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对目标保有作战，结束，请求后续操作，进入待机模式。”
银发少女简短地念着程序化的句子，垂下双手。
“啊哈，辛苦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另一个少女飞鸟一般轻盈地从天而降，紫色的长发一丝不乱。
银发少女沉默着，没有再给予任何回应。她的脸上遮着头盔的目镜，看不到双眼，辨识不出她的任何表情。
紫发少女的穿着则是走的奇怪混搭风，厚重的黑色外套罩着紫色的巫女服，但传统的绯袴又被替换成了华丽的洋裙，除此之外，还有一顶透着朋克味的贝雷帽压住她直垂到膝盖的直发。
她走到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猎物”面前，把目光投向静立一旁的银发少女，“报告状况吧。”
“了解。”少女仿佛得到了许可指示一般，薄薄的嘴唇传达着程式化的信息，“确认。【D发症者】，晶色绀，阶段三，马上进入阶段四可能。”
“这样吗。”紫发少女垂下头，仿佛怀着深重的惋惜和怜悯似的，轻吐了一口气。
“请求后续操作。”
“阶段三，已经……”少女并没有直接回应，“不做死也是会死的，要恨的话，只能怪幸运值点太低了。”
“冥——”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他明显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飞行符咒，犯规的啊！”
“尽快处理，别惹麻烦。”简单地下达了指令，被叫做“冥”的紫发少女转身迎向少年声音传来的方向。
“哈啊——”少年跑到冥面前，急停脚步，双手按住膝盖大口喘气。和她不同，这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个平淡无奇的中学生而已，“已经解决了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冥抱起双臂，“剩下的，交给ESN就可以了，今天的搜寻行动就到这里，撤退吧。”
“等，等等……这样就可以了？我是说，你把他怎么样了啊？”少年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搞懂状况，“不要真的只把我当探测器用啊！”
“那你还有什么用？”冥皱起眉头，“对于战斗本身而言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而且废话实在太多，老实说从合作的角度讲一点也不愉快呢。”
“喂，呃…对不起……”少年有些窘迫地挠挠头，“我，我的意思是至少…呃，我也是不希望你受伤……”
“吵死了，都说了你废话多了！”冥不耐烦地掐断了少年的质疑，“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讲过多少遍啊橙八！而且你作死起来谁拦得住？所以我只好采取这种不给你作死机会的行动模式，免得我们两个都麻烦，仅此而已！不要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呃…呃…呵呵呵…”被叫做橙八的少年尴尬地笑了几声，“真的…没问题了吗？”
“还有ESN呢，她比你好用多了，OK现在我们回去吧。”冥说着就扯住橙八的袖子往回走。
“可…可是真的可以吗？ESN她不会对那个人……”橙八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质疑着什么。
“少说两句会死吗！”冥停下脚步，挥手就给了少年的脑门一记“爆栗”，“你是想要雏田担心对不对？”
“好痛……”橙八捂住脑门，“雏田才不会担心呢，她天然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担心……呜哇好痛！”
“哼，竟然敢这样说女孩子，打你哦！”冥一边甩着手一边继续往前走，“快跟上来。”
“嗯……”橙八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追了上去，“喂，那个，还有救的吧？你不会直接处理掉了吧？不要骗我啊！”
——啪——
“好痛……”
“执行处置进程。”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直静静待机的，名为ESN的少女突然开口念出程序的短句。她走到“猎物”近前，面无表情地提起手里的长剑，狠狠地刺了下去。
“欢迎回来~”戴着圆框眼镜的少女打开门，露出惯有的温柔微笑，“辛苦啦，我做了宵夜哟~冥酱来一起吃点吧~”
“嗯哈~雏田做的饭还是很值得品尝的嗯~”冥还是那样一脸“高贵冷艳”的表情，但语气明显跟和橙八说话的时候不同。
“辛苦了雏田，今天由贵姐不回来吗？”橙八一边脱下鞋子一边问，“我去把制服换了再来吃吧。”
“嗯，可以的哟~”戴眼镜的少女——鹤姬雏田笑着点点头，“你快来，我们等你。”
“咦？雏田酱。”已经坐在桌边的冥突然发现了一些异样，“今天还有谁要来吗？”
“没有呀~由贵姐今天值班，就只有我们……哎——”雏田有些疑惑地歪歪头，“多摆了椅子和餐具呢……”她想了想，“最近总是这样，好奇怪的说，总是多摆了一个人的位置，怎么回事呢？”
“喂喂，好像我们家应该还有一个人似的，这要成恐怖片了喂！”橙八换好居家的常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雏田在某些方面真是超高校级的‘必成大器’嘛。”
“诶嘿嘿，可能是下午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有点糊涂了，总觉得家里还应该有一个人似的~”雏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去收起来吧。”
“也不用现在收，就放着好啦，我们吃我们的。”一直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地冥开口制止了打算站起来的雏田，“其实我有时候也总觉得，这里，好像应该还有谁在。”
“喂喂，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喂！”橙八急忙开口打破这越来越奇怪的气氛，“也许是我们太想念久音了？她回去伊夏娜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有没有回归正常的生活。”
“哼，那个魔道协会的家伙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她好着呢，那么随便的就丢下我们在这边辛苦的收拾残局，自己和好姬友回去享受咯~”冥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你看，那家伙还给我寄了明信片来，明显晒我的，简直太可恶了。不过既然她这么认真的讨好我呢，我就给她写了‘不成为十圣别回来见我’这样大发慈悲的寄语咯哼~”
“诶~你们关系真好呢~”雏田交叉手指羡慕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魔道协会的那家伙关系好嘛，我们天矛坂家的呢……”
“咳咳，我说冥，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们都知道的。”橙八忍着笑打断了她的话。
——叩叩叩——
眼看冥的手刀又要落在橙八的脑门上，敲门声恰到好处地传来。
“来啦来啦~”雏田站起身迎出去，“诶嘿~ES……N酱回来了呀。”她还有些不习惯念这个少女的名字。
银发少女一言不发地走进门，走到餐厅。
“任务执行终了，目标处置完成，等待指令。”看起来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机械武装少女，好像完全没看到其他人似的，只对着冥汇报道。
“辛苦了，暂时在这里待机吧。”冥随口道。
“了解。”
“咦~这不是正好吗？”雏田好像想起了什么，“要ESN酱也来一起吃点吧，每天都只是不停地工作也是很累的~冥酱也对她太严格啦~”
“她不需要的。”冥回答，“也不要对她太好了，总觉得……会很麻烦。”
“诶~怎么可以这么说~”雏田眯起眼睛，双手扶住ESN的肩膀，“正好，多摆了椅子，和我们坐在一起也好啦~要不空一个位置，总觉得少了谁一样。”
“……”ESN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对雏田的热情和关心表示任何回应。
“呐~ESN酱~没事的啦~来一起嘛~”雏田丝毫不在意她的沉默和冷淡，只是把她当一个和她自己一样普通的女孩子对待，“来和我一起坐。”
“请求……对应反射指令。”仿佛架不住雏田的好心一般，ESN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向着冥低低地请示道。
“唉……过来吧。”冥大力地耸了一下肩，表示妥协。
“了解。”ESN就这样被雏田半推着坐到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哈~这样才对哟~”雏田开心地合起手，“ESN酱，把脸上的这个摘下来可以吗？”
“喂……”冥显然对雏田“得寸进尺”的要求略有些无奈，她转过视线，正好对上ESN向她投来的视线，尽管她的双眼完全藏在目镜后面，她也能感受到ESN的目光，些微的好奇和期待是无法从她几乎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的，但冥能从那目光中感觉到。
这是什么感觉？熟悉得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从完成了名为ESN的兵器的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如影形随。好像自己就应该有这样一个搭档，好像自己从始至终就在和她一起战斗一样。
可无论如何集中全力地去回忆，脑海里都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若是要说，这就应该是“巫女的灵觉”之类奇怪的天赋吧。
可正是这“巫女的灵觉”，告诉她不要再试图追迹这种熟悉感，因为每次回忆之后，心里就被这种好像忘了什么重要东西的空虚压得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忘记了什么呢？
冥曾经这样向ESN询问道。
银发少女能给予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诶嘿！这样就好啦~”趁着冥稍微发呆的功夫，雏田已经“先下手为强”地直接把ESN的头盔撸了下来，冥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呐~ESN酱~把眼睛睁开嘛~我都没看过你长什么样子。”
“了解。”大概是因为突然光线的变化吧，ESN被摘下目镜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听到雏田的话，她慢慢把双眼睁开。
在场的人除了冥，全都睁大眼睛呆住了。
“你们都怎么了？”冥轻声问了一句。
“诶~好奇怪呢，ESN酱的脸，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可是在哪见过呢？什么时候见过呢？”雏田为难地支起下巴。
“搜索记录，相关信息，无。”ESN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红色的双眼看着雏田的脸，“不存在数据，请求连接数据库。”
“嘛，不用了。”冥轻声否定道，“其实我也觉得很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试过很多次，你们还是放弃吧。”
“嗯，也好，或许呢~ESN酱就应该坐在这里的哟~”雏田迅速抛掉了可能会造成纠结的问题，理所当然的理顺了因果，“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这感觉好熟悉好喜欢吧~就像一家人一样哟~”
“好奇怪的……一家人。”橙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恍惚，但这不影响他继续作死。
“概念，一家人，储存完毕。”ESN移开目光继续直视着前方。
“啊啊，对啦~”雏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小碎步跑进厨房，片刻之后她提着一个纸袋探出头，“差点忘记啦~我买了布丁哟~正好四个呐，一起吃吧~”
“我…我还是不要了。”橙八摇着手拒绝道。
“嘿嘿~橙八这次没有莫名其妙地哭起来，有进步~”
“什么啊！我根本不想哭的啊！”少年窘迫得满脸通红，“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
“啧啧，死鸭子。”冥已经咬着勺子开始撕布丁的包装了。
“呐~ESN酱，要尝尝布丁吗？”雏田笑眯眯地对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说，“吃的时候，会有幸福的感觉哟~”
ESN慢慢转过视线，看看雏田，又看看雏田手中对于她来说从未见过的东西，她的思考单元并没有那么完善，对于没有储存过的概念反应稍有滞后，“幸福……请求说明。”
“啊~幸福就是呢~总之你吃一口就会知道的啦~”
“……了解。”
“对目标保有作战，结束，请求后续操作，进入待机模式。”
银发少女简短地念着程序化的句子，垂下双手。
“啊哈，辛苦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另一个少女飞鸟一般轻盈地从天而降，紫色的长发一丝不乱。
银发少女沉默着，没有再给予任何回应。她的脸上遮着头盔的目镜，看不到双眼，辨识不出她的任何表情。
紫发少女的穿着则是走的奇怪混搭风，厚重的黑色外套罩着紫色的巫女服，但传统的绯袴又被替换成了华丽的洋裙，除此之外，还有一顶透着朋克味的贝雷帽压住她直垂到膝盖的直发。
她走到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猎物”面前，把目光投向静立一旁的银发少女，“报告状况吧。”
“了解。”少女仿佛得到了许可指示一般，薄薄的嘴唇传达着程式化的信息，“确认。【D发症者】，晶色绀，阶段三，马上进入阶段四可能。”
“这样吗。”紫发少女垂下头，仿佛怀着深重的惋惜和怜悯似的，轻吐了一口气。
“请求后续操作。”
“阶段三，已经……”少女并没有直接回应，“不做死也是会死的，要恨的话，只能怪幸运值点太低了。”
“冥——”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他明显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飞行符咒，犯规的啊！”
“尽快处理，别惹麻烦。”简单地下达了指令，被叫做“冥”的紫发少女转身迎向少年声音传来的方向。
“哈啊——”少年跑到冥面前，急停脚步，双手按住膝盖大口喘气。和她不同，这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个平淡无奇的中学生而已，“已经解决了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冥抱起双臂，“剩下的，交给ESN就可以了，今天的搜寻行动就到这里，撤退吧。”
“等，等等……这样就可以了？我是说，你把他怎么样了啊？”少年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搞懂状况，“不要真的只把我当探测器用啊！”
“那你还有什么用？”冥皱起眉头，“对于战斗本身而言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而且废话实在太多，老实说从合作的角度讲一点也不愉快呢。”
“喂，呃…对不起……”少年有些窘迫地挠挠头，“我，我的意思是至少…呃，我也是不希望你受伤……”
“吵死了，都说了你废话多了！”冥不耐烦地掐断了少年的质疑，“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讲过多少遍啊橙八！而且你作死起来谁拦得住？所以我只好采取这种不给你作死机会的行动模式，免得我们两个都麻烦，仅此而已！不要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呃…呃…呵呵呵…”被叫做橙八的少年尴尬地笑了几声，“真的…没问题了吗？”
“还有ESN呢，她比你好用多了，OK现在我们回去吧。”冥说着就扯住橙八的袖子往回走。
“可…可是真的可以吗？ESN她不会对那个人……”橙八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质疑着什么。
“少说两句会死吗！”冥停下脚步，挥手就给了少年的脑门一记“爆栗”，“你是想要雏田担心对不对？”
“好痛……”橙八捂住脑门，“雏田才不会担心呢，她天然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担心……呜哇好痛！”
“哼，竟然敢这样说女孩子，打你哦！”冥一边甩着手一边继续往前走，“快跟上来。”
“嗯……”橙八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追了上去，“喂，那个，还有救的吧？你不会直接处理掉了吧？不要骗我啊！”
——啪——
“好痛……”
“执行处置进程。”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直静静待机的，名为ESN的少女突然开口念出程序的短句。她走到“猎物”近前，面无表情地提起手里的长剑，狠狠地刺了下去。
“欢迎回来~”戴着圆框眼镜的少女打开门，露出惯有的温柔微笑，“辛苦啦，我做了宵夜哟~冥酱来一起吃点吧~”
“嗯哈~雏田做的饭还是很值得品尝的嗯~”冥还是那样一脸“高贵冷艳”的表情，但语气明显跟和橙八说话的时候不同。
“辛苦了雏田，今天由贵姐不回来吗？”橙八一边脱下鞋子一边问，“我去把制服换了再来吃吧。”
“嗯，可以的哟~”戴眼镜的少女——鹤姬雏田笑着点点头，“你快来，我们等你。”
“咦？雏田酱。”已经坐在桌边的冥突然发现了一些异样，“今天还有谁要来吗？”
“没有呀~由贵姐今天值班，就只有我们……哎——”雏田有些疑惑地歪歪头，“多摆了椅子和餐具呢……”她想了想，“最近总是这样，好奇怪的说，总是多摆了一个人的位置，怎么回事呢？”
“喂喂，好像我们家应该还有一个人似的，这要成恐怖片了喂！”橙八换好居家的常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雏田在某些方面真是超高校级的‘必成大器’嘛。”
“诶嘿嘿，可能是下午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有点糊涂了，总觉得家里还应该有一个人似的~”雏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去收起来吧。”
“也不用现在收，就放着好啦，我们吃我们的。”一直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地冥开口制止了打算站起来的雏田，“其实我有时候也总觉得，这里，好像应该还有谁在。”
“喂喂，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喂！”橙八急忙开口打破这越来越奇怪的气氛，“也许是我们太想念久音了？她回去伊夏娜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有没有回归正常的生活。”
“哼，那个魔道协会的家伙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她好着呢，那么随便的就丢下我们在这边辛苦的收拾残局，自己和好姬友回去享受咯~”冥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你看，那家伙还给我寄了明信片来，明显晒我的，简直太可恶了。不过既然她这么认真的讨好我呢，我就给她写了‘不成为十圣别回来见我’这样大发慈悲的寄语咯哼~”
“诶~你们关系真好呢~”雏田交叉手指羡慕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魔道协会的那家伙关系好嘛，我们天矛坂家的呢……”
“咳咳，我说冥，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们都知道的。”橙八忍着笑打断了她的话。
——叩叩叩——
眼看冥的手刀又要落在橙八的脑门上，敲门声恰到好处地传来。
“来啦来啦~”雏田站起身迎出去，“诶嘿~ES……N酱回来了呀。”她还有些不习惯念这个少女的名字。
银发少女一言不发地走进门，走到餐厅。
“任务执行终了，目标处置完成，等待指令。”看起来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机械武装少女，好像完全没看到其他人似的，只对着冥汇报道。
“辛苦了，暂时在这里待机吧。”冥随口道。
“了解。”
“咦~这不是正好吗？”雏田好像想起了什么，“要ESN酱也来一起吃点吧，每天都只是不停地工作也是很累的~冥酱也对她太严格啦~”
“她不需要的。”冥回答，“也不要对她太好了，总觉得……会很麻烦。”
“诶~怎么可以这么说~”雏田眯起眼睛，双手扶住ESN的肩膀，“正好，多摆了椅子，和我们坐在一起也好啦~要不空一个位置，总觉得少了谁一样。”
“……”ESN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对雏田的热情和关心表示任何回应。
“呐~ESN酱~没事的啦~来一起嘛~”雏田丝毫不在意她的沉默和冷淡，只是把她当一个和她自己一样普通的女孩子对待，“来和我一起坐。”
“请求……对应反射指令。”仿佛架不住雏田的好心一般，ESN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向着冥低低地请示道。
“唉……过来吧。”冥大力地耸了一下肩，表示妥协。
“了解。”ESN就这样被雏田半推着坐到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哈~这样才对哟~”雏田开心地合起手，“ESN酱，把脸上的这个摘下来可以吗？”
“喂……”冥显然对雏田“得寸进尺”的要求略有些无奈，她转过视线，正好对上ESN向她投来的视线，尽管她的双眼完全藏在目镜后面，她也能感受到ESN的目光，些微的好奇和期待是无法从她几乎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的，但冥能从那目光中感觉到。
这是什么感觉？熟悉得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从完成了名为ESN的兵器的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如影形随。好像自己就应该有这样一个搭档，好像自己从始至终就在和她一起战斗一样。
可无论如何集中全力地去回忆，脑海里都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若是要说，这就应该是“巫女的灵觉”之类奇怪的天赋吧。
可正是这“巫女的灵觉”，告诉她不要再试图追迹这种熟悉感，因为每次回忆之后，心里就被这种好像忘了什么重要东西的空虚压得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忘记了什么呢？
冥曾经这样向ESN询问道。
银发少女能给予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诶嘿！这样就好啦~”趁着冥稍微发呆的功夫，雏田已经“先下手为强”地直接把ESN的头盔撸了下来，冥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呐~ESN酱~把眼睛睁开嘛~我都没看过你长什么样子。”
“了解。”大概是因为突然光线的变化吧，ESN被摘下目镜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听到雏田的话，她慢慢把双眼睁开。
在场的人除了冥，全都睁大眼睛呆住了。
“你们都怎么了？”冥轻声问了一句。
“诶~好奇怪呢，ESN酱的脸，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可是在哪见过呢？什么时候见过呢？”雏田为难地支起下巴。
“搜索记录，相关信息，无。”ESN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红色的双眼看着雏田的脸，“不存在数据，请求连接数据库。”
“嘛，不用了。”冥轻声否定道，“其实我也觉得很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试过很多次，你们还是放弃吧。”
“嗯，也好，或许呢~ESN酱就应该坐在这里的哟~”雏田迅速抛掉了可能会造成纠结的问题，理所当然的理顺了因果，“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这感觉好熟悉好喜欢吧~就像一家人一样哟~”
“好奇怪的……一家人。”橙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恍惚，但这不影响他继续作死。
“概念，一家人，储存完毕。”ESN移开目光继续直视着前方。
“啊啊，对啦~”雏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小碎步跑进厨房，片刻之后她提着一个纸袋探出头，“差点忘记啦~我买了布丁哟~正好四个呐，一起吃吧~”
“我…我还是不要了。”橙八摇着手拒绝道。
“嘿嘿~橙八这次没有莫名其妙地哭起来，有进步~”
“什么啊！我根本不想哭的啊！”少年窘迫得满脸通红，“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
“啧啧，死鸭子。”冥已经咬着勺子开始撕布丁的包装了。
“呐~ESN酱，要尝尝布丁吗？”雏田笑眯眯地对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说，“吃的时候，会有幸福的感觉哟~”
ESN慢慢转过视线，看看雏田，又看看雏田手中对于她来说从未见过的东西，她的思考单元并没有那么完善，对于没有储存过的概念反应稍有滞后，“幸福……请求说明。”
“啊~幸福就是呢~总之你吃一口就会知道的啦~”
“……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