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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乐鲈鱼】如果可以用唐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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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欢乐喜剧人》来的。作为粉丝不够格,要说路人也算不上。只是偶有灵感,就用垃圾文笔写几篇自娱罢了。欢迎评论,欢迎指正。勿上升。


IP属地:江苏1楼2021-08-17 13:00回复
    二楼敬度娘,敬德纲先生,敬谦大娘。


    IP属地:江苏2楼2021-08-17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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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昔岁逢太平 (元结《贼退示官史》)
      韶国与曲国交恶已有多年,自周天子分封诸侯的时候起,两国的恩恩怨怨就开始书写了。从割了对方几茬麦,到占了对方几亩地,再到抓了对方几个兵,两国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打着仗。
      战争嘛,就是打打杀杀。看看谁先把谁打求饶。在这种情形之下,俘虏那么几个几十个敌方士兵乃至将领也是常事。而且光让俘虏们受失败之苦不说,打完仗之后,还得游个街,迎接鄙夷之苦。
      韶曲之间的第352场战争中,曲国俘虏了来自韶国的一名军师。军师是经营中运筹帷幄的布阵者,因此曲国士兵都很兴奋,想看看给他们那个设下重重险计的人长什么样。他们拥在关押俘虏的帐前。
      当许多束不怀好意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时,人是很难保持镇定的。韶国军师张玉浩正处于这种情况。
      那天夜里,曲国军师走进了他的帐房。
      两名士兵正按着张玉浩的胳膊,将它们反剪在他身后。一盏油灯打翻在草席上,草席被烧出了一个焦黑的洞,湿漉漉地反射着水光。
      卢鑫让士兵退出去。他拉好帐篷的门,然后向玉浩俯下身,轻描淡写地说:“真是个干燥凉爽的晚上,不是吗?”
      更漫不经心的语气:“适合逃跑,更适合与敌人同归于尽。”
      玉浩抬头看向他。斟酌了半响,才说:“我无法忍受被观赏,被游街。这是耻辱。我除了自我了断以外别无他法。你杀了我吧!”
      卢鑫摇了摇头。他绕到玉浩身后,解开了绳索。他感到对方的身体微微一僵。
      “为什么?”
      “我反对打仗。”
      “这不是所有的理由。”
      “你这么优秀的军师不能死。”
      玉浩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卢鑫。卢鑫偏过脸去,他知道玉浩是聪明人,却没料到他的执拗,聪明又执拗的人,是最难糊弄过去的。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末了,卢鑫叹道:“你快走吧。”
      玉浩没有动。
      “外面没人,都睡觉去了。”
      对方依然没有动。“你打算怎么办?”
      卢鑫闻言一怔。多年来,他们俩一直是彻头彻尾的对手,敌人。可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对劲了,先是他偷放了玉浩,接着是玉浩对自己的——关心?用这个词固然不太准确,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可以代替……
      他应该知道引发这个结果的只能有一个原因,于是他明白了,也说了。
      “随意吧。能在战场上第353次看见你就好。”
      玉浩听完后,再次定睛看了看他。然后就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曲国军营之外。留下侠仗的卢鑫一个人呆立在帐中,空气中还依稀闻的到灯芯草燃烧之后的味道。
      第二天,他因私释俘兵被革了职,降为普通士兵。他安慰自己:还能上战场就好。没想到的是,不久后韶文公与曲安公签下和约。这意味着,不会再有发生在两国之间的战争了。


      IP属地:江苏3楼2021-08-1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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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新文~介绍一下,我是小白,那个爱作死的小白~我居然才看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8-21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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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催更一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8-2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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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这种关系我大爱,又有代餐吃了呜呜呜呜谢谢老师(语言系统混乱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8-23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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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此曲有意无人传(李白《长相思其二》)
              公元前211年,张玉浩决定去刺杀嬴政。
              彼时秦王嬴政早已一统天下,坐上了天子的龙椅,自称始皇帝。嬴政是个令历史学家难以评定的君主,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他那些“书同文车同轨”的政策,确实促进了前六国的人民交流文化;然而众所周知,秦始皇残忍暴戾、生性多疑。反观他“焚书坑儒”的行为,他残害六国遗臣的行为,他每年动用70万人修建骊山陵的行为,又深深地给人民带来了灾难。此举恐怕连古埃及相信重生的法老都无法比拟。
              很多人想杀他,张玉浩只是其中一员。
              张玉浩是个平凡的人,没有荆轲的剑法也没有大力士沧海君的气力,却有和他们一样的满腔情义。他还弹得一手足以使流云停滞,枯木逢春,众鸟悲鸣的六弦琴。在咸阳城露面几回后,他得到了入宫演奏的机会。
              他决定在那时刺杀嬴政。
              顺便一提:张玉浩的绝世乐曲,怎能没有好嗓子来配他?于是他有了搭档卢鑫,就像俞伯牙有了知音钟子期。他们世间无双,是不能用雕版或活字复刻的存在。
              入宫的前一天晚上,张玉浩将琴抚了又抚。这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夜了,无论明日成功与否,只要他在皇宫大殿中拿出什么暗器,这进宫就是自尽。他有点舍不得手指按过琴弦时的颤动,舍不得琴身压在膝上的重量。明天一过,恐怕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但是比起弹琴,他更爱他的国,爱在烈日中辛苦劳作的百姓。如果能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他愿意赴死。
              卢鑫提着酒壶,在张玉浩对面席地而坐。“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去了,也是做冤死鬼!”
              卢鑫像盯着衣服上的破洞般盯着张玉浩。
              “冤死鬼又如何?若是为了天下人,便不冤。”
              对方默然。
              可我多希望你能在这世上安稳的活下去,觅得一个圆满的归宿?我不要你做豫让,不要你做高渐离——“士为知己者死”!
              卢鑫明白了。他叹口气:“也罢。你我再最后合奏一次吧,只为自己。”
              张玉浩点点头,遂奏起古琴。卢鑫击节而歌。流淌的乐曲如同绸缎,而歌声是其间纵横的金丝银线。真是一对无双的搭档。
              然而这是一首挽歌。
              “百岁之后,归于其居。”①
              他放下琴,突然有一种抱住卢鑫的冲动。最后却只是拿起酒壶,对着壶嘴抿了一口。桌上没有酒杯,卢鑫从玉浩手中接过酒壶,贴着他留下的唇印也抿了一口,再递回给玉浩。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就接吻了。
              张玉浩弹这支曲绝非偶然,卢鑫唱这段诗也绝非巧合。
              他拿来这壶酒更不是无心之举。
              “让我和你一起去。”不知是命令还是恳求的句子,轻轻回荡在狭小的琴室中。
              “好,一起去。”张玉浩的唇间已发不出半个“不”字。
              ①出自《诗经·国风·葛生》。大意为:百年之后归宿同,与你相见在黄泉。此书在秦朝时一度被禁止。


              IP属地:江苏7楼2021-10-05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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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宫殿之上
                他们要去给那个暴君奏乐,去给那个剥削着他们亲人的人取乐。
                终于走上圣殿。张玉浩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无路可退。只有与秦始皇同归于尽,或是——无功也无返。
                幸而在最后一刻还能看见卢鑫。
                深而“虔诚”地行完跪拜大礼,两人开始合奏。一首《秦王破赵》从张玉浩指尖流出,卢鑫把唱词唱得哀婉动人。
                大梁是玉浩的故乡。而他自己虽从小生长在秦地,却未曾那里忘记。一个伪装成秦国人的前六国人作曲暗讽嬴政,而被嘲讽的人还无知觉地听得有滋有味。秦始皇何时也如此“愚钝”了?怕是早已被那庸医的补药和术士的金丹弄昏了头脑。
                曲终,两人站起来再行一礼。嬴政向他们招手,拿来赏赐的金银分与两人。
                却见张玉浩蓦地放下小宦官呈来的财物,举起楠木古琴砸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一切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罔自目瞪口呆,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
                可惜秦始皇即使已病入五脏也依然能够条件反射地躲避到一旁。一时间弦崩琴裂,贝壳做的徽滚了一地。
                众臣大乱。
                在一片慌张的呼声中,卢鑫拔下头发上的木簪。
                在被控制住之前,他掷出了一枚细而尖的东西。这次连秦始皇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血从皇帝的左臂上涓涓流出,仿佛万千人民的泪。
                原来是藏在簪中的银针。
                卢鑫微笑着转向玉浩,同样的殷红液体溢出他嘴角。他倒在地上。
                张玉浩被擒住,拉出殿门。一对无双的搭档前仆后继地去了。他死了,他又独自留在世上做什么?
                最后似乎有必要交代一下一切的尾声。
                第二年,秦始皇在东巡途中因病去世。胡亥与宦官赵高、丞相李斯伪造遗旨,宣胡亥为秦二世。到了公元前206年,汉兵包围咸阳城下,秦朝三世而亡。


                IP属地:江苏8楼2021-10-05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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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楼鸿鸣,哇,好厉害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0-05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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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动如参与商①(杜甫《赠卫八处士》)
                    卢鑫俯身行礼时瞟了一眼旁边的张玉浩,对方刚好也在注视他,两束目光非常尴尬地撞在一起。卢鑫忙收回来,与众臣恭敬地喊道:“参见陛下。”皇帝笑着赐令平身。
                    此是正是太平年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多制度都已商议完善,因此今日早朝最重要的政事还属匈奴不久前提出的和亲。皇帝与皇后育有两个女儿,不论如何也无法在两个孩子中做出选择。眼看着就要到与匈奴约定的日子,大多数臣子主张将小公主送去匈奴,长公主留在本朝,好日后嫁与更合适的人巩固中央大权。也有不赞同的,认为那可能导致外亲专政,若是有一日小公主做了太后也不至于过分嚣张。两方争执不下,还未论出个结果。
                    右丞相卢鑫是赞成送小公主去和亲的,可惜左丞相张玉浩非得与他唱反调。两人之间的关系向来糟糕,有传闻说卢丞相与张丞相同在太学念书时便是死对头,全场没有一个大臣不信——不能不信。当初卢丞相刚提议送小公主去时,不就是张丞相站出来细数了这桩婚事的种种不利吗?
                    卢鑫在膝上攥紧了双拳,手心却依然冒汗。他自幼是受儒教灌输的,立志要恢复华夏民族的礼数,自然也将孟仲伯季嫡庶之别看得相当之重。既然皇上还未有皇子,那么长公主的后代要继承王位也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这个张玉浩,竟不把礼义长幼放在眼里了吗?他在大庭上列举出那建议整整五十个缺陷的行径,分明是在打卢鑫的脸。长者有威能定天下,张玉浩却试图推倒这个理论,而不将他卢丞相放在眼里,着实可气。“和亲”并非百家争鸣时的话题,更非市井中的儿戏,怎许得如此无礼的观点出现!
                    好在近来皇帝更器重右丞相。卢鑫手持笏板深鞠一躬,开始为己方做最后辩论。
                    张玉浩听着卢鑫的发言,不禁感到失望。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年纪轻轻就靠一身才华登上丞相大位的卢少爷呢?他那满脑的新奇想法都被繁文缛节驱赶到哪里了?如今只会用《论语》里的句子武装自己的言论。曾是他忠实信徒的人已与他化友为敌,站在他的对立面反驳他,中伤他,不给他台阶下。
                    古怪的怅惘后悔攫住张玉浩,硬生生将他拖入沉思,直到他听见皇帝宣布送小公主去匈奴和亲。
                    啊?
                    他不用抬起头就能感受到卢鑫略带得意的炽热目光对焦在自己脸上。目光烧得他模糊不安,只想逃。
                    “小公主尚且年幼,去往西域的路又凶多吉少;若是陛下相信臣,臣愿意亲自护送公主前往匈奴。”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为何卢鑫的表情变得那么难看?是有哪里不对吗……
                    皇帝同意了。“还是张爱卿考虑周全。”
                    其实张玉浩对待儒学并不讨喜,即使是成为左丞相之后,他依然坚持自己反对儒术独尊的小小立场。皇帝对此颇为不满,碍于面子又说不出口。如果张玉浩去了边境的话,这件烦心事就迎刃而解了。皇帝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允了他的请求。
                    送行那日来了半个长安的人。他们看见公主坐着十二抬大轿,后面跟着一大群一大群的仆役,一大箱一大箱的嫁妆。而左丞相张大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精悍士兵护在左右。走到城门附近时,他发现路边立着一个熟悉的人。
                    “卢大人怎么来了?”张玉浩挥挥手让队伍往前走,自己则翻身下马落在卢鑫身边。卢鑫搓了搓衣袖上细致的花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窘迫,开口却依旧毒舌:“宿敌走了我不得来欢送欢送?唉,还没和你吵够呢,可惜。”
                    张玉浩不理睬他的疯话:“卢大人应该有事欲与张某谈?请说。”
                    卢鑫垂下眼:“大人之所以放着丞相不做跑去护送小公主,是因为我的提议被皇上采纳了吗?”他肚子里本就没什么客套话,又在离别关头问这么没头没尾的问题——张玉浩不会觉得他不正常吧?卢鑫苦笑着想。
                    张玉浩一时语塞。他是万万没料到卢大人会往那上面想,然而自己的回避行为里也确实含着几分赌气。不就是政见不和么!可当时的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启奏?完全记不起来。或许卢鑫是对的。
                    他说:“是我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并非有意疏离卢大人。”
                    卢鑫眼里闪起微不可见的光点:“只是今此一别,想再相见可就难了。”
                    张玉浩已骑上马,闻言他挥鞭的动作一顿,随即低头冲卢鑫笑了:“不过是去与我们北边的邻居办个喜事而已,用不了多久。几个月就回来。”
                    卢鑫目送那个亦敌亦友的人策马离去,马的四蹄在身后扬起黄土。
                    你回来以后,咱们就和解吧。其实我过去一直在嫉妒你的才华,从你身上我看见了自己已经失去的勇敢。那时候我们不是相当要好的同窗么?如今却生疏至此,剑拔弩张。
                    原本护送公主去匈奴就要走上相当远的路,待到安全抵达张玉浩又接到来自皇帝的圣旨,派他就任西域都护。这不是一次愉快的左迁,但张玉浩所能做的只有叩头谢恩。左丞相的位置上换了别人,是个通读儒学经典的学者,和卢鑫倒是相配的很。他想着,思绪朝卢大人延伸拉长,最后竟呆呆的念了那人一个时辰。
                    其实卢鑫人也不坏……张玉浩回忆着过去两人的情谊,唏嘘不已。谁不想回到曾经?只是无路可通向过去,只能向前看。他打起精神,给卢鑫先前寄来的问候写了封热情的答谢。
                    一来二去,他们之间的信如雪片般飞向对方,纷纷扬扬。
                    多年后,卢鑫收到了来自西域都护张大人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写明他将从这个职位退下,起身回程。他说自己的最后一项任务是保护小公主也就是匈奴王妃的长女来与卢家二公子和亲。倒是命运弄人,这“长女”终是没逃过远嫁他乡的命运。匈奴不会是被那人的辞令打动了吧?卢鑫笑了笑,比起未来的二儿媳,他更想早日见到张玉浩。在心中演习过无数次的对话,已压得他神经疼痛。喂喂,这个人怎么会叫他如此想念?当他向自己走来时,卢鑫难以自制地上前抓住了张玉浩的手。“欢迎回来,张兄。那几位是?”
                    张玉浩眼神一闪,他拉过身后的女人和孩子。“这是发妻,这是犬子和小女。我向您提过的。”
                    “啊,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来来来坐,”卢鑫笑着搭话,“相别那会儿,我才刚刚成亲几年,你也还是小伙子;如今都是儿女双全的人了。真好。”
                    “……可不是吗。”
                    注:①参(shēn),星名,即参宿。商,星名,即商宿。参星居西方,商星居东方,此出彼没,永不相见。


                    IP属地:江苏10楼2022-03-25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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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用单机贴吧(呆愣)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3-25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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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我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4-02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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