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寿的顽劣正当年岁,是年少恣意轻狂的洒脱无拘束,去肆意地触碰各种不成明文、不必较真的规则——而恰巧这些规则,在暹罗的教养里甚至不能称之为规则,又大可免去不计。于是我由着他跑开了些,并不急于让他承诺。)
好,不押,不做君子。
(清廷不似暹罗水产丰沃,除岁初岁中二贡外,束于地产,水陆二线于年节里进贡的水产数目实难称之好看。此时全凭往日清帝的爱重程度拨赐,乏于争宠夺爱的嫔御不得清帝欢欣,自然要等最末一茬。阖宫的眼儿都盯着,盯红了眼、擎等得花儿都谢了,才将将等来几斤的颁赐。)
(物以稀为贵——于是我在他还未动心思将这只虾囫囵卸须扒腮前,从他手里夺了回来。)
你皇阿玛年节里赐下的本就不多,若是由你作践我库里那四五斤的虾,你下回来怕是只能喝冬阴汤,而不见功(虾)了。
(小子又去兴致高昂地揉粉团,捏花褶。我怕小子手拙如木,捏花褶时刻意放慢速度;但纵使如此,小子笨拙的手仍能肉眼可见地将花褶捏得不成型,那粉团在他手里好似一滩柔盈无骨的水,巧劲无处用,反而莽力一捏,将粉团捏得龇牙咧嘴。还沾着手粉的指捏了小子的侧颊,抹了两痕粉印子。)
你瞧瞧你,哪里像是要学的样子,存心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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