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jay迷吧 关注:546,918贴子:22,666,895

【转载】《空城纪》 作者:许嵩/栈弈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空城纪 作者:许嵩/栈弈
空城纪『序』
整整一年没有写长篇故事了。
一般所谓长篇,就是把一个短篇塞进去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而后兴致勃勃地发表。
可能比较无聊。
可恰好的是,我们都很无聊,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去年写《奇迹》,打发了一代人的无聊时光。每天在打完cs脸颊红扑扑的状态下被迫去写上2000字满足大众需要。后来由于文章内死人太多,遭到抨击,加之大学开学。不了了之。
姑且。
今年就在这儿写点东西。想起来了就写了。想不起来了就不写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你想起来上厕所了就上了,看到老情人一激动忘了就忘了。水喝多了尿床了就尿床了。虽然我文思如尿崩的时代已然过去。
可以看成小说,可以视为纪实。并不重要。我和栈弈的一些遭遇或者美遇,都要在这渐次上演。
语文老师说过。人物只是线索。
这是对了。
写文章如果不是我。写得如果不是我和栈弈及其他一切周遭人等,该发生的仍旧发生。如同桡尺关节始终是处于桡尺骨结合处。
一任的无聊。
我们处在一个背信弃义类似野狗上青天的时代。
周遭的一切何等荒芜乃至于觉得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代表着什么。他*的。
项羽火烧了阿房宫。咸阳城外风化成一片荒冢。
叫做空城纪。
----Vae
空城纪『一』
说到我和Vae的相遇...恩,先不说这个,既然Vae在序言里迟迟不让栈弈出场,礼尚往来,正式开始的第一篇里还是由栈弈来唱一出独角戏吧。
对于以后将要胡扯的这一系列故事而言,起点应该是2004年的9月,全国各地的各种大学纷纷红着眼睛收钱收学生的时段,而我步入大二。
混迹于学校本部一年的我和其他人一起搬到了学校新区。新校区位于大学城的边缘,而大学城位于这个城市的边缘,具体方位是靠近两座山的地方,一座大蜀山,一座小蜀山,大蜀山是公园,小蜀山是公墓。
我们来到新区后,对这个狭小偏僻的地方感到很大的失望,具体失望之处会在今后慢慢解析。有一日班里某君在操场南面的小树林西面的小土包后面的一个旮旯处发现一只皱巴巴的保险套,于是我们相信这里已经是野外了。
我们开学较早,在我们刚刚开始感受旷野大风吹的时候,Vae以及即将与他同窗的其他人物正在各自的家里享受着最后的安逸,可能还夹杂着对大学生活的些许憧憬。当然,这无可厚非,*******说过,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改造它,亲口尝一尝;同样的,想知道上大学的滋味,就要被它改造,让它上一上。所以在这之前,你可以肆意的幻想,我也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就如同一个梨子吃下去,可能你止咳化痰,也可能你痢疾拉肚。
别介意,Vae讨论完文思和尿崩的关系之后,我又探讨了大学和痢疾的关联,因为栈弈和Vae总是会有一些相同的地方,而其中一个,就是我们都在这所医科大学里念着无法做医生的专业,叫做卫生管理。
这个名字乍听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到是医院里管理卫生的,传说我们所在的是全国第一所卫生管理学院,还传说后来在复旦南大中山大等等高级场所开设卫生管理专业的人,都是出自于我们这里,而实际的情况是,用人单位更愿意要他们的学生。就好比合肥万燕出现了世界上第一台VCD,而我家买的VCD却产自广东爱多,这样的现象可以归结成一句朴素的话:“个人富不算富,全村富才算富”。
当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在这样一个新的环境里继续翘课和懒觉事业的时候,忽一日,整个校区旌旗飘扬,原来新生将至。
每一年大学里新生报到的时候都有老生前来迎接的传统,一帮人摆好桌椅,竖好牌子写上自己学院的名称,然后新生即可以对号入院,这样的活动会持续两天。看起来这样的形式可以给新来的学子以夏日的清凉,而实际上,前来迎接的男生或女生都在期待接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或者玉树临风的男子,然后开始一段恋情。对于刚刚跳出情感旋涡的栈弈自然不会参与这样无聊的活动,于是我选择在这两天回家修养生息,以备即将到来的补考。
修养的第二天上午即将中午的时候,我被一个来自学校的短信惊醒,内容是“快来吧,来看看今年的女生都丑成什么样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他在搞笑,丑难道是我造成的不成?但是出于好奇我乘坐一个小时的公车来到了学校看看有多丑,我到达的时候被告之新生已经差不多全到了,看见新丑的机会减小,于是我就坐在接待处跟他们哈起牛皮。这时候很多人从食堂吃饭出来,辅导员告诉我说:拿饭缸的都是新生。
就在此时我听说了一个上午来的新生,一来就抽了他的辅导员,(名词解释:合肥地区“抽”即“骂”之意。)其他流传关于这厮的事情还包括:合肥一中毕业、男性、穿着嘻哈、裤子里可以放一只老母鸡(当然,并没有看见放过)、长发、戴眼镜、镜片兰色、获过省里网页制作大赛一等奖。大家对他的评价是:等着死吧。
那天晚上,我和辅导员一起吃饭,白天那个不幸被抽的辅导员也有幸在场,大家对今年的新生展开新一轮探讨,但是没有进展,依然总结为女生太丑,男生比较丑。而且还有一个网页大赛获过全省冠军的沦落至此,那个辅导员在说这个的时候很显得自豪,全然不顾白天曾被其抽。我随口一问:那个一中的是吧?结果被告知:不,工大附中的。
工大附中?我的母校。
于是栈弈和Vae的另一个共同之处被发掘出来。
再于是,第二天的中午,栈弈出现在Vae的寝室门口。
再再于是,对于以后将要胡扯的这一系列故事而言,起点似乎应该是2001年的9月。
----栈弈
空城纪『二』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合肥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因为大人告诉过我,从我家到外婆家,不过十公里。骑自行车50分钟就到了。而我家在一个大人们称之为南门的地方,外婆家在一个它们叫做北门的地方。这一南一北的,才十公里,算算老子也就呆在一个一百平方公里的破地方啊。十八岁那年暑假的时候坐在电脑前面认识了一个之前完全不认识的女子,并于二十天后见面,二十二天后发展为男女朋友。这个事情告诉我,合肥真的很小。
我一直希望我能有一个既可以文静的陪我讨论诗文转个身又可以疯狂的陪我去吃******去疯去野的美丽女人。可正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激励我不断奋斗,没有这样的人。他们告诉我,你这种想法,在古代直接把一个稍微念过几年书的青楼女人赎回家就可以了,而且你是学医的,可以试图把她身上的百病治好,让夕阳飞翔。这让我感到沮丧。其实很多东西都只是一种美妙的愿望,这个愿望的深究,始终是一场残念。
我用二十二天发展的那个女性。她不能陪我讨论诗文。导致我满腹经纶无处投递。她不能陪我疯狂的玩,导致我万千激情无处爆发。然而,我却要死要活的爱上她。我无法证明如果出现一个符合我理想要求的女性的时候我是否会义无反顾的抛弃她,然而算命书上说,你们俩的恋情,一共只有一年,并且是四世轮回。
九月中旬开始的时候,我痛苦的在qq里面和她惜别,因为我要去一个通过我十二年的在校不努力学习考取的一个中不溜的本科院校。之前的大人很兴奋,不断的有人给我钱,向我祝贺,我也在家接了很多电话,家里也请客吃饭。也就是说,老子考取了大学,是和这些人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尽管我不知道谁谁谁是谁谁谁。而她也将奔赴另外一所高校报到。我们感到空气很悲凉。其实哪怕是去北大报到,我仍然感到悲凉。因为所谓学校,无非是一个限制你的地方。尽管校方会卑劣的表示,我们限制了你的人身,但解放了你的思想,当你四年出来之后,你的人生将被重新定位,你会带着母校的思维方式与人文气息与人打交道,走到哪儿,你都是我们的人。
走到哪儿都是你的人。这不是强女干吗。
但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学校始终阻挡不了我什么。就像我就读的高中,那个号称今日我以x中为荣明日x中以我为荣的**学校,沽名钓誉搞了一大堆封号,尽管实质上平庸无奇。其间我不断的旷课,偶尔的上课,没有受到任何相关的处罚。可能是因为教师比较忙。忙于赚钱之余,偶尔管理一下好学生以及部署好家长会等等表面工作,年底的时候因为表现突出获得优秀教师称号,来年以此称号抬高身价,继续赚钱。一般开个小辅导班能搞个30号人,每晚一人交个五十来块;如果要单独辅导,那么一晚估计得三五百才能拿下。这很像古代的青楼女子,被某位达官贵人相中了睡了一晚,之后再想让她出场简直难于上天。如果和微服嫖女昌的皇帝睡了一晚,那么直接晋级为妃子,成为对口陪睡。所谓师风日下,其实是错的,因为我没有看过师风向上的时候。
总的来说。我的生活态度是积极的。那些因为看破红尘而悲观失望的**其实是因为根本没有看破,因为无论怎么样,人都是要死的,哪怕这世界上再多的东西让你不爽或者爽。反正是迟早的事,不如尽量自寻快乐。
于是,我很积极的跑去我即将待上四年的学校报名。校内平庸无奇,毫无学术氛围,很多骑三轮车的,卖棉花糖的,残废的,老的路都走不动的,花枝招展如女支女的都在里面穿梭。该校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门,俨然成为****,很多人抄近路都要从校内经过一下。这令我欣慰,因为这意味着我可以在以后旷课的岁月里从任何角度逃跑。再往里面走,人山人海,一大堆和我一样大的家伙面带激情的在报名处交钱,每个人身后跟着自己的家长。这气氛令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只想抓紧时间交钱走人。于是我抓紧时间,交钱,走人。其间冷言讥讽据说将成为我今后班主任的一个男性。事后我有一丝恐惧,因为这意味着可能在我今后旷课的时候,他会对我进行空前严厉的制裁。
回家的时候路边的花草依然如故。我很怜爱的摸摸饲养三年的小犬,郑重的告诉他,我明天要走了,去一个你一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你要好好的过活,如果我一年之后回来你死了,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在之后的一年内,我在家的时间和在校时间是基本持平的。
所有的算命书上都写道在我这天出生的属虎的男性是先知。虽然我从未让自己的先知功能为我服务,但是实践证明了,很多时候,我确实具备了一定的预见性。就像这场戏,从入学的一刻,它的结果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稍候的几天里我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美妙中,并且珍惜每秒钟发短信的时光。因为在这儿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想认识。当时的想法是,有老婆就够了。再加上军训是一种非常无聊的东西,每天在那儿傻站,然后评定哪个排站的好,站的久。傻的一塌糊涂。至于能增强身体素质那完全是扯淡,全去当兵好了,念什么书。秀才和兵做的事情总是两样的。要是真有所谓的全面发展,那只能是普遍低级的全面发展。尽管很多人觉得我是全面的发展的。但实质上,我发展的都在一个领域内,并且都是些安静的项目。虽然我看起来不太像文人。室友跟我说我看起来更像坏人。这令我感到满意,并且非常。如果是什么人都可以用肉眼看出来,岂不是毫无悬念。世上的乐趣也因此少了很多。
带我们军训的排长也极度空虚,并且略有文化,每天晚上要与我就人生进行高谈阔论,并且至凌晨三四点。经常室友起夜撒尿看到我们仍然在长谈,唏嘘不已。虽然,我每天都很困乏,并且想尽方法逃脱,比如,逃跑至栈弈处。
栈弈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非本年级的人。认识当天我正沉迷女色,给女人发完短信打完电话,并对谈话内容进行温习,小脸红扑扑。栈弈非常严正的表情敲敲门,问我是不是叫xxx,并且在手心写下他的名字告诉我。这令我感到非常之正式,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也许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一切都不那么清楚明白。宗旨是,我们认识了。之后接触到的很多事,都不那么清楚明白,这渐次令我习惯。很多时候我不清不楚的获得了。或者不清不楚的失去了。尽管这些同等令人唏嘘。
----Vae
空城纪『三』
合肥的季节气候,是过了冬天就是夏天,过了夏天就是冬天。在那个骄阳似火的新生报到日过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睡眠,每日只醒来一次明显不够,往往早晨的第一次醒来都带着淡淡的寒意和尿意,非常愉快,然后便情不自禁地继续睡眠。一般的情况是室友下课回来后把我唤醒,更衣漱洗完毕后,我会去食堂随便搞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我对食堂的要求就这么点,只要不限制我的食欲。下午如果没有课的话就不去食堂,而是直接带着兜兜里的一元硬币步行十几分钟来到公交车站乘车回家吃午饭,晚上再乘车回来。
这样的作息让我受益无穷,可以省下早饭的钱来充当日常零花,不足之处是有老师在教室点名的可能和被楼管查到的危险。有一天早晨,当我像往常一样快乐地在床上翻滚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顿时很警觉,寻思应对法则,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栈弈在么?”
我用迷朦的双眼仔细辨认了一番,赫然看见Vae站在门外,他不知用什么方法逃避了军训,我们可算做这个校园里偷偷摸摸的两个自由人吧。我穿着个小裤衩顺梯爬下床,套个汗衫,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不喝,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杂志。
这个学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社团,其中比较著名的,也是在日后对我们的生活拥有影响的只有三个社团,文学社、演艺社、还有一个自虐会。自虐会学名自律会,就是学生代替老师每日上课实行点名夜里实行查房的学生自我虐待组织,是老师和学生的桥梁。演艺社和文学社则顾名思义,栈弈当时正在文学社混着,刚刚完成一本杂志的编印,或许这吸引了Vae的视线,让他冒死逃避军训来阅览杂志。我打算把他吸收进文学社来。
在后来几日的相处中我们逐渐认识了一些周边的人,比如我认识了大棒,比如Vae认识了胡子。
胡子的特征是没有胡子,我进入这所大学的时候他正在上大四,第一次见面是在文学社的招新面试上,我想进入文学社的网络部,当时我站在台上,和考官一问一答。
考官问我:你有什么爱好?
我回答说:我爱好文学(这显然是必选项),我还爱好上网,还爱好美女。
考官又问:为什么选择我们的网络部?
我回答说:为了满足我这三大爱好。
面试结束后我就被胡子找去,他声称我已被录取,俨然都是他的功劳一般。
而我则认为有没有他我都会被录取。
因为如果不录取我显然是他们的损失。
而面试的当天就真的有一个人在台上说“你们不录取我那将会是你们的损失”。
结果是,此人被损失。
而胡子,是个神秘的人,从不抽烟却一口能灌下半瓶白酒而面不改色,有个众人称美的女友却从不见两人同行,他会出现在学校里的所有场所却从未在宿舍楼里见到,最为神奇之处在于,不管你在学校惹了多大的麻烦,都可找他解决,大到被人追砍,小到旷课被捉。
胡子快毕业的时候找工作找的十分辛苦,坐着飞机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结果是愿意要他的他看不上,看上的又不愿意要他,原因是他四级没过,我很纳闷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为何无法将自己的四级搞定。记得我大一刚刚夏天的一个夜晚,胡子躺在学校****边的草地上,破例地抽起了烟,半晌吐出一句话——“英语要搞好”。
后来的现实证明这句话对我毫无效应。在那个夜晚大约四个月后,胡子摇身一变,成为了Vae他们的辅导员,并在上任第一天受到Vae的冷遇。
再说大棒。
大棒是在Vae寝室认识的,平时睡在Vae对面,黑黑的,宽厚身板,淳朴憨厚的样子,据说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后来的一个夜晚在水房冲凉的时候遇见他,我顿时明白其名字的由来。在后来的日子里大棒的憨厚让我十分满意,而更令我满意的是大棒结实的身板,于是萌生将他也拉进文学社的想法,这样今后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搬运桌椅的工作将可以顺利完成。不料谈及此事的时候被告知演艺社的人已经捷足先登,大棒已经对其社长死心塌地,决意要加入演艺社而后快。而原因仅仅是该社社长与大棒第一次见面时发了一根烟给他,这让大棒觉得很受尊重。
这是我第一次对大棒感到失望。
同样在Vae寝室认识的还有一个叫宁飞的男生,但与Vae并非室友关系,而是自虐会新发展的小会员,已然上阵来寝室查房了。早在新生报到那天晚上收摊的时候,此人就曾跑来向我询问如何加入自虐会,我对这种问题的答案是无可奉告,为的是少一个被此社团毒害者,不料此人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找到组织。
此人与Vae竟然还是老校友。
作为已经大二的我深切知道大一的生活是苦闷的,这种苦闷比起高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高三苦闷的时候我会听忧伤的歌曲来配合心情,极其小资。而大一连听歌的兴趣也消失,极其厌恶小资。整天只无精打采,每天零点到十二点睡觉,十二点到零点等待睡觉。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和我同出于工大附中的Vae关爱有加,虽然他是借读在另一所重点高中而并未在工大附中读过一天书,但总比毫无联系的强一些。一个星期四,我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终于得到回报,他声称邀请我出来会餐。
这次会餐对我们意义重大,因为在进食的过程中我得知他现在的女友是花费二十二天得手的,而此女是我高中时曾喜欢过的。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我很迷茫了几秒钟,不知这个朋友是否能继续做下去,而几秒钟之后,胡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看见他说:“女人永远只能带来烦恼,而兄弟却可以借钱给你。”于是我豁然开朗向Vae 表明态度,然后我们饭扒得更欢了。
记得我高中时候的学校边上有一个网吧,起名叫做“地球村”,基本上任何时间进去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熟人,应证了网吧的名字。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宿命的东西,矫情一点说是缘分。我在怀疑我生活的地方是否真的很小,每次上街我都会遇见超过两个的熟人。但是曾经有一个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在她从我生命中消失之后我始终认为可以再见一面,却至今没有再遇见,一直到她的容颜由模糊变的清晰,然后再模糊。我始终感觉,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记不得她的长相的,即使你们白天刚刚见过。当她的样子慢慢清晰,我慢慢的不再爱她,当她的样子再一次模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们只是命运里的路人,恰好有一段同路的旅途而已。
以上的问题可以归功于中国的人口问题,林子大了才会什么鸟儿都有,天下之大才会无奇不有,大千世界才会万象更新,因为人多,我每次上街遇到两个以上的熟人,因为人多,她被人海淹没。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庸无奇,细想颇有玄机。相遇本是必然,但是为什么单单我们相遇,好象前世欠下的一般。无规律的点放射着无规律的射线,然后相交,然后相依为命狼狈为奸欢天喜地歇斯底里。公交车上坐过同一个位子的两个人,QQ上同时上线的两个人,打错你电话的人,你们毫无关系,你们却如此贴近,上帝安排好了一切还是一切都没有安排?
尽管结果都是一样。
有些人或许你们本该相遇,但是却匆匆来去;而有些人或许本该相逢如萍,但是却日久生情;有些关系或许不该太近,但是却命中注定;有些关系或许无法逃避,但是却走近默剧;有些时候你感觉胜利在即,却发现一败涂地;有些时候你感觉尚有转机,却发现缘分已尽;有些事情根本不该提起,却又刻骨铭心;有些事情根本应该忘记,然而无能为力。寥寥几人,走进空城,演绎悲欢,拼剪情节。人员各就各位,空城纪由此展开。


IP属地:河南1楼2021-09-13 12:24回复
    问:《不如吃茶去》中哪首歌最早完成?
    (许嵩)答:应该是梧桐灯,2011吧。
    ——360谈谈
    栈弈告诉我,有个七年前的朋友出嫁了。
    ——许嵩2011年的微博


    IP属地:河南3楼2021-09-13 12:48
    收起回复
      如何评价许嵩大学时期的文笔


      IP属地:河南4楼2021-09-13 12:52
      收起回复


        IP属地:河南5楼2021-09-13 13:00
        收起回复
          太长懒得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9-13 14:21
          收起回复
            文思如尿崩笑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9-13 17:33
            回复
              能不能和韩寒碰一碰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8楼2021-09-13 17:50
              收起回复
                这是啥鸡儿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9-13 18:07
                收起回复
                  阅读理解是吧 这段小作文是那首歌的背景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9-13 18:31
                  回复
                    把伤痕当酒窝
                    作者:许嵩(高二时期)
                    我伸了一下懒腰,望着窗外阴暗的天。快要下雨了,而此时已近黄昏。
                    心情不错。是的,我搬家了。
                    桌前放着一本书,其中的一章,标题赫然是《把伤痕当酒窝》。正当我准备看看这个标题背后的内容时,父亲叫我:出去找一个拾废品的人来,家里正有一堆没用的旧东西。
                    下了楼,我走在一条极其平凡的街道上。一些高雅人士所鄙薄的低俗人等,全部在这条街上济济一堂,先是五家大排档,然后是一排小吃摊,再过去就是农贸市场。这些人有时的确粗俗,譬如他们的三轮车撞到你却不说对不起只是表情怪异的一笑;譬如你买东西跟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他们会蛮横的说,我不卖了。后来我渐渐想通,前者是因为他们还没学会城里繁琐的礼貌用语,因此他们只能投以抱歉的微笑,但是这一笑遭遇到了城市人翘起的嘴角和傲慢的眼神,所以这个笑容顿时变味;后者更好理解,因为城市人砍下的价格已然超过了他们接受的底线。
                    一个老人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一手牵着条狗,另一只手里搓着健身球,背部倔强的挺直,眼角流露出幽默的笑意。
                    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这条平凡的街道默默的注释着。
                    拾破烂的终于在这里被我搜索到。这位老人头发全白,我很少看见如此纯粹的白了,一种慈祥的感觉洋溢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后,悠悠然跟着一个孩子,这是老人的孙子。
                    天更暗了,一些雨点开始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三个默然前行,再也没有说话。
                    到家了。老人嘱咐孩子等着,然后随我上楼。进门时我发现老人的鞋子很脏,我不希望他将泥土带进我的新家。老人似乎明白,脱下鞋子,赤着脚进来。虽然这时早已立秋,天气转凉。
                    父亲让他稍坐,便进房里整理废品,只剩我和他孤坐客厅。忽然想起晚上我要上课,便丢下老人自己到房里穿戴整齐。
                    然后准备出发。我觉得我应该戴上手表。一个中学生的时间,若不珍惜,很容易从指尖溜走。
                    这时老人已把东西弄好,付了钱,准备走。父亲见外面雨大,便让他稍作歇息。他没推辞,便和父亲随便聊聊。
                    他的孙子的父母死了。孙子八岁,还没上学。此时,他们还没吃饭。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认为恰恰相反。富裕的家庭能营造不同的环境,所以多样;不幸的家庭总是相似,因为单一。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找我的手表。我很不愿意这样想,老人拿了我的手表。因为有两个证据:其一,我记得我的表就放在老人坐的椅子旁边;其二,老人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银光闪闪的东西,我想那是我的表带!
                    我不鄙视穷人,但是穷人要是不知自重,我们也不必怜悯。而且我没有时间等了。想到这儿,我很有风度地说,老人,请还给我,我的手表。
                    我认为这是我平生说过的最委婉的一句话,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我之所以这样做,因为我想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顺手牵羊,我们不必大动干戈。
                    老人看看我,忧伤的沉默。我想他一定为他罪行的败露感到可耻。
                    然而父亲还没懂得我的意思,竟然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父亲责令我住嘴。然后令我把他的包拿来,我知道事情可能会有点微妙的变化。
                    打开包,我的手表。原来父亲今天上班时看见我的表不走了,就拿去表店换了一块电池。 我何以那么草率的认为是老人拿了手表呢?我说我不鄙视他们,然而骨子里对他们还是信任不过的。是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当我准备道歉,老人笑了。这种幽默的笑意,似曾相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笑,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他伸向裤子口袋的手默默的注释。他掏出来了,不是我认为的“表带”,只是一个不锈钢的勺子!
                    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对于一个贫穷的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摆脱贫穷。
                    然而我对他的这种伤害,被他化为了一个笑容。
                    《把伤痕当酒窝》这篇文章我还没看,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释。
                    雨更加大了,祖孙俩推着车子一路小跑。天空升起了一颗早熟的星星,而那黑夜,也在重重的幕帘后面静静的注视着一切,不忍心走来。


                    IP属地:河南11楼2021-09-13 19:15
                    收起回复
                      许嵩高二文笔虐杀各位了


                      IP属地:河南12楼2021-09-13 19:16
                      收起回复
                        若有所失
                        作者:许嵩(高中时期)
                        在某个时候,我成为一个学生。那会儿欣喜若狂。就象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了一样。事实证明,恋人只有在婚后的那一天至多是那一年是幸福的,然后便处于一种“维持现状”的心理状态。维持的原因是,中国人超强的责任心。当然可以离婚。问题在于,办一个离婚手续所花费的精力远远大于维持现状所花费的。
                        所以至今我仍是一个学生。
                        1
                        某个时候我所就读的小学,据说是特级教师云集,教学设施一流。这么好的条件,入学的条件是,捐资入校。校方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为了满足广大学生家长的强烈欲望……只能这么做来限制人数,顺便为扩建学校筹集资金。真实情况是,一共才200来号人,一半捐资。而另一半没有捐资的,则是直接去学校领导家捐资捐物。
                        最近听说重点大学要搞扩招。5%的自主招生名额什么的。
                        这令我立即想到我的小学。余杰说当教育和政治挂钩时是整个民族堕落的开始。那么应当可以说,当教育和经济挂钩时,整个民族的堕落在加速。
                        然而大学和小学是一回事吗?我想是的。譬如烟蒂,既叫烟头,还叫烟屁股。
                        2
                        在很多小学和初中,都有校服这种事物。我的也不例外。据说创造者最初的想法是,整齐美观,防止学生攀比吃穿。我的初中,三年卖给我三套校服。这种做法的教育意义是,告诉我们什么叫做浪费。而且质量奇差,校园对面的那个缝纫店从此生意兴隆。销售服装的同时校方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我们本着自愿的原则……。实际的情况是如果你没有校服那么星期一大家都去升国旗了而你要呆在教室扫地。对此我想提的意见是,第一,学校应该强制学生购买校服,这至少证明了校方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不至于象日本搞了南京大屠杀却用“解放南京”一言以蔽之这般厚颜无耻;第二,既然已经很暴利了,就该把衣服的质量搞上去,不要让孩子们一碰就破,然后打许多补丁,然后在上级领导检查校况的时候揪一个孩子出来,理直气壮的指着补丁说,看,我们的孩子多么的艰苦朴素啊。
                        3
                        某个时候我有一个理想,就是当一作家。我相信很多人都曾有过这种想法。我更相信很多人都和现在的我一样放弃了这种想法。
                        初中的时候我喜欢写一些措辞激烈的文章,可以称之为“大放厥词”之类的。虽然偏激,但现在的我仍然偏激的认为偏激总比中庸好。譬如偏激就可以对某事物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而中庸者则笃信“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我们要综合分析”,进而得出“这个事物有很多优点,但也有很多缺点”这样的狗屁结论。很可耻。我当时写过一个叫做《化学老师是会飞的猪》的,原因是,一次化学实验此君叫我们滴一滴某溶液,而我不慎滴了两滴。这个失误的结果是,该师飞奔过来劈头给我一巴掌。理由是我滴了两滴。又因其体态若猪,故作此文。后果是,检讨三篇,给班主任的,语文老师的,会飞的猪的。这让大家明白了两个道理。第一,学生不可以随便打比方;第二,老师可以随便打学生。
                        4
                        我喜欢狗,因为狗忠实。我家楼下有一只狗,白天睡觉,晚上乱叫。大家对他的评价是,这小子有点意思。
                        大人常讲的一句话就是“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这种语句无懈可击好比“这条狗很有狗的气派”。结论是我没有学生的样子,主要原因是我的头发长。我认为没有剪头发的必要的原因是,人到了秋天自然会掉头发。就象狗之间不互相剪头发,但是长毛狮子狗照样不会变成短毛小鬣狗。如果有人和我讲人和动物在这方面是不一样的,那么拜托以后不要和我说教什么“人区别于动物的特点是具有社会性”,而应该是,人区别于动物的特点是会互相剪头发,或者自裁。还有一些朋友留的头发比我长,挨揍的时候说,是我硬叫他们留的。于是他们的老母老父照我算账。说是我带坏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奇妙的景象: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用抢抵着他们的头说,不许剪头发!不然老子崩了你。
                        5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象我这样一个选择文科的人,还要求我们继续学习物理化学之类跟我们的未来毫无关系的科目,我是指分科以后的学习。而且还要会考。再拿狗打个比方,就是主人给小狗一盆饭和一碗肉,狗选择了它钟爱的肉。但是主人说不行不行,你要先吃了这碗饭。
                        多吃点当然没什么不好。问题在于,吃完饭后的我们,还有没有食量去吃肉了。
                        6
                        相信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样的经历。
                        独自走在街上。仿佛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后面空无一人。
                        一切都那么完美无缺。然后若有所失


                        IP属地:河南13楼2021-09-13 19:18
                        收起回复
                          这个楼就更新许嵩早期的文字作品吧


                          IP属地:河南14楼2021-09-13 19:19
                          回复
                            许嵩早期文字作品集
                            申个精,方便吧友闲来无事观摩学习,一个人如何从老jay迷成长为非主流
                            @茄子包 余德才


                            IP属地:河南15楼2021-09-13 19:25
                            回复
                              《一个分贝的噪音》
                              作者;许嵩(大学时期)(这篇是关于分贝网没经过许嵩的同意利用许嵩的歌曲来赚钱)
                              物是人非的时候,回忆就会显示它可爱而又残忍的一面。虽然生活中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欢畅的,莫名的,卑劣的,让人应接不暇,但是记忆总是会自动筛选出某些事,供我在日后抚摩把玩,这些事,被叫做典故。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直接触发我记忆的阀门,典故如洪水一般涌出,让我在这样的转凉时节,有些不知所措。
                              稍微回想一下,持续这样的心绪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差不多半年前,我就停止在163888传歌。停止发表新歌而已。因为我写的歌,或者我和朋友写的歌,无情的被这个音乐贩子集团拿去做商业用途而无任何告知。这和自己辛辛苦苦生了孩子却被人贩子拐去卖掉了是一样的感觉。但仅仅不传新歌,似乎并不能阻止这个集团的侵权行为。前阵子我在事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收到了一张分贝网全力打造的年度合辑大碟,CD里居然包括《星座书上》。我很懒。不想与人交涉,况且作为一个个人,在一个公司面前,永远是处于弱势的。那么好吧,前几天关闭了我在分贝网的主页,评论留言统统关闭,歌曲也只保留了一首《玫瑰花的葬礼》,这件看起来孩子气十足的事是在我的理智支配下完成的,毕竟我之前两年的时光都和这个小小的页面有关,而我又偏是个怀旧之人,两年的心血、汗水、得失,在这儿都能窥见一斑。可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为的是我珍视的一些东西,不要再继续充当羊头或者狗肉的角色。
                              在关闭之后就不断从各个方向传来各种信息,有关切的,有疑问的,还有来自某些方面的责难甚至威胁。说起来,关闭我的个人主页,对于我本人的意义才应该是最大的。对其他人来说,关心我的,我由衷感激;但是责难从何而来我就真是不明白了,毕竟这是我个人的页面,开或关是我自己的事情,作为一个普通会员也好,人气明星也好,至少我们在享受这个网站提供的空间服务这一点上,应该是完全平等的。不能因为我主页流量高,就赖着我不准我不在上面玩吧?我两年前申请它的初衷是上传自己的音乐,至今也仍然是。至于它积累了怎样的人气、带来了多少的点击率、能够用来粉饰多少太平,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也不会成为我想要关心的。05年开始唱歌,一开始仅仅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并没有想过因此走上音乐的道路,之前从不认为自己具有唱歌天赋的我一路走到今天,可以说始终伴随着惊讶和喜悦。看到歌迷和朋友的支持,虽然我可以少言寡语的比较沉默,心里始终还是一个开心。我谢谢你们。
                              然而事物的变化往往呈现黑色幽默的轨迹,带来伤感的,往往是曾经让人欢欣鼓舞的。我不会忘记在首都北京的某个夜晚,那是参加联想粉时尚手机的发布会,我头一次因为表演唱歌而站上舞台。在那之前受分贝网的委托,为这款手机的网络选秀比赛唱作了擂主曲目《粉色信笺》。06年的年底,冬天的北京相当寒冷,我和父亲被邀请来到北京。分贝网为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人生地不熟,又奔波一天,只想早点洗个热水澡睡个踏实觉,次日好好唱歌,因为到时还有一些歌迷要专程来听我。可是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劲,空气中夹杂着发霉的气味,某些家具都开始有腐烂的迹象,想要关窗却发现关不上,浴室里还不断传来滴滴嗒嗒的漏水声,空调坏掉。接着,父亲发现浴室没有热水,那个画面是令我难忘的,父亲站在浴室里,昏黄的光打在他略显颓废的斑白发际上,他却强作无事的安慰我说,一天不洗澡没什么,你睡吧。说这话的时候,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口中呼出。我说,我们自己换个宾馆好了。他只是淡淡说,那样对人家不太礼貌。
                              我赶紧转过头对着窗外,冷风从缝隙里凶狠的打在我的脸上,却吹不干眼眶的泪水。当时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走上音乐这条路。父母为我创造幸福的生活环境,而我,却邀请父亲来吃这样的苦。年轻人吃苦不为苦,而连累长辈受苦的那种失败感,纸上得来终觉浅。
                              后来事情发生戏剧性的转变,联想公司的人不知如何得知我们的处境,竟致电给我说为我们安排了新的住处,后来我们便在联想安排的五星级套房里度过了三个夜晚。我惊诧这前后区别的同时,心中不免疑惑。联想对我尚如此,分贝网又从联想获得了多少。后来得知,是十五万,我独自一人用自家设备花费数天时间演唱制作出一首歌,并奔赴千里之外的北京唱上一曲,就被卖到了这样的价钱,真是精明的生意人所为。十五万你们都已经得到了,我也没有想要染指,但你们为什么连千分之一都不愿拿出让我和父亲睡一晚踏实觉呢?你们整个公司的人年龄也不过25岁左右,为什么对我年近半百的父亲都没有一点起码的尊重呢。
                              北京之行就在失落的情绪中结束了。接下来分贝网的年度巨作——“签约我吧”,因为在宣传页里宣称获奖的歌手可以直接签约唱片公司并得到几百万的打造费用并获得出专辑的机会,一时间网络上各路英豪疯狂了,削尖脑袋,正经拉票的,不正经刷票的,都投注了很多希望在里面。我也被要求报名参加。可是我当时已是163888签约歌手了,还报这个算是干什么呢。于是没理会。次日上网,发现自己被他们强行登陆报名了。参加任何性质的比赛,在我看来都是不自信的行为;相信自己,就不必与别人比来比去。但是他们致电我,让我不要小孩子脾气,被报了就报了,就当宣传一下自己的作品,虽然的确不会签约你们,但也没什么坏处啊。接着他们派员工去我的贴吧发贴,不断煽动网友支持我,给我投票。Vaecn的管理员问我要不要在论坛也置顶宣传一下,我立刻说不要。我当时叫大家不要给我投票,却收获了很多不理解,觉得我自命清高,装酷,像这样的话是走不出网络的;还有的以为我不把歌迷的支持放在心上,所以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其实我只是不想看到善良的人被不善良的人骗,哪怕仅仅一元人民币。把我拉进这场无聊的活动,无非是做一个赚短信费的工具。最终比赛落幕了,意料之中的,三甲谁都没有发唱片成为歌星,迷雾而已。在这场经历里我并没有什么失望,只是读到了一些商人的龌龊。一场隆重非凡的评选活动原先的初衷是什么?最后喂饱了谁?整个活动过程中,参选者的努力、支持者的热情在主办方的心里又具备着怎样的重量?音乐人辛苦创作的歌曲,在你们那里是作品,还是商品?即使你们是商人,可以唯利是图,那么,是谁赋予你们愚弄大众的权利?
                              前不久,突然发现《玫瑰花的葬礼》被放在网上做彩铃下载,而在之前我毫不知情,我担心是被别的SP非法使用了,于是询问分贝网的工作人员,这才被告知是他们提供的,并且声称不日就将给我酬劳,我就惊了,原来酬劳是需要自己开口询问才会有的。但是之后我又陆续发现了其他歌被做了彩铃下载,累计一共十五首,而分贝网只有我八首歌的授权,是在06年的5月一次性无偿转让给分贝网的(后来知道,这种行为在他们的行话里叫做“套版”,就是把原创音乐人忽悠掉,许诺会对作品作xx宣传,然后骗你签版权无偿转让合同。)我的惊愕瞬间就升级了,另外七首没被你们套版的歌是谁允许你们弄上去的?白送给你8首了,难道还想送一赠一吗。
                              今天一上网就有人来问我怎么分贝网的主页又开了,我打开一看,删掉的歌果真被恢复了,Vaecn的链接也被删掉。我登录,发现密码、密码保护都被改掉了。这玩笑大了,Vae的主页,而作为Vae的我,却不能登录了。这就好像回到家发现自己床上躺着另外一个人一样别扭。沾满我两年记忆的地方,记录着万千留言的地方,承载着这么多网络上朋友们支持的地方,就这么被幕后的大手揉捏成纯粹吸引点击率的假招牌。
                              我们做的都是音乐,为什么被标榜上“网络”的标签以后就变了味道。我们付出着同样的努力,甚至更多。商业化的歌手都很忙,又能有多少时间在录音室忙着做音乐。而我们,在生活中都是再平凡不过的孩子,只能在扮演自己生活角色的间隙才能坐到电脑前拿起被某些人嗤之以鼻的话筒为生活琐事为爱情点滴放歌。这样纯粹的一桩事情,为什么得不到纯粹的命运。为什么还要被别有用心的人颠过来倒过去,恨不能直接打上条形码论斤去出卖。音乐,是须由心而发的,如果有一天音乐被机器一样量产,然后出卖的话,那就太科幻了。不过我依稀记得,科幻故事里那些制造了巨型怪物的人,最后都是要被怪物吃掉的。
                              先说到这。
                              一直喜欢我支持我的人,切不要难过。我不是在诉苦,千万不要对我抱有同情的心态。虽然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然而总的来说我这两年过的很好,未来也势必越发的好,尤其指音乐创作和演唱方面,请充满期待。以上文字只是近年见闻的沧海一粟,鉴于本博读者群体年龄偏小,为防止少年对美好和谐社会失去信任,就不再多写。只是想给怀揣着美好音乐梦想的人们一些提醒。有梦想的人很多,实现梦想的路却很窄。想利用你的梦想达到自己目的的商人很多,纯纯粹粹听你唱歌的人很少。所以对支持自己的人充满感谢。
                              一直不喜欢我仇视我的人,切不要急于幸灾乐祸。我还没什么灾,所以不要幸得太早。老师从小告诉我们,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人。小人脸上没写小人二字,甚至还挺体面。也不干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只会在暗处放箭,具有迷惑性。对你们我也没什么脾气,习惯了,只能祝愿你们在某个夜里也能卸下伪装哭泣一把证明自己还有点良心。


                              IP属地:河南16楼2021-09-13 19:2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