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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一处僻静的房子里,一位身着白衣,年方17岁的少年(P.S.叫青年也行,随便)正坐在屋里下棋。他叫子章,是子启目前的独子了,目前正因战火滞留在这里。他拿起白子,看着眼前的棋局,似乎正在思考。此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呼唤声:“世子,赢将军来了,您看要见他吗?”“请他进来吧。”子章将棋子放下,转过身来。此时嬴洵在侍卫们的带领下进入屋中,行礼后坐在一旁。“周使走了?”子章看见侍卫们退出门外后,开口问道。“刚才走了,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和他周旋了,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回绝他。”嬴洵回复他。“您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没外人在,按辈分上算您是我的姨父了,可以随便一点。”子章微笑了一下。“主仆有别,我一直不敢忘记的。”嬴洵欠身回应道,并继续补充说:“刚才探子来报,周军攻下了界碑关,邓婵玉也投降了。”“咱们的大国师呢?当俘虏了?”子章有些好奇。“应该没有,但也不知了去向。世子,眼下周军步步紧逼,我们这样还能撑多久?”嬴洵在自己人面前,还是表露出担心的情绪。“父亲眼下率军在北方抵御犬戎,一时间顾及不到我们。不过,这您不用担心,有人会为我们抵御周军的。”子章则从容的多。“申公豹?他剩下那点残兵败将,还有什么气候。”嬴洵不是很相信。“咱们的大国师一向会给人惊喜,这我不担心。倒是最近残兵败将会往这边来,您要注意收留和甄别,别让他们钻了空子。”子章正色提醒道。“您说的谁?”嬴洵有点没搞明白。“只要不是自己人的都算。”子章坚定的说道。“自己人……”嬴洵若有所思,这时他看到了远处的架子上,放着一枚蓝色的龙蛋。“这是属下上次送给您的礼物是吗?”嬴洵指了一下。“是的,不过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孵出来了,我打算等明天开始用碳火给它一点温度,看看会不会有变化。”子章说完,打了个哈欠。“今天不早了,我想休息了,咱们明天再谈吧。”子章说道。“那属下就先告辞了。”嬴洵起身行礼,向外面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说道。“最近天凉了,晚上要关好窗户,注意保暖,别……别随便出去。”“嗯,一定,谢谢关心。”子章听完,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仍保持微笑着回应。等到嬴洵离开,子章转过身来,想了一下,又拿起白子,下到了一处。而很快,棋盘的另一处,一枚黑子从盒子中飞出,下在了另一处。“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子章看着整体的棋局,小声嘀咕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微微打开一个缝隙,随即吹熄了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