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之涧晕晕乎乎地站在垃圾场面前的封锁带,还没张口就被臭味刺激得撑着垃圾桶又吐了一轮,上气不接下气,看得旁边站着的小警察大气不敢出。
“我的夏队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吐这么厉害?”
“没事,吃坏了。”
话音刚落,夏之涧的手机就响了,小警察在扶着夏之涧和接电话之间来回纠结,最后还是夏之涧用眼神明示帮忙接个电话。
“喂,啊张主任啊,对对,我是小周。我和夏队还在外面呢,可能一时半会儿还进不去,嗯,对对。”小周把手机从右边换到左边耳朵,用肩膀夹着,伸手拽着夏之涧不让他腿软摔倒,轻轻拍着夏之涧的背“是啊,吐得厉害呢,说是吃坏了,我看他也没吃啥啊。”
“欸,好的好的,辛苦了辛苦了,我们尽快,张主任再见。”小周挂了电话专心捋着夏之涧的后背,企图让他好受一点,“别吐了别吐了,胃都快吐出来了。”
“吐出来就好了,别折磨我了。”夏之涧掐着胃,还想补充什么,又是对着垃圾桶一通干呕。
等夏之涧好一点了,撑着膝盖接过小周递来的水漱口,才挤出一句:“现在什么情况?”
“大概十二点半的样子,垃圾场的工作人员整理垃圾的时候,翻出来两袋手指,混在厨房垃圾里头,用黑色垃圾袋包着,法医那儿说是个女人的手,看样子,是死后才被切下来的,剩下的部位还在找,目前还没确定死者的身份,已经拿去对比了。”
夏之涧腹诽了几句真的是掏垃圾,站起身让小周带他进去。
“队长你行吗,要不再缓缓,连着熬了几天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吐成这样了都,进去看见那些个东西不得晕过去啊,要不是出人命了也不能这么急……”
眼看着小周絮絮叨叨个没完,夏之涧直接捂住他的嘴,把水瓶往他怀里一塞,“行了,我好了,赶紧走吧。”
夏之涧跟着进了现场,带了个口罩聊胜于无,激烈的呕吐让他有点吃不消,胃疼头疼喉咙疼,哪儿哪儿都疼。
垃圾场的等全打开了,工作人员和同事都在翻垃圾,试图找出其他部分,个个在白炽灯下脸色惨白。
亮如白昼的灯光让人神经紧绷,今夜无人入眠,都在与时间赛跑。