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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灯，董叙阳也不想开机亮手电筒，摸黑把外套挂在门口，顺着记忆径直走向卧室，却看到了在门缝泄出来的光。轻轻推开门，梁筱唯倚着一方墙壁而睡，淡淡的光洒在身上，像圣诞老人托月亮寄回家的礼物。
董叙阳无声地欣赏着，满身寒气终于在空调作用下暖热了些，半跪着把梁筱唯圈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一组玻璃制品。可再轻柔梁筱唯也惊醒了，感受到怀里人儿的状态，董叙阳将梁筱唯圈更紧了，顺势抱上大腿，宽厚的手掌托起刚转醒还有些惺忪的面容，两人交换了一个安静又短暂的吻。
梁筱唯小声呢喃，双臂揽住了董叙阳的脖颈，攀上了略有寒意的肩背。这么做的代价便是迎面袭来的吻，带有浓烈的感情色彩。董叙阳带有薄荷味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意游走间不断翻滚着梁筱唯口中的软肉，吸吮推动下耳畔只剩下黏腻水声和愈发急促的喘息。光下，是微肿红唇，是朦胧双眼。
“怎么来了？”董叙阳没忍住又轻轻啄了一口梁筱唯的嘴唇，带着些安抚性质，手往下滑动，握住了纤细的腰肢。
“就是想问问你……”梁筱唯耳尖微红，身体有些脱力地向后倒去，手撑地时不小心碰到的某个东西，发出明显的摩擦声。
两人望去，是那个印着奇怪花纹的袋子。
“......想不想吃苹果。”梁筱唯感受到董叙阳的眼底开始不自觉的变暗，身下的皮肤隔着布料急速深温，依旧把下半句完整地接上，随着风月发送着邀请。
“荣幸之至，我的金苹果。”董叙阳拾起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边撕包装边将头埋在梁筱唯耳后，轻轻呼吸着，顺着耳垂吻到脖颈，做着极致温柔的尊重和爱。
繁重或轻薄的衣料盖在墙角的晚安灯上，像窗外剥云拦雾的月亮。肌肤碰撞间，浓郁的牛奶软乎乎地散开。房顶上不知何时掩上一层新雪，调皮的孩子掉了两个樱桃，果肉饱满又紧实，在雪的映衬下娇红欲滴，终归被拾取吃了个尽。
飞到窗边的鸟儿偶然间观得房中高柱长立，红颜眉眼含泪，似在赏梅踏雪，亭中煮酒。推杯换盏间炉上温的酒依旧浅浅剩个底，细声吟唱下被酒客含着笑悉数饮完。
梁筱唯不停念着董叙阳的名字，疼了便软绵绵骂几句，手攥着床单，又被握了去十指交缠，意识模糊中，听到啪嗒啪嗒的滴水声，想着空调这也过于老化。看到床头那红艳艳的苹果，旁边多了一颗咬了一口的黄白苹果。最后沉入梦境，便见公子温润，踏着腰间翠玉的清脆声归来，领着她一同去往深处的乌托邦，找一颗珍贵的金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