眉愈直愈浓,似乎还隐有尚未褪去的血色,颊上瘦了很多,眼神却明如阳燧,又被杀伐磨得像柄锐利的缨枪。有一瞬间,我觉察他不再是那个在月老祠前俊逸地笑着打趣自己的贵胄,而是一位真正历经血与火淬炼的龙胤——生死总是砥砺一位金血觉罗的最好选择,你不得不承认。)
          “十一哥哥,你下马罢。”
          (我仰着螓首,一如平常道。春风悄悄拂过裙裾,额前的碎发也曳动起来,他身旁的副将笑了起来,琅声道“小格格,可没有请将军下马的话”,可我已等断了柔肠,终于不必再悒郁雁使也无音信,而今已是秦桑压枝,碧草如丝的三月仲春,我请归来的为明下马,一解愁绪,有何不可呢?)


          IP属地:上海9楼2022-10-0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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