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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晓洁:在神农架找“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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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晓洁:在神农架找“野人”


税晓洁按:


这个应该是2000之后,2004年之前写的。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了,也没有必要搞清楚,不重要。


现在看来,很多东西变了;很多东西,依然。


很多事情是没法说的,比如“野人”,说少了,说不清楚。说多了,人家说你炒作;《我的团长我的团》中,唐副师座言:年轻人,想好了再说,话多了,就说不清楚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吧。本文曾,收入拙著《我难忘的N个隐秘之地》(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还是原文存在此,照片也懒得找更多了,当时给编辑的就这些。全放于此。


时光荏苒,没必要多罗嗦这些吧……手机时代,野人和老虎,没准哪天就会嗒然献身,一点也不奇怪。


时光是把杀猪刀,一切总归原形毕露,一切总要水落石出,不管你在不在意。


2021年冬,我们在神农架例行巡山。几个老人了,媒体和年轻人除了键盘爽,似乎没人真愿意到山里。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21-11-05 20:50回复

    2021年冬,我们(徐晓光、王方辰、税晓洁)在神农架例行巡山。几个老人了,媒体和年轻人除了键盘爽,似乎没人真愿意到山里。



    在神农架找“野人”

    ·税晓洁 图/文

    鄂西北大山深处的“华中屋脊”神农架,因相传神农氏曾在此搭架上山采药尝百草而得名。这个地区拥有陆生脊椎动物336种,鸟类200余种,两栖爬行动物30余种,昆虫27目,约占全国昆虫种类的81.8%。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珍稀动物有金丝猴、金钱豹、华南虎、白鹳、金雕、大鲵、拉步甲等40种,另外还发现了白熊、白麂、白猴、白蛇等白化型动物。神农架现已知的高等维管束植物有2419种。神农架按其地理位置和生态条件,可划分为三个不同垂直森林植物带:海拔800-1500之间为亚热带性常绿阔叶林混交林带(800米以下为栽培植被);海拔1500-2600米之间为暖温带性落叶、阔叶、针叶林带;海拔2600米以上的为寒温带性常绿针叶林带。
    传说中,神农架有“野人”存在,这给这一地区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1、 最初,关于所谓“野人”,我倾向于认为是扯淡。

    我居住的城市——汽车城十堰,离以“野人”频繁“出没”而闻名的神农架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的神农架林区大部分地盘在原来的区划上就属于这个城市。在很多朋友眼里,我属于那种所谓热爱探险,对稀奇古怪的事物永远好奇的怪人,学生时代及以前以后,坐汽车的不算,骑自行车我就曾两次横穿神农架。但是,关于“野人”,那时我倾向于认为是扯淡,心里嘀咕:老说有什么“野人”,有本事你抓一个活的来我看看呀!一则因为多次的神农架来往穿梭,并没有发现使我惊奇的事情,探听到的有关的“野人”传说,总众说纷纭,每每使人觉得荒诞不经;二则就是人都容易犯的通病在作怪,遥远的才是神秘的美好的,身边的反而觉得没什么,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所以当中国珍奇动植物综合科学考察队来到时,我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只是当时我身为记者,又刚走完汉江不久,凭职业好奇和对野外生活的向往,坚决要求采访。


    这支队伍来头很大,新闻上吵得轰轰烈烈,连大名鼎鼎的唐师曾唐老鸭都来了,随队记者从《人民日报》、新华社、CCTV、《中国青年报》到《北京晚报》,也清一色全来自北京。我去找队长王方辰,他表示非常为难,说名额实在太有限了,地方的基本不予考虑。好在我当时直接受市里的宣传部长领导,部长又十分开明得帮我作工作,几经周折,我终于有幸作为地方记者加入。至此,我才开始摈弃个人成见,要求自己平心静气地、仔细而系统地观照野人:






    “野人”这个话题弄得人类不得安宁已经很久了,现在仍被列为世界四大科学谜之一。人类虽然已经有了几千年辉煌文明,已经可以使宇宙飞船上天探索广渺宇宙了,但对于自身的起源,其实更多的仍是惶惑。夜深人静时,想想,我们人其实还真得很可怜。


    人是从哪里来的?——“人是猴子变的”,如今的小学生们都会这样说了,但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呢?是怎么变的呢?我的几位对进化论有过研究的朋友说:进化论其实还缺少几个环节,串不起来。“野人”问题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有可能连起这几个环节。科学的态度是不能凭空论证,科学推论需要在充分的事实根据的基础上进行。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对地球上目前可能残存的少量活化石“野人”进行研究,是了解人类进化问题的捷径。到底有没有野人,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同理,到底有没有“野人”?有还是没有,都应该有充分地使我们自己能够说服自己的证据。


    ——这次考察及以后的种种使同意当时的考察队长、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植物考察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先生的观点:对传说中的“野人”存在与否,不宜匆忙下结论,而是要通过实地考察寻求确凿的科学证据,才能得出在正确的结果。


    ——与媒体的轰轰烈烈相反,王队长当时的言语其实很低调:这次综合生态考察不是单独的对该地区流传的大型直立行走的奇异动物(当地称之为“野人”的特殊动物)的追踪,重要的是要了解在神农架有无“野人”的生存条件,也就是说是进行“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研究。


    ……也可以说从那次考察后,我才从一个怀疑派有了正常的看待“野人”问题的心态。


    2、守候到凌晨,我在密林里鼾然入梦

    考察按计划进行,抵达神农架的当日神农架林区野人考察研究会会长杜永林先生向新闻界首次披露了他们有关“野人”研究的准确数字:从1924年至今,神农架林区行政区域内共有360多人114次看见过138个野人个体……随后,在大龙潭野考站,从事野人考察十几年的胡振林展示了野人脚印标本后说:他坚信野人存在,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虽至今未拿出东西,说了也没用。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这一代人完不成,他还有已投身野考的儿子!


    先期到达的北京人于工、于军兄弟已来了一个多月,于军和山西探险家张金星,河南李晓等在北部的麻湾一带活动,于工则独守1993年发现过野人的燕子垭地区。


    各处兜了一圈,有了感性认识后,一杆人分组行动。






    我和中国市场经济报记者袁立随考察队追踪组组长、中国环境报记者杨西虎赶往燕子垭。找到于工时,他正在孵一窝从山上弄来的珍稀鸟蛋,于工说,这地方道道多了……于工对周易颇有研究,当夜他说是个极好的日子,便决定去静守“野人”。几人分工,于持猎枪,杨持照明装备,我持一柄长刀。事先定约好,万一有动静,杨灯光一亮,我即跃起拍照……


    夜9时摸到于工早已探好的地点,几人潜伏,虽已是五月,但仍是极冷的夜,我穿上一件毛衣、一件羽绒背心,外套一件考察队专用羽绒服才算挺住。几人都不敢动,耳边只有风声和虫鸣,头顶只有朦胧冷月,极难耐的差事,不能说话,不能抽烟,翻身都得小心翼翼。


    燕子垭因垭口附近有深到据称通到四川的燕子洞而得名,我说据说是因为还尚未有人能走通过。洞里成群的的金丝燕据称竟和一种海鸟同科,令人叹奇,小的我再说据称是因为我实在搞不清当时也没记住哪些复杂的动物学名词。这一带山高谷深,林木葱茏,暗夜里,不知名的小虫和飞鸟不是或悦耳或不悦耳的鸣叫,都叫人心里七上八下……我压下心中激动和不安,紧握长刀,圆睁双眼,渴望能有奇迹发生。


    杨西虎的防身工具是一个大弹弓,可以打钢丸,是用细钢筋和专用橡胶管精心在王方辰家的小机床上做成的。杨当过侦察兵,臂力过人,他那弹弓,力气小的人还真拉不开。后来,我参加“雅漂队”他参加“国家队”,在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相遇时,他又祭起了他那法宝,挺管用的。


    袁立这小子准备的工具是一把铁笛,暗藏机关,是什么机关,我至今也没弄清楚。他这天没能来。出发前在我们借宿的道班吃饭,几个道班工人美酒一上,没几句劝,他受不了人家的热情,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当时我还有点怨他贪杯误事。后来我到北京,才算领教了袁立的对人实诚,他请你喝酒,不管你喝不喝,他先把自己灌醉了再说。看你还好意思不喝?——热爱野外的探险者,性格中都有些诸如此类的非常可爱的东西。


    天越来越黑,四周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我一直在盘算要是万一有一条蛇滑过来我叫还是不叫?


    几个人似乎潜伏的功力都很深厚。摸上来分散潜伏后,我没有听见他们的任何响动。


    刺激和激动渐渐远去,越来越觉得时间的漫长。不知不觉中,我在燕子雅的密林里竟然入梦,时睡时醒。


    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到后半夜,于工站起来说:撤吧,今晚没戏了……这事急不得……


    后来,在从神农架返回北京的途中,这个平实的北京汉子不幸车祸身亡,令人扼腕相泣。于氏兄弟是坚定的相信“野人”存在并为此顽强探索了10多年的人。自他们从70年代首次来神农架后,“野人”就他们生活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他们为此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21-11-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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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寻找“野人”,几代人的努力


      为什么要在神农架进行这次“野人”考察?


      我国的“野人”较多地出没在湖北神农架林区,云南、广西、陕西太白山、湘西等地也时有传闻,但近些年,这些传闻日趋减少,这可能同人际罕至的大片原始森林的植被被破坏有关。这些在民间还被取名为“山精”、“山鬼”、“山混子”的不明奇异动物还出现在一些史籍中:远在春秋战国时期,《左传》、《山海经》等著名著作中就有记载。如《山海经·西山》中云:“刚山……是多神鬼,其状人面兽身,一足,一手,其言如钦。”湖北房山(今房县)志也记载“房山……多毛人,修丈余,遍体生毛,时出山啮人鸡犬。……”


      神农架地区是传说“野人”最多的地区之一,对这种能直立行走的大型灵长类动物,科学家一直比较怀疑,多数动物学家认为不可能存在,但参与过实地考察的科学工作者,尤其是获得过证据的学者比较倾向于这种动物可能存在。分析从古到今的传说,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历史时期同在编织一个相同的谎言,这种事情反而是不太可能。从已有传说来看,奇异动物外观象人,全身长毛,无语言功能,这些描述不同于神鬼,各种特征完全符合哺乳类动物的基本特征,如果找到它,将是人类起源的研究找到重要的实物证据,对当代人类学的研究也将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






      探险队长王方辰先生说:考察选择神农架除了直接诱因是1993年9月3日铁道部大桥工程局谷城桥梁厂和铁道部科学院等单位10名游客,在神农架209国道190公里处与3个“野人”不期而遇以外,还因为已往的科学考察在神农架的北部发现了郧西、郧县、梅铺的三大猿人遗址;在神农架南部的长阳、建始、巴东、兴山等地都有不同年代的古人类活动遗址和化石,尤为重要的是建始的一个洞里就发现237颗巨猿牙齿化石,1989年在神农架西南部的巫山猿人遗址里又发现了14颗巨猿牙齿化石;在武当山曾发现过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古象牙化石,这里的遗留物种数不胜数。这一地区一贯传说的“野人”从地方志与目击者的描述来看其特征是一致的,与化石基本吻合……


      神农架位于东经1110o03'--110 o34'。北纬31o21'----31o37'之间,总面积704667公顷,是中国西部高山向东部丘陵的过渡区域,山势险峻,地形复杂,小气候明显,区内最低海拔480米,最高3100多米。这是位于我国西部高原与东部平原之间,地理上称其为第二阶梯,由于北上的东南暖湿气流在此受到阻滞,因而雨量充沛,草木茂盛。在地球第四纪冰川到来时,这里并没有被冰川完全覆盖,很多动植物躲过了受灭绝的灾难。今天,这时险峻的高山,又给人类的活动造成了极大的不便,人所不能及处,自然也就成了动物的乐园。近年来,古人类学专家黄万波先生,就在此地不远的巫山县发掘了巨猿化石,找到了巨猿北移的理论依据,从而大大增加了在神农架揭开“野人之谜”的可能性。


      这次综合生态考察就旨在“野人”追踪的基础上,研究神农架有无“野人”的生存条件,也就是说对“野人”存在的可能性进行研究。


      同时,神农架“野人”,这个或许存在而未被人们发现的高级灵长类动物,正越来越引起海内外各界公众的关注,并以极大的兴趣吸引着广大青少年。考察队还希望能以此为契机,通过新闻媒体的宣传,促进人们对野生珍稀动物的关心和爱护,唤起民众的环境意识,从行动上自觉地对野生珍稀动物自然庇护地——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从另一个侧面我们将告诉人们:一个物种在我们尚未认识前就因我们人类的行为使其灭绝,那将是非常遗憾的。


      这次考察,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著名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建议开展的,由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探险考察专业委员会承办。关于“野人”,贾兰坡先生说: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们发现了许多与“野人”有关的东西,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实体,我看没有发现不等于没有,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了解只是自然的很小一部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了解。现在越研究问题不是越少,而是越多。有人会问,你们有完没完,我们回答,没完,不可能完……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21-11-0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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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困顿的坚守。



        世纪之末,神农架“野人”又频频“亮相”。袁振新教说:目前看来,这东西还是存在的。

        1995年的那次神农架“野人”考察,我所在的城市从财力物力上都给了考察队以传统上的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但有一笔经费,考察队长王方辰很久以后和我说起来还耿耿于怀:当时,十堰有两家企业愿意拿出100万元。条件是你只要能用科学的方法证明野人存在,我就给你考察队100万,并且可以先期就给几万元。


        很久以后,王队长还悠悠地对我说:那个协议我最后还是没敢签。一则这次考察不是单纯的找“野人”,“野人”只是课题之一,我们也不是奔钱去的。二则你这100万就如同是说你先上月球,我再给你拿钱造飞船。一样的道理……


        考察队一直经费紧张,留下来坚守的几个***常生活后来就简单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低限度。加之于工的不幸遇难,更使考察蒙上阴影。


        1997年1月2日,曾被称作中国唯一一个首期考察“野人”并坚信“野人”存在的生物学教授、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的刘民壮先生在上海偏远郊区的一个敬老院里孤独去世。那些日子,神农架“野人”考察似乎走到了一个低谷。


        刘民壮这位曾多次深入神农架并20多年埋头于此的生物学家,生前对外解说的最后一番话是:……“野人”的数量比大熊猫还多,我们的考察队员16次看见“野人”,包括我自己……目前没有抓住,一是因为我们在明处,“野人”在暗处;二是绝壁限制了追捕,队员曾摔下崖去;三是规定不能打死“野人”……与此同时,一直坚守神农架的考察队员,经过一番地毯式搜索,也不约而同慢慢地将考察范围缩小到了刘民壮教授生前曾坚定认为“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相当大的阴峪河上游一带。




        终于,到1997年5月24日,在神农架呆了三年的张金星在距神农顶10多公里以外的南天门附近一个叫黑湾的地方发现了30多个“野人”脚印。这些脚印与人的赤脚板相似,长37厘米,前宽12厘米,后宽9厘米,呈不规则的直线横跨山谷底部,延续有40多米长。22日,这一地区下了一场雨。张金星估计这些脚印是23日留下的。雨后的湿地,使这些“野人”脚印得以显现。


        此后不久,我在神农架板壁岩找到张金星时,这位孤身在深山老林里转了3年的汉子甚至与人交流都有了一些语言障碍。那时,王方辰队长送来的照相机已经摔坏,钱也已经花光。这种常人难以接受的生活方式还使他妻离子散。3年来,除了隔几个月下山弄一些猪油和大米之类,维持山上的最低限度的生活需求外,他绝少与人来往。长久的山林独处还使他慢慢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有点偏激的寻找“野人”方案:那时他认为,以前的考察之所以收获不大,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忽视了气味。“野人”的嗅觉应该是很灵敏的,人一来,它(她、他)会老远就闻得到,没等你靠近,早跑得远远的了……所以,张金星的观点就是:人想要接近“野人”的话,你就得首先有不使“野人”生疑的气味,不让自己的人气吓跑“野人”,你就首先得有山野的气息,包括不能洗脸和刷牙之类……令我敬佩的是,张金星不仅这么说,而且一直在尝试这么做。


        张金星等一直在神农架令人辛酸的虔诚坚守,“野人”却不为人的这些努力所动。此后很久,山外的世界不断有关于神农架的商业炒作发生,神农架“野人”,总是不动声色地沉寂着。


        1998年10月,我在雅鲁藏布大峡谷口的派乡遇到王方辰队长,他是来墨脱找寻“野人”踪迹的。大峡谷地区,也是“野人”的一个“重要出没地”。当时,谈到神农架,一切似乎还都和几年前一样。


        1999年,终于又有“野人”的消息了,我的朋友《楚天都市报》记者张欧亚说:8月18日,多名外地游客在神农架林区内发现一直立行走的奇异动物。据称,当时“全身灰黑、头发蓬乱、身高1.7米到2米的奇异动物”,正在穿越一段山区公路,当发现游客所乘的面包车后,以极快的速度闪至路边,并迅速越过坡坎,消失在浓密的箭竹林中。后来林区政府组织人员对其中清晰完整的5个脚印进行了测量,脚印长32厘米,前最宽14厘米,后最宽9厘米,前压痕深5厘米,后压痕深2厘米,步幅90-120厘米。——这次由宜昌等地游客发现“野人”的白水漂地区海拔3000多米,地处神农溪和汉江最大支流堵河的发源地阴峪河的分水岭。


        不久,又有来自王方辰队长那里的消息说:9月25日上午,在神农架、保康县和房县三县交汇处某地,当地青年农民李某忽然听到屋外玉米地边的山梁上,“有像妇女哀嚎般的叫声”,于是,他立即抄起考察队员于军留下的摄像机往外跑。当他爬上山岗,看见一个棕色的“野人”,朝他“咚咚”的走过来,并大声吼叫。他说,“我当时真的有点吓破了胆”,连摄像机也忘了打开,马上往回跑。等跑回乡里,把遇到“野人”的事告诉于军,再赶回来,“野人”已不知去踪。于军当即拨通长途电话向袁振新教授作了报告。


        袁振新教授是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考察专业委员会主任、原北京猿人遗址博物馆馆长,20多年前,袁教授曾率队也是在这一带对奇异珍稀动物进行过跟踪。


        袁振新、王方辰等人即刻赶往神农架,在这次发现奇异珍稀动物的出没地,采集到奇异珍稀动物的毛发、脚印、坐下时屁股留下的痕迹以及吃食玉米的现场遗留物等。






        在这次考察归途中,袁教授对我们说:目前看来,这东西应该还存在。


        王方辰队长进一步对我解释说:从现场看,脚印清晰,长32厘米、宽14.5厘米,其间还留有野熊的脚印,但与之有明显的差异……现场采集到的毛发有11根,最长的10厘米、最短的2.5厘米,粗细不等,呈深棕色和灰褐色,与人发以及其他动物毛发截然不同;从玉米地里这种不明动物留下的弃物看,是用手将玉米掰下来,把玉米皮剥开食用的,且吃得很干净,连玉米的芯子都吃光了,最后还把玉米皮堆在了一起;从掰食玉米的现场分析,这一奇异珍稀动物身高在1.7米左右……

        袁振新教授认为,这次的发现对继续寻找“野人”这种奇异珍稀动物是一个十分有益的。因为对奇异珍稀动物的研究上,古人类学家与动物学家有着不同的科学思维,再加上传媒的误导,才使社会上对奇异珍稀动物的认识扑朔迷离。比如,对于大熊猫的科学定义是1859年,但直到1936年才捕捉到大熊猫的真正活体;对于秦巴山区有没有金丝猴的问题也争论了多时,直到1977年才第一次捉到一个患病的老年金丝猴。因此,他希望我国古人类学家与动物学家能够携手为寻找这种奇异珍稀动物而努力。


        这次发现对神农架“野人”考察者来说,更是一个福音,王方辰说,目前看来,川东、鄂西北有可能存在的这种奇异珍稀动物有可能是巨猿的后代,有可能是猩猩的后代,也有可能是山顶洞人那样的东西的后代,也还有可能只是人的“野化”……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它(她、他)并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至于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我目前倾向于有。


        如果没有,如果找不到,那么,也要找到它(她、他)不存在的证据。


        这样的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


        不管怎样,我本人越来越趋向于相信这种东西存在。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21-11-0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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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八年了,张金星默默用光阴一寸寸丈量疑点。


          有没有所收获已经不重要。他明白所作的一切也许只不过是为后人铺路。而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人去做,他认为自己最适合做,事情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四月初的神农顶一带,仍是没膝的雪。


          几天来,我和老林每天都鞋子精湿,灌进高筒靴里的雪总是很快融化为冰水,一停步子就冷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扔掉双脚。这里的海拔虽然只有3000米左右,我们竟然都有一点小反应。人这身体,一养尊处优,稍稍不动弹,就娇贵起来了,咳!


          张金星比我们厉害,一双破解放鞋在丛林里横冲直撞健步如飞,弄得我们总是要奋起直追。这位山西大汉自1994年就一直呆在神农架,发誓不揭开“野人”之谜不下山,不剃须,被媒体炒作成要给“野人”当丈夫……我们好不容易到达一个叫南天门的地方,在一个高山草甸与箭竹、松柏相杂的崖壁下找到他时,这厮很高兴,说:欢迎战友归队,并称我们是新世纪到达他独居地的第一批客人。
          时光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不容分说进入了21世纪。新世纪也一晃就过去好几年了。白驹过隙,时光如电呀,这些年,我在山外混得怒气冲冲,总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麻木不仁;而张金星老兄在山里修炼得已经几近半仙。我在这里要说的是那种心态,我发现他对于那近乎大海捞针的寻找“野人”,已经非常平和。八年多了,不管怎样的风风雨雨,他都默默在自己划定的考察区域用光阴一寸寸丈量疑点。有没有收获已经不重要。他明白所作的一切也许只不过是为后人铺路。而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人去做,他认为自己最适合做,事情就这么简单。






          多年的神农架丛林生活使张金星兄更加坚定地认为“神农架野人”目前仍然存在。与此同时,媒体这双刃剑往往很讨厌,总是会把事情弄得很卡通,让人哭笑不得,炒作已经使他厌烦……其实,最初,关于“野人”,我也倾向于认为是扯淡,这也可以说是让传媒给闹的。现在,窃以为,到底有没有“野人”?不是谁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有,要找到有的证据。没有,也应该通过大量的考察、研究,确证其已经没有存在的生存条件以及理由。凭想象和情绪武断是不冷静和幼稚的。对解决问题没有意义。事实上,我们人类在这个问题上目前还是很无能,也做得很无力。孤独坚守神农架七年的张金星,在这个意义上是很值得尊敬的。


          对于在神农架寻找“野人”,1995年那次声势颇浩大的考察时,我在一篇报道中,曾经用过这样的一个令人百感交集的标题——《也许是永远无望的守候》……现在,我仍然这么认为。很多事情,其实是和努力程度没有什么关系的。艰辛、汗水以及泪水并不能感动上天,也和结果关系不大。这个世界充满太多的未知和不可把握,但机遇总是会给有准备者、执著者,这却是没有错的。在很多时候,你要做一件事请,也许就不得不进行很多重复的、无效的劳动。在这个可能会非常漫长的过程中,有些人自得其乐,有些人放弃了。也许会有结果,也许什么都没有,有些人在乎结果,有些人不在乎,或者在乎的程度不同。这就是区别,这也大约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在这里,我个人的判断不存在褒贬,凡事其实都一样的,本质上而言。我们都知道,在这世界上,我们说不清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窃以为,客观上,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上苍”,才不管你怎么想?在做什么?在怎么做?时光总是在一天天默然而去。星转斗移,日月穿梭,当然不会因为人而有什么改变,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和孤独的怪物。——这些年,尽管仍然不时有“野人”出没的目击,仍有一些传奇故事在神农架发生。但,总是没有可以解决问题的奇迹发生,总还是没有关于究竟有没有“野人”的有说服力的确切实证。在这飞逝的光阴中,张金星这个寻找“野人”的“野人”,随着光阴的推移却成为了神农架的一道独特的“风景”,成为每年成千上万游客留影的“道具”,成了神农架家喻户晓的“名人”。


          此番我和老林到神农架,即使在最偏僻的所在,只要碰到人,提起张金星,山民们也总是以一副很熟悉的自家人的口吻来谈论他。这弄的58岁的老林很是感慨:这家伙的群众关系好啊,你看那里不知道他,你看他那里不知道……这***,竟然在这山里真的能呆这么多年?这家伙真能呆的住啊!


          是啊,已经八九年的山林独处,相伴的只有清风明月、飞鸟走兽、雪雨风霜,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呀?


          我和老林讨论过如果换成我们的话能在这山里坚持多久?老林说他可以坚持一周到半个月。我夸了个海口,说自己能坚持一、二个月。但是——必须有心爱的妞相伴……哈哈。老张40多岁了;想起多年前我和他的初次接触时,他还属于三张的人,正被媒体炒做成要如何如何给“女野人”当丈夫云云,其时红光满面,长发飘飘,宛若传说中的江湖大侠;而我还是二十多岁的毛头笑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莽莽撞撞,给人的感觉用杨西虎的话说是“文若书生”,那时候我每天垂涎的是著名的唐老鸭的顶级相机和大炮筒子镜头,最喜欢听他和人民日报“黄主任”的段子却因为自己的身份是政府人员一本正经装“成熟”……梦一般的感觉啊,现在,新世纪的头一年了,50的老林,40的老张,30的我老税,三个年代的人在一起谈“野人”,至少在表面上已经没有什么激动。






          老张说:如果我们不是朋友,如果我单纯以记者的身份来,他甚至不会怎么招惹我,也不会和我多谈什么“野人”。这里面最简单的原因:关于神农架“野人”,媒体已经说的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虽然其中真正有助于作事情的并不多,什么“悬赏50万”、“杂交野人”之类已经把事情弄得很糟,一味的满足猎奇没有什么意思。再在没有确切实证的时候多说话,反而会给这艰苦的事情带来麻烦。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7年的山林追踪使得张金星更加坚信神农架“野人”的确存在,并且,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搞清楚了确切的现有“野人”的数目。

          老张对我说,你可以举这个例子——据张金星统计,在神农架,每一万人中平均就有十三个人目击过“野人”,这,远远高于该地区华南虎的目击率。



          这些年,我四处游荡之余渐渐能够坐下来在夜间做一点私人研究,不再那么容易冲动和仅凭感情武断;和人打架也只有在酒后才会发生,并且越来越罕见。对于“野人”这件事,对照科学家的两种意见和我的眼见为实,不绕弯子直接说吧,鄙人越来越心平气和地倾向于认为:这东西没准还有,起码曾经在神农架存在过。






          神农顶一带全年降霜,九月至此年四月都是冰雪期,年平均气温只有7。9度,夏季温度最高的时候也只有20度。——现在已经是四月,浮雪淹没下的公路仍只能看出个大概的形状。


          路面厚厚的积雪随山势被山峰吹成种种奇怪形状,有几段,成斜面,让人不知该从何处下脚。


          我们不时陷入雪中,总是哧溜一下整条腿都进到了雪里,这时就要尽最大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东倒西歪,走的人累极了。



          雪路上有两处分别竖着做工精美的蓝色标志牌,详细记载着是1999年和2000年外地游客分别在这一带发现“野人”的情况。


          神农顶一带,不仅是近几年也是历来目击“野人”较多的地区。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21-11-0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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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刘民壮、李孜、甘明华等5个考察队员发现“大脚印”


            八十年代的考察中,刘民壮、李孜、甘明华等5个考察队员,曾于一个初冬季节,在神农架主峰丛林深处,曾发现了几百个30厘米左右的奇特脚印。


            ——这些脚印前宽后窄,都没有足弓。脚印的大足趾既粗又大而又叉开着,与其它四趾大致成30度角。足趾前端还有一个圆形的陷窝。


            他们当时兴奋极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直立行走的高等灵长类动物才能产生这些足迹。考察队员将这些足迹仔细浇灌了石膏印模以后,继续循踪前进,跟踪到了龙洞沟的上游,又发现了一些奇特的大脚印。随后,他们在海拔1900米的一处岩壁下,又找到了一堆新鲜的粪便。这些粪便的残渣较细,有植物根叶的纤维,有果皮碎片,并含有多量昆虫小甲壳。他们认为这粪便既不是熊、猴、猩猩的,更不会是人的,极有可能是“野人”的排泄物。


            他们继续追踪,在板壁岩以西一个2687米的山峰上,又连续发现了100多个大脚印。这些分布在峰峦山涧及水塘边的脚印,全都长达40厘米以上。板壁岩,这里会不会是野人的一个老窝子呢?……他们那时的遐想至今仍然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从神农顶到板壁岩,这个谜说实话在几十年后仍弄得我和老林有点激动,尽管行路艰难,我和老林都一直把相机打开镜头盖挂在胸前。但除了阵阵松涛和乱凤吹起的迷雪,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板壁岩是神农架目前旅游公路能够到达的最远一个风景区。这里除了以“野人”出没曾多次发现不明动物的毛发、粪便、脚印等而闻名以外,风光也堪称一绝,秀美的高山石林颇值得一看。这一带箭竹林茂盛,山坡上的高山草甸野花遍地,一簇簇奇形怪状的岩石群除了和著名的云南石林有本质类似,还有一份截然不同的一份清秀。石林的面积也不小,要仔细看的话,够你玩一天的。


            张金星现在在板壁岩西北数公里夭无人迹的南天门独自搭了一个窝棚。这是他多年转战神农架以后,当地为他特批的第一个相对固定的大本营。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内的各项规定很是严厉,有些在我看来甚至有点不尽人情。——在此以前,一顶简陋的帐篷、一个大背包就是张金星流动的家。不管是冰天雪地还是阴雨霏霏,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这哥们在山里就一直过着这种难以想象的生活。


            张金星的这个窝棚建得很巧妙,我们也是走到跟前才发现的。窝棚外层用箭竹仔细包裹,里面蒙着一层塑料编织袋。窝棚不小,有40平方米,窝棚里面就山势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工作间,堆放着一些野外用具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一些书籍资料和手稿,墙壁上很醒目地挂着一面国旗;上层是厨房和卧室,也很醒目的支了两顶帐篷。


            南天门海拔2602。7米,因山势巍峨,山口雄伟,风景优美,如传说中玉皇大帝的南天门而得名。当地人说神农架最美的风景就在南天门,我们在那里转悠几天下来,感觉此言不虚。仅仅那个酷似“南天门”的垭口右侧的大片石林,就比已经开发的板壁岩要壮观、秀丽许多。并且,这一带的山色和植被也要丰富得多。云雾起时,更是美景难以道尽。


            张金星“安家”于此,却并非仅仅陶醉于美景:按照多年来的考察所得,他把考察范围渐渐缩小到四个区域,大约三百平方公里的范围。现在他考察的重中之重就是围绕南天门的这一片大约10平方公里的人迹最罕至的所在,南天门据点,正好在他巡视几个考察区的最佳结合点。


            这些年,张金星足迹遍布神农架及周边的20多个乡镇得上千平方公里范围,走访调查了一千多人,探测考察了上百个洞穴,有的长达数里。据他统计:这几年他发现最新“野人”信息十九条,均作实地考证、调查落实;发现可以脚印1400多个;可疑采食现场、栖息处十几个;可疑粪便六次。每到冬季,张金星都要在主要考察区主要通道、垭口、洞穴设置标记,已经有100多处;这些年,他还投放诱饵二、三百公斤、设立了13个固定观察点。期间,遭遇过金钱豹、黑熊等40多种兽类,还遇到过白麂、白野猪、红毛野猪、羚牛等珍稀动物,但是,关于“野人”,张金星现在谈论的却很少。遇到好奇者打探,他通常会以礼貌的玩笑应对。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么些,又有什么好说得呢?





            毕竟,尽管他风风雨雨在山里转悠这么多年了,但事实上,关于“野人”,实质性的进展可以说还是没有。而“野人”之谜又是那样的吸引人,一有风吹草动,媒体就总是一通不分清红皂白的爆吵,往往把事情弄得很卡通,弄得象杂耍,往往把人弄得很被动。所以,张金星说:我们还是少说多做得好。


            我们一起穿越阴峪河峡谷的时候,也曾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当然很可能就是“野人”留下的。——鄙人我是首次看到这奇怪的东西,有点压抑不住的激动,而张金星一直淡淡的表情,甚至为节约胶卷都懒得拍照。这样的奇怪脚印,他已经看到过一、二千个了,对他早已不新鲜。


            有人问他,你老兄在神农架转悠七、八年都没有看到“野人”,不正说明神农架根本没有这东西吗?


            对此,张金星说:过去学者们认为,任何一个动物群体要能够繁衍生存,必须有一定的种群、数量,否则便必然要灭绝,而认为“野人”不存在的根据正在于此。因时至今日,虽然我还没有任何“野人”存在的决定性实物证据,没有抓到一个“野人”活体。但现有许多事实证明,数量稀少的动物仍可能生存下去。被誉为“活化石”的大熊猫,野外生存仅数百只,而且相隔很远,不可能相互繁衍、杂交。一个小的区域仅有那么数十只、甚至更少,不也一样生存繁衍?所以,面对神农架的千沟万壑,一时难觅“野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阴峪河峡谷那个开满杜鹃花的山坡,张金星坦然答曰:“……‘野人’之谜,也许不会在我的手上揭开,但我相信,我身后的人,更专业的人,一定会揭开它。我积累的资料,记录的数据,走过的弯路绝对会有用处,会对他们有帮助,这就是我的价值所在,这就是我对这一事业所尽的责任……”


            与一般人的想象不同,在危机四伏地的丛林里,张金星却并不携带什么武器,甚至连一把象样的刀都没有。我问张金星:那你碰到危险怎么办?如果你碰到了“野人”你会怎么办?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21-11-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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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张金星有过精彩的总结:“……当你在考察中发现附近有可疑的声响、气味、脚印时,首先要注意隐蔽、停止动作、仔细聆听、辨识确认方向、观察周围环境、地形、风向等情况。尽量逆风隐蔽轻轻靠拢,不应过早惊动它。(过去,许多人看到“野人”,不是惊慌失措,就是大喊大叫,以致“野人”跑掉了。)


              当你看到其踪影时,要仔细辨认是什么动物。如是猛兽等,不应莽撞上前,也不应盲目的逃避。应选择安全的地方将自己保护起来,静态观察是什么动物,想办法拍照。如是“野人”,仔细观察它的基本特征:是直立行走还是爬着走,有多高、有无尾巴、上下肢的比例、颜色、毛发的长度、头部及整体形象等,它在干什么。共有几个,并拍照。然后逐步靠近,并做好一切应急准备,(如多人,可做包抄、直接捕获)相应察看周围地形。


              到离它十米处,应停止前进。并用友好的姿势引起它的注意,进一步观察它到底有没有尾巴。身体各部位的比例、特征,手、脚、头、身与人有何相似、毛色分布,是雄的还是雌的。并注意其反应与表情。如无敌对情绪,并不逃跑,便先自己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各种动作,引诱其产生兴趣,向你靠近(可做一些吃东西、蹲、坐或高兴、欢愉的表情及动作)。观其反应,如仍静止不动、没有任何表现,再慢慢向其挪近。但不应暴露出一些擒拿动作等,向其挪近应慢慢的一步一步挪进,密切注意其表情与反应。


              靠近到三米左右,即应停止。向其表现出极端友好热情的姿态,引起其兴奋、引诱其同你亲近。而自己不应主动接近它。可向其抛扔一些食物、水果等观察其接受否,如它肯接受或出现高兴时,再想法通它套近乎,逐步使它与自己没有任何隔阂为止。


              我问,“野人”不会那么老实吧?


              张金星对此有过深思熟虑,他说:如果它一发现你即逃,你便要循其逃跑路线跟踪下去。但也不应过急,进行恐吓(即使这次逃走,还可等待下次)可用温和的语言、动作向它表示友好。当它感到你对它构不成威胁时,会停下来观望等待,产生一些迟钝动作。此刻,你便可借机迅速向其靠近,想办法抓住它,但不得对它构成伤害。.


              如它发现你,凶猛地向你扑来,你应尽量避免与它正面接触,并用友好、驯服的表情向其表示,你是它的朋友,对它无敌意,威胁。这期间,可能会受到其伤害,但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保护致命处,并想法同其滚到一块,控制其不让逃逸,并将其制服。如它比你强大,则应用声音、动作表示驯服、恭顺,得到它的原谅、宽容、顺其意志。它可能将你作为猎物掳回“家”中,那你就更有条件、机会与其接近考察了。


              这期间,你要绝对以它的意志、喜怒为标准(当然也要保护自己)适应其生活方式。包括各种难以接受的条件。任何野生动物都很脏、臭等,你不应有厌恶、躲避等行为,引起它的反感。在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主动与它亲近,表示愿意为它服务,与它相依相伴,以博得它的好感、信任。并借机收集各种标本(粪便、毛发、寄生虫、食物……)。观察其生活习性、活动规律,争取能同它生活一段时间,逐渐了解“野人”的活动范围、年龄、性别、种群数量、巢域、领地、栖息地、食性、取食方式、交流语言、行为姿态。活动方式(白天、夜晚)、繁殖情况、性成熟标准、发情期行为、交配的方式、参与繁殖数、怀孕期、产仔期、哺乳期等各方面的行为、特征、习性。各个体在群体中的作用。幼仔的分群、迁徙、扩散、睡眠、冬眠、换毛……并想法在其群落、种群以自己的智慧、能量占据主动权、控制权,成为“野人”群体中的“野人王”。引诱、训导其听从你的指挥、安排。往往野生动物在生存方式上都以惰性为主,当它们饱食终日,便不会萌生任何行为与行动,不象人类超前发展……当你完成上述任务,便可用人类的行为去感染、驯化它们了。而后,便可开始用人类科学对其进行各种考察与检测。


              张金星自己的这一套对付“野人”的办法,很有浪漫主义色彩,他继续总结道:


              捕捉到“野人”后的考察方法与目的、手段——当你已能指挥、支配“野人”的时候,便可将“野人”从野生环境带劲人类的环境中,到达你的驻地后,首先使其安定。控制其的行为,然后,想办法促其大、小便(因野人马上要从纯野生到与人共生想伴阶段,以后取食主要靠人类提供)对其清理卫生(实质是收集标本)。可分三步进行:第一,粗清。即用筷子类将其身上毛发仔细地从头到脚梳理一遍。将其外表抖落的毛发、污垢、寄生虫等分类归拢、收集存档。第二步,用清水、毛巾擦洗。擦洗后的脏水也时非常有用的样本。第三步,彻底清洗(洗澡)消毒(这一步可量力而行)。


              清理完体表卫生,可休息、喂食等,缓解一下情绪。


              然后进行体表检查测量。从头部开始,依次而下,逐步完成。要详细、准确的测量身体任何一个关节、分肢部位。头有多大、无关在头的什么地方、尺寸、形状。身高、搁置体育全身的比例、手脚有多大、指甲有多长……体表检查完,想办法进行体格检查。触、摸、挤、压、身体各个部位。观察其表情、看其内部有何症状、病变,如有条件,可测量血压、脉搏等。


              最后,进行初步修整,剪指甲、诱发各种分泌物,收集身体各部位可得到的东西。


              注意:在各项过程中,可现在自己或他人身体上作示范表演、诱使“野人”乐意“野人”任你摆布自觉自愿与你配合。不可操之过急,态度粗暴,引起其反感与抵触情绪。所有经过过程,都必须作详细记录。各种标本、样品,都要封存,宁多勿少,以北下一步金星各类科学检测、坚定、分析。


              同“野人”的交流驯化过程——任何动物都可驯化、饲养,进入现代人的生活环境中。大到狮子、虎、象、海鲸,小到猫、鼠、鸡、羊、鸟,尤其是灵长类作为人类的近亲,更容易沟通交流,共同生活。如珍尼?古道尔与黑猩猩的融洽与感情。


              体检完身体,便可开始驯化过程。


              驯化过程要想遵循自然法则、规律、循序渐进,让“野人”有一个适应过渡时期,不应强制进行。从生活习惯、生理适应、各身体功能系统的转换,都必须有一个时间过程。千万不可急于求成,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在驯化过程中,任何一点生活上、身体上、行为上、生理方面的变化进展,都必须做好详细记录、收集各种资料、标本……为此,我们不应一抓到“野人”就马上大肆宣传展览,不应该象一般动物一样,供人观赏、解剖、研究。所以,希望有关政府、单位予以配合协助,保证在驯化过程中有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环境………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21-11-0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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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张野人”的山林生活

                  张金星身形挺拔,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有点瘦,但非常结实,一双雌雄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据说朋友们说,他左眼直视前方时,右眼可以扫描周围的一切,双眼并不聚焦。


                  他是山西榆次人,1954年4月25日生。家中兄妹7个,他排行老大。


                  张金星当过知青,后来在晋中地区建筑工程公司工作。自从1983年首次独身长途旅游以后,他的生活就进入了另一个轨道。跨长江、渡黄河、登长城、临沧海,到过西藏,穿越过塔克拉玛干大沙漠,90年代初还为“申奥”弄了一面9。6平方米的旗子,骑自行车走了全国28个省,行程260000公里,547个县级以上政府在上面盖上了印章,500多家媒体对他进行过报道,在伟大首都北京也很是风光一阵子,曾被誉为“神州第一骑”、“中国工人阶级的骄傲”山西省总工会授予他特等功……知名度大增,但他越来找不到感觉了。直到后来来到神农架,他才觉得,对了,自己要找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东西。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正是因为有了神农架的这些“野人”,才有他存在的意义。


                  进入神农架的时候,他认为自己30岁以前该做的都做了,结婚,生子,可以安慰老母亲,这些都是应该的。但一个人不能老重复别人的生活,不能总重复前辈人的生活,每个人都应该创造一段历史。他越来越认识到,对他而言,一辈子过平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安居乐业是不应该的,迷恋小家庭也是不应该的……离婚以后,他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是为小家庭生存的。现在,谁也不欠了,后半辈子属于社会了。


                  l993年9月,从报纸上看到神农架再次传出“野人”出现在燕子垭以后。张金星说:埋藏心底的一种旷日持久的科学探查揭谜愿望在心中激荡,久久难以平静。当时,由于自己参与的中国北极科学探险考察计划难以实现,正在苦恼愁闷中,突传来这一诱人之消息,我很兴奋,马上开始筹划对神农架“野人之谜”进行科学探险考察。






                张金星回顾说:“原准备用三年时间完成第一阶段既初步探险摸底科学考察。经过我的辛勤努力,只用了一年半就已实现了我的预期目标,完成了我的第一阶段考察,涉及神农架、鄂西北20多个乡镇近千平方公里 范围,走访调查了千多人,获得大量有关奇异珍稀动物、“野人” 及奇特自然现象有关信息并对一些信息进行了实地察看与考证,独自探险考察了一些神秘原始地区,并写出各类分析报告、文章三十多篇,图表二十多张,及二十多万字的第一手资料和一些图片等。……经过认真分析、科学论证和实地考察,我认为“野人”这一物 种确实存在。”


                  时光脚步匆匆,一晃这七八年过去了,现在人们说:到了神农架,看不着“野人”,看看张金星也是好的。张的名字也已名扬海外,成为神农架一道独特的风景。


                  然而,“野人之谜”还是一个不解之谜。大山里的日子沉默而单调,我感觉到的是,所谓变化对于张金星只在于光阴的力量使他更加“偏执”或者说信念又提到新高度,用他自己的话说:“找不到‘野人’我不出神农架,找到野人我就深入研究,更出不了神农架”。


                  张金星认定只有更加努力,一往无前,才不辜负一切支持过他的人。


                  张金星感觉到他一天天的,已经融于这莽莽苍苍的神农架大山之中。


                  有人问张金星:“你在你的儿子才几个月大,就离开他们母子,抛家舍业,你算不算有责任感的人呢?……”


                  张金星坦言,“我也许不能算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对他们母子我怀着深深的歉疚。但是,作为男人,我自认为我是有责任感的。人有各种活法,好男人志在四方,大丈夫有所失才会有所得……”






                我们当年的考察队长、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植物考察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先生回顾说:第一次见到张金星是在1994年“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成立大会上。他操着一口浓浓的山西口音,观点总要压倒别人。当时我想他加盟“野人”考察事业可能会给“野人”考察一些推动。没承想,他这一干就是七、八年。



                  实际上,到神农架以后,张金星仅有的几百块钱很快就花光,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生活来源成了第一紧迫的问题。怎么办?张金星给农民打过工。从山底下往海拔3000米的山上背东西,苦和累是可想而知的,但只有这样才能换口饭吃。当地老乡都为张金星的精神所感动,就连“黑道”上的人也对他竖起大拇指。山里的盗贼也似乎特别手下留情,张金星营地帐篷里的东西几乎什么也不丢。那些挖药的、偷木头和偷猎的人最多只拿他帐篷里的挂面或盐,从不白拿,有时还会留给他一些生玉米,不想断了他的活路。

                  这些年,张金星除了“野考”之外,还协助神农架林区做了不少森林巡护、防火报警、义务导游、救助迷路的旅游者等工作。好心的游客有的捐钱、捐物,我们开玩笑说,张金星也算开创了一条“以野考”养“野考”的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21-11-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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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农架找“野人”,听起来很浪漫,其实时时处处充满意想不到的困难。张金星给王方辰先生讲述过他的这样一段经历:“1996年的农历腊月,我背着100来斤重的行装和粮食,离开松柏镇向老虎顶爬去。到达海拔2400米的老虎顶边缘的时候,这里的积雪已经超过了膝盖。我找到一处伐木工人曾居住过的平坦空地,作为我的第一营地。忙了半个多小时,将火点燃,想到河边取水,水已冻结,只好化冰雪为水。晚上的月光比探照灯还亮,我借着月光在附近巡视了一番,没有一处可遮挡的地方能当我今晚的‘家’。


                    “于是我带上一点干粮,沿着银树坪向西走去,翻过一小坡,转了几个山弯,也没有寻到一个大岩屋。我又往北走了不远,看到半岩上有一个山洞,便爬了上去。到了上面一看,原来是个熊窝,还有两只熊在里边。这时,一只约200多斤重的大黑熊立即爬起来向我奔来,我急忙拿棍子抵挡着并向后退,大喊:‘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话音未落,另一只也爬起来向我嚎叫。我一直向后退着,不敢转身,只是不停地用棍子左右抵挡着。退着退着,突然从4米高的陡坡上坠落下去。幸好底下是个缓坡,并有很厚的积雪和树枝垫着。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便沿着坡往下跑,那两只熊没向我追来,只是在坎上嚎叫。我一口气跑到坡底的小河边,顺着河床走了下去。谁知这一走竟误闯了‘迷魂塘’,在那里游荡了5天。第一天,手电筒就不知去向。老天又下了一场大雪,一直下了3天。我每天在山中转,饿了、渴了就抓把雪塞到嘴里。困了,靠着山崖闭一会儿眼。此处有一古墓,墓前有一石碑,我记得第一天曾从此经过,便以它为标志向回返。谁知越走越糊涂,转来转去,又回到原处。没有办法,只能背靠墓碑,脚蹬古墓过夜。转到第4天,我才明白我迷路了,急忙继续顺河而下,去寻找人家。一直撞到后山坪一位叫曹本发的家里,才知道这几天来一直是在‘迷魂塘’里转。‘迷魂塘’有48座峰,峰峰相连,山山相似,要是不识路径,进去是很难转出来的。经曹本发一家人的指点,我才于第5天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迷魂塘’。






                  “走出‘迷魂塘’的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只是知道自己冻坏了、饿坏了、困坏了、累坏了!


                    “衣服剐烂了多处,拉锁全都崩坏了,手脚全都冻坏,身体受伤,相机已不能使用,望远镜摔成两半,真可谓惨不忍睹!


                    “当我费力地脱下那两只冻成冰坨的靴子后,脚慢慢地缓过来,红肿得像发面糕。这才发现脚指甲冻掉两个半,双手红肿连碗都不能端,手指尖如同胡萝卜,肿得圆突突地发亮,身上多处碰伤……


                    “腊月27日,我到了长坊乡,乡亲们看到我冻肿的手脚,冻掉的指甲,知道我在山中的遭遇,热情地接待了我,劝我过了年,把伤养好再进山。可我还盼着春节与‘野人’相会哩!腊月28日,我又背着20多公斤包谷面,艰难地回到山中,去找我的‘野人’朋友!……”


                    王队长问他:大年三十怎么过的?


                    他说:“在深山老林里,真叫寂寞,想起根本不愿与我离婚的妻子、上中学的儿子和老父亲、老母亲,心情无法形容,只好在旷野里放声高唱。我想即便见不到‘野人’,可‘野人’也许会听到我的歌声。”


                    这种可想而知的孤独寂寞日复一日,虽然每天都会播种希望,每一点小小的发现都会点燃激情,但这30000多个日日夜夜总是如此,这到底需要怎样的信念?


                    毫无疑问,这与这一代人身上的那股已经融入血脉的使命感有关。


                    野外不可预料的一切时时困扰着他,也磨炼了他。没有人要他这样做,没有人给他定任务、下指标、发工资。他只是感觉神农架在呼唤他,揭开“野人”之谜是他的责任。长年累月的野外生活实践,使他变得非常冷静,更加务实,更加成熟,性格也更加坚韧顽强。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楼2021-11-0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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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徒步穿越“野人”最可能出没的阴峪河峡谷


                    “每棵大树都是我们的安全岛,每棵草儿都是我们的护身宝。”


                    ——在张金星与我和老林一起穿越阴峪河峡谷的那几天,老张一直在念念叨叨这句话。尽管我和老林都自视为野外经验丰富,也有极好的耐力,但几天下来,我俩都深感惭愧,自愧不如。在这总是这天蔽日的茫茫丛林里,要跟上张金星的步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路上,张金星对此也有抱怨,说:亏得你们还是“雅漂”过的,还这么不能走?我和老林总是有点生气:谁能和你“野人”比呀!你是谁呀!……野人!


                    “张野人”——写这段文字的时候,CCTV7正好在播一个把张金星拿来“猜猜看”的节目,里面就称呼张金星为“张野人”。这看得我很开心,开心过后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搞笑都搞到张金星头上去了。


                    徒步穿越阴峪河峡谷的第一天,我们从阴峪河源头白水漂一带向下,从高山冷湿气候带走到了峡谷暖湿带,整整走了9个半小时,而途中的休息时间加起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阴峪河因为河水从这里的高山深谷中穿过,一直很少见到阳光,总是阴森森的,而得名。


                    阴峪河最著名的是有很多大鲵,也就是娃娃鱼。沿河而行,听娃娃鱼(大鲵)的叫声,是传说中阴峪河著名的一景。据说,70年代,有人在阴峪河捕获到过2米多长60公斤重的娃娃鱼,80年代又有人捕获到一条42。5公斤的。






                    ——自然,这一带划入自然保护区以后,这些珍稀动物娃娃鱼金丝猴、金钱 豹、林麝、金雕等70种国家重点保护的动物以及大片珙桐和连香树等著名濒危植物群落、大量珍稀中草药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不许乱捕滥杀了。






                    另外,据《神农架志》载:1987年2月27日,新华社据《中国地质报》报道说,湖北省地质矿产局高级工程师郝用威经过30年地质考古研究,撰写出《和氏璧探源》一文认为和氏璧产地就在神农架海拔1000米以上高处的板仓坪、阴峪河地带。——“和氏璧”的故事流传很广,大家都知道。


                    那是在距今20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位名叫卞和的人在山中采到一块被矿石包着的宝石,便拿去献给楚厉王,昏君让玉匠看,这个同样昏庸的玉匠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厉王便以欺君之罪砍断了卞和的左脚。厉王死后,卞和又将此璞献给继位的楚武王,他又受到同样的酷刑,被砍去右脚。直到公元前689年,楚武王死后,楚文王继位后,卞和抱着玉璞在楚山之下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泪水干涸,双眼流血,感动了楚文王。文王再派高明的玉匠剖开玉璞,经鉴别确是晶莹富丽的宝玉,便雕刻琢磨成璧,赐名为“和氏璧”。数百年后,到了战国后期,“和氏璧”被赵惠文王得到。秦昭王听说此事,派人去赵国假意说愿以15座城来换这块璧,有了流传千古的蔺相如的“完璧归赵”。


                    对于我们而言,阴峪河最吸引人的自然还是“野人”,这一带可谓神农架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正是经过几代人多次考察后确定的“野人”最可能出没的地区。


                    1999年、2000年两批外地游客在阴峪河源头地白水漂一带目击的“野人”也都是逃向阴峪河腹地浓密的箭竹、冷杉和高山杜鹃混杂林带。


                    那天,我们穿过茫茫雪海,走了大约4个小时以后,走到了观音岩。这是一座孤独的秀丽石峰。阴峪河从观音岩流到出神农架林区地界到进入邻近的房县边境的瓦房坪也就24公里,落差却有2210米……那一整天我们直线距离走了也就只有几公里,却是从海拔3000左右走到了1600米。


                    那一天,完全没有路,我们跟着张金星在没到小腿的厚厚腐殖质中跋涉在七、八十度的陡坡上,一直念叨着“每棵大树都是我们的安全岛,每棵草儿都是我们的护身宝”猴子般上下攀援……那天,先是积雪没腰的箭竹林,接着是巴山冷杉纯林、巴山松林、不是还有红桦林,基本都是原始状态,进入针叶阔叶混交林带以后,青冈林、垂枝云杉、珙桐、铁杉、扇叶红翅、红叶甘姜、米心青冈、漆树、山樱桃、湖北花楸、皂椰、黄杨等珍稀树种令人目不暇接。神农架林区的资料说:阴峪河一带森林覆盖率达80%。


                    离开观音岩以后,连翻两座大山,我们在一个危岩边的石峰旁犯了难。张金星也大约感觉是迷了路。本来,从这个石峰侧面的山沟,以前大约是可以继续向下的,但是现在,石峰下的山体完全崩塌了,一片类似泥石流后的白惨惨狼籍……我和老林都累极了,一屁股坐下来休息,要知道,我们这是身上的大背包都还是在50斤左右。张金星却对一个大树发生了兴趣,精神抖擞地围着转来转去,又爬到了树杈上把手伸进了树洞。


                    过了一会儿,他很遗憾地让我仔细看洞口的细毛,说洞里面是空的,飞鼠不在家,出去玩去了……我们不等它回来了,走吧。


                    继续爬向右侧的陡坡,半个小时到顶。转而向下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野生杜鹃。


                    猛地看到眼前大团大团的粉红的、大红的、纯白的一树树绽开,我兴奋得几乎失足。也就是在这段彩色的下山路上,我们看到了“野人”的脚印。张金星走在最前面,指给我们看了以后,对我说,你有兴趣就拍张照片,没有兴趣就继续赶路。


                    腐殖质很厚,枯枝败叶间的脚印只能看个大概,不过还是能看出已经是很多日子前的痕迹了。应该不是人的脚印,一则,比人的脚印要大得多;二则,步幅也是人所不能达到的;再说,这一地区也不会有人类的活动……张金星这几年在这一点转悠,曾经也发现几具过人的尸骨,都是在靠近山顶或者山脚下的地方。这山腰上,一般人很难到达。


                    那几具尸骨,据张金星估计,有的可能是被谋财害命的;也有的是在山里迷了路,越走不出去越心慌,摔断了胳膊腿以后,又断粮断水坐以待毙的。


                    其实,在这一带,即使几十万分之一真迷了路,只要镇定,只要能保证不受伤,只要基本判定自己的大概位置,看准一个方向或者朝山谷或者向山顶走。哪边近就朝哪个方向走,一般都能走的出去的。关键是自己不能慌,自己一慌,就容易出事。






                    张金星讲这些的时候,我也不禁也有点后脊梁发瘆:在这一带,孤身一人的话,如果真伤筋动骨,那是绝对有生命危险……在这一点上,我不紧由衷地敬佩张金星。在很陌生的高山丛林中孤身进行考察,迷路是难免的。张金星手里既没有精密地图,又没有卫星定位仪,一般情况是难以保证方向的准确性。


                    有人会问,磁性的指南针行不行?回答是:不行!因为在通常情况下的迷失方向并非不知道东南西北,而是辨不清目的地在哪个方向上。有时你觉得应当在西方,但实际上恰好相反,结果越走越远。另一种情况是不知此处位于哪里,这两种情况指南针就无济于事……在这山里,张金星应该说凭得就是一天天积累的经验和顽强的毅力,一次走错了,重走就是。几年下来,他自己也就成了活地图。


                    张金星抓过几把杜鹃花塞进嘴里,很认真地对我说:这春杜鹃可以吃,秋杜鹃是绝对不能吃的。有一年,他吃了几片娇艳的秋天杜鹃,感觉不对,赶忙自己把手指头伸进喉咙抠了半天,嚼了很多茶叶,喝了很多水,身子还是麻了两天…… 就是神农架很多当地人,也都很佩服张金星的野外生存能力,说那家伙什么都能吃。那些天我算是见识了。一路上,可以说是随手抓着什么他都能往嘴里塞:树叶、苔藓、挂在树上的云雾草、蘑菇、木耳之类,对他来说统统都是好东西,看得我目瞪口呆。大约是他把我当作小弟弟看,疼我,碰着什么他认为是好东西的,也忘不了给我一些。可惜,说实话,并不好吃,当着他的面,我会放进嘴里一些,等他转过身,我会偷偷丢掉。不好意思。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21-11-05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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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陡坡没法久留,只有继续前进。


                      晚上7点多的时候,我们下完那个陡坡,来到河谷,耳边水声潺潺,如同仙乐。


                      发现了路,沿着河谷的小路顺水前行不远,有了山泉,痛饮,舒服极了。

                      按我和老林的意思,我们就地宿营算了,张金星不干,说再走不远就有废弃的房屋,坚持前往。那就走吧。


                      这一走,又出了更大的事。


                      张金星头前开路,很快没了影子,我和老林老弱病残踯躅而行。


                      眼前出现一个岔路,我和老林走向河边。林老头那天性子比我还急,走在我前面。说实话,因为那天我的包最重,这时候也是实在有点走不动了。我和老林也来开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


                      我看看这老林走到了河边,从树丛里眼看着老林从一块大石头上向对岸蹦。老头跳起的那一霎那,我就感觉不对,动作有点笨拙。老林跳到了对岸,但是,眼看着脚下一滑,掉进深谭。


                      我的心脏都快蹦到了嗓子眼。这个大约十平方米的深潭再往下就是激流。要是老林被冲进激流,那可就全完了。


                      老林毕竟还是老林。尽管身上还有大背包,只见他几个狗刨,虽然动作难看,但奋力花了几下,就靠了岸。


                      我看见老林抓着岸边的石头,停了很久才站了起来。


                      我看着老林水淋林地站了起来,不用说,全身都湿透了。


                      ——在这初春的神农架的黄昏的寒风中,看着瑟瑟发抖的老林,我双眼潮湿。






                      我们和张金星在三天之后走出了阴峪河峡谷。


                      峡谷风光的确诡异神奇,有点阴森森的,不愧叫阴峪河。但我们没有什么奇怪发现。除了观音岩下那串大脚印,没有再看到什么“野人”踪迹之类,也没有发现“正而观之色白,色混青绿而玄”的和氏壁之类的神奇玩艺。——这也在意料之中。我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罢了。


                      置身在着大海般浩瀚的神农架大山深处,你能更深得体会到:如果神农架“野人”那么容易找,一去就能看见,反倒是怪事了。






                      ——这样的话,张金星也就不用在这大山里做“当代野人”了,“野人之谜”也就无所谓谜不谜了……


                      一路上,我们也曾多次聊到过这个,张金星认为:过去的“野人考察”,大部队行动轰轰烈烈目标过大,反而容易惊动“野人”逃跑,对“自我”的保护,又过于“周到”, 时间也很匆忙,所以很难与“野人”相遇。所以,他要首先把自己融入大山……


                      自然,张金星也希望能对一些适宜于全天候观察的原始生态地域,设立全天候观察点,安装红外自动跟踪扫描摄像等装备。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很难实现。那么,我们只好祝张金星老兄好运吧!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21-11-0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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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星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过啊?看来存在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了


                        IP属地:上海15楼2021-11-06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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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还是有的,只是更加警惕和活得艰难了,我倒是希望他们有个庞大的地洞世界可以生存下去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1-11-06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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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照片及说明显示,由王方辰老师,徐晓光老师,税晓洁老师等人组成的这是“野人考察第一部队”,“第一阵容”,他们和于军老师等志愿考察者们,几十年如一日的长年坚持自费考察。为中国的野人考察事业付出极大的努力,进行了各种有效有益的探索实践。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资料,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神农架核心区之一的神农顶至板壁岩地区,目前已经开发为重点旅游景点,据说还有可能再修一条路从下谷坪上神农顶。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神农顶就成为更为热闹的旅游景点。那么神农顶核心区的意义就进一步削弱了。其实,就野人的迁徙而言,这些旅游公路对野人的妨碍不是很大。以往的几起公路上发生的目击事件,都说明野人对人类的活动不是特别害怕。只要车辆不是太多,大白天野人照样穿越公路,甚至还要顺着公路走一段儿。野人也知道走公路比爬陡坡穿越树林省力的多。只要在树林里观察一下,没有车辆往来时再走就是了。
                            当然,为了避免人类的干扰,野人的活动区域自然会向距离公路更远一些的地域迁移。关键是近些年来的环境保护工作的深入细化,使得整个地区的植被恢复很快。大片的次生林已经长成。为野人的生存栖息,繁衍生息提供了充足的物质基础。野人没有必要再向远处迁徙。只需躲开一些旅游热点地区就行了。因此,在公路之间的几片原来的几个非核心区的重点地区,就成为野人更为理想的栖息地。坚持核心区考察的思路应该适当的做出调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11-0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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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岭有虎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11-06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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