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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2-05-15 01:49回复
    【德音孔胶】
    扬佳氏,字坤柔。父一等公伏溯,镶黄旗都统,诰授太傅。母武宗靖慧公主,治家严毅,小过无所容恕。女谦柔婉淑,通敏有智思,自羁丱习嗜宛如成人。益观书,喜图史,虽容栉不少废。视古善恶以自鉴,明习吏事,矜尚礼法,左右化其德,莫不柔雍。
    女善作擘窠大字,丰硕巨刻,且时见险怪之态。偶尔拈毫,非相知有素者,不轻持赠也。工烹饪,治具必亲市物,天良乃治。曰:“以味媚人者,物之性也。彼不能尽物之性以表其美于人,是则孽之尤者也。”善别茶,如相工之视人气色,隐然察之于内。啜茶尝水,是能辨渑、淄,人以为奇也。
    松引性婉而从物,不竞不争,柔心而弱骨,不骄不忌。其人如璞玉浑金,冰壶秋水,有诗云:实里中怀独苦心,富贵花非君子匹。惟心软意活,性怯畏马,此诚憾事。


    5楼2022-05-28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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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扬佳松引
      旗籍:满洲镶黄旗
      品级:六品纯嘉小姐
      理想、规避封号:理想:容;规避:端、恭
      丹青:霍思燕


      10楼2022-06-27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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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贵人草草无言,宛如众生喧哗里一个错落而温婉的缄默。她的梨花面儿上落着豪雨,大把珍珠泪被恣意浪掷抛洒像是不值钱。古怪的是,她的呜咽声却很轻柔、微不可闻,仿佛稍一用力便要惊动了自尊】
        【画堂前分明许多只眼,我却疑心唯有我在留神,女人们兴师问罪的唾沫星几要将她淹没,而她跪在那儿,鹤一样颀长的颈项也渐次变得僵硬。终于,那些火钳子似的字眼烫到了她,使她也开始在讽刺与阿谀之间游移不定】
        【梁氏扶起弱柳也般的她,于是她站起来,将裙裾上沾的尘掸落,眼梢尾挂的泪也抖清。她像一位孤勇的卒兵,在众者乱掷的冷箭暗枪中默默捡拾着自己的王旗。长久的围困使她的眸色未再如来前那般楚楚,我见着此景,不知为何蓦地心生怜惜,但一转首儿,她那句自嘲般的后话便已教我懊恼起自己的无知僭越——】
        【如果刺猬可以竖起浑身的刺,那么袖珍的胸膛下也会跃动着反抗的心】
        茸姐儿怎得平白说起些儿个气话来?
        【可是,又哪里算得平白?即便只是以一种冷漠的腔调回应在座,那也已是她此间所能把握的最趁手武器。我庆幸自己竟然如此飞速地察觉出她的异常,继而更为迅捷地递上平生最为和煦的一道眼波。我只想珍重相贻,想多少能替她解得渴】
        实则咱们成日价不也俱是两只眼儿看在鼻尖上,最是那眼皮子浅的?娘娘今次既有心攒局儿教咱们一效古贤,则我想勿论是浅近的还是华贵的,雅俗共赏才最应为推崇。如不然,那才是真真儿的投师不明,白搭工呢!


        18楼2022-07-11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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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挥舞着藤条,正对一切不知趣的声音施以鞭刑。我冷眼见着,却很是无心这样的热闹。恰恰相反,我约莫只想养几碗莲,写几行字,偎在暖炉子旁读书,或在漫山雨声里醒来。怔怔地,我审视着画堂前一张张俏面,半晌甫才得来一个恍然——】
          【原来格格不入的并非她们,而是我自己】
          【再要独善其身修一个清净已是不能。纵无行者囚在八卦炉中炼来的一双火眼儿,此际堂上吹得什么风也阖该明了了。原说太后此病已是大好,无非尚消将养巩固数日,何况吴氏伏诛,谣言止于智者,诸事说来到底还算得清明,怎得如何连这区区两日也等不迭,非赶着今儿个要生生讨出个铢分邪正、赏黜分明来?中宫远非莽广之人,既肯要行此冒进之举,想来必是焚舟破釜、心意已决】
          说来,内府里守库银的衙役原也是三年一换,从无续任的。正月里皇太后撤了懋妃与靖贵嫔,想是循此一例,便如从古以来南人官北、北人官南,原只为诸者不得专其制,是以倒也算不得是罚。
          【明白说来,笃近也是常情,太后此举只怕是有心将投状处换去体己人。但瞧眼下这光景,谁人又胆敢将内里缘由摊至台面儿上来细分说——什么妃御小主,说好听些,是凭着本事游戏人间,只到底也不过玲珑棋子两三枚,棋盘上辗转腾挪,哪里又由得自己呢?】
          【是以,这话自不为替谁开脱,而是要以退为进,才好不亲不疏地将话儿引了来】
          臣妾方才还说呢,皇太后当真仁厚,去岁禊赏亭下赏识宁嫔一抔衷心,尚教慈宁宫里侍奉,期有所成。太后娘娘执掌中馈十数载,观于海者大知闲闲,自比咱们小辈儿更有些儿个高见远识。她老人家那会儿便曾诲示,是有心要为诸姊妹们解惑、传道的,对着您——
          【谦柔眸波徐徐渡上鸾凤榻,娇的的盈笑,甫极沈静地再添着】自然更要疼惜十倍百倍不止,因说您凡事,【小则今日陟罚臧否,大至迁宫坤殿,自理应悉数涵盖了】不只再三、“还要再、四问过慈宁才是”。皇太后对娘娘一颗春晖心,体贴至此,又如何不教咱们姊妹钦羡呢?


          22楼2022-07-24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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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近日才得了本诗集,乃是钱塘坛坫才子袁氏所作。此人不耐学满语,又爱标举性灵,古怪文字也真真是天地间头一份。可我却只稀罕里头一句,正是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因遥见那首儿赤凤端的雅量渊远、懿范昭昭,蜻蜓点水辄将一应娇娥妥帖谕示,便是此身不在长秋宫又如何?一抔心早在内朝端正得紧】
            娘娘说的正是呢!这鳌宫里千头万绪,若一应事宜皆要递了慈宁宫去,如何不教皇太后忧心?她老人家虽说有心指点妾等,可哪个实心眼儿的又敢当真舍得叨扰她老人家去。所以,也阖该您先捉拿了,什么远近浅深、轻重缓急,您先斟酌了,回头再效那城隍庙里的算盘,教佛爷她只管打个大的就是。
            【只是何为大,何为小?哪个是缓,哪个又是急?千岁自是不愿落个擅行不顾的名头,甫教八百姻娇扮来这群言堂论个清明——所谓牡丹花好,终须绿叶扶持,便是这个理儿】
            【不必巧言相戏,更无需冷语相搀,我向鸾凤榻端盈地肃了肃,继再奉上谦衷的一帙】
            娘娘,欲温温而和畅,不欲察察而明切也。成妃、寿妃掌投状处不出四月,所闻所见如何能比得太后与娘娘您?诸事还消磨砺。何况她二人素有孝心,慈壸病中更是朝夕侍奉、衣不解带。蜡烛两头烧,岂有不灼心的呢?【风入松下,而眉眼款款,是小女子也有胸中清气】
            您是国朝的皇后,进主中壸,乾坤得正,不可不谓为大事。钦天监恭请中宫迁宫,原也乃吾等心之所趋,想来皇太后她老人家自亦愿亲眼得见椒宫正位,六院清平。


            24楼2022-07-2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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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楼2022-07-28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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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殿奚女众多,但能在中宵更直殿内的自来只她韩楚氏一个,这原是身为股肱腹心方得依享的殊荣,是而之于我,甫才更为一段久逢春泽的渥恩。那么,也还请原谅我,原谅我一直在以谦逊的口吻描述,兼以藐小的姿态仰望。人们永远更珍视踮脚才能够到的东西,又何况我如今尚且跪着呢?
                仿佛生怕惊动卧在槐荫里的高蝉,此向我仍还以切切的细语。太过绵软的声线往往显得小心翼翼,但也同时阴差阳错教人忘记防备,甚或天然地心生怜意,继而笃定那就是柔驯无害的娇蕊,理当被捧在手心。
                两檠羊脂烛还在毕毕剥剥地烧,凤炬无意蹿高些,便跟着飞出一片焦蝴蝶。眼见着,屏风上殷红的美人蕉又黯了几分,可我并未紧着拿火箸子去剔烛花——这样闷的夜里,灼灼滚烫的灯火只会惹得心躁,还是淡一些罢,只向天公借一碗清月照人就好。
                “赶端午的时候,奴才便进宫两年了……”。原也仍有得说,没想细聆得榻上人后话,自己个儿反丢了尾声,只一味将螓首埋得低。良久,窗外数簇青松里抖出几语鹧鸪怨,我到底还是没能忖度明白,索性正襟往地上先磕了个头,启口时隐隐带着哭腔:“娘娘缘何这样说,可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所以娘娘这便要打发奴才家去了?”


                29楼2022-08-0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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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桌旁的宫槐要给骄阳晒萎了。当中顶焦炙的几瓣儿甚至等不迭熏风来催,便在聒耳的蝉声中将此生潦草抖落。它们几苇轻舸也般,起先儿无牵无挂地曳在清凉池上,哪想藕花深处二三金摆小龙身没心没肺作怪,惹得湖光也漾,逐浪间已然倾覆数艘。
                  我本在岸上冷眼傍观,可当那簇落花被流水无情裹挟的时候,一种浓重的无力感却铺天盖地袭来。蜉蝣天地,沧海一粟。我喃喃地念,天然想起苏子泛舟的那个星夜,同时也近乎本能地联想到自己庸常而藐小的此生——
                  尽管内省鲜少发生在总角之年,可是用世父的话说,早慧是扬佳练儿的天赋。固然,此时的我尚无法立判,这会否是世父对我人生的误读,譬如,将因着寄人篱下而过早习得察言观色的本领视作早慧;更疑心他是用错了词,毕竟,天赋二字即意味着馈赠,可是我又究竟因此得到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
                  沈懿懿仍在等待我的回答。她摩挲扇柄的样子像极了家塾里的先生,而记忆中那位宿学旧儒也时常这般向我抛出许多深宏难解的谜问。实际上,对于那些源自书本的题目,我从来答得很好。可是这回不同,瞧着却像是连半截儿玉颈也给骄阳一道晒萎了,螓首再次垂下去,甚或低过风过水莲花的那抹羞:
                  “我是说,我从前没想过这些。”
                  即便逃避去想,触觉纤细的人一样最先尝到苦味。刀笔吏满心宏大叙事,金殿宸宫高广甚过须弥山,风尘里无名驰驱的芥子一大把,我应该去哪儿?


                  30楼2022-08-0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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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枣去核,与桂圆、党参旺火煮开,续文火徐煮,灌汤两盅。鹅一只,不碎,抹盐腌了,配花雕、葱姜、桂叶等料煮至脱骨,再以杏腻浇供,制成一道胭脂鹅脯。牛乳含糖入碗,湃在冰水里凝成酪,好配樱桃蘸着吃。
                    如是小三样,俟我料理停当,禁中的郁郁宫树上也已见月痕。风很细,仿佛只肯匀停地吹掠鬓云的几丝发,甚连绿水也未搅起清漪。去盈提了绛纱灯在前走着,我自抱着食盒默然随在笼灯后头,两剪清影珊珊,在巷道的青石砖上缓慢移挪,末了曳停在春渡殿的楹门底下。
                    “晌午的时候,懿懿过来着,说是你这两日胃口不大好。”
                    珠帘一摆,惊得青花缸里两条金兜摆尾,半痕浅淡的兰麝宝香率先迎客,在袅袅中已教人疑是误入太真宫。生姐儿背着帘儿深坐象床,一支凤翘斜溜鬓心,仿佛只余半口气儿吊着,待谁人稍不当心便要赴义。
                    很无所谓她仅以一停儿娇慵的身影应接,我往榻上一挨,且兀自将全部吃食陈列,临了了方将水眸儿轻抬凝神仔细端详她。烛花惶惶作衬,而她畴昔熟极而流的丰姿未见,反是一袭西子也般颦容。瘦了,自然是瘦了,貌同朝日的一张银盘脸儿缩了又缩,两道桃叶眉尖儿凝的愁也不散,眼底的泪痕泛着亮,一如雨后润湿的天街——想必是才哭过,不若哀伤怎会这般显着。
                    “怎么,还是没见着么?”
                    不堪浮一大白,更无处击节狂歌,她只是摇头。银烛影儿里,伊人眉山下的两顷湖滟滟生波,好似只等一个黑云翻墨的时机便欲泄洪。可我不会游水,亦不知怎般渡人,人类的词句干瘪又匮乏,竟让多情不敌一双眼眸。
                    “许是怕你瞧了益发挂心,才未教谒见的,你也莫伤心了。”


                    31楼2022-08-0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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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贵人草草无言,宛如众生喧哗里一个错落而温婉的缄默。她的梨花面儿上落着豪雨,大把珍珠泪被恣意浪掷抛洒像是不值钱。古怪的是,她的呜咽声却很轻柔、微不可闻,仿佛稍一用力便要惊动了自尊。
                      画堂前分明许多只眼,我却疑心唯有我在留神,女人们兴师问罪的唾沫星几要将她淹没,而她跪在那儿,鹤一样颀长的颈项也渐次变得僵硬。终于,那些火钳子似的字眼烫到了她,使她也开始在讽刺与阿谀之间游移不定。
                      梁氏扶起弱柳也般的她,于是她站起来,将裙裾上沾的尘掸落,眼梢尾挂的泪也抖清。她像一位孤勇的卒兵,在众者乱掷的冷箭暗枪中默默捡拾着自己的王旗。长久的围困使她的眸色未再如来前那般楚楚,我见着此景,不知为何蓦地心生怜惜,但一转首儿,她那句自嘲般的后话便已教我懊恼起自己的无知僭越——如果刺猬可以竖起浑身的刺,那么袖珍的胸膛下也会跃动着反抗的心


                      32楼2022-08-0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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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妃的腔调分明娇痴又无邪,可是却像极满是荆棘的藤条,一句一寸地向里鞭笞着我的皮肉经脉。我不知如何从永寿宫逃出来,冬月的禁宫正涌着银山,没走两步便一阵风饕将人刮得半零不落。去盈搀着我,如同只是在拎一片薄如纸的古旧皮影儿,大劲儿不敢用,唯恐稍添些气力便该我拦腰断了。
                        想想罢!将将受过一场无妄的口舌鞭刑,继于皇穹的目击下被大雪申饬,是而哪怕站在白日里,心境也与坠落黑夜无异。眉头鬓上沾的盐粒子教人白头,可我不曾去掸, 枯枝疏淡,疾风无情不讲理。天地间什么都冷浸浸,大约只芙蓉面儿上两行鲛人泪尚且鲜活,净可怜了去盈,拈着帕子忙不停,偏怎么也揩不干净,眼瞅着旧的一串才去,便跟着滚了新的来。
                        “别擦了……”
                        气若游丝似的一语,脱口即被北风吹散了,也不知她听没听见。像是连抬眼皮子的气力也被抽走,我垂着眼,纤长的乌睫上还凝着泪花儿。我张了张嘴,想说泪总有淌干的时候,可是朔风狠劲,耳刮子似的咣咣拍上两颊,索性也就不提了。


                        33楼2022-08-04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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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雨中来,携着一袭灰白色的秋城湿雾,搅扰了我本便肤末支离的修行。外厅里的蟠金炉最先活了,一张兽口孜孜喷翠,仿佛鼎心里烧的并非什么沈水烟,而是王孙谏猎、万古忠心。我并未离开书案,手中握的湖笔轻轻没了分量,一点浓墨惝恍地滚落纸上,哒——原来玉壶天近,我的悬窗将将落进了月亮。
                          山水如有色,阖该与他眼底的光景一般无二。檀郎的一双瞳仁好比寒山濯濯,而两畔灞水清如剑,动静中掀涌着下慑群物的雄雄棱威。我天真地着想,四海宇内,当真所有情弊都难逃他的眼睛。他要伐未兆之谋,制不羁之虏,点漆眸一闪,始皇的秦镜也心甘情愿替他照见人心。
                          我不知该以怎样的神色回应,而他眸瞩未转,却先为我掌中祗奉的云母宣报以一段沈默。是而我盈盈摧眉,也极为恬静地应候着他的朱判,一切又静下来,雨声之外,只唯角落里的西洋钟声滴滴哒哒传来。须臾,但聆得他一句似哂也叹的评跋,心下不免生诧,我当时抬眸迎上他一双眼,却冷不防将他眸底稍纵即逝的悲辛捕捉:
                          “您有许多心事。”
                          这一语实在很轻,轻得甚至不比鹦哥儿剪褪的半寸翎羽。我不知他是否心曲千万端,但想悲来自古难说,又何况他质非凡骨,需挂心的委实不在少数。不知怎得,我竟生出许多怜念来,为此夜婉婉而落的蒙松雨,为不胜寒的孤悬寂寞,更为世间无数愁怀情累和幽愤悽恻,我只想让他降落。


                          34楼2022-08-04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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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天风孤吼,我温顺地躲去他怀里,如索群的小兽受尽熬煎终以寻得靠山。眼梢犹挂的几滴珠蚌泪似诉风凄、如悲露冷,盈盈脉脉间不免分外堪怜。他不曾着急切问,更似是小心仔细恐将一骨冷蕊孤根掬断,因而只肯用两臂把我柳身虚拢。跟着,几个双鬟低眉敛门去了,带起的一线寒风扑得炭火也哆嗦。他渐次不住地无言替我揩泪,兰襟上的龙涎香很细,来去间一点一点萦裹上来——
                            我想,我到底还是陷去了他的江湖。
                            如若他不在,这一整日的云压天沉,至夜亦不过半盏孤灯无奈,只教颓墙破壁见着我粉痕深渍、泪还潸潸。所谓彤庭交争含醋诸事,只是与体己人论起尚恐沾惹泥污,此际又如何舍得再教他添愁呢?便自他怀中落一场无声雨已是奢侈。如此思想,两条藕臂娇无力,却不妨徐徐攀上人肩头。我一贯自恃端贞沉潜,鲜少这等娇憨嗔嗔模样,瞧着只似梨膏糖也般化在他身上了。
                            他当真是我的返生香、还魂丹,否则如何聆他只言慰语,我便已将人间许多萧疏欺杀都浑忘了。灵台当时暖热昏沉,唯胸前一颗贞心是活的,是烫的、满的、红的。我不知多少雨雨风风曾被他轻误,可我原也无意与波光上下争晖,只想着自他心上舍要星点春光。


                            35楼2022-08-0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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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音孔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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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一等公伏溯,镶黄旗都统,诰授太傅。母武宗靖慧公主,治家严毅,小过无所容恕。女三岁孤露,世父怜其幼龄失怙,鞠爱笃备,亲授以书。松引谦柔婉淑,通敏有智思,自羁丱习嗜宛如成人。益观书,喜图史,虽容栉不少废。视古善恶以自鉴,明习吏事,矜尚礼法,左右化其德,莫不柔雍。
                              女幼多病,究心岐黄家言,综群书而神明之,其术足以自卫。善作擘窠大字,丰硕巨刻,往往于遒秀处作新姿。尤工临移,至乱真不可辨。嗜烹饪,治具必亲市物,天良乃治。崇信三宝,能擘发为观音像,绣仙佛人物,曲尽其妙,见者诧为针神。友叹曰:“我辈十指虽具,乃如悬枮若是,何种慧性一能至此。”
                              荣晖堂,昔松引之所栖止也。供具精良几榻,妍寂中悬。所绣《大士像》,玉毫绀目,华鬘俨然。松引性婉而从物,不竞不争,柔心而弱骨,不骄不忌。其人纯明清慧,如璞玉浑金,冰壶秋水,有诗云:实里中怀独苦心,富贵花非君子匹。


                              37楼2022-08-30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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