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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两篇撒加中心的混乱搭配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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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摸到电脑,来补发这半个月写的短篇
艾撒的一篇余温 大艾黑撒蓝撒混乱大三角的一篇盛宴


1楼2022-02-27 13:34回复
    啊忘记了还有一篇童史


    2楼2022-02-2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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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7 16: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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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温
        ————开始————
        ●
        艾俄罗斯的那条红绑带几经转手,有时候绑在他额前,有时候被撒加用来扎高不方便的长发。
        他们对战完一轮,艾俄罗斯去照看艾欧里亚,而撒加束起长发,大汗淋漓地坐在海滩上。
        他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让他已经被汗湿的练习服又湿了个彻底。
        海滩那头的艾俄罗斯已经脱下上衣,和艾欧里亚一起在海水中洗涤。在撒加的视线里,艾俄罗斯的头发被阳光照耀成金色,年轻的身躯却已经健美有型,水珠从他的胸膛滑落,很符合神话里某些恃美行凶的神明的形象。
        艾俄罗斯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对他笑了一下。
        如果是个与他同龄的青涩少女,说不定会因那个俊俏的少年突如其来的笑容而羞涩,可撒加不会,他只是捞起海中一颗小石子扔过去,要正好落在艾俄罗斯面前,要激起水花。
        他们滥用小宇宙,当作一只疾飞的信鸽,艾俄罗斯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边上的村子买些东西,他答应了。
        为了不让那些被教皇勒令不能随意离开圣域的年幼的圣斗士们听见,他们总用小宇宙往来,以至于艾欧里亚会很奇怪于他们之间微笑眨眼的默契。
        “穿好衣服。”撒加对他眨眨眼。
        他们名正言顺地溜出圣域,只要晚饭前回来没有人会怪罪两位黄金圣斗士。
        撒加认识很多周边村落的人,许多是出手相帮时结识,他挨个打过招呼,直到走到无人处才喘口气。
        艾俄罗斯拨弄撒加怀中小女孩赠与的鲜花,将那朵白花插在撒加高束起的长发中,“你人缘很好。”
        “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撒加不自在地摇头。
        “阿多尼斯也戴过花,它配你。”
        “阿多尼斯……你的例子真够奇怪。”
        在村落里随处可见的小道上并肩行走,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者第十次这么做了。怀抱两袋琐碎回到圣域,在夕阳落山之前。
        撒加站在双子宫,看着走向阶梯更高处的艾俄罗斯回头对他一笑。那时金色的阳光是笼罩他们两人的,不管是他还是艾俄罗斯都在微风里不语。
        那是他们最静好安然的一段岁月了,甚至能算是孩子的撒加幻想过自己该会如何与艾俄罗斯并肩站在世界的前线,站在圣域的最高点携手走向未来,并肩站在每个荆棘遍布的道路上,一起奔赴所有的命运。
        他最记得那个冠风神之名的少年身披阳光向他微笑的样子,或许那只是他们分别时的习惯,但撒加仍然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他心跳声异常,为什么他的呼吸不惊扰一只蝴蝶。
        在同龄人情窦懵懂的年纪,撒加想得美好而远畅,又把这些化在了一日日如此的生活里。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撒加后知后觉地摘下发上的花,又取下艾俄罗斯的绑带。被水打湿的绑带横落在他掌心,他决定明天见面再还回去。
        毕竟他们的时间都还很长……
        撒加低下头,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娇嫩脆弱的鲜花,而是一把寒光乍现的黄金匕首,从他指间落下的也并非艾俄罗斯鲜红的绑带,而是粘稠滴落的鲜血。
        艾俄罗斯满是鲜血的脸在他面前,他额头上的绑带残破不堪,从下面渗出斑斑血迹,顺着眉眼淌下。
        颈脖以下空无一物,而艾俄罗斯的双眼凝视着他。
        他想要去查看究竟,可他发现自己已经深陷一片黑暗中动弹不得,而耳边出现交叠的呼唤他姓名的声音——都来自艾俄罗斯。来自于他所有的记忆里,一声声姓名锥心泣血。
        那双眼几乎就在他眼前,血迹一清二楚,艾俄罗斯开口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
        那一声声呼唤太嘈杂,太牵动心魂,撒加什么也没听见。
        ●
        教皇从浴池中披衣起身,走入另一个黑夜里。
        更衣镜前倒映出熟悉无比的他的脸,深邃的眉目、硬挺的轮廓……他名叫撒加,如一个传奇。
        本应如此的。
        他自嘲地想,如果有一天教皇的秘密被发现,他应该成为惊艳天下的传奇,或说智勇无匹,或说阴险狠辣,总之没有人说他撒加软弱,他与此无关。
        但他也会惧怕的,在最漆黑无光的深夜里,在无人踏足的高座上,他无数次见到艾俄罗斯死去时的模样……尽管他并未亲眼见过。那个人鲜血淋漓,那双眼睛就这样在他面前空洞,又或者躯体冷去,如一捧死灰。
        呼喊他撒加的姓名,一次次,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刮出艾俄罗斯的声音,仿拂一场为他谱的交响乐,为他的不归路献上礼赞。
        那些天真无邪的少年情谊,他年少时为之悸动的面容,都化作了催命的梦魇,在黑夜里扼住他的咽喉。
        风吹开了窗闩。
        “艾俄罗斯!”撒加如临大敌,教皇的衣袍仓促间拖曳在地,露出他并未遮掩的躯体,如果让旁人来想,他应该算是狼狈的。
        只是风而已。
        他的胸膛感受到风里的凉意,把浴池里留下的余温消磨殆尽,他除了心脏与热血,再没哪里滚烫。
        撒加走过去把木闩栓好,伏在镜前,震碎了镜面。
        他要看到那个镜中的人影碎灭如星尘,才敢长长地出一口气,再抬起头,将自己长长的白发撩到背后。
        穿戴好华袍,摆正教皇的头冠,覆上面具,将自己完全掩藏在“教皇”中,撒加走到室外,站在星天下。
        他孤身一人站在圣域的星空下,此时风轻轻缓缓地吹来,他浑身上下尽是裹覆,冰凉的双手毫无直觉,只有外露的颈项还能感知到风的流过,就好像一把冰冷的顿刀蹭过他的皮肉,磨过他的气管动脉,如同一场凌迟。
        双子座庞大的小宇宙在他身边展开,撒加用小宇宙隔开所有风的侵袭,他的眼睛透过面具望向圣域边那片爱琴海,除了黑暗外一无所有的远处。
        艾俄罗斯,那个以风神为名的男人已经死了,由他亲自下令处决,和教皇的秘密一起葬入深渊。
        或许还有他年少最纯粹的一段记忆。
        多少个长夜中的惊梦才够惊醒他被逐渐蚕食的心呢?
        又或者撒加始终很清醒,在痛苦中他跳出局外看见自己,他或许很清楚,当命运滴下那滴树脂,他们都已经在劫难逃。
        那个与他并肩走过无数道路,与他并肩站在阳光下的少年连带着撒加那些阳光下的岁月一起被树脂裹住,窒息成尸身,在十三年的斑驳中已然不朽。
        问他艾俄罗斯是谁,他竟然最先想到的不是“忌惮的敌人”“昔日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圣域的反叛者”一类,而是那个与他相伴,为他插花,与他同用一条绑带的少年,他永远是少年。
        教皇闭上双眼,撤下了小宇宙,才从麻木的痛楚中抽身,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夏夜的风。
        风从他身躯流过,留下一点转瞬即逝的温度,仿佛一捧死灰烬后的余温。
        这个夜晚到底还是冷的。
        ●
        撒加曾经偷偷对自己说,想要和艾俄罗斯并肩站在战场上,想要和艾俄罗斯并肩站在阳光下。尽管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在他的少年时代就已被不屑一顾的冀愿。
        这些年来的梦魇就像个尽职尽责的挖掘工,扒空了所有艾俄罗斯留下的声音外还发掘到被教皇丢在记忆角落里他的愿望。
        已有许多年没见过这般天真的自己,天真得有些好笑。后来他们在命运的分歧点分崩离析,某时候回头看去,都分不清哪是谁的梦。
        教皇执掌生死,血孽深重,他在十二宫尽头决然赴死后也不得安息,被神明一次次地给予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时候他回头看去,教皇宫里的梦魇是那么真实,只有他的年少是梦,只有他们之间不曾开口提及的那些是幻影。
        那个幻影……他想,他甚至还没有追逐过就已幻灭了。
        艾俄罗斯和撒加。
        这两个名字在很久后都不会被人一同提及,就像撒加在冰地狱浑浑噩噩地游荡,没有找到似曾相识的魂灵。
        他感到自己在寻找虚无缥缈的慰藉,哪怕在冥府重逢了又怎样呢?艾俄罗斯不会原谅他的罪孽,他也已无能为力。
        他要在千丈幽冥下背负罪孽死生,所有神祗都闻听他的罪名。
        但是对撒加来说,冰地狱不再有柔软的风,却不知道是否幸运了。没有了教皇的华袍与面具,他才感觉到,他再不能触碰到那个少年的温度了,风也不再眷顾他。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触,站在叹息之墙前时,好像世间万物都扑涌而来,留念者相望,决然者闭目,但是一切都将被淹没在光里。
        撒加看见张开弓箭的艾俄罗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极了当年他们分别时面庞稚嫩的少年,像那样站在阳光下。
        他们并肩。
        end.


      3楼2022-02-2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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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许久之后  ————开始————
          ●
          雨一直下,玻璃窗上雨痕流淌,不知道坐在窗前的人所凝视的是雨景还是倒映的自己。
          这是二线与三线之间的一个城市,是偌大版图中常常被忽略的一部分,而这个角落更是,老城区中某个顶着过气称呼的小镇上的一家书店罢了。
          天灰蒙蒙的,不仅因为雨云,还有道路中央工地废墟被过路车辆带起的飞尘。那些令人窒息的颗粒短暂地扬起,又被大雨碾磨在地。
          史昂在窗边的书柜前坐了很久,面无表情,眼中像窗面那样影影绰绰地映出很多,深秋的落叶,烟雨里朦胧的高楼与老房。
          书店的门被匆忙推开,店员总不介意接纳一些来躲雨的倒霉人,他们可以随意在书店里看已拆封的书,或者小声交谈。
          史昂合上了手中的《云中记》,准备去柜台付款。
          “史昂?”
          身上还带着雨水气息的男人叫住他,有些惊喜地望来。
          史昂恰到好处地展现并没有的惊讶,笑道:“好久不见。你从庐山回来了?”
          童虎也笑起来,一下就能看出他的脸庞上已有了不少皱纹,但依然能和史昂的记忆重叠,一样有股无所在意的浑气,“是啊,来办点事。你呢?伦敦的生活习惯吗?”
          史昂:“习不习惯……不都这么多年了。”
          童虎:“也是啊。”
          在书店买书价格上总是比网购亏一点,但这点都可以由氛围弥补,尽管只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新华书店,没有标新立异的装修或精致甜点,只有白炽灯下一排排书架。
          史昂低头翻找钱包的时候瞥过童虎那边一眼,看见他弯腰从书架下部抽出一本小书,只有巴掌大。
          他记得的,十多年前那面书架上不起眼的一本小诗集,应该不是当年那本了,但他们一起读过。
          “史昂。”童虎小声地叫他,“你家不是拆了?你回来住在哪里?”
          史昂用手中的书暗指方向,“老菜馆对街的酒店,我也不会待很久。”
          童虎:“住酒店啊……要不要上我那?”
          史昂摇摇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了,只是一些飘飘细雨而已,冒着这样的雨离开也不是问题。
          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五区那个酒馆好像还开门,晚上去喝一杯吗?”
          “日本的那家?好啊。”
          史昂笑了一下,走进微雨里。
          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曾经无话不谈的他们,到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多言,比一场闷雨还无声。
          他迎着秋风行走,明明挖掘机带起的灰尘都被雨沉沉压下,他还是觉得呛。
          ●
          记忆里的小镇不是这样的。
          从前在书店里可以望见圆盘对面的公园,大小算一个景点,绿树成荫,人造的山水景观虽然粗糙,但在湖心亭伴着二胡唱歌的老人不会在意。童虎曾经说等退休了也要天天来公园里,要学二胡,和史昂一起在一群老头老太太里跳广场舞。
          他说他大学毕业就想退休,史昂说他没志向,他说这可是比什么都远大的志向。
          顺着镇上最宽的路一直走下去是他们一起度过许多年的学校,从初一到高三,运气很好地一直同班。
          高中的运动会就在镇上的运动场开,乌泱泱挤满了人,童虎仗着手里有校报的记者证就在会场游走,拽着史昂在运动场边缘隔着栏杆大喊向街对面的商店老板买饮料。
          童虎还斥二十块巨资买了两串甜得牙疼的糖葫芦。
          他们在枫杨树荫下席地而坐,那时候他们高二,是一个国庆后的晴秋。
          史昂咬掉一颗山楂,红糖下的果子酸得掉牙,“你以后想考什么学校啊?”
          “能考上什么就考什么啊。”童虎随意地答,他初中就是这个答案。
          “你真是。”史昂笑着摇头,“要不是镇里没有大学,你怕是要一辈子不出去了。”
          “不是也很好?”童虎被酸得面容扭曲,喝一口饮料又吃完两颗,“物价低,到处都是熟人,没什么不好。”
          史昂不置可否,咬碎一块糖。
          颈脖一凉,童虎地声音幽幽响起,“有苍蝇掉进去了哦——”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史昂就觉得掉进他后领口的东西有翅翼的触感,真像是苍蝇,脸色霎变站起来。
          一颗枫杨果掉下来。
          童虎:“苍蝇果嘛,没骗你。”
          “童虎!”
          运动会后他们拼拼凑凑写完一张数学试卷,把作业往带出来也没用的包里胡乱一塞跑去童虎家混过晚饭,丢下数不完的作业不管,溜到楼下的健身器材区等报纸上刊登的流星。
          史昂在圆盘上转完两圈,感到有些头晕。抬头看满天都是晃动的深浅不一的云,露出半个月亮,偶尔有两颗星。
          英仙座的流星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童虎跟着楼下的大爷一起去散步了,史昂留在楼房间的空地,守着一方夜空。
          镇上因为工厂的需求,没有超过七层的老房子,刚好够他等待。
          没有音响发出嘈杂声音,路上连车都很少,这里的夜晚仿佛比别处来的更早,窗里的灯亮着的很少。离他很远的街上路灯昏黄,他看见童虎的影子跑过。
          那个时候的微风是不能被听到或看到的,在童虎被吹动的发丝间显露端倪。
          史昂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点晕了,看见童虎,也看见流星。
          童虎——他没有发出声音,在童虎看来时指了指天空。
          一颗流星划过,光芒微渺转瞬即逝。
          路灯下逆光的那个人好像对他笑了。
          ●
          后来啊,童虎和亲戚一起去了庐山,史昂在大二转学去了英国,没再听闻过一点对方的消息。
          好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转眼四十将近,谁都没有了年轻时患得患失的精力,偶遇重逢都平淡如水。
          青春就像那颗流星,只是晃眼就没入了黑夜里。
          他想起来童虎半真带假的提及退休的愿望,有点好笑地发现他们完成了快一半,只是那个湖被填平了,公园旧迹斑驳的朱墙也被推倒,立着雕像的圆盘变成了一杆孤零零的红绿灯,运动场剩下废墟,烟尘飞扬的铁皮围挡后树立起高大的桥墩。
          刚回来的时候他就拉着老人问过,说是工厂搬迁,原本的家属区归属市区管辖,自然要大改特改。
          四下是通衢大道,他却连一条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雨天没有小孩和他争抢秋千的使用权,史昂坐在对他而言过于矮小的旧秋千上,点燃随身带着的香烟。
          好像肺里烧起来了,好像只有身上藏着火,才能驱散一些故土的雾霭。
          ●
          傍晚时候雨又大起来,史昂打了把伞,从外看是普通的黑,里面印着怪诞的油画。
          走到老酒馆,冷清的店里已有客人——童虎点了一罐啤酒。
          史昂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在伦敦都做些什么?”童虎看上去有点脸红,但史昂知道他没那么容易醉,“我还没去过英国,那边是什么样的?”
          “和印象里的差不多。”史昂笑笑,“我做一些诗歌的编辑,还算稳定。”
          大概人快到中年,少时天马行空的远大理想都褪去了迷雾,让人看得清现实的沟壑,望而却步,什么都求个稳当。
          不过以史昂的嘴硬,童虎旁敲侧击过那么多次他也没有透露过他幻想的职业,都被他扯开话题。反倒是童虎看上去敷衍的回答却是真心话。
          可能是到处都雾霾太大,肺和真心话都是被尘灰裹了三层的。
          “有什么诗?说不定我听过。”
          “多是一些爱情诗而已。”
          “你原来就很喜欢看啊,我看不明白你还嫌弃我。”
          “其实见多了也就觉得是陈词滥调,如果每天要看上千篇并且作为工作的话,再喜欢也没什么感觉了。”
          “只能说这是种种艺术永恒不变的主题嘛。”
          “确实呢。”
          在小镇的冷清酒馆里谈他们从不提及的艺术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史昂扭过头看窗外,想找点新话题。
          “对了,我想问很久了。”
          “什么?”
          “你喜欢过我吗?”
          他看见童虎坐在逆着吧台昏黄灯光的位置,面容在阴影下看不清细节,但是一直透亮的眼睛忐忑又希冀地看着他,“我是说,在那个时候,啊就是……你知道的。”
          喜欢过吗?
          他不知道那场流星雨到底有几颗流星,他不知道风的声音和形状。但他知道风,也知道路灯下与他默契的少年的笑。
          喜欢过吗?
          他无法否认。
          于是他拉开啤酒的易拉罐拉环,和童虎碰杯,喝了一口,爽快地坦白,“如果你问那时候的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想,也许是的。”
          雨声很大,史昂也有些不安于自己的回答,但他淡定地喝酒,色彩瑰丽的眼瞳里不显露一丝慌乱。
          童虎突然锤了一下桌子,低下头去。
          “要是早二十年就好了啊。”
          “是啊。”史昂望向雨迹滚落的玻璃窗,“早二十年……”
          可是爱情啊,是人类没几个二十年的生命里少有的敢于和“永恒”相提并论的东西。
          和永恒比起来,二十年又算什么呢?
          end.
          ————逼逼赖赖————
          我沉默许久之后重新开口:不错
          其它情人全都已离去我死去
          不友好的灯光用灯罩遮住
          不友好的黑夜用窗帘挡住
          不错,我们谈了又谈,谈论不止
          谈艺术和歌这个最高主题
          身体衰老意味着智慧;年轻时
          我们曾经相爱却浑然不知
          《沉默许久之后》


        4楼2022-02-2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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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宴  避雷黑蓝大艾非常规三角有!
            ————开始————
            ●
            “想洗清污名,就证明给我看。”
            “我相信你能完成你的任务。”
            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跪在阶下,从教皇帘幕后的的宝座上往下看,年轻的黄金圣斗士向他的权柄俯首称臣,抬起头时那双坚定地眼仍然让撒加不由得感到心悸。
            他和他的哥哥多么相似。
            那个死去十年的艾俄罗斯,时至今日撒加仍然无法摆脱他的痕迹,每每看到这已经显露獠牙的小狮子行走在圣域他都不可抑制地想到艾俄罗斯,想到那个被他亲自下令抹杀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
            艾欧里亚领命离开。
            “妇人之仁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你早该对他用幻胧魔皇拳,他会成为一柄很好的刀。”
            撒加卸下教皇的头冠。
            “他死了那么多年,你还在畏惧什么?”
            撒加摘下面具。
            他从宝座上走下,教皇的华袍拖曳在阶梯的红毯上,他走向青铜铸就的沉重大门,伸手推开。
            一道天光裹挟着玫瑰的香气落入教皇宫,把华丽庄严的厅堂以光影划分。
            “这么讨厌我?可你依然在享受我带来的一切,你享受权柄,享受血仇对你低头的感觉。没人比我更清楚。”
            “撒加,我们可是一个人。”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张脸,充血发红的眼中溢满张狂的欲望,嘲讽他,嘲讽他们自己的不堪。
            浴池前有一面巨大的更衣镜,干净明亮的镜面反射昏暗中仅有的光线,将撒加的面目描在镜中。他垂落肩头的蓝色长发,他总是没在阴翳里的眼廓。
            隔着镜面他们背道而驰,撒加解开教皇的法衣,走入水波平静的池中。
            那些天一样蓝的长发散开浮在水中,它们某时又是苍白的,行过与此时此刻一样的路线,在这座浴池被一次次洗去发丝间的尘埃,他或者他都这么做过,无数次。
            “我很清楚我们是一个人。”撒加靠在浴池中的立柱上,把身体沉入冰凉的水中。
            撒加道:“但我们欠他。”
            “你以为你是圣人吗?”
            他看见水面上被水波扭曲的自己的倒影,亚力士在波光中对他一笑,只能隐约看见下半张脸,但他知道他们的如出一辙。
            那些被吞没在微波晃动的池底,有如深渊的,被模糊而影影绰绰的,拉着他深深下陷。
            ●
            醇浓的美酒的芳香溢了满地,顺着石砖的缝隙下流,滴落浴池的清水中,晕开绮艳的色彩。
            撒加从窒息中上浮水面。
            他知道这是一场贴近真实的梦,久沉水底也并不让他感到痛楚,但他被一只手揪住法衣的拽上岸,狼狈地咳嗽喘息。
            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了他的颈脖上,影响着他的一呼一吸。
            眼睫上的水珠滚落,面前的人竟是亚力士。
            灰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裸露的身躯上,他禁锢着撒加,居高临下地看去。
            他完美的躯体,无暇的面庞都撞进撒加眼里。撒加无比熟悉——那副躯体他的灵魂感受过,那张面庞他镜中凝视过。
            地面上倾倒的酒杯被他拿起,红酒滑过他的指尖,被抹开在撒加的面颊上。
            亚力士的手松开他的颈脖,转而掐住他的脸颊。
            撒加仍觉到喉头的紧迫感,好像来自亚力士如有实质的视线,那双与他一样的眉峰下的眼中写满疯狂,那种热烈的欲望他并不陌生。
            因为都来自于他啊。
            冰冷的杯沿被凑到唇边,亚力士捏开撒加的唇,强硬地倾倒入酒液。
            被人强迫着灌入酒水的感觉很糟糕,他呛下第一口,其余全被咳出来。暗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由下颔滴落,划过锁骨,没入颜色深重的教皇袍中不见踪影。
            亚力士乐于见他狼狈的样子,甚至似乎对此更觉兴味,他笑起来,卡着撒加的颈脖,咬去他锁骨上的酒迹。
            真疯狂。
            在这个梦里撒加惊异自己居然没有还手或反抗,有些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这个独立于他却又形影如一的亚力士的怪诞之举。
            那个白发的他甚至撕开教皇袍,把深陷梦境而未有反抗的撒加按倒在地,他们□□相对,长发交织。
            那自然也是他撒加。
            那个权势滔天,生杀夺予的教皇,是他撒加。
            没有人,尤其是撒加自己,没人能说他的身躯存在丝毫的瑕疵,仿佛就是神明最完美的造物,他已经无所不拥有。王者从来孤独,他却并不。他和亚力士是交织的光影,没人能熟悉对方胜过彼此。
            他也默许了亚力士将酒液涂抹在他的胸膛,留下暧昧混乱的痕迹。默许他打开他的身体,他们始终如一。
            撒加听见自己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你和我都一样,都爱自己……而更胜过爱任何人。”
            这到底算不算一场□□,他不知道。但是在这个梦境里永无止境地下陷,他不再有余力思考那些缠身的梦魇,那些无颜以对的魂灵。七情六欲都被投入万劫不复的大火里,被滚得麻木。
            撒加需要伪装,他也擅长伪装。但有敏锐的前教皇和知根知底的胞弟,他装得心力憔悴。
            但亚力士这里是不会敞开的禁区,是他独享的失乐园,所有的欲念都可以尽情宣泄满足,这是他们共有的净土。
            撒加捧住亚力士的脸,他们以同样的纵情接吻。
            就如同他们共享的名字,他撒加应当是个不容驳斥的传奇,他要一等的权柄,也要一等的爱欲。
            只有他们如此相配。
            ●
            撒加的所有梦,亚力士都会知道。
            从这场梦境中脱身,池水依旧冰冷,他披衣站在镜前,目光一寸寸扫过镜中的身体。
            镜面那端的细枝末节忽然变幻,亚力士站在他面前,笑道:
            “真是酣畅淋漓的梦啊。”那声音依然在他脑海响起。
            撒加把镜面震碎成齑粉,玻璃的碎渣就扬在浴池底。
            ●
            亚力士掌控身体的时间里常常沉浸于美酒的芳香,而他从不轻易醉去,侍女弹奏靡靡之音,他也并不为惑动。
            那些纸醉金迷于他们而已只是尘埃一样的外物,可以是这传奇的陪衬,绝不能喧宾夺主。
            “你既享受放纵,又觉得羞耻。是愧于面对他?”亚力士摇晃着金杯,里面是醇香的红酒。
            常为他倾酒的侍女动作一顿,“您说什么?”
            亚力士看了她一眼,少女即刻低下头,拙劣地将自己伪装成死物。
            他很有耐心地等待撒加的回答,相持很久后撒加才开口,“他早就死了。”
            亚力士笑了,抬起杯盏仿佛与谁遥遥一碰,“而我们会活着。”
            在教皇独有的高台上圣域的风光尽收眼底,而深渊依旧深着。
            end


          5楼2022-02-27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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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亚力士梦中人啊啊啊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2-2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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