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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面饼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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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弥秋


IP属地:广东1楼2021-10-17 17:43回复
    这里是崔鹤晚
    面饼馆:https://tieba.baidu.com/p/7574878991


    IP属地:广东2楼2021-10-17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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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3 23: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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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东市前,茯苓问我要否将这身衣裳换了,我还嗤她没头没脑,又道,“今日就是穿这个高兴,换了旁的,我便没兴致出去了。”
      而人潮涌动之间,摩肩擦踵必不可少。我的好心情就这样被逐渐消磨,盼着快些去往阿兄提过的这间汤饼馆子,见识过了便可快些归去。
      铺面是小铺子,人倒不少。客源络绎不绝,侍者未曾亏待。就是这样一间汤饼馆,竟也有偷儿敢大着胆子朝前头那位富贵人家的女儿伸手。
      我端着一幅看热闹的神色,然而好巧不巧,这年岁不大的梁上君子许是头一回干这缺///////////德/////////////////////事儿,竟也手抖,弄脏了我袖口的绣花。
      我沉下脸色,道,“也不打听是什么地儿,敢在李老将军的地界儿行偷,你长了几个胆子?”
      茯神当下擒住他的手,腕子一翻,那荷包便脱手,正正好好地落入我掌中。送上门的好人哪个不愿做?我将那荷包递去回眸的娘子手中,道一句“要当心”。
      后头有人叫好,许是讲茯神一个小娘子掌风如此了得,又或是讲我的“行侠仗义”。我这才去看贼人,身量矮得不行,兜帽被茯神扒开一看,是个脏兮兮的小子,眼睛倒是大得很。
      李老将军瞪着比他还大的铜铃眼来了,我从善如流,懒于质问他行偷的缘由,当下要将人移交。
      (411)


      IP属地:广东3楼2021-10-1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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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市是嘈杂而纷攘的,这里毗邻大明宫、富贵居,乃至我抬首遥望时,都能望见那些高啄的檐角,但是街巷间行走的多是白衣百姓,这样鲜明的对比其实是悲伤的,又无法割舍消去,无论是何样的年岁,都离不开贵贱的分别。成王败寇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成者则称王拜相,子孙得益。)
        (那家面饼店仍是络绎往来的热闹,我本就有些怏怏的情绪,便在人潮里溺水,寻不着方向。忽而衣裙一动,身后响起些不寻常的动静,我回眸望去,就见一个被递到眼前的荷包,是我今日带的那只。再顺着那只雪腕,到那位娘子、那个小贼,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然很明了,有位胆大的要趁着人来人往之际,捉取我的荷包。是有一点惊讶的,因着并不需要买些富贵之物,我平日并不带很多银两出宫,再凝神那只荷包,才想起今日原本预备着要去再挑几罐桂花蜜的,去年的那些都已经见空了,于是著赎玉多搁了些,她还借此换上了新做的荷包——圆月半掩的纹样。我先瞧着那位娘子,诚挚地道谢。)
        多谢娘子——仗义相助,是有些疏忽了。
        (瞥了眼那个小贼,才接过荷包,也不急着再重新佩在腰间,只提在指间。兜帽掀开,倒被那个小贼的模样弄得一怔,拢掌间攥紧荷包,唤停了李老将军的动作。)
        李老将军莫急,倒要听听他今日缘何行偷,倘若不能说出个好理由来,可就不能轻饶了。
        (又对上那娘子的明眸。)
        娘子一道听听如何?


        IP属地:浙江4楼2021-10-22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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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10-22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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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崔氏难养闲散人,因而极少数的时光里,才有一些听取辩证的机会。而那些所谓的自证清白,多是些好容易寻出来的借口,听了就使人啼笑皆非。我的先生通常对这种辩解嗤之以鼻,耶耶则总是拿如沉水般平静的神情对付,好叫我们自发地认错。总之,她讲要听取辩解,我仍是认为不值得费这耳朵。
            然而苦主乐意,拦住了李老将军、又拦下了我。长龙前列,周遭众人的眼睛看着,一时竟也没什么好借口要走。
            好么,惹这一遭麻烦事儿——阖该直接扭送官府得了。
            茯神未接到释放的命令,仍将那小子擒在手中。他的兜帽分明被扒开了,神情却又自顾自地隐没在乱发下,使人难以辨别。只有同茯神相连的手腕微微颤栗,昭示着他的恐惧,我竟从中寻觅出一些瓷器的易碎感,仿佛我使茯神再一用劲,就要将他摔碎了。
            那反倒就成我的不是了——世人总如是。
            “好罢——,你讲。”
            蔻丹染的指甲淡了,人的脾气也软和一些。我缓些口气,将整件事的主导交由她,而茯神只是暂借。
            数双眼落在偷儿面上,鄙夷的、叹息的、过早释出可怜的。而他如石化一般,只被偶尔滚动的喉出卖。
            半晌,我已然十足不耐,勉强为了齐国公府的面子,佯装漫不经心道,“总不能是没钱吃饭这样的老旧由头罢?”
            (427)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10-24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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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岫忽然想起,在那座风跑一圈都要很久的宫城里,她们曾唤我——裕公主,甚至在无尽的以后,我永远也离不开它。作为覆住我半生的梦,确像是圣人随手赐下的美号,毕竟那时的我实在称不上显眼,及至后来,靠一出偶然的茶百戏,圣人真真正正望见了我。裕民,这并不会是我需要做的事,明堂天子、布衣先生,他们都在为此努力。)
              (站在法理上,我可以轻易说出一篮子合宜的话,譬如再有正当的由头,都不该去做偷盗行窃的勾当,这本身就是不正当的。可连我都不能脱出无法可施的困境,何况是一个狼狈无措的小贼。他有错,但我想知道他行差踏错的理由。一个人若会害怕羞愧,就代表着尚还不是无药可救。那位娘子是利落干脆的性子,而我给出的机会将也要随着他的沉默,尽数消磨殆尽,我以为他要学会抓住旁人伸出的善意,做出明智的抉择才是。最后的耐心,化作一份不太柔软的催促和通牒。)
              沉默并不能让我饶恕你,你还有一次机会,否则——下次就是在公衙之内。
              (说完也不再看他,只作没看见他焦急且欲言又止的模样,朝着那位娘子扬手一笑。)
              他既不肯说,倒是我白费心思,还耽误了娘子和诸位客人的功夫。


              IP属地:浙江7楼2021-10-30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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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惯爱做滥好人,从茯神擒住小贼伊始,便跺着脚语她轻些。然茯神是极对我胃口的小娘子,也分得清楚主仆,半分未听她的。如今那小儿急得跺脚,手腕子也不老实,眼看要挣脱了,只听“咔哒”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留下,昭彰痛楚。茯神神态自若道,“他要挣,唯恐其再伤旁人,叫我卸脱了腕子,惊扰九姑娘,还请...”
                而恰逢这位娘子已有前言在列,我便更无佯装责怪茯神的理由。只一挥手,“何罪之有呢?不值一恕。”
                谁知小贼借着疼、借着娘子的威逼,反而是当真张口。他断断续续地讲,家中翁翁害病驾鹤,祖母受此打击,卧病在床,幼妹嗷嗷待哺...总之,桩桩件件,都在说他的不得已。周遭不乏感慨之声,更有些请饶者。我瞧着世间被滥用的情绪,只觉得烦闷——朝耶耶的那些恶意,说不准也是这些不知内情、不通道理之人的滥用。
                “我听着诸位大义,恐怕是忘却了,人世多有坎坷,而今未祸及自身,便多些无用之宽恕——被偷的这位娘子还不曾发话呢。”
                ——哪里容得尔等作什么好人?
                再转向那被堵得说不出话的小贼,目光上下一扫,算作打量,“有胳膊有腿,做些什么不行,竟将行偷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且不讲你所说是否属实,便是实情,路人何辜?要同你平分苦难?”
                又同苦主道,“我不渡他,你呢?”
                (431)


                8楼2021-10-30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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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3 23: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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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对性情完全不同的身边人,但显然仍旧擒着贼儿的那位姑娘与她更像,皆是些利落爽快的性子,不过这样两相互补倒也更好——许多事需要的人并不一样。譬如当下,就应当是由英气那个来做,她很容易就卸下了小贼的腕子,但也事出有因,那小贼并不识好歹,老老实实说出情由,反倒想要挣脱开来。)
                  (祖母卧病、小妹年幼,再添上重疴而逝的翁翁,这原本是一个令人动容心软的前情,甚至放在话本中就该写上不被苦难打倒的后话,可惜当下委实有些可笑,很难生出多余的宽恕,我从头至尾也只是觉得他的祖母、幼妹很是无辜可怜。)
                  (我望着他似乎是悔恨、苦痛的面容,盯了约有一会,其实也不全然在看他,更多的是琢磨所谓的人性。从夸赞那位娘子行侠仗义,再到如今动容讨饶,他们对一个欲要行窃的小贼的态度变得这样快,好似添上了不知真假的不得已,他的行径就不再是违反律法的罪事,这层慈悲未免太误事了——若是一位罪无可恕的大恶人也有可怜之处,他们是不是又要逼着官衙放过他。何况我以为,从始至终这件事只落在我、娘子、李老将军及那个小贼身上,他们只是恰好旁观的过客,说到底同他们没有任何干系。我拂袖微冷了眉眼,只同那小贼道。)
                  多少人竭尽全力在活,都没有想到行偷——是你自己误了自己。
                  (渡,还是不渡?——也许有时能找到折中之法,这是我的优柔寡断。我略作思索,才朝着那位娘子托出。)
                  我不想渡他,便送他去官府,杖打还是徒刑都听那里定夺。虽然行偷未遂应当不会罚的很重,但他犯下的因,还是要去受果的。
                  (长叹一口气。)
                  只是他的祖母、幼妹到底无辜,我总归是想渡一程的,若是核实,我暂可出一份银两供其治病过活,但只算作借,来日他要还。
                  (我用一笔无需利息的善心,替他缓了一段时间,于他而言是很合算的事情。周遭又起了一阵不轻的喧嚷,大抵是如此境遇,他要如何偿还云云,我眉眼一凛,往四处巡一圈,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诸位觉得不合宜,又如此动容,这便改一改,由诸位各出一份银两赠给其家里,如何?
                  (707)


                  IP属地:浙江9楼2021-11-0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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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照我的性子,倘是有人同我身上动这样的歪心思,送递官府还不够,且要人赔偿苦主所受的惊吓才是。然来人仍是大义,将一件分拨不开的事撕裂成两部分,半数是可恨的偷窃、半数是怜悯。我方要显露出一些不屑一顾来,倒是下一句话峰回路转。
                    『动容』。这样的词汇安插在多变的人群中,多少有些讽刺意味了。我见过变脸的,却未见过这样迅猛之势,尚还有人瞪眼过来——今日心情不错,不计较了。
                    “噗嗤——”我笑出声来,“对不住,实在是瞧着这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玩儿得紧。”
                    又向四周,“既然都是善心大家,便同这娘子所说一般,诸位意下如何?”
                    不少人作鸟兽散。
                    倒是李老将军粗声粗气地来问那小贼住址,又详细录下,观其作为,倒当真要循小娘子所言,前往救助。我悄声道,“将军至仁。”
                    这多少有些揶揄的成分在,尤其他三句不离“你他///////////////////////////////////////niang////////////////的”。倒是叱咤沙场的老将军红了脸,留下句叱骂,又狠狠瞪了那小贼一眼,逃也似的回了后厨。
                    周遭的人群散去,有的只是那些个又归复队伍当中的看客。而不一会儿,跑堂的要将我二人引至后方。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娘子佛性,那么这小贼扭送官府一事,可还需茯神助力?”
                    (401)


                    10楼2021-11-01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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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以为作为一桩偷窃的苦主身份,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应当是仁至义尽了,本没有许多人处心积虑要做大善人的,单单只为了旁人的交口称赞——虚伪的美名。世人总是这样的矛盾,若是此事落在他们身上,未必就能得出善果,兴许是气极将小贼直接递送官衙要求赔偿,又或者立时就打上去了,我做着阴暗、不美好的猜测。)
                      (我总是免不了心软、迟疑,她则是清醒鲜活的,又比我果断,甚至不惮于揭开罩在众人头上的薄纱,直接道出他们的伪善。我更善于轻描淡写得划过去,或以周圆的讽刺逼他们自觉羞愧得散去,这是某种深刻得烙印。说到底,我甚是羡慕她那样的潇洒。她与我配合的很好——众人的反应同样在我意料之中,尤其是那些讨饶同情得更大声的几个,当真是一出好戏。不必他们掏钱出力时,仁义的大话说得比谁都要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而一旦责任重担递给他们,就心虚得散了。更可笑的是,同样一群人,下一回仍是这样的因果。)
                      (没有多分视线给人群,单只是对着那娘子摊手一笑,存着两相了然的讽刺。而李将军则是真性情的,我却觉得不妥,今日这钱暂还是我出比较合宜,他仅仅是被无辜卷进来的,因为那小贼挑中了这家人多喧嚷的面饼店,何况生意也被耽误了颇多。但他应当不会很容易就接下我的钱,仍需费心想个法子才是。)
                      (望着李将军往后厨而去的仓促步伐,我竟觉出几分可爱,眉眼间的郁色便被畅意的笑驱散。面对娘子的好意,我没有过多的思索,便知道这是最合适的法子。那个小贼身手灵活,一个不小心就能挣脱,李将军又要忙活店中的事宜。)
                      茯神姑娘身手了得,应当还是要劳烦她送这一趟。
                      (抬臂请她,略有些赧然。)
                      今日耽误娘子许多时间,我请娘子吃面——
                      (600)


                      IP属地:浙江11楼2021-11-01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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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没什么占这便宜的心思,闹剧已生,一日的好心情尽被抹去。然李将军相请,我便无法做那不知好歹的人。她讲要做东,李将军倒是更快,他说想送几个饼子去接济一二——倒是个很好的主意。在问及我的想法时,我才施施然道,“我?这事除却茯神出力以外,又同我何干呢?”
                        倒是择得干净利落。


                        12楼2021-11-0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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